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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职高手同人)[喻黄]原点-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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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注意黄少天突然僵硬的表情。
苏沐橙在确认自己完成任务之后飞快消失。
留黄少天自己在走廊里又念了好久的Alpha和Omega。
黄少天并不是能把郁卒憋在心里的人，客观情况也决定了他跟喻文州不可能不了了之。又低声抱怨了几句，他开始寻找喻文州现在工作的房间。
同一时间，喻文州点下了发送按钮把破解之后重新编码加密过的资料提交给他们的信息中转站，然后丢下电脑去拉开房间门。
他想，他和黄少天的事情必须妥善解决，这个结果必须要挽回。
就这样，两个人在房门口撞见了彼此。都先是一愣，又习惯性相对笑笑，最后才异口同声地说：“我有事想跟你说……”然后又一起闭嘴。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喻文州笑了笑，“少天先说吧。”
“我……”一个人的时候抱怨了太多，真的来到喻文州面前时仿佛已经没什么可说的，黄少天的这件“事情”就显得格外简短：“其实就是意外，Leader也劝过我出去是我自己太不小心，荷尔蒙影响你又不能控制，既然没标记其实跟之前用手帮我解决没什么差别，就当它没发生过吧。”
他说得很快，结束得又很果断，就显得话音落下的时候周围的空气格外安静，安静得让人有点不舒服——好像他们再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无法继续交流一样。
“还有其他吗？”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后续，喻文州慢慢问出来。
黄少天摇头，等他开口。
据说有话要说的喻文州垂下眼睛，沉默。
“少天，”片刻后他慢慢抬起眼睛，“这件事我不打算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毕竟并非整个过程都是意外，少天应该也意识到了我当时很清醒。”
黄少天张了张嘴，最终没有打断他的话。
喻文州继续慢慢地说着：“虽然时机不合适，但是，黄少天，我喜欢你。”
空气顿时陷入了比之前更加安静的死寂。
震撼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黄少天现在的心情。
他有种自己连呼吸都停住的错觉——或许不是错觉，到若干秒之后窒息的感觉更加明显憋得胸口发疼，他才反射性深深吸了口气。从喻文州工作的房间里飘出的淡淡凉烟气味灌进他鼻腔，非常容易分辨是楚云秀常抽的那种。
这个味道让他找到了突破口，忙不迭地说：“楚云秀狗血剧看多了才喜欢这种戏码，不要听她胡扯，本来就是特别简单特别单纯完全可以当成没发生过的事情……”
喻文州忽然笑了，没有说话。
黄少天继续为他开脱着：“Leader也知道电视剧不能信，很流行的那种做着做着就做出爱来的桥段更好笑。楚云秀早就被这种狗血剧情洗脑，之前还跟苏沐橙说什么不肯被标记的O都是不懂得A的好，她才见过几个O啊！不对跑题了，Leader别被她的胡说八道骗了，流行剧都是拿来唬不明真相的Beta的，编剧可能连活的A跟O都没见过，完全是胡编乱造。Leader你不能被楚云秀那种用狗血剧情当准则的人洗脑，我们之间就只是出了点意外真的只是点意外，Leader你要坚定立场！”
“少天的意思是……因为我是A，所以我不可能喜欢少天？”喻文州帮他得出结论。
这显然是个谬论。
黄少天心知肚明这是谬论但仍旧下意识选择了这个理由。
他仍旧想对面前的Alpha付以全部信任，所以不想采纳任何他不能接受的理由，包括喻文州的喜欢——他对喻文州的信任已经摇摇欲坠了，他不希望这种信任被所谓的“喜欢”摧毁。即使同样是清醒着，同样是跟他发生过关系，因为无法克制欲望和刻意为之对与黄少天来说都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
关系到他心中仅存的脆弱的信任是否崩塌。
“Leader，这件事情我不想再谈下去了。”黄少天说，“先准备回去吧。”
喻文州却摇头，“可以让我把话说完吗？”
黄少天沉默一会儿，“……你说。”他的抵触已经清晰写在眼睛里，无声宣告那个谬论是他现在能够承受的心理底线，如果喻文州越过雷池后果可能难以估计。
离开训练营之后已经很少能见到黄少天这么任性坚持的样子，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让喻文州忍不住笑起来，他很了然地首先避开了雷区，“要不要进来坐下说？站在这里不太方便。”
黄少天点头，很痛快地到房间里椅子上坐稳。
喻文州慢慢关了门，留意着身后黄少天的动静。
并不是非常放松自在，但也没有刻意戒备，至少没有因为关门的声音跳起来。
比他预想中的反应可温和多了。
“少天，”喻文州很快重新整理了思路，坐在黄少天对面的位置，“身体没有不舒服吧？”
仍旧不扣主题的问题让黄少天稍稍皱起了眉毛，他盯着喻文州看了一会儿开始抱怨：“Leader你不要温水煮青蛙，这方面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说重点好吗？”
过于迅捷的反应让喻文州苦笑起来，换了个直白的问题：“跟我做爱就让少天那么不舒服？”
黄少天愕然片刻，摇摇头，“那倒没有，只是不好接受。”性爱于他们并不算禁忌话题，也不存在羞于启齿这一条。出生入死这么久谁也没有那个扮清纯的纤细神经，发情期易感期向来都直接挂在嘴边上，之前徐景熙留字条也只是随便打了个码勉强算是矜持。虽然除了自慰之外黄少天并没有什么性经验，但是也必须表示喻文州在这方面天赋甚佳而且与他身体合拍。
光是插入时候的饱胀感就足够让他全身发软彻底失去反抗能力了。
Alpha的性别优势啊……
猛然醒悟自己又在跳坑，黄少天抬起头连连辩解：“那也不能说明什么，本来就是意外而已。”
喻文州摇头，“我们都知道不全是意外。是我辜负了少天对我的信任……对不起。但是，”他凝视着黄少天又燃起危险信号的眼睛，慢慢提出假设：“如果我不是Alpha，只是个B甚至是O，少天还会认为这完全是意外吗？”
黄少天皱着眉，“这假设不成立。B和O不会被我的信息素影响，根本不可能有这种意外。”
“这个假设确实不成立。但是因为我是Alpha，我们之间发生的就只能是意外这种逻辑，难道就成立吗？”喻文州问。
黄少天当然知道这是个谬论，从最开始就知道，但是这是他必须坚持的底线了。
于是对这个问题他选择了沉默对待，眼睛里的危险信号更加明显。
喻文州这一次却没再退避，继续说了下去：“A和O之间信息素的影响是相互的，性别本能没人能控制，这是起因不假。可是少天，在我清醒的情况下，要不要跟你发生关系、要不要标记你都是我可以控制的事情。我承认自己作为Alpha有标记你的欲望，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抵触，但是也请你相信因为我喜欢你、尊重你，所以绝对不会在你非自愿的情况下标记你，即使情况对于你来说已经不可控。”
“但是……”黄少天想插嘴却被他摁住了话头。
“我没有标记少天，”喻文州说，“我们的性爱不是以占有为目的的。这个结果能不能让你把我想象成一个Beta？当时是我心仪的那个人在求欢，我可以在保证他安全的情况下满足他的欲望，已经与我的性别无关了。虽然这确实有点卑鄙，但是应该足够少天相信我对你在欲望之外有着更多的感情和私心吧？而且少天自己也承认了，对这场性爱并不反感。”
一场双方都能够满足的、没有造成任何不堪后果的性爱。
虽然其中一方的行径确实卑鄙，但确实没有一定要把它判定成意外的理由。
并且由结果来看，这种行径还没有糟糕到让人无法接受。
“……等等，Leader这不对。”黄少天意识到自己已经掉进了喻文州的圈套里，但是又找不出跳出它的办法，“这肯定不对你让我想想。”
但是喻文州这个时候怎么可能再给他逃脱的机会，立刻追进：“当时让少天感觉恐慌是我的责任，不过如果我不是能让少天紧张的A，可能最后的结果不会那么舒服？”
Alpha在性事中的性别优势是Beta无论如何不能匹敌的，更遑论还有信息素的推波助澜。
相性好的Alpha和Omega本身就是最好的性爱搭档，只不过很少会有Omega公开提及自己在性爱中的享受——那是私密话题，最好还是说给自己的Alpha听。
黄少天有点焦躁了，明知被套住，不但逃不出来还被勾引着回忆起当时被高潮淹没的感觉让他的思路更乱，“你让我想想好吗，肯定有哪里不对……”
“没有什么不对。”喻文州说，“黄少天，现在是一个心仪你的Alpha在向你示爱。我可以保证在你自愿接受之前不进行标记，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做你日常甚至发情期的性伴侣。既然少天不反感跟我做爱，能不能考虑以结成终身伴侣为目的，跟我交往一段时间？”
被他牢牢缠在陷阱里的黄少天凝滞一会儿，眼睛里的危险信号全灭。
喻文州提出的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要求，而且除了他的性别是Alpha之外几乎完全满足黄少天对恋爱的需求：不标记、正常的性生活、以结成终身伴侣为目的。
黄少天认真地想了想，“不需要我现在就答复你吧？”
喻文州笑，“不需要。少天可以等我们平安回去之后慎重考虑。”
“……那我考虑好再答复你。”黄少天说。
喻文州点头，暗暗松了口气。
这已经是他能够预见到的最好结果，短短十几分钟的对话几乎耗尽了他的全部心力。从前他面对黄少天时候的游刃有余全都消失不见，留给他的只有紧张、紧张和紧张。
紧张得连他对自己的信心都快消散殆尽。
再聪明的人，谈恋爱的时候也都是傻瓜……
“……我们只是实验组，房子是我的老师留给我的遗产，所有的手续都拿给你们看了，究竟还要怎么样？”徐景熙的声音突然传进来，伴着一群人踢踢踏踏走近的脚步。
喻文州站起身下意识把黄少天挡在身后。几乎是同时，电脑上浮出了收到新邮件的提示框。
“感谢来函，若能采纳，我们将……”
是BOSS的确认邮件。
资料已经平安送达。
隔着两个身位的距离看清楚那些预览字符，喻文州低声嘱咐黄少天：“把硬盘毁掉。”
这是他们撤离之前需要毁尸灭迹的最后一件东西。
黄少天立刻抱过电脑抠掉电池打开后盖。笔记本的硬盘很容易拆装，被拿出机身之后只是很小的一块。黄少天继续拆解着那块硬盘，把两片光滑的碟片卸出来然后把硬盘壳子塞回电脑里复原一台完整的笔记本。
两片碟片被丢进早已经准备好的盐酸，轻轻地反应了一会儿。
销毁结束。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徐景熙的声音也越来越夸张，“长官，我虽然是个B但里面是个A和他的O，你们这样闯进去会有危险……”
喻文州退了一步，差点撞上黄少天的肩。
听到门外“前情提要”的黄少天会意，顺从他欺过来的动作退到了墙边，被他近距离地卡在墙上。黄少天过来的时候是准备整齐的，如今小刀也就滑到了他手里，锐利的锋刃藏在喻文州略嫌宽松的衣襟后面。
喻文州的脸贴近他，但并没有吻上去，只是用自己遮住了黄少天的影子。
一手摸进黄少天的T恤里，抚在他紧致光滑的腰上。
性骚扰啊……
黄少天瞪他一眼算是抗议。
喻文州笑笑，把他的T恤又掀高了点。
“砰”的一声房门被踹开，之前还在竭力劝阻的徐景熙的声音戛然而止。喻文州转头看着走进来的几个人——大概是军人出身，很明显地接受过训练，视线接触那一秒从他们身上感受到的攻击性就让他怀里的黄少天完全紧绷起来。六个人，应该是两个Alpha和四个Beta，黄少天一个人肯定搞不定。
喻文州观察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观察他和黄少天。
一个气场全开正保护自己的Omega的Alpha，和一个被陌生Alpha信息素刺激着戒备起来的Omega……六人中两个能闻到信息素味道的Alpha因为喻文州刻意散发的味道不自觉皱了皱眉毛。
“个人证件。”其中一个Alpha说。
喻文州没有理会他，而是转向了徐景熙：“怎么回事？”作为Alpha，他实在没有必要对另一个侵入他“领地”的陌生Alpha保持什么礼貌，不理会已经是最理智的对待。
徐景熙摊了摊手，“说是例行搜查。张新杰被几个人扣在厅里，楚云秀和苏沐橙照顾他的安全，然后这位长官一定要见实验组的Leader，我劝过他们等一等但是他们不听。”
“我知道了。”喻文州点头。这几句话足够他了解他需要的信息。
没有直接抓人大概是因为还没掌握任何证据，他们来的目的是“搜查”，当然也就是要寻找足够定罪拘捕的证据。应对多人团体，控制Omega来牵制其他人也是最好的方法，特别他们这个“团体”里张新杰确实是最容易控制的Omega。
“帮我照顾一下少天。”喻文州说着话离开了黄少天身边。他们几句对话的时间里黄少天已经把滑到手心的刀收好——张新杰在对方手里，在三对六没有胜算的情况下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喻文州还慢慢地叮嘱着：“就在这里等着，景熙会陪你。”
被Alpha信息素搅得有点脸红的黄少天点了点头，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徐景熙很尽职尽责地进来履行“照顾”的责任。
喻文州与守在门口的两个Alpha对峙了几秒，看着他们带着两个Beta走出房间。其中一个Alpha叮嘱着留下的两个Beta：“看好他们两个。检查一下那台电脑。稍后试剂送到了帮他们做血清测试。”
喻文州与他们一同离开房间，慢慢关门。
落锁。
锁舌在金属的凹槽里磕出两声轻响：咔嚓。
黄少天放倒第二具尸体无声拉开窗户的时候徐景熙还在脱他染满了血的外套——那个Beta肯定存在血管畸形，腹腔动脉被捅开的飙血方向跟预计的不一样啊居然喷了他一身！血污倒是没什么，但是滴在地上暴露行踪就不好了。
“黄少你下次捅人之前招呼一声……”意识到这要求特别不合理，徐景熙又很快改口：“算了我还是自己注意一点吧。接下来怎么办？除了刚刚跟我上来的六个人，厅里还有四个负责看守。听他们电话联系的说法，之后还会至少有四个人过来送检验试剂，应该是针对Leader中的毒。人数上我们吃亏，硬碰硬划不来。”
黄少天点着头，安静观察了一会儿自窗口能够看到的情况，转回头对着徐景熙一连串地发问：“怎么会让他们顺利进来的？不是有人在警戒吗？张新杰怎么会被抓？”被人闯进来居然完全没给出任何警报，直到徐景熙带着人往喻文州的房间来了他和喻文州才知道他们已经被控制，把情况搞得这么被动完全不应该。
“他们利用了一个医生的妙手仁心，换成我也会中招的。”徐景熙没有说更多，了解太细节的东西对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有任何助益，“这几个人盯得很紧，完全没办法通知你和Leader，那个带头的绝对已经怀疑到我们头上只是还没有证据。”
他们想找的两样证据证据，U盘和数据锁已经毁掉，而中了毒的喻文州……正在外面跟他们周旋。
黄少天眯了眯眼睛。
“送试剂的人什么时候来？知道大概是哪个方向吗？确认是四个人？他们只盯上了我们这里？打电话的时候你有没有仔细听啊快告诉我时间紧迫。”他一连串地问着。
徐景熙苦着脸一一回答了，然后警告他：“你还在发情期，Leader让你在这里乖乖等着，不要妄想自己跑出去啊Leader会杀了我的！”
“就告诉他你没拦住我，他肯定能理解。清理一下地面别让血流到外面去。”话音刚落，黄少天已经撑着窗台跳了出去。他灵活的影子在窗外渐近黎明的黑暗中闪动了几次很快消失，只剩下徐景熙自己对着大敞的窗口。
“饶了我好吗，这已经是二十四小时之内我第二次闯大祸了……”徐景熙哭诉了两句，关好窗子转身寻找室内所有能够动用的衣物家具等等限制地上的血蔓延。这两个Beta对看起来就没有威胁性的徐景熙和干脆是Omega的黄少天没有做足防备，黄少天用喻文州关门落锁时候的细微响动遮掩了他甩出刀子的声音。
他们死得很痛快。
黄少天没打算从他们嘴里问些什么出来。
他们大概也不会说的。
控制好血液蔓延，徐景熙拿了喻文州之前拆解U盘用过的橡胶手套给两具尸体搜身。完全不出所料他们带着枪，没有任何证件，除了武器之外就只有一把车钥匙。
车钥匙。
徐景熙笑了笑，拿着他所有的战利品重新打开窗子，也沿着黄少天消失的那条路离开。
虽然喻文州是蓝雨的心脏，但其他人也并不是傻瓜啊。
这个时候厅里正在剑拔弩张。一个不携带任何Alpha气息明显没被标记过的Omega在任何时候都足够变成Alpha们大打出手的导火索，即使他并没散发信息素。好勇斗狠和对Omega的占有欲是Alpha人生中永恒的精彩话题。
更何况依靠不正当手段进入别墅的一方还有意挑衅。
喻文州出来的时候楚云秀已经撂倒了两个人，与光明正大携带武器的人动手的结果就是她挂了点彩，万幸对方并没动枪，刀子造成的伤口也不严重。苏沐橙防备着另外两个人，那大概是两个Beta，始终用枪口对着被拷在沙发上的张新杰，比起鸡血上头的Alpha要冷静多了。
当然，整个厅里面最冷静的其实是一直被人用枪口指着脑袋的导火索张新杰。
看到喻文州单独与四个人出来，张新杰用没被铐住的手扶了扶眼镜，“黄少天还好吗？”
喻文州对着他的笑容算是和善，语气也算温柔，“少天还好，已经让景熙留在房间里照顾他了。这几位先生也留了两个人照顾他们，我想不会有什么意外。”
得到答案的张新杰又扶了扶眼镜。
他另一只手上挂着的手铐有点刺眼，链子连接到沙发脚，锁死在上面。那张沙发上除了张新杰以外还躺着一个孩子，看起来呼吸急促脸色潮红，显然病得很厉害。张新杰即使被铐住了一只手也还尽力照料着他。
这些足够喻文州还原目前状况的起因了。
“虽然还不知道诸位的搜查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这样铐住一个医生终归不太合适吧？我们毕竟是为了这里的疫情才来。”他转向身后的四个人，看起来是带头的那个Alpha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动了动眉毛。喻文州继续说道：“更何况，作为一个A，要靠这样的手段才能控制一个其实并没有反抗的O，你难道就不觉得丢人吗？”
激将法立刻奏效。
这是Alpha统一的弱点。
“把他放开。”那个Alpha说。
张新杰被从手铐里解放出来，用消毒巾擦了擦手才去帮楚云秀检查伤口，“你需要包扎，那孩子也需要输液，我去拿药箱。”平静得完全不像是还有枪口正对着他。
“这位看起来不打算让我离开他的视线范围，我也不打算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至少今天晚上你归我保护。”楚云秀看着那个Alpha摊了摊手，“就先这样吧，流点血又不会死。”
那个Alpha也看着她，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忽然又浓重了起来。
喻文州和张新杰交换了个眼神，默默拿出他和黄少天的个人证件——经得住考验的真货，但上面的资料必然都是假的。他把两张证件递给那个Alpha，算是截至目前的第一次示好，“你要的证件。我们已经配合调查了，可不可以要求也看一看你们的证件？这要求似乎不过分，至少我要知道是什么人……这样对待我实验组的成员。”
那个Alpha沉默着检查手里的两张证件，然后抬头笑笑，“这要求对我来说有点过分，在没有洗脱你们的嫌疑之前。那位Alpha小姐的身手很不一般不是吗？”
喻文州也笑笑，“如果诸位继续冒犯我们的Omega，我会让你们见识身手以外的不一般。”
空气中Alpha信息素的碰撞让张新杰有点头疼，幸而这种沉默的碰撞并没持续太长时间，从门外传来的汽车喇叭声打断了它。
与喻文州对峙片刻并没占到便宜的Alpha收敛自己的表情，安排一个Beta出门迎接。
“试剂到了，希望血清测试之后还有机会让我见识你们的不一般。”
这句话让张新杰不自觉咳嗽了一声——他们都猜得到血清测试是针对U盘里面的毒素，或者是抑制剂。其他人当然都没问题，但是喻文州会暴露。而且张新杰可以预料到那种“试剂”并不仅仅是测试用，喻文州身体里的毒素就像未爆弹，随时会在对应的药品刺激下发作甚至恶化。它等待着的或许就是这种试剂。
“别担心。”喻文州对他笑了笑。
正掌控一切的Alpha也笑了，“确实没什么可担心的，测试很简单，如果你们没有问题，试剂本身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伤害。”
张新杰摇摇头，“我不信任自己不了解的陌生试剂，拒绝你把它用在我们身上。”
“那就不是你能决定的事情了。”Alpha更大声地笑了起来，其他几个人也跟着一起笑出声。
但五分钟之后他们开始发觉事情不对。
出去接试剂的那个Beta没有回来。
而门外的那辆车似乎也已经不见了……
恢复谨慎的Alpha立刻拨通电话呼叫支援，这种情况下贸然出门探查才是最大的危险。在他分神与对方交流目前状况的时候，喻文州再次与张新杰交换个眼神，然后对着楚云秀和苏沐橙眨了下眼。
他把两个Alpha带走就是为了给黄少天足够的动手机会，而现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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