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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天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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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竹生警觉地盯着树林的方向,过了一阵,慢慢说道:“教授,我们是被人盯上了。”
  “嗯,有人袭击了韩进,是吗?”
  “不仅如此,而且,”张竹生指指脚边的箱子,“他们恐吓我们。”
  等张竹生将事情叙述完毕,柳教授沉默起来。
  黄辰辰说:“不对呀,他们恐吓我们什么呢?要我们离开这里?他们为什么不杀死韩进,只是把他打伤?如果说仅仅是为了给我们一个警告,这警告是为什么呢?”
  张竹生指指地上的两个人:“这鬼佬应该是白天在南面生烟火的那个幸存者。至于其它的问题,等他们醒了,也许会有答案。”
第二卷 禁地魔踪 第六章 鬼佬塔夫
  石珀迎着霞光远眺着海平线,“这里一点也看不见那边有个海岛。”
  杨攀月把窝棚里几件衣服整理了一下,打包捆在木矛上,“你说你们在这里遭遇了长毛螃蟹的袭击?”杨攀月提着木矛走到石珀身边,“我们以后的宿营地估计会经常流动了。不过到现在为止,除了有痕迹证明有过八爪鱼的存在外,我们并没有真正遭受任何威胁。”
  “是。”石珀点点头,“但是我认为,这不是说没了危险,而是危险即将到来。”
  杨攀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长发,“下一个地点,是哪里?”
  石珀指着草坡上面,“大概两三公里,是我醒来的地点。”
  勉强用木棍拨开茂密的草丛,齐腰深的高度给他们的进行带来不少麻烦,这里的草比别处长的都高。
  “你能辨认出你醒来的地方吗?”杨攀月一边艰难行进一边问。
  “不好说,”石珀停下,望望前面无尽的草海。
  “我开始感觉,我跟你出来不是个什么好主意了。”杨攀月奚落石珀,“这要是能找到什么东西,无异于大海捞针。”
  铛地一声,木矛似乎敲在金属上。
  两人都一愣,拨开杂草。
  门,一扇厚重的铁门,变形扭曲,被遗弃在深深的草丛中。
  杨攀月将铁门周围的草全部压倒,铁门完全显现在他们面前。这是一扇并不算大的门,涂着绿色的油漆,四角浑圆,钢板很厚,有点像船上水手室的门。
  “不是船上的,”石珀说,“没有观察窗。你看这些橡胶封条,”他指指门框处垂下的橡胶条,“这些压痕都是新的。还有这里,新的断口,这门就像是被硬生生扭下来的。”
  “是新的,你看这门底下压的草,这痕迹不会时间太长。”杨攀月又指着门板上的几处划痕,“还是新的,连锈都没有。”
  石珀呼了一口气,微笑着说:“我有一个想法,杨小姐。这八爪章鱼出故障了,它肯定要赶往修理场。但有没有可能,它在路上就失去动力。”
  “唔,”杨攀月皱皱眉头,“只是有这种可能而已。不过既然它已经有了故障,这路上的痕迹只会越来越多才对。”
  “这里的草,”石珀指着前方,“仔细看。”
  杨攀月仔细观察,果然看到在密集的草海中间有一条隐隐的空隙,不认真看根本看不出。
  “走。”石珀扛着木矛,心情愉悦。
  每走一阵,他们都会停下来观察一下,以防跟偏了方向。
  路上只发现一些衣服的碎片,但这足以使两人确认自己在正确的道路上。
  “啪”,杨攀月踩到个东西,挪开脚,是个空的矿泉水瓶子。
  石珀捡了起来,“是船上的东西,旅游公司提供的水。”他指给杨攀月看。
  突然杨攀月向旁边走了几步,用棍子挑起只皮鞋。
  石珀伸手接过来,“是我的,”他换上鞋子试试,又脱下来挂在木矛上,然后指着这片草地说,“这里就是我醒来的地点了。”
  “山在那边,我们跟着这痕迹继续走,再有一会应该向西折向了。”
  石珀坐在一块石头上,用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杨攀月找到一个较高的地点,去观察八爪鱼在草海上留下的痕迹。
  “这不对呀。”杨攀月突然说道。
  “怎么了?”石珀站起来,奇怪地问。
  “你看这草上的痕迹!它没折向西边,它往南继续走了。”
  “……,会不会从南边折回西北,到达你醒来的地点?”
  “它为什么从南边折回西北?然后再向南回去?走这么大圈冤枉路,就是为了把我和教授扔那里吗?”
  石珀沉吟了很久,抬头望了望西南方向。按原来的设想,那机器章鱼应该转向那里,他们下一程就该回到张竹生和教授那里了。
  可是这章鱼居然没有转向!
  石珀用牙咬住笔帽,拔出笔,在图上画出向南的路线,然后在原有路线上划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两个选择:一是继续跟踪;一是按计划返回。”石珀言简意赅,“咱们的方案出了漏子,有些东西不是咱们想象的那样了。”
  “我还不太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杨攀月皱着眉,“我赞成先继续跟踪,看清它走的方向,做好标记。然后回到柳教授那里,由大家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那我们继续走,但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回去。”石珀立刻收拾东西。
  “前面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呢……”望着这无尽的草海,俩个人心中都充满了疑问。
  柳教授的腿好多了,创口已经开始收缩,看样子再养几天就没问题了。
  韩进脑袋上扎着绷带,躺在草地上,一个劲儿喊头疼。对于昨晚的事情,他也只是说被突然袭击,没看到袭击者。
  “塔夫先生,”张竹生面对着那个被绑得像个粽子的洋鬼子说,“对于您的出现方式,我们实在没有准备。只能先委屈您一下,等待我们的领队回来后进行处理。”
  “张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按着你们的火光一路找来,就在刚看见你们的时候被人袭击啊。我真的不是坏人!”塔夫脑袋上也缠着一圈布条做的绷带,挺着肚子大声地诉苦,他的中国话说的很不错。
  “我是新西伯利亚仪表公司的代表,来上海和仁川谈生意的,”塔夫很是委屈,“我根本没见过那位韩先生,不是我干的啊。”
  “塔夫先生,请您不要惊慌。”黄辰辰端着水走了过来,慢慢喂了塔夫几口水,“石老师很快会回来的,到时候会把您放开的。”
  “您是个善良的女孩,”塔夫立刻赞美黄辰辰,“您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希望您能在您的领队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我真的是个好人。”
  破碎成两截的硅胶娃娃,黑色公文箱,在草地上摆放着。
  张竹生在草地上坐着,一伸手,把绳索扔在柳教授面前,“这绳子,不是咱们的。当时挂得很高,对方应该是个高大强壮的人,就像塔夫那样的。”
  柳教授捡起来认真检查着。
  “如果按照他们的叙述,应该是塔夫在南边醒来,生火求助,由于草原里比较潮湿吧,没生着,也就是咱们在山上看到那些烟。然后他在夜里发现了咱们的篝火,就摸了过来,却在就要联系上咱们的时候被袭击了,”张竹生指着南边的方位,“就在那个地方,大概50米左右。接下来是韩进,他去拣柴,也许他提着那充气娃娃去那边放松……结果,只是说大概的可能吧,被袭击塔夫的人再次袭击了他。”
  张竹生指指树林,“接下来,那人看见韩进提的箱子,打开之后发现是个*娃娃,就用随身的绳子挂在了树上。”
  柳教授说:“有问题。”
  “第一,黄辰辰说过,他们为什么要恐吓我们?为了恐吓而恐吓?他们完全可以把韩进杀死,这样的恐吓效果不更好吗?可他们选了个假人。”
  “第二,在南边50米远的地方袭击了洋鬼子,然后拖着洋鬼子到我们正西的树林里,继续袭击韩进。两地直线距离有200米吧,不合理啊。”
  “第三,一听见喊叫,你就冲出去了,那时候假人已经挂在树上了。好吧,那一声是谁喊的?韩进?好像他是被突然背后袭击,当场昏迷吧。时间,我说的是时间,时间不合理。”
  “嗯,我当时听见喊叫就跑出去,对方来不及再去挂假人,只能是提前挂好的。如果是这样,那肯定不是韩进的喊声了。”张竹生点点头,“我上午在树林里还发现了这个。”他递给柳教授一只短短的烟蒂。
  烟蒂是白色的,没有滤嘴。教授看了一会,说:“看不到商标。不是塔夫和韩进抽的?”
  “问过了,不是。”张竹生说,“这事儿透着蹊跷,我没发现更多的东西。我一直在想,该不该相信塔夫的话。
  “等石珀回来,看他们怎么看。”柳教授又看了看绳索,最终还是放弃了。
  “不仅塔夫,”张竹生突然神秘地对柳教授说,“韩进也没说实话。”
第二卷 禁地魔踪 第七章 魔踪断链
  “我们走的够远了,”石珀叹口气,“现在为止,它还没有转向西北。”
  “要继续追踪吗?”杨攀月拄着棍子,一只手叉着腰问。
  石珀沉吟了一下,“回吧,交给大家讨论一下。”他指着西北方向,“咱们直接过去,这样缩短一下时间。”
  在他手指的方向突然草丛耸动,远远跳出来个动物,看了他们一眼,又蹦蹦跳跳逃远了。
  “是袋鼠。”杨攀月说。
  “嗯。”石珀表情平静,“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澳洲除了野狗外,没有别的肉食动物。”
  越向西,草越是明显低矮很多。路也好走了,两人都加快了速度。
  在经过连续三个小时的跋涉后,石珀终于来到了山脚。
  “我就是在那里醒来的。”杨攀月突然指指远处东边的一片草海,“柳教授当时在那边。”她又指了一下西边,那是离山脚很近的地方,有很多巨大平整的黑色石头。
  石珀先去杨攀月醒来的地方查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是在发现教授的地方有所收获,有一些破碎的衣物,一些黑色石头上明显有着白色的划痕和磕碰的痕迹。
  “你看,这些痕迹延伸向南。但这些痕迹的来处,”石珀指着笔记本上杨攀月和柳教授发现地点间的那条线,“这里断开了,没有任何痕迹。你们在哪里发现韩进的?”
  “再往西边,”杨攀月说,“走吧。”
  石珀突然问:“你说你醒来后听见机器章鱼行走的声音?”
  “就在教授那个方向。如果那是机器章鱼行走的声音的话,”杨攀月想了想,“有点像打夯机。”
  “就是在这里发现韩进的,当时他就坐在那块石头上哭。”
  石珀观察了一下四周,这里临近小溪。四下搜索了一下,石珀失望地站直身子。
  “你那边发现机器章鱼的痕迹了吗?”
  “没有。”杨攀月捋了一下脸颊边的头发,“也许这里根本不是韩进醒来的第一地点。发现他时,他就抱着箱子嚎啕大哭呢。”
  石珀皱紧了眉头。
  回到驻地的时候天刚刚暗下来,大家都很高兴。
  张竹生把发生的事情详细对石珀和杨攀月说了一遍,石珀和杨攀月面面相觑,“麻烦事越来越多了。”
  “今晚我们要决定明天的行程,所以,我们必须确定两件事情,”石珀用树枝在地上随意画着,“那个塔夫值不值得信任,这是必须确定的,我们不能带着一个炸弹在身边。还有,韩进第一次醒来的地点到底在哪里?我们的路线出现了几段空缺。”
  石珀看了一眼杨攀月,“路线出现分岔了,没办法连在一起……大家先考虑一下吧,吃完饭咱们再讨论。”
  “塔夫先生,我是石珀,”大家围着篝火坐成一圈,塔夫依然被五花大绑,“你能告诉我,你遇难后醒来的第一地点在哪里吗?”石珀用笔敲着笔记本。
  “这里正南。大概三公里的地方,然后我向北走了一段路,生火求助。”塔夫老实地回答着。
  “韩先生,”石珀转向韩进,“您第一次醒来的地点在哪里?上次您说的不太清楚。”
  韩进耷拉着脑袋,缠了几圈的绷带使他看起来像是个印度人,“你们根本就是不信任我!”韩进嘟囔着,“我说什么你们也不信!”
  张竹生突然说:“韩先生,您以前的公司叫什么名字?总部在哪里呢?”
  韩进不说话。
  张竹生说:“您说您是国内某个*娃娃生产公司派去韩国出差的,可您知道这娃娃国内根本生产不出来吗?那说明书上都是日文,好在我还学过点日语,这东西,”张竹生用脚踢了一下断裂成两截的硅胶娃娃,“还是个日本的名牌,‘小蝶’牌的。这家公司根本不可能在中国设厂,国情不合呀,文化习惯不合呀。”
  “韩先生,我可能理解您撒谎的原因,提着个*娃娃跑来跑去,总是会编造一个理由。可是现在没必要了,您需要说实话,这关系到我们的生存,”张竹生诚恳地说,“这次被袭击的是您,下次不知道会是谁。这次只是把您打昏过去,下次不知道会不会死人。”
  韩进终于点点头,“我说。反正也这样了,大不了死在这里。”
  原来韩进是国内某银行存汇科科长,通过伪造票据侵吞了数百万现金,眼看要东窗事发,就卷款潜逃,想跟着旅游组团跑到韩国。
  当他第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发现杨攀月的地点向南一公里左右,离塔夫生火求助的地方很近。然后他在附近找到了这只箱子,并且懵懵撞撞地走到了山脚下。
  等他到山脚下的时候,曾经听到有巨大沉闷的撞击声,和机器转动的尖锐吱呀声,“就像关门的那种声音,”韩进补充着,“就像风把门吹上的那种声音,吱~~呀——碰!”
  “我当时四处找了找,没找到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后来我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离我很近,有人在窃窃私语,可是我四处也看不到人。那些声音就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包围着我,不断耳语着,又像是在我脑袋里有人在吵架。我觉得我当时神经都崩溃了……然后,杨小姐出现了。”
  “你们看,”石珀把笔记本展示给大家,“发现杨小姐和柳教授的这条线附近,只有明显的向南行进的一条路线,柳教授、杨小姐、韩进、塔夫,这条线很清晰,但是,我们找不到开头的地方,线索在柳教授这里之前的部分全断掉了,柳教授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而且,现在是两条线路,虽然都指向南,但的确是两条线路——我不知道这两条线路会不会重合,或者目的地都是一致的。现在我们需要选择一条:原来的那条,还是,”石珀指指南边,“现在的这条。”
  “我可以带路,”塔夫突然说,“我是从这边过来的,我可以带着你们到我醒来的地方。”
  石珀示意张竹生,“放开他吧。”张竹生疑惑地看了石珀一眼。
  “绑着没用,怎么着都得带上他,总不能捆在这里饿死他。他要是敌人,我们带着他还能多密切监视,防止他通风报信。”
  “我是好人,我是好人。”塔夫连忙说。
  石珀又查看了一下柳教授的伤腿,发现愈合的很好,非常高兴。
  “教授,”石珀对教授说,“情况突然复杂了很多,有人已经开始对我们进行袭击,而我们对于情况依旧一片茫然。可以说,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对方的目光下,太被动了。”
  “也不用那么悲观,”教授说,“咱们还没人丢命,也许是对咱们还不了解,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以后大家必须在一起,不能再分散开。是人是鬼,终究是要露面的。”
  “明天就沿着你们醒来的路线前进,我还是想证实一下鬼佬的话。”石珀掰着指头,“我有太多的问题期待解决。”
  柳教授拍拍石珀的肩膀。
  这晚上,没有风,一轮奇怪的红色月亮停在遥远的山腰上。几只野鸟在树林里凄厉地鸣叫,张竹生突然怀念起那些塞壬的歌声了。
  石珀和杨攀月很疲惫,一会儿就睡着了。
  柳教授半靠在一块石头上,打着盹。
  黄辰辰在听歌,那只随身听没人用,只有她偶尔听听磁带。
  塔夫已经鼾声震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许是彻底放松了,他睡的很香。
  今晚韩进轮值,他顶着帽子一样缠在脑袋上的简易绷带,坐在草地上,瞪大眼睛看着树林。
  他紧紧攥着张竹生的那只铁矛,眼睛眨也不眨,直勾勾盯着黑魆魆的树林的方向。有一阵子因为过于紧张,他似乎看见前方草地里有东西在蠕动,但等他站起来,又看不到任何东西。
  韩进啪地按亮手电,在前面晃了一圈,电光投入黑夜,无法照亮黑洞洞的远方,像是光线完全被吞噬掉。而眼前的草丛里,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又开始听见空气中那些窃窃私语,弥漫着,扩散着,就像场雾气一样,逐渐浸湿着草地和木叶。细密、嘈杂,夹杂着轻轻的哭泣。草叶摇晃着,仿佛每根草都在相互细语着,仿佛无数人亲密地,轻声喊着他的名字:“韩进——韩——进——”……
  韩进脑门上都是汗水,他猛地摇摇头,把这些幻觉都抛出脑海,深吸一口气。
  “不害怕,不害怕。”他闭上眼睛对自己说着。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突然看见树林的方向有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晃动着,像是有人弯着腰在挖掘什么。
  “幻觉?”韩进揉揉眼。
  “有情况——!!”
  石珀和张竹生啪地一下坐了起来,杨攀月提着木矛跑了过来,整个营地一片慌乱。
  韩进颤抖着,指着前方。
  一个白色的身影,嗖一下闪进了树林。
  “追!”石珀拍了一下杨攀月。
第二卷 禁地魔踪 第八章 邪恶娃娃
  杨攀月、张竹生和石珀朝着白影的方向追去。
  塔夫也想跟上去,柳教授喝住他:“留下!韩进,你们继续警戒!”
  黄辰辰担心地走进柳教授身边,看着石珀跑去的方向。
  柳教授点点头,示意她放心。
  石珀大步跑向树林的方向,那白影在树林里突然站住了,扭头看了一下,等看见他们继续追赶时才“咯咯”叫着慌张逃进树林深处。
  石珀用电筒晃了晃,停了下来。
  “妈的!”张竹生也看清楚了,呼地泄了气,“又是一只该死的企鹅!”
  “这些天大家都没睡好觉,”石珀看着树林,“精神都太紧张了。我们的节奏需要放松下来,这样下去,人会陷入恍惚和狂躁中的。”
  石珀扭头看了一眼杨攀月,“至少中午时间大家需要睡一会儿,连续几个晚上不睡觉,不是个事儿。”
  大家往回走,走到发现企鹅的地点,杨攀月说:“那是什么?”
  一只断掌。
  在手电的照射下,草丛里有一只苍白腐烂的断掌。是右手,只有三根手指,拇指和食指弯曲残损,只有中指直挺挺的,仿佛在嘲弄这些脸色苍白的人。
  张竹生厌恶地用铁矛拨弄了一下断掌,“刚才那企鹅在吃这玩意儿。”
  “这是新的遇难者吧。”杨攀月说,突然蹲下身,两根手指把断掌夹了起来,张竹生腻歪地扭过去头。
  杨攀月就着手电的光线,把断掌翻转过来,在断掌弯曲的食指上,有一枚奇怪的黑色戒指。
  “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发现的遇难者的。”石珀不确定,“但以前的尸体上的首饰手表什么的,我们应该都收集了。”
  石珀用手电又照了一下树林,“要是新的尸体的话,不会太远。”手电的光突然定住了,石珀紧闭嘴巴,呼吸急促。
  离他们大概30米远的地方,灯光的极限处,有一个人靠着一块石头,在黑暗里静静坐着。
  “谁!”石珀大声喝道。
  默不作声。红色的月亮升高了一点,随即被一片云层遮住,这空间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到有人般靠在石头上,姿势僵硬,目视前方。
  “死了吧?”杨攀月想过去看看。
  “一起走。”张竹生拉住杨攀月,三人慢慢朝着那人走去。
  手电随着脚步上下晃动着,使得那人的身体看起来在摇晃着,好像他正要慢慢站起来。三人屏住呼吸,慢慢走近,稀薄的灯光映晃下,那人*着身体,死死盯着三人,嘴角有一丝邪恶的微笑。
  那双呆滞而带着怨恨的眼睛像是能*透人心,嘴角神秘的弯起,苍白的皮肤透着荧荧的光。张竹生脊背发凉,觉得这微笑熟悉而陌生,仿佛在生命深处隐藏着的一段秘密就要被想起。“这是……这是……”他手指颤抖着。
  杨攀月用木棍轻轻碰了一下裸尸,裸尸的脑袋啪地一下掉了下来,吓了三人一哆嗦。
  石珀蹲下来,仔细观察着,“这东西……怎么会在这里?”石珀的嗓音明显因紧张变形。
  杨攀月也蹲下来,“充气娃娃?怎么回事?”她伸手拾起娃娃的脑袋,娃娃的头发披散在前面,遮住了大半个脸,露出一只深邃乌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就是那只娃娃,你看这颈子折断的痕迹。”杨攀月指给石珀看,“谁把它摆这里了?”
  石珀站起来,环顾四周。月亮从云层中探出,四下罩上了一层神秘的玫瑰色,除了树林里偶尔的响动,四周静悄悄的,像是郊野的墓地般阴沉邪恶。
  “这是那个硅胶娃娃啊……”张竹生缓过了气,指着娃娃说,“明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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