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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天劫-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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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的太多,”石珀望着月亮,“那熊皮我坐上去的时候还落满了灰,可能是那男的想要出来,需要个东西遮盖。”
“老师,”黄辰辰眨着大大的眼睛,“这里不是澳洲,对吗?”
“……”石珀无言。“其实大家都猜到了,”黄辰辰却微微一笑,“只是大家都不说罢了。我觉得大家都是好人,杨姐姐好,张大哥好,教授也不错,”她想了想,“韩进最近也还可以。”
“那是说,”石珀转过身,笑盈盈地望着黄辰辰,“我不是个好人喽?”
黄辰辰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娇嗔,却是神色黯然起来:“塔夫一直对我很好,还有木偶,很可怜。老师,咱们里面没有什么内奸。”
石珀点点头,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如果真的有——不管是兄弟是姐妹,我也认他。”他扶住黄辰辰的肩膀:“答应老师,不管出现什么事情,都不会放弃走出去的希望。”
黄辰辰偎在他怀里,轻轻点点头。
当夜石珀和杨攀月值夜,众人钻进了重新搭起的帐篷,船下的蚯蚓也都安静了下来,却没有一丝风,红色的月亮似乎很低,随时能坠落下来的样子。
杨攀月却是一纵身坐在了驾驶舱顶上,似笑非笑望着石珀,石珀四下看看,准备坐在满是血迹的甲板上,杨攀月却拍了拍身边的舱顶。
石珀伸出手,杨攀月拉了一把,两人并排坐着,杨攀月的腿却不老实地前后踢动着。
“坐没坐相,”石珀笑话她,“这样会找不到婆家的。”
“你就惯着黄辰辰吧,”杨攀月抿着嘴,“我倒是在你眼里什么都不好了。”
“她只是个孩子,”石珀微笑着看着杨攀月,“她从没受过什么苦,现在跟着我们,她很可怜。”
叹口气,杨攀月慢慢说:“要不是因为这,我也不会把她当亲妹妹一样对待。“
回过头,杨攀月又捉狭地问石珀:“最近很少想起你老婆吧?”石珀一愣,陷入了沉思。
“恐怕早就忘记了,”杨攀月不管不顾地仰着头说,“也许她正在哪里受苦……”
“不要说了,”石珀打断了杨攀月的话,“我从未忘记我的妻子,只是我不愿意去想,那会使我痛苦万分,”他指着胸口,“我从未放弃过她还活着的想法,我也从未放弃寻找她的努力。”
说罢,石珀跳下舱顶,朝着船舷走去,靠在船舷上,清瘦的背影显得孤独而单薄。
杨攀月却兀自看着石珀发笑,双腿摇晃着,又扭头去看天上的红月亮。
突然正前方的草野上亮起一片蓝光,却如同电焊弧光一般闪烁着,照耀得石珀睁不开眼。
杨攀月也从舱顶上跳了下来,“是灯光?”她问石珀。
一阵响动,众人都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这是什么光?汽车吗?”黄辰辰拉着杨攀月问。杨攀月慢慢摇摇头,用手遮住额头,细细看着。
“我们得救了!”韩进激动地跳着,“走,快走啊,是汽车!快点,开枪,告诉他们我们在这里!”
“韩进!”石珀皱着眉头,手往下一压,“对方如果是敌人呢?”
韩进一愣,随即像瘪了的气球一样,坐在甲板上,长叹一口气。
“我和杨攀月去看看,张竹生,你负责这里的安全。”石珀端起枪,朝着杨攀月摆摆头。
“是朝着咱们来的吗?”教授眯眼看着,“很远的样子,但这光有点太亮了啊。”
“看看再说。”石珀拿着手电朝船下走去,杨攀月紧紧跟着。两人踩在甲板上干瘪的蚯蚓尸体上,脚下打着滑,叽咕作响,杨攀月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石珀!”教授突然喊着他们,“回来!”
两人愣了一下,互望一眼,疑惑地回到船上。
教授没说话,伸出手臂指着前方。
一个火球,一个篮球大小的红色火球正在慢慢升起。在一片闪烁的蓝光中,火球透着暗红的颜色,但却让人感觉到它内部的暴烈。
“又一个月亮啊……”黄辰辰喃喃自语。
“有多远?”石珀问。“大概五里地。”张竹生估摸了一下。
那火球却停在低处不再上升,兀自转动着一般,镇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显得诡异无比。
“球状闪电吗?还是孔明灯?”杨攀月心绪不宁,转头问教授。
“不知道,”教授脸色苍白,“今天可是晴天。”
众人周围如同白昼,身影拖得很长,但身后却是无边的夜色。望着这奇怪的现象,韩进突然站了起来,“我……我有点受不了了,”他脸色苍白,“你们把我捆上吧,我怕我会再疯掉。”
石珀双手扶住韩进的肩头,用力拍了一下:“没事!大家都很紧张,我也是,”他望着韩进的眼睛,“不管有什么事,谁都不会抛下谁!”
韩进点点头,石珀笑了一下,“你先进帐篷休息一会,外面有我们呢。”
看着韩进颤栗着钻进了帐篷,石珀看了看大家,发现大家也在看他。“也许只是自然现象,”石珀微笑着,“别太紧张,毕竟离咱们很远呢。”
话刚说完,那闪光和火球突然消失了,四周就像被一下子拉灭了灯,陷入一片黑暗。
“老师!”黄辰辰带着哭腔喊着。“没事!”石珀慢慢适应着黑暗,“先原地别动!”
等眼睛慢慢能看清周围,却看见黄辰辰蹲在地上,显得孤独无助。
“辰辰,”石珀笑着,“过来,别怕。”
黄辰辰慢慢站起身走到石珀身边,石珀叹口气:“有了光也怕,没了光也怕,”他苦笑一下,“折腾人啊。”
“嘘!”杨攀月突然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侧耳听着,一阵细微但尖锐的啸叫在慢慢荡漾着,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停不到。
“哪里的响声?”张竹生四下判断着,却是听了一阵,突然趴在了甲板上,“是底下的声音,”他有些惊慌,“从船底传来的。”
石珀也趴下听了一阵,想了一下,“这下面是空的?对,下面有个仓库……”他又摇摇头,起身朝着船下大步走去。
“他做什么去?”教授奇怪地问趴在甲板上的张竹生,张竹生摇摇头,爬起来,看着石珀。
只见石珀下了船,却走到一边的草地上,趴下去听。杨攀月欣赏地看着石珀,“他认为不是甲板下的声音,”她莞尔一笑,“他觉得是地下的。”
石珀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草根下,那声音清晰无比,但已经不是啸叫了,却是如同下面有一条河流般汩汩荡荡,湍流不息。到后来,却又如同打鼓般,和着心跳,怦怦作响。
“是地下的!”石珀大声喊着,一边走回大船。
这时的声音已经渐渐沉闷起来,众人都已经能清楚地听见那怦怦的声音,似乎空气也颤动着。大家心下惴惴,看着石珀慢慢走上船来。
“杨攀月,”石珀突然问杨攀月,“你发现教授的时候听见的,是这个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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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蜗旋死地 第一章 地动山摇(上架!爆发8万!)
“不是,”杨攀月在嘈杂四起的声音中说,“我当时听到的明显是机械的声音。”
韩进也点点头:“不是这样的声音,这声音……太古怪了,你该不会想着又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吧?”
大家一阵默然,都伫立在甲板上聆听着这汩汩荡荡的声音,仿如深远处的雷声中,两条巨龙在狂怒地搏斗着。众人各怀心事,一时间似乎时间停止了一般,只有那隆隆地闷响,一刻不停。
“当年希特勒的装甲部队出征,也就这个气势吧?”教授微微叹口气,“我似乎又听到了民众的喧嚣和欢呼。”
“你们在这里吧,”张竹生收起手枪,“我要去睡一会儿了。”说完,张竹生走进了自己的帐篷。
杨攀月摇摇头笑了:“不了解的事情,就学着接受吧——大家都回去休息,有情况我跟石珀叫你们。”
杨攀月和石珀趴在船舷上,出神地望着血红的月亮。“那天晚上,”杨攀月说,“我也是趴在船舷,雪下的很大……那些触手突然出现。”她扭头望着石珀,“在我沉没的一刹,我也看到了月亮,血红的月亮。”
“每次望见红色的月亮,我总是很惶恐。”杨攀月陷入沉思,“我们似乎到了另一个空间,一切都已经不在我们的理解能力之内了。”
石珀沉默地点点头,双手扶住船舷,微微叹一口气。
杨攀月笑了,转过身来,靠在船舷上:“你真是个没情趣的人,太过认真。”
石珀却指指月亮:“月球总是有一面朝着我们,但另一面从来不面对人,那里会有什么,你我都不了解。”他微微笑了一下:“这里也一样,人,也一样,但我相信,我们终究会走出去。”
声音停止了,夜色又陷入一片凄凉和孤独中,两人不再说话,只是默默望着远方。那里黑压压一片,没有一丝风吹来,死寂般的夜晚,两人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杨攀月的手慢慢伸出,拉住石珀的指尖,石珀却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在几秒后随意将肩上的枪换了下位置,摆脱了杨攀月的手。
杨攀月神色一黯,咬着嘴唇,眼睛却越发坚毅起来。
啪啦一声,两人身后突然亮光一闪,像是谁拿着照相机在拍照。石珀一惊,转过头来,四下黑漆漆的,没有一个人。
“是什么东西?闪电?”杨攀月把枪端在手上,仔细环顾着。
啪啦一下,驾驶舱顶上突然冒出一道弧光,发出嗞嗞地交流电声,但两秒后又陷入了沉寂中。两人眼前残留的弧光影像,像一道闪电烙在瞳孔里,久久不散。
“是电弧!”石珀大吃一惊,“紧急情况!”他高声喊叫起来。
众人纷纷转出帐篷,“怎么了?”教授紧张地问。
石珀却在驾驶舱附近仔细查看着冒出电弧的地方,中心已经被烧穿,瞬间高温熔化的窟窿边缘平滑,边上却是一圈圈由深至浅的灼烧痕迹。
“为什么会有电弧现象?”石珀问教授。
教授也仔细观察着这个铁板上烧穿的洞:“交流电、直流电、脉冲,都可以引起电弧现象,我觉得,这是……”
话没说完,突然整个船都震动起来,众人感觉脚下发麻,随即都上下抖动着。
“地震!”石珀大喊一声,“都趴下!”
众人迅速伏倒一片,紧张万分,身子在甲板上剧烈地上下抖动着。
石珀却朝着帐篷跑去,黄辰辰的帐篷里点着蜡烛!
石珀深一脚浅一脚跑着,却如同踩进了棉花堆,落脚无法判断虚实,几次踩空,终于钻进了黄辰辰的帐篷。那蜡烛却是在甲板上粘着,正剧烈摇晃着,石珀一口吹灭,松了口气。看着帐篷要撑不住了,又转身出了帐篷,朝着远离驾驶舱的地方奔去。
“离驾驶舱远点!”石珀在震动中喊着,却感觉自己的声音发颤,断断续续,连空气都抖动起来了。
教授连忙就地滚动,趴在了杨攀月身边。
石珀却仍旧深一脚浅一脚沿着船舷,朝着安全的地方跑着,在大家眼里,石珀几乎在原地踏步。
震动还未过去,又是一阵剧烈的摇晃,大船发出一阵吱嘎撕裂的声音,石珀却无法迈步,在原地左右摇晃着,尽力保持着平衡,不摔到船下去。
“要被晃散了!”石珀觉得自己好像被人抓住了肩膀拼命摇着,脑袋嗡嗡作响。而众人觉得自己就像是簸箩中的豆子,被前后筛晃着,晃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又像搓衣板上被用力搓动的脏衣服,在甲板上前后搓动。
“老师——!”黄辰辰看着石珀无法回到安全的地方,快急哭了。
“呜……”一阵沉闷的鸣叫从地点传来,石珀脚下不停,却开始原地转圈,就像在跳着奇怪的俄罗斯圆圈舞一般。众人也趴在甲板上开始颠簸着转动,一时间竟然都无法停下来。
“轰隆”一声,船头被撕裂了,塌陷了下去,歪向一边。石珀正位于塌陷的船头边缘,却终于向前远远跃起,在空中翻慢慢转了两圈,跳水运动员般作着转体两周的标准动作,重重摔在甲板上,继续在颤动中慢慢抖动着,原地打转,像个快速走动的时钟,不知是死是活。
“石珀——!”杨攀月大喊一声,拼命朝着爬去,仿佛在空气中划水一般,找不到方向。黄辰辰放声大哭了起来,绝望而无助。
石珀趴在甲板上,随着颤动一刻不停,却慢慢竖起一只手,做出一个V字手势。
众人这才安心,趴在甲板上,如同趴在一只旋转的木马上,静静等待着地震的结束。
杨攀月擦掉眼前的泪水,咬着牙,心中却如同撕裂一般痛楚。
黄辰辰哽咽着,握着拳头,看着石珀,“老师——!你要撑住!”
啪啦一声,桅杆从中间断开了,呼啸着,转着圈,狠狠砸向船尾。咚地一声闷响,众人被震得跳动了一下,地震也在这一刻停下了。
“老师!老师!”黄辰辰爬起来,哭着冲向石珀,把石珀翻转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石珀口鼻流血,微微睁开眼睛:“辰辰,不哭,老师没事,摔了一下。”
众人围了上来,韩进却趴在船舷边上呕吐着。
杨攀月站在人群外,看着石珀没事,笑了一下:“他命大,就知道没事的。”眼泪却又流了出来。
“没事,有点外伤。”教授对大家说,“休息一下就好。”
大家这才站起来,张竹生却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教授连忙扶住他。“奶奶的,我脑袋还在转呢……两腿走路打麻花。”张竹生嘟囔着,却是躺在甲板上喘气。
众人心有余悸,这时才感觉周围一切依然天旋地转,纷纷坐在地上。
“不带这么震的吧?”韩进爬了过来,撑着身体,脸色苍白,“比过山车还刺激!”
教授摆摆手,没说话,大家都喘着气,横七竖八倒在甲板上。
驾驶舱突然发出一阵难听地挤压破裂声,众人懒得起身,歪脸看着驾驶舱慢慢歪斜着,吱呀呀响着,终于哐当一声倒下了,荡起一阵灰尘。
“不能等!”教授突然爬起来,挥着手,“往船尾撤,可能会有余震!再来一下子这船就彻底垮了,咱们都得埋底下!”
众人立刻相互搀扶着朝船尾走去,石珀也在黄辰辰和张竹生的搀扶着朝着船尾挪动着。等到大家走下了船,坐在草丛中,教授这才松了一口气。
在天亮之前,发生了两次余震,最后一次余震,将大船的前半身彻底摧毁,一片狼藉。众人却只是望着这残败的一幕,心中暗自叹息着。
“咱们的东西,”张竹生拍了下腿,“等天亮还得去搜一下。”
“人活着就好,”石珀鼻孔里塞着破布条,躺在黄辰辰腿上,闭着眼睛瓮声瓮气地说,“别的都无所谓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我都快习惯了。”
黄辰辰看着石珀狼狈的样子,眼里含着泪,却忍不住笑起来:“老师,你现在的样子好可爱。”
杨攀月却坐得远远的,嬉笑着问石珀:“你在空中转体的姿势很漂亮,耍帅吗?”
石珀闭着眼睛苦笑一声:“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可没参加过奥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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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蜗旋死地 第二章 麦田怪圈(上架!爆发8万!)
天亮了。
大家望着几乎变成废墟的大船,到处是破碎开裂的木茬子,到处是跌落的碎木板,倒是像遭遇了一场爆炸般惨烈。
叹口气,石珀在黄辰辰的搀扶下,从船尾登上了船,众人尾随着,四下张望着。甲板上歪歪斜斜裂着几道巨大的口子,像吞噬黑暗的血盆大口般,那些露出的新鲜木茬子,仿佛一口尖利的獠牙。
“啊!”黄辰辰惊叫一声,指着船下静静的花海。
那些花草的一部分倒伏着,组成一个个巨大的同心圆。从船上望去,这样由花草组成的同心圆密密麻麻,竟然布满了整个草野。望着这诡异的现象,石珀一阵心悸,“这是怎么回事?”
“麦田怪圈!”韩进扶着半截船舷,跑来跑去,“那边也是,全都是!是麦田怪圈!”
“石珀!”教授皱着眉头,望着半截桅杆,“不是折断的,倒像是……扭断的。”
半截桅杆依旧斜竖在船的中部,桅杆上全是扭曲的裂纹,“都成麻花了,”石珀看着桅杆,“这断开的地方,扭曲的更严重,是被扭断的。”
“扭断吗?”韩进拾起一块破碎的帆布,那是帐篷上撕碎下来的,“是这样?”他双手拧动帆布,像拧干一件衣服。
“嗯。”石珀点点头,低头抚摸着驾驶舱倒在地上的铁板,“全都像是被拧了一下。”他抬起头,望着天空,似乎那里有一支巨手,在慢慢转动着手腕。
“当啷”一声,张竹生将一根支撑帐篷的铁矛扔在大家面前,那铁矛已经被扭了几道,弯曲变形,“我以为是根螺纹钢筋呢,”张竹生苦笑着,“真的成根麻花了。”
“太古怪了。”石珀摇摇头,“下去吧,咱们的东西都塌下去了。”
黄辰辰还在看草野上一个连着一个无边无际的圆圈,“眼都看晕了,”她拉着石珀,“看多了觉得很恐怖……这么多……”
石珀摸摸黄辰辰的头,一起朝船下走去。
来到船头,这里才真正像是被一支巨手狠狠拧了一下,船侧的木板都扭曲着,船底朝上,整个把船头扣在了底下。
杨攀月和张竹生钻到底下,寻找着被埋的东西,“小心一点。”石珀说,但很快觉得自己说的多余,木头的韧劲很大,几根大的龙骨和木板都没有断开,只是严重扭曲,倒不会掉下来砸人。
东西一件件被捡了出来,韩进和教授一件件收拢着,不一会就堆了一小堆。
“就这些了,”张竹生钻了出来,“损失了一些罐头和水,别的没少什么。”又伸手递给黄辰辰随身听,“试试坏了没有。”
黄辰辰开心地接过来,按下键,磁带却没有转动起来。
“也许是没电了,”石珀安慰她,黄辰辰却朝着石珀笑了一下,“坏了就坏了吧。”
杨攀月找到了石珀的挎包,石珀拍着上面的土,从里面取出弹夹,一边换,一边对大家说:“地震,早该想到是地震了。”
“嗯,”教授掸掸裤腿上的土,“咱们都太大意了,也许是因为经历的事情太多,所以都麻木了。”
“地震云,第一个信号,大家都看到了,却没有想到,”教授兀自笑起来,“然后是蚯蚓爬出地面,这么明显的信号,咱们以为它们是因为大蚯蚓出事才爬出来的。”
“地光,韩进以为是汽车灯,”杨攀月也笑着,“还有地声现象。”
“还有脉冲电弧,最后的警告,”石珀长叹一声,“倒是一次典型的地震,也许因为这里地广人稀,也没有什么建筑遮挡,所以基本上所有的地震信号全看到了,可咱们还惘然无知。”
“可是地震怎么弄这么多圈圈出来?”韩进咬着一根草,“不仅草原上,连桅杆和船头都变成麻花了。”
众人的眼神都望向教授,教授却一摊手:“我真不知道,我不是地震专家。”
“我倒是能解释一下,”杨攀月理了一下头发,“以前做编辑的时候,给一个科普文章改稿子,里面倒是说了这点。”
“一般人都知道地震波有两种,纵波先到地面,那时候,”杨攀月突然望着石珀笑了,“大家是上下颤动的。接下来是横波到达,这时候破坏力已经增强。纵波是上下震动,建筑物都松动了,横波是左右晃动的,松动的建筑物就会垮塌。石珀当时在甲板上左右晃动,是横波造成的。”
杨攀月停了一阵,又说:“但写稿子的地震专家曾经经历过唐山大地震,发现当地很多地方的建筑都是像被扭了一圈才塌的……后来日本的一次地震,从当时的屋内摄像画面看出,桌子上的一本书在震动中原地转圈,所以,他认定地震还有第三种波的形式,这种波才是最恐怖的——扭波。”
杨攀月看着石珀笑着:“当时咱们大家看见的石珀表演,其实是扭波到达地面造成的,原地打转。即便他跳起来,更因为失去了摩擦力,会在空中转圈。”
“我明白了,”教授一拍手,“就好像鼓上的纸人一样,北京也有种鬃人,放在铜盘里,然后敲击铜盘,盘子里的鬃人会转着圈舞动。”教授呵呵笑了一声,“刚才我还在想,石珀当时……太不可思议了。”
“这些草也一样,”杨攀月点点头,“无非是扭波的最后表现形式,跟麦田怪圈无关,我可没听说出现麦田怪圈的地方常常地震。”
韩进略有所悟地点点头。
“这地震有几级呢?”黄辰辰托着脑袋问。“不知道,我感觉……”教授沉吟了一下,“应该在七级以上。”
“应该更大,”杨攀月说,“咱们周围没有太多建筑物,所以感受不深,如果这地震发生在城市,死亡不是按万计的。”
“好在大家都没事,”张竹生站起来,“再四下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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