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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天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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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远方的企鹅说:“它们怎么了?”
石珀回头看去,只见沙滩上有几只企鹅发疯似地跳跃奔跑,有时候也去啄击别的企鹅,但别的企鹅都是逆来顺受,也不叫唤闪躲,更没有反击和争斗。
“是企鹅在竞选首领吗?”石珀也觉得奇怪,扭头对两人说。
“喂,你们什么表情?”石珀回头看见张竹生和黄辰辰表情僵硬,捂着肚子,一副想笑却又想哭的样子。
“怎么了?肚子疼吗?”石珀吓了一跳,连忙问。
黄辰辰开口说话,却是发出一串咯咯咯如同企鹅般的诡异叫声,石珀一屁股坐在地上,“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们可别吓我!”
张竹生神色焦急,但表情看着很怪,很假,满脸的肌肉彷佛都硬成了石头,同样是一阵咯咯的鸟叫声。这两人一瞬间都失声了!
石珀扶住张竹生的肩膀,安稳了一下心神说:“别急别急,你慢慢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石珀突然感到自己的手在一点点下沉,好像自己扶住的张竹生在一点点变小。石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一眼旁边咯咯乱叫的黄辰辰,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萎缩着。
“你们……”石珀觉得自己牙齿打颤,这几天遇到的事情已经够诡异了,但这事当着他的面,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他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和逻辑能力一瞬间都变成了浆糊。
石珀跳起来退远几步,抄起张竹生的铁矛,紧张地盯着张竹生和黄辰辰的变化。张竹生和黄辰辰也站起来,咯咯乱叫,看样子非常着急。
他们好像不再缩小了,现在的张竹生和黄辰辰只有1米多高,而头部并未跟着缩小,所以看起来脑袋和身体极不协调,有点像Q版的公仔,有点像发育不完全的……侏儒!
石珀傻呆呆横拿着铁矛,看着侏儒般的张竹生和黄辰辰在沙滩上急得又蹦又跳,脑海一片空白。直到他们尖锐的叫喊声突然统一成一致的一个声音,惊恐而刺耳,像电水壶的水沸腾后尖利的啸叫——那种麦克风和音响之间回旋的啸叫,像一把刀子一下下剐着耳膜——当他们指着石珀的身后。
石珀蓦地回头,一只和他一样高大的企鹅就在他身后静静站着,妖异的红色眼珠里透着一丝冷冷的敌意,尖利的喙就像一个突兀的鹰钩鼻子。
石珀和企鹅对视着。
石珀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痰堵住了,胸口发闷,捏着铁矛的指节发白。
高大的企鹅直挺挺看着他,像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看着即将动手术的病人。它突然挪动一步,用浓重的鼻音对石珀说:
“你好,欢迎来到欢乐海岸。”
第二卷 禁地魔踪 第一章 欢乐海岸
石珀捏紧铁矛,跟企鹅对峙着。细密的汗珠在额头上慢慢凝聚着,终于承受不住自己的重量,沿着脸颊歪歪扭扭滑下来。
石珀突然笑了,伸出手:“你好,我是石珀。”然后静静等待着对方。企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动,依旧冷冷盯着他。
“你们闯入了我们的领地,”企鹅冰冷低沉的嗓音像是从下水道传来的回声,“我不记得我邀请过你们。”
“可你刚才还在欢迎我们来到这片欢乐海岸,”石珀收回手,突然全身放松下来,将铁矛杵进沙滩,双手插进那条破碎如同拖把的牛仔裤的兜里,随意地说道。
“你们踏入我的领地,就要听从我的安排。”企鹅矜持而冷漠的声音在石珀听来十分逆耳。
“难道你要像对待树林那边两个死人那样对待我们?”石珀用一根手指敲敲自己的脑袋,“吃掉我的脑子?”
石珀扭头看了一眼变成侏儒的黄辰辰和张竹生,他们正紧张地靠在一起,焦急地看着他。石珀对他们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又扭过头对企鹅说:“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企鹅突然发出一阵嘈杂的狂笑,仿佛锅铲子在刮锅底灰,嘶哑、刺耳而沉闷。
石珀安静地看着得意失态的企鹅,慢慢地说:“我从来不曾相信,这世上有超出逻辑的事物存在,尽管这些天我遇到的事情太过离奇,但我总是能找到合乎逻辑的解释,包括你。”
企鹅停止了狂笑,恢复成冷漠的表情。
“一开始我是真的吓到了,但你说到这里是欢乐海岸。这词语只有我们几个才知道,而且是刚刚黄辰辰说的,”石珀微笑着,“所以我想——我中毒了,可能是那蘑菇的事儿吧,幻视,幻听。我听说有种神经毒素能改变人的视觉影像,我相信如果黄辰辰,或者张竹生在我面前站着,能看到我的瞳孔已经变形。”
“也许一会我还会狂躁不安,不过那蘑菇应该毒性不大,”石珀坐下来,继续说,“否则企鹅不会去吃。你不坐下来吗?你随便吧。我想这蘑菇对于企鹅,有点像人类对毒品的依赖吧。我的体重和一只企鹅的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不会有事,大概一两个小时就应该能好一些。”
石珀闭上了眼,看都不再看企鹅一眼,静静休息着。
有一阵儿耳边传来咚咚沉重的脚步声,好像有巨兽在身边走动着,凄厉地咆哮着,随时能一脚将自己踩扁。
即便闭着眼睛,也总是能看到各种美丽的光斑和条纹在眼前扭动着。但石珀依然盘坐着,一动不动,如同老僧入定。
不知过了多久,石珀终于睁开眼睛,看见黄辰辰蹲在自己面前,用一块浸了海水的布替自己擦着脸上的汗水。
石珀微笑着:“辰辰,我不正常有多久了?”
黄辰辰轻轻偎到他怀里:“快一个小时了。”
“腿都麻了,辰辰,扶我起来。”
张竹生正在海里用铁矛叉鱼,看见石珀被黄辰辰扶起来,连忙跑过来:“你没事儿了吧?刚才真吓人,你抄起铁棍就想扎我。”
“对不住,”石珀苦笑着,“我当时看见一只1米8的企鹅,还有一个婴儿大小的你。”
“啊?哈哈哈哈。”张竹生笑得肚子疼,“给我讲讲,给我讲讲你都看到什么了?”
“还好你当时够冷静,”张竹生听完石珀的叙述,有些后怕,“有些人吃了毒蘑菇不是中毒死的,都是给吓死的。”
“我没吃,”石珀解释道,“可能是那孢子粉有毒,我闻到了。”
“我当时还说你怎么突然絮絮叨叨的,还好我们听了你说的话,知道你没事。”张竹生笑了笑,有些不自然,“黄辰辰都吓哭了。”
“辰辰,把你吓到了。”石珀摸摸黄辰辰的头说。
黄辰辰耳朵红了一下:“没事了就好。看你安静下来,我也安心了。”
石珀静静坐在海岸上,看着海潮一阵阵冲上沙滩,心中宁静安详。可能越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越能体会到活着的美丽。
张竹生和黄辰辰在收拾东西。张竹生抄起铁矛,将抓到的鱼和采摘的果子挂住,扛在肩上,喊到:“走吧!”
石珀站起来,又看了一眼这美丽的海滩,抄起木矛加入队伍,向南走去。
走过企鹅群的时候,企鹅咯咯叫着让出一条道路,像是在欢送他们,石珀苦笑着,黄辰辰却向企鹅们一路摆着手。
欢乐海岸很长,沙滩平整如镜。再向南是一个沙坡,等他们爬上沙坡后,张竹生突然指着前方说:“那是什么?”
在远方的海岸上,两公里左右的距离,有三个黑点移动着。
“是企鹅,还是人?”石珀觉得心跳突然变快。
“看不清楚,喊一声。”张竹生拢起手靠在嘴上,大声喊着:“喂——!!!”
空中随即回荡着一阵阵的回声,像是石子扔进水里的波纹,荡漾着走远,一点点变地微弱。
“是人!”黄辰辰叫起来。
那几个黑影开始朝这边加速移动,隐约在挥手,然后那边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喂——!!”
“是女的!”张竹生提起箱子,三人也开始奔跑下坡。
石珀胸膛里咚咚跳着,拉着黄辰辰从坡上滑下去。
在相距有一公里的时候,已经能看清对方是二男一女。其中一个男子可能受伤了,被女子搀扶着。另一个穿西装的男子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箱踉跄走在前面。那女子个子很高,身材匀称,穿牛仔裤,和一件粉红色的夹克。
“不是她。”石珀的心突然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放开黄辰辰的手,“我跑不动了,你们先去,我慢慢走。”
黄辰辰看着他,咬着嘴唇,点点头,跟着张竹生继续向前跑去。
石珀慢慢走着,任凭泪水在脸上流。
他看见他们聚在了一起,拥抱着,欢笑着,觉得这场景,是那么遥远,那么陌生。
他看见他们在一起说话,然后一起向他走来。擦干泪水,忍着心里隐隐的疼,他加快了脚步。
没有过多的话语,挨着拥抱一下,能活下来,足够值得庆祝了。
“我是杨攀月,你好。”那女人也就25岁左右,肤色偏黑,刚毅但不失美丽,体态健康,像是经常参加锻炼和户外活动。
“韩进,见到你们很高兴。”中年男子伸手跟石珀握了一下,又很快将手缩回,双手放在公文箱的提手上,显得矜持但有些冷漠,脸上却带着献媚般的笑容。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柳信存柳老爷子,美国卡佛大学历史系教授。”韩进闪开身子,向石珀介绍那位腿部受伤的老人。
“您好,幸会。”老人的手很温暖宽厚,宽边眼镜里闪烁着深邃和睿智。他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了,西装也皱巴巴的,腿上用树枝打着夹板,裹得严严实实,像是骨折了。
“您好,我叫石珀,安岳大学文学系讲师。”石珀微笑着点点头。
“大家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有很多情况需要交流,”在简单安顿大家就地休息之后,石珀说,“我看今天咱们就先露宿在这里吧。辰辰,你跟这位姐姐照顾一下柳教授,张竹生,韩先生,咱们去上边弄点柴禾。”石珀指着上面的树林说。
韩进皱了一下眉,提着箱子跟着张竹生往坡上走。
石珀盯了一眼韩进提的公文箱,跟了上去。
篝火熊熊燃烧了起来,天色不算太晚,西边的晚霞刚刚披上绚丽的色彩,东方却已经呈现出铁青色,几颗明亮耀眼的硕大星子熠熠闪动着。
六个人围着篝火烤鱼。这是一种没鳞的海鱼,长须阔口,味道还不错。黄辰辰将采到的橘色果子一一分给大家。
石珀边翻动鱼边说:“难得大家聚在了一起,刚才也算彼此间有了初步的认识了。现在就算咱们第一次圆桌会议吧。”
柳教授扶扶眼镜,“这几天我们一直在寻找出去的路,你们有什么线索吗?”
石珀站起来将鱼分给大家,“倒是理出点思路……但我很急切地想知道,这些天你们是怎么过来的?”
第二卷 禁地魔踪 第二章 怒海萍踪
篝火熊熊,天色已暗,大家围着篝火,心中既兴奋高兴,又多出一丝悲伤和无奈。
“我是在这片林子东边偏北方向醒来的。当时船翻了,我被海水围困着。”杨攀月静静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当船倾覆的时候,杨攀月落水,虽然她会水,但海水冰点的温度下,她没过几秒就接近昏迷。这时,她隐约看到一条巨大的触手闪着冷冷的金属光芒袭来,将她拦腰卷住,猛地拖进海水里。
等她醒来,发现自己孤零零地躺在在一片茂密的草地里。草很高,她只能慢慢穿行在这齐腰深的草海里。当时她根本辨不清方向,大概半个小时后,她听见西边有声音,有点像金属摩擦的声音,又有点像打桩机的哼哧声。
杨攀月随着声音走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大概一到两个钟头吧,”在小山下发现了柳教授。
“当时柳教授腿部受伤了,昏迷不醒,好在山上有水。”等柳教授醒来,杨攀月帮柳教授打好夹板,听见有人在西边叫喊,然后发现了韩进。当时韩进坐在石头上嚎啕大哭,身边就带着这只公文包。
“我们在发现他们两人的地点附近,也找到一些东西,都是乘客的遗物。但一直让我奇怪的是,这些东西是怎么出现在山底下的?”杨攀月看了一眼石珀,“所以我想着这里可能离海很近,所以我们就慢慢找到这里来了。”
“情况大致差不多,我是在船上就没知觉了,”柳教授点点头,“醒来的时候就是在山下,小杨把我救了。然后这位韩先生是在离我们往西一里地的方向遇到的。我跟韩先生之间这段距离,有不少散落的遗物,多数是些随身的衣服。”
“韩先生,您能提供什么线索吗?”石珀拿着笔记本,转向大口吃着烤鱼的韩进。韩进咽下鱼,比划着:“没了,就是这样吧。奶奶的,本来说是去韩国,居然到了这个破地方,连吃的都没有,也不知道有没有命活到明天了。”
“山有多高?你上山没什么发现吗?”石珀又转向杨攀月。
“山不高,不到半个小时就到顶了。不过,旁边还有一座更高的,可是不好往上爬,我当时急着照顾柳教授,取了水就下山了。山上有条小溪,植被不茂密,嗯,”杨攀月犹豫了一下,“我觉得有点像个火山,可是也太低了些。”
“山上手机有信号吗?”石珀又问。
“我手机没了,”杨攀月苦笑着,“我们几个都没手机。”
“唔。”石珀将几个重点记在笔记本上,让张竹生叙述了一下他们这些天的情况和发现,以及他们的一些判断。
石珀补充说:“我们本来有两个打算,一是对整个区域做一个大致的了解,也期待能找到当地人;另一个是想沿着这些失事者和遗物散落的路线,看看这东西到底去了哪里。”石珀指着笔记本,“现在因为你们,它行进的路线更清晰了。这是在北部海岸发现失事者的地方,也是大量遗物和痕迹出现的地方,我们确认这是登陆地点。”石珀往左边指指,“这是贴着树林发现失事者的地方,往东,这里,是发现黄辰辰的地方,再往东一点是张竹生,往南是我醒来的大致地点,再往南是杨攀月,然后往西,到山下,是杨教授,再往西一点,是韩先生。”
石珀用笔将几点连起来,“这是带我们来这里的那东西的行进路线。”大家盯着笔记本看,那路线形成一个Ω型,张竹生挠挠头,嘟囔着:“这东西怎么看起来在绕圈子啊?”
“不是绕圈子,”石珀点了点被绕过的地区,“这里有座山,它在沿着山势走,否则它只能翻山了。”
柳教授看看石珀画的图,突然问到:“那你们现在还打算沿着海岸走吗?还是跟着这怪物留下的路线走?”
石珀说:“既然你们是从东北边过来的,那么这片区域基本上也没什么可探究的了。我还是认定附近有人——因为每晚上的歌声。我们还是需要四处找找,看看有没有村落或者人家。我的想法是这样:明天咱们回到你们来的那座山,想办法上山。到山上能看到大致的地形,也能试试……”石珀举起手机,“也能试试能不能收到信号求救。这些天,除了看时间外,手机都关机,电量还能撑几天。”
“在上过山后,根据情况,我们沿着这东西留下的线索前进。但是有一点,”石珀叹口气,用笔敲打着笔记本,“我需要提醒各位注意的是,这旅程有危险。我不认为把船弄翻把人杀死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东西会是个纯洁善良的家伙,路上一定要小心。”
沙滩上,大家松散地或坐或躺,相互聊着。
柳教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柴,石珀在往自己的木矛上缠着布条。柳教授望望天空,对石珀说:“这样的天空我从没见过。”
“很澄澈,是吧?”石珀笑了,“柳教授您老家是哪里的?”
“不是澄澈,”柳教授纠正他,“是从没见过。没有我熟悉的星座,也没有我认识的星星。”
柳教授认真地对石珀说:“这不是北半球的星空,我觉得这是南半球。北半球冬天,南半球正好夏天。”
石珀呵呵笑着:“那柳教授认为我们在哪里呢?”
“澳洲。”柳教授肯定地说。
“为什么是澳洲?”石珀很奇怪柳教授如此确定。
“那天小杨上山找水的时候,我已经醒来一次,”柳教授说,“当时我看见有个动物从远处跳过,棕黄色的毛,很近,有草挡着,但我第一判断就是袋鼠,因为没有别的东西这么大个还跳那么快。”
“当时我也不敢相信,怕自己看错了,就没说。可是后来几天我越加判定这是澳洲:气候、星座、植被,那只袋鼠,还有你们遇到的企鹅。”
“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也许是只鹿?”
“应该不会,”柳教授说,“我眼还不花。”
“今天没唱歌。”黄辰辰抱着腿,对杨攀月说,“每晚上这个时候都唱歌,像女人哭。张大哥说是海妖的歌声。”
杨攀月笑了一下,说:“那声音,的确很吓人,但应该是人发出来的吧。哪有什么海妖啊,都是瞎编的。”
“我老师也这么说的,说是有人躲起来吓唬人,还说要把他揪出来,嘻嘻。”
“你老师怎么跟你一起去韩国啊?”
黄辰辰愣了一下,低下头,“我老师跟夏老师去韩国旅游,不是跟我的,只是凑巧。夏老师出事后不见了,我老师很难过。”
杨攀月坐近一点,叹口气:“别想太多了,傻丫头,你夏老师不会有事的,我们不是都没事吗?”
“柳教授,您的腿是怎么受伤的?”石珀问。
“我也不太清楚,醒来后这腿就不能动了,小腿肿胀得厉害,可能是折了吧?”
“我前几天也以为胳膊折了,可现下不是没事吗?休养几天就会好的。”
“老了,骨头没你们那么好愈合了。”
“柳教授晚上听过那女人唱歌的声音吧?”
“听过,”柳教授点点头,“就是听不出方向,也不知道唱的什么,也许是当地的土着语吧?”
“明天,咱们去山上,看看能不能看到什么东西,部落也好村庄也好,”石珀喃喃自语着,“我还真不信,她是跑着圈唱歌的。”
今晚没唱歌,张竹生却没睡着,一直在等待着歌声,但歌声终究没有响起。
第二卷 禁地魔踪 第三章 遥远以远
天亮了。
简单的洗漱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石珀向大家挥挥手:“走了。”
杨攀月领路,粉色的夹克围在腰部,简简单单打了个结,显得英姿飒爽。杨攀月说自己是自由职业者,平时就是喜欢摄影和旅游。所以相对来说,她认为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还算是足够丰富。
他们要穿越树林,到山上去。
树林依旧阴暗潮湿,如同一支扔在厕所水池边上的拖把,腐烂的根部总是生长着不明所以的黄色黑色或者红色的霉斑和菌丝。只有从天空漏下的阳光才使得这些人的脸孔生动起来。
一行人穿行在这阴森沉寂的树林里,总是感觉仿佛穿行在一个巨大的,破烂的帐篷里。黄辰辰紧紧抓住石珀手里的木矛,被带得踉踉跄跄。韩进搀着柳教授,手里提着公文箱紧跟在后面。张竹生扛着铁矛断后。他们自然而然走成了一队,在树隙和断木间跌跌撞撞。
“就要出去了。”杨攀月回头提醒石珀。
“嗯。后面的注意脚下。”石珀停下,伸手扶住黄辰辰,帮她小心跳过一根横在地上的树干。
豁然开朗,突然出现的大片阳光把几个人晃晕了,好一阵子才适应过来。
一座漆黑的石山出现在眼前。
一片倾斜的草坡,零散裸露着黑色平整的石头,越往上石头越多。
他们穿行在草海里,向着山脚行进。
“那边就是发现柳教授和韩进的地方,半小时路程吧,”杨攀月喘口气,指着另一侧的草坡说,“我当时是从那边上山的。”
石珀停下来认真看了看地形,然后要求大家原地休息。
“柳教授,”石珀说,“您和黄辰辰留在这里吧,我们几个上去看看。”
“嗯,”柳教授捏捏自己的腿,“拖累大家了啊。”
“哪里的话,”石珀笑了,“你多休息几天就会痊愈的,前几天我也是这样。”
“石老师,你小心点。”黄辰辰叮咛石珀。
“放心吧,还有你杨姐姐和张大哥呢。”石珀摸摸她的脑袋。
韩进突然插话说:“我留下吧,”他指指柳教授,“我留下来照顾柳教授和黄小姐,老爷子腿脚不方便,还是我留下多些安全。”
石珀沉吟了一下,同意了。吩咐张竹生把行李箱交给黄辰辰保管,又叮嘱了柳教授和韩进几句,拾起木矛,招呼大家上山。
路上倒是没多少障碍,除了一些枯藤,植被并不算茂密。几个人都年轻力壮,大概半个小时候已经登顶。石珀四下望望,除了一片草莽外,就只能看到西边茂密的树林。
张竹生掏出手机,开机看了看,说:“没信号。”
杨攀月指着东边另一座更高的山峰说:“那是这片最高的山了,去看看吧。”
“走。”张竹生抄起铁矛,向东走去。
没走几步,就听见潺潺水声,让人精神一振。随后一条平缓的溪流出现在眼前,大概两三米宽的样子,不深,仅能没踝,沿着山势盘桓着向下流去。
“源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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