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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云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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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经常住在哪个岛上?”
  飞蛟邓正桐哼了一声,不屑地道:“这贱婢自称她是凤命,所以住在较小的凤岛上。”
江天涛继续道:“前辈可曾去过凤岛?”飞蛟邓正恫一摇光头,道:“自从章乐花占据龙凤
岛后,老朽再没去过。”
  说此一顿,望着有些失望的江天涛,一指邓丽珠,继续道:“岛上情形她知道。”江天
涛精神一振,转首望着邓丽珠,惊喜地问:“珠姑娘去过?”邓丽珠懒懒地摇摇头,淡淡地
道:“岛上警戒森严,桩卡密布,要想深入,谈何容易,我也只是在岛边上看了看。”
  江天涛一听,两道剑眉立即蹙在一起了。飞蛟邓正桐看得哈哈一笑,接着风趣地道:
“你小子末免有点太吝蔷了,你喊她一声珠妹妹也不会吃多少亏呀!”
  江天涛一听,顿时大悟,心头一转,也理直气壮地道:“可是珠妹妹也没喊我一声涛哥
哥呀!”老人都正恫虎目一瞪,忍笑哼了一声,道:“你两人一个是半斤,一个是八两,谁
也别挑剔谁。”说罢,江天涛、邓丽珠都愉快地笑了。
  就在这时,远处已传来阵阵的水声。邓丽珠首先敛笑,立即关切地道:“涛哥哥要坐
稳,最好两手握住船舨,前面就到了龙眼漩涡了。”江天涛心中一惊,转首一看,龙凤岛已
横在二三里外了。
  只见远处的湖面上,波浪汹涌,漩流如飞,不时溅起一片如银浪花,同时,附近水流亦
逐渐加剧。但梭形小船,依然快如疾矢,直向漩流中冲去,汹浪中船头破水,叭叭有声,溅
起尺高水花。小船顺流前进,愈行愈快,这时仅邓正桐一人握着那柄沉重铁桨,其馀木桨,
俱都放置船内。
  邓丽珠两手握着左右船炫,神色略显紧张地望着江天涛,再度关切地道:“涛哥哥,你
千万不可大意,快握住船舶,眨眼就到了龙眼漩了。”江天涛虽然自信不致被甩出船去,但
他不愿落个待技逞强之嫌,因而,依言握住船炫。
  再看飞蛟邓正桐,神色肃穆,虎目凝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正前方。这时,小船快如脱弦
之箭,水啸慑人惊心,江天涛举目再看,这才发觉原在身前的龙凤岛,这时已到了右边。蓦
然,船身侧斜,快如奔电,飞蛟邓正桐关切地沉声道:“顺着船势沉浮,切不可乱施千斤
坠。”
  江天涛一听,心头猛然一震,因为他正要运功沉身,听了老人的话,立即放松肌肉,两
手握紧船炫。就这说话之间,江天涛只觉寒气彻骨,冷风刺面,夜空星云盘转,四周湖水飞
旋,他已分不出东西南北,也看不见辽阔的湖面。
  蓦然,飞蛟邓正桐的虎目冷电一闪,肃容沉声道:“小心了!”江天涛心中一惊,运功
握紧船炫。只见飞蛟邓正桐虎目瞪着中央那个直径约三丈的深深漩眼,突然一声沉喝,铁桨
反拨下水,振臂一划。
  呼的一声,小船如箭斜升,宛如凌空飞行。江天涛不敢沉身,但巨大的冲力,险些将他
甩出船外。小船一连几个急烈摇摆,在飞蛟邓正桐熟练地操桨之下,逐渐地平稳下来,但小
船的速度,依然丝毫不减。
  江天涛知道已通过了惊险的龙眼漩,但两炫下的水流和水啸,仍极惊人。就在这时,身
后秦然响起一声咯咯娇笑。江天涛回头一看,只见邓丽珠,神色自若,强忍娇笑,两手自然
划着木桨,一双明眸,正盯着他的俊面。
  邓丽珠见江天涛望来,立即笑着间:“涛哥哥,渡龙眼漩的滋味如何?”江天涛知道邓
丽抹在笑他吓呆了,只得诚恳地摇摇头,似是馀悸犹存地笑着道“的确险极了,万一小船冲
进那个深深的龙眼漩里……”
  飞蛟邓正桐立即幽默地道:“那我们今夜只好大闹龙宫了。”江天涛一听,再也忍不住
笑了,心情顿时轻松下来。又听飞蛟邓正恫沉声道:“你们怎么上去,该准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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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文《绣衣云鬓》 
第十八章 总巡察执法 

  江天涛闻声回头一看,星目条然一亮,只见数百丈外,一片黑压压的如林怪石,激流的
湖水,溅起朵朵如银浪花。
  游目左右,一眼看不到两边,因而不解地间:“邓前辈,这是凤岛吗?”飞蛟邓正桐嗯
了一声,沉声道:“我想不会错。”江天涛不由诧异的道:“龙岛呢?”
  邓丽珠见江天涛问得有趣,不由笑着道:“当然在那一面嘛!”江天涛俊面一红,这才
发觉自己这两句话,间得幼稚可笑。飞蛟邓正桐看了一眼如飞迎来的怪石林,按着叮嘱道:
你两人在怪石岩上岸,我在北面苇林左沿等候你们,珠儿记好方向,千万不要弄错。”
  江天涛听说邓丽珠同去,心中自是高兴,因为她熟悉岛上的情形,但他也怕邓丽珠武功
较差,成了累赘。心念末毕,小船距怪石山石已经不远了。蓦闻邓正桐,催促道:“准备
好,由这座平掌岩上去。”
  江天涛转首一看,只见波浪汹涌的如林怪石前,一座特别高大,形如平掌的突岩,平直
地伸出来……尚末看完,小船已如飞冲至,蓦闻邓正桐沉喝一声:“起!”江天涛和邓丽珠
双双一长身形,腾空向平岩上飞去。平山石上光滑如镜,上面积满了高浪溅起的湖水,宛如
下了一场大雨。
  回头再看飞蛟邓正桐,驾着小船,早已没有了船影。蓦闻身边的邓丽珠道:“涛哥哥,
我们走,还远得很呢!”江天涛闻言回头,这才发现一道弯曲的天然石堤,宛如一只弯曲手
臂,由平岩一直通向深处。
  两人展开轻功,迎着湖风水气,直向深处驰去。这时,乌云满天,已无星月,岛上愈形
黑暗,除湖水的隆隆啸声外,再听不到其他的声音。飞驰间,江天涛举目前看,只见岛上约
有数里方圆,岛心尖尖,环绕着浓密茂林,在岛心的尖处,隐约现出一片精含楼殿。
  两人飞抵驰达林前,一直未遇阻拦,而邓丽珠的身形,也丝毫不减,飞身直入林内。林
内漆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江天涛心中十分不解,再也忍不住低声问:“珠妹,偌大的
一座凤岛,怎的没人把守?”
  邓丽珠冷冷一笑,道:“章乐花仗着龙眼漩的天然绝险,不怕有人驾舟偷渡过来,加之
沿湖驾舟渡过龙眼漩的老渔人,均被章乐花威迫利诱,集中在岛上任船手,所以,他们更高
枕无忧了。”江天涛剑眉一蹙,不以为然地道:“难道他们一个暗桩也不派?”
  邓丽珠一笑,道:“你何必为章乐花的安危如此担心。”江天涛俊面一红,分辨道:
“我是以事论事。”邓丽珠含笑解释道:“要到章乐花的栖凤宫才有警卫。”
  江天涛一听,不由哼了一声,忿忿地低声道:“章乐花的确自命不凡,自己的住所居然
也称栖凤宫……”话声甫落,蓦见并肩奔驰中的邓丽珠,杏目一亮,随即挥了一个噤声手
势,接着,闪身隐在一株大树后。江天涛不知何故,也飘身隐在另一株大树下,同时惊异地
望着邓丽珠。
  只见邓丽珠悄悄探首,凝目向深处望去。江天涛看得愈加不解,不知邓丽珠为何突然谨
慎起来。循着她的视线一看,只见前面七八丈外,正有一个劲装佩刀的大汉,神情略显紧张
地迳向这边急步走来。
  打量间,转首再看邓丽珠,正闪动着一双明亮大眼睛,聚精会神地望着那个急步走来的
佩刀大汉。蓦然,邓丽殊的双目冷电一闪,按着抽弓搭箭,弓弦响处,划空两道银线。江天
涛心中一惊,举目一看,不知何时,五丈外的草丛中,又走出一个佩刀大汉来,再与走来的
大汉低声交谈。
  两道寒光一闪,立即传来雨声闷哼,两个佩刀大汉,身形一旋,登时栽倒地上。江天涛
一见,俊面上充满了佩服之色,他对邓丽珠的精绝弓法和腕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邓丽
珠射倒了两人,神色凝重地注视着两个躺卧地上的黑影,久久才向江天涛望来,同时招了招
手。
  江天涛顿时会意,飘身纵了过去,身形落处,立有一丝温馨的淡雅兰香。邓丽珠肃容望
着江天涛,正色悄声道:“章乐花可能已知道你要前来了。”江天涛心头一震,不由惊异地
道:“何以见得?”
  邓丽珠道:“平素此地没有警戒,而今夜突然加了暗桩,由此可见,他们已有了准
备。”江天涛心中一动,冷冷一笑道:“那正可证明毒娘子章莉花逃到此地来了。”邓丽珠
同意地点点头,举手一指五丈外的两个躺卧大汉,悄声道:“让我们问问他们。”
  说着,两人并肩向前走去。走到两个大汉身前,江天涛低头一看,面色立变,只见两个
银光闪闪,上有三孔,形如围棋子的弹子,分别嵌在两个大汉的黑憩穴上。江天涛惊异地望
着邓丽珠,对她的认穴奇准,心中格外敬服,堪称武林独步。
  心念间,邓丽珠已将两粒扁巧银弹,分别由两个大汉身上取下来,同时,舒掌就要将一
个大汉的穴道解开。江天涛心中一惊,出手如风,立将邓丽殊的纤手握住,同时,悄声道:
“且慢!”邓丽珠没想到江天涛会阻止,骤然间,一只柔若无骨的右手,被他握个正着,芳
心猛跳,粉靥通红,不由一愣。
  江天涛一握住那只纤细柔腻的玉手,登时便惊觉了,俊面一红,急忙将手松开,同时,
佯装若无其事地道:“任何人在穴道解开,神志恢复的一刹那,都会惊恐大喝,惶急地跃起
来……”邓丽珠一听,恍然大悟,末待江天涛讲完,立即含笑赞声道:“不愧你是哥哥,到
底比妹妹知道的多!”
  说罢,顺手将两粒银弹放进囊内,同时,有意岔开话题道:“这两粒银弹子,绝不能落
在章乐花手里,否则,爹和我只好搬家了。”江天涛听得心中一惊,这才发觉不该让邓丽珠
同来,万一毒娘子在岛上,势必公然搏杀,岂不连累了邓家父女?
  念及于此,心中格外小心,决定不到万不得已的境地,绝不暴露身份。两人借着大树,
快闪疾避,瞬间已达茂林内沿,只见一道高约三丈的红墙,雄峙在七八丈外,墙上绿瓦覆
檐,隐隐闪光。
  江天涛游目一看,发现红墙极长,一望无际,由于没有门户,断定是栖凤宫的侧院或后
园。邓丽珠机警地看了一眼左右,随即指了指墙内两株高大的梧桐树,按着香肩动处,躬身
向前飞走。江天涛紧跟邓丽珠身后,飞身来至墙前,腾身而上,足尖一点墙头绿瓦,双双凌
空飞上桐树。
  游目向内一看,房屋榈比,绿瓦如鳞,栖殿房舍,不下千间之多。正中灯火最亮处,极
似一座宫殿,北面一片骑楼飞阁,不远处一座广大花园,亭台水榭,灿烂如锦,果然不输官
邸王府。
  再看树下重重院落,通道冷冷清清,空无一人,似是早已入睡。但前面宫殿方向,却灯
火通明,光亮冲天,又似是有什么晚聚欢筵。打量间,惊见邓丽珠,举手一指灯光最亮处,
肃容悄声道:“今晚情形有些特殊,往日这时虽有灯光,只是点点滴滴,像今夜这等灯火辉
煌的情形,这些年来,小妹还是第一次遇见。”
  江大涛一听这几年,知道邓丽珠经常来岛上暗探,只是这时无心去问她为何经常前来。
于是,心中一动,似有所悟地悄声道:“也许前面正在筵会。”邓丽珠仰首看了一眼夜空,
一片漆黑,乍然间,分不出是何时辰,于是,悄声道:“我们到前面看看。”
  说罢,两人飘身而下,沿着一排长房阴影,鹭行鹤伏,直向远处灯光最亮的宫殿奔去。
江天涛有了邓家父女的安危顾忌后,心中更加小心了。他随着邓丽珠,时而沿着阴影前进,
时而登上房面飞纵,行动迅速,极为顺利,虽然遇到有不少警卫的门楼院角,但有邓丽殊的
引导,均在有惊无险的情形下潜过。
  一阵飞跃疾奔,眨眼已至宫殿外的一座小院落,只见小院中灯火明亮,人影幢幢两人隐
身暗处一看,只见男童女仆,三五成群,个个行色匆匆,俱都面带紧张,正在打扫庭院,擦
拭门窗,显得焕然一新。
  江天涛和邓丽珠,两人互看一眼,不由愣了。由这番紧张忙碌情形来看,断定今夜必有
大人物莅临,绝不是防止他江天涛前来偷袭。想到方才杯中遇到的两个暗桩,必然也是为这
位大人物的光临而临时派出的警卫就在这时,远处夜空中,突然升起一道火焰。
  叭的一声轻响,应声炸开一团火花,随着湖风徐徐飘落,极为好看。蓦见前面圆门内,
人影一闪,急步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目光炯炯,一身灰衣的劲装老人来。灰衣老人鹰鼻鹤
眼,霜眉如飞,满面铁青的一扫忙碌中的仆妇等人,立即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好了,
快些离开。”
  一群仆妇,个个神色慌张地纷纷收起扫帚等物,急步走向后面。圆门内人影一闪,一个
断眉长脸,隐透阴险的绿衫青年,也急步奔了出来。绿衣青年一见灰衣老人,双眉一轩,立
即焦急地道:“吴掌殿,我们快去前门迎接吧!已经到林外了。”
  灰衣老人慌张地领首应好,再度看了一眼清洁庭院,即和绿衫青年,折身奔进圆内门。
邓丽珠一俟老人走后,即对江天涛悄声道:“我们快到大厅前面去,看看来了什么大人
物。”江天涛看了这情形,断定绝不是欢迎毒娘子和朝天鼻两人,他匆匆跟在邓丽珠身后,
但仍想着方才的青年和老人。
  一俟转过院角,立即悄声道:“珠妹,方才那两人是谁?”邓丽珠有些忿忿地说:“那
个灰衣老头子,是章荣花的智囊,人称铁盘子,青年是章乐花的第二丈夫范南贡,人称黑二
煞。
  江天涛听得剑眉一蹙,心想:根据这两人的相貌绰号,想来也不是忠厚之人。心念间,
已到了一座红砖绿瓦的高大厢房后,邓丽珠向上一指,两人腾身飞了上去。江天涛游目一
看,这才发现伏身的房面,正是宫殿式的大厅左厢。
  两人纵至屋脊,隐身龙头之后,探首向前一看,双目同时一亮。只见正中高阶广台的大
厅前,灯火辉煌,光明如昼,近百盏精致宫灯,悬满了正中厅殿和两厢的前檐。再看厅殿
内,布置得金碧灿锦,富丽堂皇,在强烈的灯光映照下,令人看来眩目生花。
  一方金匾,高悬檐下,上面写着三个黑漆大字栖凤厅。在栖凤厅的广台两边,整齐地立
着两排崭新蓝衣的劲装大汉。厅内铺着血猩毯,正中数寸高的汉玉平台上,独设一张金漆大
椅,除此再没有任何座位了。
  十数身穿新衣的俏丽侍女,肃立在厅内两边,纹丝不动,宛如十数个木偶人。整个大厅
和天井内,一片寂静,除了百盏纱灯内不时暴起一声轻微烛花,再听不到一丝声音。就在这
时,一阵急速的衣袂破风声,迳由十数丈处的屏门外传来。江天涛和邓丽珠循声一看,只见
被称为铁盘子的灰衣老人,率领着另外一个手提弯弓的中年人,神色紧张,目光炯炯地飞身
纵了进来。
  两人越过天井,纵上高阶,急步走至大厅门前。灰衣老人铁盘子,举手一指厅檐下的大
金匾,即对持弩弓的中年人,威陵地低声道:“不要怕,快上去,拉开箭口,恰好对正金
椅,特别记住,看我的手势行事。”说着,催促地拍拍神情紧张,面色苍白的中年人。
  中年人慌急得连连领首,恭声应了几个是,一长身形,飞身进入金匾内。铁盘子一俟那
人身形隐好,目光又威凌胁遍地看了一眼厅内厅外的壮汉和侍女,似是在警告他们,泄密者
死,按着转身奔出了屏门。
  邓丽珠看罢,立即附在江天涛的耳畔,悄声道:“我看今夜来的这位大人物,恐怕性命
难保。”江天涛最恨的是暗箭伤人,这时被他看在眼里,不由升起一股熊熊怒火,不管今夜
来的是谁,他绝不让这一群心地阴毒,卑鄙无耻的恶徒得手。
  这时听邓丽珠如此一说,不由忿忿地恨声道:“俱是一些无耻之徒。”邓丽珠见江天涛
的俊面铁青,立即含笑道:“管他的,狗咬狗,满嘴毛。乐得看他们勾心斗角。”
  话声甫落,远处已传来一声严肃的高呼:“总督察到……”夜静更深,一片岑寂,加之
四野的回声,突然响起这声高呼,听来不但凄凉,也显得有些阴森。江天涛一听总督察,浑
身不由一颤,面色立变,险些脱口呼出声来。
  邓丽珠看在眼里,不由冷冷地问:“你为她的安危担心是不是?”江天涛惊急地望着呼
声传来的方向,一颗心已提到了腔口,他无心回答邓丽珠的问话,仅茫然摇了摇头。这时,
第二声呼声又起:“总督察到……”
  这次,较之方才近多了,同时,远处榔比的房屋处,已现出一蓬强烈灯光,正向这面急
急走来。江天涛情不由己地看了一眼金漆大匾,他断定这两声高呼,固然有意令其馀人等回
避,同时,也兼有通知隐身匾后的那人之意。
  心念间,灯火已至屏门外不远,同时又起第三声高呼。江天涛的心情,随着灯光的接近
而焦急,他一心想着如何将匾后隐着弯弓的事,通知彩虹龙女,似是忘了身边还有一个邓丽
珠。
  邓丽珠看在眼时,芳心又妒又气,索性也给他个不理不睬。她久闻“彩虹龙女”,技高
三钗,艳冠群芳,当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鲜有其敌,今夜机会凑巧,正好一睹这位龙女的
真面目。
  随着灯光的接近,己能听到沙沙的脚步声,显然有数十人之多。随之,屏门外逐渐射进
一蓬由弱而强的灯光,按着,是一对提着宫灯的彩衣侍女,并肩走进门来。第一对一进屏
门,立即分向左右肃立,按着,二三四对,依序衔接,直面广台的高阶前走去。在第三十对
的后面,是一对对背插长剑的鲜衣少女,个个神色严肃,俱都步伐整齐,迳向广台上走去。
蓦然,江天涛的星目一亮。
  只见一群鲜衣男女,护拥着秀发高挽如云,上插紫血玉钗,一身粉碧衣裙短剑擎,腰悬
长剑的彩虹龙女,迳由屏门外走进来,乍然看来,直如众星捧月。彩虹龙女萧湘珍粉靥略显
樵粹,微微蹙着黛眉,左手抚着剑,英姿勃勃,娇美中透着凌威。
  紧跟在彩虹龙女身后的,是一个年约二十六七岁,一身红絃丝缎,上绣锦花衣裙的狐媚
少妇。狐媚少妇,步履轻快,一双与“毒娘子”一般无二的桃花眼,冷芒闪射,但柳眉间,
却透着惶恐与不安。江天涛不必听邓丽珠再加介绍,也知道身穿鲜衣的狐媚少妇,就是以前
的龙宫湖圭冰里夜叉章荣花。
  根据她的绰号水里夜叉,应该是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如果面貌如花蛟好,就是她的心
肠毒如蛇蝎。在水里夜叉章乐花的身后,紧跟着一群高低不等,胖瘦不一的男男女女。方才
飞身离去的铁盘子和绿衫青年黑二煞,俱都挟在人群中,其中紧跟章乐花身后的是一个身穿
水蓝长衫的中年儒士,乍然看来,尚有几分儒雅之气。
  江天涛想:这人可能是章荣花的第一丈夫净面诡虎方丁甫。打量间,彩虹龙女已登上广
台,迳向大厅走去。这时,数十对背剑少女,已在广台上列队肃立。
  彩虹龙女进入大厅,发现仅有一张金漆大桥,黛眉一蹙,似是有些迟疑。跟在身后的章
乐花,立即恭声道:“请总督察上坐。”彩虹龙女回过身来,不解地问:“为何没有章舵主
的坐位?”
  章乐花急忙恭声道:“总督察面前,哪有卑职的坐位。彩虹龙女冷冷地催促道:“快令
她们取椅来。”章乐花恭声应是,即有两名彩衣侍女,匆匆移过一张大椅来,侧位放在金漆
大椅的左前方。
  这时,灰衣老人铁盘子,绿衫青年黑二煞,以及身穿水蓝长衫的中年儒士,和数十劲装
男女,个个面透惶恐,俱都垂手恭立,每个人的惊急目光,一致注视着娇靥凝霜的彩虹龙
女。邓丽珠看了英姿勃勃,隐透凌威的彩虹龙女,心中着实钦佩,她觉得彩虹龙女不但艳
美,她的胆识、勇气,决非一般武林儿女可及。
  尤其,她只身单剑,深入多年盘踞龙宫湖的匪巢,最近一两年才纳入三钗帮分舵的凤栖
岛,居然令这些平日趾高气扬,凶焰万丈的恶徒们,震慑得个个隐透惶急,彩虹龙女的名
气,也由此可知。因而使邓丽珠的心中,愈加佩服,是以,也不自觉地对彩虹龙女的安危担
起心来。
  这时,大厅内一片沉寂,恭立椅前的章乐花,一俟彩虹龙女坐在金椅上,立即躬身道:
“卑职不知总督察翩然光临,末曾率众出岛恭迎,内心十分惶愧,恭请总督察治卑职应得之
罪。”章乐花话声甫落,灰衣老人铁盘子吴图,黑二煞范南贡、净面诡虎方丁甫及数十劲装
男女,一齐躬身高呼:“请总督察从轻治罪。”
  彩虹龙女萧湘珍神色依旧,毫无笑容,对高呼的数十男女,看也不看一眼,仅向章乐花
平静地道:“章舵主坐下谈话。”水里夜叉章乐花,神色微变,恭声应是,恭谨地坐在椅
上,其馀数十男女,个个面色苍白,俱都揣揣不安。
  江天涛看得暗自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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