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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天劫-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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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竹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出了门,“这晴天真好……这是什么!!”张竹生突然大声叫喊起来。
众人互望一眼,多日的状况使得大家都有些麻木了,似乎天大的事情对于大家都习以为常。但等到大家出了门,看着天空,却都被震惊地哑口无语。
天空中布满环形排列的靛青云层,又密又低,四周黑暗如同锅底,唯独正上方却有一片车轮大的晴空,清澈见底。
“云在动!”杨攀月拉着黄辰辰,望着这靛青发紫的环状云层,却见云层如同转盘般,围着中央的晴空缓缓转动着。
“不可能啊……”教授不可思议地说,“这是台风眼?怎么在地上就能看到?哪有这么小的台风……”
“我记得台风眼都是气象卫星上才能看到的吧?”石珀奇怪地问,“怎么可能用肉眼就看到!”
“它们越来越低了!”张竹生指着天空,“还在转!把我都转晕了。”
云层缓缓旋转着,仿佛巨大的漩涡,缓慢,却不可阻挡,阴沉的天色越压越低,而正中间那片晴空却越加晴澈,这种对比使得大家心如铅坠。靛青色的云层反光,使得大家脸上如同风云变幻般青一阵紫一阵。
而四周却是鸟语花香般,蝴蝶翩飞,花朵绚烂,一切都笼罩在一种不可思议的宁静中。
“你们不是要一场足够大的雨吗?”韩进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大家扭头望去,却见韩进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脸上也干干净净,似乎刚洗过脸,笔直地站在门口。他弯腰掐了一朵花,拈在手里轻轻转动着,突然望着大家灿烂一笑,脸上平和安静,“不知道即将送给你们的雨水够不够大。”
张竹生突然一笑:“这是你带来的?”他掏了掏耳朵,吹吹小指上的灰,“你怎么证明呢?”
“无需证明。”韩进微笑着,伸出双手,看着低垂的云层,“这景象你们喜欢吗?”
“他把自己当成上帝了,”等韩进走回屋子,张竹生摇摇头。
“这天象不合理,”教授指着天空,“这台风……或者叫飓风吧,也不准确,怎么说呢,南半球应该叫做热带气旋,”教授皱着眉头,“这气旋太小了些,小到理论上无法构成这样的气旋,最多是个短时的气旋,或者叫龙卷风。”
“不管怎么说,”杨攀月说,“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也许一会就散了。”
“不会,”教授摇摇头,“越是平静,破坏力越大。而我们处于这气旋的眼墙内,眼墙周围是气旋破坏力最大的地方,”教授擦擦汗,“等会大家还是躲在屋里吧,今天不要出门。”
大家又看了一眼这怪异的气旋,靛青色的气旋默默转动着,仿佛命运的轮盘。
教授正在招呼大家过来吃东西,韩进却也过来取了一桶罐头,大家都避开他,他却兀自不觉地对教授笑笑,“教授,”他突然撩起了裤腿,“你看。”
教授低头看他的腿,腿上光滑无毛,没什么异常,“看什么?”
“我这里被蜘蛛咬过,”韩进得意地指着腿上一处,“你知道后来怎样了?长出了跟木偶一样的东西。”
“长血管瘤?”教授狐疑地望着他的腿,“你说被蜘蛛咬后长了血管瘤?”
“不是血管瘤,是一种诅咒,”韩进轻轻拍着腿,“我已经治愈了。”
“你怎么治的?”教授看着他的腿,奇怪地问。
“我说过,没什么不可控制的。”韩进神秘地一笑,放下裤管,“我被选中了,木偶也是,但他没天分,而我不同,”他微笑着望着教授,“我能和这空气中的某种东西沟通,我想的它知道,它想的我也知道。”
“唉。”教授叹口气,拿着罐头走到一边。
“你们都以为我疯了,”韩进依然站在那里,“但很快你们就会相信。这里不喜欢闯入者,你们不受欢迎,所以你们的死是必然,但我可以扭转这一切。”
他依旧礼貌地保持着微笑:“你们以为黄辰辰会杀死我?我死不了的,即便你们不拦着黄辰辰,我也依然不会死。杀死一个,会有另一个我替补上,我已经将这些替补的人格合而为一。但你们不是。”他环视着大家。
“我这就把猫埋了,它还会活过来。”他呵呵一笑,“等明天还给黄辰辰就是了。”
大家看着韩进将猫埋在屋后,心里都乱糟糟的,韩进却吹着口哨,拍拍手上的土,将铁锹递给张竹生,转身回了屋子。
“老师,”黄辰辰拉着石珀的衣角,眼巴巴地看着他,“猫猫还能活过来吗?”
石珀苦笑一声,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杨攀月却拍拍黄辰辰的肩膀,“丫头,猫活过来最好,活不过来,那证明韩进就是个疯子。”她笑眯眯地说,“所以不要难过了。”
“唔。”黄辰辰点点头,跟着杨攀月回屋。
石珀回头看了一眼埋葬黑猫的地方,一层浮土薄薄地覆盖着。“要是活了,它会自己爬出来吧?”
天空依旧怪异无比,这种宁静使得每个人神经都绷得紧紧的。塔夫从窗口看着外面飞舞的蝴蝶,摇摇头:“都说昆虫在雨前最敏感,看这蝴蝶飞的,不像要下雨的样子啊。”
石珀却拍拍他的肩膀:“一起挖条排水沟吧,我怕屋里被淹了。”
几个男人一起动手,在屋子外面挖了一条壕沟,这里土质松软,倒是没费太多气力。排水沟顺着坡挖下去,这样屋外的积水不会流到屋里。
张竹生又用钉子将一些木板钉在窗上,里面再衬上帆布,“足够结实了。”他摇晃着木板。
石珀把三层帆布钉在门上,只有底下没钉着,这样大家只能弯腰出入。
等一切完工,大家松口气,开始安静地等待着风暴的到来。
第七卷 飓风之漩 第三章 雷暴之夜
大家都没睡着,而屋外却又开始隐隐的雷声,透过帆布不断透着闪电的亮光,仿佛屋外有盏坏掉的日光灯一闪一闪。
风却猛然地刮了起来,把门帘吹得呼啦啦地响,门帘下面剧烈摆动着,窗户也开始咯吱作响。
“来了!”众人靠着墙,静静在漆黑的屋里坐着,看着门帘底下忽明忽暗的电光。
又一声炸雷,在天空中回音隆隆,骤然间屋顶一阵炒豆子般的巨大响声,密集清脆,仿佛有辆装载机把一车石子倾倒在屋顶,接着从门帘下蹦跳进来几个蚕豆大的冰疙瘩。
“下冰雹了。”教授捡起地上的冰疙瘩看着。
又一声炸雷,屋子都被震得抖动着,哗啦啦的流水声终于响起,而风却越加猛烈了,呼呼作响,时而如同烧开的水壶般吹着口哨,时而如同撕心裂肺的哀歌。整个屋子都开始摇晃起来,大家脸色惨白,心中充满惊惧。
屋后的墙壁突然传出一阵抓挠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抓在墙上一样,黄辰辰惊叫一声,“是猫猫!”
大家侧耳细听,那声音又如同铁器刮擦,喀喀喀颤抖着,隐约间在剧烈的风声中还传来一两声猫叫。
塔夫哆嗦着:“听见了吗?”
“是房子晃动的声音,”石珀神色平静,“风吹得房子倾斜,铁皮之间摩擦的声音,这风不小。”
“会塌吗?”张竹生担心地问石珀。
“暂时不会,”石珀看看屋顶,黑乎乎的,“毕竟是铁皮的。”
话刚说完,门帘呼啦一下被撕扯开一边,风雨横吹着打进来,教授和石珀立刻被淋透了。
石珀站起来,抓着疯狂摇摆的门帘一角,顶着风,想将门挡住,却不料廓嚓一声,另一边的门帘也被吹掉了,整个门帘包裹着石珀倒在墙壁上。
石珀挣扎着将帘子从身上扯掉,又挪到里面风小的地方。这时风雨横灌,呼啸地风声连说话都得吼叫起来。
“拿钉子!重新钉上!”石珀满脸雨水,对着张竹生喊着。
张竹生爬起来,摸起锤子和钉子,朝门口挪去。
闪电一阵阵闪动着,如同电焊弧光般,一时将屋子照得通亮。
“那是什么!”石珀突然制止了张竹生,看着外面吃惊地喊道。
门口几个人顶着风雨向外看去,却见远处飘飘忽忽有一盏蓝色的灯,在风雨中徘徊着,似乎有个人打着手电被迎风踉跄着。
“有人!”张竹生张嘴喊着,抹着脸上的雨水,风雨几乎使他睁不开眼睛。
那幽蓝色的灯光似乎听到了他们的声音,突然一转,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注意!”石珀捏紧手里的枪,看着慢慢靠近的灯光。
那幽蓝的灯光晃晃荡荡,直到不远处石珀才大吃一惊:“不是人!”
又一阵闪电,趁着亮光,大家都看到了,那幽蓝的灯光后面空空荡荡。
“鬼火!”塔夫惊叫着,那幽蓝的灯光却越发近了。
这是个篮球大小幽蓝的光球,它滚动着,却似乎能根据声音定位般,直朝着门口飘来。光球里明暗交加,却一时像个水晶球般晶莹透亮。
“散开,散开!”石珀推开挤在门前的几个人,却举起枪,朝着光球瞄着,那幽蓝的光球依旧直奔他们而来。
“砰砰!”两声巨响,石珀一个点射,击中了光球。子弹却如同泥牛入海,那光球却猛地膨胀了一倍,发出低沉呜呜地声音,却如同猫发怒时喉咙里的低鸣。
“别开枪,是猫猫!”黄辰辰惊叫一声,就要扑出去,杨攀月连忙将黄辰辰拉住。
那光球在门口徘徊着,石珀鼻尖冒汗,扣着扳机的手指颤抖着,看着越来越近的光球,那光球中间一道黑色的细线,像极了黑猫的瞳孔。
“都退到里面!”石珀突然大喊一声,随着他一声喊,那光球猛然朝着石珀扑了过来。石珀一低头,擦着头皮,那光球飞进了屋里,在众人身边徘徊着。
众人都紧贴墙壁,看着这诡异的蓝色光球,暗蓝色的微弱光芒如同一只巨大的眼球,幽幽地浮动着,瞳仁收缩着,模糊如同一阵雾气,又清晰如同实体,在每个人的脸前慢慢掠过,似乎在细细打量着每个人。
当巨大的蓝色眼球经过黄辰辰的面前时,突然停住了,瞳孔猛然放大,静静望着黄辰辰。
“猫猫……”黄辰辰喃喃说着,慢慢伸出手要去抚摸那氤氲的眼球。
“黄辰辰!不要!”石珀焦急地大声喊道。
那眼球猛然转向,盯着石珀,瞳孔骤然收缩,冷冷盯着石珀。
“它刚才在对我笑。”黄辰辰轻轻地说,又将手伸出去,而那眼球也慢慢转了过来。
教授突然惊喊着站起身来,一猫腰窜出了门外,幽蓝的眼球猛然移动开来,呼一下贴在墙壁上,却从墙壁上钻了出去。
石珀在门口,眼见着那幽蓝的眼球从墙壁上钻出,径直扑向了狂奔的教授。
“嘣”地一声巨响,石珀眼前一片橘红,耳中全是嗡嗡声,被爆炸的气流冲得摔在地上。
终于,石珀恢复了知觉,慢慢从地上爬起,风雨却停了,四下又是一片可怕的寂静,只有低压的云层里一阵阵的雷暴,不断闪烁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焦臭的味道。
看看四下,大家七零八落都在地上倒着,他推推身边的张竹生,大声喊着他的名字,可是却似乎喊不出声音来。
塔夫也爬起来对他大声喊叫着,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好像一下子进入了电影的默片时代。
“失聪了!”石珀一个挨着一个摇晃着,大家都从短暂的昏迷中慢慢醒来。
“教授!”石珀猛然想起刚才的情形,拔腿朝着教授摔倒的方向跑去。
教授倒在泥水中,双目紧闭,七窍流血,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被烧了几个大洞,但皮肤上却没有烫伤。
大家都跑了过来,张嘴喊着什么,石珀焦急地指指教授,用手试着教授的鼻息。
“教授的眼镜!”石珀突然听见了杨攀月的话,摇一下脑袋,好在失聪是暂时的。朝杨攀月手上看去,教授的眼镜腿却好像融化了一般,只剩下半截,眼镜片却全成了毛玻璃了。
摆摆手,示意等会再说,让大家让开点。
将教授小心平放在地上,石珀解开教授的衣扣,将耳朵贴在教授的胸口听了一阵,开始按压教授的胸膛,一下又一下,神色焦急。
塔夫却把石珀拉开,自己趴在教授身边,用手指数着教授左边的肋骨,然后让大家将衣服卷成厚厚一卷垫住教授的胸口,另一只拳头猛击,一下、两下。
教授突然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塔夫嘘了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家将教授扶坐起来,教授神智似乎还有点不清,迷迷糊糊的,看着大家,突然一惊道:“球状闪电!”
石珀点点头,“是,你被球状闪电击中了。”
教授看看自己身上烧焦的衣服,发现自己没有外部的伤痕,松了一口气:“命大,命大!”
“那是球状闪电?”杨攀月惊讶地问。
石珀看看低沉的天色,大家都一身泥泞,“先进屋再说。”
“我也是后来才认清的。”教授半躺着,大家一边听教授说话,一边抓紧时间修补着门帘。
“看见黄辰辰要摸球状闪电那一刻,我才突然想起这是球状闪电,所以才急忙跑出去,”教授叹口气,“我忘记这东西会追活动的东西,最后还是击中了我。”
“这东西,”张竹生挠着头,“这么神?”
教授点点头,“我这真算大难不死了,万幸啊。”
“谁说你没死?”韩进突然从里间转了出来,笑眯眯地看着教授,“你被石珀杀了一次,被雷劈死一次,你死过两次了。”
“少胡说八道的!”杨攀月生气了,“教授刚刚醒过来,别说败兴话!”
“你们去看猫了吗?”韩进突然笑了,“猫有九命,可我不敢保证你们也有九条命。”
大家互相望望,石珀点点头,“张竹生、杨攀月,你们两个到后面看看。”石珀在桌上坐下,看着韩进,韩进无所谓地一耸肩。
第七卷 飓风之漩 第四章 暗黑力量
张竹生拿着手电,杨攀月跟在后面,两人深一脚浅一脚朝屋后走去。待得走到屋后,两人首先看到的是一片塌陷的草坡,埋猫的地方已经随着地面的塌陷下沉到一个很深的泥坑里了。
“土质松软,”张竹生随便照了照,“这里塌下去了,里面都是泥水,根本没办法下去。”
“这个结果恐怕是所有人都不想要的,”杨攀月嘲讽地说,“大家更想看到一只腐烂的猫,而不是听到你说无法取证。”
“也不是没办法,”张竹生叹口气,“我回去找个东西把水舀出来,就是不知道这下面有多深。”
“算了,”杨攀月摇摇头,“即便你捞上来一只死猫,他也会说猫活了后被淹死的。”
两人回转几步,张竹生的手电突然照到一个黑糊糊不大的东西,在水流的坡道上呆着,似乎是块石头,浑然没有在意,又向别处照去。
“等等!”杨攀月突然心跳加速,拉住张竹生的胳膊。
“那里,”杨攀月指着刚才照到的地方,“好像是只……猫。”
张竹生一惊,手电刷一下又照过去。
是猫。黑猫。
那黑猫从土里冒出个脑袋,盯着他们,似乎正在从地底钻出来,却被他们吓到了,警惕地盯着他们,呲着一排尖利的牙齿。
“是那只吗?”杨攀月紧张地问。
“看着很像,”张竹生说,“怎么从这里钻出来了?”他说着,朝着黑猫跺了一下脚,嘴里发出威吓的声音:“嘿!”泥水四溅,那猫似乎动了一下,紧张地看着他们。
张竹生攥着工兵铲,大步朝黑猫走去,杨攀月紧紧跟着。
“不对,”张竹生越接近黑猫,越发觉不对劲,“好像没反应啊。”
“死的吗?”杨攀月也奇怪起来。
走到了黑猫跟前,张竹生蹲下来,用工兵铲拨弄了一下猫头,猫头竟然啪嗒一下歪倒在泥水里。
“只是个脑袋。”张竹生松了一口气,回头望望杨攀月。
杨攀月厌恶地看了一眼泥水里的猫头,依旧呲牙咧嘴,保持着惨死时的狰狞恐怖。
“走了!”她拉拉张竹生,回头先走了几步,突然在泥水里踩到个东西,软乎乎的,吓了杨攀月一跳。
“别动!”张竹生喊道,随后他弯腰提溜起一只没头的黑猫的尸体。
或者由于土压和踩踏,猫的尸体呈现一种奇怪的扁平的形状,几乎像个厚纸板,毛发乱糟糟的,早已失去了光泽,正淋漓着泥水。
“怎么会在这里?”张竹生回头看看那个泥坑,“这里离埋葬的地点可有一段距离呢。”
“这里是个下坡,可能大水先把猫冲出来了,然后那里才塌下去。”杨攀月扬了一下眉头。
张竹生点点头,“回去吧。”
张竹生走进屋子,啪嗒一声将死猫的尸体扔在韩进面前,“你的活猫呢?”
韩进见鬼一般看着脚下的死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可能,”他突然抬眼恶狠狠盯着张竹生,“你又把它弄死了,是吧?”
“懒得理你。”张竹生冲石珀点点头,“天很沉,估计还会下雨。”
石珀拍拍手,“抓紧把窗户钉死,不知道这雨下到什么时候。”又捡起死猫,去外面处理掉了。
大家都忙碌了起来,只有韩进阴森森低着头,然后转身进了里间。
等大家再次做好准备,却听见屋外响起一连串隆隆的雷声,闪电不断,连地面都颤抖着。石珀甚至感觉这天空的云层像个巨大的磨盘,在轰隆隆快速转动着。
“又来了!”一阵密集的雨点打在帘子上,砰砰啪啪响成一片。
风又开始猛烈刮起来了,一阵比一阵猛烈,铁皮房子又开始咯吱作响,随时都能塌下来一样。
大家紧紧依偎着,在大自然的力量下,每个人似乎都心存敬畏,期冀着这暴风雨早点过去。
但这雨水毕竟没有停下。
又撑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看时间已经到了黎明,门帘终于又一次被撕扯开来,但这次居然没有被刮进屋内,而是呼一声被卷进了屋外的茫茫夜色,而刚才猛烈的雨水,再一次诡异地停了下来。
“坏了!”教授捂着还在疼痛的胸口,大吃一惊,“龙卷!”
石珀感觉一股强大的吸力,正在拉着自己朝屋外吸去,“大家抓紧手边的东西!”石珀大喊一声,一手抓住门框,却觉得脚已经开始打滑,有随时飘起的危险。
塔夫紧靠着窗户,却听得窗户上被钉住的木板嗒嗒嗒颤动着,随后眼见着木板在一点点变形凹陷,两边的钉子正咯吱吱被一点点起出来,不禁心胆俱裂,“撑不住了!”
屋里的桌子一下飞了起来,朝着窗户砸了过去,擦着塔夫的脸颊,啪一下将窗户上的帆布和木板砸得粉碎,却正好挡住了窗户。
“上帝保佑!”塔夫一脸的冷汗,看着被吸在窗户上的桌子,浑身哆嗦着。
“大家进里间!”石珀对大家喊道,然后拉住塔夫和教授,用力将他们拉到里间的门口,推了进去。
这时突然外间的屋顶呼啦一下掀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铁皮上翘,屋里的东西争先恐后般呼啦啦旋转着飞到半空,从裂口里呼啦啦飞了出去。
“这屋子要撑不住了!”张竹生厉声喊着。
“到外面死的更惨!”杨攀月背靠着墙壁,身体随着房屋的抖动不停颤抖着。
呼啦啦一阵闪电,把每个人的脸色都照得雪白。
从屋子的角落却慢慢站起一个人,在闪电的照耀下,面目狰狞,不断阴笑着,手里握着一把刀。
“韩进!”张竹生气急败坏,“你想干什么!”
“你们不懂这种感觉,美妙的感觉!”韩进嘿嘿笑着,伸开双臂,闭上眼睛,在一阵阵雷声和闪电中,他突然睁开了双眼。
“我以前只是个小小的科长,”韩进嗓音嘶哑,却缓慢有力,“为了一点钱四处讨好,绞尽脑汁……如今我却有了这样的力量!”
韩进缓缓看着闪电中惊慌失措的众人,颇为怜惜地一笑,一道霹雳闪过,却使得他的笑容凶恶阴险。
“掌握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的力量!你们不会理解这感觉……这太可惜了。”
“韩进!把刀放下!”石珀双手各拉一人,枪挎在脖子上,无法使用,他大声命令道。
韩进轻蔑地看了石珀一眼,“我真的很可怜你们,看着你们,我就想到了蝼蚁……蝼蚁是不会理解人类的能力和追求的,你们也不会理解。”
呼啦一声,外屋的房顶终于被整个撕开,竖起来摇晃了几下,突然不见了影踪。大家一阵摇晃,慌乱中彼此拉紧双手,靠着摇摇欲坠的墙壁。
韩进看着张竹生:“你不是要一场雨吗?我已经给了你们。”他指着天空,嘿嘿冷笑着,“还不够大吗?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给你一场更大的!”
他突然狰狞着吼叫起来:“你们从一开始就不断给我栽赃陷害!一次次的奚落我,折磨我!石珀!”他指着石珀,“你打我!叫杨攀月引诱我,再耻笑我!张竹生!你因为黄辰辰的事打我!杨攀月!我记得你那一拳,砸得我心疼啊,我的心都碎了!我就像个沙袋一样被你们揍来揍去!”
韩进在电光雷声中像头发怒的狮子般咆哮着,“塔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事!你就是那个奸细!你一再栽赃我,整天装无辜!教授!你这个虚伪的卫道士!伪君子!一直监视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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