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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天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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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去岛上了!”石珀急匆匆地跑向草坡,果然,木筏只剩下一条了。
石珀坐在草坡上,大口喘着气,望向茫茫大海,杨攀月慢慢在他身边坐下。
“走了应该有一阵子了,”杨攀月看着草坡下一溜拖拉的痕迹,那痕迹一直延伸到海边,“是去取食物了吧?”
“嗯,”石珀鼻子酸酸的,“我不让他去的……希望他能安全回来。”
“别想那么多,”杨攀月一笑,“那岛上也没啥人,这又没风又没雨的,天不亮就该回来了。别瞎担心,这事换了你,你也会去。”
石珀没说话,只是静静望着大海,杨攀月也陪着他,看着大海潮进潮退。那阵阵如诉如泣的歌声一直陪伴着他们,在一轮满月下,两个人竟似痴呆了一般。
“嘻,”杨攀月突然婉儿一笑,“这情形,倒是有些浪漫呢。”
石珀无奈地低下头,“你倒是有雅致,”他又望向大海的方向,“那岛上,还有很多我们没发现没掌握的东西,希望他早些回来吧。”
天快亮的时候,月亮已经西沉,而东边却依稀出现了鱼肚白,歌声终于停止了。
“这歌声是人为控制的,掐点掐地很准。”石珀看看天色,海面上依旧没有张竹生的影子。
他侧脸看了一眼杨攀月,却见杨攀月端坐着,脑袋伏在膝盖上,闭着眼睛,却是在打盹。不由一笑:“这样都能睡着……”
第一缕阳光照耀过来了,打在他们脸上,却将杨攀月发丝上的露水反射出五彩光芒,石珀心一暖,伸手将她发丝上的露水抹去。
“天亮了。”杨攀月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又将脑袋扎进双膝,继续睡着。
石珀站起身,看着远处金光灿灿的大海,波光粼粼,不由得又是一阵焦躁不安。
“还没找到张竹生?”吃饭的时候,教授问石珀,石珀点点头。
“韩进醒过来了。”黄辰辰跑到石珀跟前对他说。
“去看看吧。”石珀、教授跟着黄辰辰进入帐篷里,韩进正靠在塔夫怀里喝水,见到石珀他们进来,想动,但是被塔夫制止了。
“先别动,”石珀对韩进说,“你感觉怎么样?”
“能挺住……”韩进皱着眉头,每吐一个字都牵扯到缝合的脸皮,顺着压根嘶嘶吸着冷气。
“这是几?”教授举起四根手指在韩进面前晃,韩进眼睛里露出苦笑的神情,“四……”
“神智清醒,”教授对石珀说,“不知道他精神上的问题好转了没有。”
韩进闭上眼睛,慢慢叹了一口气。石珀看看韩进,示意大家出去说话。
“应该没什么问题了,”石珀松了一口气,笑道,“起码羞耻心已经恢复了。”
“还需要观察,”教授搓搓手,“希望他心理能正常吧。”
杨攀月在海边向他们喊道:“张竹生回来了!”
石珀一震,举目朝大海看去,果然,一条小筏子正在慢慢飘荡着。
“是张大哥!”黄辰辰开心地朝着大海挥手:“张大哥!”
筏子上的人也对这边挥挥手,石珀彻底心安了,“这家伙!”他恨恨地说,“擅离职守,脱离团队,擅自行动,该好好揍一顿!”
教授哈哈大笑着,拍拍石珀的肩头。
筏子靠岸了,张竹生从筏子上跳下来,大家帮着从筏子上搬东西,多数是食品,还有一些工具。
张竹生看着严肃的石珀,不好意思地笑了:“从船里往筏子上运东西耽误了点时间。”
石珀没说话,朝他胸口轻轻打了一拳,叹了口气:“以后别这样了。”
张竹生却拉着石珀走到一边,看看四下没人,神秘地说:“在船上看到点奇怪的事情!”
“哦?”石珀望着张竹生,张竹生擦擦汗,心悸一般,压低声音说:“我又去大厅的屋子看了看,我看到奇怪的事情……”
张竹生慢慢叙述着,当他进入那个有着奇怪眼球的大厅后,出于好奇,又进入屋里,屋里的监视器依旧亮着,当四下查看没有异常,正准备走的时候,监视器上出现了奇怪的影像。
“一共两段,就跟录好的录像一样,一段放完了放另一段,”张竹生拉着石珀,“先是一个身影突然在显示器上出现,从背后看,是杨攀月……”他看了正在忙碌的杨攀月一眼,“那长发,我认得……她跟着几个穿防化服带防毒面具的人在一起说话。”
“另外一段,”张竹生突然倒吸一口冷气,似乎对这段回忆不寒而栗,“是你在掩埋尸体,一具一具的,四具尸体!死去的是我,是黄辰辰,教授,还有韩进!”
第七卷 飓风之漩 第八章 地图残片
石珀静静听完张竹生的叙述,沉默了一阵,问张竹生:“能看出地点吗?”
张竹生摇摇头,“显示的东西太少了,”他想了想,“杨攀月是在一个走廊里,你那个是在一片草地上。”
“这事暂时别给大家说了,”石珀叮嘱张竹生,“我不相信那是咱们的命运。”
“没什么,”张竹生笑笑,“要死都死了多少回了!”
石珀拍拍张竹生的肩,点点头,两人朝大家走去。
韩进在塔夫的搀扶下走出了帐篷,看见石珀,塔夫说:“他非叫我扶他出来。”
“我没事了,”韩进裹着绷带,神色很差,“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也能做。”
“好好休息,”石珀安慰他,“收拾完东西,咱们就要出发了,路还远,你先休息。”
黄辰辰跑到石珀跟前,恶狠狠瞪了韩进一眼,“老师,你看,”她开心地拿着把漂亮的银色小刀,“张大哥从岛上拿的,送给我了。”
“小心别划到手。”石珀笑着拿来看了一下,还给黄辰辰,黄辰辰又开心地跑到杨攀月那里炫耀。
“她不会原谅我了。”韩进木然地说,嘴角翘了一下,疼得吸了一口气。
“慢慢来吧,”石珀笑了,“日子还长呢。”
每个人又挎上了一个军用挎包,里面鼓囊囊地装着罐头和水。张竹生背着一个帆布包裹,里面装着一些工具,站在沙滩上。
看看大家的疲惫神态,石珀还是挥了一下手:“出发。”
沿着旧路,倒是速度没有很慢,只是很多地方都有积水,一路上大家都沉默着,看着这被风暴蹂躏过的地方,一时心情沉重如铁,一时又暗自庆幸劫后余生。
许多草丛都已经倒伏,更多的地方草皮似乎都是连根拔起,露出稀泥和沙土。走了一阵,石珀觉得举步维艰了,到处都是泥水,大家倒不在乎这个,问题是每个人的脚底都粘着越来越厚的泥,坠得鞋子都要掉了。
跺跺脚,将鞋底上的泥在草叶上蹭蹭,石珀看着前面的路,尽量朝着比较干燥的地方下脚。
“老师!”跟在石珀身后的黄辰辰突然惊喜地喊了一声,“那边有个挎包!”
“哦?”石珀几步跳了过去,将草丛里的挎包拣起来,“还真是我的。”石珀翻出笔记本和几只笔,还有挂狼头牌子钥匙。将挎包抖了抖,笔记本已经泡的不能用了。
“抽空晒晒吧。”石珀还是满心欢喜。
越往前走,大家看到散落的东西越多,帆布碎片,木板条,塔夫竟然在一棵树身上找到一柄深深嵌着的斧头,两个人用力才拔了下来。
“再多找找,”石珀叮嘱着大家,眼睛也四下逡巡着。
“石珀!”教授走到一捧草边上,伸手从泥水中捞出一块纸片,“是地图。”
石珀伸手拿过,这只是地图很小的一角,“肯定都被扯碎了……”石珀叹口气,抖抖纸片上的泥水,将纸片贴身装好。
阳光开始猛烈起来,地面上的水汽蒸腾,热乎乎的,大家彷佛置身于桑拿浴房一般,感觉像踩着一个大锅炉。
“我们快到了!”石珀指指前面的铁缸,这玩意儿半截埋在地下,居然没被刮走。
“没有蝴蝶了……”黄辰辰嘟着嘴,看着狼藉的草坡,这里甚至连一朵花都看不到了,到处坑坑洼洼,像一个瘌痢头般丑陋。
塔夫居然用铁矛朝缸里搅和了一下,“里面都东西都没了。”他嘟囔着。
“不知道甩哪里去了,”教授摇摇头,“想起那天的风,真害怕。”
韩进神色变了一下,叹口气,扶着塔夫慢慢走着。
“这是埋木偶的地方,”杨攀月指着一个水坑,“那边就是火葬木偶的地方了,什么都没留下。”
“大叔真可怜……”黄辰辰轻轻说。
终于抵达目的地,营房只剩下几面倾斜的铁皮墙面,因为被水泥固定在地面,所以没被刮跑。但四面敞亮,不能挡风了。水龙头还在,但已经严重变形。
“危房,”教授摇摇头,“咱们得找个干燥的地方搭帐篷了,这地势比较高,风会比较大,帐篷要结实点。”
石珀点点头,“上次那边有块平地,咱们去那边看看。”他指着东边的草坡。
大家来到东坡,四下比较了一下,还是这里最合适。
“这边没有积水,就这里吧。”张竹生将包裹小心放在草丛里,对大家说。
“就这里了。”杨攀月一笑,也开始把包裹卸下来。
“你伤怎么样?”石珀问韩进,韩进嘴角翘了一下,“没事。”
石珀还是慢慢将绷带解开,露出韩进满是针脚的脸,“唔,都结痂了,”石珀用手指按了按,韩进疼地一呲牙,“愈合的不错,没有感染。”将绷带再次缠上,石珀叮嘱韩进:“不要着水,有问题及时说,晚上再换药。”
韩进点点头。
帐篷搭了起来,这次大家将帐篷扎得很牢固,杨攀月和黄辰辰在帐篷里除草,平整地面。张竹生将一大卷塑胶布铺在地上,然后垫上自己的衣服,躺下试了试,“凑合了。”
石珀从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试试,居然还能用。看了一下日期,来到这里已经很久了,他们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概念。“两个多月了……”石珀默念着,手机却突然响起一阵短信的铃音。
大家都停下,看着石珀,石珀翻弄了一下,苦笑一声:“未知号码,乱码……”
教授躺倒在地:“都是德文?就算有信号也没用啊,没翻译……”
“有时有信号,有时没有。又没有信号了,”石珀坐下,“只可能是德国人发的……呵呵,真的没用处。”他随手关掉了手机。
石珀走到帐篷外面,看看阳光暴烈,将挎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晾晒,对着帐篷里休息的人说:“明天我跟张竹生一起去基地那里看看吧,你们呆在这里,不许单独行动。杨攀月,你明天负责大家的安全。”
夜晚来了,满月却先行挂在了东方,照耀着如水般的夜色,石珀望着沉寂的众人,取出一个东西,按下按键,一阵悠扬的音乐传了出来。
“班得瑞!”黄辰辰吃惊地坐起来,看着石珀。
石珀笑笑,冲她摇摇手中的随身听,黄辰辰欢呼一声,扑到石珀身边,拿过随身听翻来覆去地看。
“白天晾了晾,这东西挺结实的。”石珀微笑着,看着黄辰辰。
“谢谢老师。”黄辰辰突然眼中噙满泪水。
“傻丫头。”石珀刮了黄辰辰鼻子一下,黄辰辰不好意思地缩回身,捧着随身听爱不释手。
“磁带哪来的?”杨攀月奇怪地问。
“岸边发现的,”张竹生回答,“可能是那家伙换了磁带忘了带走吧。”
杨攀月狐疑地盯着石珀和张竹生:“你们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都瞒着大家啊?”
“哪有,”张竹生嘿嘿笑着,“这不是事情一多,把这事忘了。要是早想起来,早就让黄辰辰听歌了。”
杨攀月转过身,没再说话。
似乎都睡着了,万籁俱寂,石珀抱着枪蜷成一团,听着帐篷里细微的呼吸声,脑中却回想着张竹生告诉他在岛上看到的事情。
“究竟显示的是什么东西?录像吗?未来?”石珀觉得没有一点头绪。
“杨攀月跟白衣人们在一起?难道她是那个奸细?”石珀立刻否定了,“她如果是奸细,有枪有机会把我们全干掉,何必这么干熬着?”
“我把大家埋了?怎么死的,是我杀的?”
石珀心情有些烦躁,脑中一片乱麻,“如果存在另一个时空……这个时空的我和那个时空的我,会不会命运重合?”
“那个我却把杨攀月和教授杀死了……难道他们都是奸细?两个奸细?”
正迷糊间,忽然听见帐篷外面传来一阵悠长浑厚的汽笛呜呜声,石珀一骨碌爬了起来。
“什么声音?”杨攀月抱着枪也跟着爬了起来。
“嘘!”石珀比划一下,侧耳细听。
像是汽笛声,又像是铜号,始终是一个音调,却是从很近的地方传出的。
“呜——!”
“我们!”塔夫战栗着,“我们呆的地方,也是一艘船?!”
石珀转身跑出帐篷,杨攀月跟着跑出来:“你们呆着别动!”
两个人蹲在月光下,像两头警觉的豹子,辨别着声音的来源。
杨攀月指指营房的方向,石珀点点头,两人端着枪,分两路朝声音包抄过去。
第七卷 飓风之漩 第九章 前路漫漫
石珀慢慢接近破败的营房,借着月光,他看到营房外围没有人。
“难道是在营房里面?”石珀打开冲锋枪的保险,看见杨攀月也正在一点点朝营房挪动着。
“呜——哇——呜——!”
那铜号的声音低沉浑厚,却类似于某种警报,偶尔才变一下音调,但很快就恢复成单调的低音,让人心里惴惴不安,在这晴朗的夜晚,应该能传出很远。
“是不是敌人的探子?”石珀一边判断着,一边朝着营房慢慢摸去。
当他到达营房铁墙外的时候,杨攀月也从另一侧跟他会合了,两个人伏在营房外,杨攀月指指营房,示意声音是从里面传来的,石珀点点头。
两面铁墙之间被暴风撕开了一个口子,石珀透过缝隙望去,隐隐望见墙角蹲着个黑影,声音似乎是从那里传出的。
石珀盯了一阵,发现那黑影一动不动,却像个死人一般。他闪过身,让给杨攀月,杨攀月盯了一阵,做了个手势,示意靠近看看。
两人慢慢摸到营房的门口,这门框早已开裂,墙面都朝外倾斜着,随时能倒下来的样子,偶尔一阵微风吹过,薄薄的铁墙都摇晃着,发出吱吱的声响。
石珀钻了进去,那声音近在耳旁,就在隔壁的位置。
“不是人吹的!”石珀下了定论,人吹号没有这么长时间不换气的。
那雄浑的声音却突然完全变调,发出一种嘶哑而尖利的声音,如同电动砂轮打磨铁片般,“嘎——”地一声声长啸!
杨攀月被这声音激了一身鸡皮疙瘩,“太难听了!”杨攀月几乎响堵起耳朵,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声音,让人绝望而抓狂。
石珀见杨攀月已经跟上来,猛地窜进里屋,用枪指着那月光下的黑影。杨攀月也一个跨步,半跪着举枪瞄住对方。
没有人,只有一个黑糊糊的水池子,扭曲的水管龙头正剧烈啸叫着,龙头里没有滴出一滴水,却传来一阵阵似乎来自地狱的嘶吼,声音刺耳难忍。
石珀站起身,慢慢扭上阀门,龙头先是一阵尖刻的惨啸,仿佛有人用泡沫塑料在玻璃上用力摩擦着,然后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像是要挣扎着摆脱石珀的控制,把石珀的手都震麻了。终于将龙头拧紧了,那惨啸声戛然而止,世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空气进入水管,水压迫空气造成的。”石珀微笑着对杨攀月说。
杨攀月收起枪,看着水龙头,突然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在残壁间回荡。
石珀微笑着摇摇头,踢了水管一下,水管摇晃着,像是表达着不满。
两人心情轻松地回到帐篷,跟大家讲了一下情况,大伙也乐了。
“可能是暴风把阀门弄松了,水管里又进了空气,”教授笑着说,“这三更半夜的,能吓死人。”
“我以为有船来接咱们回去呢。”塔夫自嘲着。
“我以前的时候,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杨攀月坐下,轻轻对大家说,“那时候编辑稿子要到很晚,有一次,夜很深了,整个出版社就我一个人,突然从盥洗室传来一阵哨音,”她甩了一下头发,“当时我吓坏了,一个人又不敢出去,最后打电话叫同事来救我……”她看看大家,“就是水管排出空气的声音,我同事一直嘲笑我。”笑了笑,“真怀念啊……”
“后来你都做过些什么?”张竹生半躺着问杨攀月。
“一边旅游一边写作,”杨攀月也躺下了,“自由撰稿者吧,我觉得很自在,而且对自己是种锻炼,我喜欢无忧无虑的游走天下,看遍名山大川,体味人世百态。”
“你活得真轻松。”张竹生羡慕地说,“我是对中国古代文化很有兴趣,所以自费去华西大学进修中国史的,我一直想在将来出一本中国古井艺术的着作,就是那种打水的井,我觉得那里面蕴藏着中国几千年的文化积淀。”
张竹生叹了口气,“不知道这想法还能不能实现了……我几个网友还想跟我一起建一个研讨东亚历史的网站,他们在韩国,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在骂我是个骗子。”他转脸躺下,不再说话。
“老师……”黄辰辰喃喃地说,“我想家了……”
太阳已经挂在天上,石珀将裤脚扎住,又检查了一下枪支,看看准备妥当的张竹生,点点头。
“照顾好大家的安全,”石珀对杨攀月说,“最多明天上午回来,要是回不来……,别去找我们,马上沿着海岸走。”想了想又说,“给自己设立一个目标,关键是坚持下去,不要动摇。”
“放心吧,”杨攀月微微笑着,“在你身上学了不少东西了……安全回来。”
“老师……”黄辰辰开心地对石珀笑着,“要早点回来啊。”
“嗯。”石珀摸摸黄辰辰的头,看了看大家,一挥手,“走了。”
两人朝着基地的方向走去,身影在山坡上忽隐忽现,又过了一会儿,真的看不见了。
“杨姐姐,”黄辰辰突然抱住杨攀月,“他们有危险吗?”
“傻丫头,”杨攀月微笑着,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会回来的。”
教授看着石珀前往的方向,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帐篷。
在草丛中穿行了一阵,山洼里茂密的杂草就不得不使得他们开始努力自己开辟出一条道路来。从这里直线抵达黑色区域是最近的路,但地图上没标明植被,使得他们举步维艰。到处都是挺拔的植物,一些蕨类几乎长成了参天大树,而地面上齐胸高的杂草,有些还带着锯齿,张竹生觉得如果这样一直走下去,迟早自己会被这些草叶锯成几截。尽管草地里又湿又闷,他们还是将衣服扎得紧紧的。
就在他们以为永远走不出这片潮湿的草地时,眼前一亮,前面居然是一大片低矮的开花植物,从这里望去,无际的草场铺展开来,仿佛是内蒙大草原。
“终于出来了!”张竹生嘿嘿笑着,“都以为出不来了!”
“走了快十里地了,”石珀挽起袖子,“前面还有很远,但都是这样的地形的话,应该很快了。”
“那咱们要小心点,”张竹生挥了一下手中的工兵铲,“类似基地的地方,应该有哨兵一类的吧?”
石珀点点头,从挎包里拿出一支手枪,“你拿着这个。”
张竹生一愣,接过来嘿嘿笑了:“是我给杨攀月那支吧?”又抬臂做了几个举枪的动作。
“是韩进原来拿的那只,你给杨攀月的她还拿着呢。小心使用,不要走火。”石珀点点头,“这枪以后你保管。”
“这不好吧?”张竹生侧脸看着石珀,“杨攀月没意见?”
“我跟她商量过的,”石珀说,“她对你擅离职守跑到岛上取食物的行为,很赞赏。”
“所以说,女人猜不透!”张竹生高兴地把枪插在裤腰,大步朝前走去。
“没想到好的这么快,”杨攀月看着韩进脸上的伤,“都以为保不住你这张脸了,居然连感染都没发生。”
韩进苦笑着,不敢做声。
“行了,不用包扎了,没有渗液,一周后拆线。”杨攀月用酒精擦拭韩进脸上的血痂,韩进被酒精扎得倒吸凉气。
“我说,”杨攀月突然停下来,问韩进,“你是真疯了还是假疯了?”
韩进懦懦地回答:“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里都是跟一个无形的人的对话……他告诉我的。”
“精神分裂,”杨攀月下了定语,“你心理太脆弱了。”
韩进老老实实地抬着头,让杨攀月擦着下颌上的伤口。
“大姐,”塔夫讨好地笑着,对杨攀月说,“中午了,咱们能吃饭了吧?”
杨攀月白了他一眼,“光知道吃,再等等!今天起每天两餐,食物不多,先控制着点。”她突然停下动作,问塔夫:“你说石珀他们会有危险吗?”
“这个,我先出去了……”塔夫讪笑着退出了帐篷。
“唉……”杨攀月突然叹口气,接着擦拭韩进的伤口,韩进眼睛一眯,“疼!”
“我那个研究所很大的,”教授笑呵呵地对黄辰辰说,“我现在不收学生了,学院专门给我一个研究室,做专题研究。”
“这么厉害啊!”黄辰辰睁大了眼睛,“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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