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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鹰扬-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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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绶冷冷一笑道:“桂中秋什么也未告知袁某,袁某怎么知你找他则甚?”虽是这么说,七年前往事一一涌现脑际,暗暗心惊道:“他遭了自己毒手,陈尸山洞,为何得已还阳,瞧他面色红润必已武功全复。”
白骨追魂滴血魔主阴侧侧冷笑道:“老朽来此途中有人告知你在此与人拚斗,只要找到你,在你身上必可找到桂中秋,你要脱身恐难于登天。”
灵霄道:“你是白骨追魂滴血魔主么?灵某手下之人舆你无怨无仇,因何遭你毒手所害?”
白骨追魂滴血魔主冷笑答道:“灵山主,你我俱是黑道著名人物,倘若老朽手下冒犯灵山主的禁忌,更出手无礼,灵山主你说如何处置?”
灵霄毫不思索答道:“杀?”接着又道:“此事暂且撇过,听说你与桂中秋有仇?”
“不共戴天!”
“所以要找桂中秋!”
“不错!”白骨追魂滴血魔主手指袁绶:“先要找他袁绶,只有袁绶才可以找到桂中秋!”
袁绶被他一指,心神不禁猛凛,只道白骨追魂滴血魔主认出他就是桂中秋,及至他说方始释重负,朗笑一声道:“好,你是要找桂中秋么?请随袁某来!”
灵霄不禁面色一变,道:“袁老师,老朽两次相求均拒不见召引往桂中秋处,难道老朽……”
袁绶忙道:“灵老当家请别误会,在下实不知桂中秋身在何处……”说着望了行功自疗的诸葛敬一眼,接道:“方才诸葛敬不是说过吴越今晚欲先发制人,夜袭荒村客店一举袭杀阎玉么?袁某料定桂中秋必闻风赶去,是以袁某才勉强应允,不过诸位必须应允袁某一件事?”
白骨追魂滴血魔主道:“什么事?”
“若非目睹桂中秋,诸位切莫露面。”袁绶冷森森一笑,接道:“否则桂中秋遁去与袁某无干。” ·
滴血魔主颔首道:“好!咱们这就走!”
只见天罗洞主卜熊一跃而起,道:“卜某也去!”
双月剑诸葛敬开双目,淡淡一笑道:“在下随后赶到。”言毕复又闭上两眼。
袁绶一声:“走吧!”出口,身形飘然掠出,心内默默盘算如何猝施毒手一举袭杀白骨追魂魔主之计。
群邪疾随而去……
口 口 口
再出江湖的白骨追魂魔主被简松逸揭穿他是假冒,忘魂逃去,与其党羽会合,商议之下只觉报却师仇追回秘笈凶险异常。
因桂中秋已成众矢之的,倘不擒先生擒桂中秋,恐一番苦心俱付之东流了。
正无计可施之际,忽吴越现身飘出。
白骨滴血魔主大怒,喝道:“尊驾一再梗阻,可别怨老朽心辣手黑!”
吴越手中折扇轻摇了摇,神态详和微笑道:“阁下不想报那师仇么?”
滴血魔主闻之不禁大惊失色,道:“不错,尊驾既揭穿老朽乃易容冒充,但何以知道真正白骨追魂魔主已死!”
吴越微笑道:“阁下身为魔主新传弟子,垂暮之年尚欲为师复仇雪恨,其行极堪钦佩,在下吴越舆他有不解之仇,极愿襄助其成,只有在下能诱擒桂中秋自投罗网,阁下如想独任其难,不但梗阻重重,而且白白送了性命岂非冤枉。”
白骨滴血魔主道:“尊驾未免言词夸大了点!”
吴越哈哈一笑道:“阁下知否桂中秋为何必须杀除在下而后快么?只有在下有能力才可杀他,若不见信,阁下等尽其全力不择手段攻袭在下,不出三招阁下等必皆倒地无还手之力。”
白骨滴血魔主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略一沉吟,答道:“老朽极愿相信尊驾之言不假,但不知尊驾何故愿相助老朽?”
吴越遂滔滔不绝尽言其故及如何诱擒桂中秋之策,最后才道:“阁下当知桂中秋昔年纵横海上,杀人越货积案如山,当年苦主后代友戚亲朋非杀之而后快,却不料他竟会漏网,在下以待罪之身须将他缉捕县案,纵然在下不为难阁下,还有其他人未必不出手梗阻。”
白骨追魂滴血魔主沉吟思索良久,颔首殷然同意。
吴越又道:“桂中秋不仅是险谲狠毒,而且武功惊人,他的同党袁绶亦是一丘之貉,手段之狠辣比桂中秋尤有甚之,在下必让阁下亲眼目睹!”随即转身领着白骨追魂滴血魔主一行走去…
这白骨追魂滴血魔主乃是魔主唯一门徒胜环,年逾七旬,廿年前已封刀不出江湖,闭门家居纳福,但每年必返山探望其师一次,七年前发现其师已奄奄一息,遭人毒手暗害,惊问之下才知其故,七年来横奔江湖打听桂中秋貌像,数月前偶获机缘相识一天鹰帮内匪徒,言说貌像极似本门舵主桂中秋。
但说匪徒只见过桂中秋数面,留下极为深刻影像而已,却不知桂中秋如今何在,胜环未免空欢喜一场。
直至最近,才获知桂中秋已新离天鹰帮,以重金相酬斧魔灵霄诛杀吴越,这才找上袁绶。
本来胜环不易为吴越说服,但吴越却言胜环既不识桂中秋本人,更不曾当场目击毒害其师,万一桂中秋不承认有其事,岂非胜环血口喷人,必须诱桂中秋自己吐实不可,不言而知在林中与灵霄袁绶晤面的白骨追魂滴血魔主并非胜环本人。
倒是居然能骗过袁绶,信而不疑的认定他是昔年在自己毒手之下却未丧命的白骨追魂滴血魔主。
袁绶相信,斧魔灵霄更深信不疑。
林中疗伤势的诸葛敬已自渐愈,心头却思绪如麻,一双恩师尚无法探出真正下落,不料江湖行竟有如此艰险,所遇的更是一等一的武林高人。
四外火焰渐已暗弱,再过片刻即将熄灭。
诸葛敬缓缓立起,正待离去之时,忽见一双魅影疾如飘风掠去,正是蓬莱双魅戈戎戈盾两人。
戈盾站在诸葛敬面前,道:“年轻人,你为何到处打着老夫两人名号,说是老夫两人衣钵真传弟子?”
诸葛敬不禁心头大发怒道:“在下从未说过此话,而且你们也不配!”
双魅仍然带着头罩,瞧不出面部表情变化,但可见双肩一阵撼震,必激怒异常无疑。
戈戎阴侧恻笑道:“老夫两人不配当你师父,那么令师是谁,说出老夫听听!”
忽闻一轻笑声传来道:“好一双不要脸老匹夫,放着正事不办,到处惹事生非,自取其辱,真要舆在落月山庄一般灰头土脸么?”
双魅心神大凛。
戈盾厉喝道:“你是谁?为何不现身露面?”
只听语声传来道:“你们放心,我既然目睹但不愿揭破,反正是你们一双怪物的事与我何干,诸葛敬说得不错,你们不配当他的师父,他也未打着你们名号,因为你们自身也笈笈可危,阎白枫司徒白两人,合谋计算你们蓬莱双魅陷入灭亡之途,泥菩萨过江,尚要到处惹事生非,夜郎自大么?”
蓬莱双魅相顾了一眼,忽腾身扑去。
诸葛敬听出那语声正是披发老者,不由面现笑容,忽见面前人影一闪,现出披发老者。
披发老者笑道:“老朽劣徒小三儿诸使双魅追向阎玉投宿的荒村客店而去,目前最上之策,莫过于生擒阎玉,迫使阎白枫露面。”说着目注了诸葛敬一眼,接道:“老朽听说你那一双恩师已不在天鹰帮手中。”
诸葛敬惊道:“在下恩师现在何处,望前辈见告?”
披发老者摇首答道:“老朽只知被人劫走,究竟为何人所劫,必须当面请问吴越才知。”
诸葛敬不禁楞住,诧道:“吴越不是暗算在下恩师擒囚移往天鹰帮之人么?”
披发老者道:“吴越与令师无怨无仇,为何如此,老朽原也未知其故,现在才明白了,令师两人攸护着一宗重大的隐情,被甚多隐名武林高手追辑,因令师隐情与天鹰帮大有关系,阎白枫为防万一,令吴越先下手为强将令师诱擒,不料令师又为人劫走。”
诸葛敬道:“好,请老前辈指点吴越在何处可以找到?”
披发老者哈哈一笑道:“少侠是个聪明人,不难想出何处可以找到吴越。”言毕身形一鹤冲天拔起,穿入森郁林中不见。
诸葛敬不由呆住,喝道:“不错,阎玉存身之处,吴越必然会去!”
阎玉为何存身在荒村野店内栖身,因其地为天鹰帮一处秘密分舵,虽四山瑗绕,地处谷内,但却为通往北县,太属、拓城、宁陵捷径孔道,百余户人家,一条短短石板街道,由于行旅来往,倒也不太凄清冷落。
月明长空,星斗闪烁。
山谷内不时飘传一声两声长啸,小村却平静似水。
斧魔灵霄等一行抵达一处土崖之上,松杉密翳,吟啸如潮。
天罗洞主卜能手指谷内一片平原田野中灯火明灭处,冷冷一笑道:“那有灯光处就是小贼阎玉藏处么?”
灵霄答道:“不错!”
“我等在此守株待冤么?”
“老朽目的志在桂中秋,桂中秋若不现身露面,阎玉与老朽无干。”
“灵兄,话虽如此,我等在此如何知道桂中秋是否来了!”
“那有问袁绶!”
卜熊别面望去,只见袁绶躺在十数丈外一块山石上,仰视夜空,不知在想什么?
白骨追魂滴血魔主则距桂中秋不远一株巨松下靠身而坐,点着一竿烟吞云吐雾。
卜熊想了一想,飘身慢步走向袁绶之前,道:“袁老师,那桂中秋何时到来?”
袁绶仍仰面着山石上,道:“等!”
“等到何时!”
袁绶冷冷一笑道:“谁知道,袁某是被*而来,卜洞主如不耐烦,尽可离去,桂中秋与卜洞主有怨隙么?”
“没有!”
“既然没有,卜洞主为何在此?”
卜熊长叹一声道:“为了一柄剑!”
袁绶只说了一个字:“难!”
卜熊忽压低了语声道:“卜某知道甚难,何况剑尚是锈剑,也不在桂中秋手中,吴越将剑埋藏秘处!”
“一柄锈剑于卜洞主何能值得如此重视!”
“依卜某推测,必是一柄锋利无匹稀世神兵利器,吴越桂中秋两人必清楚此剑来历,不过非须冶剑名家重加冶练才能脱鞘而出!”
“卜洞主知道得委实很多,惜乎眼前就有甚多人亦觑觎此剑,只恐洞主梦想成空,袁某不愿卷入这场是非漩涡中,恕无能为力相助了。”
卜熊微微一笑道:“虽说卜某为了一柄剑,却无心占有,只借用一次,不瞒袁老师说,借来此剑向佛陀秃驴雪仇洗恨!”
忽闻白骨追魂滴血魔主冷恻恻笑道:“能在佛陀手下留下一条狗命已经算是不错了,还妄想雪仇洗恨,你是寿星公吊颈,活得不耐烦了么?”
天罗洞主卜熊闻言怒火高涌,厉声道:“你骂谁?”
白骨魔主道:“你明明听得清清楚楚还要问么?”
卜熊道:“如此说来,你是存心奚落卜某了。”
白骨魔主嘿嘿冷笑道:“我这是好意相劝,信不信在你!我敢断言你这天罗洞主活不到明日此刻!”
斧魔灵霄立在远处听得却清晰无比,他心中极端厌恶卜熊,料定卜熊必激怒出手,却故作听而无闻,视若无闻,别过而去。
果然不出灵霄所料,天罗洞主卜熊大喝一声道:“就凭你!”疾撤一柄佛手拐分心刺去。
白骨追魂滴血魔主坐式不动,倏的平飞而起,一个凌云倒翻落在两丈开外,笑道:“卜熊,老夫不似佛陀慈悲为怀好说话,要你死准不能活!”
卜熊更是杀机暴泛,狞笑一声,佛手拐振起漫天拐影攻去。
白骨魔主一支烟竿招街转头、打、拨、点、截抢攻。
这时袁绶已长身立起,目中泛出一抹冷芒。
卜熊忽闻袁绶传声道:“卜洞主,袁某必暗中助你一臂之力,将这魔头除去!”
白骨魔主竹节烟竿招式竟含蕴各大门派不传之秘,卜熊攻招尽被克制。
袁绶暗感骇凛,忖道:“此人不除终是心腹之患!”撤剑出鞘,护住身形,故作避开,其实等急有利时机给白骨魔主猝施奇袭,一声致命,传声卜熊移动方位。
卜熊闻声移转方位,手中佛手拐出招愈更歹毒,使白骨魔主无法分心胸后受袭。
蓦地,袁绶身形暴射掠出,手中长剑直指一式‘画龙点睛’猛刺而出。
剑法凌厉快极,眨眼已刺及白骨魔主后心。
只听一式哈哈长笑,白骨魔主身形冲天而起。
袁绶剑光只毫厘之差竟然滑开。
但闻一声闷哼,血光迸闪,两条人影迅急分了开来。
原来袁绶剑式用老,卜熊攻势又急,无巧不巧卜熊左臂被袁绶长剑刺中。
白骨追魂滴血魔主业已落在十数丈外呵呵大笑不绝。
斧魔灵霄不能再装聋作哑,身形掠来,沉声道:“这是何意?”
卜熊悻悻然愤然怒道:“那白骨魔头谓卜某活不到明日此刻,故而怒极出手!”
袁绶忙向卜熊赔笑谢罪。
灵霄抬目望去,那白骨滴血魔主不见踪影,诧道:“他居然走了!”
突见一条人影疾掠而来,正是双月剑诸葛敬,身形一止,即道:“那吴越已率众扑向阎玉所居客店,灵老当家还要守在此么?”说时目光转注袁绶。
袁绶冷冷一笑道:“吴越舆袁某何干,倘桂中秋先不来,袁某无须淌入浑水中!”
林中忽传来白骨追魂滴血魔主阴恻恻语声道:“这由不得你!”
袁绶目中怒焰如火,冷笑道:“谁说由不得袁某!”
林中忽迈出蓬莱双魅。
戈戎冷笑道:“他不说,老夫两人也是这么说,要找出桂中秋非你不可!”
袁绶哈哈大笑道:“你们蓬莱双魅又岂奈袁某何?”
忽闻斧魔灵霄手下一人发出一声凄厉惨嗥。
群邪不禁一怔,循望望去,但见那人眼中溢流鲜血,张口似惊极之色,胸前被利爪抓破四五条裂口,血痕斑斑,挺然浑立摇了两摇倒了下去。
白骨追魂滴血魔主传声道:“阎玉手下已掩来此处发动猝袭,诸位若不突围而出恐死无葬身之地!”
崖谷林叶密处突发出夜枭般怪鸣,此落彼起,光锐刺耳,令人心悸。
不言而知,群邪已被阎玉党羽围住。
双月剑诸葛敬倏的拔剑出鞘,竟纵身跃下崖去。
斧魔灵霄见状不禁一怔,憬然悟出诸葛敬心意,与其突围反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扑向阎玉居处,忙挥身示意,率众纷纷掠落下崖,扑向小村。
天罗洞主卜熊迳向南方山口奔去。
蓬莱双魅相顾了一眼,戈戎道:“袁老师,是与老朽两人同行,有百利而无一害。”
袁绶冷笑道:“袁某一向独行其是,不劳费心”说着潜龙升天拔起,穿入林中而去。
身形甫落之际,忽闻身后响起一声嗤的轻笑道:“你想溜么?未必如此容易!”
袁绶心中一凛,暗道:“这老魔头宛如阴魂不散,想甩脱他恐不容易咧!”
眼前忽现出幢幢人影,林深幽暗,分辨不出貌像,但为首者是一浓须蛲腮豹首虎睛老者,冷笑道:“你就是袁绶么!”
袁绶知非出手不可,沉声道:“正是袁某!”
“老朽奉命延请尊驾随同去见少令主!”右手一柄雁翎厚背钢刀一摆。接道:“请!”
“袁某要是不去咧!”
“恐由不得你!”
“未必!”袁绶话出剑出,一招灵蛇吐信分心刺去,凌厉快疾无伦。
他那里快,豹首虎睛老者也快。
“当”的一声乃金铁交击,老者一刀横扫竞将哀绶长剑荡了开去。
袁绶心头更是猛凛,剑势宛如长虹惊天攻去……
口 口 口
距小村约莫三里之遥,双月剑诸葛敬及斧魔灵霄等人已遇阻,陷身重围中,浴血拚搏,喊杀连天。
天罗洞主卜熊尚未掠出山口,亦遇十二人阻住展开拚杀。
蓬莱双魅眼见袁绶腾空掠入林中,也不追赶,戈戎冶冷一笑道:“老二,我俩志在司徒白阎白枫两人,涉及其他徒招烦恼,不如暗中潜守不动,伺机擒住阎白枫孽子阎玉挟制,岂非事半功倍!”
戈盾颔首笑道:“此计甚妙,咱们快走!”身形疾闪隐入暗中。
一处山洼内吴越与薛瑜等低声聚议。
无影刀薛瑜道:“此刻袁绶正在阎玉带来的党羽包围中,老朽发现阎玉党羽无一不是南荒域外项尖黑道高手,恐袁绶不敌!”
吴越摇首笑道:“纵使袁绶不敌,阎玉党羽也要死伤大半,暗中尚有夏老相护着必可无虑”
神枪谷鸣道:“袁绶就是桂中秋,何不乘机揭破他的真正面目,免得夜长梦多。”
吴越摇首道:“袁绶若不见着吴越,绝不死心,以他人之矛攻他人之盾又何乐不为!”
四外鬼哭神嗥,随风阵阵送入耳,袁绶已在与凶匪拚斗,吴越等人处身奇门禁制无虞发现。
蓦地,邓安平祝赛朱九珍田京四人纷纷掠入。
田京抱拳一拱,手持一纸卷,递与吴越,道:“少侠,此乃百了老禅师托交,请少侠速阅照计行事。”
吴越接过展视。
斧鸣煽着了夜行火折,亮起熊熊火焰。
吴越匆匆阅完,微笑道:“看来我等心机不算白费,一切均已水落石出,惟颜总镖头尚不知下落,走,我等依计行事……”
蓬莱双魅隐在巨树之上,屋高凌下,俯视袁绶展开疆纪凌厉剑法迎敌。
只见袁绶一剑挥出,寒芒疾闪过处,那豹骨虎目老者竟然挪闪不及,胸腹之间倒破一条血槽,身形望后倒去。
袁绶剑势排山倒海般寒飘狂卷,攻来群匪又是三个身首异处,血喷如泉。
戈盾皱了皱眉道:“袁绶使展的是什么剑法,凌厉无比!”
忽闻邻近一株巨干上浓翳密叶内传来,轻微笑声道:“此乃夺命三招,袁绶仗以保命剑法,此刻反覆施展第一招‘合羿射日’,不过攻杀袁绶的匪徒一批比一批强,袁绶如要全身而退,恐难于登天咧!”
戈戎道:“尊驾是何来历,望请见告?”
那人答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两位不是急要寻觅司徒白生死下落么,在下可以告诉两位,他在伏牛山,由李青店向北走一百廿里插天崖附近,不过步步死域,凶险万分!”
戈戎诧道:“尊驾如何知道得如此清楚?”
“信不信端在两位,去不去亦在两位?”
双魅互望了一眼,倏地穿空扑去,只见一条身影似离弦之弩穿林飞掠,双魅追踪不舍。
但见这人身法轻灵矫捷奇快,揉出三里之远飘然落在一片坦斜山坡上,转身立定,忿怒道:“两位为何追踪不舍?”
蓬莱双魅发现此人系一中年儒生,手持折扇,仿佛传说中的吴越。
这人正是吴越,折扇一摇,冷冷说道:“两位当知在下是谁了,若依在下之劝,两位最好不要去插天崖免得身败名裂!”说时折扇挥向双魅面门而去,哈哈长笑声中穿空如云掠去。
双魅怒喝一声道:“那里走!”却感面门凉透,一双面罩飘舞如蝶般随风滑向丈外落地……
口 口 口
月华如雾,乡野景物一片清冷凄迷。
田滕杂草丛中倒着一条遍体血污的双月剑诸葛敬,手中仍紧握着那柄锋刃微弧的利剑,口中吐出微弱的呻吟。
今晚,他手刃了强劲武学绝高的黑道高手,但胜来不易,身罹多处致命的伤势,在凶险万分中逃出了重围,不支倒地。
远处隐隐随风送来怒啸喝杀之声,无疑斧魔灵霄仍在奋勇拚搏,他亲眼目睹灵霄虚空驭斧威势,雷霆狙杀之下当者血向横飞,躯裂骨折,只觉自身武功薄弱得无法与当世知名人物比拟于万一。
正在自怨自艾之际,忽见远处一条身形飞掠而来,东闪西挪似在寻觅何人,心中暗暗一凛,忖道:“邪匪仍不死心亟于找寻自己!”强提聚了一口真气,欲施展博浪一击同归于尽。
那条身影却倏地在距身两丈开外停住,两道冷露般目光注视着自己,月色之下察出来人却是披发老者,心中一阵狂喜,道:“是老前辈么?”
披发老者一跃落在诸葛敬身前,道:“果然你还未死,老朽从追杀你的匪徒闻知你身负重伤,兔脱无踪!”说着蹲下伸手扶疾脉象,摇首叹息道:“果然身负重伤,脏腑已微离位,难道你未服伤药么?”
诸葛敬凄然一笑,道:“服了,只是药不对症!”
披发老者取出三粒丹药,笑道:“并非不对症,而是你身罹内外不同的伤势!”
诸葛敬谢了一声接过服下。
披发老者叹息道:“你确属无辜,速离这是非漩涡,赶紧上京去搭救你那一双令师吧!”
诸葛敬心神一惊,道:“不是说家师被救出了么?”
“老朽是说令师耿飘牛孙二人又被劫走,片刻之前老朽才获讯无讹,因令师身获重大隐秘,现陷身刑部牢中,如想救出令师,不妨找上大内一等侍卫言晓岚,或可有望。”
诸葛敬诧道:“言晓岚为报同僚萧天良被杀之仇,与晚辈订下三月之约,他怎能相助晚辈。”
披发老者深深地望了诸葛敬一眼,颔首笑道:“你只要应约,决可无事,老朽深知言晓岚为人,又似萧天良凶残暴戾,老朽还可指点一条明路,豫章武林耆宿铁胆孟尝徐三泰已去京,此人古道热肠,一言九鼎,随便向那家镖局打听,便可问出徐老爷子下落。”说着忽伸掌紧抵在诸葛敬胸前,接道:“老朽助你行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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