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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天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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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出墓道,三人各怀心思,朝着*作室的方向走去。
“那是什么!”石珀突然看见一个白影在*场入口一晃。
“张竹生他们吗?”塔夫在背后远远问,他也看到了。
“不是!”石珀摇摇头,看了一眼黄辰辰,她点点头:“我没事的老师。”
“追上去看看!”石珀大步朝宽阔的入口跑去。
“老师!”黄辰辰紧跟着,“张大哥他们也来了!”
果然从对面跑来两个人,是张竹生和杨攀月。
大家在入口会合后,张竹生直接问石珀:“看见一个人吗?”
石珀点点头:“你们看清了吗?”
“不是太清楚,但肯定不是咱们的人,”杨攀月说,“跑下去了。”
石珀看到她胸前挎着枪,“一起下去看看。”
五人朝地底广场跑去,塔夫偷偷问杨攀月:“刚才你们直接回去了吗?路上没什么事发生吧?你还好吗?教授没事吧?”
“你怎么了?”杨攀月奇怪地问塔夫,“教授好好的,出来的时候正喂猫呢。”
“没事没事。”塔夫傻笑着,松了一口气。
刚下到广场上,石珀马上看到一个人站在杂物间门口,似乎正在向内张望着。
“什么人!”石珀和杨攀月举起枪,对着那人,慢慢靠近。同时石珀招手叫大家散开,大家都闪到两边,紧张地望着前面。
那人听见动静,一愣,然后慢慢转过了身。
一身白色的防化服,黑色的防毒面具——他站在对面,冷冷望着靠近的这些人。
“猪脸怪!”众人的血液瞬间被冻住了一般。
第五卷 爱恨情仇 第七章 夜行蒸发
一时间场面僵了下来,石珀和杨攀月在猪脸怪身前五米处两侧分散,其他人都靠墙站定,满心惊疑。猪脸怪也站在那里,没有行动,彼此对望着。
“特许是别的人,”杨攀月扶着枪,突然对左侧的石珀说,“衣服和面具都是新的呢。”
“是,”石珀也看出了,这防化服没有一丝血迹,总不至于猪脸怪复活后又用奥妙洗了洗,“也许是新换了一套。”
“喂!”塔夫耐不住性子,冲着两人喊道,“还不开枪等着干啥呢!”
石珀和杨攀月对视一眼,向前*近。猪脸怪看着他们,突然扭过身去,继续朝杂物间走去,似乎这些人都是透明的一般。
石珀突然舒了一口气,示意杨攀月呆在原地,自己小心走近猪脸怪,一把拽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拽翻在地。杨攀月一个箭步冲上去,踩住猪脸怪的胸口,用枪指着他。
石珀一伸手,将面具从猪脸怪的脸上揭了下来。
“果然!”石珀拍打着面具,对后面的人说,“没事了。”
“木偶?”张竹生看着地上那个人,“他从哪里找的这套行头?”
木偶倒在地上,嘿嘿地笑着,铁青的脸颊堆满了笑容,似乎这是个很可笑的恶作剧。
石珀将枪扛在肩上:“先回去吧。”
杨攀月还是走进杂物间看了看,除了那个黑洞洞的排气通道口依然阴风阵阵,里面没有异常。
张竹生和塔夫架着穿一身防化服的木偶,一行人返回了*作室。
“挺灵异的,”教授听了石珀诉说的屏幕上的异常情况,摘下眼镜,捏着眉间轻轻揉着,“类似的鬼故事听过不少,这事儿,有点邪性。”
“会不会是……”杨攀月沉思着,“扮演的,就像电视剧那样的,事先找人扮演,然后通过录像带什么的播放出来。”
“不可能,”塔夫断然否决,“没那么像的,找三个跟我们一样的演员?这么短的时间?除非是在抓我们来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么多相似的演员也不好找啊。”
韩进小心翼翼比划一下:“是不是……人皮面具一类的东西?”
“不会,”黄辰辰抿着嘴,“的确是老师,我认得那双眼睛。你们还记得老师的塑像吗?会不会,还有一个跟老师一模一样的人……跟我们一模一样的几个人……”黄辰辰突然打了个寒战,不敢再说下去。
石珀挥挥手,像是在挥散一阵烟:“想不通就暂且不想了。这个木偶大家怎么看?”
“应该是发现了我们没发现的地方,”张竹生说,“防化服都是新的,不会是从尸体上扒下来的,应该有个存放衣服的仓库。”
“而且,”石珀提醒他们,“他似乎洗了澡,脸上的胡子也刮了。”
“如果他这么熟悉这里,”杨攀月盯着靠在墙上啃指甲玩的木偶,“我对他的真实身份很怀疑。”
“说不定是装傻呢。”韩进嘀咕着,歪头看着木偶。
教授走到木偶身边,望着木偶,木偶傻傻地对着他笑笑。教授伸手翻翻木偶的眼皮:“也不像,瞳孔扩散,这不是能装出来的。”
“看紧点吧,”石珀揉揉脸,“再忙活一天,明天把筏子扎好,后天装上东西,离开这里。”
当晚,黄辰辰突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先是看见黑猫卧在眼前,一双深邃的黄色眼睛望着它,很快她意识到这不是猫发出的声音。眼睛一瞟,却见木偶在室内焦躁地走动着,他蹲在教授跟前,细细打量着教授。教授轻微的鼾声细细响着,木偶却用手指放在教授鼻下,似乎在确认他的呼吸。
黄辰辰张口欲喊,却看见对面石珀盯着她,用一根手指放在唇前,示意她不要做声,然后眯起眼睛继续装睡。黄辰辰也眯起眼睛,暗暗观察着木偶的动作。
木偶又检查了几个人,似乎确认了大家都已经入眠,突然大步穿过里面的*作室,扭动把手,消失在铁门外通道。
石珀一骨碌爬起来,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我跟张竹生去看看吧,”石珀看着大家,“你们先留在这里。”
想了想,又对黄辰辰说:“你也来吧。”黄辰辰笑了,拿起短矛,跟在张竹生身后,三个人跟了出去。
“尾巴露出来了,”韩进得意地说,“等抓回来,得狠狠揍他一顿。”
杨攀月一笑,没说话。教授继续坐在地上打盹,塔夫望着打开的铁门发愣。
三个人紧跟着木偶行进在宽敞的通道里,木偶似乎没发现被跟踪,一路上很快乐的样子,蹦蹦跳跳的。相反,三人却需要拉开点距离,一路上尽量沿着墙边走,选择灯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隐藏着身影。
走到一个大坡处,三人眼见木偶的脑袋消失在前面,急忙紧跑几步,但是已经不见了他的踪影。
“不见了?”张竹生奇怪地看着四周,除了那些通往火炉的铁轨外,四周并没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
石珀在墙壁上来回摸索着,又跑到另一侧打量着墙壁:“真的消失了。”
“会不会跑到前面了?”黄辰辰指着火炉的方向,“会不会一下坡就跑下去了?”
三人朝前走去,一路东张西望。这地方挺宽敞,视野很宽。
“怎么没听见火炉的声音?”石珀突然问。
是的,一片沉寂,火炉呼啸地风声没有了,也没有感觉到那种炙热和*迫,相反的,通道内却显得阴气十足。
不一会儿,已经看到了火炉的顶部,猪脸怪的尸体还倒在地上,远远的,一股尸臭味扑面而来。石珀停下观察着两侧的巨石,招呼一下,分兵两路,到两边去查看一番。
“火炉灭了,”张竹生看着冷冰冰的火炉说,“这些天也忘了黑烟这茬儿了,不知道灭了几天。”
从断崖上望去,熄灭的火炉呈现一种久被煅烧的铁红色,炉内被烤得漆黑。
“我下去看看。”张竹生说着,从一侧的坡道跑了下去。
底下看到的,同在上面看的没两样。很多轨道小车乱七八糟地堆在炉前,应该是上次被猪脸怪用机关推下来的。炉前还残余着燥热的感觉,温度依旧不低,张竹生没敢继续到炉前观察。
等张竹生回到断崖上面,却见石珀蹲在腐败的尸体前看着什么,黄辰辰站在一边,捂着鼻子。
“有什么发现?”张竹生问石珀。
“你看,”石珀用手捏起尸体的右手,“又少了一根手指。”
“他死的时候还有呢!”张竹生奇怪的蹲下,看着猪脸怪的手,又看看尸体的脸,“是他,谁把他手指割掉了?”
石珀站起来,环顾四周:“上次你们在这里跟他搏斗,说躲过小车之后,”他指指巨石,“他就在上面出现了。我觉得这里应该有个开关或者通道,但是没有发现。”
张竹生摇摇头:“当时也看了,没有,他就像凭空从那里出现的。”
黄辰辰突然问张竹生:“张大哥,你在底下看到老师的塑像了吗?”
“啊?”张竹生一愣,“没有,底下没有塑像。”
“没有?”黄辰辰有些吃惊,但也有点高兴,“老师只有一个,老师还活着,那底下肯定就没有了。”
张竹生和石珀相互望望,搞不清所以然。
三个人又跑到石膏工场那里找了找,也没找到木偶的下落。黄辰辰对石膏工场很厌恶,一直催着两人赶快离开,石珀远远望了断桥一眼,摇摇头,按原路返回*作室。
“跟丢了?”韩进蹦了起来,“怎么可能!”
“不见了,”张竹生比划着,“一下子就不见了,四下没有发现暗门和能藏人的地点。”
“他是大卫科波菲尔啊?”韩进不满地嘟囔着。
“看来,”杨攀月说,“他比我们知道的要多的多。”
“小心为是,”教授点点头,“咱们还按原计划进行吧,大家多留点神。”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石珀望着天空,对黄辰辰说:“这里似乎是热带雨林气候,可是下雨很少呢。”
“不是雨季吧?”黄辰辰吃力地拖动一根木头,石珀帮着她搬到沙滩上,“我很喜欢这样的晴天呢,”黄辰辰擦擦汗,“简单,明媚,望着太阳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我觉得这很好呢。”
石珀笑笑,一起把树干上的枝桠砍掉。
树林突然一阵响动,木偶穿着那身防化服,从一片灌木丛后笑眯眯地走了出来。
“木偶?”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
第五卷 爱恨情仇 第八章 猪笼毒草
木偶端着一盆花,花盆很大,像抱着一个鱼缸一样,花盆里长着一株半米高的植物,卵形绿叶,叶子末端垂下十几个桶状的红色花苞样的东西,上面居然还长着个类似盖子的叶片。木偶笑眯眯地抱着这盆花,朝大家摇摇晃晃走了过来,几人立刻迎了上去。
“后面没人。”杨攀月朝木偶来的方向观察了一阵。而教授立刻被他抱着的植物吸引了,他扶着眼镜仔细看着。
“这是猪笼草吧?”教授说,“这个桶样的东西是它的捕食器,这东西是肉食植物,抓小虫子的。菲律宾有一种猪笼草能抓老鼠吃。”
黄辰辰听说这东西是吃老鼠的,立刻一脸厌恶:“长的很奇怪,怎么吃那么脏的东西啊?”
张竹生笑了:“你那只猫不也是吃老鼠的吗?”
“才不是的,猫猫只吃罐头。”黄辰辰不承认。
接近傍晚的时候,两只筏子终于扎好了,连上末梢都有七八米的长度,每只筏子有四五米宽,坐上四五个人没问题。塔夫居然捞了几把椅子绑在筏子中间,张竹生嘲笑他:“这筏子还是重心低了安全,你上了筏子就知道了,肯定吓得趴在筏子上,不敢坐。”
按杨攀月的意思,她还想用那种大窗帘做两个帆,被石珀否决了:“没多远的路程,做帆太费时间。”
于是塔夫和张竹生又找了一些破箱子盖,用铁丝绑在铁矛上,做了几把很结实的桨。
等完工后,大家望着两个筏子,满心喜悦。
石珀也很开心,说:“明早准备一下东西,把必须带的带上,请某些同志注意:咱们不是搬家,不是久居,凡是不方便路上携带的,别带了,减轻负载。”
要回转的时候,杨攀月对石珀说:“韩进说带着木偶去那边解手,有一阵子了,还没回来。”
石珀点点头:“你先带大家回去吧,我过去找找他们。”
石珀沿着海岸走去,走了一阵,都快看不见杨攀月他们了,还没看到韩进,心下奇怪:“解手也要跑这么远?”
突然听见前面树林里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石珀一惊,慢慢摸过去,拨开草丛,却发现是韩进在对着木偶吼叫着。
木偶被韩进用铁丝捆在一棵树上,那盆猪笼草扔在一边,韩进双手叉腰,厉声对木偶喊着:“你别装了!其实你跟岛上的人都是一伙儿的,是不是?”
他用手一下一下煽着木偶耳光:“这岛上有船,对不对?你说话!”
木偶冷冷盯着他,一声不吭。
韩进很恼怒,脱下鞋子,啪一下就抽在木偶脸上:“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
木偶的嘴角一下子流出血来,嘀嘀嗒嗒滴在地上,木偶抬起头,更凶狠地看着韩进,突然从嘴里蹦出两个字:“木偶!”
“木偶木偶木偶木偶……”木偶的嘴巴不停,恶狠狠盯着韩进,犹如催动咒语般一声接着一声念着,到最后几乎是沙哑着嗓子,咬牙切齿,从喉咙里憋出来的单词。
“我叫你装!”韩进恼羞成怒,一下一下抽着木偶的嘴巴。
“船在哪里!怎么出去!我还就不信了,整不死你!”韩进气歪歪地原地绕了两圈,拿他没有办法。而木偶低垂着头,血从脸上流成一条线,还在嘟囔着“木偶……木偶……”
“要是能出去,”韩进突然换成了笑眯眯的脸色,“这里的黄金咱们一人一半,如何?”他
摆弄着木偶的头发,“一辈子都不用愁啊……你想想……”
见木偶不理他,韩进一把拽住木偶的头发,使木偶面对着他,却看见木偶眼睛通红,布满血丝,死死盯着他,咬得牙齿咯咯作响,一副疯狂成魔的样子。心里一寒,又怒又怕,双手掐住木偶的脖子,使劲摇晃着:“你给我说!你他妈告诉我怎么出去!”
“韩进!”石珀大吃一惊,跳了出来,“你想掐死他?”
韩进一惊,手一松,见木偶已经脸色铁青,双目上翻,颈子上几个清晰的白得发青的指印,正慢慢变成红色。
“啊?不是……”韩进慌了,“我没想掐死他,我只想让他说出他昨天跑哪里去了。”
石珀跑到跟前,木偶已经幽幽转醒,眼珠转了一下。石珀把木偶从铁丝上放下来,由于捆得太紧,木偶双腿血流不畅,瘫倒在地。石珀一伸手,把木偶背在背上,瞪了韩进一眼:“帮个手!”
韩进连忙帮着石珀把木偶抽到背上,却见木偶低垂着脑袋,眼神清澈,狠狠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木偶。”
石珀背着木偶,韩进垂头丧气抱着花盆,回到*作室。大家见到木偶的样子,大吃一惊。韩进喃喃地说:“我就是觉得这人不对劲儿……”
“他肯定不是游客!”韩进突然声音变得很大,激愤地指着半昏迷的木偶说,“从他出现,到他一再的失踪,你们谁能说出让我信服的理由,来证明他不是敌人!”
“船票吗?”韩进不屑地冷哼一声,“一个神志不清的游客,能找到敌人的制服穿上——还很合身!他洗澡、刮脸,凭空失踪!还带来这盆劳什子家养的花草!你觉得一张船票能解释这一切?!”
大家都沉默着,韩进冷笑两声,坐进角落,不再出声。
“韩进说的有道理,”杨攀月慢慢说,“其实我们大家都在怀疑他,只是韩进,你太过激了……”叹了口气,她看看石珀。
石珀松了一下身子,望了一下大家,“先把他捆上吧。”他转身走出了*作室。
杨攀月示意黄辰辰跟上,黄辰辰点点头,跟了出去。
石珀站在洞口,望着满天云霞,慢慢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
黄辰辰站在他身边,学着他,伸开双臂,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微笑。
“感觉到了吗?”石珀睁开眼睛,目视前方,问她。
“嗯,”黄辰辰闭着眼睛,“微风、海洋、青草、树木、未来、希望,和静谧。”
“我总是渴望我的心能够安静下来,”石珀慢慢说着,“我一直是个太容易满足于现状的人,以前的我缺少责任感,甚至和夏薇的婚期我都一拖再拖。但来到这里,我改变了太多。”
“我们都在成长着,”黄辰辰睁开眼睛,“你比以前更乐观,更有信心,而且更加理智。我也在成长,老师,我能感觉到这种成长。”
黄辰辰突然笑了:“我喜欢这种成长的感觉。”
“你很年轻,”石珀侧脸怜惜地看着黄辰辰,“这些事情让你去承受,真的勉为其难了。”
“你从没问过我的年龄,”黄辰辰微笑着,“我马上就21了,这些日子我所接触的,会受益终生,老师。”
石珀摸摸黄辰辰的头,又抬眼望向天边的云霞。两个人静静站着,任晚风吹拂,黄辰辰裙裾翻飞,丝丝秀发在晚风中飘拂着。夕光沉寂,两个人静谧的剪影,在树林间清晰无比。
杨攀月远远望着,竟似看呆了一般,眼中漫起一丝轻雾。她又笑笑,毅然转身回了*作室。
吃过东西,大家随意坐着。木偶被绑住了双手,拴在里间的铁栏上。他坐在地上,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明天大家都去搬东西吧,”石珀说,“把工具箱带上,另外几箱罐头和水,锅碗瓢盆的,能用上的东西。我就是担心一点,”石珀苦笑一下,“这些东西再少,也是行动的负担,咱们不是去旅游,也没有越野车。”
“到达陆地后,咱们稍微休整一下,就得朝着那基地走了。在此之前,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作为驻地。如果离基地太近,很容易被发现。”
“所以,”石珀指着地图上黑色基地北面的一个地方,“这里,根据等高线看,是个小山头,咱们在山的北侧驻营,对方应该看不到。”
“最好在山坡上,”杨攀月补充说,“太低洼的地方过于被动,高处能看清周围形式。”
“嗯,”石珀点点头,“暂时先这样安排,具体到明天抵岸后再商量。”
黄辰辰看到自己的黑猫一直在嗅那盆倒在地上的猪笼草,不禁好笑,蹲下来,摸着猫的脑袋说:“这个东西呀,跟你一样,也是吃老鼠的。”
猫却好奇地拨弄着花草的桶状捕食器,把爪子伸到里面拨弄着什么东西。
“猫猫,别调皮,”黄辰辰捏着猫的颈皮,“里面有消化液,会蛰了你的爪子……”
猫猛地嗷一声惨叫,把爪子抽出来,一蹦三丈高,远远躲到一边,警惕地看着猪笼草。
大家都笑了,黄辰辰说:“你看,被蛰了吧。”她又去看那株猪笼草,却尖叫一声,起身闪到了一边。
第五卷 爱恨情仇 第九章 塔兰图拉
“怎么了?”张竹生问,一边蹲下身去看那猪笼草,一看之下,也呆住了。
“见鬼,”张竹生自言自语着,“给我个镊子。”
石珀也凑了上来,却见张竹生拿着镊子伸进捕食器,慢慢捏出一截断指来,扔在地上。那断指已经被消化了一截,剩下的部分被粘液包裹着,乌黑肿胀,有些地方已经腐烂,露出里面的白骨。
石珀跟张竹生对视了一眼:“是猪脸怪的。”
张竹生捏起断指出去处理,石珀望望里间的木偶,木偶却眯着眼睛,似乎睡熟了一般。
这一夜,木偶很老实。
当大家往筏子上搬东西的时候,木偶非要带上那盆猪笼草,哭闹着不肯走。无奈,只好叫他抱着猪笼草,又在他颈子上系了条绳子,由塔夫牵着,一起来到海边。
东西比预想的多,光食品就好几箱,还有些铁丝绳索工具之类的物资,几乎把两只筏子铺了一层,石珀想去掉些,但遭到了大家一致地反对。
“陆地上资源缺乏,这些东西可以扎帐篷,”杨攀月指着一卷沉甸甸的帆布,“这些工具都是必须带走的。”
摇摇头,石珀只有接受现实。
韩进在搬一箱铁钉的时候突然摔倒了,把钉子摔了一地,好在没有扎在身上。可是韩进却见了鬼一般坐在地上使劲拍打着腿:“我被蜘蛛咬了!”
大家连忙跑过去,石珀一眼就看见一只红黑条纹拳头大小的蜘蛛正从韩进腿上跳下来,啪地一铲子,石珀将蜘蛛拍成了肉酱。
教授蹲下检查韩进的伤口,似乎没什么大碍,只有两个浅浅的伤口。
“有毒没?”韩进哭丧着脸,拉着教授问。
“你什么感觉?”教授问韩进。
“火辣辣地。”韩进说。
“能站起来吗?”教授示意他站起来走走,韩进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大家松了一口气。
“木偶。”木偶抱着猪笼草,突然神秘兮兮地对韩进说,然后用一根手指在喉咙上横了一下:“嚓!”
“妈的!”韩进大怒,一个箭步冲到木偶面前,抢过猪笼草,奋力投向大海,花盆咕咚一下就沉入海面。
木偶没有反抗,脸上却全是怜悯地神色,冷冷看着韩进。韩进讪讪地骂着:“去你妈的,”
木偶摇摇晃晃走到海边,坐了下来,望着韩进不停冷笑。
塔夫摇摇头,陪着木偶坐下,对木偶说:“你别招惹他,他快疯了。”
木偶听懂了一般呵呵一笑。
大家继续往木筏上搬运东西,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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