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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中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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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嘉禾垂下手,将手机关机,今夜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了。
  远在另一座城市里的房屋里,空旷无人,除了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的宋小朗,周身摆满了酒瓶子,整个客厅里都被充斥着酒气。被扔在地上的手机在不断震动,无一不是发来新年的祝福消息。
  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他几乎要与着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过了好一会儿,他挣扎着起来,整个人走路都不稳,弯弯扭扭,跑去拿手机,像是要做什么急事。
  反反复复地拨打,手里传出来都是机械化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终于放弃,整个人像是失去了魂魄,歪斜着身体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看窗外五光十色的世界,只觉得黯然失色。
  —
  嘉禾做了一个很多年前的梦,她和程简刚上初中的那会儿。同样是迎接新的一年的到来,那时嘉禾爸不给零花钱让她去买烟花,于是她私底下鼓动程简带她去,一定要悄悄地买不要被发现。程简答应了,程骑着自行车带她去小卖部买烟火,她尤其高兴,坐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她歪着头去看程简的侧脸,无意地说:“程简,你对我真好,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呀?”
  骑自行车的少年车龙头忽然一歪,两人都摔进了路边的草丛里,好在没什么大碍。嘉禾气鼓鼓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你这骑自行车带人的烂技术。”
  程简什么都没说,推起自行车就继续往前走,只不过脚步有点慌忙,甚至将嘉禾都遗忘在了后面,直至嘉禾大喊大叫,他猛地回头,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
  买烟花的时候,她打着小心思,反正想着程简差点儿将她忘了丢在路边,就坑他一回,程简肯定不会说什么。结果没想到程简将所有的零花钱都给了她买烟花,让她高兴了好半天。
  他们两个想着正正经经地跨个年,于是两个人在门口换着打瞌睡,想等到午夜十二点,为了保持清醒,他俩还轮流着睡。程简睡着了她就猛地掐他的腿,然后听见他闷哼一声;她睡着了程简只是轻轻地摇醒她,到后来她睡意真来了,程简便让她睡去了。迷迷糊糊地,即使闭着眼睛也感受得眼前有光在动,有火花在飞溅。她还以为做梦来着,努力眯开一条缝瞅了瞅。丝毫没有察觉是程简一个人在那里放烟花,等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好像是仙女棒。程简拿着点燃的仙女棒,慢慢地蹲在她身旁,看她,嘴里似乎还在说着什么,而她并没有听清。
  再一次回想起来,她却能清清楚楚地记得,拿着仙女棒的程简,在她的耳边轻声诉说:“嘉禾,我长大后娶你好不好,真地真地想娶你。”
  而当时已经瞌睡虫上脑的她,只觉得耳边好痒,换了个边继续睡。却在换边睡的时候,身体一抖,陡然站立,看着面前已经燃烧殆尽的仙女棒,大喊一句:“呀,跨完年了。”
  接着便软趴趴地要往地面倒,程简好笑地接过她,眼眸里尽是无奈,“新年快乐。”

  ☆、迎新(1)

  年初三,一般人都是在走亲访友,互道一声新年好的时刻。而嘉禾此时此刻却是坐在火车上,目瞪口呆地瞧着面前正在玩牌的四人组。她怎么也想不通,还真地说走就走了,她昨天也就随口一说,表示自己有旅游的想法。
  嘉禾爸解释:“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流行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吗,我也学学。”
  嘉禾哑然,竟然毫无辩驳之力。
  然而关键的是,自家老爹怎么把程伯伯一家也带上了,还都不带跟她吱一声。嘉禾无力地甩了甩头,将搭在腿上的衣服遮在脸上,开始补充睡眠。
  旅游景点是自家老爹选的,G市里具有典型徽派建筑特色的古镇,历史悠久但是来旅游的人倒不是太多。因着地理位置算不上有多好,多丘陵路又不平,也没有直达的公路。
  嘉禾一行人到的时候,原本阴沉昏暗着的天空,开始飘起细小的雪花,洋洋洒洒如柳絮。嘉禾站在路边蹲着不断搓手,冷,彻骨的寒冷,这都比在自己屋里的时候冷上不知多少倍。
  冷是一说,但这里风景是真美,嘉禾下车的时候就有些诧异,那些建筑民屋大多保存完好,将古镇的风貌表现得淋漓尽致,此外街上有穿着长衫撑着雨伞在青石瓦砾上行走的两三人,遥遥望去,他们仿佛是身处在过去古朴清幽的市井之中。
  嘉禾爸也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身唐装,佯装摸着下巴上的胡子,颇有大学儒士风范的模样,“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随后回头看嘉禾,脸上是毫不掩饰地得意,“女儿,满意吧。住的公寓就在前方100米处左转弯,你和程简带着行李过去,我和你程伯伯、程伯母出去逛逛,出去买点儿吃的回来。”说完不等嘉禾回答,立马就朝路边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便一溜烟儿,跑了。
  只剩嘉禾蹲在原地哭笑不得,而程简则是伫立在路边,遥望远处,目光空远。嘉禾回头去看时,觉得那一瞬这个人仿佛是脱离了俗世的仙人……
  住宿的公寓附近有一条已经冰冻的河流,河流旁边还有几座被雪覆盖了顶的小亭子,隐隐预约可以瞧得出来红色的顶,偶尔会有人从亭子穿过。
  “真是美景。”嘉禾趴在窗台上,将对面的景致揽入眼底,暗搓搓地考虑着要不要尝试着去结冰的河流上溜冰,那一片白花花光溜溜的冰面太简直就是在吸引她犯罪。她都好多年没溜冰了,好像最早的一次溜冰还是在高考毕业那会儿,程简带她去,几乎是玩了大半个晚上,直至她累得站不动才不得不放弃。
  与内心挣扎良久,嘉禾还是乖乖地去楼下不远处的超市买了双溜冰鞋,躲在角落里换好溜冰鞋后,她捂着嘴偷笑,好像觉得自己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还没到那条河那里的时候,远远地她就见冰面上站着一个削瘦的身影。依旧是一身藏蓝色的长衫,背对着她站立。此刻嘉禾脑子里浮现的是“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独他一人而已”。
  “啪嗒”,树丫因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一大块积雪顺着树干往下滑,最后落到嘉禾的身上,将嘉禾整个人冷不丁地一激,猛地从树下跳出来。
  随后程简转身,视线朝着她的方向,望进她的眼里,脚步也缓缓地移动,离她越来越近。
  程简看了眼她脚上的溜冰鞋,问:“还会吗?”
  嘉禾勉强地点点头,虽然好多年都不曾滑了,但不至于忘干净了。
  “等我一会儿。”程简说着这句话时,手也没空闲,正在解长衫领口处的盘扣,露出白嫩光滑的脖颈。
  嘉禾随着他的动作下意识地瞥了一眼,细长光滑的脖颈,比女人的还漂亮,她默默地移开目光。
  等程简走到转弯处,人影看不见了,她才松了口气,立刻使劲儿加速地滑向封冻河流的中心。随心所欲地畅游在冰面上,无限的快感和隐藏着地想大声尖叫的冲动叫嚣着想从胸腔中迸发出来。
  一如高考毕业的那一天,心中有太多的积怨、太多的愤恨、太多太多的情绪,堆积在她的心中。她怏怏不乐地回家里躺床上,心里难受憋屈得要死,可就是没地方发泄,床上翻来覆去躺倒晚上,他听见门外有人在谈话的声音,还以为是找老爹的,结果没多久自己房间的门就敲响,她面无表情地开门,想着如今想静静的时间都没有,烦躁。
  结果门前逆光站着的程简对她说:“出去走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不耐烦地回:“不想出去,哪里都不想去。”
  程简看她不说话,也不走。两人僵持在那里,最终还是她妥协。没办法不妥协,她一直知道他有一双让人沉静的眸子,让她沉静下来,再做出决定。
  她恹恹地问:“去哪儿,我再考虑考虑。”
  他:“溜冰场。”
  二话不说,她立马收拾好自己,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头,咧着嘴笑,高兴得不要不要的。
  在溜冰场,她像长时间囚禁在笼子里的鸟儿终于得到解放一样,在场上四处游荡,将高兴的伤心的郁闷的统统都甩了出去。程简就陪着她周身,眼神追随着她,时时刻刻的注意她的安全。结果她一不小心还是惹了祸,溜冰场鱼龙混杂,指不定你就碰上了个地痞无赖,然后被敲诈一顿钱财,,虽然不多,但嘉禾当时挺心疼的,本来就没什么零花钱,她还指望着靠这些零花钱等会和程简一起去吃一顿烧烤,哪儿能就这么被几个小混混给骗走。
  她跟那群人顶嘴,倔得厉害,学着程简经常说话时那淡淡的语调,“不给,我磕着你哪儿了,是废了还是残了。”
  那人顶着一头皇朝杀马特发型,自认为酷炫拽的姿势,用鼻孔对着嘉禾,怒气满满,“我说有就有,不信吗?要不给你验验货,看是不是有问题。”
  她还真较真了,跑上去扯着人家的裤子,硬是将人家的裤管卷到大腿以上,让众人见证。
  那人哪里见过这多人嘲笑他,不一会儿脸色涨成猪肝色,随后大力将她推到地上,然后对着身边几个人训,“看什么看,好笑吗,啊?还不赶紧去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子,不用怜香惜玉,反正长得也就那样。”
  她当时竟然也不怕,只想着一粒老鼠屎,搅坏一锅粥。要不是这个人,她刚才的好心情肯定不会被破坏。
  杀马特小混混在一边看着自己的人手,一步一步靠近嘉禾,忍不住得意地笑起来。脸上的笑容刚展开,直冲脑门就飞来一双溜冰鞋,他还没反应过来,模糊中看见两道影子跑了出去。
  “我擦,你们都还愣着干嘛啊!给我去追人啊,老子很好看吗!啊?”
  程简捉着她的手腕,在大街小巷中乱窜。差不多两人都精疲力尽的时候,程简才停下来,放开她的手,弯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她也不例外,坐在地上,腿在不停地发软。
  她顺了顺嗓子,“不会过来了吧。跑了这么远了都,累死我了。”她说着说着就大笑,程简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不出声打扰她,让她释放自己的心情。
  她:“回家吧。”
  他:“好。”
  —
  “咔擦”脚底下传来冰面碎裂的声音,嘉禾忽地停住动作,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脚来,尝试着在周围的冰上踩了踩,不行。周围的冰块都开始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她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怕再动一动就掉进冰冷的水里去了。
  她抬眸,程简穿着溜冰鞋朝着她这边快速滑过来。她急急地喊:“我这边的冰裂了,别过来,别靠我太近。”
  程简依言在理她不到三米的距离停下,看着她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他轻轻地将步子往前挪了挪。
  嘉禾急了,他往这边来越来越近,再过来可能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一块儿掉水里去了。一想到那冷冰冰的水,且还不知道水深又多深,她就无来由的惶恐,她不想大冬天的泡冷水澡。
  “别呀,你再过来我就这掉下去了。”
  停下脚步,程简站定不动,一双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真的不动了,嘉禾这下懵了,这到底该怎么办。
  “你慢慢地滑到我这里来。”他清淡的嗓音说话时永远都是这么不疾不徐。
  “……我动了不就会掉水里去了吗。”
  他:“相信我,不会的。你到我这边,我接着你。”
  她按照他的方法,伸开双手,缓慢地朝着他移动。半米、一米、两米,终于碰到他的手。随后对面人用力地一拉,她一个趔趄,下意识地就抱住程简的腰身,紧接着将他扑倒在地,而她则是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能清晰地听见他的心跳声,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慢慢烧起来,浑身上下冒着热气,就连脸也开始烧红。

  ☆、迎新(2)

  耳朵贴着他的胸口,感受因声带振动而牵引胸腔在微微震颤的声音。腰身那一处仿佛在发烫,即使他的手只是轻轻地环住她。她已没有余力去思考程简说了些什么,所有的神思被这一亲密的动作给弄得动弹不得。
  过了很久似乎又只有几秒,嘉禾才听见程简不紧不慢地开口,声线轻又稳,待着些许安抚她的意味,“嘉禾,没事了。”
  嘉禾猛地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看也不看他,就滑向那颗落了她一身雪的树下。动作匆忙慌张,以至于好几次都差点儿摔跤。她三下两除二地就脱掉溜冰鞋,换上雪地靴,跑了。
  到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她跑掉的时候,程简没拦她,任由她去了。一切都是她自己慌里慌张,心里凹凸不平。
  程简还会在那儿吗?她将视线投出窗外,不期然,他还是躺在那儿,双臂展开,像极了一只在冰面上停留的蓝色蝴蝶,那么突兀又好看的身影。
  凝视久了,有那么一瞬间,嘉禾甚至觉得他就是那周围大片大片素静的白的一体,只不过他是独一无二最特别的那一个而已。
  不行了不能再看了,她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可余眼仍旧时不时地瞥向窗外,不受控制地吸引。
  “有妖气”,嘉禾拉上窗帘,嘀嘀咕咕。
  时间尚早,还有时间可以去其他的地方溜溜圈,淘一淘附近有没有什么好吃好玩儿的地方。嘉禾捂着被子坐在床上,犹豫着要不要出门。
  嘉禾又跑到窗口去瞅了瞅,程简已经不在了。那就是回来了?也不一定,或者去别的地方了。
  应该不会碰到了吧,嘉禾想着。她搓了搓手,甩甩头,活动活动筋骨。来了这么好的地方,不出去晃悠晃悠,闷在屋里实在是浪费人间美景。
  何况古镇对她来说,有一种吸引力。她忍不住就喜欢那些经过时间更迭而经久不衰且不失原貌的古屋。
  也或许是受了嘉禾爸的潜移默化,认同他的观点:在历史的洪流中,能存留下来的都是不易的,所以对一些陈旧的事物心怀敬仰欢喜之心。
  将近六点,天色渐暗,路上装饰得古朴老旧的路灯亮起,暖光色的灯光从中透出,添了少许温暖。
  晚上不比与白天,游人多了起来,路上也有吆喝着的小贩,一片热闹的的场景。
  嘉禾换了身衣服,就刚才在路边上淘的。她有模有样地学着古镇里生活着的人的穿着打扮,一条长及脚踝、棉麻材质的红色长裙外头再套着个白色的小棉袄,将长发披散在肩上。温婉端庄,俨然有大家小姐风范。
  路过的人偶尔向她投来几眼,眼中不乏是惊艳。
  嘉禾想着好看是好看,就是脖子处凉飕飕的,冷得厉害,要是再过一会儿,说不定她的脖子就冻僵了。
  老方法,随意地在小摊上买了一条厚厚的围巾,她又开始把自己包括脖子及以上的地方裹得严严实实,独独露出一双眼。
  肚子开始饿了,嘉禾找着吃饭的地方,没想到找错了路,找了好几圈愣是没找到。反而都是几家在放着经典电影的饮料店。
  有一家角落的店引起她的注意,很熟悉很熟悉的台词,她想不记住都难。
  先是女子打趣的声音,巧笑嫣然,“阿静,这观心合该是哪位佛菩萨下界来了吧,你整天在我耳边唠叨,怎么着,是想让我去受一番大师的洗礼。合该那师父是佛菩萨下凡来教化指点凡人的?”
  名为阿静的女子并不理会她的打趣,只是解释着“观心师父”如何如何,言语之间显示出她对这位师父满是尊敬仰慕。
  阿静继续鼓舞:“你到这庙里来可以修身养性,这庙里山水竹林环绕,清幽寂静,挺合适你的。”
  女子轻轻地应了声。
  静默,似乎是转换了画面,有蝉鸣声响起,其中又夹杂着重重磕头声,声音钝而沉,仿佛要磕入人心里。
  有老人疑惑而心疼地声音,“菩萨啊,你这样可使不得,这样下去怎么了得,不能这样磕头啊。”
  咚咚咚,是老人努力加快速度跑上前去,来到女子身边,想将她扶起,女子却不肯理会,仍旧猛地磕头。
  那样的用力,嘉禾都能想到血迹沿着她苍白无力的面颊滑下,而她咬着唇,忍着痛,一言不发地继续自己的动作。
  又是匆匆地脚步声,还有,哽咽,似乎是忍着不让自己流泪。
  阿静一把扯住那女子,所有的情绪都爆发,再也忍不住的湿了眼眶,哭着喊:“景水,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他还在等着你呢,等你的回答啊。”
  景水的声音无力而轻微,她不停地重复:“阿静,我有罪啊,我是罪人,难道不是吗!”
  悠长伤感的音乐陡然响起,景水的声音时而轻快高扬,时而悲伤沉郁。是在回忆过去?
  “师父,我有些不明白的,您可以为我解答一下吗?”
  “师父,这片竹林挺好的,以后我就在这里等您来。”
  “谢谢赠我念珠,我会一直戴在身边的。”
  “别见面了,让我静一静。”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
  安静而又沉寂的时间,猛地一个清淡无波的声音透过冷彻的空气传到嘉禾的耳里。
  他似乎又在几不可闻地叹气,叫人心中一紧,仿佛心也跟着难受。这是怎么样得难受怎样的疼痛,才能叫外人宛如感同身受,“小景,你终究是选择了留下我独自一人。”
  有三三两两的小和尚路过,似乎是奇怪于这位师父为何会坐在门栏上,神色抑郁。但是奇怪归奇怪,也没有上前打扰他,只是在恭敬地弯腰朝他拜了拜后翩然离去。
  音乐开始变得轻柔和缓,远处有声音传来,遥远而模糊如梦呓,“你看,这女子死的手里还抱着一串红色念珠,恐怕是心爱之物吧,致死都不肯放手。”也有人说,“这女子啊,在生前的时候,只有在看见这一串念珠的时候才会笑。”
  一曲终了,故事也终于结束,嘉禾久久都回不过神来,站在店门口发愣。脑海里不自觉地想到:自那女子离去后,从此他孑然一身,唯与青灯古佛书卷为伴。
  “十和,是你吗?”
  女子的声音真好听,温柔至极。
  嘉禾抬眸,傻傻地看她,面前人拥有者姣好的面容,虽然眼角已经有了皱纹,可她眼神温顺,挂着笑容,真正的温柔大方。此时又穿着件单薄的连衣长裙,浅黄色将她衬得白嫩了不少。
  “花夙倾?”
  花夙倾笑,“这样在外面叫花夙倾怪怪的。正式介绍一下,华素青,我的名字。”
  嘉禾点头,同样也回,还在空中一笔一划的写着自己名字,“嘉禾。”
  进到屋中,方知温暖,空调的热风徐徐的对着她吹。嘉禾要了杯热饮,坐在柜台前的转椅上,打量这间饮料店的格局,全木质的装修,屋子里都隐约可以闻到木屑的味道。
  华素青电脑旁换了一个广播剧播放,嘉禾听得索然无味。
  华素青见状,问:“嘉禾,是不是刚才那个很好?”
  她转了一圈椅子,背对着华素青,小声喃喃:“虐死我了。早知道就不写虐的了。”
  华素青噗地一声,没忍住,笑了。这小姑娘还挺可爱。
  她解释:“挺好的,这就说明成功了。会被虐到一部分是由于剧本原来就是以虐微主线了,再加上有个一然这么个高手在。想不被虐都不行。”说罢,她又想到刚才嘉禾的神情,像是第一次听,按理来说应该在事先就会递送过去。
  华素青脱口而出:“嘉禾,一然没给你样片吗?”
  嘉禾摇摇头,压根儿就没有人通知过她,但也不包括是她自己没有上YY圈里去公告。不过,话又说回来,华素青说一然给她样片……,可不可以说明华素青知道一然认识嘉禾这个人,她奇怪地瞥了一眼对面的人。
  而那人仿佛察觉了般,早已逃之夭夭。
  店里没什么客人,华素青也不见身影。嘉禾没坐多久,便起身出门去了,她还得寻觅食物,肚子里到现在还空空如也呢。
  手刚接触到门把手,门外也有人推门进来,嘉禾低着头退到一边,给那人让路。
  结果头顶却传来程简的声音:“先坐一会吧,外面冷。”
  嘉禾露出来的两只眼没看向程简,而是被他手上拿着的食物给吸引。好大的一份汤包,丝丝热气直往上冒,汤包浓郁的香气也随之被嗅觉捕获。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要知道她向来就是汤包控,而且吃这汤包往往还能吃上不少。对她来说,这比白米饭好吃多了,虽然这么感觉有点儿没追求……
  程简在旁边坐下来,顺便也叫出华素青,华素青对此招了招手,表示已经吃过了。
  他这才喊嘉禾,明明是很平平淡淡地喊,为什么嘉禾就是觉得他带着点点笑意呢。
  他喊:“嘉禾,过来吃吧。”
  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出息过去了。

  ☆、惊蛰(1)

  天气回暖,春雷始鸣,雨声淅淅沥沥,惊醒蛰伏于地底下冬眠的动物。 
  嘉禾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同时,嘉禾爸在不停地往她的行李塞各种零食,包括酸菜以及臭豆腐。闹得闺女像是出远门,一去不回一般,嘉禾笑话他。
  嘉禾爸吹胡子瞪眼,“刚过完年,不准说不吉利的话。”说完又把在年初三从古镇带回来的特产一个劲儿朝她的行李箱里塞。满满一行李箱的食物,她的衣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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