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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血剑丹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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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君平点头道:“在下略略知道一点。”
云梦山人又道:“情势目下既然有变,咱们的预定计划也得改一改了。”
杜君平朗声笑道:“不错,在下决定以本来面目,堂堂正正地进入会场。”
云梦山人见他神色有异,大感诧异道:“杜兄忽然改变主意,可是有所感触而发?”
杜君平慨然言道:“先父乃是天地盟的副盟,在下要以他老人家的后人身份,参与此会。”
云梦山人沉忖有顷道:“天地盟召开此会,决无好意,杜兄若以真正身份进入,不大妥当吧。”
杜君平朗声笑道:“乔装进入与公然进入并无分别,如若他们果真有什么阴谋,乔装进入照样无法避免。”
云梦山人神色凝重地道:“杜兄既有此决定,老朽也不便阻拦,但不知可有什么成算?”
杜君平摇头道:“毫无成算,为了申雪父仇,即令粉身碎骨,在所不惧。”
云梦山人轻吁一口气道:“边荒四异中,除去百毒门主擅使百毒外,北妖亦是使毒高手,此点不可不防。”
杜君平道:“暗中施毒乃是意料中事,与会之人俱是老江湖了,自然想到了这点,另外有件可虑之事,只怕都不会料到。”
云梦山人大感惊异道:“杜兄指何事而言?”
杜君平随把在山崖下,所见之事详说了一遍。
云梦山人骇然大惊道:“此事老朽亦曾听家师说过,只是此类音律,尚须配合稀世之宝琴才能相得益彰,照杜兄刚才所说,证明此人已获得一具宝琴了。”
杜君平想了想道:“此人不见得便是天地盟之人,咱们大可不必为此担心。”
云梦山人喟叹一声道:“但愿如此。”顿丁顿,复又哈哈笑道:“至于天地盟所用之毒,老朽已配了百余颗解毒丹,他们可谓弄巧成拙。”
杜君平问道:“道长已知他们用的是什么毒?”
云梦山人点头道:“你可记得蝎娘子请老朽医病之事?据老朽判断,此毒乃是百毒门主所配制,他是用来考量我师徒能耐的,老朽当时虽可为他解去,可是我没有这样做,或许他们当真会认定老朽无能为力。”
说着从怀中取出二瓶丹药来,一瓶交给杜君平道:“你把此瓶丹药带在身上,说不定到时可以用得着。”
杜君平接过丹药闻了闻,丹药呈暗绿色,带一股辛辣之气,甚是难闻,顺手纳入怀中道:
“如若他施用旁的毒物,又当如何?”
云梦山人笑道:“此丹能解百毒,恁毒的毒物尚且能解,旁的毒品,自然不在话下。”
杜君平又道:“至时道长去是不去?”
云梦山人慨然道:“此是义不容辞之事,岂有畏缩之理。”
心念一转之下,复又道:“咱们去时每人怀中带上几个绒布卷,万一对方以琴声对付群雄,咱们就用绒布把耳朵塞上,听不到声音,自然不会受感染。”
杜君平大笑道:“妙啊,这办法虽笨,但不失为有效之策,咱就这么办。”
云梦山人修为深湛,见多识广,他并没有杜君平那么乐观,微微一叹道:“此不过是想象而已,事实上能不能管用尚在两可之间,但愿咱们是备而不用。”
杜君平突然想起药中王之事,话题一转道:“道长近日可会见着令师?”
云梦山人摇头道:“他老人家近日似乎很忙,很久不曾见着了。”顿了顿又道:“倒是有件事情,老朽甚是难解。”
杜君平急问道:“道长有何难解之事?”
云梦山人道:“老朽近日默察金陵情势,不仅边荒四怪的人马全到,连昔日四大副盟的人,也都来了,老朽真弄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
杜君平沉忖有顷道:“这也不是什么难解的事,据传闻昔日四大副盟,俱是获选后失踪,安知他们不是与先父一样,为人所暗害,他们的门人属下,自然要展开追查,是以都来了金陵。”
云梦山人叹道:“这只是推断而已,究竟哪方是敌,哪方是友,一时之间实难判别。”
杜君平立起身来道:“咱们不要尽是谈论这事了,谈些别的好吗?”
云梦山人笑道:“老朽一生在草药堆里渡过,除了药性外,我是什么都不懂。”
杜君平突然灵机一动道:“道长可知世上有没有一种药物,能以改变人的性情?”
云梦山人想了想道:“自然是有,只是老朽却没有试验过呢,你问这个干什么?”
杜君平道:“在下在想着天地盟的事。”
云梦山人笑道:“不用想得太多了,明天便是会期,说不定有场狠斗,你休息一会养养精神吧。”
杜君平起身道:“好吧,道长你请休息,咱们明儿再见。”
举步行出客房,堪堪行至大殿,只见阮玲与王珍并肩行了进来,不觉甚为意外地道:
“阮姑娘,你们也来了?”
王珍飞步上前道:“平哥,我们找得你好苦啊。”
杜君平微微一笑道:“谁着你们找我来着?”
阮玲面现不快之容道:“你原说来一趟金陵便即赶回飘香谷,如何直到如今仍没有回去。”
杜君平怔了怔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等着我办?”
阮玲悄声道:“此间人杂,到我姊妹下处再谈吧。”
两姊妹领着杜君平来到一处僻静小巷,推门进入一所民房道:“我姊妹来金陵已经好几天了,据丐帮说,你和修罗门下混在一起,可有此事?”
杜君平点头道:“不错,修罗七煞俱已来到金陵了。”
阮玲并不感惊讶,徐徐道:“如此说来你对目前局势已然十分清楚了。”
杜君平摇头道:“在下是弄糊涂了,根本分不清何人是友何人是敌。’阮玲不悦道:“原来你到现在仍然敌友不分?”
杜君平冷冷道:“在未明白暗害先父的真凶是谁以前,我能说谁是友谁是敌?”
阮玲喟叹一声道:“这也难怪,好在真象不久便可大白,到时你便可以分清敌我了。”
杜君平点头道:“但愿如此。”话题一转道:“姑娘此来可是参与天地盟的大会?”
阮玲摇头道:“我姊姊没有参与此事的必要,不过却是为此会来的。”
杜君平感慨地道:“各路人马俱为此会赶来了金陵,我真不知将要产生如何的一个结局。”
阮玲哼了一声道:“我可以告诉你,那将是一个血肉横飞,积尸盈野的凄惨局面。”
杜君平吃了一惊道:“当真会如此吗?”
阮玲长叹一声道:“你认为我是危言耸听?”
杜君平朗声笑道:“事情早晚得作一个了断,能够早些掀开底牌,倒是一件痛快事。”
阮玲面容一整道:“他老人家也亲自赶来金陵了,只是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现天地盟中的首脑人物。”
杜君平接道:“孟紫琼她算得是主脑人物吗?”
阮玲摇头道:“她不过是受利用而已,真正主脑人物,还算不上她。”
杜君平转脸见王珍坐在一旁,默不作声,遂问道:“珍妹,刚才你不是说要寻我吗,究竟有什么事情?”
王珍看了阮玲一眼道:“他老人家原准备将你召回,分派一些事情与你干,但因时机迫切,等不及了,是以另行派了旁人。”
杜君平又问道:“公孙大叔与薛姑婆可好?”
王珍道:“两位老人家都奉派办事去了。”
杜君平想了想道:“你们二位没分派事情?”
王珍欲言又止,终于住口不言,阮玲接道:“我姊妹奉命陪伴你。”
杜君平朗笑道:“在下并非三岁孩童,何须人陪伴。”
王珍见师姐既然吐露,索性直言道:“他老人家不准你去参与此会,以防万一出事。”
杜君平冷笑道:“是以派你二位来看住我。”
阮玲正容道:“不错,此是长者之命,你必须遵从。”
杜君平冷冷道:“此事在下不能从命。”
他乃个性倔强之人,当下激动地道:“在下刚才已然说过,至今仍然敌友难分,你叫我听谁的?”
阮玲大为震骇,失惊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杜君平冷冷道:“天地盟的盟主乃是铁髯苍龙肖铮,据我所知,他老人家就是肖铮,内中究竟有何隐情,令人难以想象。”
阮玲大惊道:“这事你是听谁说的?”
杜君平道:“此是在下暗中意会出来的,是以在下必须亲自参与此会,弄个明白。”
阮玲轻叹一声道:“你既然知道了,妾身也不瞒你,他老人家确然是真正盟主,只因另有难言之隐,是以没有对你明说。”
杜君平甚为感慨地道:“在下并非忘恩负义之徒,对我明说又何妨。这两年来,在下不啻是盲人骑瞎马,到处乱闯,以致一无所成。”
阮玲接道:“你不用太过自责,你在江湖所作所为,他老人家十分满意,即令你不提起,金陵会后,他老人家也准备把真象对你说明。”
此时杜君平激动的情绪稍定,徐徐言道:“在下已然与人约定,明晨一定得去,不然将会误了大事。”
阮玲为难地道:“你若前去,叫我姊妹如何对他老人家交代?”
杜君平道:“你可把事情推在我的身上,纵然见怪,有在下承担。”
阮玲沉思有顷道:“此行甚是凶险,如若你一定要去,咱们一道去如何?”
王珍接道:“也该有我一份。”
阮玲狠狠瞪了她一眼道:“你当这是好玩的吗,你不能去。”
王珍素来敬畏这位师姐,气得小嘴一嘟,便不言语。
杜君平道:“珍妹如若想去,就让她去吧,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宿过去,次日一早,杜君平便偕同阮玲姊妹,先行会合了云梦山人,齐往天地盟的江南分坛行去。此处杜君平与云梦山人乃是旧地重游,不用寻找,一径行至大门。
江南分盟对这次请各派前来会商,筹备十分周到,各路口都派有向导接待之人,门首张灯结彩,犹如办喜事一般。
杜君平等一行人,被接待至门首,出来迎接的,赫然仍是那位黑袍老者,一见云梦山人,哈哈笑道:“道长也来了,欢迎,欢迎。”
看了杜君平等一眼道:“这几位是哪派高人?”
云梦山人忙代引见道:“此位是杜君平兄,乃是杜副盟的哲嗣,那位阮姑娘与王姑娘,系飘香谷谢谷主的高足,俱是代表师长来的。”
黑袍老者拱手笑道:“久仰,久仰。”
阮玲冷冷道:“尊驾可是关外来的?”
黑袍老者一怔,此人乃是东三省有名的魔头,外号黑风怪,隐迹已久,想不到阮玲竟能一口道出他的来历,当下也不否认,点点头道:“兄弟张炎。”
阮玲又道:“有位赵三麻子可是高足?”
黑风怪张炎极是不悦地冷冷答道:“那是当年手下的一个小弟兄。”
杜君平想起在华山受他威迫之事,从旁插言道:“在华山承蒙厚赐,在下至今难忘,有天还得向尊驾讨教一番。”
张炎朗声笑道:“好说,好说,兄弟随时等候便了。”一侧身道:“各位请至客厅待茶。”
云梦山人也不谦让,大步行入门内,随有人一径将他们引导至客厅。
此时厅内已然来了不少的人,只是不见修罗门下,几人分别坐下,阮玲对江湖情势较熟,暗中细一打量,来到之人竟有大部分是掌门人,不禁暗暗点头,忖道:“各派掌门人都亲自来到,想是暗中都有了准备。”
在天地盟方面,除了黑风怪周旋于宾客之中外,尚不见其他之人出面,想是时间尚早。
云梦山人年事虽长,但他从不在江湖走动,认识之人有限,一经入座,便即闭目养神,杜君平与阮玲都是后生小辈,也极少有人注意。
不多会,丐帮帮主四海游龙陆贾,偕同护法夏楚,亦已来到,他虽明明见杜君平等人在座,却不上前招呼,与在座之人一一颔首后,随即就坐。
此时祁连山主褚一飞、雪岭居士韩三公、黑白双煞项英、项杰、大力殃神彭虎、铁掌开碑罗定远等人,亦均陆续来到,黑白两道人物,同聚一堂,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是以场面甚是尴尬。
四海游龙陆贾目视黑风怪道:“今天主人究竟是谁,何不请出来相见?”
张炎拱手答道:“此会乃是天地盟江南分坛所约请,自然是由分坛坛主古当家的主持。”
目光四下一扫,见场中正派人士,大都出现鄙夷之色,复又道:“古当家的位列边荒四异,乃是本盟新近聘任的副盟……”
但听人群一声暴吼道:“胡闹,凭她那老苗婆,也配做副盟?”
张炎冷笑道:“此是盟主的金谕,诸位如不服气,等会尽可说话,”顿了顿,见人群并无随声附和之人,复又道:“今日约请诸位前来,最重要的是对诸君引见四大副盟,就便对本盟今后的推广,作一番商谈。”
突然人群中又一声暴吼道:“黑风怪张炎算得什么东西,亦敢在此胡言乱语。”
丐帮帮主四海游龙陆贾,德高望重,隐然成为正宗门派中领袖人物,当下起立徐徐道:
“诸位请稍安勿燥,此刻尚非说话之时。”
经此一来,喧闹的人开始缓缓静了下来,黑风怪知道众怒难犯,不敢多言,缓缓退到屏风后去了。
四海游龙陆贾见在场之人已恢复冷静,遂又言道:“在座的同道们,有的是天地盟的盟友,有的是新加入的同道,姑不论以后情势发展如何,今天咱们最重要的一件事,乃是要见见盟主肖大侠。”
人群轰然答道:“对啊,肖大侠自当选盟主后,即未见在江湖露面,咱们确有要求一见的必要。”
陆贾知道江湖上人,俱对此事,存有甚多疑窦,即令那祁连山主等黑道人物亦不例外,当下又道:“各位都知天地盟成立之始,曾选出了四大副盟,如今四大副盟突然换了边荒四异,究竟不知这四位副盟是如何来的,等会也得问个明白。”
武林中人大多领袖欲极强,祁连山主、雪岭居士俱属一方雄主,在江湖上的地位,并不低于边荒四怪,虽因有不得已的苦衷,屈处于天地盟之下,但叫他们听命于边荒四怪,确实是一百廿个不愿意,故陆贾提出此议后,无不正中下怀,心中甚是高兴。
正值群雄议论纷纷之际,突然屏风大开,露出一座金碧辉煌的佛堂,供台之后一排坐了五人,右首二位是东魔厉阴平、西怪公羊毂,左首是南毒莫怀仁、北妖古兰香,中央是一位蒙面宫装少妇。
群雄先是一怔,随即讶然。四海游龙陆贾排众而出,朗声言道:“今日江南分盟邀请各派前来,竟用这种排场接待,那是全不将各派放在眼里了。”
当中蒙面宫装少妇徐徐立起道:“陆贾,你先用不着挑眼,容本座把话说完后再挑眼不迟。”
第十八回 智破魔影
四海游龙在江湖上地位甚是崇高,蒙面宫装少妇直呼其名,顿时激起满腔怒火,沉声道:
“好,你有什么话说吧,老夫洗耳恭听。”
蒙面宫装少妇格格笑了两声道:“只为江湖之上,欺世盗名之人过多,你也开宗,我也立派,以致门派林立,但真正具有真才实学之人,又有几个?”目光四下一扫,见大家都没有开口,遂又道:“今日邀请各位前来,惟恐有那徒负虚名,并无实学之人,混进其间,辱没了各位,是以本盟安排了一点小小玩意,凡能顺利通过者,本盟自是以礼接待。”
四海游龙陆贾把脸一沉道:“这是什么话,简直是欺人太甚,如贵盟一定要如此,老朽先行告退。”
蒙面妇人格格笑道:“陆帮主你放心,这点小玩意在你眼里看来,简单得是儿戏一般,何苦使本盟为难。”
四海游龙冷笑道:“话虽不错,但对在场诸位来说,那是一种极不礼貌之事。”
蒙面少妇笑道:“这可说是同道中的一种印证,也可说是互相观摩一番,有何不可呢。”
人群中立有数人应声道:“是啊,真金不怕火炼,咱们答应她试试又何妨。”
四海游龙见大家已然允诺,不便坚持,朗声一笑道:“好吧,贵盟既一定要考量考量,那就出题目吧。”
蒙面宫装少妇冷冷一笑道:“事情极是简单,只要大家由此前行,穿过佛堂便到,本座在后院候驾。”
在场之人只觉眼前一暗,蒙面宫装少妇等五人已失去踪影,佛堂也变成了一条宽敞的过道。杜君平与阮玲,杂在人群之中,细察这条过道,只见两壁竟然满嵌着五彩琉璃,灿烂夺目,配上昏暗的灯光,幻成各种不同的光影,心中大觉奇异,暗对阮玲道:“这里面究有什么玄虚?”
阮玲秀眉微皱道:“一时之间我也难于想透。”
云梦山人接道:“想是他们欲借灯光幻影,暗中施毒,使大家无形中受到毒物感染。”
随即倒出几颗丹药,分与大家道:“为防万一,请大家把丹药含在嘴里。”
杜君平接过丹药,含入嘴里,又暗暗塞了两颗与四海游龙及夏楚。
祁连山主与韩三公胸有成竹,认定宫装妇人不致暗害本盟之人,当先举步道:“这条过道虽然有些古怪,究竟不是刀山油锅,兄弟愿打头阵,诸位请随我来。”大步往前行去。
黑白双煞、大力殃神也举步跟了上去。
四海游龙陆贾沉声道:“诸位小心随着我,万一有变,即速退回原路,不可逞强硬闯。”
当先举步行入。
此时大部分人俱已行人了过道,好在过道又宽又长,数十人行入,并不显得拥挤,只是大家一经行入后,里面灯光连闪,景色忽变,但觉四下人影幢幢,光影中幻出无数狰狞人影,往来飞腾,同时隐隐似有一种怪异的啸声,传入耳内。
四海游龙大喝道:“此是幻象,请各位提聚功力,守护心神。”
在场之人,个个修为深湛,内功火候极深,闻言齐把功力提聚,守住心神。
杜君平内功火候极深,于怪啸声人影起时,并不觉怎样,是以并未在意,仍自留神向四下察看,只有阮玲姊妹,火候较浅,一闻那低啸之声,顿觉心旌摇曳,目眩神驰,火影中的幻影,立变实质,当头扑下,王珍一声娇喝,短剑出鞘,向幻影劈去。
杜君平大吃一惊,一伸手将她短剑抓住,沉声道:“珍妹你怎么啦?”
王珍怒容满面,额上青筋暴凸道:“你放开。”
云梦山人经验阅厉甚深,知是受了魔音感染,急忙趋前先点了她的睡穴,又取出两颗丹药为她服下,再看阮玲时,只见她花容黯淡,额上沁沁汗出,显然是在运功抵御魔音,心中不禁甚是着急。
杜君平突然灵机一动,伸手从怀中掏出几个布卷,道:“用这个试试如何?”
云梦山人急从他手上接过,先行替阮玲把耳朵塞住,又将另两个布卷,塞在王珍的耳朵。
阮玲长吁一口气,把双目睁开,摇头道:“惭愧,刚才一时大意,几乎着了道儿。”
云梦山人随手把王珍的穴道拍开,暗用传音叮嘱道:“对方的伎俩决不止此,两位务要随时提功戒备。”
此时那低啸之声似乎愈来愈近,在场之人已有大部分无法忍受,有的并已席地坐了下来。
杜君平见阮玲姊妹,情形并无异状,知是布卷之力,一纵身跃到四海游龙身旁,递给他几个绒布卷道:“帮主与夏前辈快把耳朵塞住。”
他一语提醒,在场之人纷纷仿效,都把衣袖撕下,将耳朵塞住。
可是,此刻场中情势已大起变化,低啸之声突然换成了琴音。这阵琴音一经入耳,群雄俱都暴怒起来,一时怒喝连声,纷纷击掌向那些光影幻成的人影攻去。
杜君平一见这情形,便知不妙,急朝四海游龙招手道:“帮主,咱们快走吧。”翻身跃回原地,拉住王珍喝道:“随我来。”
云梦山人亦知琴音利害,拉着阮玲紧随杜君平身后,急步前闯。
此时过道之中已呈一片紊乱,内功修为较浅的,已是怒发如狂,掌脚齐施,四下乱扑,内功深湛之人,虽极力忍耐,但受旁人影响,竟已无法自持。
杜君平与云梦山人一人拉着一个,快步前闯,虽然他们耳朵为布卷塞住,但琴音尖锐,仍不时琴音透入,顿觉胸间如遭重压,甚觉难忍。
阮玲姊妹内功修为虽较浅,好在修习的是玄门正宗内功,根基深厚,神色尚能保持清醒,俱都暗暗咬牙忍耐。
云梦山人见她两姊妹花容黯淡,嘴角沁沁渗出鲜血,心中大感焦急,只是苦于无法找到出路。
四海游龙耳内塞上布卷后,虽觉好些,却无法命状若疯狂的群雄安定下来,心知长此下去,必然无一幸免,情急之下,猛然提足功力,蓦地一声大喝。
他这声大喝,乃是集数十年精修功力发出,颇似佛门狮子吼的功夫,声如巨雷,震得过道之内,一片嗡嗡之声,疯狂似的群雄,因琴音中断,俱都身形一窒,把脚步停了下来。
杜君平长吁一口气,蓦地引吭发出一声长啸,但听一缕声若龙吟的啸音,抛空而起,绕室过旋,嗡嗡不绝。那由四下飘来的琴音,竟为这声长啸遮盖,在场之人俱感心神一畅,长长吐了一口气。
四海游龙大喝道:“时机稍纵即逝,诸位快走。”
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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