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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天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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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僵尸?”张竹生大吃一惊。
摇摇头,石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中毒后的反应……人死后,头发胡须依旧会长出来,某些细胞依旧会运作,人死,不是像机器一下子全部停止运作,而是像流水线,一部分一部分的瘫痪下来。”
石珀认真解释着:“人死后,植物性神经还会存活一段时间,死尸就会做一些简单的本能应激反应。但事实上,这人已经没了意识,脑死亡了。知道电击死青蛙的实验吧?死青蛙的肌肉依旧有应激反应,就是这个道理。”
大家互望一眼,犹豫地点点头,但明显不太认同。
“行了,”石珀阻止了杨攀月想对大家再次解释的企图,“我从来只相信逻辑性,一切事物都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天晚上我们再把木偶挖出来吧——你们居然相信一个发烧的人的胡言乱语!”
大家看着发怒的石珀,散了。
黄辰辰拉着石珀的衣角:“老师,你生气了?”
“不是生气,”石珀勉强笑笑,“是对一些事情的无能为力,丫头。”
“别生气了,杨姐姐也支持你呢,”黄辰辰笑着,“大不了晚上挖出来就知道了。”
杨攀月慢慢走了过来,看着石珀嘿嘿地笑。
“笑什么呢!”石珀不耐烦地问。
“当心点教授,”杨攀月搂过黄辰辰,“大家对他的判断力过于依赖,”她露出雪白的牙齿,微微一笑,“只一句话就改变了大家的想法,他有当教主的潜质。”
夜。
风更大了,连屋子都能感觉到一些摇晃,石珀站在门外,招呼大家在夜色漆黑的晚上,列队出发。
石珀始终感到一丝可笑,叫大家带上韩进,韩进却在一路上死死盯着他看。
“韩进,”石珀恼怒着,“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看你露出狐狸尾巴,”韩进微微一笑,“你所有的命运都在我手里。”
“好吧,”石珀点点头,“我今天看看木偶是怎么复活的。”
很快大家就走到了木偶的坟前,芳草萋萋,却被大风吹得朝向一个方向倒去,不高的土堆在这漆黑的夜里,一块石头立在坟头,显得格外孤单。
石珀用手电照着坟堆,张竹生和塔夫开始奋力发掘,铁锨和镐头的声音在夜里响动着,沉闷无比,大家都心情怪异地看着这白天刚刚掩埋的坟墓,晚上却又要刨开。
手电昏黄的光圈只能照在范围不大的区域中,照着渐渐被刨开的坟头,石珀突然发觉自己甚至看不清这些挖坟同伴的脸,禁不住打个冷战。
“当”地一声,塔夫的镐头刨在了门板上。
第六卷 长夜漫漫 第十章 门板抓痕
大家的心随着“当”地一声,提到了嗓子眼上。
张竹生和塔夫慢慢清掉门板上的土,慢慢将门板抬开。
木偶脸朝下躺在那里,双臂依旧蜷曲成爬行的样子,似乎没有异状。石珀轻笑一声,摇摇头:“我怎么会跟你们一起发疯……”
话没说完,木偶突然哗一下坐起,用黑乎乎的后脑勺对着大家,极为阴森恐怖。
“啊!”几个人都吓得跳将起来,塔夫扔下镐头连滚带爬出了坟坑。只有张竹生傻了一般立在坟坑里,他位于坟头位置,当木偶坐起时,他正好面对着木偶的背部,恰恰跟木偶做了个对脸。
“他他他……”张竹生看着面前仅有几寸远的死尸的脸,紧张地结巴起来。
石珀稳下心神:“只是死后尸体僵硬收缩的自然反应,没事的!”
“不……不是……”张竹生快哭出来了,“他是被活埋的!”
石珀吃了一惊,绕到坟头,看到木偶的脸,已经不是埋入前那种安详平和,而是变成一种绝望狰狞垂死挣扎的可怖神情!
“只是再次死去而已,”韩进突然蹲在坟坑边上望着尸体,“明晚还会复活。”他嘿嘿笑着。
“只是尸僵!”石珀指着尸体,坚决不信复活的说法。
“你们再认真查一下。”教授满脸沉重,对塔夫和张竹生说。
张竹生先用手指试探了一下尸体的鼻息,然后摸了摸尸体的身子,却从尸体身上的防化服口袋里摸出一朵干枯的吊钟般的花朵。
“猪笼草,”韩进咧嘴笑着,“越来越有意思了。”
教授将吊钟般的花朵拿在手中:“是猪笼草……”
“石珀,”杨攀月脸色黯然,突然招呼石珀过去,她好像在门板上发现了什么。
石珀顺着她的手指望去,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在门板上,全是深深的抓痕!
全是凌乱的抓痕!在锈蚀的铁门上,闪着崭新的金属光芒,一道道抓痕,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在石珀胸口!
他是被活埋的!
石珀彷佛看见木偶在黑暗中用力抓挠着门板时那尖利的金属摩擦声!吱嘎嘎,吱嘎嘎……而他的脸却埋在土里,因为恐惧和绝望扭曲变形,直到再次死去!
教授蹲在门板前,伸手抚摸着门上的抓痕,突然深深叹息了一声。
张竹生在坟坑里突然喊道:“他的十指……都骨折了?指甲都翘着,有几个指甲都掉了!”
石珀脑袋嗡一下,跌坐在地上,满脑袋都是木偶绝望的眼神……安静的眼神……乖巧的眼神……
韩进哈哈大笑着,有些歇斯底里,指着石珀的样子,极尽嘲弄讥讽之态。
黄辰辰把石珀搂在怀里,紧紧抱着他,似乎怕他一瞬间飞走。杨攀月却在石珀身边轻轻坐下,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坟边忙碌的这些人,有些怜悯,也像是觉得有些可笑。
教授抬头问石珀:“怎么办?还埋上?”却突然发现石珀眼神呆呆的,又见黄、杨二女似乎神游天外,教授跺一下脚,头上冒出一层汗。
韩进依旧笑嘻嘻地,“烧掉!烧掉就没了,埋掉还会复活!”他尖叫着。
教授迟疑一下,指挥张竹生和塔夫将尸体搬出来,又跑回营房,找了些木柴破布,将尸体架起来,一把火点了起来。
火焰熊熊燃烧了起来,照亮了半边天空,火借风势,呼呼作响。尸体在火焰中,因为灼烧肌肉而不断做出各种奇怪的动作,恍惚如活人一般。大家默然望着这大火,灼热的火焰照耀着每个人的脸。韩进坐在地上哈哈大笑着,教授、张竹生和塔夫却神色穆然,石珀痴痴呆呆,黄辰辰和杨攀月偎着石珀,却像在看一件于己无关的事情,表情淡漠。
当教授转身招呼大家把坟坑重新填上时,杨攀月突然扭过脸,像是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火真大,敌人很快就能看到了吧?”
教授猛地出了一身冷汗,望着猎猎燃烧的火焰,懊恼无比。
当火焰熄灭,张竹生和塔夫将灰烬细细掩埋后,教授招呼大家回营房,但石珀依旧沉陷在打击中,仿佛痴呆了一般。无奈,教授只好嘱咐黄辰辰和杨攀月照顾石珀,然后先行回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终于亮了。
黄辰辰从石珀身上醒来,却见杨攀月依旧拉着石珀的手,淡然望着前面。
“杨姐姐,”黄辰辰眼泪婆娑,“老师是不是好不了啦?”
杨攀月看着黄辰辰,一笑:“他只是想不通而已,等他想通就好了。”
“嗯。”黄辰辰含泪一笑,又靠在石珀怀里。
“你这呆子,”杨攀月自言自语,“太过认真,生又如何,死又如何?你觉得辰辰会嫌弃你是死过的人吗?”
石珀却依旧呆呆望着前面,好似灵魂出窍,三魂七魄却都散尽了一般。
“教授,”张竹生看着教授,“我总觉得我们做的不对。”
“什么不对?是揭露事实吗?”教授闭上眼睛,“这世界,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我们真的活在一个另外的世界,”张竹生低下头,“那我们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能使我们回去?还是能解除这轮回?”
“何况,”张竹生抬头望着教授,“我对韩进很不信任,他这套东西怎么来的?神仙告诉他的?”
“他说他能控制这世界,”张竹生突然不屑地笑起来,“教授,您真的相信他的话吗?”
“有什么不可相信的!”韩进突然出现在门口,两只眼睛乌黑洼陷,阴森森看着张竹生,“只有我才能控制这世界,这是命运选择的结果,我找到了控制它的方法!”
韩进伸出双臂,“我可以控制这里,我可以调整结局,这山、水,这花草,这天气,我都能控制,包括你的性命!”
张竹生笑了一声,“那你做给我看看!”他指着天空,“你既然自诩为上帝,那你改变一下天气,给我来一场雨吧!”
“是调整……”韩进将手慢慢握成一个拳头,对张竹生认真地说,“调整天气,那你等着吧,我给你一场足够大的雨!”
塔夫望着走进屋内的韩进,对张竹生说:“他像个鬼一样,浑身都散发着那种邪气……”
张竹生却坐在地上,深叹一口气,看着晴朗的天空。
突然从屋里窜出了黄辰辰的黑猫,叼着一件东西朝坡下跑去。韩进手忙脚乱追了出来:“你们怎么不抓住它!它叼走了木偶的猪笼草!”
塔夫和张竹生看了韩进一眼,没说话,慢悠悠地去帮教授洗块茎。
韩进恶毒地看了他们一眼,“过几天,有你们好看的!”
“猫猫,”黄辰辰摸着黑猫的头,“你怎么跑来了?”
黑猫一下一下在黄辰辰的腿上蹭着脑袋,眯起眼睛。黄辰辰捡起它扔在地上的花朵:“这是大叔的猪笼草……”
杨攀月伸手接过看了一下,已经彻底失去水分,也没有香味。
“木偶临死都带着它,”杨攀月对黄辰辰说,“把他埋在木偶骨灰附近吧。”
黄辰辰点点头,对黑猫说:“猫猫你先回去,不许乱跑。”
黑猫不情愿地走了。
韩进走进屋内,望着屋顶和墙壁上的血迹,呵呵一笑。转身坐在自己屋内的墙角,慢慢撩开裤腿——在被蜘蛛咬伤的地方,赫然长着几个血红透亮的血瘤!
那些瘤子似乎刚刚冒出头来,在皮肤外只露着几个半圆的头,却圆润晶莹,如同樱桃般娇艳。
“**……”韩进突然拍着手,慢慢招呼着,黄辰辰的黑猫从角落走了出来,圆圆的眼睛看了韩进一眼。
韩进将腿伸到猫的面前,黑猫闻了闻,开始慢慢*着那晶莹的血瘤。韩进倒吸着凉气,脸上露出享受的神色,不时抽搐两下,就像吸毒者刚刚打了一针般欲死欲仙。
第七卷 飓风之漩 第一章 滚雷阵阵
一阵潮湿阴冷的风吹来,黄辰辰打个哆嗦,“好像要变天了。”杨攀月看看天色,这个正午却有些压抑,云层明显变厚了起来。
“石珀,”杨攀月小心对石珀说,“看样子要下雨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石珀罔若无闻般看着前方,连一点反应都没有。黄辰辰心一酸,几欲落下泪来:“老师……”
“没事的辰辰,”杨攀月安慰黄辰辰,“他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等他想通了就好了。”
黄辰辰点点头,望着漫天的厚厚云层,满眼都是忧虑。
“不会真的下雨吧?”塔夫咬着半个块茎,看着满眼的风色,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不知道,”张竹生四下望望,韩进靠在门边看杂志,不时嘿嘿傻笑两声,“看他那得意的样子……”张竹生忍着一肚子的气,“我去看看石珀怎样了。”
教授看着张竹生的背影,对塔夫笑了笑:“大家心情都很差啊,情绪也有些控制不住。”
“是啊,”塔夫叹口气,“情况越来越迷糊,我们就像一群瞎子,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他又看着教授,“教授,你真觉得有平行世界?这里,”他指指这片大陆,“还有一个你,一个我?”
教授坐在地上,双手扎进头发,“不知道啊……谁又能真正看清自己?谁又能真正主宰命运?你我不能,石珀不能,韩进更不能……”他抬头看了一眼韩进,“我只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但我相信有更多未知的东西需要我们去认识,去了解。我曾经研究过纳粹‘祖先遗传学会’,那里集中了纳粹最顶尖的科学家,”教授陷入迷茫中,“他们的实验成果,尽管只是写在资料中,但我看到了还是很吃惊……”
张竹生看着呆呆的石珀,给他披上件衣服,杨攀月冲张竹生笑了一下。
“你们也该去吃点东西,”张竹生说,“都这样不行,我留下吧,你们去吃点。”
黄辰辰没说话,杨攀月说:“我觉得他过一会就好了,我陪陪辰辰。”
张竹生叹口气:“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都觉得自己迷迷糊糊,云里雾里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
“人们赖以建立辨别理解能力的观念和内心世界一旦被颠覆,”杨攀月平静地说,“出现混乱是正常的。”
“我这里,”张竹生敲敲自己的脑袋,自嘲地说,“昨天几乎是一团浆糊。”
“张大哥,”黄辰辰突然抬头对张竹生说,“你应该信任老师的。”
张竹生默然不语,望着在风中摇晃的蝴蝶,在这片草坡的尽头,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而内心的焦虑,却使每个人都倍受煎熬。
突然一丝凉凉的水星溅到他脸上,他一惊。
“下雨了?”他伸出手去,一丝丝的雨星零零散散打在他手心,凉凉的,却使得他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石珀却摇晃了一下,打在脸上的雨丝似乎使他渐渐清醒起来。
“老师?”黄辰辰惊喜得摇着石珀,“老师!”
石珀转脸看了一眼黄辰辰,“辰辰?你还在啊?”
“嗯,”黄辰辰噙着眼泪,笑着,“杨姐姐和张大哥也在。”
石珀看着他们,满含歉意地笑了笑,一脸的疲惫,“拖累大家了……”他试着站起来,杨攀月连忙扶住他,“多久了?啊,下雨了啊。”
“你坐了一夜,”黄辰辰心疼地看着石珀,“你把我吓到了。”
“对不起,”石珀摸摸黄辰辰的头,“老师睡着了。”
“你都快傻了一天了,”杨攀月一笑,“想通了?”
石珀缓缓摇摇头,“不想了,”他对杨攀月笑笑,“会水落石出的,等结果自己呈现吧。”
“人类的烦恼是从有了思想开始的,”杨攀月轻轻调笑,“好在你没致力于成为一个哲学家。”
“他们都回去了?”石珀却是问张竹生。
“嗯,”张竹生点点头,“我觉得韩进有点不对劲。”
石珀使劲摇摇头,“我们每个人都不对劲,”他看了一眼张竹生,“好像被迷了心智一样。”
众人搀着石珀朝营房走去,塔夫和教授迎了上来,韩进却扔下杂志盯着石珀冷笑不停。
“事情我暂时无法解释,”待大家在微雨中坐定后,石珀慢慢地说,“其实即便我解释,你们不信,我自己也无法完全接受,有些东西超出了我们掌握的范围。”
“那就先放着,”教授点点头,“韩进精神是不是有点问题?”
“他早上跟我打赌,说会让这天气下雨。”张竹生两手撑地,抬头让雨丝落在脸上。
“蒙的,”杨攀月不屑地说,“这些天一直刮风,也该下雨了。前几天不是海上还翻坑了吗?气压低的缘故。”
“暂时别用那龙头里的水了,不管洗东西还是洗脸,”石珀想了想,“那些块茎植物也先不要吃了,先吃罐头。”
“你的意思?”教授吃惊地问。
“这些天大家精神恍惚,判断力失常,犹疑、焦虑、慌乱,”石珀慢慢说,“先停用这些东西,观察一段再说。”
“没那么严重吧?”塔夫吐出一口块茎,“是这几天的事让大家心慌吧?”
“小心点好,”杨攀月赞许地点点头,“才来这里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太过突然了,不能不说和这地方有关。”
突然天空一亮,接着一个炸雷响起,梆地一声,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老天!”塔夫晃着脑袋,“这雷就跟炸在身边似的!”
风突然间变大了,许多蝴蝶被风吹着啪啪打在众人身上。
“要变天了!”石珀望着天空极速聚拢的黑云,“这雨不会小。”
“进屋吧,”教授站起身,大家朝屋里走去。韩进依旧坐在门前,呆呆望着天空。
狂风一直刮着,门帘窗帘全被扯碎了,雨却并没有大起来,夹杂着沙土和草叶,横飞着,打在人脸上生疼。大家尽量靠在远离门窗的墙角,一个又一个闪电照澈天宇,紧跟着的滚雷隆隆响起,仿佛就劈在他们附近。
黄辰辰紧紧偎在杨攀月身边,杨攀月搂着她,两人都眼神清亮,望着窗外漆黑的天色。
石珀抖开一块帆布,让大家挤进来,以防止雨水被风吹到身上。张竹生点了半支烟,在黑暗中小心抽着,其他人却都沉默不语,睁着眼睛,想着心事。
待到深夜,雨却停了,雷电也渐渐少了起来,偶尔几声也只是云层中的闷雷。
石珀掀开帆布,顶着大风走出门外,见天空云层低沉,却呈现一种诡异的黑红色,抬头望去,觉得这云层*迫得人几乎不能呼吸。
黑红色的云层还在聚集着,似乎四方的云都在向中央积聚,偶尔云层中橘红色的闪电一闪,一瞬的亮光中,像是云层背后有着什么东西,巨大而黑暗。
“风从虎云从龙,”石珀被风吹荡地摇摇晃晃的,他望着这黑红得怪异的天空,“又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突然一个霹雳在他眼前划过,梆地一声巨响,石珀眼前一片白光,过了好一阵子才渐渐恢复视力。“怕是打到海里了吧?”石珀脑袋嗡嗡作响,看着霹雳落下的方向。
转身摇摇晃晃朝屋里走去,忽听得屋里一声凄厉地惨叫,犹如鬼哭狼嚎,尖锐而刺耳。石珀一惊,连忙跑进屋里,大家都已经爬起来了,围着韩进的屋子在看。
只见塔夫缩进角落,浑身发抖,不敢抬头。另一边却是韩进抓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大口嚼着,在手电的光亮下,嘴角流下的血水和肉丝,令人毛骨悚然。
“他在吃什么?!”石珀大吃一惊。
张竹生将手电向下一移,照见一只没了脑袋的黑猫。
杨攀月突然捂着嘴跑出门外,石珀一把拉着黄辰辰,把她拉到外间。
韩进还在大口嚼着猫头,突然对大家咧嘴一笑,满嘴的鲜血顺着下巴留下来,露出缺了门牙的一口红色牙齿。
张竹生打了个哆嗦,“太变态了……”
“要下雨了。”韩进低头大口啃着猫头,一边在众人脖子上瞄来瞄去,一边含糊地说了一句。众人觉得脖子发凉,教授捂着胸口回到外屋,张竹生拉着塔夫也出来了。
“先别管他,”张竹生安置好吓坏了的塔夫,“让他自己疯一阵子吧。”
第七卷 飓风之漩 第二章 天宇漩涡
石珀还在轻声安慰黄辰辰,黄辰辰抱着双膝,蹲在地上呜呜痛哭着。
杨攀月从外面走了回来,脸色青白:“他还是人吗?”
“太疯狂了……”塔夫懦懦地说,“他完全疯掉了。”
“有没有必要,给他上强制措施?”教授靠着墙,喘息着问石珀。
石珀沉默了一阵,“他谁都对付不了,”他摇摇头,“大家多盯着点,现在起对他禁闭吧,不许他出屋子,让他安静几天再说。”
里间一声响动,却是韩进满身淋漓鲜血走了出来,靠着门框,洋洋得意地说:“你们不吃点吗?”
黄辰辰突然伸手抓起一把工兵铲,跳了起来,朝着韩进就劈过去。张竹生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黄辰辰,那铲子擦着韩进的鼻子落了下来。
韩进脸色阴沉,冷冷看着黄辰辰:“你想杀我?”他向前走了一步,“你想杀我?”
他脸色狰狞,满脸的鲜血使得他看起来如同凶神恶煞一般,一把抓住黄辰辰的衣领:“你还想杀我!”
张竹生一把推开他的手,将黄辰辰推给石珀,转脸面对着韩进:“韩进!”张竹生怒气冲冲,“我也想杀你!你能怎样!”
韩进却看着张竹生嘿嘿大笑起来,声音嘶哑而张狂,众人都冷冷看着他。
“我告诉你们,你、你、你!”韩进指着众人,“你们都会死,唯独我死不了!”
“把他推进去!”石珀搂着黄辰辰,厌恶地说。
张竹生一把把韩进推进里间,韩进进屋坐在墙角,不时发出一阵阵冷笑。
“辰辰,没事了。”石珀把黄辰辰交给杨攀月照顾,自己坐在地上,望着大家,众人一时无言。
石珀叹口气,望着外面,大风依旧,狂风吹得老旧的屋子吱吱作响。
沉默了半晌,塔夫突然闷声闷气的说:“你们发现了没……”他抬起头,双眼通红,“从那岛上带出来的活物,都没了。”
他吸溜一下鼻子,“木偶、猫猫,甚至连那盆猪笼草,都没活下来……”他又马上低下头,“好像是命中注定一样。”
诡异的气氛笼罩着大家,每个人的脸色都阴晴不定。
终于熬到了天亮,风却停歇了,屋外的光线照了进来,晃在张竹生脸上。
众人依旧呆坐着,张竹生却突然一笑:“韩进没说对。”他嘻嘻笑了起来,“他说要给我一场足够大的雨,可是只有风够大。”
张竹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出了门,“这晴天真好……这是什么!!”张竹生突然大声叫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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