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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晴空有无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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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后悔,悔自己当时怎会有如此反应。可是她更恨。。。。。。
  她和李林,能走到今天,是多么不容易,他与她是如此相像,他能主动,需要的是她能及时给予肯定。可是她呢?
  她知道他待她如此,不只是他有风度,是因为他们彼此都是骄傲的人。他们之间总要有个人主动,而要他主动是多么不容易,她是明了的。
  只怕是以她今日的反应,他们的关系会陷入冰封。
  可是吴云当时的反应就是她的本能。虽然心里对李林的吻是满心期待,可是,她能跟他解释她为何如此反应吗?
  她当然不能。
  吴云她悔的是自己,恨的也是自己。
  自己当初的懦弱,导致今天葬送唾手可得的爱情。
  吴云之所以会有如此反应,是有原因的。因为新学期开学不久后发生了一件事情。
  吴云因为是中文系,所以《文学理论》是必修课。
  虽然吴云性格并不是很外向,但是上课的时候却是非常积极,因此这门课的老师对她很是赞赏。这位老师姓尤,是一位快四十岁的男老师。
  有一次吴云一个问题的答案令他十分满意,他还刮了一下吴云的鼻子。这个动作让吴云想起她小时候父亲逗玩她时的情景,因此她更加觉得尤老师亲切慈祥,像父亲一样。
  暑假的时候,他们偶尔会短信联系一下。
  有一天,尤老师发短信问“暑假这么长,有没有想我啊?我想你了哦。”
  吴云只当他开玩笑,又因把他看作父亲般,因此回复“谢谢老师的挂念。还真有点呢。”
  她完全没有想到,尤老师的“想”法和她的“想”法完全不同。
  开学后的第二次上完课后,尤老师叫她留下来,她以为找她有什么事,也就留了下来。
  “老师,有什么事吗?”她一边和老师并肩往外走,一边问。
  谁知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将她压到靠墙,吴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已霸道的吻上她的唇。他身上的男人味还有嘴里的烟味,一股脑的突然向吴云袭来。
  吴云虽然受到了惊吓,可她的第一反应是想要立刻推开他,然后甩他一巴掌,他凭什么?他是爸爸一样的存在呀!
  这,这可是她的初吻呀!
  她幻想过很多次,若李林吻她,会是怎样的浪漫。可是今天,一切都太突然,这个让她措手不及的晴天霹雳!
  吴云一直以为自己够强大,很明显,她只是没有碰到对手。她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他的两只手钳制着,她甚至都不能动弹。
  吴云当然不甘心就这样被他压制,但她唯一可以做的,也只有扭动脖子,以错开他想要再次欺过来的嘴唇而已。第一次,她已快要作呕,再来一次,她怕她会想要死在当场。
  尤老师看出来她的不情愿,往后站了一点,放开了她的右手,问道“你不是说想我吗?怎么又这样?”
  我也没想到你会这样啊!可是吴云却没有说出来“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可是我的老师!你吓着我了!”说完,她的眼泪夺眶而出。
  她有不知所措和委屈,更多的是觉得屈辱。
  她除了力量确实不如老师,又何尝不是因为不敢反抗的太剧烈。
  就算她能挣开他的钳制,她真的有勇气当场甩他一记耳光吗?
  她的眼泪也是在恨自己无用。她甚至连严厉一点的词句都不敢说出口!
  她不是没有看过关于男老师猥亵女生或是大学老师性骚扰女生的新闻,她只是从未想到有一天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尤老师看到她这样,也没有再动作,轻轻的放开了她。她逃也似的离开教室冲下楼去,整栋大楼如此安静,她怕她反应再慢一秒,他会再把她拉回去。
  因为是上午后半段的课,加上下午有没有其他的课,她连饭都没有吃,就回到宿舍。到了宿舍,她的心才稍稍平定了下来,整个人才敢稍微有点松弛,呆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她是真的被吓坏了。连舍友喊她一起去吃饭都没听见。
  舍友见她没反应就过来晃她,她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你?”汪静关切问她,她确实脸色不好。
  “。。。。。。”她没有回答。
  “你吃饭吗?我们一起去吧。”
  “不了,你自己去吧。”她确实已经没胃口,也不想吃了。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还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如何吃的下?
  想到刚才被强吻的情景,她赶紧去挤牙膏漱口,可是,刷完牙,她觉得那种恶心的味道还是无法消除,又流下泪来。
  怕其他人回来看到她流泪问原因,她当下就趴在桌上假装睡着。
  她要装睡还有另一个原因:她要好好捋一捋,她和尤老师之间何以误会至此,导致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她不过上课时积极活跃一些,怎么,在他眼里会变成这样?假期发过几条短信而已。对,短信!肯定是短信!
  所以男人就是这样吗?她以为他是慈爱,他却以为是情爱,男女之爱?
  这个恶心的老男人!怪不得他还问她有没有男朋友!
  可是,就算没有男朋友,也不至于委身于你这样令人作呕的老男人!
  何况,她心里有个美好的李林,他那么阳光朝气,那么。。。。。。总之,只有与他之间的爱情才是美好的,才是理想的。
  想到李林,她又难过起来。她一直以为,她的初吻一定是发生在她和李林之间,可如今。。。。。。
  被强吻后的一周里,吴云一直都恍恍惚惚的,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她想哭却不好意思哭,她甚至觉得其实都是自己的错。
  万里给她打电话她不接,短信也不回。
  万里没办法,电话打到了宿舍,最后跑到她的宿舍楼下她也不搭理。
  她怕自己会告诉他,她也知道自己并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室友都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问她她就是不说,万里也没有多问。
  她自己消化了一个星期后才平复过来。事情已然发生,她知道,她要做的就是吸取教训,以后说话注意分寸,还有,和那个老男人保持距离。
  他知道万里很担心,所以主动去找万里,告诉他自己只是这一周特别不舒服。
  她知道,万里虽然平时很烦但他对她的心却是千真万确的,她虽不打算接受他,但是他的关心,对她来说却是她现在实实在在想要的安慰。
  所以正是有了这次事故,让吴云以后对男生都警惕起来,讲话严格把控分寸,更要保持适当距离。这样的误会,她是宁死都不会再让它发生第二次的。而她当时没有勇气甩出去的那一巴掌,更是长在她心里的死结。
  所以,当李林吻她时,她才本能的要给对方一记耳光,她绝不任人再迫她。可是,她没有打过去,是因为真的舍不得,她是多么期盼他能吻她,哪怕它,来得迟了。
  甚至,若李林在她那个动作后没有任她跑掉,而是坚持再吻上来,她甚至会回应他。。。。。。
  然而,李林同他一样敏感和骄傲。他没有坚持,她不说,他也没问。
  等吴云回到学校时,月亮正好,那么圆润皎洁,娴静美好,可她却没有心情再多看一眼。
  她走到宿舍大门口,又看到万里在那里等她。
  “你怎么在啊?”
  “等你啊,中秋快乐哦!今天去哪里了?”
  “中秋快乐!有事吗?没事我上去了。”
  “在这里等你当然有事啊。你看,在这阖家团圆之际,我竟连个打电话说‘中秋快乐’的人都没有呢。在这异地他乡你就是我的亲人啊,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吗?你就当可怜我,陪我吃团圆饭好了。”
  “好吧。”
  她已然让李林失望,不想再让万里也失落而返。
  吃饭的时候,万里开心的像个期盼过年的小孩子。他给吴云夹菜的时候,吴云想起她和李林第一吃馄饨的情景,不免心里黯然。但还是和他畅快的吃完了。
  回到宿舍,汪静看她放在桌上的塑料袋里有零食便跑来翻。
  “哇,德芙哦!”说着还耸了她一下,“答应人家了?”
  “什么人家?答应谁了?”
  “万里哥哥呀!感动了吧?人家可是在宿舍门口等你一下午了呢。我早就说他对你心思不单纯吧,军训那会儿我就看出来了,果然没错。”汪静一边吃着果冻一边说,好像她能算出上下五千年一样。吃都堵不住嘴呀。
  “什么跟什么呀?我跟她一辈子都不可能。”
  “哎哟,就别不好意思了,我们都看见你跟人家在吃饭呢,你看你还收了人家的德芙。你知道德芙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啊?”
  “D——do,O——you,V——love,E——me。 Do you Love me?你接受了就是回答了人家‘Yes’!”
  难怪李林后来拿了两块德芙,难怪她吃的时候他问她怎么样,难怪他会吻她。。。。。。
  吴云总算明白过来。她的心里更难过了。
  汪静还继续得意的说着:“你看,没话说了吧,我就说了嘛,你们迟早会在一起的,万里哥哥挺靠谱的。听说还有别的系的女生追他他都没同意呢,人家就是对你情有独钟,你从了他。。。。。。”汪静的“也不吃亏”四个字还没说完呢,就听见吴云哭着说:
  “我没有答应他,我们没有,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在一起,我说了一辈子也不可能!”
  汪静一时怔住了,没有就没有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怎么还哭了呢?
  “哦,好好好,没有,没有,别哭嘛!干嘛哭呢?我冤枉你了还不成吗?”
  汪静还真冤枉吴云了。只是她不知道吴云哭的原因罢了。
  吴云说她和万里不可能,她这样哭着说的,又何尝不包括她和李林呢?
  原本,她还想,有一天李林真的是她的男朋友了,她再隆重的把他介绍给她们认识,请她们吃饭,让她们知道她吴云是有怎样的眼光,她不接受万里,是有充分的理由的。
  

☆、后来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我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后来》
  吴云以为只要她肯期待愿意等,老天总不至于不给机会。
  但终究,她和李林就是没有后来,他们只有过往。
  吴云心里始终有一道坎,剩下的大学阶段里,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与她有所发展,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她和李林之间虽然没有开始,但是他却早已进入她的心里。她也不欲人知,她更打算就这样将他藏在心里。
  当然,万里始终是围绕在身边的,只是她早已跟他说明,他们只能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她也作好了一辈子甩不掉他的准备。
  要知道她当初能与李林有所发展是因为她真的有期待,那是她强烈的主观意愿,若她不愿,谁又能强求呢?
  她就是这样的人。
  李林是她这二十年的人生里,第一个让她有所触动的男生,若与他都不能和谐相处,她不敢想象与任何其他的男生她会还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虽然知道跟李林已不大可能,可是她却没有打算放弃,她总觉得只要他不问,没有明确的否定,他们之间还是会有重来的机会的。毕竟,他也没有完全的挑明。他们谁也没有说什么。
  其实,她是多么期盼他能来问她,问她为什么。可是,她又是那样明确的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就如同她不说明一样,他是不会询问的。就像李林相信她不说是有她的原因和理由一样,她也相信李林不问不恼自有他的顾虑和考量。
  他们实在是太同类。他们总是那么默契。或许不只是她在等李林的问询,李林又何尝不是在等她一个解释呢。
  他们就这样陷入这样对彼此了解的默契的尴尬里。
  他们互相想要联系,却谁也没有勇气主动。在这样的境地里,她倒希望,若李林能像万里一样,假若,假若哪怕只有他十分之一的厚脸皮,那也是好的呀!
  虽然,他们没有再见面,可是,他们都知道彼此是关注的。
  吴云的空间有更新,访客里总有李林的足迹。吴云也一样这样关注着李林。
  可是,他们再也没有聊过天。
  无数次,吴云打开他的窗口,那句“最近好吗?”总是没有勇气发出去。
  吴云再也不会隔着电脑屏幕跟人饶有兴致的聊天了,再也不可能跟他坐同一趟车上学或是回家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坐在那条他们经常坐的那条长凳上开心的聊天了。。。。。。
  许许多多的事,一个人做觉得无聊,与任何其他人一起做也是没意思的,可是,她也不可能再与李林一起做了。
  他们这样苟延残喘的一点联系终于在大二下学期被李林打破了。
  他交了个高挑漂亮的女朋友,据说是他的学妹。
  说起来他们是一类人,但李林总是要比她勇敢些。
  吴云是在他空间里看到别人的评论才知道的。
  以后连他的空间都不能去了。
  她也可以交一个高大帅气的男朋友,可是,她不想欺骗任何人,她的心里早已没有位置再容纳任何人了。
  她做什么事总是和万里一起,可是大家都知道,他们只是好朋友。
  后来李林分手了,又有了新的女朋友,再后来又分手。。。。。。
  吴云去把他们曾经到过的地方再走了一遍,一遍,一个人。
  人分很多种,有的人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有的人却总是沉浸在记忆里不能自拔。吴云很明显是后者。
  而他们再次见面,已是毕业时。
  大四了,大部分人都忙着应聘实习,还有一些人还赖在象牙塔里不肯出来,以准备论文为名,消费着最后的大学时光。
  因为吴云是中文专业,她想往传媒方向发展,而Y市传媒方面行业本就在全国前列,吴云打算毕业后就留在Y市发展,所以早早找好了实习单位,她打算争取留下来。
  而万里就不同了,他因为学得是计算机,虽然有很大的决心要追随吴云,然而为了发展考虑最终不得不去C市。
  李林会去哪里呢?
  不管他会去哪里,吴云是一定要去送别的。
  他们,两年多没见了吧?他们,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学校,这么近,却又那么远。吴云总是忍不住会想起他。
  若这时再不见,以后又该以何种理由相见?
  吴云能知道他何时启程。果然,他没有留在Y市。
  “后天离校,目的地——B市。前途未卜。。。。。。”吴云知道他会在空间里告知新朋旧友。
  相对于他的专业,B市确实是发展的好去处。
  吴云终于决定主动跟他联络。
  “我看到你的空间动态了,后天就走?”
  “对呀,学校统一安排。”
  “我去送你吧,什么时候?”
  “上午的票。”
  “好,到时候电话联系。”
  他们永远都是这样,有许多话要说,最终总是说出这样的话来。吴云觉得心里堵得慌。
  吴云在车站门口守着等他,看着他从计程车里下来,从后备箱拿出行李。这么久未见,就这样看着,也是吴云期盼的,以后都没得看了。
  李林第一句话是“等了很久吧?”
  “没有,我也才到不久,怕到时候我们要找来找去,所以就没有进去。”
  “那一起进去吧。”
  他们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互相询问了接下来可能的安排。
  谁也不提感情之事,其实彼此都是清楚的。
  然后,然后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彼此。
  好在李林要上车了。
  他们都站了起来。李林拖着行李。
  “那就这样,再见,谢谢你能来送行。也祝你前程似锦。”
  “谢谢。”吴云笑了笑。
  看着他越走越远,吴云的心越来越重。终于忍不住,叫住他:“李林!”
  “怎么?”李琳回过头来,望着他,眼神里,似有一丝期待。
  “一路平安!”其实她想说:“我一直很想你。”她想冲过去,抱着他。
  “嗯。”
  李林的车离站了,吴云还呆在原地。好像她的心也跟着走了一般。
  空洞,惆怅压着她,她好想大哭一场。
  回到学校,万里告诉她,再过两天,他也要出发去C市了。
  都要走了。
  “到时候你一定要来送我,你不来我就不走。”万里叮嘱她。
  “知道,我一定去。”
  万里永远都是那样嬉皮笑脸没心没肺的,别的同学都在那里依依惜别呢,他还讲在网上看到的奇葩新闻和冷笑话。吴云就当是最后一次,忍了。
  快要上车了,他突然拉吴云起来,一把抱住她。
  “我们同学这么久,大学我也追了你这么久,看来我是真的应该放弃了,你这样好的女生,工作了,该有一大帮事业有成的男士盯着了,我们隔这么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啊。你不用因为我追你太久而对我有愧疚,如果喜欢,就放心大胆的轰轰烈烈的爱一场吧。只有今天这样的场合,我才有幸能抱一抱你。”说完抱得更紧了。
  吴云心里也有所触动,说道“都要走了,还想这么多呢!到了那里好好工作啊!你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人家女生不得像苍蝇见了屎一样往上扑啊!”
  “怎么说话呢?”万里掰着她的肩膀,说完又狠狠的抱紧她。
  吴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多期望,李林能这样紧紧的拥着她。
  “我的意思是,你那么优秀,到时候就知道我就是那障了你目的那一叶,还有泰山在等着你呢。”
  “你就是最好的!”万里有他的执拗。
  “好了,上车吧。”吴云拍拍他的背。
  万里这才依依不舍的上车了。
  万里走了,这里真的就只剩下吴云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这两年,就算她没有和李林在一起,至少有万里陪他,她从不孤单。
  她才发现,她其实也依恋万里的陪伴,虽然他有时候叽叽喳喳的很烦人。
  毕业后吴云就留在了Y市。网上跟李林的联系似有若无,只是偶尔问候一句,便无它言。
  无论是高中同学还是大学同学,联系最频繁的还是万里。
  他一直都没有女朋友,吴云问他他就说,“你没有男朋友嘛,我怎么好意思有女朋友呢?”。吴云感觉很别扭,怎么又关她的事了呢?
  虽然毕业后他们在不同的城市,吴云反而觉得跟他更亲切起来。大概就是所谓的闺蜜吧。
  当然了,他果然是将吴妈妈的话记到心坎里,年年过年来拜年啊!
  大学期间就有人问吴云有没有谈恋爱,毕业后,关心的人就更多了。
  吴云总是说没有,没碰到合适的。哎,似是年龄渐长,李林在她心里也更根深蒂固。
  每次万里来拜年,邻里总以为他是吴云的男朋友,刚开始吴云还解释一下,后来干脆充耳不闻。多说无益,他们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了。
  眼见着吴云年年孤身回家过年,吴爸吴妈也着急了。为什么她就碰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呢?其实眼前就有一个,只是吴云太坚持,他们也不好太明显。
  万里的态度多年来始终保持着平稳的水平,他也没有要吴云表态的意思,顺其自然,倒是急坏了吴爸吴妈,总是鼓励他,要勇敢的追求。万里只能笑而不语,他表示,来拜年还能蹭顿饭,心满意足矣。
  说是这样说,他的目的,早就是和尚头顶的虱子——明摆着呢。
  吴云就这样坚持着在Y市待了三年,也升了小小的职。
  每天上班下班,周末就宅在宿舍,有时去曾经去过的大学校园里走走。当然也不乏追求者,却总觉得都不喜欢,更拒绝暧昧。
  如此重复着这样的日子,她自己都觉意兴阑珊。
  她虽然生活上波澜不惊,但心里呢?
  没有一天停止对李林的期盼与思念。
  所以,即使已在Y市待了三年,最后,还是决定去C市,她想慢慢的靠近他。她就是这样,即使思念,也不愿表现得太明显。
  C市与B市最近。
  万里自然是不知道她为何来C市,她只说是想来这里发展。反正他是很高兴的,她来了就好,而且还没有男朋友,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
  吴云却不知道,离得愈近,思念愈强烈。它就像野草,随着时日的推移,越长越高。
  吴云越来越觉得,无论她到哪里,做什么事,听什么歌,都逃不开李林。全世界都是他!
  所以,吴云在好久没有他的消息,对他的想念快要把她折磨疯了的时候,她在这个杂志社快有机会熬成婆的时候,她打算辞职,去Y市找他!
  从大一到现在,十年的煎熬,她受够了!
  不是说,人的一生至少要做两件事吗?
  一场奋不顾身的爱情和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她决定奋不顾身一次,因为他是李林!不管别人怎么看,她总是觉得值得的。
  她再也不要一个人就这样,无奈的,反反复复的就这么想着。
  然而,辞职申请还未来得及递交,她终于看到他有消息更新。
  可是,这是什么消息啊?他的婚纱照!
  所以,她这十年来的期盼,思念,煎熬,都不过是她一个人的事而已。
  若说李林即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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