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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窟丐神-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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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女孩子的尊严,这时,谁都不愿先开口。
忽然,素月的钩杆一紧,不禁尖声叫了起来,“快来!一条好大的鱼上钩了!快来帮忙。”
一声叫唤,冲破了宁静,也打破了各人心湖的涟漪。
柳春帆和霞青、青娥,都不觉的跑过来帮忙。
“一条好肥大的金色鲤鱼!让我来捉住它。”
霞青忙过来想把鱼从钓钩上取下,谁知鱼儿虽挂在钩上,依然活跃得很,一下子就跃在溪边草地上,险些掉回溪里,慌得四个人都齐伸手扑上去,鱼虽被青娥捉住了。可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柳春帆被挤得险些掉下水,素月的白罗裙上溅了好些泥浆,青娥、霞青的脸面上,也都溅上了几点泥水。
四个人都不禁嬉嬉哈哈大声笑着。
经过这一阵意外的遭遇,打破了几个人心上的距离。
青娥一面拿鱼,一面说道:“柳大哥,你好偏心呵!为什么只送东西给我逸弟,也不送样东西给我们?”
素月接着说:“真的,我们不是贪心,就是有点不服气,同样的是一个人,为什么要那么不公平?”
话未落,霞青忙抢着说:“柳大哥小气的样子,你们还没有看到呢?他身上那么多的钱,前天在旅馆里,还装化子,穿着短且破而又脏的衣服,看了真把人笑死。”
柳春帆忙笑着说:“不怕羞,那么大的姑娘家,跟人家要东西,还好意思说得出口?”
“为什么不好意思?我们根本不希罕什么,就是看不惯不公平的事。”
李霞青理直气壮的说。
“依你应该如何的算公平?”柳春帆让步的说。“那简单,把‘古灵神剑’分给我和霞青姊,如果再没有其他东西送,就把早晨那一套剑招,或其他功夫,教一套给月妹,这样不就公平了吗?”
青娥很慷慨的说着,霞青素月也同意的笑着。
柳春帆大笑着说:“气量好大,你们简直是有计划的勒索,尤其是你,对敲竹杠,好像受过特别训练似的。”
素月假装好人地说:“算了吧,我们是开玩笑的,柳大哥可别误会我们真要向你勒索啊!”“
柳青帆继续笑着说:“没有关系?刚才你们讲的要求,全部照准,可是,附带一个条件……”
三个人听得允诺了,兴奋得跳起来,忙齐说:“可不许赖!什么条件请说吧!”
“下不为例。”
“什么叫下不为例?”
柳春帆正问答之间,猛然从身后传来袁正逸的声音,原来他们正面对溪水,一面钓鱼,一面谈着,没注意袁正逸蹑足到了身后,补上一句,把几人骇了一跳,素月忙生气地说:
“逸弟真坏,等会回去告诉妈,看你下次还敢偷偷骇人不?”
“小姊姊,逸儿下次不敢了,是妈要我来请你们回家去,看!太阳都快下山了,你们还在玩。”
众人闻言,怒惊觉时间已经不早,遂收拾一番,踏着夕阳,走上归途,沿途闲聊,指点烟岚,已没有来时的局促不安了。
第二天夜晚,夜深人寂。
一阵悠扬笛声,随风送来,仿佛白云端袅袅而下,笛声初起,柔细如发,渐次悠扬顿挫,随更清越,未几顿转轻快,恰似如锦繁花,云雀呜空,充满活泼朝气,扬溢内心的愉快。
柳春帆被笛音引得披衣而起,倚窗神往,渐渐不自觉的越窗而出,看是谁有此雅兴在月夜弄笛?
但见淡淡月华,照耀得隐贤谷的山林丘壑,如笼轻纱,紫青峰却似披了件银色披风。
一缕笛音,正由院外传出,更不稍停,两脚微顿,早就跃出庄院墙头。
在庄外草坪的一株树旁,倚靠着一位白色衣衫的姑娘,在斜吹金笛,柳春帆一看,却是袁青娥,见她披着如云秀发,长可过膝,一双秋水无尘柳叶眉,通洁瑶鼻似玉峰,见她意态微闲,银色的月华,被枝叶剪碎,洒在她窈窕的娇躯,若非群玉山头见,亦疑是瑶台月下逢。
柳春帆不知应该跃下?抑是回去?见她停声微昂娇首,似笑非笑的,迷茫地望着正在墙头感到尴尬的柳春帆,柳春帆见身形巳露,胆子一壮,遂轻如落叶般飘跃到她身旁,难为情的含笑着说:“月下弄笛,姑娘正乃雅人,如仙妙音反我引来,打扰了姑娘清兴,抱歉抱歉。”
袁青娥也微笑说道:“柳大哥何须见外,今晚偶而兴起,吵醒了你的清梦,实在不应该,复蒙见奖,更使小妹汗颜。”
柳春帆忙道:“我乃俗人,不解音律,姑娘刚才所吹,是否“阳春曲’。由笛韵可见姑娘对此浸淫有素,已得神髓,未知何处高人传授?”
袁青娥展眉轻笑说:“那有什么高人传授,乃从家父处习来。”
柳春帆恍(书)然(网)说:“我好糊涂,令尊人称‘金笛秀士’,当然有超绝成就,可惜缘悭,来能亲聆一曲,但不知音律与练武有关系否?”
袁青娥答道:“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因人有七情六欲魔障,故倘得五音神髓之武林健者,以精深之内功奏出,可冲破各人心理之长城,甚者可操纵人类的行动,摄人心神,杀敌于无形。小妹资质鲁纯,虽自幼习弄,但成效颇浅,惟平素喜好而已,更说不上成就。”
柳春帆正想回答,忽摇手示意,轻声说:“不好,谷外有人来,你快回去转告他们,等我先去查看?”
说着,猛一蹬脚,身形早已凌空拔起,稍顿,复以快捷身法,人如轻烟,飞向谷口,打一潜身之处凝听,但见约二里外有二条黑影,正速如离弦之箭,直扑隐贤谷而来。
前一个吊眉突睛,狮鼻阔嘴,脸微麻,背插九环金刀,中等身材,年约三十余。
后一个鹰鼻鼠目,两耳招风,枯瘦矮小,一身皮包骨,背插长剑,年较大汉稍轻,二人皆一色劲装夜行衣,满脸显出狂傲暴戾之色。
到谷口,停下身形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大个子说:“奇怪,刚才明明听到有人在吹笛,怎么一下子就听不到了?”
“是啊!真怪!而且这条路正是眼线回报所说的‘沧浪叟’同那三个野小子走的那条,老二,进去搜一下好吗?”那瘦子说:“老三不要冲动,我们‘浮盖七雄’固然不是怕事之辈,但昆仑三子也非好惹,况且帮主说过,在未能有充分力量控制‘仙窟’之前,各分舵暂时不要与六大门派,作正面的冲突。”
老二忙阻止着说。老三不服地说:“老二你也太小心了,我们既被笛声引来此地,好歹也要探一探,要是能找到那野小子,回报分舵,也算是奇功一件。”
顿了一顿又说:“老二,说那小子身上的珠宝可多呢?不知真假?”
老二忙接着说:“当然真的,舵主亲眼看到,要不他会小题大做,派出‘屯溪’分舵全部高手,来侦查那小子的去向?而且向总舵请援,并且曾说,如果探出那小子的行迹,算得大功一件,如能获得那小子,或夺得珠宝,除分得其中十分之三作奖金外,还可请得总舵,立升分舵舵主。那会假得了?”
老三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真有这事,那我拼了命,也要进去看一看,要失去机会多可惜?”
随说,也不管老二,跃过木桥就进谷,老二无奈,也只有硬着头皮跟进,刚进密林,只听一块怪石暗处传出冷冷的声音:“要到阎王处报到,也不必慌得那样?还是乖乖的替我躺下休息再走。”
话未落,一股劲风直奔云门穴点来,那老三叫声不及,真的躺在那里了。
这下把浮盖七雄的老二吓吓了,人形未见,老三就躺倒了,也顾不得手足情深,回头就跑,只听“嗖”一声,一位少年书生,早就停身在他面前。
看他背手望月,状若悠闲,山风拂处,儒衫飘飘,老二暗想,就凭这文弱小酸丁。一招不到就能点倒老三,但事实不容他有怀疑余地,平素他们欺善压弱,杀人惯了,那管许多,窥他不注意,迅即拔下九环金刀。就想砍去,不知怎的,右手劳宫穴一麻,金刀早就撤落在地,只见他低哼一声说:“隐贤谷岂是你们撒野之地,你老三躺得太寂寞了,看在兄弟的份上,你也该躺下陪陪他?”
话未落,那少年右手一闪,一点指风直奔太阳穴而来,浮盖七雄原本黑道之寇,兄弟七人霸占浮盖峰,干杀人劫财的勾当,手下亦颇有几手,天南帮为扩张势力,将之拉拢在屯溪分舵,奉命侦查柳春帆之去向,适被袁青娥笛声引来,老三贪功心切,猝不及防下,被柳春帆点倒。
这老二平素以机诈阴狠出名,柳春帆出手之时,早就准备,虽然金刀落地无暇去取,且心知柳春帆厉害,心有逃念,指风尚未点到,身形一旋,脱影换形,猛的“云龙探爪”直点柳春帆“旋玑、结喉,”二穴而来,同时脚下“金鲤倒窜波”以进为退,正想跃身飞过。
柳春帆那容他走得,轻叱一声:“岂容你来去自如?你真想找死!”
边说,对老二点来的指风,明知是虚,不避不闪,反欺身一拍,浮盖七雄之老二,身形尚未拔起,一股如飚劲风,像铁锤猛击,早把他打得七孔流血而死。
这肘,从林间嗖嗖的窜出十多条人影,沧浪叟忙抱拳上前谢道:“小哥好手法,二招就结束了来人,但不知他们是何来路?”
柳春帆答道:“这贼子乃与前晚在旅舍欲盗珠宝之贼一路,说什么天南帮,屯溪分舵派出,出重赏欲探知我的去向,我跟他们并无怨仇,不知何以要对我这样?我真弄得有些不明白。”
沧浪叟闻是天南帮手下,心中不免一惊,随回答说:“这就是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之谓,小哥身怀巨金露白,致引起贼人觊觎,既然是天南帮的手下,倒有些棘手,尤其二年来的天南帮,心怀叵测,欲独霸武林,加以其羽党众多,老魔“南天一怪”功力高绝,平素残杀成性,颇为人民所苦,但敢怒而不敢言耳?”
几天来的相处,他与沧浪叟是从未谈及这些,所以柳春帆急于要知月前江湖现状,就问“天南帮”的来龙去脉,以及其现状。
沧浪叟一面命人将死者择地埋葬,将浮盖七雄的老三拍醒押回备审,一面将天南帮之组帮经过等一一说明,柳春帆等始恍(书)然(网)大悟。
返时,小逸及其母凌波仙子萧霜玉、姑婆花雨银燕袁凌红都迎将出来,袁正逸见到柳春帆,开口就问道:“柳大哥,来了多少贼人,怎不留几个让逸儿杀,也好过过瘾。”
柳春帆看到袁正逸年仅九岁,也想杀人,不觉好笑道:“今天仅来二个,以后等逸弟把功夫练好以后,我一定带你去杀贼,现在你还小,别慌。”
众人坐定,把贼人推上,沧浪叟问道:“隐贤谷与贵派‘天南帮’素无来往,跟你们‘浮盖七雄’更无过节,夜探‘隐贤谷’意欲何为?”
浮盖老三心知今晚凶多吉少,把心一横,非但不答,反破口大骂,并说:“沧浪老儿,休要神气,太爷倒霉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随尊便,何必噜苏。”
沧浪叟冷笑一声道:“好个硬汉子,你们‘浮盖七雄’平素作恶多端,现更助纣为虐,死有余辜,但要想痛快的死,还没有那么容易,要你尝尝老夫分筋错骨手法的滋味,看你的嘴巴还硬不硬?”
随着在贼人手部背部一拍,霎时间,贼人又酸又痛地直在地下打滚,头上汗流如雨,这犹如万蚁钻心的滋味,确实难受,一会儿,再也忍受不住,忙叫道:“我说,我说,请先解了我罢。”
沧浪叟哼一声道:“怕你不说?”
随向他后心一拍,贼人痛苦尽失,遂老实的把探庄经过、目的,及屯溪分舵的动态,皆一一说出。
众人听说贼人业已请总舵派人来援,倒也不敢轻视,遂一掌把贼人击毙,拖下埋了。另方面商量应付之法。
柳春帆说道:“此事既由在下引起,不敢烦劳前辈,仍由在下一人前往,警告贼子,如可能,顺便把屯溪贼窝毁,了,也好杀杀贼人锐气,并替地方除去一害。”
沧浪叟忙说:“小哥们须分得那么清楚,有道是天下人管天下事,身为侠义中人,何必俗气,你的功力虽高,但毕竟人单势孤,而我与舍侄金笛秀士,三位徒儿又不便出面,以免贼子认识,反贻误老夫看守‘仙窟’任务的重要,霞青他们亦认识,青娥素月又无江湖经验,怎么办呢?”
李霞青一旁听见祖父不叫她去,不禁慌了,忙想了想说:“爷爷我怎么不可以去,老实说,这些贼子与贼窝,只有我最熟悉,如果怕他们认识,化装男人,就可以了。”
袁青娥、袁素月很少到外面走动,现在有机会,而且由柳大哥伴同前去,那愿放弃,连小逸也一齐争着要去。
沧浪叟与金笛书生被吵得没法,心想要二个丫头一齐去,增进些阅历也好,李霞青是非去不可,正逸太小去了反而碍手,遂不许他去。
正逸见三个姊姊都走了,单留他一人在家,当然不愿意,劝了半天,正逸忽然说道:
“如果要逸儿不去,那么胖大哥和柏大哥留下伴我玩,要不,我也要去。”
沧浪叟无法只好答应了。
时正夜半,各人仍回房去睡。
次晨,四人皆结束停当,绿牡丹李霞青向她舅舅金笛秀士借了一套他年轻时穿的淡蓝儒服,与柳春帆并立一起,除了较矮外,一样的风雅潇洒,俊秀美伦,却似一时亮瑜,无分彼此,不过柳春帆的神采风姿,远非李霞青所能模仿。
柳春帆此时身上银票很多,所以把一包珠子,取出三粒以后,余均交花雨银燕收藏,吃过早点,就下山了。
屯溪地近浙交界,与天目山脉之岭相接,由此溯富春江下行,可直达杭州,西行经祁门可达赣境。
古以产“绿茶”著称,且为著名茶市,故虽僻处山城,商业甚盛,天南帮在此设舵,且兼负责监视仙窟,故特派第三代能手,丧门神樊正冲、阴世秀才常子清、地理鬼梁保容三人主持,另辅以黑道名手浮盖七雄陈氏兄弟,故规模庞大,阵容甚盛。
这天,晴朗气爽,驿道上来了二对仙侣似的人物,翩翩风度,要不是其中有二位背插宝剑,这中位文静少年男女,一个俊似一个,宛如玉树临风,谁会想得到均是身怀绝艺的人物。
看他们谈笑风生,一路看景,一面指指点点的走着,进了一个小镇,时已黄昏,便由蓝衫少年带同,找了一家兼卖酒饭的客店歇下。
店中设备虽很简陋,却是这小镇上唯一的客店,店伙见有贵客临门,殷勤的招呼着。
要了三个房间,一席酒,四个人就席,边饮边谈,蓝衫少年开口道:“这里距屯溪仅三十里,虽然贼巢是在离屯溪二翠余的山坳里,但贼众眼线甚多,柳大哥又是他们认识的对象,所以我们只有在此地落脚,才不会被敌人发觉。”
柳春帆笑道:“李姑娘慧质兰心,那会错得了,我们只有唯命是从。”
说到这里,旁边那身穿淡红的少女,接着道:“你要乖乖的唯命是从,这才算是标准的服从命令,不要把我们二人拉上去,我同素月可不像你那么乖。”说着闷嘴一声轻笑。
这一笑,把素月也引笑了,羞得二位少年面颊飞霞,蓝衫少年轻啐一口,说道:“大妹子是舍不得还是看不惯他那么听话,那就叫他听你的话罗。”
“霞姐姐的想像力倒很强,难怪人家称你慧质兰心呢?这年头真是,讲句老实话都不行。”
青娥刚说完,素月了插嘴道:“姊姊真是多管闲事,他们愿意那样,你何必多此一举,等会他们要是讨厌,甚至生我们的气,那就糟了。”
柳春帆呐呐的说道:“你们二个好像受有专门训练,来对付我们……”
青娥不等他说完,就抢着说:“你所说的‘我们’,是包括谁?叫得好亲热!”
李霞青再也忍不住,放下筷子,就想来拧青娥的嘴,并娇笑着说:“今天非拧你的嘴不可,看你下次还敢这样吗?”
素月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们真打呀?你们要真打伤了,结果倒霉的还是柳大哥。”
柳春帆忍不住也接着说:“这就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这句话一说,笑得霞青青娥忘记了打,齐拍手笑道:“好个渔翁得利。”
素月羞得娇面飞红,嘟着嘴道:“别高兴,你们三个串通着欺侮我,回家时,不告诉公公才怪。”
她们虽然相处有几天,家里人多,多少要受些拘束,现个在既无拘束,加以霞青、青娥早已心许,而柳春帆这几天来,也比较习惯,而不像以前那样怕羞了。
这顿饭就在打打闹闹的笑声中结束。时间已经不早。
这家旅店的窗口,突然闪出四条人影,他们悬空飞跃,身法轻灵,衣袂轻飘,罗带舞空,捷如飞鸟,矫若游龙。直奔东南方飞去。瞬间,已行有十余里。
突然,一声凄厉吼声,划破了寂静的长空。夹杂着狞笑声与哭泣声。
柳春帆猛停身形,回首问道:“深更夜半,荒寂的山村,那会如此声音,其中定有缘故,霞青妹,我们要去看看吗?”
霞青忙说:“身为侠义中人,就该打不平,那有不好之理。”
随着四条人影,折向正东的山脚奔去。
这是一个三家小村,几间破旧茅房,哭泣、狞笑声,即从靠右的一间,正透着微暗灯光的房间里传出。
四人蹑足就破板缝中一看,不禁把几个人气得热血沸腾,心胸几乎炸裂。
原来房侧靠墙破桌上,点着微弱的油灯,床沿上躺着一个衣服被脱光业已昏死的少妇,地上还躺在血泊里一个
庄稼打扮的壮汉,另一边还伏卧着一位白发婆婆。
另有三个贼人,皆一色劲装打扮,手提扑刀,虽然因室内灯光暗淡,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但凶狠、暴戾之气,仍溢于言表,见那身子微驼的人说:“老四,叫你快些动手你不信,要让她的惨吼声带来了人,又是麻烦。”
另二个正在拴腰带的汉子狞笑说:“老大怕什么?谁不知道这里是咱们天南帮的天下,莫说现在不会有人经过,即是有人,有谁吃了熊心豹胆,敢伸手管我们陈家兄弟浮盖七雄的事,老七你说是吗?”
另二个身材较高满身血迹坐在一边的汉子说:“话可不是这么说,最近似乎不对,老二老三出去了三天,连消息都没有,昆仑三子又可能隐身在附近,那三个怪小子突然失踪,这些都是值得可疑之点,好了我们把这破房子烧了就走吧,反正咱们也乐过了,看样子这婆娘也活不成了,干脆就让她一起烧掉算了。”
三个贼人,正想打开门出来,青娥早就忍耐不住,拔出古灵雌剑,当门一拦,大骂道:
“好凶狠的贼子,强奸弱女,杀人丈夫,还想放火焚尸,难道没有王法了吗?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留下命来,陪着屋里的死人吧!”
三贼猛见有人拦路,不免大吃一惊,抬头看是一位秀丽少女,另二边虽站着三个,二个是文弱书生,另一个也是漂亮姑娘,不觉恢复狰狞面目,老七抢前一步淫笑道:“好漂亮的姑娘,可惜迟来一步,老子刚才玩过,现在没有了兴趣,要不,真叫你痛快个够。”
老大更色迷迷的盯着姑娘起伏不停的胸部,恨不得—口把她吞下去似的,咽了咽口水接着说:“真美,比我们‘玉面仙姑’还年青、美丽,要真的跟我睡一晚,我陈老大死也甘心了。”
青娥被三贼粗言秽语,羞得脸罩红云,宝剑一摆,大声叱道:“恶贼,死到临头,还敢满嘴喷蛆,快过来受死。”
随着猛的一招“三羊开泰”,一阵银虹闪耀着寒光,疾向三贼结喉、肩井、云门各穴点来,其疾如劲风,骇得三贼跃身后撤,虽避过此招,老四老大的衣服,仍被剑锋削破几处,心想这婆娘好凶。三贼忙反腕拔刀,老四一面举刀,一面仍带轻薄口吻说:“乖乖你那么急,等不及了、让你大爷准备好了再玩也不迟呀,现在别凶,等会你大爷玩得兴趣来了,你才知道厉害呢。”
姑娘羞怒攻心,气急骂道:“恶贼,你三个一齐来送死吧!”
陈老四忙把舌头一伸说:“姑娘你倒胃口大,三个人一起上,你可吃得消?不过大爷们成全你的意思,可是,等会别怨吃了亏。”
话未落,三贼各拉门户,三面齐举,一实二虚,刀影如山压将过来,姑娘乃沧浪叟之外孙,金笛书生之女,功夫那还差得了,但三贼也是成名之贼,尤其以三对一,所以这一战,十多回合过去,只见刀光剑影,翻滚如飞。
姑娘吃亏在缺乏对敌经验,故虽有好身手,一时也无法施展出来,又被三贼轻薄口吻,气急心浮,见十多回合过去仍未胜得敌人,加着一旁尚有看战的人,如三个毛贼都收拾不下,岂不要被柳大哥等取笑,猛一发狠,银牙一咬,展出沧浪剑法绝招,只见寒光暴涨,“呛啷!”一阵响,三贼叫声不好,忙跃身后退。


 第 三 章 魔头展魔功 淫贼逞淫威

且说袁青娥虽出自武林名门,练有绝艺,被“浮盖七雄”的练氏兄弟,练老大练老四练老七,三人围攻多时,仍未取胜,乃因临敌经验不足,同时被三贼嘴皮子上占尽便宜后,羞急心浮。
加以霞青素月等,在一旁观战,在柳大哥面前,初次出手,就那么困难,更不是滋味。
这时三贼因久攻不下,也觉心燥,老大一刀“枯树盘根”直扫下三路,老四一刀“骊龙探珠”直点上三路,老七一招“铁索横舟”迳取中盘,姑娘眼看不敌,柳春帆等正欲急跃救助之际,姑娘仓猝之下,不自觉的运起新练的“九九回风步”来,但见她身体飘忽如风,一缕寒光,窜在刀光之中,霎时,满场都只见姑娘人影。
三贼这时大骇,从来见过如此怪异身法,看样子今晚决讨不了好回去,一个姑娘都已经不敌,旁立几位更可怕,老大慌的打一记暗号,招呼二人,猛攻一招想走。
三柄刀齐向姑娘面前砍来,姑娘这是反败为胜,心境已平,那容得贼走,一点寒星,向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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