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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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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天养本想刁难她一番的,但想到自己一身的麻烦,还是不要节外生枝得好,就道:“你不过是尽自己本分,何罪之有?若无别的疑问,请容我就此别过了!”

蓝瑛躬身道:“是,晚辈恭送前辈!”

关天养暗暗庆幸又糊弄过去了,微笑着点了点头,迈步就走。

不想错身之际,蓝瑛竟然探手朝他脸上抓来,劲风之烈,好似钢刀刮面,令关天养大吃一惊。好在他也是以速度见长的,即便是在仓促之间,也能从容应变!

蓝瑛连攻了三招,见关天养并不还手,反而笑道:“前辈乃世外高人,何故太过吝啬,不肯赐教晚辈几招?”

关天养心下作怒,“我怕你受不起!”

“晚辈道行虽然浅薄,却未必受不起前辈一招!”

关天养冷笑道:“那你就瞧好了!”拔出短剑在手,连削带刺,眨眼间攻出了十七剑,剑剑皆指向蓝瑛要害。

王屋派原就以匿形和身手迅捷见长,蓝瑛见关天养出剑如此之快,虽吃了一惊,倒也不怕。猛地纵身子一纵,嗖的一声,已然跳到十丈之外,抬起手来,便要掐动印诀释放法术。哪知手还没有举起,关天养的短剑已然到了胸前。

蓝瑛本以为自己的身法已经够快,在法术释放之前关天养断然是追不上来的。不想关天养竟如影子一般,无声无息地欺到身前,若不是剑气逼人,她还发现不了,必然已经被一剑贯喉而死,顿时大骇。唯一教她松一口气的是关天养的每一次移动、每一次攻击都不带丝毫的真元波动。没有真元,纵你身法再快,攻击再犀利,也是无根之木,飘浮之萍,不能持久。只待体力一耗尽,那便成了砧板上的肉,任由宰割了。是以惊骇之余,又很快镇定了下来,将护身法宝祭起,以不变应万变,只等着关天养不能支持的时候再行出手,一击必杀。

关天养见她瞑目内视,闪躲腾挪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就知道她已用神识将自己锁定,不禁嘿嘿一笑,“你以为有着法宝护身,我就奈何你不得么?”心念一动,两道剑气破空而出,直取蓝瑛双肩。

蓝瑛以神识为眼,方圆数十丈之内的任何内吹草动都视若眼前,乍见两道剑气袭来,便忍不住叫道:“玄武剑法……”祭起法剑,便去格挡。不想精心炼制而成,凡品七阶的法剑在剑气面前竟如豆腐一般,连声响都没有,就被从中一剖为二,掉落地上,不堪再用了。骇异之余,尚没来得及闪避,剑气已然命中双肩。砰的一声,只感到心神大震,护身法宝一身哀鸣,便坠落泥中,任凭她怎么呼唤,也没有反应。

关天养浑没有料到自己随手一剑便有如此威力,吓得怔怔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原以为以自己当下的实力,最多与蓝瑛打个平手,就算能取胜,怕也是个惨局。不想这般轻松就破了蓝瑛凡品九阶的护身法宝,甚至感觉要杀她也不过是挥剑之间的事,心下顿时涌起无尽的疑问:“是她太不中用了,还是我突然变得厉害了呢?”又怕蓝瑛是故意卖的破绽,引他上钩,也不敢逼上前去,只是远远地站着,静观其变。

蓝瑛见护身法宝被毁,元神受到震动,本以为今日自己是在劫难逃了,不想关天养竟远远地站着,并未出手,心下也好生不解,暗道:“他怎么不杀我?”强行运转紊乱的真元,又咽了粒【初阳丹】,这才翻身站了起来。

关天养见蓝瑛神色惨然,恻隐之心不禁大动,将剑收起,道:“你这又是何必?我不过是偶然路过王屋山,对谁可都没有恶意,你却要这般苦苦相逼?”

见关天养语气突然放软了,蓝瑛更奇,暗道:“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一剑将我杀了岂不干净?修行界天宽地阔,王屋派纵是三清教一脉,怕是也找不出他来报仇……哦,我明白了,他没有真元,只不过仗着手中的短剑是灵品,这才毁了我的法剑,破了我的法宝。灵品法宝极耗真元,此时此刻,他怕是也没有力气再战了吧?是以想软语求和,蒙混了过去!”当即精神大振,嘿嘿地道:“前辈果然神通广大,只一剑便毁了晚辈的法剑和护身法宝。按说晚辈该识趣走人才是,可晚辈不自量力,还要以法术请前辈赐教!”双手连挥,阳光之下,只见十数支闪烁着银色光芒的箭矢飞射而出,直取关天养。

“【万箭诀】!”关天养乍一见【万箭诀】,便想起了梁杰,想起了玄鹤真人,想起了三清教为取得龙鳞的险恶用心,更想起了被宫泽打入亚空间所受的煎熬之苦,心下顿时又恨又怒,厉声道:“真当小爷怕了你么?”身法展开,只见平地上陡地出现五个关天养,每一个都挥剑削向箭矢。锐金之气凝成的箭矢本极犀利,不想在关天养的剑气,竟是不堪一击,砰砰连响,有如鞭炮般炸成了一道道的白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蓝瑛已然被突然出现的五个一模一样的关天养给吓得呆了,心下大喊道:“分身术,这就是分身术么?”要知道分身术要到分神境界之后才能习得,而要晋入分神境界,少说也要四五百年的修为,多则六七百年,她不过一百五十余年修为,蚂蚁一般的人物,哪里有叫板的资格?也难怪她这般不堪一击了。

破掉箭矢之后,五个身影一齐朝着蓝瑛冲了去,然后合而为一,扬剑抵住了蓝弄的喉咙。

蓝瑛已然放弃了抵抗,她甚至在暗暗笑自己无知,凭自己这点修为,竟然要教一个分神境界的大高手赐教,那不是找死是在做什么?整个王屋派,也就两名长老才有此修为呢。想到关天养不为实力远高于己而自傲,还主动搭话,这份谦和何等难得?却被自己疑成心怀不轨……越想蓝瑛就觉得自己越无知,竟吃吃地笑了起来。

关天养见剑在了喉咙上蓝瑛非但不怕,反而还笑了起来,满心都是不解,蹙眉问道:“你笑什么?”

蓝瑛却冷眼道:“我自笑我的,与你何干?要杀你杀便是,何必废话!”

关天养刚才是被【万箭诀】激怒,联想到三清教和修行界对自己的种种卑劣行径,故才会表现超常。此时冷静下来,一方面惊奇自己的实力在不知不觉间大进,另一方面又不觉索然:何必与她计较呢?胜之也无以为喜!将剑收回,道:“你走吧……”也不想再多说,迈开大步就走。

蓝瑛看着关天养的背影,一时间觉得好生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思忖了半晌,猛地记起一人来,顿时大惊,暗道:“难道是他?”也又实在拿不准,关天养的实力她是深知的,断不至于高到这种程度,实是别有用心者假扮的。一想到此人竟与关天养神似,她心下没由来的涌起一股子厌恶,好像心中那座神圣的殿堂被人亵渎了似的,竟也管不得实力远不是关天养的对手,再次祭起了法术。

方才走出半里许,一阵凉浸浸的风自身后吹卷而来,大热天里,竟给人一种秋风萧瑟之感。正觉这风好生异样,怕是有什么古怪时,就见黄沙漫漫,滚滚袭来,顷时间便将天地、山野尽行罩住,伸手五指难辨。

纵关天养再不敏,也猜出这阵风沙定是蓝瑛使的鬼。内丹派精于五行法术乃天下皆知,王屋派份属三清教一脉,擅于此道正在情理之中。风属木,木又克土,但风与土相结合,却是别有一番威力。这风也不是一般的风,乃是巽风,可直透骨髓,伤及神魂。修为浅者被这风一吹,顷时间便不辨东南西北,任你背生双翅,也是逃不出去。

关天养运转原力,祭起剑气,一道圆形的气盾将他牢牢的罩住,任黄沙漫漫,巽风呜咽,也是难以伤到他分毫。这气盾便是【剑心通明】之术了,除非实力远胜于他,要不然断难破开。他心神不受巽风之侵扰,自然能辨别得清方位,冲出去也不是难事。但恼火的是蓝瑛太不识进退,他连番手下留情,未取她性命,本指望她知难而退,不想竟变本加厉,越发的狂悖,顿时气得他怒火高炽,厉声道:“三清教下都这般无耻么?”正要往蓝瑛所在之处冲去,就感到脚下一轻,一股既轻且柔的力道拉扯着双腿陷了下去。

流沙术!

他熟知【玄宗万法录】,自然识得此术的厉害。与沼泽和流沙一样,陷入了流沙术里,越是用力挣扎,就越陷得快;若是放弃挣扎,任其自然,不过片刻功夫一样得陷进去。这个法术杀伤力有限,一般用来对付多名敌人。但此时结合着风沙用来对付以身手敏捷见长的关天养,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二百八十、蓝瑛(下)】

眼看着流沙已经陷到了大腿,关天养略一提气,双手往下虚撑,脚下的吸力虽大,但还是跳了出来。见自己不畏流沙术,心下顿时一松,高声道:“你到底要哪般?我几番放过你,你却一心要取我性命,总得有个道理吧!”

蓝瑛依旧没答。

关天养静候了片刻,见还是没有动静,心知她在等自己完完全全陷入流沙之后再下手,暗骂了一句最毒妇人心后,便将意志如流水般放了出去——意志的运用有若神识,只不过前者过于愚笨,后者更为灵巧——茶盏功夫后,才发现蓝瑛躲在左侧百丈外的山林中,心下暗道:“看来今日非得给你些苦头吃了!”将主意盘算定了,伺机而动。

蓝瑛见关天养陷入了流沙术中,不免又有些担心,暗道:“若真是他,万一伤着了可如何是好?”忐忑之余,脸颊如同火烧一般,又红又烫。旋想到此人实力如此之强,已然晋入了分神境界,显然不可能是关天养,又怕他轻易地突了出来,自己这条命可就当真没得救了。一时间矛盾之极,浑不知该是继续等下去,还是趁机逃走。见关天养突然没了声音,不免又嘀咕道:“他怎么不说话了?应该还没有完全陷入流沙中才是呀?奇怪……”正要去一探究竟,就感到一股劲风迎面袭来,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到胸前璇玑穴处遭重处点击,整个身子瞬时间僵麻了,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

看着关天养如天神降世般凛凛站在面前,蓝瑛惊骇交加,若是口舌能动,定然要问:“你怎么逃出来的?”可一想到此人有着分神境界的修为,要突破自己这个只有一百五十余年修为的金丹境界修士布下的流沙术未免太容易了些,顿时心丧若死,暗暗叫道:“不是他,当真不是他!”

关天养见蓝瑛的眼里尽是绝望和幽怨之色,原本的恼恨顿时都消失了,叹了口气,正想质问她为什么连番对自己施以毒手,就听得一阵破空之声袭来。心知是王屋派的援兵赶到了,再不可多留,就伸出手指望蓝瑛额上按去。蓝瑛以为他是要杀了自己,顿时大恐,只觉得一股诡异的力量侵入紫府,元神一震,就昏死了过去。

关天养将蓝瑛挟起,迈开大步疾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山林之中。待王屋派的人赶到时,只看到一派由蓝瑛法术制造出来的狼籍,却是人踪杳杳,已不辨关天养去向。半个时辰后,离着王屋山已有百十余里,关天养这才唤下在高空游弋的飞舟,登船而去。

上船之后,狠狠地将蓝瑛往椅子里一扔,关天养倒了一杯冰凉的茶水,只喝了两口,剩下的照蓝瑛面泼了过去。这一泼蕴含着多种不同的力量,蓝瑛受此一激,悠悠地醒了过来。她也不问关天养要拿她怎样,只是扭头四望,见自己正置身于飞舟之中,顿时大惊,道:“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关天养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冷哼道:“那你以为会在哪里?真不明白,我与你到底有何仇怨,你非得置我于死地方才心甘?”

蓝瑛见自己并没有死,反而活得好好的,长长地舒了口气,但心下越发的奇怪关天养为何对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留情。“我已经说过了,你伪装行容来我王屋山必是有所图谋,我若不弄清楚,岂非置师门安危于不顾?”

关天养真恨不得再照面扇蓝瑛几巴掌,将她打成猪头再说。“你不觉得自己太想当然,太不讲道理了?”气怒之下,在舱中来回地踱起步来,当真是看什么都不顺眼,都想当场砸得稀烂再说。

蓝瑛道:“那是你的认为,我却觉得我没有做错。若是易地而处,你难道也置我于不闻不问么?”

关天养猛地停下脚步,怒视着蓝瑛道:“不管我有没有伪装过,至少我对你王屋派没有恶意。再说,你王屋派有什么值得人觊觎的?有什么?”

蓝瑛见他这般气恼,反而有些得意,冷笑一声道:“这个谁说得清楚?防微杜渐,总归是没有错的!”

关天养气得是脸颊通红,呼吸气促,指着蓝瑛道:“好,好,你都有理!你现在落到我手里,那又该如何?”

蓝瑛将头一昂,满脸的不屑,“悉听尊便就是。但我也得提醒你一声,我王屋派尊长一旦发现我失踪了,必然会追来。纵你有分神境界的修为又怎样,一样是逃不掉的!”

关天养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是吗?”叫进傀儡人儿,命全速开动飞舟,直取龙山,然后说:“我倒要看看你王屋派怎么追!”

蓝瑛听得他要去龙山,心下一凛,暗道:“龙山是大慈悲寺驻锡之所,他又去干什么?”

关天养咕嘟咕嘟地将壶里的冷茶喝了个干尽,冰冷的茶水似乎将胸中的怒火渐渐浇灭了,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静静地盯着蓝瑛看了半晌,颇为自嘲地道:“遇见你,我他娘的真是霉到家了!”

蓝瑛哼了一声,不置一辞。

关天养坐回椅子里,伸展了一下腿脚,斜着眼睛上下打量蓝瑛傲人的身材,心下没由来的一荡,小腹处也涌起一股子燥热。蓝瑛见他目光在身上扫来扫去,浑没有想到那些事上去,只是嘿嘿地一声冷笑,将头别到了一边。在关天养看来,她这一笑当真是尽显妩媚,心下不由暗道:“这女子,当真是越看越有味道!”笑问道:“看样子你是不知道我是谁就不会罢休了?”

蓝瑛扭过头来,道:“不错。”

关天养故意做出一副极其阴森吓人的表情,“我的行踪可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你要是知道了我是谁,我就再不能放你走了!”

蓝瑛倒是一点也不怕,冷冷地道:“照你这般说来,定然是个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了!”

关天养哈哈笑道:“不错,我正是个大魔头,所以你最好不要知道我是谁!”

蓝瑛却是不肯放手,“既落入了你手里,想来我也是活不成了,那为什么就不能让我死个明白?”

“死个明白?”关天养又恨不得扇蓝瑛几耳光,咬着牙道:“好,我便让你死个明白!”拿出那面当初蓝瑛抵在他这里的玉牌,道:“你可还认得这是什么?”。

蓝瑛看着玉牌,眼里竟涌起了无限惊恐,好半晌才叫道:“你,你,这,你杀了他?!”若不是穴道并未全解,动弹不得,已得扑上来跟关天养拼命了。

关天养一怔,“我杀了他?”

蓝瑛容长娇美的面颊瞬时涨得通红,变得既狰狞又丑陋,高声嘶叫道:“你这个魔头,我跟你拼了!”没想到竟将封住的穴道冲破,扑了上来。

关天养原本没防着她能冲开穴道,且蓝瑛这一扑又来势若电,饶他反应再快,身法迅速,也没能避开,当场被扑翻在地。

蓝瑛浑如疯了一般,抓扯着关天养,嘴里浑叫道:“你杀了他,你杀了他,我要杀了你……”

关天养见她似乎是因受到过度刺激而迷狂了,已然忘了用上王屋派的神通法术,这才略松了一口气。忙将她甩开,挣起身来,远远地跳开,叫道:“住手,我叫你住手!”取出易容珠来,往脸上一抹,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蓝瑛本待又要扑过来的,但一看到他的脸,顿时愣了。

关天养兀自心有余悸地道:“现在你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大魔头,也该明白我为什么不让你知道我本事的面目了吧?”

蓝瑛脸上突地燃起两团红晕,慌忙别过身子去,理起了凌乱的鬓发,好半晌才道:“你,怎么会是你?”心下怦怦地跳着,有如小鹿乱撞,说不出的羞怯。

关天养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无奈地将手一摊,“若不是我,怎么又会认得你?若不是因为认得你,我岂会处处手下留情?女人呐,不讲起道理来真是可怕得很!”

蓝瑛偷偷地瞟了他一眼,柔声问道:“你,你没事吧?”

关天养嘿嘿地道:“还好你没用个什么万箭穿心,飞沙走石一类的法术,要不然我这条小命真的就葬送在你手里了!”

蓝瑛转过身来道:“谁让你这般神秘的?我只当你是别有用心的坏人!”看着关天养身上被撕烂的道袍,十分歉意地道:“对不起呀,我,我以为你被杀了,所以才会这般,嗯……”

关天养全没有品出蓝瑛话里的意思,只道:“你也是修行了上百年的人了,可曾见过有我这样心怀不轨的坏人么?真是没脑子!”

蓝瑛挨了骂也不生气,“我,我哪里知道呀。最近修行界风声鹤唳的,哪门哪派不是提高了十二分的警惕呢?哎呀,你,你怎么来这里了?”

关天养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修行界风声鹤唳的呀?那就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易容改扮了。现在你知道了我的行踪,就算咱们认识,我也不会放你走了!”

蓝瑛出奇地没有发怒,而是关切地道:“好多人现在又开始找你了,你最好还是不要露面。估计这段时间千阳山又热闹了起来!”说完,忧重地叹了口气。

关天养想着重极门因自己而惹了一堆麻烦,越发的烦躁,问道:“这么说来,蜀山派已经顺利返回了?”

蓝瑛点头道:“是呀,不过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从千阳山出发的时候,共有九十六名弟子和十三名长老,回山的时候只有不到三十名弟子,十三名长老也只剩下了三人。”

关天养耸然动容,“这么惨烈?”

“虽然惨烈,但到底还是把龙鳞带回了蜀山。不过白莲宗损失也是极其巨大,听说宗主撒马利希和程有涯拼了个两败俱伤,估计也是活不成了!”

“程前辈也受了伤?”关天养惊得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伤势怎样,要不要紧?”

蓝瑛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程有涯是‘蜀山三老’之一,有着将近七百年的修为,不是撒马利希能比的,就算受了伤,估计也不会危及性命!”

关天养唉了一声,叹道:“都是龙鳞惹的祸……”

蓝瑛见他忧愁如此,想安慰两句,也不知从何说起。半晌才道:“眼下风声紧得很,说你身上不止一片龙鳞,都想寻你问个清楚!”

“什么问个清楚,不外乎就是想把我里里外外的搜上一遍,再用【搜魂手】一类的法术弄清楚我是不是还藏着龙鳞罢了。哼,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的!”

蓝瑛本想说你又岂能奈何得了他们?但见关天养神情愤然,情绪很是激动,怕是经不起刺激了,轻声问道:“那你就这么一直躲藏下去么?”

关天养欲言又止,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蓝瑛也悠悠地叹了口气,显得很是苦恼。

不过大半日功夫,飞舟就到了龙山。大慈悲寺佛欢喜日的法会还有将近半个月才举行,关天养本打算一路慢慢南行而来,等到龙山之时差不多刚好。眼下却因为蓝瑛而搅乱了行程,反倒不知道该不该早点去大慈悲寺了。

飞舟泊在了龙山深处一处隐秘的山谷中,一连两天过去了,关天养都没有下船的意思,这不免让蓝瑛奇了怪,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在去大慈悲寺么?这都两三天了,怎么还赖着不动?”

关天养看着她,漫不经意地道:“我怕我一走,你就跑了!”

蓝瑛摇头道:“我不会跑的!”

关天养满脸的冷笑,“我不相信你。你若一跑,我的行踪就泄露了,到时天下的修行者追来,我岂还有命在?”

蓝瑛着急了,“我发誓,我绝不会跑,更不会泄露你的行踪!”

关天养哈哈大笑了起来,“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眼神凛凛,尽是讥屑之色,仿佛在说:别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你也别有用心的。

蓝瑛原来聪慧有加,如何品不出关天养的言下之意?就实情而论,她突然心甘情愿地留在关天养身边实在可疑,可她又没法子解释清楚,难道对关天养直说:是因为我喜欢上你,所以才留下来?她毕竟是女儿家,面皮太浅,这样直白的话实在说不出口。但见关天养如此怀疑自己,她一时委屈上心头,急得眼眶都红了,“那你要怎样才肯信我?”

关天养并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再若直觉也告诉他:蓝瑛并无恶意,要不然以他的狠心程度,早将蓝瑛一剑杀了,何必留着祸害呢?可他实在又想不明白,蓝瑛为何无怨无悔地留在他身边,非但没有要走的意思,还照顾起他的起居饮食来。这实在是大悖常理。怔怔地想了片刻,见蓝瑛泪痕满面,楚楚动人,心下不禁涌起十分的怜惜之意,暗叹了一声,道:“我不知道。”将脸别到一旁,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又感慨了起来,“人心难测呀。龙鳞呀龙鳞,你的诱惑也太大了些……”

蓝瑛抹了一把眼泪,“我可不想要什么龙鳞,只要你好好的,那就……”话至于此,她就意思到自己说漏了嘴,脸色当即大红,嘤咛一声轻哼,背过了身去。

关天养再笨也听出了话中的意趣,惊诧得噫了一声,禁不住暗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难不成她喜欢上我了?可这实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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