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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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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抽签,到底是哪三件法宝将有幸为关天养所强化,晋升品阶,那就得看运气了。
关天养进场之后,与相熟的人打了招呼,就搜罗起了南海离宫门下的身影,却是并不见人。想来历经昨夜的那一场闹,她们也不好再出现,都已经回南海去了吧。正要坐下来等着今日的结果,就见一名小蓬莱弟子快步走了过来,笑着起手道:“关兄弟,师父请你移步说话。”
关天养忙应了声好,对史文渊交待了几句,就随着去了杜友逢的房间。
进门后,见杜友逢又在捧着书信阅读,只是长揖一礼,却没有作声,就站到了一旁。杜友逢看完信后,默然伫立了片刻,才摆手道:“坐下说话!”关天养这才又见了礼,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昨夜发生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杜友逢叹了口气后,显得很是有些无奈,“你也不要怪她们,她们也是迫不得已!”
关天养顿时吃了一惊,暗叫道:“这是乾坤庭告诉他的么?”他知道杜友逢是乾坤庭的人,却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兼管着什么样的差使。有时候见着杜友逢既代表了小蓬莱,又代表了乾坤庭,他很想问一句:怎么做才能公私分明?据他的了解,只要在乾坤庭担任了职位的,都不能兼顾门派事务。为何杜友逢就能例外呢?“这个……”他斟酌了一番,品出杜友逢有为南海离宫说话的意思,就试探着道:“莫不成杜大先生知道什么内情?”
杜友逢嗯了一声,“五年前,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头海蛟逃进了恶龙渊,一时间修为大进,隔三岔五地在月华岛和离梦岛附近兴风作浪,不少离宫门下弟子死于非命。三位仙子几次出手,都未能建功,无奈之余,只得另谋他途。要不然她们又岂会舍得花上这许多钱来置买‘定灵珠’了?本来她们还要求你帮忙炼制一件法宝的,但想到你事务缠身,怕是丢不开生意远赴南海,所以姜玲珑才出了这个下策。你也不要怪她,她本来是没有恶意的。”
关天养越听越奇。他奇的不是杜友逢为何对南海离宫的事情了解的如此清楚,而是奇怪杜友逢对宫装女子——也就是姜玲珑的回护之意。“这是为什么?难道杜大先生早就认识了姜玲珑么?”怀着满心的疑问,他说道:“这个……我看出了她们很着急,不过,她们的方式太……嗯,太不友好了,我无法接受……”在杜友逢面前,他没法不有所顾忌,所以才会表达这般吞吐。正要继续说下去,一名小蓬莱弟子走了进来,“师父,离宫姜姑娘在外求见!”杜友逢展颜一笑,“正说到她呢就来了。好,叫进来吧!”关天养也只好暂时打住。
姜玲珑进走屋来,一点也不奇怪关天养会在座,先是蹲身对杜友逢一礼,然后才冲关天养一拱手:“关老板,昨夜的事情实在万分抱歉,最多不会超过三天,敝宫就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
杜友逢先示意她坐下,说道:“玲珑,你可曾想过,若是天养的实力不如你,后果又将是怎样的?”
姜玲珑眼神一黯,沉重地点头道:“是,杜大先生,晚辈虑事不周,犯了大错。待会岛之后,自会申请处罚!”
杜友逢叹了口气,“这不是处罚的问题,而是意识和办事手法的问题。天养这边我会解释清楚,至于他能不能原谅,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姜玲珑应了声是,突然站起身来,直挺挺地朝关天养跪了下去,“关老板,千错万错都只在我一人,求你,别因此而牵怒敝宫。若是你不解气,由得你怎么处置都可以,哪怕是将我贬下地狱,永不超生,我也无怨无悔!”
关天养惊诧地看着姜玲珑,然后又望着满脸惋惜之色的杜友逢,苦笑道:“姜大姐,你……杜大先生都为你求情了,我还能说什么?拜托你快起来吧,我受不起!”
姜玲珑伏地而泣,说道:“恶蛟为患,已致我南海门下近百人伤亡,凡敝宫弟子,无不心忧如焚。我也是立功心切,又担心关老板不敢远赴南海,这才,这才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只求你能理解,千万不能因此而拒绝敝宫的请求才是!”
关天养本就不是心胸宽厚的人,绝不至于姜玲珑说了软话,又流了一通的泪就宽释原谅了。奈何杜友逢已经说了话,他若再扭着不放,便是直接扫杜友逢的脸。这样的蠢事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所以只得先将这段嫌隙搁到一边,假笑着道:“既然是送上门来的生意,只要价钱合适,我也不会拒之门外的。至于你……算了,我一个大老爷们,跟你计较什么?别哭了,好不好,哭得我头都大了……”
“关老板宽仁大度,实在教人佩服。”姜玲珑起身后,又对关天养一个长揖。关天养也懒得避让,坦然受之。姜玲珑又对杜友逢一躬,“杜大先生居中斡旋之恩,晚辈当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杜友逢道:“以后行事切忌如此莽撞。也幸得是天养不跟女子一般见识,若换作别人,你这就是为南海离宫招祸。好了,你去吧!”
姜玲珑又谢过了杜友逢的教诲,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四百一十、交情】
关天养瞟了一眼杜友逢,见他神色倒还轻松,便试探着问道:“看样子杜大先生跟这位姜姑娘认识?”
杜友逢瞧着他,哧的一声笑了,“你是想不透我为何要回护于她,是么?”
关天养点头道:“是,这个……我确实想不明白得很。”
“她的师父,也就是月仙子与阿若她娘是好姐妹。每隔三五年,要么是阿若她娘去南海,要么是月仙子来小蓬莱,总要住上半年,彼此交流修炼心得。她原本是阿若她娘救回来的孤女,那年恰好月仙子来了小蓬莱,一见之下倍感投缘,就收为门下了。也正是有这份情谊,我才帮她说话……”言至于此,杜友逢诡异地一笑,略将音量压低了些,“我若不帮,阿若她娘知道了,定有得一番聒噪……”
关天养又是惊诧又感好笑,连连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心说:“既有这层关系,昨夜的事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追究了。再说,不打不相识,或许还能交个朋友不是?南海离宫的身法妙曼,美不可言,巧妙无双,大有借鉴之处……”心中便打起了小算盘来。
“大约三天之内,南海离宫还会派人登门致歉,一并请你南下。别的你不管,只看我和阿若她娘的面上,能应承就尽量应承下来,如何?”
关天养唬了一跳,忙站起身来道:“前辈这话可是折煞我了。那个,前辈放心,只要南海离宫用得着我,我一定听凭驱驰,竭力将事情办好。绝不辜负前辈厚望!”
杜友逢没由来的叹了口气,神情变得有些忧郁和伤感,“你是不知道的,南海离宫门下尽是女子,且都是苦出身。虽说脾性难免古怪了些,但心地却不坏——当然,哪个门派都难免会有败类,我也不是说南海门下尽是良善之辈——你接触多了,自然就会明白。再者我们僻处海外,少与中土往来,素是同气连枝,共进共退的。此番南海遭遇麻烦,大师兄闻讯即派弟子赶往支援。我长年奔波在外,也是帮不上手的,若你能代我走这一遭,那就最好不过了!”
“前辈言重了。晚辈将诸事安置妥当后,即赴南海便是!”
杜友逢笑了一笑,“你这一摊子铺得着实够大,一时半会儿怕是走不开了。她们若是来人,还是先问清楚再作决定不迟!”
“前辈放心,晚辈有数!”
又说了一会儿话,听见外面一声锣响,便知是午时初刻已到,期盼已久的抽签正式开始。杜友逢站了起来,笑道:“走吧,去看看哪家的运气最好!”
盛装符牌的箱子就摆在高台上,自打幽灵宫宣布开始上交符牌伊始,它就没有离开过大家的眼睛。负责抽签的是一名幽灵宫普通的文书,没有任何的修为,也就避免了作弊的可能。除了幽灵宫自己的人外,另外还邀了十五名监察——分别是正道门下五名、魔道门下五名、散修五名——从符牌的发放、回收,箱子的选用和安放,抽签人的选用,十五名监察全程都参与了,每一个细节都确保了公正和透明,无可挑剔。
随着监时的护卫大喊:“午时初刻已到……”幽灵宫执事就又敲响了铜锣,高声道:“第一抽,开始!”那名负责抽签的文书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满头的大汗,一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听得执事大喊,他还哆嗦了一下,这才将手伸进了箱子里,乱搅了一通,然后拿出了第一张符牌来。
按事先安排好的程序,符牌拿出来后,不得转手,直接由抽签人放到影盘里,留近在里面的将会被一览无余地投放出来。
影盘就在安放在箱子的旁边,抽签人抽出了第一张符牌后,高举起来,环众一示,这才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影盘里。霎时间,一道清光腾起,略略两行字迹浮现在空中,分明是:峨眉山金光洞长眉子,灵品七阶法宝一件。
长眉子乃散修中的领袖,修为虽高,奈何手里连件圣器也没有,每每遭遇着正魔二道的头面人物,总是吃亏。众人见拔得头筹的竟是他,倒是叫好的居多,嘘声者少。
长眉与一二好友站在角落里,本不指望自己能有机会抽中的,见第一个便是自己,到底还是忍不住兴奋地脸膛发红。见散修都向他道贺,又连连回礼。
略等了片刻,幽灵宫执事又敲响了铜锣,喊道:“第二抽,开始!”
那名文书已比刚才镇定了不少,额上的汗也尽被抹去,只是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第二张符牌被抽出来后,迅速地放回了影盘里,又是两行字浮现了出来:太清山凝碧崖钟彬,灵品五阶法宝一件。
太清山便是红莲宗的根本之地,凝碧崖上的云罗宫又是魔道总坛所在,这叫钟彬之人定是红莲宗下无疑了。
这一回,正道门下莫不哗然,有艳羡的,也有惋惜的,还有讥讽的,大约是说一件灵品五件的法宝也拿来强化,简直就是浪费了好好的机会。
倒是那叫钟彬的人,错愕异常,一副浑不敢相信是自己的神色。
关天养远远地看着了,不由暗笑,心说:“想来这人料定自己是没有机会的,胡乱一整,不想老天爷偏开玩笑,还就是他了……”
闹了片刻,又一声锣铜后,第三抽开始了。
符牌放入影盘后,又两行字浮现了出来:南海月华岛姜玲珑,圣品二阶法宝一件。
看了这两行字,不论是正道、魔道还是散修,莫不惊得噫了一声,好些人都嘀咕着议论道:“又是南海离宫的,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些?”
关天养也是错愕非常,心说:“买下定灵珠的是他们,现在从上千张符牌里抽取强化法宝机会的又有他们,这是不是太巧了些?千里抽三,三百选一的机率呀……”想到杜友逢是乾坤庭的人,莫不成是他从中使了手段?旋又想到乾坤庭行事从来坦荡无私,昭彰日月,断不至于行此苟且手段,定是姜玲珑运气太好之故。
将目光在人群中逡巡了一番,见姜玲珑与五名不知何时到来的南海离宫门下站在一下,眼神是说不出的激动。而她身旁的同门也无不欢欣鼓舞,互相将手握在一起,以示庆贺。由此看来,也真是运气使然了。关天养暗叹了一声,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运气这东西,还真教人说不清呢……”
杜友逢也笑了,说:“看来她们都不必欠你人情了。据我所知,这件圣器可不比九星元阳锁来得简单,你要心里有数哟!”
关天养唉了一声,将双手一摊,“那有什么办法?谁教我是吃这行饭的呢!”
“你有这个意识就最好!”
展销会圆满落幕。除了抽中签了的三空,其余人等或是怀着异常的兴奋,或是带着满腔的失落,踏上了归途。
总归来说,这场展销会不但成功,还是一场多赢之举。关天养卖了法宝,赢得了名声和地位;幽灵宫借机扩大了鬼市的影响;各大门派是既省了材料,又省了时间和精力,虽说花出去了一笔数额不菲的晶玉,但就省出来的材料和时间成本相比,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在与长眉真人、钟彬和姜玲珑见过面后,关天养决定先为钟彬强化。
这里面的原因很多。首先就是看法宝本身,钟彬的法宝品阶最低,强化起来最不耗功夫,大约两三天就能完成。其次,他对红莲宗怀有极深的仇怨,这次是为了生意,不得不将仇怨放到一边,所以能先打发,还是将钟彬先打发走为好。眼不见,心不烦嘛。
长眉真人的法宝虽是灵品七阶的,但先天品相极好,耗一番功夫就能够升到圣品二阶。就时间上来说,得耗去至少三个月,长则是半年。可南海离宫那边又催得紧,说她们的法宝急等着用,越早越好。关天养在作了一番深入的了解后,决定先是将南海离宫的放到最后。
不为别的,只为南海离宫还有几样最要紧的材料没有准备齐,据他的估算,没半年功夫,南海离宫是没法子将材料都找到的。若是先去南海,反倒把长眉的法宝也耽搁了,不合算。
听完了关天养的一番分析后,姜玲珑还想争取,到是坐在最上首的蒙着金色面巾的女子无奈地叹道:“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也只有再等半年了!”
关天养笑道:“也未必会等上半年,只看你们准备材料的速度。不过,要将这件屠龙刃强化到圣器五阶,保守估计也要九个月的功夫。若是机缘不巧,明年九月初九烈火岛的火山没能如期喷发,那就又得等上一年!”
姜玲珑惊呼道:“还要等一年?”其余几名离宫弟子也是面面相觑,似乎不在怀疑关天养是不是在借机报复。
倒是蒙金色面巾的女子晓事,摇头苦笑了起来,“若是上天要降此灾难折磨我南海一脉,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总之,此事就劳关老板费心了!”
“谈不上,这是我该做的。”
【四百一十一、家务事(上)】
金色面巾女子又道:“话虽如此说,可关老板不计较玲珑的冒犯,还实心为我南海一脉谋划酬酢,这份胸怀着实教人佩服!”
关天养忙将手一抬,“前辈可别这么说。先前就说了,昨晚的事就此揭过,晚辈既不会记恨于贵派,也不会再追究姜姑娘。前辈又提起,莫不是小瞧了晚辈的气量?”
“看来确实是我小气了!”金色面巾女子起手朝关天养一揖,“材料备齐之后,敝宫自会派人来通知关老板。我等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送走了南海离宫一行后,关天养就备齐了材料,回了一戚关帝庙,带上黄儿,就直奔小洪山下的别院去了。
转眼便是年底了。长眉真人的法宝业已强化完成,钱货两清。这位散修中领袖显然还是头一回见着圣器,欢喜得像个孩子,又跳又叫。又对关天养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走了。
眼见着南海离宫那边还没有消息,关天养就决定去洛阳走一趟。
有了四十台天罚炮的相助,洛阳面对魔物的进攻已不是完全处于被动的守势,但反击的力量也有限。就在九月,魔物大规模来攻,面对天罚炮的远距离轰击,数万魔物连洛阳的城墙都没有看着就已经死伤过半,不得不仓皇退走。范文熙一时激动,下令两万余士兵带着五台天罚炮追击,妄图收复洛阳以南三百里的汝阳,不想反倒中了魔物的埋伏,两万兵士伤亡过半,天罚炮也损失了三台,狼狈地逃了回来。
皇帝闻讯后,大为震怒,下旨将范文熙痛责了一番,不但收回了此前守战之奖,还将他降了三级,夺了爵号,着原职留任,戴罪立功。
随着天罚炮越来越多的补充到洛阳以东和以北的城镇,防线也越渐巩固,补给也都能顺利地送上来。士兵们不但能吃上了白米饭,隔上三五天还能吃上一顿新鲜的猪羊肉。士气较之前提振了许多。
可是,除了天罚炮以外,还是没有在极低成本的基础上找到可以创伤魔物的法子。
只要一天找不到,那朝廷就一天没法子收复沦陷的豫南和淮北大片疆域。从相邻豫州几省的奏报来看,除了淮阳,江西、苏北、鄂东、三河等几省也出现了魔物的踪迹,只不过数量较少,还不足以为大患。可若是不引起足够的重视,在短时间内将它们全部殄灭,怕是不久的将来,大玄朝的腹地之地就会人烟绝灭,成为魔物的乐园了。
为此,皇帝决定将从在北疆防守白鬼,大玄朝最具战斗力的二十万长风铁骑中陆续调回了四万人马,经过休整之后,把他们投入到江西等几省的防卫绥靖之中去。关天养得知这个消息后,就说完全没有必要。长风铁骑的战斗力是强悍,但却是用来对付白鬼的,不宜舍长就短。最重要的是当下除了天罚炮,几乎没有装备可以对魔物形成致命的杀伤,调长风铁骑回来也一样送死。还不如把他们留在北疆,只要防住了白鬼,大玄朝就不会腹背受敌,在修行界的帮助之下,魔物也总有消灭殆尽的一天。至于皇帝到底听不听从,那也要年后才能得知。
关天养只在洛阳呆了两天,就匆匆地赶回了九夏城。
这个年是他有生以来过得最平静、最闲适的一个,除了去史家和柳家坐了不到两个时辰,别的哪也没去。一股脑躲进别院里,看书、睡觉、遛狗,便是他每天全部的工作。
就这么昏昏噩噩地过了大半个月,眼看着杨柳梢都冒出了新芽,他也实在呆不下去了,立定主意也南海探探情况。
临走前叫来了史氏父子,好一番叮嘱,要他们好生经营生意,不要以自己为念。又亲笔写了封荐书,让史铁战带上,奔赴洛阳,投军前效力。
这几年里,史铁战已堪堪要突破技字境了,每每叫差最后那一点冲不过去。问关天养,关天养就说:“功夫未到,自然不能成!”史铁战就把自己关在了大洪山的别院里,每日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剑。
史玉柱早知道洛阳是什么情况,乍听关天养要史铁战去洛阳军前效力,不由得一哆嗦,颤声道:“这,这,小关少爷,他一个娃娃家,去,去洛阳做什么?”
“做什么?”关天养笑道:“自然是历练。成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能练出什么本事?修行界的险恶胜过洛阳万倍,若是他怕了,还是叫他跟你学着做生意,安安生生地娶妻生子是正经!”
史玉柱不好再说,但到底是担忧孙子的安危。晚上回到家里,就听史铁战在嚷嚷:“爷爷怎么还不回来?你,去栖凤街看看什么情况……”
史玉柱沉着脸走进了院子,喝道:“火烧了屋子么,看你急在什么样了?”
史铁战哎哟一声欢叫,先是规规矩矩地上前作了揖,然后就像脱笼的猴子般蹦过来拉住史玉柱的臂膀,“爷爷,啥事这么急呀,非得把人家给叫回来,不知道我正练到紧要关头么?”
史玉柱本想好好训斥他一番,要他学得稳重点,可一看他相貌,看他的精气神,活像年轻时的自己,紧绷的脸色也就松驰了下来,却还要故作严肃地道:“你看你,都快二十岁的人了,还成天蹦蹦跳跳的,像什么话?”
史铁战呵呵地笑道:“那有什么法子,谁让我的属猴的呢?爷爷,什么呢?”
“自然是大事!”史玉柱想到史铁战就要去洛阳军前效力了,顿时说不出的疼惜,忒着寒着脸哼了一声,“屋上说话吧!”便朝正堂走去。
史家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史玉柱只有在吩咐极为正经的大事时,才会说‘吧上说话吧’这句。一旦听着了这话,家里人无不变得严肃起来,谁也不敢再嬉皮笑脸的。史铁战纵然是顽皮惯了的,又最得史玉柱的宠,也不敢卖弄,放开了史玉柱的胳膊,应了声是,便将双手逼在腿侧,跟进了堂屋。
史玉柱坐下后,见文进媳妇奉茶上来,就道:“把家里上上下下的都叫来,我有话要说!”文进媳妇哪里敢多说一个字?应了声是,就忙去叫人了。
片刻功夫,史家十几口子俱在堂屋里列班站齐,史铁战也退回到父亲身后。
史玉柱冷眼扫了众人一眼,就拉开了话闸子,大事小事、大道理小道理扯了一大通,搞得家里人是没头没脑的。顿饭功夫后,史玉柱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哆嗦了,才喝了口茶,轻咳一声道:“文进,你也四十好几的人了,别成天只晓得守着这点祖业过日子。若是我哪天双眼一闭,两腿一蹬,就这么去了,你怎么办?”
史文进听着这话,唬得额上都见了汗,“爹,你,你这是说了什么话呀?”
史玉柱哼了一声,拍着桌子道:“大实话。我也是望七十的人了,都说人生七十古来稀,泥巴都埋着鼻子尖了,再不说这话,可就没机会了。现在有我,一家子还能和和睦睦的,若是我哪天一死,保不准你们有谁就吵着要把这份家业给私分了!”
史文渊站出来道:“爹,你想多了。这份家业是你创下来的,就该让他完完整整地传下去,只要是我史家的后代,只有继承的资格,谁也不能提私分的事。不然,我第一个不答应!”
史文进也说:“是呀,爹……”
史玉柱瞅了一眼老二文台,沉声问道:“老二,你什么意见?”
老二文台现在经管着史家在城里的铺子,论说起风光来,比老大文进要好些,跟老三文渊比起来是万万不如的。他是有些大手大脚的,平日里挥霍惯了,每月里得的那几个钱哪里够花销的?若不是朋友们周济点,他连面子上都撑不开。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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