碎天劫-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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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定你们里面有奸细。对了老冯，那冯徳利布跟你这冯德里安……不会是亲戚吧？”
　　冯德里安一阵尴尬，苦笑着摇摇头，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老师……”黄辰辰看着石珀，问，“那个领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啊？”
　　石珀伸手摸了一下黄辰辰的脑袋，“她很伟大，很善良。”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她很不容易。”
　　“必定是这样的，”杨攀月抱着双臂，微笑着，“我倒是很仰慕她，如果能跟她见一面就好了。”
　　医生过来干预了，同时责令石珀回到病房去，众人跟教授告别，走出了病房。
　　下午的时候，冯德里安带着几个人匆匆忙忙从黑堡前穿过，杨攀月陪着黄辰辰正在黑堡前散步，见冯德里安急匆匆的样子，笑道：“又有什么紧急任务吗？”
　　“处理个事情。对了，领袖要见你，”冯德里安对杨攀月说，“我这会儿忙，威廉，你带杨小姐去见领袖！”他招呼了一个卫兵过来。
　　杨攀月心中一阵狂跳，“领袖召见我？是有什么紧急事务吗？”她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不清楚，这种事情我们不方便多问的。”冯德里安抱歉地笑笑，“你赶快过去吧。”他又朝黄辰辰点头示意。
　　黄辰辰羡慕地拉着杨攀月的手：“姐姐，你回来要跟我讲讲领袖的事啊，老师都不说的。”“好，我会告诉你她长什么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杨攀月笑着，摸摸黄辰辰的头，转身跟着卫兵走进黑堡。
　　那卫兵带着她走进黑堡深处，上了栈桥，又经过两条通道，来到了一条阴暗的走廊上，示意杨攀月自己过去。
　　杨攀月心中犹如鼓锤，按捺着心跳，慢慢走到走廊尽头，在门上轻轻敲着。
　　“杨攀月吗？进来吧。”一个柔弱的女声从门里响起，杨攀月镇静了一下，缓缓推开了门。
　　一个白衣人戴着面具坐在办公桌后，办公桌前三米的位置，有一张椅子。白衣人随意一伸手：“请坐。”
　　杨攀月有些失望，领袖居然戴着面具，她慢慢走到椅子前，轻轻欠身坐下。
　　“这次找你来，是有任务交给你。”领袖开门见山地说，她将双手轻轻放在桌子上，静静看着杨攀月。杨攀月明显有些拘谨，她点点头，轻笑一下：“什么任务？”
　　“这次的泄密事件，的确是这里内部人搞得鬼。”领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失望，“我们查了所有的操作程序，我们具体行动的时间是临时决定的，所以，只有最后一个环节有泄密的可能。”
　　杨攀月问：“会不会是敌人用超能力预测到的？”“我们考虑了这种可能，但可能性不大，”领袖合起双手，望着杨攀月，“敌人显然准备地很匆忙，防守上并没有增强多少，只是将附近的据点兵力全部投入。而且，你们并没有在那里发现有这样能力的人物，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他应该在场才对。你们端掉的不是一个据点，附近三个据点的人都在那里被你们消灭了。”
　　“所以，我们还是想从咱们内部查起。”领袖慢慢靠在椅子上，杨攀月虽然看不到领袖的表情，但能感到领袖的焦虑，“能确切知道咱们行动时间的人，王立彬和冯德里安。王立彬是我亲自提拔的人，我不相信他会叛变，但我怕他被人利用。至于冯德里安……”
　　领袖叹口气：“他跟你们接触很密切，这两天的观察，和对他屋子的搜查，都还没得出什么结论。所以我想你们多盯着他点，毕竟他对你们不是那么防备。”
　　“明白了，”杨攀月点点头，“我会跟他们商量着，盯住冯德里安，监视他的言行。”
　　“那个王超在这里，安排在参谋室做文书工作，小伙子很勤快。当初也怀疑过他，但他没有接触到机密的机会，所以我想他可以排除。”领袖想了想，“石珀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要麻烦你带起他们了。”
　　杨攀月点点头，站了起来：“我回去就安排，冯德里安的宿舍就在我们旁边，监视起来很容易。可以的话，我晚上可以去他梦里探一下。”
　　领袖点点头，没说话。杨攀月慢慢转过身，走到门口，小心关上门，长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宿舍，杨攀月紧急召集众人开闭门会议，将领袖的意思转达给众人。黄辰辰惊讶地长大嘴巴：“怎么可能是他呢？他对咱们照顾得那么好……”
　　“傻了吧，”韩进靠在床上，嘿嘿笑着，“当初托尼也对咱们照顾得很好啊，可最后怎样？不还是把老桑的牙都敲碎了？”
　　“只是怀疑，”伍德摇摇头，“还真不一定就是他。冯德里安不像那样的人，具体是什么情况，咱们还要观察一下。”
　　“今晚开始轮流监视，”杨攀月看着众人，“这间屋子挨着冯德里安的宿舍，晚上交给我，你们白天监视。”
　　“我今晚会去他梦里看一下。白天的监视，你们分好工，他的一言一行，去了哪里，跟什么人接触，都要清清楚楚。”杨攀月摇摇头，“不是个容易的活儿，想不引起他注意更不可能，但也只有这样了……希望我今晚上能有点收获吧。”
　　众人又讨论了一些细节，对于不动声色地监视冯德里安还是没有太大把握。“要是在咱们那个时代，”皮特躺在床上，“用个摄像头就行了，哪有这么麻烦。”
　　“姐姐，”黄辰辰想了想，“也许……我有办法，不过得每天从他的屋里抓些虫子……”
　　杨攀月笑了，“这个没问题，倒是忘记你还能从虫子身上感应一些东西了。”她点点头，“先这样吧，有问题随时找我。”
　　吃过晚饭，杨攀月远远跟着冯德里安，见他先是安排了一下今天的守卫，又去安排早餐，中间看见杨攀月一次，杨攀月装着四处乱逛，两人远远点点头。
　　看得出冯德里安是个忙人，但他接触的多是公务，直到快夜深的时候，他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杨攀月从阴影里转出身来，蹑手蹑脚走到他房门前，仔细听了一下，没听见什么动静。回到房间，杨攀月静静等着深夜的到来。
　　又过了几个小时，杨攀月翻身坐起，盘起腿来，像是打坐般，平静了一下心情，慢慢闭上眼睛。
　　几个白色的亮光围着她，杨攀月站在白光中，慢慢判断着，终于走进了其中一扇白光之中。
　　唰地一下，四周通亮，这像是个白色的空间。杨攀月本能地升起一股厌恶情绪，她朝四周望去，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咦？”杨攀月吃了一惊，怎么会没有人。她疑惑地走在这空无一物的空间里，走了很久，突然发现前面有个转弯。“怎么会转弯？”杨攀月奇怪地看着那空间的尽头，明显有一条通道转向另一边，“难道是……”杨攀月突然一阵激动，“他的秘密？”
　　疾走几步，耳边却隐隐传来一阵阵哭泣声，杨攀月停下了脚步。这哭泣声是从转弯的地方传来的，哭声悲切却十分压抑，满是无助和伤悲。
　　“冯德里安？”杨攀月试探着问了一句，那声音依然悲切切地响起。杨攀月咬咬牙，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长刀，她大步朝着那哭声走了过去。
　　转过弯，杨攀月一眼看见一个赤身裸体的人蹲在角落里，脸朝着墙，抱成一团，不停抽泣着，那声音在四下回荡着，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
　　“老冯？你哭什么呢？”杨攀月看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什么危险，问道。冯德里安继续抽泣着，似乎没有觉察到杨攀月的存在，他腰部的骷髅图案分外醒目，随着身子的抽动，似乎那骷髅也活了过来，抖动着下巴。
　　“冯德里安？”杨攀月走了过去，扶住他的肩膀，慢慢将他身子扭过来。一张裸露着红色筋肉的脸，两个突兀的眼眶，正流出一行血来。那人没有脸，脸皮像是被活生生扯裂下来，两个黑漆漆的碧空下，露着牙齿和粉红的牙床，瞪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呆呆看着杨攀月。
　　杨攀月心中一寒，倒退两步，手中的刀举了起来：“你是谁！”她觉得一阵寒意顺着脚跟直冲头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暴了出来。
　　那人看着杨攀月，却又扭过身，抱着双膝，脑袋深深扎在膝盖里，一声声哽咽着抽泣着，这声音却毫不真实，在四周回荡着，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一阵阵，一声声，令人肝肠欲断又毛骨悚然。
第二十八卷　死亡陷阱　第九章　遁影无踪
　　“冯德里安？”杨攀月走了过去，扶住他的肩膀，慢慢将他身子扭过来。一张裸露着红色筋肉的脸，两个突兀的眼眶，正流出一行血来。那人没有脸，脸皮像是被活生生扯裂下来，两个黑漆漆的碧空下，露着牙齿和粉红的牙床，瞪着一双蓝色的眼睛，呆呆看着杨攀月。
　　杨攀月心中一寒，倒退两步，手中的刀举了起来：“你是谁！”她觉得一阵寒意顺着脚跟直冲头顶，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暴了出来。
　　那人看着杨攀月，却又扭过身，抱着双膝，脑袋深深扎在膝盖里，一声声哽咽着抽泣着，这声音却毫不真实，在四周回荡着，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的，一阵阵，一声声，令人肝肠欲断又毛骨悚然。
　　“冯德里安？”杨攀月又喊了一声，她已经确认那就是冯德里安，冯德里安只是抽噎着，却根本不理睬惊惧中的杨攀月。“这是怎么回事？”杨攀月望着被剥去面皮的冯德里安，脑子一阵混沌，“你的脸……”
　　望着只顾着哭泣的冯德里安，杨攀月一时没了主意，她又集中精神扫视了一遍，确认这里只有冯德里安一人。
　　杨攀月慢慢放松精神，想着如何让冯德里安从悲伤中清醒过来，她慢慢探出手去，将手按在冯德里安的头发上，深吸一口气，轻轻抚摸着。
　　“行了。”杨攀月再次将冯德里安的身子扳过来，冯德里安的脸皮已经复原，还是那般熟悉的模样。但是那悲伤的神情仍然没有退却。
　　“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杨攀月问冯德里安，冯德里安摇着头，哽咽着，看来根本问不出什么来。一阵深深的挫折感袭向杨攀月胸口，杨攀月狠狠摇着痴痴傻傻的冯德里安：“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话！”
　　冯德里安只是抽泣，依旧一副傻呆呆的样子，好像连三魂六魄都走丢了一般。
　　杨攀月无奈地松开手，看着冯德里安，冯德里安又蜷成一团，伤心抽泣起来。杨攀月撇撇嘴，心中满是疑问，但一时没有办法，只好慢慢退出冯德里安的梦境。
　　杨攀月睁开眼睛，默默坐了一阵，依旧没理出什么头绪来。怀着满腹疑问，杨攀月静静等到了天明。
　　当冯德里安满面春风地走出宿舍，跟正准备去洗漱的杨攀月打着招呼，大步朝着饭厅走去，杨攀月都怀疑昨天是不是进错了别人的梦境。
　　“皮特，你跟着他，缠住他，”杨攀月对皮特说，“我到他房里看看。”
　　没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冯德里安的房门，杨攀月没去翻弄他的东西，只是在墙角仔细寻找着。“有了。”杨攀月拿出一只瓶子，将墙角一只装死的鼠妇扫进瓶子里，又四下看了一下，确认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这才轻轻带上门，朝着自己屋子走去。
　　黄辰辰打开房门，杨攀月点点头，将瓶子递给黄辰辰。
　　那是一只蜷缩成球状的鼠妇，一般人叫这种东西为“潮虫”，是一种灰蓝色的甲壳小虫子，最喜阴凉潮湿，但天性胆小，一遇风吹草动就缩成一个球，像个微型的西瓜，所以也有叫它“西瓜虫”的。
　　黄辰辰将瓶子放在床上，乐不可支：“这小家伙很害怕啊，长得真丑。”杨攀月笑了：“随你折腾吧，最好能看看他昨天晚上在干什么。”
　　黄辰辰点点头，探过头去，静静看着那小虫子，那小虫子感受到什么一般，蜷缩的身子慢慢伸展开来，在瓶子里慢慢爬动起来。
　　“是么？没有别人跟他说话吗？”黄辰辰像是自言自语着，对着瓶子里的鼠妇轻轻交谈着，“他一个人？奇怪了……”
　　杨攀月觉得一阵别扭，摇摇头，“辰辰，这虫子明明不能跟你对话的，你只是通过它感知一下它之前的环境信息，别搞得这么神秘，我觉得恐怖。”她慢慢靠在墙上，抱着双臂看着黄辰辰。
　　黄辰辰露齿嘻嘻一笑：“可我觉得它听得懂我的话呀。”杨攀月无奈地摇摇头，任凭黄辰辰跟虫子说话。
　　过了一阵，黄辰辰抬起头来，眼睛骨碌转动着，“奇怪了，这个冯德里安晚上在做什么呢？”杨攀月问：“有什么异常吗？”黄辰辰看了一眼瓶子里的虫子，歪着脑袋想了想：“他昨晚上好像一直在屋里走来走去，有这么锻炼身体的吗？”
　　“在屋里走来走去？”杨攀月放开手臂，骑在椅子上，“心里有事儿的时候，倒是会来回踱步。”
　　“不一样，”黄辰辰坐在床边，耷拉着腿，“他是双目无神地走来走去，跟丢了魂一样。”
　　杨攀月一惊：“丢了魂一样？他是不是还在哭？”“没有哭，就是面无表情，很奇怪呀。”黄辰辰思忖了一阵，还是摇摇头，“是梦游吧？”
　　“唔……”杨攀月皱着眉头，“梦游？无意识状态？”她笑了一下，“一起去吃饭吧，这事吃晚饭一起研究一下。”
　　在饭厅吃过饭，又安排韩进盯着冯德里安，杨攀月召集众人来到宿舍，将情况说明了一下。伍德听得直皱眉头：“有这种毫无意识的状态吗？这叫什么？熟睡？熟睡怎么可能还梦游？”
　　“有问题，”桑杰斯也摇摇头，“我怀疑这个冯德里安有超能力，他将自己的意识释放出去，去探查需要知道的消息，所以剩下的只是他的躯壳。”他抬眼看了一眼杨攀月，“这招小月跟黑衣人打架的时候也用过，你的意识进入对方脑海战斗，然后你的身子不听使唤，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杨攀月沉默半天，“这叫……离魂状态？真正的意识游离？”她微微摇摇头，“如果这是真的，那麻烦可就大了。”
　　“要不要跟领袖汇报一下？”皮特焦躁不安，“这也太危险了，要是这样的话，咱们一辈子都别想找到他的证据。”
　　门咚地一声被猛然推开了，众人吃了一惊，却见韩进拄着拐，满头大汗：“老冯……我跟丢了！”“跟丢了？”伍德站了起来，想了想，“不要紧，也许是去别的地方办事了，这里到处都有卫兵，他出不去的。”
　　“都怪我！”韩进懊恼万分，“我这条腿跟不上，他在海边一个人散步，走到一片礁石后面，我怕他发现我在跟踪，就没跟过去。后来一直不见他出来，就过去看看，他就不见了。我找遍了所有的地方，也问了很多人，都没人见过他，我想，是不是他逃了。”
　　“我去跟领袖汇报，”杨攀月站了起来，“也许他一会就回来了，但这些情况太异常了，我觉得这里有危险了，”她一字一句说着，“怕是会有大麻烦！”
　　当杨攀月从领袖处回来，冯德里安依旧不见踪迹，众人都满腹心事，焦躁地分析着种种可能，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为冯徳利布是潜逃了。
　　“一定是我们的监视被他发现了，他见事情败露，窜了。”皮特点了根烟，慢慢抽着，韩进盯着他一直看，皮特有点摸不清头脑：“干嘛？”
　　“我在想，你脸上那个洞要是不缝上，你吐烟圈会怎样。”韩进坏笑着。
　　“领袖说四面把守得很严，”杨攀月苦笑着，“他要是逃跑，一定会被发现的。第一次接受领袖的任务，就搞砸了……”
　　一直到深夜，冯德里安都没有出现。杨攀月很沮丧，静静躺在床上，心中还期待着冯德里安能突然回来。她彻夜未眠，一直静静等待着隔壁的动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得外面吱呀一声开门的声音，杨攀月一惊，坐了起来。这声音确不是从冯德里安的屋子方向传来的，杨攀月苦笑一声，觉得自己被这事搞得有点精神过敏了。
　　那声音从杨攀月门前轻轻走过，朝着走廊外面走去。杨攀月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中烦躁不安：“谁这么晚还出去？”
　　她本能地警惕起来，翻身下床，轻轻打开门，朝着走廊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一闪，消失在走廊外。
　　杨攀月回头看看众人的宿舍，门都关得好好的，眉头一皱，她蹑手蹑脚跟了出去。
　　那黑影径直走到另一条走廊里，一推门，跨进了医疗室。值班医生带着眼镜正在写着什么东西，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微笑起来：“这么晚，你是来看石珀的吗？恐怕不可以……”他话音未落，黑影猛然一刀扎进了他的眼眶，眼镜碎裂，那医生连哼都没哼一声，浑身抽搐着，鲜血直流。
　　黑影猛然拔出短刀，踩着满地血迹，抬脚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的屋门都紧闭着，这边是教授的病房，对面是石珀的。黑影伸手推开石珀的房门，跨了进去，他全身僵直，慢慢接近着石珀的病床，石珀的脸庞清瘦，正呼吸匀称，静静熟睡中。
　　黑影手中的刀也越捏越紧，他慢慢举起刀来，一点点积蓄着力量，就要朝着石珀的心脏部位猛扎下去！
　　“辰辰！是你？！”杨攀月的惊呼声猛然响起。
第二十八卷　死亡陷阱　第十章　瞒天过海
　　那黑影径直走到另一条走廊里，一推门，跨进了医疗室。值班医生带着眼镜正在写着什么东西，听见动静，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微笑起来：“这么晚，你是来看石珀的吗？恐怕不可以……”他话音未落，黑影猛然一刀扎进了他的眼眶，眼镜碎裂，那医生连哼都没哼一声，浑身抽搐着，鲜血直流。
　　黑影猛然拔出短刀，踩着满地血迹，抬脚朝着病房走去。
　　病房的屋门都紧闭着，这边是教授的病房，对面是石珀的。黑影伸手推开石珀的房门，跨了进去，他全身僵直，慢慢接近着石珀的病床，石珀的脸庞清瘦，正呼吸匀称，静静熟睡中。
　　黑影手中的刀也越捏越紧，他慢慢举起刀来，一点点积蓄着力量，就要朝着石珀的心脏部位猛扎下去！
　　“辰辰！是你？！”杨攀月的惊呼声猛然响起。
　　黑影手起刀落，朝着石珀胸口狠狠扎去！石珀猛地睁开眼睛，一脚踹在那黑影手腕上，短刀应声而飞。石珀一翻身跃在半空，一个屈膝，朝着黑影的头顶狠狠砸去！
　　“不要！是辰辰！”杨攀月尖叫着，慌乱冲了过来。石珀一收腿，落在黑影面前，手臂猛然探出，一把扼住那黑影的脖子。
　　啪地一下，灯亮了，同时警报声凄厉地响了起来，声音在四下回荡着，让人牙根发酸，一阵阵不祥的感觉弥漫着。脚步声纷乱，已经有大批的人朝着这里跑来。
　　石珀惊愕地看着对面扼住的人，黄辰辰脸色苍白，瞳孔扩散，像是丧失了神智，诡异地笑着，猛然朝着石珀抓去，动作僵硬，口中呜呜叫个不停。
　　“辰辰！”石珀惊叫着，猛然松开手，黄辰辰朝着石珀扑去，手朝着石珀乱抓。石珀抓住黄辰辰的手，又怕伤到她，连连呼喊着：“辰辰！你怎么了！”
　　杨攀月已经跑到跟前，惊望着黄辰辰的眼神，黄辰辰瞳子漆黑，瞳仁巨大，竟像两口深井般透着阴气。杨攀月一把抱住黄辰辰，“先控制住她！”她呼唤着。
　　石珀和杨攀月一起用力，将僵硬挣扎的黄辰辰按在床上，又将手术用的皮带把黄辰辰手脚全部捆上。黄辰辰奋力挣扎着，动作失真，像只木偶般扭动，全然没了机灵和调皮的神态。
　　石珀呆呆看着黄辰辰，猛然一扭头看着杨攀月：“她怎么了！”
　　杨攀月也是一头雾水，摇着头。门口人声鼎沸，一些士兵和桑杰斯他们都冲了进来：“石珀！你没事吧！”
　　石珀点了一下头：“我没事！”又对士兵们摆摆手，“情况已经控制，请你们先出去吧。”
　　桑杰斯几人走了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黄辰辰？她怎么了？”
　　皮特看着黄辰辰奋力挣扎的样子，摸着脑袋，“这样子我以前见过……是……对，黄辰辰是发羊癫疯了。”
　　杨攀月瞪了皮特一眼，皮特一瘪嘴，缩到了众人身后。
　　警报声慢慢消停了，众人一片沉默，只有黄辰辰不停呜呜乱叫着，拼命挣扎。
　　“你们没觉得她这样子很熟悉吗？”韩进拄着拐杖，看着黄辰辰的样子说。
　　黄辰辰突然歇斯底里惊叫着，挣扎地手腕都磨出血来，众人呆呆看着抓狂的黄辰辰，一时束手无措。
　　黄辰辰奋力挣扎一阵，全身猛然像一张弓般痉挛着，身子高高挺起，口中冒出血沫，双眼直翻白。“怎么办！怎么办！”石珀一把抱住黄辰辰，“辰辰，醒醒！醒醒啊！”
　　“石珀，让我来。”韩进将拐杖递给桑杰斯，自己靠近床边，望着痛苦万分的黄辰辰，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一双眼睛的瞳仁收缩成针尖大小，整个眼眶几乎被白眼球占满，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
　　“滚！”韩进突然惊天震雷般爆了一句粗口，同时眼珠子瞪得浑圆，几乎爆出眼眶，眼眶周围已经溢出血丝。他浑身战栗一阵，又竭尽全力怒吼一声，扑腾一下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在地上。
　　黄辰辰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呼吸也渐渐平稳。石珀一阵欣喜，先轻轻擦去黄辰辰嘴边的血迹，这才回身把韩进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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