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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强化天师-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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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无病无灾,总能颐享天年。附近的村民和达官显贵总想和东莱村的结上点亲缘关系——比如迎娶聘嫁——奈何东莱村的百姓虽然和善,但却很排外,从来只与本村的二十多户人家互通姻亲,若有子女看上了村外之人,那就必须得迁居出去,永远不得再回来。大家都知道东莱村是有秘密,也是有故事的,可几千年来,没人探询出个所以然来。

杜若领着关天养从山上下来,沿路不停地和忙碌的村民们打着招呼,并向关天养介绍,这是谁,这又是谁。关天养知道这些看似普通的村民有些是外门弟子,有些是自愿来此看守门户的二代或是三代弟子,便不敢怠慢,杜若每介绍一个,他就恭敬地执礼。

村民们自然都识得杜若,可却不知道她带回一个外人来做什么,又不好问,神情不免就有些古怪。若说只有一两人像骤遇怪物般审视着自己,关天养倒还不觉得有什么,偏每个人都如此,他就纳了闷,悄声问杜若:“他们是不是很讨厌我?”

杜若抿着嘴道:“没有的事。素常有外人来,都是山上的东天宫负责接送,而这东莱村只有门下弟子才知道,也是我们来往中土的门户要道。他们显然是在奇怪我为什么会带个外人走这里,但又不好问,所以一个个神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关天养也奇道:“对呀,你为什么要带我走这里呢?”

杜若白了他一眼,轻声哼道:“我高兴,我愿意,不行么?若你觉得不合适,那便折回山上,到东天宫去自报家门,说要上岛拜谒,那也是可以的!”

关天养知道杜若的性子虽然通达,但固执起来却也是不讲道理得很,就笑道:“那还是算了。想必走东天宫入岛拜谒费事得很,所以你才带我走这里了?!”

杜若耸了耸鼻子,说:“才不是呢。我就是要带你给他们看看……”说着,挽起关天养的胳膊,不无得意地往村里走去。

刚到村口,便见一老汉扛着锄头走了出来,杜若招手叫道:“黄伯,你好呀……”

老汉喜笑颜开,点头道:“阿若呀,我们还只当你不回来过年了呢……”目光落在关天养身上后,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显得古怪不解,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起来。杜若毫不掩饰与关天养之间的亲昵,正要介绍,就见黄伯将锄头放下,冲关天养起手一揖,“想必是九夏城的关老板?老汉有礼了!”

关天养不知道黄伯是什么身份,忙避让开来,连说当不起,又执后辈礼相见。黄伯笑看着杜若,说道:“这是带回来见你爹娘的么?”

杜若也不脸红,笑道:“爹娘早见过他多回了,哪里还用得着见?我这是领他来认认门路的!”

黄伯说:“对,对,是该来认认门路了。看样子请我们喝酒的时候快到了?”

杜若掩嘴而笑,瞟了一眼茫然不解的关天养道:“这就得看他了……”关天养心下在猜测黄伯说的请喝酒是喝喜酒,但又吃不太准,就说道:“黄伯要喝酒随时都可以请!”黄伯大笑道:“关老板莫会错意了,老汉说的可是你和阿若的喜酒。”关天养啊了一声,顿时闹了个大脸红,摸着后脑勺,瞅着落落大方,浑无半分拘泥羞涩的杜若,吃吃地道:“这个,嗯,这个嘛……”黄伯说道:“什么这个那个的?都说关老板少年英豪,气势非凡,今日一见,倒教老汉有些失望了!”

杜若连连点头说:“是,是,是失望得很……”

关天养不想杜若到了这里竟似换了个人,竟拿起他们的婚姻之事来挤兑于己,豪放得令他惊异,不免暗暗笑道:“东海僻处化外,民风想必不如中土那么拘谨。我也是的,平常自诩洒脱,难不成连女儿家也比不得了?”忙笑道:“前辈切责得是,晚辈是有些小家子气了。只不过我与阿若的婚事得看杜大先生和云前辈的意思,若是晚辈随便就将日期定下,岂不太不将二位前辈放在眼里了?”

黄伯嗯了一声,说道:“你的机变倒真是挺快的。”笑了一笑之后,又说:“今儿是没有船的,你们要上岛怕是还得等一两日才行!”

杜若显是知道怎么回事,唉地叹了声,看着关天养说道:“那就只好再等上一两日了!”黄伯点头嗯了一声,便又扛上锄头,望山上去了。

杜若说,黄伯名泽,是东莱村的村长,也是她的师叔,最是豪爽亲切。只要对了他的脾胃,便是土匪山贼、邪魔外道他也待若上宾;若是不招他喜欢,纵你是堂堂掌门之尊,他也视作不见。关天养呵呵直笑,说:“这样的人我喜欢,若像梁师曾那样的人,那才教人倒胃口!”杜若正要贬损他两句,就听得山上传来急促的钟声,惊得鸟雀纷飞,走兽仓皇。

关天养颇有些诧异,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就见杜若脸色一寒,说道:“有敌人上门了!”便御起风来,望山上奔去。关天养也顾不得询问到底怎么回事,也尾随着追了上去。有在药田里忙活的村民听了钟声,也是惊得交首相望,尔后便丢下手里的活计,结伴望山上而去。

进山二余里后,便到了一处山亭前。亭前有碑,上书‘钟亭’二字,只不过亭中悬挂的黄铜大钟已裂成了碎片,到处都是。杜若抢将上去,问先赶到的东莱村村民,“发生了什么事?”有名汉子答道:“不知道,我们赶到的时候钟已经碎了……”

【四百六十五、来犯之敌(上)】

关天养捡起一块碎片看了看,又轻轻一揉,当场碎成了铜粉,就拍手道:“是青莲宗的人。”众人惊得噫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关天养没功夫多作解释,就对杜若道:“来人修为颇深,要小心应对才是!”杜若会意,就朗声道:“山上有云龙师伯主持,黄伯也赶了过去,纵有强敌来犯也能应对。诸位先回村里去,不可妄动,静候消息吧!”众人见她发了话,只得应道:“是,遵小师叔之命!”陆续返回山下而去。

人散了之后,杜若才问关天养:“你怎么知道是青莲宗的人 ?'…fsktxt'又怎么晓得他修为颇深?”关天养说:“此钟重愈千斤,有人于十丈外用玄阴真气将其震碎,且不殃及亭子和周边的草木,可见他对真元的控制已妙到了毫端。而且在我搓开碎片时,阴寒之气兀自袭人,凝神境界以下的修为是断难抵挡的。若没有四五百年修为,那是断难办到的!”

杜若怒哼了一声,说道:“不管他是谁,敢来我小蓬莱闹事,就管教他有去无回!”

约一柱香的功夫后,屹立于巨峰顶的东天宫已然在望。关天养一步抢到杜若之前,说:“记住,不管发生怎样的事,都不要逞能。青莲宗既是有备而来,出动的必然都是精锐,你是万万敌不过的!”杜若说道:“放心吧,我自有主张!”关天养也没有多说,只是打定主意,不管发生怎样的事情,他只要护得杜若周全为主。

尚不及登上巨峰顶,就听有人怒喝道:“既是如此,那本座只好得罪了!”便见白雾汹涌而起,顷时便将东天宫前的广场罩住了。

关天养只从声音便听来人是魏长廷,倒也不激动,只冷冷地对杜若说道:“是魏长廷。不过他应该不是领头的!”说话间就见一道清光如利剑般升腾而起,将弥漫的冰霜冻气从中撕开,一分为二。尽管未见出手之人,杜若还是笃定地说:“黄伯动手了!”果然,她的声音才落,就听魏长廷怒喝道:“黄泽小儿,你找死!”便见两条冰蛇呼啸飞起,分成左右袭来。

关天养抢先冲进东天宫,双脚刚刚落地,就听有人喝道:“什么人 ?'…fsktxt'”便是一记【融雪掌】照面袭来。他抬掌一推,从容地化解了开去。杜若随后赶到,喝道:“江师兄,是我们!”那人噫了一声,叫道:“阿若?!”闪身出来,神情严肃地盯着杜若,问道:“你怎么来了?”然后看着关天养,问道:“这又是谁?”

杜若也来不及解释关天养是谁,只问道:“情况怎样了?青莲宗来了多少人!”

江师兄道:“二十八个。听大师兄说领头的是青莲宗的首席长老破月老魔,还有雪舞堂座主魏长廷老魔……”杜若不等他说完就又问道:“来做什么?寻仇么?”就要往外冲去。江师兄忙拦住道,“你别去,外面危险。”又说,“魏长廷说,他们此来是为借返魂钟,要师父领他们上岛拜见岛主……”话未说完,杜若就冷笑着打断,“当真是笑话,返魂钟也是他们说借就借的?”江师兄说:“师父与他们理论,没说上几句,魏长廷就不耐烦,动上了手来。”

“好嘛……”杜若怒不可遏,“这是要明抢了。”还要往外冲去,江师兄死活不让,说:“阿若,你不能去,外面危险!”杜若怒道:“敌人都打到山门口了,你还只顾着个人安危么?”江师兄依旧不让,说道:“正是因为敌人都打到山门口了,你才不能逞性胡来。你这一冲出去,万一被伤着了可怎么办?”

关天养也断然喝道:“阿若,江师兄说的对。青莲宗的冰霜冻气极是厉害,以你的这点修为,根本就应付不来。就这样冲将出去,非但帮不上忙,怕是还会成为累赘!”

杜若倒没有对他发作,而是质问道:“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关天养按住她的肩膀,说道:“你先别担心,容我先出去看看,估量一下形势再作打算。”杜若强吸了口气,将心情镇定了下来,点头道:“好,那你小心点!”关天养嗯了一声,冲江师兄一拱手,“看好阿若,别容她胡来!”便纵身往前面的广场冲去。

江师兄也有金丹后境的修为,却是全然看不透关天养的深浅,甚至于无法从关天养身上感知到半点的真元波动,不由得纳闷之极。望着关天养一闪即逝的背影,问道:“阿若,他是谁?他能行么?”

杜若寻了处石凳坐了下来,长吐了口积郁在胸中的浊气,说道:“他是关天养……”也没心思再多说,只是以神识感知广场上的战竞。

江师兄哑然笑道:“原来是他?!”

关天养宫中冲出,当即被两名小蓬莱弟子截下,喝问道:“你是何人 ?'…fsktxt'”若不是看他并非青莲宗门下,连招呼也不打就会动起手来。

关天养也懒得多作解释,身形一错,便抢到了云龙真人面前,躬身参拜道:“在下关天养,见过云龙前辈!”

云龙真人早察知后院有人赶到,其中一人还是小蓬莱门人,另一人是谁却分辨不出。待关天养自报了家门,他才失声笑道:“原来是你呀。久闻大名了……”

关天养见云龙真人紧握住拂尘的手渐渐松开,心知刚才自己若有半点异动,必然会遭到这位有着六百余年修为的小蓬莱高人迎头痛击,那滋味定然不会好受。当下笑道:“虚名而已,当不起大字。”

云龙真人呵呵一笑,浑然不以青莲宗高手打到山门前而表露出半分的紧张,说道:“你来了正好,咱们也多了两成胜算!”小蓬莱门下俱是听闻过关天养的大名,见云龙真人如此推举于他,不由都感到诧异,无不心说:“他有这么厉害?”关天养也不谦虚,笑道:“除了破月子和魏长廷,其余人晚辈还不放在眼里!”云龙真人知道他所言非虚,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静观战局的变化。

青莲宗来犯的二十八人中,破月子已有分神境界实力,魏长廷是元婴后境,另有五人分别是元婴初境到中境不等实力,其余二十一人无不是金丹后境。就人数和总体实力对比,东天宫小蓬莱门下处于绝对的弱势。不过青莲宗远来,人生地不熟,纵人数和总体实力上占优,但常言说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也未必能逞得了威风。再者青莲宗所习为玄阴心法,在修为相差不太巨大的情况下,被小蓬莱元阳功力所克制,此消彼长之下,青莲宗的优势又得抵削了不少。最重要的是青莲宗此来有求于小蓬莱,纵是大打出手,也是意在威慑,不敢痛下杀手,若是将小蓬莱得罪得太死了,对他们可是半点好处也没有的。

云龙真人深谙大势,故虽见强敌压境,却是处变不惊,淡然自若。倒是一般弟子未见过大世面,都是紧张得不得了,总担心这一战打下来,他们怕是难逃一劫。

关天养被杜若的焦急所感染,再者素知青莲宗的行事风格,也是急得有些昏了头。但在立于一侧静观了片刻后,就瞧出此战虽凶,险者未必,只看小蓬莱门下怎么应对了。

黄泽资质平平,修行之年岁虽与魏长廷相当,但功力却相差了将近一轮甲子。若是别派弟子,与魏长廷修为差距如此之大,早被冰霜冻气克制得死死的,哪里还能鏖战如此之久而一招不失呢?小蓬莱门下弟子见黄泽也能与凶名动于天下的‘冰龙’魏长廷平分轩辕,丝毫不落下风,个个俱是精神大振,再无刚才的颓丧忧惧之气。

破月子见魏长廷久战黄泽不下,也动真怒,喝道:“长廷,你就这么点能耐么?”

魏长廷何尝不想尽快将黄泽拿下?奈何小蓬莱的元阳心法正是青莲宗玄阴心法的克星,纵他的修为较黄泽高出一大截,急切之下也是拿黄泽毫无办法。更何况黄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将门户紧紧地守住,鲜少发起主动攻击,纵是魏长廷有千般手段,也是用之无地。再者他的灵宠冰原雪狼在龙山之战被马承风一剑劈死,若能得其相助,也就不至于这般窘迫。乍闻破月子的怒喝,他也只能满含怨屈地应道:“是,师叔……”大吼一声,运起十成功力,朝黄泽发起了拼命式的猛攻。

如此一来,黄泽顿感压力骤增。冰霜冻气越发的浓稠,状若浆糊,将他严严实实地裹住,几番以融雪掌分化,也如蚍蜉撼树,分毫难动。照这般下去,他纵然不伤于魏长廷掌下,也会被阴寒之气所乘,功力耗尽。情急之下,他也大喝一声,将三阳一煞剑祭起,元阳之力冲霄而起,哧的一声厉声,便将坚若铜墙铁壁般的冰霜冻气分化为二,从中脱出身来。

【四百六十六、来犯之敌(下)】

魏长廷早将黄泽的反击手段算尽,乍见三阳一煞剑破雾而出,大喝一声:“疾!”赖以成名的法宝冰龙也绞杀了上去。三阳一煞剑最耗元阳,不耐久战,他只要撑住一柱香的功夫,黄泽就会不战自溃。

三阳一煞剑的威力奇强,一经祭起,纵是修为强上一倍之士,也难以抵挡,更何况在属性上还占有优势呢?不到三个回合,冰龙就被削下一片,光芒为之一黯。魏长廷早有心理准备,固然痛惜,也咬牙苦撑,暗道:“先让你得意一阵子,等你功力耗尽之时,看你还怎么横……”也不和三阳一煞剑硬碰硬的斗,只是驭使冰龙直取黄泽本人。

这便是攻敌所必救了。黄泽纵然明知魏长廷在拖延,却也不得不回剑相救,只盼着能趁势将冰龙破掉,便可全力抢攻魏长廷,这样还有三分胜算。但他也清楚,魏长廷机变诡诈,既敢以冰龙正面迎敌三阳一煞剑,那便将所有的不利因素都算到了。看这架式,怕是魏长廷宁愿毁了冰龙也要与他苦耗到底了。他不怕耗,怕的就是耗到最后,既没能毁了冰龙,也没能伤到魏长廷分毫,自己却垮了。那样一来,形势可就危急得很。以云龙真人和十几名金丹境界弟子,断难抵挡青莲宗的攻势。

小蓬莱虽僻处东海,门人弟子不过数百,但立派几千年来,进出岛上的门户还从未曾被敌攻陷过,难不成今日竟会失于青莲宗之手?

想到这些,黄泽心中有如火烧一般,翻腾不止。修行者最忌的就是心乱,心一乱,破绽就会百出,纵有十分实力,也难发挥出三四分的威力来,更何况黄泽的修为还不如魏长廷呢?

可惜魏长廷还以为黄泽是故意卖的破绽,引他上钩,心说:“任你诡诈百出,本座就守定根本,看你能怎样!”也不发起抢攻,只是驭使冰龙,右突右蹿,跟黄泽一个劲地耗。

破月子却看出黄泽是心乱了,本想督促魏长廷快些解决,以免拖延生变,但想到云龙真人还站在丹犀之上,静观其变,不由一凛,笑道:“云龙道兄,本座忆说过了,我等此来绝无恶意,又何必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你说是不是?”

云龙真人朗笑一声,说道:“不管有没有恶意,要借返魂钟是断无可能。再说,是你青莲宗动手在先,我们可从来不想和谁要拼个死活。但若是有人要恃强欺凌,打上门来巧取豪夺,嘿嘿,那也只好奉陪到底!”

破月子说:“救人如救火,我等也是迫于无奈。借与不借,我等只求骑龙真人一句话。还望云龙道兄予以通传,此恩此德,我圣教上下自当铭记于心!”

关天养不免暗笑了起来,心说:“这个破月子可有意思,不知道是不会说话还是故意看不起云龙前辈,既然有求于人,为什么就不能客气些呢?这些魔道中人,打死也要把脸皮撑起来。实在笑人得很!”

云龙真人不卑不亢,不气不怒地道:“既是要求见敝岛岛主,还请呈上拜贴,贫道自会派人通禀!”

破月子苦笑道:“这一来一回得耗去多少功夫?等不急,等不急了。了不得只有请云龙道兄领路,尽速带我等上岛,面见骑龙真人。如此便可少费周折。还望云龙道兄玉成!”

云龙真人说道:“料想外人来你大荒山拜见长空宗主,也是不需通禀,便可直接去见啰?”

破月子摇头道:“这不一样,不一样的!”

云龙真人也懒得和破月子理论,说道:“敝岛的规矩也不可能为了破月道兄而改变,这可如何是好?”

破月子既不发作,也没有表现出恼怒,还是说道:“规矩是人家的,还请云龙道兄成全!”

云龙子见黄泽的三阳一煞剑气势陡然大盛,竟全然不顾防御魏长廷的冰龙,只是抢攻,一副拼命的架式,不由得叹道:“这又是何苦?”可势成必然,不可逆阻,不然也得要了黄泽的性命,只希望青莲宗当真是上门有求于人,魏长廷不与黄泽性命相搏,不然定会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关天养忍不住叹道:“黄伯这又是何必?魏长廷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他这么拼命?”他故意说得十分大声,使得两方人员都听见了。小蓬莱门下固然惊诧他的气魄,青莲宗门下又何尝不是?他们实在想不透这个并非小蓬莱门下的少年凭什么敢看不起他们的座主。

破月子诧异地瞟了关天养一眼,冷冷哼道:“哪家的娃儿,尽在这胡吹大气!”衣袖一拂,一道暗劲隔空涌来。

关天养嘿嘿一笑,挥掌劈了出去。剑气划过,嗤的一声便将破月子发出的暗劲给剖成了两半,双手望前一推,又将暗劲原路送了回去。只不过来时一道,回去时却变成了两道。

破月子惊得噫了一声。他分明看出关天养身无修为,这一拂也只用了不到一成的功力,想来云龙真人也会抢先接下,不可能伤得到分毫,也只是为了给关天养一个教训罢了。只没料到关天养竟轻而易举地将他旨在立威的暗劲给当场分割了开来,还原路推送了回来,顿时教他傻了眼。好在他毕竟是久经风雨的,回过神来后,又一掌拍出,再叠上一成的功力,将飞撞回来的暗劲推向关天养。

关天养不动声色,趁着暗劲飞到近前三丈许处,也是一掌拍了,继续沿着原路飞撞了回去。

破月子忍不住暗赞了一声好。能承接得起他两成功力,非得有元婴境界以上修为不可。关天养看着不过十来岁年纪,浑无半分真元波动的迹象,不想竟有这等实力,着实教他意外非常。又暗暗庆幸没有张狂胡来,不然己方纵占有人数上的优势,也难以讨到便宜。

在将功力加到五成还是被关天养原路推了回来后,破月子的脸色变了,变得有些发青,就连一旁静看着的云龙真人也敛去了笑容,庄肃地看着这一幕,双目中尽是不敢置信之色。

这一次破月子没有再叠加一成的功力推上去,而是将这股含着他五成功力的暗劲卸去,然后冲关天养起手一揖,问道:“阁下何人 ?'…fsktxt'恕本座眼拙,竟未能识得尊范!”

关天养还礼道:“不敢,晚辈关天养,失礼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

“哦?”破月子耸然动容,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你是关天养?原来你就是关天养!”言罢又大笑了起来,说道:“这几年常听人说关天养,说你有多会强化法宝,却不想竟有这等实力,真要是打了起来,怕是怎么死在你手里的都不知道呢!”

关天养也笑了起来,说道:“若是偷袭,晚辈有十成把握让前辈连元神都没有机会逃走。若是正面拼斗,晚辈只有三成胜算。”

破月子摇头说:“你太谦虚了。”面然一沉,喝道:“长廷,停手!”

魏长廷已是黄泽的拼命打法逼得是退无可退了。黄泽固然是元气大伤,他的冰龙也是遍体鳞伤,还能不能修好也未可知呢。乍见破月子喝令停手,心下是又屈又怒却又不得不奉令行事,应道:“是,师叔……”一记寒冰掌拍出,将三阳一煞剑震偏,纵身退回了破月子身后。却也是喘息连连,汗透重衫,可见这一番激斗拼得实在辛苦。

云龙真人也趁机喝道:“黄师弟,住手罢!”拂尘一挥,一道化生诀罩向了黄泽,助其回复元气。

黄泽真元已堪堪耗尽,拼到这时罢手他是十二分的不愿意。可是魏长廷罢手在先,师兄有命在后,他也不得不遵行,只得哑着嗓子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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