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天劫-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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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
　　枪声不停响起，石珀和众人依然默默坐在那里，充耳不闻。伍德呵呵笑着：“这样的结局，来得干净啊！”他悲痛欲绝，“我理解了你那句话：一切都毫无意义！”
　　“他们一死了之，”教授望着抵抗军的方向，那里站着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真正痛苦的反而是活着的这些，我们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我们也在等死……”
　　最后一声枪声响起，抵抗军最后一名战士打爆了自己的脑袋。血流成河，他们的尸体堆积成一座小山，石珀呆呆望着这已经空荡荡的地方，偌大个世界，又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这就是胜利？”石珀表情一阵扭曲，终于还是平静了下来，“都没了……敌人没了，抵抗组织没了，这世界，也要结束了。”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黄辰辰问石珀，“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好好享受一下剩余几天的生活，好吗？”她脸色突然红润起来，却无比坚定，“我想在死前，把自己给你。”
　　“下午吧，下午离开，”石珀慢慢躺下，闭上眼睛，“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并没有等到下午，阳光猛烈地照着石珀的脸，周围散发着一股浓重的尸臭和血腥味道，当众人都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时候，尸堆动了。
　　先是一具尸体爬了起来，后来，更多的尸体开始蠕动着。
　　韩进首先发现了，他吃了一惊：“僵尸！他们都变成僵尸了！”这些尸体爬动着，身体却早已变形，忽地一声，一具僵尸速度飞快，朝着石珀这边窜了过来。
　　“嗒嗒嗒！”伍德将即将扑来的僵尸打得粉碎，更多的僵尸动作迅速，四处攀爬着，呲着牙，朝着他们围了过来。
　　“病毒变异了，”教授站了起来，“这里不能呆了，收拾完外围，把尸体全烧了吧！”他望着茫茫草原，“这里有着几千具尸体，我们如果不想被撕成碎片，还是找个合适的地方藏身吧。”
　　杨攀月和韩进已经开始清除这些动作敏捷的爬行者，清除完毕后，一把火扔在了蠢蠢欲动的尸堆上。滚滚浓烟腾空而起，众人呆立在这焚烧的尸堆前，望着里面挣扎的尸体，心下黯然。
　　望望草原，石珀背起了枪，“走吧！去山里。”在黄辰辰的搀扶下，他们朝着茫茫草原走去，充满痛楚和孤独，充满无助和迷茫。
　　正午的时候，众人疲惫不堪，石珀指着北方：“我记得那边有条河，还有树林，我们去那里休息一阵。”
　　来到河边，众人都跳了下去，狠狠洗着身上的污渍和血迹，像是要把这些天的悲痛经历全部洗刷掉。
　　“伍德，”石珀认真检查着伍德的身体，“你没事，没感染，怎么回事？”
　　伍德叹口气，“不如我也死在那里，”他穿上湿漉漉的衣服，“活着太痛苦了。”
　　“老师！”黄辰辰站在一处高坡上，喊着石珀，石珀拄着木棍，蹒跚着走了过去。黄辰辰捏着一个笔记本，“老师，这是上次在敌人总部实验室那里捡的一个本子，我见封皮上有服部清次的名字，就装了回来，刚才洗衣服翻出来了。”她翻了几页，“你看，他在这里画了个图，是不是很熟悉？”
　　那是一座房子的图形，石珀皱着眉头，看了一阵，“木楼？”他接过那本子，又仔细看着，“是木楼，有着吸血鬼的那个木楼，塔夫假死的地方，不是被烧毁了吗。”
　　“老师，之前张大哥他们说过，这地方根本没有这个木楼，所以应该是正在筹划建造中。我想，服部清次是不是在那里？”她突然神色激动起来，“海默教授说过，服部清次能带我们离开这里！”
　　石珀手猛然一抖，“我倒是忘记了……还有封信要交给他。”他转身高声喊着，“都过来，咱们要出发了！”
　　“也许，”石珀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表情，“那里才是咱们最终的归宿……”
　　当众人赶到木楼的时候，已经天近黄昏，那座木楼显然是新建的，在夕光下静静伫立在山岗上。众人心中一阵激动，绕过河流，沿着山岗朝着那木楼走去。
　　来到木楼跟前，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建筑，众人一阵唏嘘。“不像有人的样子啊，”杨攀月踩着木阶走进了房子，“一切都是从前的样子。”
　　“不知道那面镜子后还有没有通道，”韩进笑着，逐个搜索了房间，没发现人，“厨房地下有个通道，去看看！”
　　打开厨房地下的通道口，那地道果然在。众人纷纷跳了下去，“这里应该是服部清次的实验室吧？”教授说，“当初这里怎么有那么多尸骨？”
　　“不是当初，”黄辰辰纠正教授，“是50年后，这里才有了那么多尸骨。”
　　底下灯火通明，众人搜索了一阵，里面所有的门都锁着，石珀破坏了一个锁头，里面空荡荡的。摇摇头，“还没建好，也许服部清次不在这里。”石珀想了想，“上去吧，休息一下，我不想服部清次误会我们是来对付他的。只要我们在这里，他会来找我们。”
　　众人点头，沿着原路回到了房子里，里面的床都是现成的，简单分配了房间，众人休息了。也许是好久没好好休息过了，众人都睡得很死，等听到黄辰辰的尖叫声的时候，众人冲出房间，黄辰辰却已经不见了！
　　“妈的！”石珀破口大骂，他强忍着胸口的怒气，“呼叫声是从厨房传来的，抓紧追！”
　　众人再次钻进地道，进入那迷宫般的地下室里。“分头去找！”杨攀月分派着任务，“石珀和伍德一组，其他人各自行动，情况危急就开枪！”
　　众人分头扎进这错综复杂的庞大地下室里，四下搜寻着黄辰辰的下落。
　　石珀拄着木棍和伍德挨着搜索着这通道，每遇到一扇门，石珀都破门而入。“可能是服部清次干的，”伍德说，“这里有人，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
　　“可能不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所以劫持了辰辰，”石珀像是安慰自己，“应该没事的，要是服部清次，就好办了。”
　　咣地一下，石珀又砸开一个门锁，这里是个空荡荡的房间，只有一些桌子和柜子放在墙角。伍德四下看了一眼，就想退出，石珀却扔下手中的棍子，一下子冲了过去，趴在地上，将一条三叶草的项链紧紧握在手里，“她在这里！”石珀声音一下子哽咽了，“搜！”
　　当两人挪动开一个柜子，柜子后一个门洞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人不假思索就钻了进去。没走多远，就听见黄辰辰的呼叫声，石珀心中一紧，拖着残废的脚掌，朝着前面拼命跑着。
　　“辰辰！辰辰！”石珀大声喊着，用力撞开一扇门。当两人冲进屋子，黄辰辰正被捆在一张床上，一个穿着白衣的人正捏着一把手术刀，朝着黄辰辰的右腿切下去！
　　“住手！”石珀怒极，猛地窜了起来，一脚将那白衣人踹飞了出去！那白衣人脑袋一下子磕在桌角，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辰辰！”石珀用力撕扯开捆绑着黄辰辰手脚的皮带，黄辰辰花容失色，一下子扑在石珀怀里：“他想割掉我的腿……”黄辰辰痛哭着，满是惊惧和委屈。
　　“没事了，辰辰，”石珀轻声安抚着黄辰辰，“老师在的，没有人会伤害到你。”黄辰辰流着泪使劲点着头。
　　伍德抓着那个满脸鲜血的白衣人，拖到了石珀面前，“是服部清次吗？”他问石珀。石珀看了一眼那人的脸，那是一张惨白的脸，如同死人般，两颗獠牙凸出唇外，像是许久没有见过阳光了。
　　“这是……卟啉症的症状啊！”石珀吃了一惊，“他就是服部清次？”
　　“我很害怕，”黄辰辰鼻子囔囔的，声音颤抖，“像是吸血鬼一样，是不是我们上次遇到的那对夫妻？”　“不是，”石珀摇摇头，“这年龄不对，咱们看到的吸血鬼夫妇也许……是他的后人，可他会是服部清次吗？”石珀皱着眉头，看着那昏迷中的人，“伍德，去找他们过来！”
第三十二卷　破碎虚空　第八章　服部清次
　　伍德抓着那个满脸鲜血的白衣人，拖到了石珀面前，“是服部清次吗？”他问石珀。石珀看了一眼那人的脸，那是一张惨白的脸，如同死人般，两颗獠牙凸出唇外，像是许久没有见过阳光了。
　　“这是……卟啉症的症状啊！”石珀吃了一惊，“他就是服部清次？”
　　“我很害怕，”黄辰辰鼻子囔囔的，声音颤抖，“像是吸血鬼一样，是不是我们上次遇到的那对夫妻？”
　　“不是，”石珀摇摇头，“这年龄不对，可他会是服部清次吗？”石珀皱着眉头，看着那昏迷中的人，“伍德，去找他们过来！”
　　伍德应了一声，去找杨攀月他们。石珀和黄辰辰靠墙坐着，望着那昏迷的人，黄辰辰依然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中：“他为什么……要割掉我的腿……”
　　石珀望着这形同实验室般的地方，慢慢站起来，走到一扇侧门边，伸手推开了门。石珀倒吸一口冷气，身子靠在门框上，脸色蜡白。
　　“老师……”黄辰辰慢慢爬起来，来到门边，朝里望着，先是震惊，随后一阵寒意袭来，最后黄辰辰猛一扭头，干呕着。
　　这间屋里，到处都是吊起的骨骸和用巨大玻璃罐子浸泡着的人体碎块，在玻璃罐子的放大作用下，那些器官都呈现出一种奇怪的膨胀状态。
　　“太恶心了……”黄辰辰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他们……是用来吃的吗？”
　　“可能是某种研究，”石珀安慰着黄辰辰，胸口一阵阵翻腾，胃部紧缩，“服部清次是个人体医学专家，也研究电磁应用，可能是他试验用的标本。”石珀盯着一个玻璃罐里的巨大眼球，那眼球静静望着石珀，突然一颤，石珀心头砰地狂跳一下：“是活的！”
　　“辰辰，你看好那家伙！”石珀将枪扔给黄辰辰，扶着墙朝这满是人体器官的屋子走了进去。“老师……”黄辰辰惊疑不已，“你……小心点。”
　　石珀在几排器官前穿梭着，不时推开头顶悬挂的骨骸，这里像是猪肉铺子一般，散发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和油腻的气味。
　　“是活的啊……”石珀停在一颗心脏前，那心脏在罐子里扑腾扑腾跳动着，一时间，石珀觉得这心脏跟自己心脏的跳动节奏几乎同步了。这些罐子都连接着一些软管，不知道通向哪里，像是用来更换浸液用的。
　　在屋子的尽头，石珀又发现一扇门，石珀将手放在门把手上的一刻，听到里面有动静。“有人！”石珀心中一惊。
　　“老师！”黄辰辰惊叫起来，石珀连忙踉跄着回到黄辰辰身边，却见那白衣人已经醒了过来，慢慢爬起，坐在地上，茫然失神。他显然还处在短暂的失忆状态，一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石珀一把卡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推到墙上，“听得懂英文吗？”石珀咧嘴狞笑着，那人看了一下四周，猛地张嘴想呼叫，石珀手上一用力，那人立刻发不出声音，眼球爆出。
　　“现在我问你答，”石珀松了一下手，“服部清次在哪里？”
　　那人眼珠转了一下：“我就是……”石珀一膝盖顶在对方小腹上，疼得那人弯下了腰，石珀再次将他推到墙上，“服部清次会是个得卟啉症的人？我没时间开玩笑！”石珀死死盯着对方：“服部清次在哪里？”
　　那人终于举起手，指了指那间满是人体器官的屋子，石珀点点头，“为什么要袭击我们？”他手上微微用力。“因为……”那人口中冒出血来，两颗獠牙白森森的，“我想吃了她！”
　　“你再休息一会吧！”石珀一拳打在那人脸上，那人身体晃了一下，再次跌倒在地。
　　外面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伍德和众人出现在门口。“辰辰！”杨攀月眼睛通红，朝着黄辰辰大步走来。“姐姐……”黄辰辰眼泪又一下子流了出来，紧紧抱着杨攀月。
　　“这里可能就是服部清次的实验室，他应该在里面。”石珀对众人说，“先把这人捆住，我们进去找他！”
　　等到韩进将白衣人捆在床上，石珀和众人一起穿过那令人作呕的房间，石珀示意大家噤声，他慢慢打开了门。
　　忽地一声，一只拳头朝着石珀当头砸来，石珀脑袋挨了一拳，后退两步，跌在教授身上。那东西得手后身形一闪，又消失在门洞里。
　　“什么东西？”韩进大骇。“人！”杨攀月望着门洞，“一个巨人！”
　　石珀擦了一下嘴角的血渍，嘿嘿笑了一下，“打架吗？那就试试吧！”他一下子窜进了门洞，身形一下子膨胀起来，发出一声狮吼。
　　众人尾随着跟了进来，这才发现这是个很空旷的房间，房间很大，四下昏暗不明，头顶上一展防爆灯闪着幽白的光芒。
　　随着一阵缓慢沉重的脚步声，一个巨大的人形物体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老天！”教授惊讶地捂住胸口，“这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巨人身形高大，足有两米多高，一张脸奇丑无比，五官歪斜，密密麻麻的缝合线布满脸孔，那张脸，竟然像是被撕碎后重新缝上去的。巨大的躯干也像是拼合而成的，几块皮肤的肤色都不一致，满身缝线，像一个修补后的布娃娃，丑陋无比，却又笨重粗壮。
　　那巨人呵呵喘息着，开始跑动着，踩得地面咚咚作响，又一拳朝着石珀砸去！石珀猛然窜起，一膝盖砸在对方肩膀，将那巨人砸得踉跄着退出好几步。石珀又贴身跟上，一拳挥出，打在对方胸口，那巨人被石珀一拳打得飞了起来，重重摔在地上！
　　石珀又跳将起来，屈膝朝着那巨人的胸腹狠狠砸去，那巨人倒在地上，连连摆手，眼睛露出恐惧的神色。石珀心中一动，双膝伸展，咚地一声落在巨人身边，朝着巨人一探身，獠牙爆出，发出呜呜低沉的威吓声。
　　那巨人在地上连连后退着，看来被吓坏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又是个厉害角色……”韩进摇摇头，“他胆子很小啊。”
　　“告诉我，服部清次在哪里？”石珀对着倒在地上的巨人说，那巨人似乎听不懂石珀的话，只是惊骇地呵呵叫着。石珀心中一阵恼怒，举起拳头，“服部清次在哪里！”
　　“别吓他，他胆子小。”一个声音从黑暗处响起，众人一惊，朝着那黑暗处望去，一个清瘦的身影慢慢走了过去，“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他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
　　“服部清次？”石珀慢慢站直身子，“你就是服部清次？”
　　那人慢慢走到众人面前，他清瘦的身材，穿着一件白大褂，戴着一副圆眼镜，要不是头发乱得像个鸡窝，倒也算英俊。
　　“我是服部清次，你们未经我允许，闯进我的实验室，这很危险。”服部清次看着众人，“你们是拯救者组织的？我不参与这些事情很长时间了，战争与我无关，你们请回吧。”
　　“可是你的手下绑架了我的女友，”石珀身形慢慢恢复着，“还要锯掉她一条腿，我不知道这事是不是也跟你无关。”
　　“是古井丸干的？”服部清次有些恼怒，“他太不听话了！我早说盐田会送人过来，他还自己出去寻找材质！”
　　“材质？”石珀眼神一紧，“你管人体器官叫材质？你这个杂碎，用活人来做你的试验？”
　　“这与你无关！”服部清次冷冷地说，“现在你们没事了吧？我会处罚古井丸，现在请你们离开！”
　　“杀人狂！”杨攀月忍不住骂了出来，“真该杀了你！”服部清次冷冷看了杨攀月一眼，“你的耳朵……很适合，不过我不会使用你的，我的材质会由盐田送来。如果你们想杀我，现在可以动手！”服部清次闭上眼睛，用手在自己胸口处点了两下，“这里，拜托一刀插到底，我这里疼得厉害！”
　　众人面面相觑，那巨人却慢慢走到服部清次身边，将巨大的手掌放在服部清次肩上，像是在安慰他。
　　石珀默立半晌，“盐田死了，你以后再也得不到什么材质了！”他脸色一松，伸手从怀里掏出那封沾满血渍的信件，“这是海默教授叫我转交你的。”
　　服部清次一怔，石珀将信件【炫｜书｜网】递到他手里，“我们没事了。”他一回头，“咱们走！”
　　“等一下。”服部清次捏【炫｜书｜网】着那信，手颤抖着，“这是……海默叫你们转交的？他原谅了我？”
　　石珀转过身：“是海默教授叫我亲手交给你的，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服部清次嘴唇发抖，“【炫｜书｜网】你们说……盐田死了？”他眼神中透出一丝绝望。
　　“死了，”石珀看着他的眼神，“被我们杀死了，日本人的总部已经不存在了，被夷为平地了。”停了一下，石珀接着说，“海默教授也死了。”
　　一声悲号，服部清次颓【炫｜书｜网】然瘫软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第三十二卷　破碎虚空　第九章　脑波穿越
　　“等一下。”服部清【炫｜书｜网】次捏着那信，手颤抖着，“这是……海默叫你们转交的？他原谅了我？”
　　石珀转过身：“是海默教授叫我亲手交给你的，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并不清楚。”
　　服部清次嘴唇发抖【炫｜书｜网】，“你们说……盐田死了？”他眼神中透出一丝绝望。
　　“死了，”石珀看着他的眼神，“被我们杀死了，日本人的总部已经不存在了，被夷为平地了。”停了一下，石珀接着说，“海默教授也死了。”
　　一声悲号，服部清【炫｜书｜网】次颓然瘫软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石珀他们望着悲痛欲绝的服部清次，一时心中百感交集。石珀摇摇头，转身又想离开，“石珀！”服部清次却哭着叫他的名字，石珀一愣，“石珀，我岳父……是怎么死的？”
　　“你知道我们是谁【炫｜书｜网】，”石珀微笑着，“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但我们又饥又渴，你这里有香烟吗？”
　　“对不起，”服部清次慌忙站起来，擦着眼泪，“咱们到里面去，有茶，你们要吗？”
　　“我好久没喝茶【炫｜书｜网】了……”教授舔了一下嘴唇，“很是想念。不过做客之前，是不是该把外面那个冒失的家伙先放开？”
　　众人跟随着服部清次来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这屋子收拾得很干净，服部清次腼腆地一笑：“是按照我和妻子的卧室布置的。”
　　“闯进你们卧室【炫｜书｜网】，是我们唐突了，”石珀微笑着，“大家都坐吧，看来咱们能有个暂时停留的地方了。”
　　“石珀先生，【炫｜书｜网】请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吗？”服部清次摆上茶具，一边冲茶，一边问着石珀。石珀叹口气，将地球轴心发生的事情简要对服部清次说了一遍，“海默教授把我送出来，要我们亲手把信交给你，他留下来将那里毁掉了。因为我们一直以为你在总部，所以一直没机会把信交给你。”
　　服部清次给众p人倒上茶，抱歉地笑了一下：“我先看下信，你们先品茶。”“请便。”石珀端起茶碗，细细品味着。
　　服部清次默默【炫｜书｜网】读着信，眼泪不停流下来，他读完一遍，又迅速地看了第二遍，这才小心翼翼将信收好。
　　“我明白了，【炫｜书｜网】”服部清次苦笑一声，擦去眼泪，脸上露出笑容，“我岳父原谅我了。”
　　“你们……”黄辰辰睁着大眼睛，“因为什么事情一直不和？”
　　服部清次沉默良久，慢慢站了起来，“你们跟我来……”他走出了房间，众人放下茶碗，跟着服部清次走了出去。
　　拐了一个弯，服部清次推开一扇门，灯光明亮，在一张布满导线的椅子上，一个清秀的金发女子静静坐在那里。那女人眼睛随着众人进来转动了一下，身子却没动弹，像个木偶般。
　　“这是谁？”杨攀月望着那女人，问服部清次。“我妻子。”服部清次深情地走到那女人身边，弯腰在那女子耳边说：“咱们来客人了，是你父亲叫他们来的，”他突然流下泪来，“他原谅了我。”
　　“你妻子……”石珀看着那女子，“她不是在事故中……”
　　服部清次点点头，慢慢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妻子身边，“是我的错，我妻子被炸死了，身体都炸碎了……我及时留下了她的大脑……然后我就一直在找合适的器官，从脸、眼睛、内脏、骨骼、皮肤，一直到肢体……”
　　“我岳父因为我的过错，不肯原谅我。我很痛苦，我一直在想着让妻子重新活过来，能够站在我身边，能会回到从前……我等着将合适的器官找全后，让她活过来……”服部清次痛哭着，“对不起，安妮，对不起……”
　　黄辰辰眼泪一下流了出来，她轻轻颤栗着，抓住石珀的手臂。杨攀月抹了一把泪，“所以你到处寻找你需要的材质？”她声音哽咽，却表情生冷，“你从活人身上取下器官，为了救你的妻子……其情可宥，其心可诛！”
　　“对不起……”服部清次泣不成声。教授叹口气，“算了，都到这个地步了，这地方很快就坍塌了，我们都得一死，还诛不诛的。”
　　服部清次抬起头来：“我有办法送你们回去。”众人一凛：“送我们回去？”服部清次擦擦眼泪，“我岳父也要求我送你们回去，我能送你们回去！”他站起来，猛地推开墙上一道暗门，露出另一个实验室，这实验室四下都是仪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