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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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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的材料只适合作用作炼制法阵。

汪星洋又何尝看得透其中的关窍了?几番的抓耳挠腮,苦思不得其解,又见申广平也是一样的茫然,心下这才深信了一众同门对关天养的赞誉实非溢美。感慨之余,不免又觉得自己太过没用了些,一百八十年的修炼竟然比不得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未免太过没用了些。

云中子只是紧张地期待着,静候最后一刻的来临——他却不像申广平那样理性地分析,只是一气胡思乱想,见法宝的光芒是越来越浓,非但不喜,还隐隐地担忧了起来:若是强化到了灵品五阶以上,那可该如何是好?他可是没有足够的钱来支付报酬呢!

五个时辰对于在场的人来说似乎也就弹指即逝,随着关天养长吐一口气,法宝的光芒渐由闪烁而恒定,众人便知这一番的强化算是完成了。只不过拂尘的品阶并未再次突破,而是停留在了灵品五阶,申广平不免有些诧异,越发的猜不透关天养刚才的一番举措有何用处。汪星洋率先感慨道:“早听说关兄弟的手段如何如何的神奇,这一回算是见识了……”本想赞誉一番的,说到此处顿觉辞穷,只得讪讪一笑作罢。

云中子将拂尘拿在手里,顺势一抖,顿时惊得噫了一声。汪星洋见他脸色古怪,便以为法宝强化出了问题,便问:“怎么了?”在他心下,还是不太相信天底下有不会将法宝强化失败的手法,只觉得关天养是运气太好,且强化过的法宝件数也不多,还没有遭遇失败罢了。见了云中子的神情,心下一跳,暗道:“强化失败了么?”可目光落在那幽蓝得化不开的光芒上时,不由得暗暗嘲笑自己太过小人之心了。

“关老板……”惊愕之后,云中子的眼里又尽是惊喜之色,“你,你这教我,教我……”已是不知该用什么话来表达心中的感激。

关天养略显疲惫,喝了一口水方笑道:“这也是份内的事,前辈何必多言?!”云中子不料关天养如此厚道,与传言中的刻薄刁顽全然不同,心下越发的敬佩,长揖一躬拜下去道:“既是如此,那就谢过关老板了!”取出钱袋来,双手奉到关天养面前,“这是五十万晶玉,还请关老板点收!”关天养哂然一笑,接了过来,“那晚辈就却之不恭了!”也不当面点清就收了起来。

汪星洋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问题,但又知道事涉机密,胡乱打听可是触犯禁忌的,还是管住嘴巴好些。申广平到底见识比汪星洋要高上一筹,约略猜到关天养刚才的一番动作定是在法宝内部布下了一个循环的法阵——飞火乌金是属性相冲的材料,九离木生发火性,火重克金,【六阳真火阵】的威力是被尽数发挥出来了,可如此一来就会极大地影响法宝的寿命,不定哪天就因火气太盛而导致法宝完全毁损呢?唯一的化解之道就是再布下水和土两种法阵,以消泻过盛的火力,达到保护法宝的目的,同时还可略微提升法宝的威力,可谓是一举几得之法——只可惜他也不能肯定关天养到底是不是这样做了,满心都犯起了嘀咕。

申广平确实猜中了,关天养正是耗了一番功夫在法宝内布下了水、土的法阵以宣泻过盛的火力。这对他来说委实容易得很,不过是费上十几道符箓罢了,却是卖了一个天大的人情与云中子。

法宝强化完毕了,云中子就迫不及待地要去体验威力,哪里还坐得住?闲聊了片刻,就托辞说有事,匆匆地去了。

云中子前脚一走,申广平就迫不及待地请教起了心中的疑问。关天养也不藏私,不遗巨细地讲解了起来。申广平印证了心中的猜想,欣喜得手舞足蹈,连连叫道:“果然是这样,果然是……”汪星洋却是将眉头紧蹙了起来,颇有些厌恶地看着申广平,似乎在说:“他怎地是这样的人呢?”不过对于关天养的讲解,他是震骇多过于惊喜,实在想不透关天养的本事是哪里学来的。

正说着,就听有破空之声疾袭而来。汪星洋一脸的振奋,“焦道兄回来了……”便站了起来,迎了出去。

【三百四十八、红莲宗的邀请(上)】

关天养分明听出来者不止一人,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申广平也噫了一声,朝关天养递了一个警惕的眼神,高声道:“不知何方道友驾临,重极门下申广平、汪星洋在此恭候!”又瞟了一眼关天养,微微一颔首,示意他不要作声。

来人果然不是焦禄,只听一声长笑响起,“不知关天养关老板可在么?”分明是对重极门不屑一顾。

关天养先是一凛,旋即神情大变,眼里激射出慑人的寒芒,却是朗声大笑道:“原来是唐香主大驾光临,恕在下有失迎迓了!”也不顾申广平的拦阻,昂首走了出来。

来人正是红莲宗青木旗香主唐光北,随同而来的除了一名与他身着同等服色的中年汉子外,余者皆是红袍法卫,共有十人之多。

汪星洋乍见来人是红莲宗门下,脸色顿时变得又青又灰,下意识地朝申广平望去,见申广平脸色虽色紧绷,但眼神镇定,并未露出惧色,这才暗舒了口气。再看关天养,浑身都散发着凛凛的杀气,浑似一把出鞘的绝世神兵,教人难以正视。

唐光北如同见着了多年的故友,满面堆笑,拱手道:“关老板,久违了。”

关天养却将目光落在唐光北身畔的中年人身上,淡淡地问道:“唐香主,不知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唐光北瞟了一眼身畔的中年人,似乎在奇怪关天养为何对他如此关注,“就是有桩大生意要与关老板谈,不知可否移步?”

关天养仰天长笑,清朗的笑声回荡在山间,给人一种无处不在的错觉,修为稍浅的红莲法卫莫不错愕。“对不起,红莲宗的生意再大在下都没兴趣!”说完将手一拱,“唐香主好走,不送了!”转身就要回道观。

“慢着!”唐光北身畔的中年人沉声喝道:“关老板,你也不问问是什么生意?”

关天养停下了脚步,但并不转过身去,而是负手望天,“在下已经说过了,只要是红莲宗的生意,再大都没兴趣!请吧!”

“好狂的小子,且让本座来量量,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敢将小觑我圣教。看掌!”断喝之下,中年人一记【火云掌】望关天养后心拍了过去。

关天养兀自站定不动,冷笑一声,“就凭你!”霎时间,身形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八个关天养以八种不同的招式从八个不同的方向发起了反攻。

中年人大惊,“分身术?!”旗花火炮似地冲天而起,却发现天上还有有一个分身,顿时大骇,心知所有的退路都被关天养算死,除了死命一战,再没有别的选择。掌势一变,一记【赤焰焚心掌】望天拍出,橘红的光芒将半边天都映得通亮。

关天养见中年人要拼命,嘿地一笑,变拳头为掌刀,竖着望其掌心戳了下去。霎时间,指尖吐出两尺许长,莹白如玉的剑芒,好像初升的旭日,顿时将赤红的光芒压了下去,天地为之一白。

剑气未至,中年人已感到手心撕裂般的剧痛,可再要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心知自己一时轻敌,怕是要再劫难逃,心下尽是恐惧。

唐光北哪里料到才一年多不见,关天养的实力已强至如此程度,骇得失声惊呼。眼见赤焰旗香主古令非就要命丧于关天养之手,也容不得犹豫,将护身星盘祭起,虎吼一声,纵身飞起,火云掌直取关天养胸腹。

“好一个‘围魏救赵’!”关天养深知就算能取了古令非的性命,自己也必丧命于唐光北之手。这种以一换一的赔本生意他可不会做,当下长笑一声,收回剑气,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如鬼魅般站回了原地。

古令非捡回了一条命,对唐光北投去感激的目光,又朝关天养望去,见关天养依旧负手望天,仿佛根本不曾动过一般,心下越发的震骇,暗忖道:“谁说这小子没有修为?就凭这手段,无婴境界以下无人是其敌手……”可定睛一看,还是不见关天养身上有真元流转的迹象,越发的不解了。

唐光北见古令非无恙,长吁了口气,却是将脸寒了下来,“关老板,你这是何意?”话一出口,才意识到是古令非出手在先,反倒质问起来关天养,不免有些讪讪的,气势顿时一馁。

申广平哈哈笑了起来,对汪星洋道:“汪师弟,今儿你也算是见识了魔道中人无耻的嘴脸了吧?明明是他们偷袭在先,反过来质问关兄弟何意。可笑呀可笑……”汪星洋也笑道:“这也值得奇怪么?魔道中人本来就是这样,你又何曾听过他们与人讲信义来着?”

两人这一番冷嘲热讽又将古令非的怒火激了起来,一旁的红莲法卫见他脸都气得变了形,便跳将出来,“好鼠辈,就知道躲在人后大放厥词,有胆的出来跟爷打上一场么?”他也是金丹境界修为,觑着申广平与汪星洋也未能丹碎婴成,故才敢跳出来挑战。

申广平连正眼也懒得看他,正要应话,就听汪星洋冷笑一声道:“凭你是什么东西,也敢称爷?”将‘千机阵’祭起,合身扑了上去。申广平要拦,哪里还来得及?

关天养本觉得自己就够冲动的了,现在才晓得汪星洋非但比自己冲动,更比自己还要无脑。明知敌强我弱,还要意气用事,这般斗将下去,不消得半日功夫,便都得命丧红莲宗之手,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还不如忍一口气,寻机遁走,只要保住命在,将来何愁没有出气的机会?眼见汪星洋一口气祭起了二十五支竹签,便知他是要急着将那红莲法卫诛于手下立威了,偏越是这样,越不能建功。别看他攻势有若狂风暴雨,照这般下去,要不得一柱香功夫便难以为继,到时不定还会命丧敌手呢。当下无奈地朝申广平望去,见申广平脸色铁青,想要发作也不能够,心下就暗叹道:“许前辈也是位了不起的智者,谦逊温厚,怎地教出个这样没脑子的徒弟来呢?”只得站在一旁掠阵,以防汪星洋陷入不测之地,好及时出手援救。

古令非本没有将申广平和汪星洋放在眼里,也不会为几句冷嘲热讽就大动肝火,但他堂堂赤焰旗香主,乃红莲堂下头一号人物,却因为一时轻敌而栽在了关天养手里,本就窝了一肚皮的气,被汪星洋一激,就怒形于色了。此时见汪星洋连手下一名法卫都敌不过,又大感无趣,暗暗笑道:“本座也是昏了头,何必跟这起子鼠辈一般见识?重极门下也就李延极、龙长征还算人物,别的嘛,嘿嘿……”见他突地冷笑了出来,唐光北凑上来问道:“古兄,笑什么呢?”古令非摇头道,“没什么。唐兄弟,你不是说姓关的这小子本事稀松得很么,怎么这般硬?”

唐光北也是满心的纳闷,将在江州道上的那一场拼斗细细地回想了一番,瓮声道:“这才一年多的功夫,难不成他又有了什么奇遇不成?”

“奇遇!”古令非笑了起来,“这东西也就是好事之徒杜撰出来的,若真有那许多奇遇,为何咱们修行了这几百年,就没遇上一回呢?”

唐光北沉吟道:“说得有理,但咱们还是得小心应对,以免……”本想说‘以免栽在这小子手里’的,但想到此言一出口,未免大坠己方士气,也就强咽了回去。但古令非却是品出了唐光北话里的深意,冷哼道:“他再能耐也就十多岁,咱们只要小心应对,就没有栽了的道理。一会儿教你堂下的兄弟缠住重极门俩小子,咱们联手,不信他还能飞上了天去?”

唐光北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得笑道:“那就有劳古兄了!”此邀请关天养的任务本是落在他头上的,古令非恰好撞见,想来见识一下十多岁就名闻天下的关天养到底生得怎样,不想照面之下就撞得满头的包,若不是他及时出手,此时古令非怕已横尸就死了。这才一年多功夫没见面,委实没料到关天养实力提升如此之快,单他一人绝非其敌。了不得只有仰仗雪耻心切的古令非,二人联手方才有望完成任务了。只是他们都是修行了快两百年的前辈了,联手欺负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年,心下委实不好过得很。

关天养见唐光北与古令非计议,便知没有好事,也走近了申广平,说道:“申大哥,一会儿我来牵制住他们,你赶紧走……”将凌动飞舟的钥盘递了过去,“只要你上了飞舟,他们就奈何你不得了!”申广平只瞥了一眼钥盘,便摇头道:“重极门下绝不会抛下同门不顾,更不会见朋友深陷危境而只顾自己逃命的道理!”

见申广平说得这般决然,关天养不由得一怔,旋就发作了起来,“申大哥,这可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若不赶紧走,那咱们三个就都得落入魔道之手!”不想申广平嘿嘿一声冷笑,“重极门数千年的威名断没有毁在咱们手里的道理!”别过脸去,凝神关注着汪星洋的情况,旦有不妙,他就会立即施以援手。

【三百四十九、红莲宗的邀请(下)】

关天养听了申广平的话,顿时为之气结。想骂,又意识到自己没那个资格,只得哂然笑道:“好,那也由得你了……”不过,汪星洋并没有迅速露出败象,在将护身法宝祭起之后,又祭起了一柄短剑,绕着那名红莲法卫盘旋飞舞,伺机进击,紧促的局势立即得到了改观。

看到这一幕,唐光北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古令非冷冷地道:“重极门下别的倒也罢了,就是身上的家伙什多得有些烦人!”

这话关天养听在耳里,心下一动,“我为什么也不多炼制些法宝在身上呢?临到用时,也不至于窘迫,还能出奇制胜……”其实这主意早在两年前就打过了,只是一直未能认真执行起来罢了。

千机阵变化多端,种种神妙远非常人所能想像,那红莲法卫自恃修为与汪星洋在伯仲之间,以为大有可为。就连自认眼力不差的关天养也认为汪星洋实在难以持久,要不得多久就会败下阵来。不想几件法宝一经祭起,局面立时得到了改观,浑似其实力得到成倍的提升,与先前判若两人。关天养不由得又暗暗感慨道:“看来各大门派能在外走动的弟子绝非庸碌之辈呀……”

唐光北本来打算立即动手的,见此情状,又不得不重新评估申、汪二人的实力。若是十名法卫不能尽快解决申、汪二人,而自己与古令非联手对付关天养又陷入了古战,一旦对方有援兵赶来,不但前功尽弃,怕是还得付出惨重的代价。若是就此罢手而走,又委实不能心甘,毕竟关天养一行只有三人,而他们这边却有十二人之多。不单回去无法向上面交待,消息传将出去,红莲宗的威名可是要扫地了,那时还是得落个被上面从重处罚的下场。

古令非见唐光北突然犹豫起来,便当他是怕了关天养,不敢动作,便冷笑道:“唐兄,若是觉得事不可为,那咱们也没必要多费功夫,还是赶紧走人吧!”

唐光北听出古令非言下有轻慢之意,脸膛一红,嘿嘿地道:“古兄想多了。我只是在盘算,如何才能不费一兵一卒拿下他们三人……”心知多说无益,将护身星盘祭起,运转火云掌,朝关天养扑了过去。

关天养也不敢怠慢,擎剑在手,展开身法与唐光北斗作一处。古令非见唐光北先动上了手,大叫了一声,也扑了上来,手上却多了一双黑色的拳套,每一次挥掌,都带出一股淡淡的怪味,一时间教关天养猜不透其中有何古怪。只是想到一年多前,独力迎战唐光北尚不能够,此时却已经能以一敌二,实力提升之迅速,着实教人乍舌。可他心下殊无半分的欣喜,只是感慨修行界的恩怨太过没道理了些,一言不和便动起手来,以命相搏,简直把人命看得比蝼蚁都贱,实在教人心寒。

可心寒又能怎样?不可能坐下来与他们讲道理吧,那样还不被人当成了疯子。再者修行者奉行实力至上的准则,谁强谁就有理,谁实力不济,就算是占了理那也只得憋着。若是能以一敌二,将他们都制服了,然后告诉他们:这样做不对。他们就就会心服口服地承认不对,就算是道理不在你,他们还是会将你的话奉为金科玉律。可若是没打赢,又还跟他们讲道理,就算道理明明在你,也会被耻笑。

关天养当然不是真的要与唐光北、古令非讲什么道理,也只是心下暗发感慨罢了。虽说这两年来他经历的事故不算太多,但也绝对不少,真心地体会到这个世界全没道理可讲,为了变得强大,几乎是人人无所不用其极,寡廉鲜耻,哪里还有道理可讲?也正是接触得越多,体会得越深,也就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失望,当真是恨不得从来不曾踏足,一切依旧存在于想像之中。若是那样,该有多好?

唐光北和古令非都有着将近两百年的修为,且都快丹碎婴成,跨入新的境界,实力在元婴境界以下绝对是首屈一指,要不然也没资格出任旗主了。

关天养虽还未能晋入微字境,但实力并不亚于刚刚丹碎婴成的修行者,纵是以一敌二,也能从容应付。但唐、古二人到底不是泛泛之辈,且轻视之心尽去,稳扎稳打,暂时不求有功,只求无过,先耗到十名法卫将申、汪二人解决了再说。到时关天养陷入重围,主动权操持于己手,是死是活,便由不得关天养选择了。

唐、古二人打的是什么主意关天养洞若观火。他若是不管申、汪二人,要逃走容易得很,唐、古二人是断断无法将他拦阻下来的。可申广平先前那番话已经将他的退路堵死了,教他又何忍抛下朋友不顾?若是申、汪二人迅速被十名红莲法卫给解决了,到时便是十二人围攻他一个,纵是想逃也没了机会;若是申、汪二人能坚持到他寻机解决唐、古二人中的任何一人,哪怕是将其击伤,局面也会立即改观。所以这一战的关键不在于他能如何的神勇,而在于申、汪二人能够坚持多久。唐光北执堂青木旗,绝非无能之辈,一眼就看出了要害,故才和古令非联手将他牵制住了。双方争的不是强,而是弱,哪一方的弱不如对方的强,输的也就是哪一方了。

关天养不懂得下棋,此时也品到了下棋的神妙。见十名红莲法卫分出四人牵制申广平,其余六人全都抢上去围攻汪星洋,偏汪星洋兀自逞能,奋起精神以一敌六,就又气又怒,却又不好向汪星洋发作,只得道:“申大哥小心!”他相信以申广平的老道,断无看不透眼下局势的道理。

申广平的实力较汪星洋高出不止一筹,战斗经验也极丰富,故意卖了几个破绽,拼着毁了几支竹签和一件凡品的护身法宝,堪堪就要与汪星洋会合一处了,不想汪星洋见申广平遭遇危险,也着了急,大叫道:“申师兄,我来助你……”意念动处,短剑咻的一声卷向了挥剑撩刺向申广平后心的法卫。而少了短剑卫护的人立时空门大露,当即就被一名法卫用短杵刺中了背心,护身内甲毫光一闪,砰的一声当场碎裂,而他也哇的一声,连连喷出几大口鲜血,扑倒在地。

申广平又悲又愧,惊呼道:“汪师弟……”也顾不得自家安危,双掌连出,逼退了要冲上去补刀的法卫,将护身法宝祭起,守住汪星洋,高声道:“关兄弟,你快走……”以一敌十之下,哪里还能够多说?

关天养不料局势变化得如此之快,心下暗怨汪星洋太过愚笨,识破不关键所在,这才将大家置于了危地。可汪星洋已经重伤倒地,他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眼见唐光北眼露得意之色,分明为计策得逞而兴奋,心念一转,暗道:“硬拼不过,小爷难道就不会玩阴的么?”长啸一声,剑气陡地大盛,唐、古二人仓促避了开来,不敢正面撄其锋锐。不想关天养却大叫道:“申大哥,你保重,我这就去千阳山报信。相信李前辈和鲁前辈定会为你报仇……”纵身跃起,望山林中冲去。

唐光北万不料关天养真的会弃了申、汪二人而逃,错愕之余,也惊呼道:“不要让他跑了,快追……”见古令非先追了上去,就又点了五人的名字,要他们赶紧从后山包抄,这才追着古令非而去。

十人去了其五,申广平压力骤减,心下很是佩服关天养的机敏,将千机阵全力运转,身法的五件法宝尽数用上,只求能多撑一刻是一刻。

关天养只往山巅奔去,古令非只是紧追不舍。钻进了松林后,关天养贴了一道【诈尸符】在身上,匿去了气息,斜兜了一圈,又往山下奔去。没跑出多远,就见唐光北追了上来,连犹豫都不曾,一个【逐日】抢将上去,挥剑直取唐光北咽喉要害。

唐光北哪曾料到关天养会突然出现,而且一点征兆都没有呢?大骇之下,都来不及将护身星盘祭起,只是双脚一蹬,朝后倒飞了出去。可他又哪里快得过关天养?身子才一离地,就感到后心一凉,凌烈的剑气直袭紫府,连元神都不及逃出,本命金丹就被绞得粉碎了。

刚将唐光北解决了事,就听山上传来古令非的惊呼,“不好!”大喊道:“所有人都速回道观。唐兄,我们中计了!”

关天养嘿嘿地暗笑道:“知道中计已经晚了……”迎头潜行了上去。

古令非到底比唐光北细心,先是将护身星盘祭了起来,纵是全力回赶,也留心着左近。他的护身法宝乃是灵品一阶的,防御能力颇为出色,纵是剑气犀利,能一击将其破坏,也无法再伤到被其护住的人,如此便有了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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