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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龙生血剑丹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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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君平大吃一惊,道:“有这等事?”
  厉若花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大家都对你极其怀疑,只有我不相信,他们才不敢怎样,可是你竟对我那种态度,老实说,如果换了别人,哼……”
  见杜君平没有做声,跟着又道:“还有一件奇事,昨天居然有个女子在总号冒我的名把你打发出来,我想你一定认识这个人。”
  杜君平摇了摇头道:“我至今不知道九洲镖行的东主是谁,当然也不知道有你这位宫主了,昨天早上虽见过那位宫主可是她蒙着面,你现在不说起,我仍然还以为那就是你呢!”
  厉若花沉吟了一会道:“也许你虽是不知道,此人可能是姓王和姓李的一路,等我们到总号后就不难明白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镖行既发生了这么大事,我爹必定十分震怒,他老人家可不会像我这样好说话,不管你存的是什么心,到时还是小心的好,不然的话,那是自己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杜君平故作骇然地道:“有这样的事?”
  厉若花冷冷笑道:“提起我爹的名,江湖哪个不闻名丧胆。”
  接着又一本正经地道:“不过你放心,有我在绝不会有人难为你就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奇怪,人家对我恭维,对我巴结,我愈觉得讨厌,像你这种有骨气的人,才像男人样子呢!”
  杜君平道:“在下并不希望你夸奖,我总觉得做人应各守其份就行了。”
  厉若花翻身上马道:“我们快点赶回总号吧,我心里急得很呢。”
  她一面纵马疾驰,一面回头笑道:“有人贸然替我的事不必提了,我会承认那就是我。”
  杜君平心中暗暗奇异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厉若花放辔和他并肩而行,复又感喟地道:“江湖上的人,个十都说我淫荡毒辣,那是我故意放荡形骸,这事只有我爹明白,实际我是清白女儿身,但谁又能相信呢?”
  杜君平暗暗忖道:“谁管你这些事。”
  但嘴上仍漫应道:“只要令尊明白,旁人说长道短管他呢。”
  厉若花叹一口气道:“原先我只是任性好玩,可是现在我明白了,一个人若是声名弄坏了,你就是掏尽黄河的水也洗刷不清。”
  她愈说愈伤感,竟至黯然滴下泪来。突然回过头道:“我觉得你如果确实是为了挣钱,那就实在不应进入九洲镖行……”
  杜君平故作惊讶地道:“为什么?”
  厉若花自觉失言,叹了一口气道:“吃镖行饭的人,刀头舐血,难免不结下恩怨,那时麻烦就自然找来了。”她虽然言不由衷,倒也转变得入情入理。
  杜君平点头道:“宫主说得极是,在下等到这场风波平息过去,还得请宫主美言一二,让我脱离镖行。”
  厉若花瞥了他一眼道:“我已经告诉过你,以后叫我名字就行,宫主二字从你嘴里喊出来,好像特别刺耳呢。”
  杜君平笑了笑,没有作声。
  他俩只顾说话,脚下无形中慢了,突地,一阵辔铃声响,一匹快马由后面飞来,呼的擦身而过,扬起漫天黄尘,气得厉若花狠狠骂道:“不长眼的东西,大概是替他爹奔丧吧?”
  就这擦身而过的刹那,杜君平已看清了马上坐的一位眉清目秀的棉衣公子,此人腰间隐约插了一支长剑,在他的印象中,觉得此人虽然人才出众,但眉宇间流露出一股凶戾之气,显得桀骜非凡。
  都城隐隐已然在望,厉若花道:“我们赶一程吧。”拍马当先疾奔。
  回转镖行,一切还和以前一般,只是出入的人多了一点,而且神色之间都有点紧张。厉若花跳下马便径自进入后宅。杜君平也回到原来客房,两个丫环仍和从前一般,很恭谨地伺候他。
  这番回转,他不得不加意留神了,第一个感觉是两个丫环都似会武,伺候他不如说是监视他。于是故意和她们搭讪道:“二位芳名怎样称呼?”
  大的一个答道:“小婢叫春娥,她叫秋菊。”
  杜君平笑了笑道:“二位的武功好像很有根底呢。”
  春娥笑道:“杜护法,你别拿我们开玩笑了,除了伺候宫主的姐妹学过武外,我们哪够格呀。”
  杜君平笑道:“怎么你们把我升作护法了?”
  春娥道:“这是总管接到宫主传谕改的,那还会错得了吗?”
  杜君平道:“护法每月可以多拿点奉银吧?”
  春娥笑道:“岂只是奉银,护法的权可大着呢,他有考察镖师的权,可以到各分号去巡视,也可以代表东主执行家法……”
  说别这里突然住口,也许她感到自己说漏了嘴。
  镖行居然还有护法、家法。这不是奇闻吗,不过已知是东魔设的,那也是不足为怪了,由于春娥说到他升护法是宫主的意思,使他突然想起了和阮玲的约会,于是起身说道:“我得出去走—趟,如果宫主问时,就说我买东西去了。”
  春娥和秋菊互看了一眼,面现难色道:“本行近日接连出事,听说东主已亲自入江湖了,你此刻出去走动,恐怕不方便吧?”
  杜君平笑道:“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我只是出去走走,就算有事情,晚上回来办也耽误不了呀。”
  春娥知他是宫主新结的好友,不便再拦阻,只得任由他出去。
  杜君平挟着小包袱,径自奔出镖行,门上倒没人拦他,上街找了个客寓,先行换了飘香谷的那身花匠的打扮,这才径往水月庵,这所庵堂并不大,却极其幽静,在门上轻轻扣了两下,里面出来一个年青女尼,对他打量了一番道:“你找谁?”
  杜君平抱拳道:“在下是花匠老杜,要见这里借住的一位阮姑娘。”
  年青女尼点了点头道:“随我来吧。”
  随着女尼穿过佛堂,来到后面一所精舍前,女尼轻声道:“阮姑娘,有人找你。”
  里面传出阮玲的嗓音道:“是杜兄吗,请进来吧。”
  杜君平坐下后,阮玲劈头一句便道:“总算不错,你还记得来,我怕你乐不思蜀了呢。”
  杜君平愕然道:“你这是什么话?其实我这趟并不冤枉,听说那魔头已亲自进入江湖了呢。”
  阮玲淡淡一笑道:“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他不过是‘江南副盟’的一个负责人而已。”
  杜君平骇然道:“天地盟怎会有邪魔加入?再说当年选出四大副盟也没有他呀!”
  阮玲仍然平和地道:“此一时彼一时,不过内中的详情,并非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楚的。”
  杜君平复又道:“你们已经对他们下手了?”
  阮玲道:“没有呀!不到时机,我们何若打草惊蛇。”
  扑君平冷笑道:“你们事事都瞒我,一日夜间,连拔九洲镖行四五处分号,你以为我不知道。”
  阮玲霍地立起身来,急道:“果真有这回事?”
  杜君平道:“魔女亲口告诉我的,料她不会骗我。”
  “这就奇了……”阮玲低头思索了一会道:“敢对东魔公然寻仇,而且出手如此之辣,江湖上还找不出这种人呢,那除非是从海外异门来的。”
  杜君平想了想,觉得自己出来太久,随即起身告辞道:“如果还须留在那里的话,我得回去了。”
  阮玲道:“我还有一句话必须叮嘱你,那魔女的淫荡,江湖到处闻名,而东魔的狠毒更不用说,你该时时记着。”
  杜君平点点道:“还有别的事吗?”
  阮玲又道:“江湖险恶,处处可能都有陷阱,尤其是酒色二字,更沾惹不得。”
  杜君平笑道:“阮姐姐,你只比我大两岁,怎么有点像老太婆。”
  阮玲冷笑道:“总有一天你会想到我的话,到那时后悔也许晚了。” 

    
  
 第 三 回 官道劫镖

 
 
  杜君平默默起身告辞,回到客寓换了衣服,重又回到镖行,进入房中,只见厉若花独自一人,手托香腮坐在那里,不由一怔道:“你有什么事吗?”
  厉若花轻吁一口气道:“我想找你聊聊天。”
  杜君平挥去身上的尘土道:“宫主降尊纾贵来到一个镖师房中,不怕人家物议吗?”
  厉若花冷笑道:“他们敢。”
  随又轻叹一声道:“整天谈的都是打、杀、斩,真是腻了,要不然就是宫主长,宫主短的喊个不停,一派巴结恭维,叫我怎能不烦。”
  杜君平道:“外面玩腻了,可以回到爹娘身边,膝下承欢,享享天伦之乐。”
  厉若花感喟地道:“要是娘还在时,还用你说吗,我爹他是成天不在家的,叫我跟谁说话去?”
  此时春娥已替他们掌上灯来,轻声道:“宫主,后面有事请你。”
  厉若花不耐烦地道:“等会再说,去拿饭来,我和杜护法在外间吃。”
  杜君平道:“不必了,我已经吃过了。”
  厉若花道:“吃过了陪我吃,快去拿来。”
  春娥答应着退了下去,不一会便在外间摆好了杯筷,跟着酒菜也送上来了,厉若花硬拉着杜君平一同坐下,她似乎内心很烦闷,一上来便连干了二三杯酒。
  就在这时,人影一闪,似风吹落叶般飘下来了一个高大的青袍老者,缓步跨入厅内,阴森森地道:“你们吃酒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厉若花一见来者,兴奋地跳起身来,张口便喊道:“爹……”
  老者忙对她使了个眼色,厉若花会意,于是忙改口道:“贾伯伯,你几时来的?”
  老者徐徐地道:“刚才不久。”
  厉若花又为杜君平引见道:“这是我爹爹最好的朋友贾伯伯,他最是疼我。”
  杜君平站身行个礼,随即让老者上坐。老者也不谦让,坐下后对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
  “令尊也是武林中人?”
  杜君平摇头:“在下自幼便是孤儿,身世一点都不知道。”
  老者思索了一会道:“武林姓杜的不多,有个杜飞卿你可知道?”
  杜君平心头咚地一跳,忖道:这不是秘笈上的那个名字吗?
  但表面仍然摇摇道:“没听说过。”
  老者呵呵笑道:“这样一位有名的剑客你会没听说过?”
  杜君平道:“在下从未在江湖上走过,是以孤陋寡闻。”
  老者又道:“那么令师又是哪位呢?”
  杜君平道:“是一位玄门道长,但不知他的法号。”
  老者笑了笑追:“这也是常有的事。”
  厉若花打断了话题道:“这位杜兄的武功不错,人也挺老实的,侄女已作主升他护法,贾伯伯你说好不好?”
  老者皮笑肉不笑地点头道:“你的眼力很不错,怕只怕是鸡窝里养不住凤凰。”
  厉若花并未听出他言外之意,又道:“你如认为护法不合适,等过些时候再着他主持一个分号不就行了。”
  “你说的对。”老者哈哈笑道:“我明天便叫你爹交派他去管个分号如何?”
  厉若花兴奋地道:“真的?那我真要谢谢你啦。”
  老者突然面容一整道:“再几天便是你娘的忌辰,你明天一早就赶回去吧,你爹爹在家等你呢。”
  厉若花不高兴地噘着嘴道:“过几天不行吗?”
  老者沉声道:“你爹说过,非回去不可。”
  厉若花无可奈何地道:“去就去好了,爹总是这般不近人情,人家还没有玩够嘛。”
  老者立起身来道:“我们后面去吧,你爹还有话要我告诉你呢。”
  厉若花等走后,杜君平回到房中,料想厉若花此一去不会再来了,关门睡下,等到两个丫环走去,立即翻身跃起,溜出客房,展开飘香步法,疾向后宅飞去,这宅子虽是戒备森严,仍被他巧妙闪过,潜上房檐,偷眼对里一看,只见里面灯火辉煌,坐着不少人。
  上座是那位秦总管,四下散坐着约有十几个高矮不一,服装各异的江湖人,而且有几个是带着伤的,容城分号的铁算盘盘周通也在座。只不见厉若花和那老者。
  只听秦总管道:“东主对这件事很震怒,不仅把轻易不露面的四位护法派出,自己也亲自进入江湖,料他逃不出手掌,只是九洲镖行自成立以来,还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如果我们不能查出一点端儿,也太显得无能了。”
  铁算盘周通苦着脸道:“来人身手矫健,出剑如电,属下若不是一把漫天花雨的铁算子,只怕也已命伤剑下。”
  另一个年约六旬上下的黄衫老者接口道:“这批人乃是处心积虑,存心一举把镖行整垮,是以一动手便拔去了好多分号,路上走的镖也全数被劫,这证明是一伙武功极高的帮派。”
  秦总管捋着颔下鼠须道:“由带伤弟兄伤口看来,极似海外的那一派,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大家从此刻起,留神戒备,老朽推想,他们该向总号下手了。”
  铁算盘周通压低嗓音道:“属下觉得那位新来的……”
  秦总管摇手打断他的话头道:“他决不是一路,此事东主已知道了,不必提他。”
  目光扫过全场,正待继续开言,蓦地一抬头冷哼—声道:“朋友,既然来了为何不大大方方亮个相呢?”
  杜君平一惊之下,以为自己行藏败露被看破,正待撤身退下,蓦听房脊一阵森森怪笑,白光连闪,笃,笃,一连七把银色小剑,似一串寒星,插在秦总管的面前茶几之上。
  秦总管怒喝一声,呼的长身而起,灰鹤般扑向檐头,杜君平此刻已看清了来人乃是一个长身玄衣人,而且连头脸都被遮住,他此来似乎是察看动静,小剑掷出,人已如一道青烟般向墙外飘去。
  来人和他同仇敌忾,一念好奇,竟身不由己的,也展开身法,尾随迫去,飘香步法为武林一绝,而起步又和来人不差先后,是以追了个首尾相接。
  黑衣人似乎极感意外,冷笑一声,霍地回身出剑,好快的剑法,刹那间已连攻了七剑,这七剑就和七个人同时出招一般。
  杜君平料不到他出手如此狠毒,而且一声不响,但情势由不得他出声分说,也许是性命交关时本能的反应,这一迎击便用了全力。但见一阵剑光连颤,不仅封开了对方攻来的七式,还在间不容缓中回敬了三式。
  黑衣人嘿嘿笑了两击,长剑一撤,殒星泻地似地向一条黑巷中落去。
  杜君平原为结识对方,不想竟引来一场误会,黑衣人一走,倒把他怔在那里了。这时秦总管和镖行中人都纷纷追到,秦总管朗声道:“是杜护法吗?”
  杜君平应声道:“在下无能,竟被他跑了。”
  秦总管拍着他的臂膊道:“来人好辛辣的剑法啊,刚才幸亏是你老弟,换了别人,只怕早伤在他剑下了。”
  杜君平笑道:“总管夸奖了。”
  秦总管嘿嘿笑了两声道:“他既来到京城,那是自投罗网,不怕飞上天去。
  随又吩咐道:“各位且请去歇息,老夫自有道理。”
  于是,各分号拨来的人,都纷纷散去,杜君平也回到自己房中。
  九洲镖行之事,到此暂时搁下。
  且说京城各家镖行,自从九洲镖行开业后,生意日见萧条,牌子老、历史久的还可勉强支撑,一些小的镖行早已关门大吉。
  这天镇远镖行大镖头金刀无敌黄大中,闲着无事,正在院内逗着画眉鸟,突然镖伙引来一位头缠白布的波斯人,对他打躬道:“家主人请黄大镖头过去谈谈生意。”
  黄大中看了他一眼道:“贵上是什么人?”
  波斯人道:“珠宝商,他家世代都以经营珠宝为业。”
  黄大中点点头道:“好吧,老朽这就过去,但不知贵上住在哪里?”
  波斯人道:“就住在前门不远的一栋宅子里,大镖头若去时,小的会在门口等候。”
  波斯人走后,黄大中对镖伙们吩咐了几句,披上了件英雄衫,随即出门上马驰去。果见那波斯人站在一所小合院的古宅前,于是跳下马来道:“就是这里吗?”
  波斯人点了点头,突然一阵马蹄声响,一连又驰来了三匹马,也在门口停下,黄大中抬头一看,竟都是同行,一位是金龙镖行的镖头,铁臂虬龙郑经,稍后是四海镖行的镖头八卦刀郭南翁,再后是长风镖行的镖头八步凌波宗子荣。可说都是京城历史悠久的一流镖行。
  铁臂虬龙郑经等见黄大中来到也是一怔,彼此拱手打着哈哈道:“黄兄也是来这宅子的?”
  黄大中敛去笑容道:“正是。”
  八卦刀郭南翁满面不悦地道:“什么贵重的东西,值得把四家镖行都请了来。”
  黄大中道:“不管怎样且等见了主人再说。”
  波斯人操不大纯熟的京话道:“几位请进来吧,家主人正在厅中等候呢。”
  四位老镖头互望了一眼,随着那波斯人,来到客厅前,波斯人抢前把帘子搭起。跟着一位身着锦衣长袍的俊美公子迎了出来,含笑举手道:“几位请坐。”
  宾主坐定,锦衣公子不待大家开言,开门见山便道:“在下有一批宝物,必须限期送到金陵,因九洲镖行近日一再出事,是以劳动各位来商量一下。”
  黄大中道:“但不知这批宝物价值多少?”
  锦衣公子道:“这很难说,除了银子约有三五十万两外,珠宝的价值是难以计算的,至于酬劳一节对镖行来说,三年也赚不到这么多的银子。”
  数目虽大,可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显然心里都在盘算考虑着。
  锦衣公子若无其事的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来,拣出四张,每人面前放了一张道:“银子可以先付,但得四家联合保送。”
  默然半晌,八卦刀郭南翁才开言道:“一则货物的数目太大,再则近日路途不清静,容我们商量妥了再回答你们如何?”
  锦衣公子摇了摇头,轻喟地道:“就因为近日出事太多,才找你们四家联合保送,想不到你们竟不敢承担,看来只好再去找九洲镖行商量了。”
  金刀无故黄大中哈哈—阵狂笑,朗声道:“老朽决定接下这笔生意了。”
  看他的举止表情,似是下了最大的决心。
  八步凌波宗子荣不甘示弱,随声接口道:“好吧,姓宗的也答应卖这趟命。”
  锦衣公子目光转向铁臂虬龙郑经二人道:“已有两家答应了,二位的意思怎样?”
  八卦刀郭南翁徐徐接口道:“他们二位老哥既已答应,我们还有什么话说呢。”
  锦衣公子大喜,对着四人一个罗圈揖道:“那就—切拜托了,东西是现成的,因为金陵方面催得紧,明天就请上路,行不行?”
  四个镖头把银票纳入怀中,告辞道:“既接下了这笔生意,什么时候上路都行,我们回去稍稍打点一下,就是明天上路吧。”
  四人行出了那栋四合院后,心情不约而同地沉重起来,铁臂虬龙郑经首先开言道:“此人来历不明,付出许多银子保这趟镖,其中定有蹊跷,黄兄不觉答应得太爽利了。”
  黄大中叹了一口气道:“你我都是刀口上舐血的人,混了一辈子,虽略具虚名,谁又积蓄了多少?是以兄弟决意答应下来。再说此去金陵乃是官道,合你我四家之力,料想不会出差错。”
  他这番话说在大家心坎里,是以大家都无异议,各自回家准备。约定次日五更出城。
  一宿过去,次日城门才刚刚开启,六辆满装箱笼的大车,在二三十匹怒马簇拥下,威威武武奔出城来,平日由京城出来的镖车也不在少数,但数这趟镖特别,每一辆车上,都插着四家镖行的旗号。
  江湖上的消息传播得最快,也不知是谁首先把这消息传出,瞬刻便传遍了江湖,黑道豪强、绿林巨盗,处处快马飞传,约集高手,意图劫掠这批波斯来的宝物。
  古语说得好:“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这行镖车一经出城,便已被人盯上。
  就在镇远等四大镖行,联合保这趟镖的消息传出的同时,九洲镖行也得到了这个消息,秦总管立即调兵遣将,暗地布署,但却严禁把这事泄漏给杜君平。
  而杜君平却因镖行连日没有动静,也懒得去见秦总管,乐得清闲自在,每日都到街上闲逛,有时也去看看名胜古迹。
  这天,偶尔在一家酒馆,听到四家联合保一趟镖的消息,心里不禁一动,暗忖:近日九洲镖行连续失事,被劫的珠宝银两不在少数,四家镖行居然敢接生意,倒有些蹊跷呢!于是匆匆赶回镖行,一径入内求见秦总管,一个丫环出来答道:“秦总管已出去了,今晚只怕不能回来,杜护法如若有事,明天再来好了。”
  杜君平心中顿时了然,付道:“他这番出去,只怕与那趟镖有关呢。”
  回转房中,推说不舒服,着春娥等不必打搅,径自闭门睡下,暗中却把那套花匠的衣服换了,悄悄跃出墙外,一路循着大道向南奔去。
  再说金刀无敌黄大中等一行人,沿着大路南下,为了谨慎起见,决定每日按着驿站的路程走,不到天黑便歇下,免得贪赶路程出事。如此一天也不过走六十里而已。
  哪料出城走不到四五十里,便已出了乱子,镖车被一行江湖人拦住,当先一人,赫然竟是九洲镖行的秦总管秦奇。
  黄大中十分动怒,拍马上前拱手道:“秦老哥也是吃镖行饭的,难道要在光天化日下公然抢劫?”
  秦奇哼了一声道:“黄大镖头请别误会,兄弟只是想看看镖车里的东西。”
  黄大中把脸一沉道:“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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