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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血剑丹心-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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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去。
  此时夕阳已渐西下,岛上一片金霞灿烂,靠着海岸的一排椰林下,正负手立着一位伟岸,貌像威武的锦袍老者。老者的身后,叉手立着二人,一个是眇去一目的黑袍老者,一个是身着锦衣的大汉。
  那老者举目凝望着海上的浩瀚烟波,似无限感慨地唉声一叹。
  眇目老者深知老者的心事,徐徐道:“主人请放宽心,本岛七雄俱已进入中原,以他们七人之能,必可查明真象。”
  锦袍老者摇了摇头,突然一眼瞥见梢公搀了杜君平上来,面容一沉道:“那是什么人,谁着他来岛的?”
  身后的锦衣大汉应声大喝道:“把那人带过来。”
  搀扶着杜君平的汉子吃了一惊,赶紧把杜君平推到锦袍老者的面前,战战兢兢地道:
  “小的是奉三公子的令谕,把此人押入石室囚禁。”
  锦袍老者哼了一声,目光逼视着杜君平道:“你叫什么名字?”
  杜君平料定这老者,必是岛上极具权威之人,遂照实说道:“在下杜君平。”
  锦袍老者甚觉意外地道:“你就是杜飞卿之子杜君平?”
  杜君平点了点头道:“正是。”
  锦袍老者扭脸对眇目老者问道:“你们都曾见过杜家娃儿,他说的对是不对?”
  眇目老者沉忖有顷道:“面貌极其酷似,只是杜家娃儿与三公子交谊甚好,莫非此人是冒名。”
  锦袍老者在杜君平脸上,仔细察看了一番道:“看他面貌果然极像杜飞卿,你可能提出什么信物?”
  杜君平道:“在下希望先知道一下尊驾的姓名,在岛上是何职司?”
  锦袍老者哈哈笑道:“老夫就是本岛岛主,你有什么隐衷尽管说,老夫为你作主就是。”
  杜君平细察老者的身材貌像,果与传说中的修罗王有些相似,遂道:“可惜在下内伤未愈,不然使出几招杜门剑法,岛主的法眼必可识别。”
  锦袍老者道:“老夫说的是信物。”
  杜君平想了想,缓缓从身上取出那面龙纹金牌,双手送上道:“这个可算得是信物吗?”
  锦袍老者接过金牌,在手上藉着晚霞的光辉,又仔细地看了看,面色立现凝重,吩咐锦衣大汉道:“此间不是问话之所,把他带进宫去。”
  锦衣大汉答应了一声,搀着杜君平先行去了,锦袍老者又吩咐眇目老者道:“鲸儿胆敢违拗我令,私自将人带来岛上囚禁,速与我查究明白。”
  眇目老者躬身答道:“属下遵命。”
  棉袍老者吩咐已毕,经步行去,此时那梢公打扮的汉子,已然惊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地道:“小的乃是奉命行事,求护法明鉴。”
  眇目老者冷哼一声,说道:“随我去刑堂再说话。”大步往前行去。
  修罗王在修罗岛俨然一方之主,所居房舍,俱是宫殿式的建筑,十分富丽堂皇,锦衣大汉领着杜君平,直入修罗王的寝宫。
  修罗王已然先行到达,盘膝坐于榻上,挥手吩咐锦衣大汉道:“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奉呼唤,不得擅入。”
  锦衣大汉答应着退了出来。
  修罗王示意杜君平坐下道:“小哥这面龙纹金牌是从何得来,还望对老夫实说。”
  杜君平据实答道:“是一位红脸老人赠送。”
  修罗王面现惊容道:“此人可曾对你透露姓名,他会不会武功?”
  杜君平摇头道:“他老人家始终不愿透露姓名,在下只知他的家人姓于,常用银盔遮去本来面目,同时他老人家曾为我打通经脉,似乎武功极高。”
  修罗王沉忖有顷,自言自语道:“照此说来,他的功力已经恢复了。”
  杜君平接道:“不错,据说是一位走方郎中为他解的毒,不过他老人家暂时不愿人知。”
  修罗王轻吁一声道:“世间唯一能解去他身中之毒之人,只有药中王闻人可,那走方郎中想来就是他了,原来此人尚在人间。”
  杜君平见他一脸愁苦之容,随接道:“前辈说得不错,闻人可前辈果在人间,前些日子在下在金陵见过他师徒了。”
  修罗王蓦地双目睁开,急道:“药中王果真尚在金陵?”
  杜君平点头道:“此是十几天前的事,现在很难说了。”
  修罗王甚为失望喟然一叹,徐徐言道:“实不相瞒,老夫于当选天地盟四大副盟之时,一时不察,为奸人暗中下毒,这些年来,虽用本身真元,排出不少的毒物,但对方所下之毒,过于厉害,十年的工夫,仍只恢复一部分功力,实是可叹。”
  杜君平突然灵机一动,想起自己怀中,尚有云梦山人在进入江南分坛之时,曾交给自己几颗解毒丹不曾使用,遂取出两颗托在手中道:“在下尚有药中王之徒,云梦山人所赠的两颗解毒丹,不知有没有效?”
  修罗王接过丹药放在鼻上嗅了嗅,又用舌头舐了舐,朗声笑道:“这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也许是天意安排,那魔头当败。”
  杜君平心中也觉十分欣喜,接道:“如是真有效,在下身上还多的是。”
  修罗王敛去笑声道:“一颗已足,多了恐怕会得相反的效果。”又朝他面上看了看道:
  “你的内伤极重,我这里有毒龙丸,服下不难立愈。”随跳下榻来,从几上取过一个玉瓶,倒出一颗足有龙眼大小,色泽鲜红的丸药,递给杜君平道:“快用温水吞服下去。”
  杜君平久闻修罗门的毒龙丸,乃是疗伤圣品,也不推辞,双手接过,就用几上温茶送了下去。
  修罗王转过身去,用手轻轻朝壁上一按,壁上倏然现出一扇月洞门,扭头对杜君平招手道:“随我来。”
  杜君平随着他进入月洞门,里面竟然别有天地,乃是一间十分洁净的练功室。
  修罗王随手将门封闭,徐徐道:“疗伤排毒,都得甚长的时间,此室十分隐密,你可藉本身真元,将药力行开。”
  说着径自坐下,闭目行功,不再言语。
  杜君平依言坐下,亦试着把真气提聚,说来也怪,他久已无法提聚的真气,此刻已稍可运转,只是运功之时,牵动伤势,颇为痛疼难耐。他生性坚毅,深知此是自己恢复功力的唯一机会,是以忍着痛苦,咬牙苦撑,经过约有半个来时辰,痛苦渐失,不知不觉间,已进入了物我两忘的虚无境界。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刻,霍然而醒,睁眼一看,只见修罗王汗水淋漓,锦袍齐湿,一股腥臭之气,直刺鼻孔,知道解毒丹果已生效,心中甚喜,暗中一提气,只觉真气如珠,十分流畅,知道自己的功力已然恢复。
  就在这时,修罗王已然双目睁开,长叹一声道:“厉害,厉害,此毒竟然累了老夫十年。”
  杜君平起身拱手道:“恭喜前辈,功力想已全复了。”
  修罗王起身道:“此事还宜守秘,咱们外面去吧。”
  二人行至外室,修罗王着人先端来两碗参汤,又命人备下香汤,沐浴更换已毕,这才把锦衣大汉叫到面前道:“老夫连夜便要离岛,岛内之事,你与司马护法计议而行。”
  锦衣大汉名叫孟雄,与眇目老者司马超,同为修罗王心腹,当下吃了一惊道:“主人一人前去,那如何能行?”
  修罗王微微一笑道:“不用多虑,老夫毒已全解,何用人护持。”随着笑声一敛,严厉吩咐道:“此事除司马护法外,不得令任何人知道,快着人去预备船只。”
  孟雄看了杜君平一眼道:“如果三公子回来,问起此事,如何回答?”
  修罗王道:“可说杜公子在老夫的密室,但不准他来密室晋见。”
  孟雄答应着退了下去。修罗王随命杜君平,打扮成一个赶考举子模样,自己也换作了员外打扮,又取出两套人皮面罩,二人分别戴上,微微一笑道:“此刻就是郝雄他们,也难看出是老夫了。”
  杜君平随问道:“咱们此行去哪里?”
  修罗王道:“自然是赶着去参与天地盟九九之会了。”
  只听一阵脚步声响,锦衣大汉与眇目老者行了进来,躬身禀道:“船已备好,请岛主上船。”
  修罗王点了点头,领着杜君平举步行出。
  孟雄又道:“为免泄露,此行由属下亲自护送。”
  修罗王道:“那也好,你可多选几个得力的人,随同前去,九九会期时,在场外候命。”
  孟雄应声答应,匆匆往外行去。
  此时已近三更,岛上之人大部分俱已安歇,修罗王领着杜君平直奔海岸,途中他似有心考量杜君平,行走之时,恍若一缕青烟,往前飘飞疾射,杜君平也尽展一身轻功,在后紧紧跟随,不到盏茶时刻,已然到了码头,修罗王回头一看,杜君平与他不过相差前后脚,面且神态甚是安闲,不禁点头暗赞道:“虎父无犬子,杜飞卿虽死亦当含笑九泉。”
  锦衣大汉早命人将船靠在码头,接引二人人舱,船也随即启碇。
  杜君平进入舱内,忍不住问道:“前辈,咱们此行目的地是何处?”
  修罗王沉吟道:“此刻老夫还没想到。”随又道:“老夫忝长几岁,一路之上你可喊我郭伯伯,称前辈究竟不妥。”
  杜君平点头称是,复又问道:“郭伯伯可知天地盟的幕后主持人是谁?”
  修罗王摇摇头道:“近十年来,老夫几乎与中原武林人隔绝,一时之间真想不起此人是谁。”
  杜君平又道:“伯伯认为九九会期一定可以揭开天地盟的底牌?”
  修罗王沉忖有顷道:“很难说,这得看看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召集了。”
  杜君平想起充满了神秘的神风堡,随道:“会不会在神风堡?”
  修罗王捋着长髯道:“亦有可能,如若果在神风堡召开,千手神君东方玉明便难辞其咎了。”
  杜君平急道:“伯伯冤枉好人了,东方前辈亦是受害之人呢!”
  随将自己见着东方玉明的经过,详说了一遍。
  修罗王听后,脸上顿现惊疑之色,唉声一叹道:“看来此贼早有存心,老夫此番重入江湖,倒真的遇上劲敌了。”
  说后便即闭上双目,再不言语。
  杜君平不便打扰,也悄悄坐在一角,摒除杂念,调息运起功来。
  那修罗王乃是当今武林之中,有数的奇人,杜君平每日除行功打坐外,便与他探究武学,修罗王知无不言,虽仅十余日功夫,杜君平可说是获益良多。
  这天船已抵岸,修罗王低低吩咐了孟雄几句话,便领着杜君平弃船登岸,缓缓前行。杜君乎一算九九会期的时日,尚差一段时期,便随着他信步前行,不参与意见,修罗王潜居十年,一旦功力恢复,重入江湖,心中甚是欣喜,扭脸对杜君平道:“反正九九会期尚早,咱们且去金陵看看。”
  杜君平笑道:“只要不耽误九九会期,一切听任伯伯的吩咐。”
  修罗王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你来修罗岛时,那身伤是如何得来的,以你的武功,鲸儿似不可能伤着你,莫非他施用了什么下流手段?”
  杜君平摇头道:“任兄虽稍任性,对晚辈倒没用什么手段,我那内伤乃是琴音所伤。”
  修罗王吃了一惊道:“天下擅晓琴音的只有飘香谷,难道你与飘香谷有什么过节?”
  杜君平轻喟一声道:“晚辈得飘香谷之益极多,他们哪里会对付我,用琴音对付我的,乃是一位蒙面书生。”
  跟着将在悬岩听琴音起,直到那晚孟紫琼约晤任长鲸止,前后经过情形,详说了一番。
  修罗王极其留意地听着,直到他把话说完,方始点了点头道:“如此说来,果不是飘香谷之人。”
  杜君平为使他了解全般情况,又把东魔厉阴平受伤经过说了一遍。
  那修罗王远达海外,对中原武林情势,仍极其留意,并经常派有门下在江湖行走,暗中将所获得的情况,与杜君平所说的话,互一印证,已然有了一个大概印象,重哼一声道:
  “很好,老夫这番重入江湖,总算不虚此行。”
  大凡武功高强之人,多望能遇上势均力敌之人,才够刺激,杜君平自然也懂得修罗王的意思,但仍忍不住问道:“此项琴音,除了用内功抗拒外,不知有没有另外的法子对抗?”
  修罗王看了他一眼道:“用内功抗拒,自无不可,但那只是消极的,这种坐着挨打的办法,太过吃亏了。”
  杜君平道:“然则该当如何?”
  修罗王道:“琴音虽极霸道,仍须视使用人的内功修为而定,咱们如果亦用同一种武功对付,那就可以击败对方了。”
  杜君平恍然大悟道:“此话大是有理。”
  修罗王微微一笑,不再深说,话题一转道:“令尊之死,可曾查出一点端倪?”
  杜君平叹了一口气道:“至今未获一点线索,但据晚辈猜想,天地盟只怕难脱干系。”
  修罗王沉忖有顷,徐徐开言道:“揣测究竟不妥,你该多方查访才是。”顿一顿又道:
  “那位红脸老人既传你武功,对你复仇之事,定必也有所安排。”
  杜君平点头道:“我想的是,只是他老人家事事总是瞒着我,至今晚辈仍不知他们作何打算。”
  修罗王劝道:“想他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是以才瞒着你,这不能怪他。”想了想,突然一阵朗笑道:“亲仇乃是自己的事,岂可仰仗他人,你该摒除一切倚赖之心,自行着手查访,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事情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杜君平听他这番言语,心中大感愧怍,暗忖道:“是啊,想我杜君平,昂藏七尺,怎可事事倚赖他老人家,理应由自己独力进行才对。”
  修罗王哼了一声道:“令尊列名乾坤双绝,声名在老夫之上,虽退出盟主竟争,仍获选副盟,此人蓄意除去四大副盟,自然也不能放过他。”
  杜君平接道:“照此推断,下毒之人,该以盟主的嫌疑最大了?”
  修罗王道:“不错,四大副盟俱有获选盟主的资望,盟主若想长保宝座,自以全数去掉为宜,不过此刻盟主自己的处境如何,还没有人知道呢!”
  杜君平轻喟一口气道:“说来说去,仍是盟主的问题,看来只有盟主出来,才可澄清一切了。”
  修罗王冷笑道:“老夫既已重入江湖,便不愁盟主不露面,如他仍不露面,老夫可以副盟身份召集全体盟友会商,必要时,径行去掉他盟主的名份。”
  杜君平深悉修罗王的为人,他是说得到便做得到,唯恐因此影响红脸老人的预定计划,随接道:‘前辈此举虽可迫使对方出面,但各派近年来受害甚多,恐怕不敢起而行动,依晚辈看来,仍以改用旁的办法较妥。”
  修罗王朗声笑道:“老夫不过是这样说说罢了,不用耽心,老夫自有道理。”
  不数日工夫,二人抵达金陵,先行找了一家名叫悦来客栈的旅店住下。依着杜君平的意思,当晚便要去丐帮打听消息,却被修罗王阻止,微微一笑道:“你忙什么,咱们何不藉这几天工夫,畅游秦淮风月。”
  杜君平不知他葫芦卖的什么药,但也不便反对,笑了笑道:“晚辈悉听伯伯吩咐。”
  修罗王捋须哈哈一笑道:“你嘴上答应得很好,只怕肚里却在骂伯伯是老不修。”
  杜君平正容道:“晚辈绝未作如之想。”
  修罗王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一个人应谈规矩的时候,自然要规矩,但有时候不妨稍微放肆一点,就拿令尊来说,一般人都认为他放荡不拘,但老夫却看得出来,他并非真个如此。”
  杜君平听到他提到爹爹之事,不便插言,唯唯答应了一声,便不言语了。
  二人堪堪行出门外,只见孟雄匆匆行了进来,低低道:“员外请稍待,小的有事禀告。”
  修罗王面色微微一变,重又返回房中,盂雄看了杜君平一眼,欲言又止。
  修罗王道:“杜公子不是外人,有事尽管说吧!”
  孟雄这才说道:“郝大公子近日向岛上密报,三公子不听劝告,决心与天地盟联手,共图霸业。”
  修罗王冷笑道:“很好,鲸儿现在哪里?”
  孟雄道:“现还不知他的行踪。”
  修罗王又道:“易姑娘呢?”
  孟雄唉声一叹道:“她与三公子闹蹩扭,也不见踪影,据郝大公子说,可能遭遇了危难。”
  修罗王勃然色变,严厉吩咐道:“可传我谕,着郝雄全力搜查她的下落,鲸儿可由他去,老夫自有道理。”想了想又道:“老夫进入中原之事,不可令外人得知,即令郝雄,亦不可告知。” 

    
  
 第二十回 秦淮河畔

 
 
  盂雄躬身答应,缓缓退了出来。
  修罗王重又恢复笑容,立起身来道:“走吧,老夫久不涉足风月,倒觉兴致极浓呢。”
  杜君平微微一笑,起身随在他身后,缓步向秦淮河行去。
  华灯初上,正是秦淮河上游人极多之时,二人信步街头,一路缓缓行走,只见河上一片笙歌,尽是游艇画舫,修罗王原无相识的船只,一时尚无法决定上哪一条好,在河畔踱了一会,一个青衣小帽,堂倌打扮的汉子,见二人衣着鲜明,气度不凡,知是好户头,迎上前来赔笑道:“老爷子可是来游河的?”
  修罗王点点头,堂倌又问道:“可有相识的船娘?”
  修罗王摇头道:“老夫初来金陵,哪来相识的船娘?”
  堂倌笑道:“小的可为老爷子做向导,包你老满意。”
  修罗王微微一笑道:“老夫要河上最有身价的歌妓,千金在所不惜。”
  堂倌知遇阔佬,心中大喜,急道:“那面飞凤号上的秦姑娘,乃是河上拔尖儿的姑娘,棋琴书画无一不通,老爷子如若有兴,小的带路。”
  修罗王挥挥手道:“带路。”
  他身为岛主,举动之间自有一副颐指气使之慨。
  堂倌却是识货,越是这样,越是认定遇上了财神,这般混混儿,专门在河上拉客,如能拉到好的客户船上姑娘也许一次就能赏给十两八两的。
  修罗王与杜君平随着他行至一座拱桥畔,果见船边停了一艘极其豪华的游艇,堂倌上去打了个招呼,随有一个青衣小帽的人行了出来,对二人打量了一眼,赔着笑脸道:“二位老爷请上来吧!”
  二人行至舱内,只见里面金壁辉煌,打整得一尘不染,甚是洁净,堂倌在旁替二人吹嘘道:“这个员外与公子,乃是京城来的,因慕金凤姑娘的色艺,特命小的向导。”
  青衣家人一面张罗茶水,一面入内通报,催促姑娘出来见客。
  修罗王与杜君平醉翁之意不在酒,径自坐下,举目四壁一看,只见壁上刻有一副描金对联,仅只八个字,写的是“才兼文武,色艺双绝。”
  下款大书:“河间杜飞卿书。”
  字迹苍劲,入木三分,杜君平见后心头咚地一跳,倏地立起身来。
  修罗王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杜君平只得重又坐下,但听一阵环佩叮当,出来了一位年约双十,眉目如画的红衣姑娘,对着杜君平抿嘴一笑,又对修罗王福了福道:“小女子金凤,累二位贵客久候了。”
  修罗王摆手道:“姑娘请坐,老夫本就没事,多坐一会又何妨。”
  见领来的堂倌仍候在那里,随取出一锭银子递给他道:“多谢你了,这个拿去喝酒吧!”
  堂倌打扮的汉子,见那锭银子足有十来两重,不禁心花怒放,接过打了一个扦道:“谢老爷赏。”径自下船去了。
  金凤一面吩咐将船摇至河面,一面吩咐备酒。跟着又唤出一个青衣使女,重新为二人泡上香茗。
  杜君平冷眼旁观,只觉这金凤高华绝俗,举止大方,毫无一点风尘女子的习性,心中大感惊异。
  修罗王究竟是老江湖了,并不急于查问金凤来历,直等她张罗完毕,方始开言道:“此艇除了姑娘外,尚有何人?”
  金凤笑了笑道:“普通一般的艇上,总有三二个搭班的姑娘,只有我这飞凤艇,乃是小女子自购,是以只得我一人。”
  修罗王哈哈笑道:“姑娘人如其名,果属人间龙凤,若如一般流俗,便显不出高贵了。”
  金凤展面一笑道:“老爷子夸奖了。”随即问道:“老爷子尊姓,这位公子是你什么人?”
  修罗王道:“老夫姓郭,那位是杜公子,乃是我的世侄,他是来应试的。”
  金凤对杜君平点头笑道:“原来杜公子乃是来应试的举人,小女子失敬啦。”
  杜君平笑道:“姑娘不必客气。”随指着壁上对联道:“写这对联之人,姑娘认识他?”
  金凤看了对联一眼道:“小时候见过,不过不记得了,他是家母的好友呢!”
  杜君平心里一动道:“令堂还在吗?”
  金凤叹了一口气道:“她并非我的生母,已然过世多年了。”
  杜君平又道:“这位杜先生呢?”
  金凤道:“他是一位大剑客,据说已经死了。”想了想又道:“公子也姓杜,莫非认识他。”
  杜君平摇头道;“天下姓杜的极多,我哪会认识。”
  修罗王徐徐插言道:“对联上写的是才兼文武,莫非令堂亦会武功?”
  金凤欲言又止,半晌方道:“实不相瞒,先母并非是生来下贱,她之所以操此贱业,乃是迫不得已罢了。”
  杜君平紧接道:“如此说来,姑娘来到河上,亦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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