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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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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寒祁咬牙做了两个,然后就从上面跌了下来。
    钟源也没有说别的话,叫人把他搀扶下去了,韩景宇是最后一个,他轻而易举的完成了。路寒祁那个时候坐在旁边,看到韩景宇从单杠上立起来的时候,心里莫名的动了一下。
    这样默默的心思。
    两人再也没有说过话,旁人都觉得,路寒祁肯定特别恨那个梁耀,但是路寒祁却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找过梁耀麻烦。好似那天梁耀对他的羞辱也并不存在一样。
    可是刘孜锦发觉了。
    路寒祁不对劲儿了,并且那还是大大的不对劲儿。白天的时候,出了寝室的路寒祁第一眼望的就是那个梁耀站的地方,望了一眼之后,却又不想叫对方发现一样飞快的垂下眼。出操的时候,路寒祁再也不是跑的最快的那一个了,他总是落在最后,看着前面一个人的背影。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又特别喜欢挑梁耀旁边的位子坐。这样的事,一次两次是巧合,但是被撞上太多次,那就太不对劲儿了。
    莫非是路寒祁在算计着那个梁耀?看他那举动,也实在是不像哇!
    两人之间没再说过话,却也再没有出现过什么摩擦,韩景宇还是被孤立的那一个,独来独往,没有人愿意跟他说话,但是那和他一样性格的路寒祁,却开始偷偷的看他了。路寒祁看的太隐蔽,连那刘孜锦很久之后都才发觉。
    刘孜锦发觉这件事之后,就来了兴趣,连那权匀都没说,就开始天天观察着路寒祁。
    以前,他站在最前排,无论两人之间隔多少个人,只要他望了路寒祁一眼,路寒祁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发觉,然后就是十分不屑的看着他,他这种目光曾经让刘孜锦恨的无法,现在呢,就是刘孜锦明目张胆的转过头来盯着那路寒祁看,那眼神空空的路寒祁也根本发觉不到一样。
    刘孜锦一直和路寒祁不对盘,所以他总是对路寒祁观察最多的那个人,连心思最缜密的权匀都没发觉,可见路寒祁的动作有多隐蔽。也正是因为这种隐蔽,刘孜锦也来了兴趣,跟着开始偷偷观察起韩景宇来。
    以前他们就是不喜欢梁耀,觉得这个人太不知眼色,处事又不圆滑,实在是讨厌的很。但是他跟着路寒祁观察了一段时间之后,发觉了非常有意思的事。
    例如梁耀的床底下,养着一只狗。还是一只又丑又会叫的土狗。
    才见到那只狗的时候,刘孜锦的第一反应是,那狗真是跟他的主人一样丑的不讨人喜欢。然后他又慢慢的发觉,这个梁耀生的漂亮啊!那漂亮是顶尖儿了的,刘孜锦以前在夜店里见了一个人,和这梁耀是一路的俊秀,只不过那人爱笑,爱闹,跟个姑娘似的,却不叫人讨厌。只记得笑的特别好看……刘孜锦又在想,明明是一路的漂亮,为什么这梁耀每次笑起来,就那么叫人害怕呢?
    刘孜锦这一好奇啊,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从来没有静下心来观察过谁,对那路寒祁的观察也是随时准备挑刺儿的,怀着别样的目的,但是对于那梁耀,是纯粹的好奇。
    头几天,刘孜锦想,原来这梁耀除了脾气稀烂暴力无常外,还有长得好看这一个优点。又过了几天,刘孜锦想,这么漂亮的人原来胃不好,他总是不愿意和人说话,对谁也都是那副冰块脸,但是他怎么对那只土狗那么好。路寒祁看了韩景宇多久,刘孜锦就看了多久。他越看越觉得,这人并非表现出来的那么叫人讨厌,甚至还蛮叫人喜欢的。
    梁耀吃饭从来不吃肉,是因为胃不好,所以他总是把食堂里打的肉块喂给狗吃,并不是因为他在给人难堪,而是真的吃不下去。
    梁耀睡觉的时候非要靠着墙,因为他们每次路过他的寝室去盥洗室的时候,都看到梁耀的后背紧紧贴着墙,好像离了那扇墙就睡不着一样。
    梁耀从来不主动惹是生非,但是你如果明目张胆的欺负他,或者是扯他养的那只土狗的尾巴,他就会狠狠的教训你。只是这个样子,却又叫人觉得,他每次和人打架,其实都是为了自保似的。他不是为了打架而打架。
    梁耀很少笑,但是那只土狗要是做什么蠢事了,他的目光就会柔和下来,好像在笑的模样也很迷人。
    刘孜锦看了韩景宇两个月,上瘾了。他跟那路寒祁一样,每天不看这人一眼,就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不舒服。上了瘾了。
    他们这小心思都在暗地里,连和刘孜锦靠的最近的权匀都不知道。
    直到有些时候,寝室里有人趁着梁耀不在的时候说梁耀的坏话,先前是路寒祁板着脸,现在连刘孜锦听到了也会跟着冷哼一声,然后阴阳怪气的说,“诶哟,你了不起当着人家的面儿去说啊,躲在人家背后唧唧歪歪,跟他妈娘们一样。”
    权匀也觉得刘孜锦有些古怪,却也没有怀疑。毕竟刘孜锦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善变又毒舌。
    有一天半夜里,权匀睡的正熟,刘孜锦站在他的床头,把他摇醒了。
    权匀睁眼的时候头皮都炸了一下。
    刘孜锦接下来的话马上就叫他气愤难平。
    刘孜锦说,“权匀啊,你说梁耀要是知道上次是我们打枪把路寒祁引过来的,会怎么样?”
    权匀睡意正浓,有些不耐烦的说了一声,“你看路寒祁怎么样,就知道我们会怎么样。”
    刘孜锦摸着鼻子缩回去了。
    权匀第二天都把这事儿忘了,没想到第二天吃饭的时候,刘孜锦那疯子跳到那梁耀面前,脸上还是笑嘻嘻的。
    权匀直觉的要坏事儿了!
    然后刘孜锦还就真说出口了,“梁耀,上次你被路寒祁丢外面的事儿也算我一个,是我打枪把他招来的。”
    他是如此嬉皮笑脸,旁边的人甚至都觉得刘孜锦是在挑衅他。但是刘孜锦真的没有,他满心的忐忑,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他看了梁耀已经两个月了,他觉得自己蛮喜欢这个人的,比那一直厮混的权匀都还要来的喜欢一些。但是这事儿终究是个刺儿,扎在他心里,叫他难受。只要他说出来,叫梁耀打一顿,那刺儿就没了,多好。
    刘孜锦这么想着,拿着筷子吃饭的权匀手都气的发抖。
    那个神经病又在发什么疯!
    刘孜锦就跟个神经病一样,什么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他来这里,就是因为他太随性了,随性的叫他爸妈心脏病都快吓出来了!
    食堂里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看着两人。
    没想到韩景宇只是动作一顿,眼睛都没有抬一下,继续往嘴巴里喂东西。
    刘孜锦跳到他面前。这是他们这两个月第一次说话!
    “喂,你不生气啊?”
    韩景宇身子侧了侧,“路寒祁已经把这件事了了。”
    既然已经了了,那就没必要一直还揪着这件事说。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
    刘孜锦眼睛一亮,他觉得,这梁耀的性格,好像更叫他喜欢了一些。
    韩景宇实在是不习惯别人靠近,从乔越那件事之后,他就特别讨厌被人贴在耳边说话,那刘孜锦还偏偏贴过来。
    刘孜锦看到韩景宇十分不留情面的站起来往外面走去,旁边的人都以为刘孜锦会生气,会满口生殖器的破口大骂,但是刘孜锦没有,他看到韩景宇走了,自己也有些无趣似的缩了回来,回到了权匀旁边儿。
    权匀脸色不好看,眼睛盯着刘孜锦,“你刚在发什么疯?”
    刘孜锦心里还乐的无法。他跟梁耀说话了,路寒祁眼巴巴的望了两个月都没敢说上一句的,他却说了。
    权匀看着刘孜锦笑的莫名其妙,伸手推了他一下。
    刘孜锦这才晃过神来,看着权匀阴沉的脸色,笑嘻嘻的说,“脸色这么差?吃到SHI了?”
    权匀早就知道刘孜锦嘴贱,但是这个时候他贱的特别刺眼,声音不由提高的一些,“我问你刚才在发什么疯!”
    刘孜锦撇撇嘴,脸上的笑意也收敛起来,透着一股子冷淡。就这么望着权匀。
    “你他妈干什么要把这件事挑出来,路寒祁会怎么想你知道吗!”权匀真是有破口大骂的冲动。本来这事儿都过去了,刘孜锦他妈比又把这件事说出来了。他一说出来,一直安分着的路寒祁肯定就要针对他们。
    路寒祁若是记仇,那也不是好应付的差事!
    “我还怕了他哦。”刘孜锦‘嘁’了一声,他就是这样的人,想什么便做什么,不像权匀。
    权匀还要再说话,刘孜锦已经站起来了,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出了食堂。
    旁边有人叫,“路少!”
    路寒祁也出去了。
    权匀脸色更阴沉,手上的动作大的几乎要把筷子捏断。
    
    第53章 所谓安抚
    
    钟源接到了当地政府的电话,说是有个通往上海的火车在这里出了故障,因为地理条件不好,站点根本没有可以提供维修的工人,火车上原本的维修工人是因为家里有点事告假了,短时间内赶不到这里来。
    现在已经到了十月份,虽然还有老大的太阳,但是这边儿的地理位置都有问题,一到晚上这气温就猛的降下去了,冻的人直打哆嗦。当地政府考虑到这个问题,就叫这一站上算是靠的最近的军营里的军人过来帮忙。怎么帮忙人家也没说,估计也是不知道怎么安排,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除了联系他们过来以外没别的办法。
    这是当地政府发的消息,钟源怎么可能不答应下来。
    这些才入伍的新兵经过这四个多月的集训,勉强已经算合格了一半儿,钟源考虑到被困死的是一个火车上的人,就叫那兵营里的人都去了。
    还是那绿皮子车,军营里有七八辆。上次只开那几辆接他们,摆在明面上的就是钟源在杀他们威风。
    现在知道又能怎么样?
    政府下的令,再任性也没敢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腾什么,一个个乖乖的爬上了车,跟着车队往车站那里走。
    这个地方真真是荒凉,路上又颠簸,跟可以藏在这深山老林里一样,要不是有熟悉这里的老兵开车带着,凭着他们估计是打死也跑不出来。
    在车上颠簸了近四个多小时,天都黑了,才见到车站门口那亮着的两个大瓦灯。
    车站里站着一些从火车上下来的人,他们大都是嫌火车上的味道不舒服,想着一时半会又走不了,出来透个气。但那也毕竟是少数,还多是学生样的年轻男女,他们远远的看到绿皮子车来了,见到上面站着一排当兵的,一个个眼睛睁的浑圆。
    好奇啊!这荒僻的地方还有当兵的!
    等到绿皮子车开到近旁,那些个车上的年轻军人从车上面跳下来,那些个好奇的不行的女生一双眼都要黏上去了。
    这兵哥哥怎么都长的这么帅?
    韩景宇的皮肤终究是太白了一些,甚至都不像当兵的,虽然穿着一身的军装,剪着利落的头发,但乍一看还是觉得妖气的很。这妖气不是说举止,而是说长相,长的太俊秀了一些,站在一群多多少少都晒的黑了一些的年轻军人面前,就妖的有点慑人心魄了。
    钟源从车上跳下来,喊了一声集合,那些个颠簸了一路的新兵站的就跟在营地上站的一样整齐。
    想想啊,深夜的车站,昏黄的灯光,陡然来了这么一群模样个顶个儿俊朗的年轻居然,想不叫人想入非非都难!
    钟源也知道他们都被那一路颠的有点受不了了,言语间就比平常操练的时候温和了一些,“一队一个车厢,安抚群众的情绪,给群众提供帮助,这就是今天的任务。听明白了没有!”
    那些个年轻俊朗的新兵脚跺的都是一样的响,“是——!”
    “不许和群众发生争执。”钟源知道他们都是些娇生惯养的太子爷,他虽然把他们的脾气磨了一些,但是难保不会故态复萌,就提前给了他们一个警告,“如果发生争执,无论对错,一律军法处置!听见了没有!”
    还是整齐划一的跺脚,“听见了!”
    “嗯,解散。”
    得了命令的新兵呼啦一下子都散开了,就算他们内里再怎么不是个东西,在这样的时刻,大多心里都会升起一种使命感。这使命感无关人的好坏。
    一共有十七节车厢,匍匐在车轨上,好像一条蛰伏的巨蟒。每一节车厢里都亮着灯,打着暖气,比他们营地的条件都好。当地政府打电话叫他们过来最多的意义,大概就是让他们安抚群众的情绪。
    后面的三节车厢是软卧,往前就依次是硬卧和硬座,韩景宇是一个人,完全的落了单,看着别人都上了车厢,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进了十一号车厢。
    钟源借空看了他一眼,见到韩景宇也进了车厢,就把视线移开了。
    刘孜锦运气差的要死,他进的是一号车厢,车厢里是一群出来旅游的少女,那群女生大多都穿着时尚的长裙,画着精致的妆容,现在火车出了故障,不能动了,她们也不见有多急,坐在车厢里嗑瓜子,还一边闲聊着。门口的列车员跟他们说有当兵的过来,她们都不当回事,但是一个个都看得出来,不怎么乐意。她们这里都是女生,让当兵的男的进来,实在是有些不合适。
    但是刘孜锦打头第一个进来的时候,她们就什么不合适都感觉不到了。
    刘孜锦有点晕车,在路上是颠簸的胃都要吐出来了,现在是手脚发软,又吹了夜风,脸色就白了一点,更显得他面孔之俊秀,气质之温文。他一进来,车厢里那些个还在甜甜笑的女生一个两个都不说话了,一个个睁着眼睛看他。
    刘孜锦是从外面进来了,突然闻到火车里的味道了,有点受不了,眉头就皱了一下。靠在门边的女生马上拉了他一下,“诶呀,兵哥哥啊!”
    刘孜锦现在是真的不舒服,但还是憋着自己那满口的生殖器露出一个勉强算是温和的微笑,“我们是当地的军队,得到政府通知,过来问一下你们有没有需要什么帮助。”
    帮助?有暖气有吃食,叫他们坐了四个小时的车过来帮助?
    操!
    那些女生七嘴八舌的开始问,“哥哥哪里人啊?”
    “哥哥在这里当兵多久啦?”
    ……诸如此类的问题。
    可是那刘孜锦是真的难受的很,车里的味道叫他有些想吐,但是被那些个女生拽着问,还不得不按照钟源的命令摆出一副温和的面孔。跟着刘孜锦进来的人见到刘孜锦被一群女生缠着,看刘孜锦的脸色就知道他现在心情蛮差,就走上前来给他解围。
    他们长得都不差,马上就将那些女生的视线吸引过去了。
    刘孜锦趁着这个空档一下子跨出了车厢,站在铁轨边儿上,按着胸口干呕。
    刘孜锦开了那么多跑车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晕车,操!
    权匀在三号车厢,路寒祁在十号车厢,两人的遭遇也都好不到哪里去。三号车厢出奇了,坐的多数都是情侣,权匀进去的时候在门边儿就看到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亲,那男的长的一般,女的倒是漂亮的很,权匀没什么兴趣,象征性的问了一句,“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那是权匀出来的时候跟他们交代的。一个一个,必须问清楚了,让群众感觉到政府对他们的重视,安抚他们的情绪!
    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人家根本不需要安抚!
    权匀刚问了一句,那男人反身就冲着权匀一顿大骂,唾沫星子都溅到权匀脸上了,权匀忍的喉咙都肿了,拳头还是没挥下去。倒是那个漂亮的女人,见到权匀长得年轻帅气,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看,那男人看到这一幕更是气愤,指着权匀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当兵的都什么素质啊!”
    权匀额角青筋直跳。他哪里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就是翻遍北京城,能这么骂他的人也数不过两只手。
    后面的人见到权匀脸色都变了,在他耳边说了一句,“钟源还在外面。”
    权匀沉下气息,“我知道。”
    权匀这也是刚进来就扭头出去了,那个男人还在后面叫骂,跟权匀一起进来的人都拦着那个男人,不叫他追出去继续骂。
    路寒祁呢,进了一个车厢里,老年人和农民工居多,本来路寒祁就不怎么喜欢说话,那些个老人耳朵背,他一句话非要说上七八遍人家才能听得到,就是听到了也只是含糊的回答一些驴头不对马嘴的话,一次两次,路寒祁也耗光了所有的耐性。这是他的极限了,他本来就是冷淡的性子,遇上那些耳朵不好的老人简直要把折腾的疯魔。
    韩景宇进的是一个卧铺的车厢,里面的人都躺在床上,各自都在着手忙自己的事,一个个都安静的很。
    韩景宇身边儿一个人都没有,他往里面走了一步,门口就是一个卧铺,卧铺上躺着的一个男人喉咙似乎有些不舒服,一个劲儿的在那里清喉咙。
    “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一句话愣是叫韩景宇说的没有半点情绪的起伏。
    那个躺在床上的男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看到韩景宇穿着军装就愣了一下,坐起来露出一个笑容来,“诶呀,小伙子当兵的啊。”
    韩景宇直挺挺的站在那里。
    男人的体型有些臃肿,却很和善。他看到韩景宇不说话,就知道这是个不爱说话的军人,就没有为难他什么,挥了挥手,“我没什么事儿啊 ,你去问问别人嘞。”
    韩景宇冲他敬了一个军礼,然后往车厢里面走去。
    那男人坐在床上还在比划敬礼的姿势,眼睛盯着韩景宇的背影,“嘿!当兵的小伙子真是帅。”
    并不是所有人脾气都好,韩景宇往里面走的时候,就撞到了一男一女在亲嘴,下铺没有人,两个人在上铺滚着抱在一起,韩景宇看了一眼就没准备管,准备继续往里面走,没想到那个被压着的女人突然撒娇似的叫了一声,“哎呀有人——”
    “有什么人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含糊的说了一句,还要再往上亲。
    女人这下子可不依他了,“人家还是当兵的!”
    一听是当兵的,那个男人就转头往后面望过去了。这男人长得不错,就是眼睛浑浊了点儿,带着一股子无赖劲儿。
    那个男人盯着韩景宇,“诶,你干什么的,大半夜——”
    韩景宇抬起头来,那双眼看着他,就叫那男人噤了声。
    韩景宇一走过去,那个扭捏的女人就拉着男人的衣襟又滚成一团了。韩景宇往里面走,看到一个老人坐在下铺,手上在摆弄着手机。那手机牌子很老了,屏幕都还是黑白色的。
    “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吗。”
    老人一听到韩景宇的声音,马上把头就抬起来了,盯着那韩景宇的脸,咧着嘴笑了一下,“诶呀,小伙子啊,我手机整不好了,想给孙女打电话,但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搞,你看——”他把手机凑到韩景宇面前来,“手机屏幕突然成这个样子啦,我不知道该怎么搞了。”
    韩景宇听到他的话,单膝蹲了下来,就蹲在老人旁边,把手机接过来,掰开后面的手机壳看。
    老人在旁边瞅着他,“小伙子,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在看。”
    老人也不说话了,就在一边儿看着。
    韩景宇又摆弄了一会儿,他会弄这些电器,但是这么老牌子的手机他查看起来还是有些麻烦。
    韩景宇看的出了神,突然从背后伸出一只手过来,把他手里的手机夺了过去,韩景宇一转过头就见到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坐在床上的老人叫了一声,“诶呀儿子啊。”
    “你拿我爸的手机干什么?”那个男人盯着韩景宇,“还穿着军装,你哪个部队的啊。”
    
    第54章 凶袭
    
    韩景宇站了起来,他个子很高,比那男人高快有一个头,“我在修。”
    “修?你个穷当兵的还会修手机啊。”那男人神色轻蔑,手上捏着手机,“把你们教官叫过来!”
    “儿子啊。”老人站了起来,想说什么,被那男人一瞪,话就说不出来了。
    “你还愣着干什么!”男人伸手推了韩景宇的肩膀一下。
    韩景宇一下子伸出手扣住他的胳膊,然后狠狠甩开。
    “嘿,你这当兵的什么素质啊!偷我爸的手机还耍横是吧!”男人又往前逼近一步。只不过在高一个头的韩景宇面前,他那个举动实在是有些可笑。
    韩景宇连目光都不曾变动,“我没偷。”
    男人一下子伸出手去拽韩景宇的衣襟,车厢拥挤,韩景宇避不开,他看到男人的手伸过来,挥手推了那么一下,那个身体健硕的男人一下子就痛叫了出来,“啊呀,当兵的打人啦!当兵的打人啦!”
    他吵闹的声音惊动了整节车厢里的人,惊动的他们都望了过来。
    外面跟列车员沟通的钟源听到这里闹出的响动,在第一时间冲了进来,见到神色冷淡的站在那里,旁边一个男人在吵嚷着,他冲上去抓住韩景宇的手,拦在那个男人面前,“这位先生,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钟源态度好,那男人却没有半点软化,仿佛来了靠山一样昂着头,“你们部队里的人什么素质啊,我爸年纪这么大了,他还偷我爸手机,还是当兵的,什么素质。”
    这话有些好笑。但是钟源面上再不屑男人的话,也不能在此刻争执,他们代表的是政府的脸面。
    男人还在叫骂,却越来越凶,好像要把领导都惊动过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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