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猎断的翅膀-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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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鸿儒一走下屋顶的楼梯，就哭倒在守侯在走廊里的好友许欣的怀里，许欣把她拉到没有人的校园一角，她把一切都告诉好友，被拒绝的事，放学后要去看嘉颜打工的事。最后她说：“既然他没有喜欢的人，那我还有机会，我一定会等到他有时间为止的。”



　　嘉颜打工的地方位于一个混乱的平民区边缘，这里房租比较低廉，而且因为每次都是他们去拜访客户，所以就算租用这种地块的办公楼，也不会影响到公司声誉。程鸿儒跟着嘉颜走进办公室，整间办公室大概有二十多个职员，有些象嘉颜这么大的学生，也有些正式的工作人员，所长的办公室在特别划出的小房间里，里面的百叶窗遮住了里面的活动。

　　见嘉颜进来，大家都纷纷打招呼，并惊奇地看着程鸿儒。

　　嘉颜不好意思的介绍：“这是我的同学程鸿儒，她对我工作的地方很好奇，所以今天带她来看看。”

　　“不是女朋友吗？”调侃的声音四处响起。

　　“不是的，你们多心了。”

　　看到他们各个好奇的目光，嘉颜回头对程鸿儒说：“这就是我工作的地方，我要去交文件，马上就会出来，你能不能到对面的公园门口等我。”

　　“你今天不工作吗？”

　　“是啊，因为下星期就要考试了，所以这阵子不想接工作了，交完文件就走。”

　　“那好吧，我等你。”

　　说完程鸿儒走出了事务所。

　　林家颜交完文件，正要离开，突然被同事叫住，原来新来的同事不小心把上次他打的文件丢失掉了，明天就要交差了，是非常紧急的事。嘉颜立刻加入到寻找文件的大军中去了。如果不能及时把文件送交客户，不但影响公司的信誉，而且还要对客户的损失赔款，也会影响他这个打工者的薪水，等找到文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的事了。

　　嘉颜这时才想起程鸿儒还在等他，这一地区向来不太安全，放她这么一个天仙般的美人在公园门口，实在有点危险，还好马上要已经开始进入夏季了，天还亮得很，不过嘉颜还是飞快地奔到了公园门口。

　　在那里他没有看到程鸿儒的人影，是不是已经回去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决定先四处看看。当他走进公园，就发现有很多人围在树林边，他跑过去推开人群一看，震惊得跪倒在地。

　　程鸿儒就躺在那里，美丽的双眼紧闭着，衣服被撕得稀烂，下身赤裸，地上腿上全是血迹，血迹从她的身下一直延伸到树林深处，很明显，强暴她的人，在事后把她拖到了这里。

　　“鸿儒！鸿儒！你醒醒。”嘉颜忍不住失声痛哭。





　　嘉颜在警察局录完口供，立即赶到医院。手术室的灯还没有熄灭，嘉颜悔恨地把头抵在走廊的墙上，不断用手敲打着墙壁。由于自己的失误，害一个无辜的女孩遭受这样的伤害，嘉颜实在无法对自己释怀。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手术室而来，嘉颜抬头望向走廊的另一端，只见有两个男子朝手术室快步走来。远远地，嘉颜只能看到，走在前面的男子有接近190公分的高大身材，高级的西装衬托出男子完美的体格。随着距离的拉近，嘉颜惊讶地发现，来的男子和程鸿儒有着极其酷似的容颜，年龄大概在20左右，只是眉宇之间少了一份少女的柔弱，多了一份刚毅和魄力。

　　接到警察的通知，程鸿业立即赶到医院，没想到那个男人竟会把妹妹留在那种地方，虽然知道那是妹妹暗恋已久的心上人，但是看到他完好无缺地站在那里，程鸿业二话不说，直接给了嘉颜一记重拳，把嘉颜打飞了好几步，跌落在地上。

　　“是你把我妹妹带到那种地方去的？”

　　“为什么要把她放在那么危险的地方？”

　　“她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是故意的吗？”

　　面对程鸿业的愤怒，嘉颜只有愧疚。

　　“对不起，是我疏忽了，对不起。”

　　“疏忽了？一句对不起就能抵过我妹妹所受的痛苦了吗？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正在此时，手术室的灯暗了，医务人员推门而出，一个男医生拿着单子询问：“那位是程鸿儒的亲人。”

　　“我是他大哥。”程鸿业立即走上前去。

　　“你妹妹因为失血过多，已不治身亡，我们尽力了。”

　　“不！”程鸿业立即冲进了手术室。程鸿儒躺在手术台上，头部以下盖着白色的床单，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生气。

　　程鸿业怎么也无法想象这是昨天还活奔乱跳的在身边撒娇的妹妹，昨天她红着脸娇羞的告诉自己，今天她要去告白的情景还沥沥在目。这么可爱的妹妹，居然会遭受到这么残酷的事，实在是不可原谅。从小到大，自己从来没有让她们的受到过一点委屈，在那段难过的日子里，两个妹妹一直就是自己的精神支柱。而现在居然自己一直放在手心里珍爱的妹妹，居然被强奸而死，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害的。

　　想到这里，程鸿业突然回头瞪视着跟进来的嘉颜：“滚出去！你没有资格看她，是你害死了她，给我出去。”

　　面对程鸿业彷若吃人般的目光，嘉颜无言以对，深鞠一躬以后，退出了病房。

　　程鸿业冷冷地交代跟在一旁的秘书：“去调查他的资料，还有他家的业务情况，我要让他也尝尝鸿儒受到的痛苦。”



　　10点，嘉颜回到家里，走进自己的房间，弟弟正躺在床上看书。这是他和弟弟共用的房间，弟弟睡在上铺，他睡下铺，妹妹的房间在隔壁。

　　“思源怎么样了？”这时他突然想起，还有妹妹的烦恼没有解决。

　　“应该没问题了，她已经睡了。”慕华连忙回答，“我们今天去了游乐场，开始有些痛苦，但到下午就已经放开了，明天可以去上学了。信用卡放在桌上了，你收好。”

　　“没事就好。”嘉颜喃喃地说着，疲累地倒在了床上：“我很累，想睡觉了。”

　　慕华识相的熄了灯。



　　躺在床上，嘉颜茫然地想着今天的事。对程鸿儒，他有太多太多的愧疚，自己从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人情，但却一直在接受她的帮助。对这么好的女孩字，自己不但不能回应她的温柔，还间接地害死了她。

　　嘉颜从来没有什么痛恨过自己，痛恨自己的粗心，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想起今天程鸿业瞪着自己的眼神，嘉颜知道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如果接受惩罚能减轻自己的罪过的话，他愿意承受，但是无论怎样，他都不希望这件事涉及到弟妹。

　　程鸿志，这几年商场上的传奇人物，在事务所打工的日子里，这已经是他耳熟能详的名字了，他本是大集团懂事长的长子，12岁时父亲出车祸死去，野心勃勃的叔叔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强占了他们的母亲，霸占了他家的财产，母亲为了保护他们兄妹的股权被迫与之周旋，他16岁大学毕业，18岁获得工商管理硕士，一手带大两个妹妹，母亲在17岁那年不堪折磨死去。18岁那年他继承父亲的财产，并得到了妹妹的监护权，靠着过人的天资和良好的信誉，另外成立了弘生集团公司，在金融市场获得大量资金后，将业务的范围涉足到工业、建筑、医药等很多领域，并在短短的两年里，吞并了叔叔的公司，并将他的金融犯罪的实情公布与众，最后将害死他母亲的叔叔送进监狱。

　　他的出名不但是因为他成功的事迹，与他在商场上良好的信誉相反，他的私生活更是众人注目的焦点。据说他喜欢养宠妾，而且男女不限，媒体纷纷猜测他有特别的洁僻，因为他从来不和宠妾以外人发生关系。要想做他的宠妾，也是要符合一定的条件的，第一要漂亮，身材好，第二要爱他，且不能挣风吃醋，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定要是处子，一旦被沾污了，就不能留在他身边。但是尽管如此，由于他无人能比的魅力，每年还是有很多人会爱上这个美丽的男人，就算不能得到全部，只要能待在他身边就满足了。

　　想起今天他瞪着自己的眼神，嘉颜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会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　　

3

　　“这是怎么回事？”东临商社的大楼里，懂事长蒋振杰的啪地将手上的资料扔在了林善源的办公桌上。从今天早上起，已经有好几个正在谈判的和约终止了，本来已经快有着落的银行贷款也告吹了，很明显是有大的财团在针对东临商社。本来公司的银根就有点吃紧，这样下去，公司肯定会破产的。

　　“燕莉，帮我拨电话给你舅舅，我要和他通话。”蒋振杰沉稳地向担任总经理助理的女儿发出指令。

　　“喂，哲人吗？是我，振杰。”

　　＇振杰，我是。＇

　　“我发现有大的商社在针对东临，你有听说什么吗？”

　　＇你不知道吗？是弘升集团。＇

　　“为什么？”

　　＇那你得问你的孙子了，好象其中一个和弘升的懂事长妹妹的突然死亡有关，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那女孩怎么死的，多大了，和我孙子什么关系？”

　　＇怎么死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17岁，是育英中学的学生。＇

　　“我知道了，谢谢。”

　　挂断电话，蒋振杰回头怔怔地望着林善源。我的两个孙子都还是小学生，应该不会和高中生有什么瓜葛才对。

　　“善源，你有孩子在育英读高二吗？”

　　“啊？是，大的一个在那里读高二。”

　　“原来是你！”蒋振杰激动地拿起桌上的文件，就甩了林善源一巴掌。

　　林善源捂着脸不解地看着岳丈。

　　“怎么回事？爸爸。”蒋燕莉赶紧扶住气得摇摇晃晃的父亲。

　　“你去问他的宝贝儿子，把别人的妹妹怎么了，会要弘升这么对付东临。”稍稍平息了一点怒气，蒋振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不管你的大儿子和弘升懂事长的妹妹有什么关系，这都不关我们东临的事，他和东临毫无关系，他是你和别的女人生的孽种。我给你2天的时间，把这件事和弘升懂事长解释清楚，如果他还是要报复有关的人的话，你就和燕莉离婚。”

　　程鸿业恨恨地看着有关林家颜的资料。警察对案件完全没有什么头绪，目前也没有找到目击证人。失去妹妹的痛苦，让鸿业把所有的愤怒都指向了嘉颜，他要报复他，要让他也尝尝那种被活活撕裂的痛苦，要让他也尝尝被人强暴的屈辱，既然他是妹妹临死还爱着的男人，那么他就要他这一生再也不能爱其他女人，他要把他一生都囚锁在他的掌控之中，要他用一生来忏悔他的罪孽。

　　内线电话“嘟”地响起；传来了秘书甜美的声音：“懂事长，东临商社的林善源夫妇来访。”

　　“让他们进来。”

　　终于来了，今天撒的网终于可以收线了，程鸿业艳丽的脸上闪烁着残酷的光芒。

　　林善源夫妇在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立即拨通了弘升集团的电话，顺利的获得了下午的预约。

　　进入办公室后，程鸿业示意他们在办公桌对面坐下。他高高在上的样子，好象面对的是自己的下属。知道没有筹码，林善源难堪的坐下。一旁的蒋燕莉早被程鸿业艳丽的模样给震慑住了，哪有心思考虑面子的问题，也乖乖地按照程鸿业的指示坐下了。

　　“你们今天来访有什么事吗？”程鸿业勉强自己尽量放得柔和一点，他并不急于收网，他要猎物自己跳进他设好的陷阱。

　　忧郁了一下，林善源还是为难地开口：“请问针对东临商社的事件都是您做的吗？”

　　“是的。”鸿业爽快地回答。

　　“为什么？”

　　“那得问你的儿子林嘉颜了。”

　　“可是他和东临商社没有任何关系。”

　　“但是，现在是东临商社在养他，我不允许他过这种悠闲的日子，凡是帮助他的人和势力，我都不会放过，你们最好有所觉悟。”

　　听到这么决绝的言辞，蒋燕莉知道一定要和林嘉颜撇清关系。

　　“我们会把他赶出去，我们和他没有关系。”

　　“你们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你们可是他的监护人啊，你们会去犯法吗？还是等着破产，然后看我怎么掌控他的一生吧。”程鸿业嘲笑着蒋燕莉，笑意却没有到达眼里。

　　掌控一生，咀嚼着程鸿业的话语，一丝灵感出现在蒋燕莉的脑中。

　　“那么，我们把他的监护权交给你，这样他就可以任你处置了，怎么样。”蒋燕莉献媚地说。程鸿业装做思考的样子，有意地看着林善源。

　　林善源明白他是在问自己的意见，虽然出卖儿子让他有一点的愧疚，但是现在对他最重要的是不想和蒋燕莉离婚，他无法想象自己过穷日子的样子，那种日子他一天也没办法忍受。

　　“是啊，我们就把他交给你，从此和我们再也没有关系了，这样可以吗。”

　　程鸿业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妖艳的模样令蒋燕莉陷入一阵恍惚。

　　“这样到是可以，但是他会同意吗，他这个年龄要更改监护权，一定要本人同意吧，他会为了你们接受这种事吗？”

　　“我们有办法让他同意。”蒋燕莉赶紧抓住机会。

　　“我不要用骗的。如果他明白来这里的后果，还决定要来的话，我可以接受，我不想日后被他控告。而且，监护权还不够，我要他和我签定一生的契约，永远属于我个人所有。”

　　“可以，我有办法达成你的心愿，而且会让他自己来找你谈，心甘情愿地和你签约。”

　　蒋燕莉胸有成竹地笑了一下，然后提出她的建议。

　　下午三点。嘉颜已经四处游荡了一天了，虽然马上就要进入七月了，可是嘉颜却不停地打着冷颤。早上从家里出来以后，他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徘徊在大街小巷上，痛苦、悔恨的情绪不断地煎熬着嘉颜的内心，想再去医院看一眼程鸿儒的愿望，也被守在医院门口的保镖挡住了。他知道现在就算他怎么道歉，也已经无补于事了，但是还是想向程鸿儒忏悔，把她一个人放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这么长时间，造成她的死亡，他的责任不可推卸。如果不是同事做证，警察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同谋。的确如此，谁会没大脑到把一个妙龄少女放在这种地方1个多小时呢。对于自己间接毁了一个生命的事，嘉颜无法原谅自己，他觉得自己的内脏好象全部纠结在了胸口，让他感到快要窒息般的郁闷。

　　深深吸了一口气，嘉颜推开自家大门，他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了，他知道除了程鸿儒的事，他还要面对刚刚受过打击的思源。嘉颜暗地里告戒着自己，再坚强一点，还有很多事需要自己去面对，逃避是懦夫的行为。

　　“我回来了。”

　　嘉颜刚刚踏进客厅，就看见怒气冲冲的蒋燕莉对着他就是一巴掌。

　　“你这贱人，居然闯了这么大的祸，还一声不吭，你知道你得罪了谁了？”

　　嘉颜冷静地看着尖叫着的蒋燕莉：“程鸿业对你们做了什么？”报复开始了，这是他意料中的事。

　　“你知道！他要搞挎东临。”

　　“。。。。。。”

　　“你不要以为东临倒了，和你们会没事。明天就把思源送到我表弟那里，还好你们的身体还值点钱，我会给你们每个人都找到好人家的，你等着吧，东临是不会倒的。”

　　“不！”嘉颜惊叫着：“这是我的错，不关他们的事。”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东临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为什么要为你承担后果。”

　　嘉颜痛苦的低下了头：“我想向程鸿业道歉，但他连机会都不给我。”

　　“哼，害死了人家的妹妹，道歉就行了吗？”蒋燕莉冷笑着看着愈渐痛苦的嘉颜：“要受到惩罚，你一个人乖乖地去就好了，为什么要连累我们。就算我放过你们，等我们破了产，你们不还是一样要接受这样的安排，这一切都要怪你，是你害了我们大家！”

　　“这种事，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了，我不要连累他们。”

　　“要想不连累他们，只有一个办法。”

　　嘉颜的眼中露出希望的光芒，蒋燕莉知道，猎物终于上钩了。

　　“把你自己交给程鸿业，让他能直接掌控你的一切，他得到他想要的，我们大家就都解放了。”

　　嘉颜怔了一会才明白蒋燕莉所说的话，他们是要把自己卖给憎恨自己的人，他茫然地转过头，看了一眼林善源，林善源在接触到嘉颜的眼神的一刹那别开脸去。嘉颜立刻明白了。

　　“你也觉得我该过去吗，爸爸”嘉颜心痛地盯着林善源，嘉颜早已对这个父亲没有期盼了，但内心深处仍然希望，他对自己有一点点的怜惜，毕竟他们现在要他去的另一端是地狱。

　　“是的，你还是去的好，得罪了这样的人，你的结局不会有其他选择，但是我们大家可以有完全不同的生活。”

　　嘉颜倒吸了一口气，林善源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回头，但语气中的决绝，不容他再有另外的幻想。

　　“大家指你们一家吧，我不相信你们会从此放过慕华和思源，既然要死就一块死。”嘉颜美丽的脸庞因愤怒而变得狰狞。

　　“不用担心慕华和思源。”蒋燕莉见鱼已经上钩了，便甩出最后一张王牌：“程先生说，只要你肯终身受他控制，他就会收养慕华和思源，让他们到国外读书，给他们好的生活，具体的条件你可以和他面谈，怎么样？程先生一向守信用，他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的。”

　　“。。。。。。”

　　“让我考虑一下。”嘉颜一脸的无奈：“暂时不要让慕华和思源知道。”

　　“可以。”说着，蒋燕莉塞了一张卡片到嘉颜手里：“这是程鸿业的名片，想通了就去找他吧。这对大家都好。”

　　第二天一早，嘉颜就来到弘升集团门口，看着巍峨的大厦，嘉颜无奈的叹了口气。报了名以后，他被直接带到顶楼的总裁办公室，秘书在他身后把门关上。

　　“过来。”程鸿业坐在宽大的真皮椅子上，冷冷地发出指令。冰冷的视线贯穿了嘉颜的全身，嘉颜觉得自己仿佛是被盯上的猎物相仿，无处躲藏，极不舒服的感觉让嘉颜的身子完全僵硬。

　　“过来！”只要面对着嘉颜，程鸿业就冷静不下来，妹妹遭受的痛苦，妹妹遭受的耻辱，让程鸿业直想让这张美丽的面孔露出痛苦的表情。

　　嘉颜缓缓地走过去，程鸿儒邪俊的怒容让他感到无比的压力。

　　“你考虑好了吗？”程鸿业开门见山的说。

　　嘉颜咬了一下嘴唇，直视着程鸿儒的双眼：“关于你收养我弟妹的事是真的吗？”

　　“是的。”

　　“你会给他们好的生活？送他们到国外念书？”

　　“是的。”

　　“你不会迫害他们？”嘉颜一再地确认着。

　　“我只恨你一个人。”程鸿业坦然地回答。

　　“我怎么能相信你？”

　　“你弟妹的学校可以由你挑选，到高中毕业的学费和宿舍费我可以一次付清，我们可以签定契约，但是他们的生活费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怎么样。”程鸿业恢复了冷静的态度，好象在谈一笔普通的交易。

　　“好的，我答应你，但是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

　　“给我买300万的人寿保险，受益人是我弟弟。”嘉颜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条件，他要为弟妹留下最后一条生路，即使他有个万一，他们也能好好生活。

　　“可以，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了。”如释重负般，嘉颜叹了口气，能安排好弟妹的出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至于自己将要面对什么，嘉颜不想再去想了。

　　2个小时以后，当嘉颜走出弘升的大楼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自由的了，想想刚刚签下的卖身契，嘉颜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佣人兼男宠”，哈，在这样的年代里居然还有人有这样的身份，看来只能说自己在命运的游戏中抽到了一张鬼牌。

　　在接下来的两个星期里，无心上学的嘉颜干脆向学校请了假。他本想去参加程鸿儒的葬礼，但被程鸿业拒绝了。在程鸿业助理的帮助下，慕华和思源的出国计划很快就实施完成了。慕华和思源始终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嘉颜只让他们知道他们被有钱人家收养了。

　　很快就到了弟妹出国的日子，7月2日下午，在机场送走弟妹后，嘉颜直接被送往程鸿业的住处。　　

4

　　程鸿业的豪宅位于高级住宅区的中心，三层楼的巨大建筑物和宽广的花园，让嘉颜确确实实的明白了东临和弘升的差距。

　　司机把嘉颜放在高大的铁门前就回公司去了，留下嘉颜隔着铁栅栏无措地眺望着这坐庞然大物，一阵恐惧的感觉爬上了嘉颜的脊背，令他浑身不禁一颤。咬了咬下唇，深吸了口气，嘉颜打响了门铃。

　　一个四十岁左右穿着制服的男人出来开门。

　　“是林家颜吗？”男人虽然用平静的语言开口，但嘉颜能感觉到他的态度相当不友善：“我是这里的管家方书衡，你可以叫我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