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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而已(娱乐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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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晓楠看了眼路烨，后者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秦宇进来的时候一家人都给他让位置。
“来，秦宇坐这儿。”
在戏里演路烨初恋的女演员拍拍椅背，竟然半个身子越过桌面，拽着秦宇往自己身边拉。
也是……太不见外了。
褚晓楠脸色黑的一逼，端起杯子大口喝了口水。
他们点的菜陆续上来，却没人吃，大家各自聊天玩手机，女演员一直在跟秦宇咬耳朵，时不时笑着打他一下，时不时又拿胳膊撞他。很快就有人八卦道：“颖妹你什么时候跟秦宇好上的？”
秦宇立刻抬头看褚晓楠，褚晓楠朝他挑眉，附和道：“对啊，什么时候？之前不是听说女朋友另有其人么？”
这种事，都不用秦宇澄清，女演员已经掰了根筷子丢向八卦的人，“前几天拍戏你们还撮合我和信哥，干什么你们！”
“所以说颖妹桃花旺，戏里戏外都是帅哥，戏里没了烨哥，还有信哥。这戏外啊，也是了不得。”
秦宇笑了笑，“好在这儿没记者，不然明天一发稿，上个头条，我就出道了。”
他本意是想拿自己开涮转移话题，可八卦一旦开了头就非得撬出点什么料，大家追着调侃女演员，“你说你和信哥不来电，那秦宇呢？秦宇正好也单着吧？”
最后这个问题，竟是问的褚晓楠。
褚晓楠略一迟疑，道：“你们看我干吗，他单不单身我咋知道？”
——但她也想知道。
女演员举手示弱，把座椅往旁边拉，离秦宇远些，道：“我跟他，”边说边斜眼瞟秦宇，“不对，是他跟我，我俩是封口费的关系。”
“秦宇封你的口？”
什么叫八卦，从当事人嘴里爆出来的才叫八卦，大家兴奋地做洗耳恭听状。
女演员装模作样征询秦宇意见，“哎，我可以说吗？”她环顾着饭桌一圈，道：“反正你女朋友不在这里。”
褚晓楠皱了皱眉。
秦宇的余光一直在褚晓楠身上，看她脸色不好，闪电般开口道：“我没女朋友。”
说话间转头看着褚晓楠。
女演员并未在意他语气里的生硬，气氛已经热起来了，说的人和听的人都是情绪高涨。
“那更不要紧啦。我问你们，你们觉得秦大总监，平时怎么样？”
“帅，有型。”
“不是外表，性格，性格。”
“性格啊……”
大家纷纷打量秦宇，回忆起接触过的点滴事情，七嘴八舌道：“蛮严肃的，还挺冷淡。第一次见面不敢搭讪，好歹我也是个明星啊对不对。”
“这话略心酸……”
“附议！我到现在也不敢搭讪。”
秦宇看了眼说话的人，那姑娘立刻掩嘴往后缩，“喏，就这种表情，凶巴巴的！”
“秦宇只对甲方好，你看褚晓楠，都宠上天了。”
突然有人敲了一下说话的人，笑骂道：“你能比么，别的甲方能和晓晓比么？人家那是真金白银的青梅竹马，就差不是亲兄妹了，关系在这儿呢啊。”
大家又都转向褚晓楠，褚晓楠道：“他不是我哥哥。”
话题越扯越远，被冷落的女演员突然敲着桌子道：“所以你们能想象咱们秦大总监腿上一边坐个少爷的样子吗？我当时走错包厢，吓死我了——秦总监玩起来也很野的！”
不等别人炸锅，褚晓楠先笑了一声，语气揶揄，斜着眼冷冷的，“我还真不能想象，你还有这爱好？”
秦宇举着双手撇清关系，“我冤枉，我坦白——前年的事了，陪客户应酬，客户好这个，我也不能扫兴。”又半开玩笑地对身边的女演员道：“你这么曝光我，封口费没了啊，下次有事别找我。”
“颖妹你这个料爆的不值。”其余人也道：“秦宇要是真对男的感兴趣，还能和余悦然走的那么近？”
褚晓楠闻言气的拍了筷子。
包房里热热闹闹的，她的小动作没有被注意。她低着头，也没有察觉身边两道目光都在她摔筷子的同时瞬间望向她。
“知道你俩走的近呀，对吧，秦宇？”
秦宇道：“甲方。”
他说的认真，表情也认真，垂眼拂平卷起的桌布，再抬起，便坦荡荡迎着大家的目光。可他越认真，越像是严肃的人在讲笑话，逗笑了观众，自己又置身事外，仿佛那话不是出自他口，与他无关。
果然，大家调侃几句，很快换了别的话题。
一顿饭吃完，菜还剩大半。各自助理来接人，有的下午要去片场，有的回宾馆。助理不在的就拼车，褚晓楠拉着路烨道：“我回宾馆，烨哥一起？”
她是第一次喊路烨作“烨哥”。
秦宇跟在她身后的脚步一滞，淡淡问道：“你不回家？”
“我夜戏。”
第42章 042
进组快一个多月，拍摄的进度也去了四分之一。大家忙里忙外，然后忙里偷闲。
秦宇期间又来探过一次班，主要是为了还褚晓楠的手机，当中只字未提他们冷战的事情，对最近一波又一波传出的她和路烨如何亲密的新闻也权当看不见。他事不关己的样子看在褚晓楠眼里，让后者觉得他大约也是真的不关心。秦宇和林非非聊了很久，褚晓楠躲在车里休息，也没有要主动和他说句话的意思。这个时候她就恨这部保姆车隔音效果实在太好了，秦宇和林非非在外面说什么她一点儿也听不到。
烦躁的心痒痒。
等她从车上下来准备出工，才发现林非非靠在车门上怀里抱着一个大罐儿的瓶子，透明的，里面全是胶囊。她诧异的看了林非非一眼，又低下头瞅着瓶子，问道，“你病了？”林非非心不在焉，把瓶子旋开，捏出两粒，递到她眼前，“给你的，治你胃病。”
褚晓楠后退一步，身子后仰，做出嫌弃的表情，说：“你哪弄的？偏方？我不吃。”林非非就说，“秦宇带的，让我转交你。”
褚晓楠听见那个名字，憋了一口气，想了想又问：“那他为什么……唉算了。”她接过两粒胶囊，张嘴吞了，本来大义凛然的气质被卡在喉咙里，最后拍着车玻璃一叠声说水水水。
她本来想问秦宇来都来了干嘛不亲自给她，还要倒一把林非非的手，话都问到嘴边了又收回去，心想大概是没台阶他不想下吧。
她把一杯子水都喝光，口渴似的，最后还象征性的抹了抹嘴。
她双手抄在口袋里去片场，心说这回还偏就不给台阶了，必须等他让步。这么想着，仿佛有了一点理直气壮的力量，走路都带着风。
电影拍过北京的场景之后就移到了厦门，天气从凉转热，褚晓楠一路的不适应。
出外景的时候，路烨经常在几条线圈出来的所谓片场里踩住单车带她转圈圈，有时候干脆骑出片场外，骑到环岛路上，周围就全是踩双骑的游客和情侣。路烨以前也是不识人间有羞耻事的大少爷——当然现在也是，所以单车踩得并不好，褚晓楠心里其实怕得不得了，又不好意思明着说，就从他背后一直望一直望远处弯弯绕绕的环岛路，心里说不清希望路的尽头近一点还是远一点。
在厦门的最后一场戏，是演两个人少年期，面对面睡在一家小旅馆里，没脱衣服，褚晓楠坐在床头撑着窗沿抽烟。
窗户是开着的，导演挑了个天空碧蓝如洗的好日子，窗外就是蜿蜒漫长的环岛路，一道绿色隔着一道灰色。
路烨演的角色不喜欢女朋友抽烟，他要一点点从床尾爬过去，从褚晓楠的手里抽掉那根烟，然后举高了扔出窗外。褚晓楠则想把烟夺回来，因为她不喜欢被控制。两个人来回争抢之间烟头最后掉下来落在床单上，最后的镜头特写就给床单上烧出的一个的小小的黑色洞眼。这是一部满是交集轰轰烈烈的爱情片里，唯一近乎沉默的一场戏。
真实拍摄的时候意外的不顺利，因为怎么掉下来都显不出自然。刚点着的女烟不是被路烨抢过来捏在指间，就是被褚晓楠抢回去稳稳攥住，再刻意松手在镜头的捕捉下分外虚假。
N机了五六次，两个人都压着点烦躁的情绪，褚晓楠额头上冒出点冷汗，不知道是胃疼还是热的。最后一次路烨的手指捏住烟头伸出窗外，褚晓楠不甘示弱地起身一把夺回来，烟灰蹭过窗沿在扬起一片火星，在被风吹落下床单之前就已熄灭。路烨低头看了一眼，并没有烧出任何痕迹，他忽然抬手握住郝美丽的手，连同滚烫的烟头一起。
褚晓楠原本越来越快红的脸上的表情是吓住的，她手指已经松开了，握不住细细的香烟，但仍然被路烨握在掌心里。导演没喊停，她不敢出声，镜头从她的脸上掠过，给了他们紧紧相连的手掌一个特写，褚晓楠低头甚至能看到指缝里飘出的一缕轻烟。镜头最后移到路烨的脸上，他的表情混合着刺痛和快意，脸色很镇定，近乎冷漠。
耳边有人喊了卡，路烨立刻松开手，摁灭了火星扭曲成一团的烟头从他掌心里掉下去。他状似无意的从裤袋里掏出一块手帕给褚晓楠擦擦脸，把她的汗水一点点擦干净。
褚晓楠愣了愣，大口呼吸着空气凑过去掀他的手，从他手里取下手帕自己拿着，然后小声说了声谢谢。路烨点头，还在看导演，导演转头从仪器里回看了一遍，挥挥手说过了，他才从床上站起来，一步跨下床，出去给她找热水。
褚晓楠胃疼的把自己蜷起来，缩在床头，看上去是像要睡着的模样。
晚上剧组凑在一起吃饭，很热闹，林非非陪着褚晓楠去露了个脸就走。大家都知道褚晓楠胃病越来越厉害，是带病工作，吃不了东西，也不勉强，纷纷关心了一下就各玩各的去了。
褚晓楠临出门突然有点反胃，跟林非非说想吐，要去一趟洗手间。她伏在马桶边好一阵撕心裂肺，吐也没东西吐，逼出了生理性眼泪，别提多难受。刺激的腥味直冲大脑，她有点怕下一秒会呕出一片血来，整个人都是懵的，洗手的时候浑身打着抖，最后天地旋转，一头撞在瓷砖上。
**
褚晓楠是连夜的头等舱回了北京，住进了上次偷偷来的那家医院。
林非非约的是个年轻的男大夫，不多话，有点冷冷的。看到褚晓楠蜷在床上也没表示出惊讶，仿佛从没在荧幕杂志里见过，不知道她是谁一样。但他下一秒又摸出手机挑个角度拍了一堆照片，那架势一点儿都不像是粉丝追自己的偶像，反而是端着医学器械在给她做检查。
好在拍过照片之后表情柔和了点，语气还算温和，让她坐起来，量了体温，仔细询问了症状，又问她在这之前吃过什么，有没有接触不洁食物，吐了几次，有没有腹泻。
褚晓楠如实回答了，说最近一个月都只喝点汤吃点馒头，忽然又做恍然大悟状，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哦，有两天晚上偷偷叫了烧烤来吃，不过没吃多少。”
林非非停了瞪着眼，在旁边恨得牙痒痒。
医生对林非非道：“体温正常，有点发烧，春天就是容易这样。要注意在这段时间不要吃东西，特别是最近两天里，如果烧得厉害了就吃片退烧药，或者选择打针。”
说完收拾东西要走，林非非跟在后面，有点着急：“那她不用吃点什么药么？”
男医生瞟了褚晓楠一眼，“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吃，包括药，还有，水也少喝。”
然后是大门打开关上的声音，过会儿林非非端了杯水进来给褚晓楠，没多少，大约一百毫升。甜甜咸咸的，褚晓楠慢慢喝了，胃里还是难受，一阵阵往上泛着恶心，稍微有点东西填进去就想吐出来。
林非非坐在床边看着她，担忧地叹气，从包里拿出日程左看右看，实在没办法决定应该推掉点什么通告，但已经到了不推不行的地步。
褚晓楠有气无力地胡乱按着手机，道：“我可以回家了么？”
林非非皱着眉，想了想说可以，我开车送你回去。
她从包里拿出一本官方写真，递给褚晓楠，“还有劲写字吗？有的话给签个名。”
“哦。”褚晓楠翻开，自己的脸印在铜版纸上发光发亮，她找到前面空白的地方，龙飞凤舞地签下去。生病的人打发时间，在最后画了颗桃心，还嫌不够，问林非非：“给谁的？我要不要再写句什么？”
林非非拿眼睛斜看她，略嫌弃地道：“给刚刚那个棺材脸医生，你就写多谢救命之恩吧。”
“……”
她看了会儿自己在铜版纸上的脸，写的是，对你印象深刻。
**
傍晚的时候秦宇坐在会议室里，人已经走空了，只剩他一个人。
王永凯撇下他一个人休假去了，他一整天忙得焦头烂额，情绪也很坏，开会的时候没人敢跟他说话，只有苏晓晓走之前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肩膀，对他说：“不用太担心，春季病，我家楼下就病了俩小姑娘。”
“怎么了？”他一脸莫名其妙，抬头看一眼好不容易在公司出现一次的大忙人。
被反问的苏晓晓脸上一愣，隔了几秒轻声说你跟我还装什么傻，褚晓楠出事了。
这几个字在他心上很用力地敲出一个无底洞，心迅速坠下去，他一边翻出手机看新闻，一边平静下来不咸不淡地揶揄了对方一句：“你怎么这么闲，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关注我们家褚晓楠。”
“萌系少女，天下男人的梦想。”
“快滚快滚。”
苏晓晓吹着口哨心情很好的走了。秦宇打开手机，搜索引擎里输进“褚晓楠”三个字，出来的报道铺天盖地。他看了一会儿，里面有张图是褚晓楠早些时候发的微博。很简短，写着“厦门天气真的太好啦，总觉得一个人可以吃下十斤羊肉串的样子呢＇大笑＇＇大笑＇。”底下的数字是二十几万条转发。
他打给褚晓楠，当然不会有人接。又打给林非非，这次响了七八声终于被接起。
“褚晓楠怎么回事？”
电话里一阵沉默，林非非的声音很慢地响起：“已经没事了，不过还有点发烧。”
“上个礼拜不是刚给你一罐药盯着她吃么，你们没人管她吗？”
“我很冤枉啊，我也是真想做到一天有四十八小时都能盯着她，可她鬼点子那么多，还偷吃烧烤，我靠，我刚才算了算时间，竟然还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买的。”林非非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话锋一转，“我是真以为她最近转好了，之前她闹胃病的时候延后的工作我慢慢在给她排，你知道的她的行程和安排都是公司一早做好，往后拖也早晚要做的，延误各类通告和广告杂志的拍摄，对公司是一个很大的压力，前段时间给她压了一下，最近实在是满的她不睡觉也拍不完。”
话筒里能清楚地听见秦宇的呼吸声，他思忖了片刻又冷静地开口问道：“她怎么会晕倒的？”胃病是个慢性病，不会一瞬间有这么强的后力。
“饮食不规律，作息不规律，乱吃垃圾食品，也跟心情有很大关系。”林非非在另一头回答他，“我隐约感觉她最近精神状态也不是太好，本来以为是胃病闹得，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电话这头忽然陷入全然的沉默，林非非耐心等待后发问：“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她为什么精神有压力？”
秦宇没正面回答，隔了一会儿发问道：“……她现在人呢？”
“回家了，以防万一我在她楼下等了半小时，她没出门，灯也没开。”
“……”秦宇舔了舔有点干的嘴唇，声音有点喑哑“你没多陪她一会儿？那万一……万一她又叫了外卖呢？”
“……我被她赶出来了。”林非非的声音顿了顿，“不会有外卖，因为她把门反锁了，谁也不见。”
第43章 043
回家，落锁。窗帘一拉，睡觉。
褚晓楠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后天亮已经变成天黑，林非非早走了，秦宇坐在床边。
外面黑，屋里也黑，褚晓楠赶紧要开灯，秦宇拦住他道：“你别动，我来。”
光线亮起来她才发现秦宇穿了身正装，扣子扣到最上一颗，衣领严谨地包着脖子，白衬衫袖口露出西装外套一小截，不多不少。帅得过分，褚晓楠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想到自己其实也是可以先让步的，她不敢弄皱秦宇熨得平整的衣袖，只好撑住秦宇靠在床沿的大腿，急切地凑过去道：“我们再不管其他人了好不好，我们就在一起，天塌了也在一起。大不了我不做明星，我去做别的职业，只要我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
秦宇笑着拍拍她的手，轻声道：“只要你高兴，怎么都行。”
他摸了摸她的脸，又问，“你又不好好照顾自己，胃痛怎么还吃烧烤呢，而且还偷吃了两次？”
“忍不住嘛，”她并起三根指头对着天，“我再不这样了，你别骂我。”
秦宇揉揉她的头发，“我没说别的啊，你紧张什么呢？”
对方越是表现的不计较，褚晓楠越是不安，一咬牙，索性坐上秦宇的腿，搂住脖子就要亲他。舌尖挑开紧抿的嘴唇，极尽讨好地舔吮，秦宇由着她弄了一会儿才摁住肩膀把她推开，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为什么这么主动？嗯？”
褚晓楠撇撇嘴，没说话。
胃里痉挛了一下，还是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即使空无一物也很胀很闷，她都想剖条口子让胃透透气。
“胃又疼了？”秦宇摸摸她的额头，轻声细语，“来，给你看样东西。”
他拿给褚晓楠一沓装订好的册子，浅蓝色的封面印着合同两个字。
翻开第一页有甲方乙方，甲方是什么什么经纪公司，乙方是秦宇所在的光线。
他俩距离如此亲近，却无半点亲昵，褚晓楠惊慌地翻到最末页，落款签名果然是秦宇。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秦宇还要解释给她听，“光线跟你们公司的合同到期了，换了这家，以后我就负责他们的艺人。你这边，林非非会再找别的公关。”
合同纸被褚晓楠抓到变形，褚晓楠扯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点也不好玩，秦宇，别吓我行不行，一点也不好玩。”
“谁说好玩？”秦宇两条腿猛地分开，失去平衡的褚晓楠就跌坐在地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道：“伺候你，太累了。”
**
褚晓楠睁开眼，满头大汗，分不清是热的还是惊的。天亮真的变成了天黑，床边那个位置也真的没有了林非非，只有厨房传来的瓷器碰撞声把她拉回现实。
她顾不上穿鞋，光脚下床就往外走，走到厨房门口时甚至要撑着墙壁缓一缓。然后才往前迈出两步，看到水池，看到流理台，看到秦宇站在煮着东西的炉灶边。
一颗心落回胸腔，如获重生。
又有种噩梦惊醒的后怕，褚晓楠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秦宇，胳膊箍紧他的腰，脸颊贴紧他的背，闭着眼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端了几个月的架子在伸手感受到他的一瞬间溃不成军。
说出来都是颤音，最后一句对不起说完，已经不知重复了多少遍。
秦宇被她的突袭吓得汤勺都掉了，还好是不锈钢，弯腰去捡就看到她光着的一双脚。
“你怎么回事？”秦宇摸她脚背，皱眉道：“都这样了还贪凉，是不是真想住院请假？”
“不想。”褚晓楠弯起嘴角，只要看到他，只要他还在身边，哪怕是责备在褚晓楠听来都像情话般悦耳。
秦宇一下子抱起褚晓楠，抱到沙发上，家里开了空调，秦宇拿条薄毯给褚晓楠盖着，坐在她身边，道：“怎么呢，我以前说的话你都左耳进右耳出了是不是？胃痛这种事情还用我跟在你屁股后面天天嘱咐么？跟我生气可以，但你不在意自己就过分了吧褚晓楠？”
褚晓楠却只管盯着秦宇傻笑，等他说完了重新扑到他怀里，两只手用了点力气，抱得紧紧的。
秦宇莫名道：“到底怎么了？”
“吐了，低烧，春季病而已。不过难受是真的，胃难受，这里更难受。”褚晓楠抓住秦宇的手放在胸口，“我很郁闷，很生气。”说完怕不能引起他的重视，她挪了挪身体凑近他一点，把头抵在他的下巴上，“都是你的错，你沾花惹草，不分轻重！”
秦宇把她拉起来，捏着她的下巴，严肃地看着她，“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想太多。”
“是我想太多，你总这样说。”她唱着李玖哲，挣脱他的手还是回去抱他，好像这么久没见，分开一点距离都不能忍受似的。
褚晓楠往秦宇怀里拱，拉高他的胳膊把脑袋埋进去，被熟悉的味道包围着，顿时各种安心。
秦宇道：“我跟她是朋友，你先前给KEERAY做代言还记得么，她放弃了代言，我当然要给她一些别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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