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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虐到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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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孜锦仰着头笑的有点无赖,“诶呀教官啊,我们也是回来才发现的,李舒那小王八蛋是睡的滚床空里去了,我们这也不是担心室友吗,上次梁同学的事我们都受到教训啦,出了这种事心里肯定就急了一些嘛。”
    他这话说的圆润,叫那钟源想反驳都不能。
    “现在都回来啦,昨晚又忙了一夜,都回去休息吧。”刘孜锦这神情,好像这事儿真不是他可以折腾出来的一样。
    钟源能说什么?累的一场,还带了一大帮子人出去,那帮子人都还是一夜没睡好的,现在说追究也不知道该怎么追究,最后也只是斜了刘孜锦一眼,带着几分威胁,“谎报军情也是要受罚的。”
    刘孜锦还是仰着脸笑。
    钟源出去了之后,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问刘孜锦事办的怎么样了,刘孜锦打了一个哈欠,眯着眼比出一个OK的姿势,“成啦。”
    旁边围着的人都倒到了床上,“睡觉睡觉!”
    权匀也只是撺掇了几个关系近的人,很多人都是一头雾水的,见到他们说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一个个也不好多问,各自都回了寝室休息。
    就为了一通电话,这么折腾!这叫个什么事儿!
    
    第56章 两种方式
    
    刘爻办事儿,向来干净利落。
    钟源还是他发小儿,他说的事,办起来更是利索。叫孙刚的男人刚下火车就被人扣住了,二十个男的,看着就不好惹的男的,在出站口那里站成一排,当头的那个背着手,旁边一个男的手上拿着一张照片,孙刚才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拍戏呢,笑呵呵的还看了几眼,没想到那些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看到他之后就堵过来了。
    “孙刚是吧。”站在前头的那个男的是个平头,穿着黑西装,冲人都是笑眯眯的。
    孙刚看见他都是哆嗦了一下,“那个,大哥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男人根本没听他说话,从旁边的人手上拿了张照片,又盯着孙刚看了一会,“是他,带回去。”
    “诶诶——”孙刚是被两个男人架着走的,手上还拎着公文包,“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没犯法啊——”
    孙刚后面跟着他的老爹,那个老人还在为火车上的事儿愧疚着,但是现在一出车站见到自己儿子被人拎着走,马上就冲过去了,七十多岁的老人,能有多大劲儿?缠的那两个架着孙刚的人烦了,一挥手那老人就倒地上了。
    “爸啊——爸——”孙刚这时候知道叫他爹了。
    架着他的两个男人就跟塞垃圾一样将他塞到车里面,根本不给他反抗的机会。
    领头的那个男人这个时候就站在车门旁边,看到老人摔到地上了,走过去还扶了一把,“老人家没事吧?”
    这样一个长相凶狠的男人,语气再温和都是叫人畏惧的。
    男人将他扶起来之后,还十分贴心的将老人衣服后的灰拍了拍,“老人家,我们老板找你儿子有点事,您先回家吧。啊?”
    说完他还笑眯眯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转头就上了车。
    四辆停在出站口的比亚迪在一众看热闹的人面前开走了。
    孙刚直接被带到刘爻的店里,三楼,刺绣的裹椅缎面儿,上好的梨花木桌椅,连带着那搓的哗啦啦响的麻将。识货的人都看的出来,那都泛黄的麻将都是那上好的象牙料的,这样的麻将,不是顶好的会馆是不会有的。刘爻这开的确实是整个上海最好的会馆,偌大的三楼就摆着三个桌子,统一的标配,占着上海住宅区的黄金地段,就这样的地方,该是什么样身份的会来?
    孙刚一进去就觉得这地方高档,这高档不是那种俗气的黄金白银垒砌出来的,而是更具有文化沉淀的东西垒砌出来的。这样的人,暴发户不喜欢搞,是那种特别有钱又特别会玩的人才会搞。
    刘爻就坐在最中间的那个麻将桌子旁边,他身边的四张梨花木椅子都拉开了,就只有他一个人,白花花的指尖从那白花花的麻将子上横插过去,怎么看都怎么透着一股子撩人的味道。
    刘爻神色懒懒的,他这几天碰巧过来上海这边,要是钟源这个电话再早来几天或是晚来几天,他这忙估计就要推给别人做了。但是他既然在这里,这事儿他自然就要亲自办了。
    孙刚还被人押着,好在后面押着他的人也没跟黑社会一样踹他的腿让他跪着,孙刚就这么坐在地上,仰着头看着那贵气的男人在他面前翻来覆去的搅和那麻将子。
    哗啦——哗啦——
    一声一声,叫人的心都不由绷起来了。
    孙刚也不敢贸贸然开口,撑着地想站起来,身后的按着他的肩膀,又叫他坐了下去,孙刚抬头往后看了一眼,“诶我说你——”
    他一看到后面那男人的脸色,就不敢说话了。
    撑着胳膊坐在位子上的刘爻寻着这动静挑起眼来,他眼睛生的细而狭长,但是眼睛珠子却是通透的茶色,这该是非常锋锐的一双眼,却透着几分困倦,“你是孙刚?”
    还是这句话,但是根本不消孙刚自己开口,后面站着的男人就替他回答了,“是的,刚从车站截过来。”
    “嗯。”刘爻伸着手将桌子上的一个麻将子摸了起来,手没抬起来,摸着麻将子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眼睛斜着在看那麻将子的正。
    “那个……”孙刚刚一张口,刘爻手中的麻将子就突然的当着他的脸砸过来了。
    孙刚根本没反应过来,那麻将子就擦着他的头皮飞过去了。这架势太吓人,孙刚一下子又失了张口的勇气。
    “想想最近得罪过什么人没。”刘爻说话都没什么力气,更别说什么威慑力。但是他刚刚扔出去的那颗麻将子撞在那瓷砖上,发出的响声叫人的头皮都要炸起来。
    孙刚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昨晚从那几个当兵的那里讹过来的两千块钱,但西藏那地方,几个穷当兵的,能把手眼伸到这上海来?怎么想都不可能,于是他硬着头皮说,“没有。”他说的有几分犹豫,还抬头看了一眼刘爻的脸色,“没有啊。”
    刘爻手上又摸了一颗麻将子,却没有扔出去,他将那个麻将子按在了桌子上,轻飘飘的一声,“打。”
    孙刚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那一个字的含义,后面那两个一直站着不动的男人就揪着他的衣服,拳头就这么落下来了。
    “诶呀诶呀别打!”孙刚在地上一边滚一边躲闪。
    刘爻还是在看他桌子上的麻将子,仿佛那一桌子都是他的宝贝似的。
    孙刚不知道被擂了多少拳,挨了多少脚,眼泪糊了一脸,扒着桌腿想要去拽刘爻的裤腿,后面那男人又加紧踹了他一脚,他手还拽着桌子腿,被踹了一脚之后拖着桌子都发出一声巨响。刘爻还是稳稳当当的坐着,那懒洋洋的视线又落到他的身上来了。
    “我真没!真没!”孙刚脸上都是青肿的伤痕。
    刘爻的睫毛又垂了下去,眼皮子遮住了他的眼,“继续打。”
    孙刚又是一阵鬼哭狼嚎。等到人都打的只剩下半条命的时候,刘爻又问了一句,“得罪过什么人没?”
    孙刚这下哪里还敢说没有,抱着头缩在地上,“得罪了得罪了!”
    “说说,得罪了谁。”刘爻说话也温吞。
    孙刚哪里想的起来这个最近是个什么界线,想着从最近的说起,一点点儿往上倒记忆,“是在西藏那边,讹了几个当兵的两千块钱。”
    刘爻眼神都不曾变动,“继续。”
    孙刚以为那人叫他往下说,“然后,在武汉的时候,搞了一个女人。”
    刘爻眉头一皱,“我叫你说西藏那边的事。”
    孙刚一惊,头马上低下去了,“就是,就是讹了两千块钱,钱在我包里,我把钱给你,不!我给你两万!”
    这点儿钱刘爻会放在眼里?刘爻也不跟他废话,“西藏的事,说具体点。”
    “就打了一个当兵的一巴掌。”孙刚边说边看刘爻的脸色,见到这人脸色没变才松了一口气。
    事实证明,他这口气松的早了些。刘爻听到他打了人之后,就把搁在麻将桌上的手机摸出来了,漂亮的手指在手机上划拉了一阵,就从位子上站起来了。
    孙刚见到这个男人走到自己面前来,下意识的就要往后面缩。旁边两个男的堵着他叫他退都没地方退。
    “他的包呢。”刘爻这句话一出,后边就有一个男的把孙刚的公文包递过来了。
    刘爻从里面把那两千块钱翻出来,薄薄的一匝,红票子。
    孙刚看着他拿着钱,眼神里又每个什么情绪,心里就悚的很。
    刘爻把那叠子钱放到他眼前,脸上还是那副懒懒的神情,从他进来这神情就没有变过,他就端着这副神情,对那孙刚说,“把这两千块钱吃进去,我就放了你。”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不吃,人他还就不放人了。
    孙刚也知道面前这人不得了,不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车站截人,但是那钱,摸着舒服,用着舒服,但那钱脏啊,吃到嘴里——
    刘爻还是这么看着他,他的头发正贴着他柔软的五官轮廓,顶上就是亮着的大挂灯,更显得他五官温和柔秀。
    就是这么个俊秀的人物,轻飘飘的一个字,叫那两个男的下了死手的收拾他。孙刚也不敢想了,接过刘爻手上的一叠钱,抽了一张攥成一团开始往嘴巴里塞,刘爻拿着手机,在录他吃钱的模样。孙刚一边吃一边哭,模样几可怜哦。
    刘爻根本不管他的,还觉得他那模样很合他心意似的,手机就端在他面前,逼着他吃钱。
    孙刚把那一叠子钱吃完了之后,眼泪都流干了,脸上身上全部都是伤,而那刘爻也不为难他了,把手机收起来,“行了,你走吧。”
    孙刚已经站都站不起来了,后面两个男人拽着他的脚脖子就把他拖出去了。
    刘爻坐回了麻将桌旁边儿,眯着眼,还是那副困倦的模样。
    孙刚从刘爻店里出来了,被人丢在路旁边,也不晓得现在的人多冷漠哦,谁会管他,最后还是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的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医院打电话。医院的救护车来接他,孙刚抓着医护人员的第一句就是:我要洗胃。
    钱有多脏?再脏的东西也脏不过钱!
    孙刚进了救护车,救护车连红灯都能闯,偏偏就在路中间儿,被一水儿的豪车挡住了。这些豪车平时在别的路段都是难得一见的,今天呼啦一下子全部出现了,就这么挡在路中间,把这救护车截下来了。
    乔越无聊啊,他有多无聊?韩景宇不见了,他一下子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跟以前没遇到韩景宇一样,全国跑,找最好玩的玩儿。但是全国也没有多少好玩的地方,更没有叫他留恋的地方,最后兜兜转转,来了这上海。
    他身后的豪车都是跟他混的富家子开的,跟他玩的都是上海最不成器的二世祖,从刘孜锦给他打电话开始,他就盯上这孙刚了,只可惜他也没把这太当回事儿,在车站里没截到人,但是他圈子多大?车站没截到人,就有人跟他说,那个孙刚刚给医院打电话了,乔越想着反正没事儿,就领着一群阎王来这里堵人了。
    那一路排开的都是豪车,一千二百万的帕加尼都有,这样的豪车蹭上一辆都够普通人几辈子的搬砖了。连救护车遇上这样的情况也只能选择停车。
    就在这路上,后面全部都是不知道什么情况的车停着,一群豪车把医院的救护车拦住了,医院的人从车上面下来,豪车的车主也下来了。个顶个儿的年轻,个顶个儿的无法无天。
    乔越车库里什么车都有,却也没有太招摇,慕尚在这一水儿豪车里算是不怎么扎眼的,但却是最中间的那一辆,他从车上下来,迎面一个医生过来,还没走近,就被乔越旁边儿的一个年轻人推开了。
    乔越后面还跟着几个人,用一排豪车挡在大马路上,知道这些个车牌号的警察都不敢过来,乔越走到救护车后面,双手插在兜里,看着里面躺着的孙刚,还是那一句,“你是孙刚。”
    孙刚睁着眼连话都不知道说了。
    “把他给我带下来。”乔越下巴一扬,后面就有一群饿虎一样的玩家子扑上去把担架抬了下来。孙刚还在那担架上,挣扎都不能。
    旁边的医生护士都眼睁睁的看着,谁也不敢拦。开玩笑,警察都站在路边不管事儿,他们能吭声么?
    旁边的路人就见着十几辆豪车截下了一个救护车上的病人之后就扬长而去,心里都在嘀咕着。
    乔越从救护车上把孙刚截下来,打道回府,回了刚才出来的会所。几个玩家子笑闹着把担架上的孙刚扯下来,揪着后脖颈带进去了。
    孙刚肚子里都是撕碎的钞票,要吐的模样,现在被人拎小鸡一样的拎着,战战兢兢的,怕的不得了。
    会所里服务的都是穿高叉旗袍的美女,那样的美女,在上海这样的地方都算是少见,在这个会所里却跟一抓一大把的地摊货一样,跟着乔越进来的那些人也不看这些个美女,也是,早玩儿腻了,怎么还会看,都兴致勃勃的跟着乔越往后面走。
    会所里面有一堵墙,是用名酒的瓶子垒砌起来的,明晃晃的价格标签都没摘,那些个上百万的酒瓶子上还挂着标牌,上面写着几几年几几月什么时候哪个人开的,嚯,那价钱都够长脸了!
    拽着孙刚的人把他往地上一丢,一个个围着乔越站着。
    “我说乔少啊,你抓这个干什么?怂包一个!”旁边有人说。
    乔越靠着墙站,房间里都有摆着沙发,他不坐,跟着一群人抱着胳膊站着。
    孙刚嗓子都哑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得罪了刘孜锦,还怂包。”乔越要笑不笑的模样,手上的腕表被灯光一衬,就流转了碎钻镶嵌的光芒。
    刘孜锦在他们中间也是有名声的,他们一听到跟刘孜锦扯上了,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看那个男人。
    “刘孜锦不是被他老爹发配到大山里当兵去了吧?怎么跟他扯上了。”有个人知道这事儿。
    乔越用脚尖点了点孙刚的肩膀,“这个你可得问他。”
    马上就有人蹲下去了,蹲在孙刚旁边,手提着他的肩膀,“诶呀,没看出来啊,你胆子这么大。”还有一个人还帮孙刚擦脸上的灰。
    他们都是笑吟吟里,多亲切!
    孙刚只觉得心头发寒,钞票不是能吃的,他现在直想往外呕,碎钞票却卡在他的喉咙上,叫他吐都吐不出来。他眼睛里眼泪都掉下来了。
    乔越往后一靠,金色的浮雕墙面,衬着他这模样,贵气难挡!
    “你如果能活着回去,把祖坟拜拜啊。”乔越觉得他这模样实在是丑的很,哭的一脸泪,又老又丑的男人,“你也别怪我心狠,刘孜锦亲自开的口,不把你弄半条命刘孜锦肯定要觉得我没尽心。”
    孙刚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直觉的觉得是昨晚讹那当兵两千块钱的事儿,扣着嗓子喊,“是我手贱,打了人家当兵的一巴掌……”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蹲下来看他的那个男生突然站了起来,看他眼神跟看鬼一样。
    “哇!”几惊恐啊,“你敢打刘孜锦啊!”
    孙刚哪里认识什么刘孜锦,连反驳都不能,低着头跟默认一样。
    一群半大的少年都惊恐的无法,“我操,他这是拿棍子捅天啊,刘孜锦那阎王都敢打。”
    他们嘴上这么说着,脸色却没有半分胆怯,都是看好戏的恶意。
    孙刚趴在地上,欲哭无泪,欲喊无声。
    这个时候乔越就开口了,“哪只手打的?”
    他跟那刘爻一样,说话温吞的很,下手却又都狠毒的要命。
    孙刚怯怯的伸出右手。
    乔越,“开二十瓶布克莱。”
    酒都摆在柜子上了,他一说话,旁边几个少年都得令似的跑到酒柜边上,把那上面的包在明黄缎子里的布克莱拿了下来。酒柜里的酒不够,有人去外面叫人去酒库里拿了。房间的酒柜里有四瓶,全开了,摆在桌子上。
    乔越拿了一瓶起来,手上晃了晃,“把他手按住了。”
    孙刚的手马上就被一只脚踩住了,他们连用手按他都不愿。
    乔越走到他面前,一瓶酒就这么淋了下去,酒液顺着他的手臂滑落到地上,乔越倒了一瓶下去,没多少在他胳膊上的。然后乔越转了个身,把空瓶子放到桌子上,手里拿着银色外壳的打火机。
    咔哒——
    蓝红两色的火苗飘了起来。
    乔越的面孔都因为这两色的火苗而飘忽了起来,乔越的目光还是那么轻慢,眼睛里谁都没有,就是那一簇火苗在烧,然后他弯下身,那火苗一下子将男人胳膊上的酒液点燃了,呼啦一下子,全烧起来了。
    旁边的一群阎王全部大笑起来,那笑如此肆无忌惮,简直无法无天到了一种地步。
    乔越直起身来,把打火机丢到桌子上,背着身子说,“一直烧,等到这二十瓶酒都烧干净了,就叫他滚。”
    火苗和歇斯底里的痛哭声一起,充斥了整个房间……
    乔越的面孔就在这飘忽盛大的火苗中,越发诡谲妖异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刘爻(捏着麻将子):没想到吧,我不是炮灰
    乔越(捏着打火机):你以为还有人记得你吗
刘爻(舔了舔嘴唇):我会让你们记住我的,记住我的——一切。
    
    第57章 冷战
    
    刘爻把录像发给钟源了,钟源看到的时候,乐了,第一反应就是把录像拿去给韩景宇看,但是他手一摸到门的时候,就退却了。
    他这没道理啊。
    就这么把录像给韩景宇看,说,我给你报仇了。这话说的几男人,但是韩景宇又不是他女人,他说这话到底算个什么。钟源按在门上的手收回来了,坐回了床上。
    录像上那个甩韩景宇一巴掌的男人哭的样子多熊,坐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往嘴里塞钱。看着就解气。但是人家打的是韩景宇,他就是为韩景宇报仇了,他这事儿也不好跟韩景宇说,不好说他这录像拿了干什么?
    删了吧,又舍不得,万一以后有机会给韩景宇看呢。
    钟源也不知道是怀着什么心思,把手机收了起来。宿舍里那群小阎王都在睡,睡了一天了,现在外面天色都暗下来了。
    钟源也睡了一天了,现在刚被手机的响声给震醒。这一醒就睡不着了。
    方才床头柜上的手机又响了,钟源一愣,伸手把手机拿过来了,看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了一段录像过来,钟源点开一看,是在一个会所里,一个男人的脸被后期加上去的红圈圈着,旁边站在的人都做了模糊处理,根本看不清面目。那个被红线圈起来的就是那孙刚,接着上一个录像,脸上的淤青都还在,胳膊都烧黑了,在地上打滚,旁边几个男的踩着他的胳膊,踩着他的后背不让他挣扎,隔着屏幕钟源都仿佛听到那震天的哭号声。还有人拿着酒瓶在往他胳膊上淋酒。
    钟源把录像看完了,以为还是刘爻发过来的,不过这手段,还真是不怎么像刘爻的处理方式啊。
    不过,畅快!
    钟源心里燥的很,站起来走出去了,打着赤膊,外面已经很冷了,钟源一点冷意都感觉不到,站到门口伸了一个懒腰。
    西藏的天来的比别的地方都通透一点,漫天的星星都比别处来的亮,来的大,抬头望去的时候,那漫天的星星都好像要掉下来了一样。
    钟源就是喜欢这里的天,喜欢这里的地,喜欢这里的空气,这喜欢叫他在这个地方一呆就是八年。家里的人多少次要他回去,钟源都没吭气过。以前的兄弟说他傻,是个红三代还真的拼命的把这红三代的标签往自己身上贴,好好的富贵地不呆,跑到这穷山恶水里一呆就是八年。钟源今年二十九了,明年这一届新兵退伍的时候,他就三十了。他来这里的时候跟人家开玩笑一样的说,我三十岁就回来。听他说这话的人也当是玩笑,叫他这样一个享受世家荫蔽的红三代去当兵?还当到三十岁?多好笑。但他钟源说了那么多句空话,就这一句话成了现实,他在这西藏呆了八年了,按照他从前说的话,他也该回去了。
    回去?回那富庶地,开跑车,喝名酒,逛夜店,他以前那二十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却在这西藏呆了八年,呆到现在还没动过走的心思,但是在现在,他突然动了回去的心思。回去干嘛呢?钟源想了半天,才想到,他要回去成家了。和那个盘儿正条儿顺的梁朦。
    梁朦?钟源觉得自己突然想不起来梁朦那张脸了,隔了这么久,他也就只记得梁朦长得白,嘴巴红,腿长——然后就没有了。
    白?有韩景宇白么?钟源一想到梁朦的那个特征就下意识的想到了韩景宇。韩景宇那么白,当兵当了快半年了,还跟那才来的时候一样的白。就他这个皮肤……钟源一下子恍过神儿来,他奶奶的,怎么扯上韩景宇了?
    那娃子肯定是恨死他了的,他把人家私扣在这了半年,还叫人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钟源这个时候想抽烟了,他从在车站抽第一根之后,回来就连续的抽了两包了,原本说好戒的,现在又上瘾了一样。
    钟源回房拿烟,点了又出来到墙根那里抽,灰扑扑的,钟源就蹲在一堆蜂窝煤旁边儿,吸到肺里的烟又透着口腔丝丝缕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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