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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龙之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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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戚少商说,“到底,留下来的只是孤独和寂寞——而热闹过后的孤独与寂寞,更加寂寞孤独。”
    孙青霞哈哈大笑:“所以我好色。人生玩玩就算了吧,一时快活便神仙。”
    戚少商也呵呵笑道:“因此我重权。大权在握,大有可为,若无可为,要放便放又如何!”
    孙青霞嘻嘻笑道:“要放便放?那岂不是跟放屁一样?”
    戚少商道:“权是虚,名是幻,我是实,跟放屁本就没两样!”
    孙青霞拊掌大笑:“只不过,就算是屁,说放就放,也不易办到!”
    戚少商道:“自寻快活,不寻烦恼:好聚好散,自由自在。”
    孙青霞呼应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知错不改,善就是恶!”
    戚少商拊掌道:“宁作不通,勿作庸庸;宁可不屑,不作愚忠。”
    这句话甚对孙青霞心脾,于是他也长吟道:
    “宁试刀锋,不屑跟风;宁可装疯,不为不公。”
    他们在明月下这样对答。
    他们于飞檐上如此吟哦。
    ——还在剑影刀光、舍死忘生中决战。
    而今?
    平常是道,手挥目送;
    平安是福,请放轻松。
    可是,有一人来得决不轻松。
    但他还是上来?
    走在古老的飞檐之上,他们显得衷衷诚诚,也战战兢兢。
    月亮当头照,却照不出他的影子。
    ——因为他比他的影子更黑。
    仿佛,他就是一个“与影子搏斗”,“比夜色淡脸”的妖魅,而不是一个完整的人。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来,既不蹒跚,也不吃力,但也非健步如飞、身轻似燕。
    他完全不施展轻功,但走在这古旧残破的瓦檐上,亦如履平地。
    他走得步步为营。
    他并不气势雄,也非一步一惊心,他是潜藏不露,不炫不敛。
    他双手棒着一物:
    暗青。
    暗青是颜色:是在今晚已渐偏西的月华下所照出来的色泽,而不是“暗青子”。
    ——“暗青子”在武林中,却是“暗器”的意思。
    他毕恭毕敬棒在双手小臂上的,当然不是“暗青子”,而是一把暗青色的剑:
    那是原来孙青霞的剑,因给戚少商一剑格飞,直钉入他眼前窗棂木条子里的那把青芒侵其眉睫、浸其心脉的剑!
    ——一把白道上斥之为“淫魔剑”,黑道上谑之为“淫情剑”,剑主号之为“朝天剑”,然实则只有一字之名:“错”——这样的一把剑。
    本来剑已脱手。
    而今有人把它拾回,而且捧了上来。
    持剑上来的人,当然就是自观这一战的黑光上人:
    詹别野!
    ——他不是曾受这一剑之惊么!
    他还上来这古飞檐上作什么?
    “我是上来还剑的。”
    詹别野走到二人身前,看看戚少商,然后向孙青霞奉上了他的剑。
    剑一遇上了他的主人,好像给激发了灵力,发出了“挫挫”的微响,还微微嗡动着暗青的杀芒,又似一只活着的野兽什么的在他手里咻咻喘息。
    “黑光上人,素仰大名,”戚少商抱拳笑道,“幸好你上来还这把剑,要不然,我这位朋友可要见怪了,我可赔不起他的剑。”
    黑光上人道:“这话说谦了。你既把这一剑飞了给我,就一下怕我夺得了走,二不怕剑收不回来。”
    孙青霞接过了剑,而且还爱惜地审视他的剑,眼里精芒大露。
    那把剑也愈尔青芒大显:伤佛它也是在看着他的主人——至少它知晓它的主人正在看着它,爱惜着它。
    它和它的主人一样的骄做。
    一般的锋芒毕露。
    锋,旦锐。
    黑光上人看着孙青霞手上的剑,他当然也看出来:这剑在他手上跟在孙青霞手里光芒大不一样。
    所以他很有点羡慕的说:“这是把好剑。”
    孙青霞冷峻的盯着他,道:“既是好剑,为问不索性要了它。”
    黑光上人道:“就是因为是好剑,我才不配拥有它。”
    孙青霞看着自己的剑,感喟的道:“这把剑,原名‘错’
    忽尔,手腕一掣,精光一闪,剑尖已向着黑光上人咽喉不到一尺之遥,冷冷地道:“你不该再让我拿住这把剑……从我执此剑的第一夭起,我就准备错到底了。”
    黑光上人居然不闪、不躲、不避、而且连眼也不眨,只看着敌手的剑尖、剑锋和剑,一字一句的道:
    “你要杀我?”
    他说话像是在叫,在吼,在咆哮——尽管在他的语调并无敌意、甚至十分礼貌的时候都依样的在嘶声呐喊似的。
    孙青霞的眼神像一口冰锈的寒钉,要集中一道,随剑光钉人黑光上人的咽喉里一般:
    “你说吧?我这把剑已错了很多次,我也做错过很多事——我不在乎再错一次。”
    黑光上人苦笑道:“也许,我把剑端上来是做错了,也走错在先了。”
    孙青霞冷然道:“你是蔡京一伙的人。”
    黑光上人道:“我不能不承认。”
    孙青霞冷酷地道:“我曾两次行刺过蔡京。”
    黑光上人道:“但你功败垂成。”
    孙青霞道,“其中一次,是因为你阻挠。”
    黑光上人:“我身在蔡府,食君之禄,不得不分君之忧。”
    孙青霞:“可是助纣为虐,比亲手害人更卑劣。”
    黑光上人:“我只是个道人,能作什么?难免身不由己。”
    孙青霞:“亏你还是个修道之士,不作半个神仙,不养性修心,却对世间诸般欲求,无一能舍一一你这算什么道!?”
    黑光上人:“我的道就是享尽人间福。有钱有权有女人,这就是人间最好的享受,我的道行达不到更高的境地,但我的道德却可以换取这些。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谁不喜欢?”
    孙青霞:“你回答得倒爽快。”
    黑光:“真人面前,不说诳语。”
    青霞:“你就不可少贪欲一些?让良心好过一些?”
    黑光:“我已尽量减少直接害人,要真的难免损人利己之时,我已尽可能少损一些人——偶然也会在明在暗的帮上一些人的忙。”
    青霞:“真的?”
    戚少商道:“他说的是真话——我打听过他的事:他跟蔡京、朱励等人,确有虚与委蛇、灵活周旋处,不似林灵素、菩萨和尚、一恼上人、烦恼大师等嚣张放肆、了无忌惮!”
    黑光:“谢谢,我只是胆小,不是积德:我所作所为,已无德可积,死有余辜。”
    青霞:“所以你才敢送剑上来给我?”
    黑光,“剑本来就是你的,”
    少商:“你难道不知道:只要杀了你,我们就可以在今晚除去一名大敌么!”
    黑光:“我是来送剑的,不是来送死的——”
    然后,他傲然道:“何况,以一敌一,我还未必一定会输。”
    少商,“你岂知我们一定会以一敌一?”
    黑光:“你们是英雄——英雄不作卑鄙事。”
    戚少商森然道:“那你就错了。”
    孙青霞冷笑道:“他充其量是个枭雄,枭雄会不择手段,先把敌人打垮了再说。”
    黑光上人长吸了一口气:“那我倒看走眼了。”
    孙青霞突然把剑一收。
    “唆”的一声,剑就不见了。
    青光顿灭。
    他将剑收回那“重武器”内。
    ——那“重武器”又迅速折合重整,还原成一口琴:
    焦尾赤壳黛衣古琴。
    他道:“你没看走眼,我不会在今晚动手杀你的。”
    戚少商也道:“你也没走错了路,你既把剑送回来,他便不会用这把剑来杀你。”
    黑光上人这才吁了一口气。
    ——孙青霞显然已收了剑,但他喉头仍有“长了青苔”的阴寒感觉。
    然后,他道:“我一来这儿,就有一忡奇怪的感觉。”
    戚少商问,“什么感觉?”
    黑光上人忽尔吟道:“醉里挑灯看剑,路遥幽梦难禁,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一下子,人往这儿一站,才说几句话,许是月亮特别亮,还是这几特别高,或是这夜里有些什么蹊跷——我总觉深心里怦怦的跳,连心神都镇定不来,但什么感触都齐全了。”
    孙青霞斜睨着他,“但你仍十分镇定。”
    戚少商却道:“说实在的,我也有跟上人相近的感觉。”
    孙青霞忽道:“是不是觉得怔忡不安?”
    “是。”戚少商听孙青霞这一问,才知道他也感受到了,“同时也是一种危机迫近、某样可恨的事物正要裂土而出似的古怪或应……”
    孙青霞沉重地道,“我有。”
    然后他问:“有没有注意到屋下那挑粪夫?”
    戚少商道:“他也是武林人物,以前曾在六分半堂里咤叱一时过,姓雷,原名念滚,成名后去掉‘念’字,成了‘雷滚’——他本来是个人物,但近日潦倒诅丧,说不定他日还会再起风云。”
    他停了停,接道,“不过,现在已迫近眼前,仿佛把我们从现在一脚踢到过去,而又一掌打倒了未来的危机,绝对不可能是由他引发的,而是一一”
    他先望天。
    望月。
    然后低头。
    看脚下屋瓦。
    然后,脸色倏然煞青。
    ——不止是他变了脸色。
    黑光上人随他看去,也脸色煞白;孙青霞一看,也脸上顿时失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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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天雠
    孙青霞是高手。
    近年来,很少有剑手比他出手更狠的了;就算冷血剑法比他更有拼劲,但也不胶他连剑法都洋溢着的孤傲之气来得更疯狂。
    戚少商也是一流高手。
    近日来,武林中已很少有他这样的群龙之首了;尽管王小石比他更有亲和力,但王小石的人世出世自由自在使他断不如戚少商的那种寂寞凛烈的英雄气。
    黑光上人更是绝顶高手。
    近来在宫廷内阿谀附和赵佶、蔡京、梁师成的道士神棍,多不胜数,但要论在武功上的实力,只怕没有几人能比得上詹别野,就连米苍穹这样的暗权在握、武功也练到炉火纯青的人物,对原修密宗、苦修佛法的言无密,却化身为道家仙班的詹别野,也明让三分,暗让五分,实让七分。
    这三人毫无疑问都是顶尖高手。
    今晚他们都会合在这月下格上,其中戚少商还跟孙青霞作过一场舍死忘生之决战。
    虽然谁也没死。
    谁也没败。
    ——但这一场决战,已足以在武林青史上留名。流传:它炸掉了方今“金风细雨楼”楼主的一条胳臂,也迫使人称“艳剑淫魔”的孙青霞亮出了他一直深藏不露的绝密武器“腾腾腾”。
    俟黑光上人步上飞檐,还回“错”剑时,孙青霞几乎挥剑“杀”了他。
    在这之前,戚少商也藉剑使力,飞剑感觉过黑光上师的性命。
    两人都曾有过:杀死这个赵佶封赐的“国师”、蔡京手上以“黑”称著的红人之冲动。
    但两人都忍住了。
    没真的下子。
    ——万一真的下手,也不一定就能得手。
    黑光上师绝对是个扎手人物。
    ——他很少与人动手,所以绝少人知道他出手如何,但跟他交过手的人几乎都没有机会向人透露他的武功如何:
    因为都死了。
    黑光上师詹别野的规矩是: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动手,一旦动手,就一定不留活口。
    ——大家不扯破脸,就保留个交谊,他日好相见,难保不化敌为友;一旦已过死相搏,留他一条活命,他日始终是心中一根刺,随时会反扑报仇,不如杀了他,一干二净,一了百
    所以他与人动手的时候不多,真正的仇人也不多,敌手更少。
    ——因为他的宿敌、仇人,全都死在他千里。
    像他这样出手少却在武林中享有盛名、在武艺上人皆惮惧的人物,在京师武林中,也有三数人近似:
    诸葛先生是一位。
    ——到这个境地,诸葛小花已很少出手。
    他甚至已不必出手,就可以把敌人解决。
    有次蔡京就故意在文武大臣面前盛赞过他这点。
    “先生杀人,不但兵不血刃,还不必亲自动手,只要点“一点头,打个眼色,就自会有人为先生杀尽敌手。”
    诸葛的回话却是:“若论境界,我哪攀得上相爷?相爷杀人,甚至不必武功,一声令下,全天下的人都会为相爷效命,连皇上也会降旨传命,配合尊意。”
    “——可不是吗?像我这类凡夫俗子,还摸不清相爷到底武功有多高?究竟有没有武功呢!”
    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另一个是米苍穹。
    大家都知道他武功高绝,是世间惟识“朝天一棍”之绝世棍法的两大高手之一,但却是谁也难得目睹他的出手。
    通常,他杀人也不需要动手,为他拼命的人,从皇宫到武林高手杀手、禁军至江湖亡命之徒,都不胜枚举。
    大家都摸不清楚米有桥这暗掌实权的太监头子武功有多高——直至在“莱市口”他终于动了手,格杀了“毒菩萨”温宝和“龙头”张三爸,大家才知道他着实武功高强,已达登峰造极之境地。
    他这一出手,拔震群雄。
    不过,风闻米有桥已曾出手以及详询过米苍穹出手的细节之后的诸葛先生,反而捋着袖子。十分释然。
    无情曾问过他:“米公公曾一棍打杀张三爸,慑尽群雄——世叔认为如何?”
    诸葛先生说:“可怕,但不足畏。”
    这就是诸葛对米公公那一记惊煞全场绝世棍法的评语。
    还有一个人也有关似的看法。
    “米苍穹那一棍,打杀了人,也打杀了自己的底儿来了。”
    那是林灵素。
    林灵素是赵佶最宠信的道士,专横跋扈,目中无人,自恃呼风唤雨,故而恶尽天下,出入前呼后拥,甚至与诸王争道,宋徽宗甚宠此人,号之元妙先生、金门羽客、冲和数倍晨,一时权势煊赫,京人都称之为“道家两府”,与黑光上人并称一时,然而林灵素更盛,史载:“其徒灵衣玉食,凡二万人”,可见一斑。
    林灵素精修道法,又懂得使王雷神之术,他与人动手,不见其有所拳动,对手已然暴毙身殁。这种种“奇迹”,使道君皇帝赵佶对林灵素更为深信不疑,奉之为仙。
    林灵素极少与人动手,只跟人比斗法力——由于法术是仙人异士才有的道行,一般武林人物也不得其门而入,只叹莫测高深。
    黑光上人跟林灵素都以道术讨好道君皇帝、蔡京、童贯这等天子权贵,两人都极少与人正式动武,两人有极为相似处,但也有极大的不合。
    黑光上师詹别野在武功修为上,却是有真材实学的。
    他在未进入佛门之前,已是武林高手,是“黑光门”詹家的好手,但在一次与“神枪会”孙家、“飞斧队”全家等七大门派精英的比斗中,他负责固守“子夜坡”的“金武汇”,那七大门派的高手恰好就选上这一道防线狙袭,其时正是午夜,便遇上詹别野的夭生禀赋,夜愈深,他的武功愈是高强。
    这一战下来,他居然一气格杀了“神枪会”孙家、“四分半坛”男陈民家族等的好手十余人,竟以一人之力,击退了这一次掩扑“黑光门”的敌人。
    按照道理,这是大功一件,他挽救了他门派的一场浩劫。
    可是结果适得其反。
    当时,“黑光门”门主“大声太公”詹四施早已容不下詹别野,对他暗中嫉恨,而今见他的一人之力,勇退强敌,刚好“飞斧队”余家、“太平门”梁家,“天安派”女陈氏家族等,因在“子夜城”之役死了数名子弟,而向“黑光门”大兴问罪之师,找“老字号”温家、“金字招牌”方家、“南洋整蛊门”罗家、“感情用事帮”白家的高手来为他们评评理,詹四施就藉这口实,指斥詹别野妄自大动杀机、有伤江湖同道和气,以致天下各门各派联手抵制“黑光门”,故尔是詹家的“大罪人”,要将之处置严办。
    詹别野一怒之下,便和他的支持者:“朝天四脚”詹通通等人,脱离“黑光门”。
    ——脱离之后,成了惊弓之鸟,一时,天下之大,却难有容身之地。以前结下的梁子,“神枪会”孙家、“下三滥”何家,“四分半坛”梁陈氏家族及”天安派”女隐氏家族,全来找他麻烦,以致詹别野有一段时候,惶惶然若丧家之犬,颇不得志。就连当时最支持他的“朝天四脚”詹通通,也转投“叫天王”查叫天麾下去了。
    詹别野孤军作战,四面楚歌,他倒在此时,痛下决心,遁入佛门,居然潜心苦修,修出了一番作为来。
    可惜其时道君皇帝左右上下,都崇道抑佛,詹别野佛法愈高,欲望却不因而减少,他想恢复名誉,攫取地位,以一人之力,只怕武功再高,也得不到众人认可,加上他仇人多,嫉恨他的人更多,虽明知他修为高,但谁愿意为他同时得罪“山东神枪会”、“黑光门”、“太平门”、“飞斧队”等众多门派呢?江湖义气,唯权是倚;武林斗争,唯势是识。
    詹别野见此大趋势不可挽回,便不再在佛门挂单,云游四海,一面潜修密宗,一度易名为言无密,彻底脱离詹家,但到头来仍奈不住寂寞,憋不住大好身手无人闻问,重返中上,摇身一变,成了道家宗师,说“元为”,要”清净”,讲“自然”,性命双修,故为弄神通,要出世时便推崇老子、庄子,人世治天下,便是张良、伊尹,要变法治世时,就抬出商鞅、韩非,时变为纵横家,成黄石公、鬼谷子,有时兼懂医道,即华陀、扁鹊,转演为兵家,就成了孙膑、孔明,变为宗教,则崇张天师,变作阴阳术,则从天文、律历、地理、风水、术数、卜算、形法、灵通、幻术,无所不精,无一不通,无所不懂,无可不可,上下纵横,陈希夷、邵康节,在朝莫不成其为表表者,至于在文学上,也有竹林七贤和诗仙李白这干人物作依附仗恃,是以詹别野更大胆放心,以一身武术绝学附以道术异能,权及于蔡京。得宠于赵情,扶摇直上,成了一国之师,恢复了他的本姓,同时也恢复了他的本性。
    除了以道术混世取宠之外,詹别野立下了四项做人处世对敌进退的原则。
    一,不必要,就不树敌,一旦结仇,就杀敌。杀敌,便不留活口,留下活口,一是报仇,二是让人通晓自己武功底蕴,都不是好事。像在“金武汇”那一役中,他没杀尽七大门派中来犯的敌人,就是犯上了日后结怨的祸根。所以,他除非不动手,一动手,必杀敌。
    故尔,看过他出手的人,甚少。像那一次在?“别野别墅”他本要动手格杀王小石,终于还是未尽全力。
    ——完全不动手,那是不行的,蔡京一定会见责。
    ——如果全力动手,则结仇于王小石,万一收拾不了他,那日后走成心腹之患:王小石的人缘极佳,他不想结这梁子。
    是以他只“随意出手”,既是“假意”,就不能算是“真的动手”了,就算别人不知,王小石也一定能感受得到——他就是要王小石欠他一个情。
    这就够了。
    在江湖上,钱债可欠,情债欠不得,义债更难填。
    二,不论他入道、成佛还是问政、修密,他都紧紧抓住一个重点、把持一项要点,那就是:要把武功练好。因为什么都是假的,只要他把武功修好,他就可以把武功的实力展示为佛法,转化为道术,变化为密功,易变为神力……只要他说是什么。便是什么。
    唯力是视。宫廷所争和武林械斗都是一样的货色。
    只要武艺高强武功好,便不怕,至少也可以自保。所以,修什么法、炼什么道、念什么佛都是假,只武功不能一日不练、一日不修、一日不习。
    是以,他勤习武,分别以道佛密三家取其精要,融为武功,使他功力大增。日益精进。
    三,他还特别苦习一种他自己所体悟得来的武功秘技:“黑光大法”。
    这原本是“黑光门”詹家的人门心法,詹家高手都练过,然后再进而修习别种高深武功。
    独詹别野不然。
    他一直修习这种武功不辍,而且,从中悟出了许多武术上的精要,发现这门基本武功其实本就是武学的上乘,只不过一直没有人肯对它下功夫好好修练而已。
    詹别野痛下苦功,好好钻研“黑光大法”,最后,他请托蔡京说项,“奉旨”铲平了“黑光门”的内乱,驱逐并下令格杀詹四施,自己当上了“黑光门”的门主,光大门楣,重振声威,发扬“黑光大法”。
    “黑光大法”就是把“黑”的力量无限制无限量无限的发挥。
    ——只黑能对抗白。
    ——只黑夜能权代白天。
    ——只黑暗的力量能与白昼的力量相抵。
    既是独门心法,当然“当方独味”,别家所无,别人也模仿不来。
    是以詹别野更是唯我独尊。
    别人练的是正道,他打的也是正道,但修的却是邪道。
    别人要走的是白道,他修的也是道,但是却是黑道。
    人白我黑。
    人弃我取。
    他就独树一帜,大道如天,各行一边,他就在阴晴圆缺、青红皂白之中独选了黑。
    四,他认定了一个不变的法理:
    人命由天不由人。
    ——人生在世,其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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