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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龙之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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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元邪大笑道:“谁说当智囊的就要那鬼样子!要真那种模样,除非是天生的,不然,那只证明他的谋略也不外如是!”
    王小石瞪大了眼:“这活怎说?我可不解。”
    杨无邪道:“真正的谋略家应该先保住自己,才图进攻。像诸葛亮便是。他先找徐庶,向刘备推荐他,再加上水镜先生、石广元、孟公威的渲染,使刘备渴切任用孔明这般人材,他才‘吊起来卖’,一再避见,直至刘备表明心迹,再三礼贤、恳请哀求,他才芽戴整齐,现身亮相,身披鹤髦,头戴纶巾,面如冠玉,飘飘欲仙,随口分析形势,头头是道,一举使众皆震服。可见真正谋士,是十分注重仪表的。韩非子则不行,他是法家的始祖,但到头来还是让李斯妒材,使秦皇以其法将他害了。张良还可以,至少知进退。杨修在自聪明,处处猜破曹操心思,所以给除了,智谋家不能自保,只顾显小聪明,不能算是智者。孙膑精通兵法,也遭受同门庞涓的暗算而断足,不过总算能反败为胜。且看文种、范蠡都曾助越王勾践雪耻复国,但范蠡功成身退,当上了首富陶朱公,文种却给勾践处死。真正的智者,不该反被聪明误才是。说来我计策谋略,跟上述古人,比都不能比,不过,我只要比他们开心快活,就是比他们聪明了。惨死下场的不算,能得善终者,诸葛亮也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志未酬而叹命乖。孙子断足、范蠡流亡、张良到老方可告老还乡。他们都是上智之士,但错在为国尽力,为君效命,这可谓欲罢不能,求之难得,能者多劳,得付一生精力命脉方有望略有所成。我一开始就不准备为帝王效忠,国家大事,只随缘尽意,决下勉强。我只求尽一己之力,更重要的是要我这一生活得开开心心。所以我有志气而无野心,也不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亦不隐姓埋名,失意江湖。我找到苏氏父子为明主,为他们效力,自有优厚报酬,又不必干冒险,不致伴君如虎;且为‘风雨楼’略尽绵力,亦形同为正义作了贡献。江湖上有江湘上的道义,我能一展所长,且可帮我要帮的人,做我想做的事,同时又有大树好仗荫,提供我大量收集、整理书本、资料的条件,我大可埋首其中,乐而忘忧。人最重要的就是快快活活过一生,聪明人首要就是不寻烦恼,理应自求多福才是。”
    王小石愿听,杨无邪也很肯说。
    这一番话说了下来,王小石若有所悟,喃喃地道:“有志气而无野心……”
    杨无邪道:“这样才会快活些,人有才干就得要背包袱,愈有才的就背得愈重。一个人背得了另一个人,但背不背得起一头牛?当你背得了一头牛,还背不背得起一同房子?就算背得了一间屋子吧,那么,再来一座山,还背不背得起?你始终是要给压垮的。权是如此,钱亦如是,就算鱼钦、武功,都有你支撑不住的时候,你再厉害也没用。你厉害,给你当个官儿,不够?当大官去。还可以?就当宰相。再下来,就当皇帝了。当了皇帝又怎样?到头来天怒人怨,顾得首来顾不得尾,只好——意孤行了,到底还是腐败了。越厉害的,越抓着不放,就越腐败。就跟聪明才智一样,不善用,就让它给害了自己。宝刀如是,室物如此,学识亦然。我要是想当楼主,也许早给迷天盟干掉了,六分半堂杀了。他们不杀我,苏公子也会除掉我。然而,我现在,还可以读爱读的书,收集有用的资料,还可以天天养我的鱼!”
    王小石怔了一下:“养鱼?”
    杨无邪一笑,牙齿又白又亮又整齐:“不错、我就爱养鱼,有时还喜欢去瓦子巷、小甜水巷跟红粉知音唱首曲儿聊个天儿偷个闲儿。”
    他反问:“你呢?”
    王小石笑道:“我喜欢医人,又喜欢书画,更喜欢替人看相,收集石头。”
    他想了一下又补充:
    “我最喜欢的还是玩。”
    杨无邪笑着勉励道:“那就去玩呀!人生苦短,何不尽情的玩?”
    王小石笑问:“一天到晚只知玩,不怕玩完了么?”
    杨无邪道,“玩而有道,有所玩有所不玩,岂玩得完?人生是一场游戏,旨在玩,也只在玩,只不过有的轻松、有的认真、有的开开心心的去玩!”
    王小石道:“难怪你虽用智谋,却不会老了!”
    杨无邪奇道:“怎么说?”
    王小石:“因为你仍保持了颗天真的心,”他笑笑又道:“还有两排又白又好看的牙!”
    “我叫杨无邪嘛,”杨无邪也用指骨敲敲自己的门牙,发出明净的声音,打趣的道,“我是天真有牙。”
    这番对话,对王小石心里是起一定的作用的。
    因为不久后,王小石就暂时辞去了“三当家”之职,离开了“风雨楼”,到“回春堂”医人去,开“愁石斋”卖字画去。
    直至他给蔡京迫离京师,后又重归,独建”象鼻塔”,对抗白愁飞背叛苏梦枕后主掌的“风雨楼”。
    这又是几番风雨后的事了。
    自从苏梦枕倒台之后,杨无邪也变了。
    他重出江湖,助苏梦枕除掉白愁飞,又听苏公子之令,杀了他的楼主。
    他再出现时,人已老。
    至少,他已秃顶、白发。
    满脸皱纹交锗。
    一下子,像老了二十年。
    人也变了。
    少说话了。
    更不养鱼了。
    他只助王小石主持“风雨楼”大局,默默地。
    王小石走了,他就依照王小石的嘱托,扶植戚少商撑持局
    依然静静的。
    带着苍凉的心情,以及沧桑的脸,还有苍老的记忆。
    只有他的牙齿仍齐。
    只比以前略黄。
    他已很少笑。
    但笑起来依然无邪。
    就算戚少商当政的短短时日里,他也觉得杨无邪似乎有点偏袒花街柳巷的娼妓,所以曾过问:“‘金风细雨楼’对嫖、赌、偷、抢、骗都不沾手的,我们的钱来自保护正当生意和买卖,以及自行经营风险较高但凭实力可以承担的行业:例如保镖和押运、采办或教武等业,如今先生对青楼烟花之地有偏顾,岂不助长了这行业的气焰,让人对楼千里的规则有所误会?”
    杨无邪不承认这一点。
    他振振有辞地回答,”我不是偏帮以色维生的行业,也不是收了他们的贿赂。色情行业,古来皆有,人之大欲,禁绝不了,强加禁制,反乱安定,削弱繁荣,且易受其他黑道帮派利用。她们出卖色相,乃不得已,若无仗倚,拐卖妇女、凌虐蹂躏之事,必然增多,旦必受歹人操纵。不如将之集中一处,严加保护,不容其伤风败俗,默许其男女相悦、情欲之欢,可兔许多烦扰。出卖自己肉体的人,是卖无可卖的最后一步,跟杀手出卖自己性命,同出一辙。昔时春秋战国,管仲相齐,亦有‘置大同七百,征其夜合之资以富国:之举,以宫办妓行增国库收入。我们站在江湖道义,为本地繁华着眼,只要严格控制,不让此行业泛滥嚣狂便是,若迫她们于绝路,那是智者不为,仁者不允的事。”
    戚少商见杨无邪说的诚恳,亦无异议,何况当日他落难时大力支持他的红粉知己,诸帆唐晚词、秦晚睛等,有不少亦是出身于青楼的女子,知恩报德,他也不愿迫人大甚。
    杨无邪也补充道:“何况,我们楼里、塔中,也有不少出色人物是出身自青楼妓院的。‘老天爷,何小河便是其中一位。‘花党’温梦成温老爷子,跟这行业渊源亦深,且一向管束森严,不许有伤天害理的事发生。依我之见,只要不出什么乱子,咱们就不要砸了这升平气象,省得把这大好人心,全推给贪婪无厌的蔡京一伙那儿去了。”
    戚少商听后便笑道:“我当然无意要迫人于绝,何况,我非圣人,偶尔也花天酒地一番,留个所在,有个去处,总是好事,亦为美事也,只要能不致泛滥、逾份便可。任何事,一旦滥了,如水决堤,则成祸殃了。我看这档子事仍由老哥你依例料理吧!”
    就这么一句,杨无邪就继续料理红、蓝二线的事。
    他一直暗里”保护”她们。
    ——不让色情行业泛滥。
    ——不让它受控于黑道。
    一一下许它有伤天害理的事发生。
    ——不许它败坏风俗道德。
    当然,这些都无法绝对做到,只能尽力而为。
    不过,它却收了效:
    其中一个“意外效果”是:青楼女子,对“风雨楼”都很爱戴。
    她们的“领袖”白牡丹还戏称“他们是楼,我们也是楼,咱们都是一家子。”
    虽然这句话不见得戚少商爱听,不过,听见了的杨无邪也不以为忤。
    而今,这“效果”有用了。
    派上用场了。
    他赶过小甜水巷和瓦子巷,立即带了两个讯息回来:
    两个重大的讯息。
    十分重要。
    他先去问了京城四大名妓之一:孙三四。
    “今晚’老爷子,有没来这儿寻乐?”
    ——“老爷子”指的当然就是当今天子赵佶。
    他知道孙三四会说。
    原因无他:
    一,孙三四早有心怀报答之意。
    二,孙三四也是山东大口孙家的外系女弟子,因为遇人不淑,落难才致堕此红尘,但仍心系于神枪孙家——
    一孙家的“大哥中的老大”孙尤烈为人所出卖,命丧京华,孙三四没有理由不想报仇的。
    所以他先告诉孙三四。孙尤烈已惨死。
    但孙三四已先一步知道了。
    她明白在这时候她该做什么。
    所以她回答得很干脆。
    “有。”
    杨无邪再问:“他现在还在不在这儿?”
    孙三四答:“在。”
    杨元邪问:“他在不在你这儿?”
    孙三四:“不在。”
    他冷笑道:“他只来过一次,很少会在我这里流连的。”
    杨无邪于是问:“那么,他现在在哪里?”
    孙三四道,“我不知道。”
    杨无邪有点失望。
    孙三四又说,“不过,既然是你问了,我虽不知道,但知道有人应该会知道。”
    “谁?”
    “白牡丹。”
    白牡丹就是”京师四大名妓”之首,不但艳色天下重,且诗酒歌舞皆精妙,人品花容俱你绝。
    白牡丹就是李师师。
    这就够了。
    杨无邪马上去找李师师。
    李师师正在接待“重要贵宾”,本不能接见任何人的。
    可是,因为是杨无邪来了,所以,李师师还是即时收到了“通报”,而且还百忙中在“密室”与杨无邪晤面。
    “无欺先生,有何见教?”
    这儿的人都叫杨无邪作“杨无欺”,因为他的外号就叫“童叟无欺”,而且,青楼女子都信任他。
    ——“无欺”是他最贴切的写照:他聪明机巧,但却从不欺诈弱小愚人。
    白牡丹深知他个性,因为匆忙,也知他这时分来,必是正事,故也不多说闲话。
    “无事不登三宝殿。”杨无邪也单刀直人:“你可知道‘老爷子’现在哪里?”
    “我房里。”
    李师师亦开门见山。
    她也听到了小甜水巷狙击者惨死的事。
    杨无邪再问:“‘老爷子,带来的高手如何?”
    李师师答:“不多,五六位,扎手。”
    该答的她都答了。
    杨无邪再问一句:“你可知道他几时走?”
    白牡丹:“官家他今晚留宿。”
    如此正好!
    杨无邪正要谢辞,白牡丹却幽幽的叮嘱道:“任重道远,你要小心,请转达戚楼主,风寒露重,请多珍重!”
    杨无邪颔首道,“知道了。真不知如何谢你。”
    他正要走,忽兴起吟道:“‘年时今夜见师师,双颊酒红滋。’秦观这句写了师师之艳,‘想应妙舞情歌罢,又还对秋色嗟咨。惟有画楼,当时明月,两处照相思。’这段少游写了师师之愁,——却始终未写师师之侠气,可惜可惜。”
    李师师笑。
    笑出了妩,笑起了媚。
    笑意带点倦、带点好静的香。
    能笑出了静香,那是绝色的音容。
    远山眉黛长。
    细柳腰肢袅。
    杨无邪看了半晌,一顿足,道,“少游句:看遍颖川花,不及师师好——倒是说对了。”
    李师师叉嫣然一笑。
    一笑千金少。
    她格格的笑,右臂微举,略抚平后颈乱发,水绿袖子一落。露出半截玉臂,只盼然说:“这些词儿俗了,先生也给即兴吟上几句吧?”
    杨无邪想了想,就吟道:“我的不是诗,也不是词,只怕更俗,一箭快风,追欢如梦;青春一晌,浮名舒卷。见此佳人貌胜仙;惜此江山乱、穷途敢登天!”
    李师师听了拊掌喜笑:“先生吟得大好了。还愁没谢我的。这不是谢了我么?还大谢特谢呢!”
    言罢语音一转,说,“戚楼主要是也愿谢我,得闲时也移步予妾身几句调侃的吧!”
    杨无邪哈哈一笑。
    李师师见他举步要行,便问:“先生笑什么?”
    杨无邪洒然道,“你到底还是希望他亲至,听他亲吟的诗。”
    李师师玉颜一红。
    杨无邪笑阵道,“哪哪哪,这可应合了‘双颊酒红滋’一句了:忒真柳似。”
    李师师羞说:“先生光会笑人,好大醋味。”
    杨无邪笑道:“醋?只怕这光景‘老爷子’正吃酸了呢!”
    说着向李师师一揖,正色道:“今儿的事,感激万分。你的话,当转告楼主,请放心。”
    李师师也施礼道,“先生之恩,楼主之德、这里的人,谁不想报答呢!若有效力处,还请不忘妾身微力。”
    杨无邪这才在老鸨带引下,与朱如是及利小吉离去。
    他已有了结果。
    其他的只是应对。
    出自真诚的应对:应对若非由衷,那只是客套虚饰了。
    ——但没这些“应对”,还真不行:就像一个故事没了结局一样。
    只留下李师师,在灯影里,像一朵夜间开放的纯白牡丹。
    无言的静。
    好静的音。
    这是第一个讯息。
    ——”老爷子”就在”小甜水巷”,而且还是李师师的“闺阁”之中!
    不止一个信息。
    还有第二个:
    杨无邪向戚少商继续他的报告:“除了得悉‘老爷子’的行踪外,我另有一个消息。”
    这时候从杨无邪口中传来的“消息”,当然事关重大。
    所以就算戚少商再忙,也凝神听。
    再急也不敢轻忽。
    “我问过孙三四:‘名门四秀’人京,必有极可信赖之情报才有此行动,到底是准通的风、报的讯?”杨无邪附加一句。“孙三四也是‘山东神枪会大口孙家’的人,与‘五秀’中老大孙尤烈系出同门,余、梁二人对她都有仰慕之意,他们来京作出置死生于度外重大行动之前,没理由不先找上她的。”
    戚少商集中精神,在听。
    他知道这是“线尾”:如果说赵佶是“线头”,只要把看来两不相干的“线尾”也找了出来,绑在一起,那么,看来再凌乱千头万绪的一团线也能结成一个全圆。
    ——这就是“线索”。
    杨无邪道:“据孙三四的说法,是孙尤烈负责联络眼线的,而他跟孙忆旧有交情。”
    “孙亿旧!?”戚少商沉吟道,”‘七绝神剑’中的孙忆旧!?”
    杨无邪道:“不惜。”
    然后目光投向孙青牙。
    孙青呀咬牙切齿,大声道:“孙忆旧也是我们‘大口孙家’的人,他虽加入了蔡京那一伙,但跟我们‘神枪会’并没断绝来往!”
    蔡心空也道:“我知道!孙忆旧就是我们五人安排在蔡氏一党里的‘卧底’!我就知道,他——他不是好人!他在‘破板门’之役中还杀了我们不少兄弟,这种人,怎么能相信!”
    他知道。
    他当然知道。
    ——因为他也是“名门五秀”之一,虽没一道参与行动,但总比外人多知道一些。
    “我也知道,”只听一人也嚷道:“消息一定是孙忆旧提供的。我见过孙尤烈跟孙忆旧私下会晤过。况且……”
    说话的人是孙鱼。
    大家这才想起,他也是姓“孙”的。
    想到这一点,自然就会想到难怪他知道的也比别人多,因为孙尤烈难免有过把孙鱼也拉进“山东神枪会”之意。
    当时,除了各大派主掌武林之外,各家族门户,亦自拥山头,自成各派,且势力逐渐壮大。
    以姓氏一族立宗建派的好处,一可免朝廷、军队注意、压制、二可借同宗同姓之人丁财力来壮大门户,一如同乡同县的人在外彼此特别亲密一般。
    是以说是同姓同门,却未必一定原来就姓孙、梁、余、何、温、方、唐、雷、班、蔡、慕容……而是只要志趣相投,他们便可结而为盟,改名换姓.或同报一掌当权者的姓氏下,同心协力,光大门楣,也就是争取了自己的权益。
    所以,他们可以因武功有相近处而结合一道,如“霹雳党”雷家精擅火药、火器与指法,“唐家堡”唐门擅施暗器、暗算;也可因经济资源的背景:像”妙手班门”,就因多是巧手工匠,替人建筑、搭屋、造机关而名成于天下,便联结一起;而“老字号”温家也因主要财源都来自于:毒——不管是以毒害人还是医人,所以也缩结一块儿,成了势力庞大的门族。
    这种结合可谓多姿多彩,千奇百怪,所以不姓方的,只要善兵法,也可能是“金字招牌”方家的人;非姓罗的,也可以是”南洋整蛊门”的族人,不是姓余的,亦依样是“下五门”的子弟:就算“姑娘庙”里的,也不尽是黄花闺女了。
    像蔡京一朝得势,当朝掌权,立刻徒子徒孙满天下,姓“蔡”的人一时人头涌涌,“蔡氏”也人丁旺盛,“黑面蔡家”也仗此庇荫而茁壮——当然,蔡氏一族也有不少弃暗投明、秉持良知的有气节之士,诸如,蔡水择、蔡老择便是一例,只惜都先后牺牲了。
    其时也有不少帮派会盟崛起,自立山头,吸收门众,“碎云渊”、“连云寨”都是一例。光是京城里就有:“金风细雨楼”、”六分半堂”、“迷天盟”都是其例。”发梦二党”则扎根于低下劳苦人民深层,影响广云;“有桥集团”却结合了朝中野外不肯完全服膺于蔡氏一党淫威下的权贵,连蔡京也为之侧目。
    ——是以,善于逃跑、轻功的,便成了“太平门”梁家一员;擅以诡法、异术自保的,就成了“下三滥”何氏一族。亦有因彼此出身的地域相近,相同而义结一族的,“山东大口孙家”、“江南霹雳堂”、”蜀中唐门”皆如是。
    也有言行特立的,就自立门派。小伙成群,或是几个人多走在一起,作风近似,大家也冠之以派别、集团之名,“桃花社”、“七大寇”、“七绝神剑”、“六合青龙”、“五大神煞”、“五人帮”、“四大名捕”、“大四喜”、”十六剑派”、“四大凶徒”等都是佳例。
    因而,尽管这些是在一姓氏或一宗族下的门派,但其实是结合了共同的力量、愿望、取向、利益、背景、思想、阶层、感情的社团,共同去面对风谲云诡的武林大风大狼的江湖去争取他们的谋求。
    有的门户因而获益渐多,逐渐壮大。
    有的则适得其反。
    ——“山东神枪会大口孙家”就是在壮大中的一族。
    孙鱼也是姓“孙”的,而且逐渐在“风雨楼”当时得令,“神枪会”的人力争他人门也理所当然。
    ——以“金风细雨楼”当时“楼规”:只要在大原则上行事风格与楼规并无抵触,楼子里的兄弟、子弟加入其他同姓同宗的门户派系,基本上楼子里是下会有异议的。
    其实,这也是使自己派系人强马壮的最好方法:
    ——有容乃大。
    其他门系子弟加入得愈多,就越强盛,万一遇事,这些门派因有子弟参与,也一定声息相共,并肩御敌,如此楼子里的声势就数以倍增了。
    ——只要不致让某一门户的子弟愈增愈多,影响力愈大,反过来吞噬掉原来的派系便无碍。
    “风雨楼”这种“大开门户”的做法,使之壮大甚速,以致日后有不少武林门派、江湖帮会。争相效仿;而各家各门也有感于要拓展本门本户之影响力,不妨加入与自己门规无件的帮会派别,以呼应照顾,增强提高在武林中的地位,于是门户子弟与帮派徒众相互结盟、增援的风气大盛。
    ——孙鱼有没有加入“大口孙家”,戚少商倒没注意,也未收到提报。
    他只是有点讶异:
    “原来是孙忆旧!”他补了一旬:“我还以为是孙收皮!”
    ——孙收皮,绰号“山狗”,现贵为蔡京的“别野别墅”之总管,是蔡相的心阻手下,地位可媲美“风雨楼”中的杨无邪。
    他当然也姓“孙”。
    不过,依照种种蛛丝马迹作推断,出卖“名门四秀”的,不是孙收皮,而是孙忆旧。
    “这也合理,”戚少商迅速的在思虑上作了一个整理,“要是孙收皮提供的资料,孙尤烈未必会信——因为他毕竟是蔡京身边宠信的红人,没理由会为了‘神枪会’出卖主子蔡京。”
    “山狗”孙收皮的确没有必要“出卖”蔡京。
    但孙忆旧则有可能。
    因为孙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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