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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闹官场-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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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尴尬的点点头,他听出这话里有话,目标是对着自己的,“冷大人如此年轻却有这番作为,在我大汉史上可以漂亮的留下一笔。”
冷无为听他拍马屁,听半天也没有听出个彩来,便不想再理他。汤化端茶品尝,掩饰自己的内心的尴尬,过了一会儿,起身靠近冷无为,从袖子底下拿出一叠银票来,笑道:“大人,这是地方官员的一点心意,还望大人笑纳。”说完放在桌子上。
冷无为捧茶,笑了笑,从厚度上以及面额上来看,的确是大手笔,“哎呀,汤大人你这是怎么说的,这……,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有事说,有事就说啊。”说着拿起银票塞回袖子里,一点都不客气。
汤化见他肯把银子收下,暗道传言果然不虚,这冷大人的确是喜欢银子,心情也轻松了下来,笑道:“冷大人,我哪有什么事情啊,只是大人难得来一次,我们这些地方官员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只有这些心意而已。不过要硬说有什么事吗,希望大人能在明天审案饿时候,多少要顾全那些官员们的脸面,呵呵……”
冷无为既然收了人家的银票,这脸色立刻雨过天晴,笑道:“汤大人就是不说本官也是明白的,不过你也知道本官在老百姓当中也是有点名堂的,如果那状纸上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能全部都不管,多少还是要个把替罪羊出面顶罪的,否则我对上面……”假装说漏了嘴,喝茶作为掩饰。
汤化像如获至宝一般,看样子这案子审到什么程度,到有了一些底,锲而不舍的试探问道:“大人说的上面,是否就是十三爷?”
冷无为丝毫没有露出怪异之色,笑道:“敢情今天早上盯我的那两个人是你派去的了。既然打开窗户说亮话了,看在银子的份上我就不隐瞒你了,你说的很对,我上头正是十三爷。十三爷想弄个大案子为皇上立立威,本打算派别的钦差,但怕又镇不住你们,所以就把我从半路上截了下来,派到这里来了,前些日子我病了是不假,但实际上却是在等十三爷的人马过来。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的心意是不是薄了点?”眼睛假装看着其他的方向。
这话对汤化来说,就好比人间仙露一般,浑身上下清爽无比,就连骨头都松了,“大人,心意一定会让大人满意的。那不知道大人将怎么办这个差呢?”
冷无为站起来拍了拍他肩膀,笑道:“你呀,就是心太急了。这案子嘛,得慢慢审,这样你们才能表达心意嘛,只要是心意到了,案子的事情我自然可以通融。官场上的事情嘛,咱们彼此心里有数,大的化小,小的化了,如果上头催的极了,顶多拿个把死人出去顶罪也就是了,至于怎么办,到时候我再教你。不过你们要小心的是十三爷派的人那边,虽然他们属于我管辖,可在个人行动上我却管不到,今天去看了他们,好象抓了几个刺客,希望不要与你们有关才好,否则这可就不是个把官员杀了就了事的,搞不好连臬台都要搬出来。至于你嘛,我可以帮你抹过去,在十三爷那边,我可以为你担待。不过你要记住,如果那刺客真的是臬台衙门派出来的,这以后你要躲的远远的,到时候如果事情变的太棘手,我顶不住的话,你便将罪名全都推到他身上去,把自己给撇干净,明白了没有?”
汤化脸上出满了汗,早知道这冷无为这么通情达理,干嘛还派刺客,早送银子过去不就行了吗,现在事情闹到这一步,看来最坏的后果也只能弃车保帅了。“大人的话,下官紧记在心。”
待汤化心乱如麻的走了之后,冷无为才冷冷的笑了起来,这汪水现在是越搅越浑了,那些当官的,他才了解不过,平日里笑谈风声,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开口闭口都是国家社稷,百姓福址,鞠躬尽瘁的口号喊的比谁都响,可真正到了紧要关头,连他妈都可以出卖,这就是官,上下两个口,怎么说怎么有理。
在如今这帮子官员因为祸福都绑在一起,如果硬要撕开这道口的话,搞不好这些人会做出惊人之举,那东南提督那边很难预测是不是和他们有联系,真要到了雨死网破的地步,他们动用地方兵马,死的就是冷无为自己,至于名义大可以是死在匪徒手里。因此现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自己内乱,到时候一网打尽,那可就容易的多了。
当天晚上。汤化和众位官员又聚臬台衙门里,将冷无为的话说了一下,不过最后那段有关自己性命的话却没有说,那帮子官员的心无疑轻松了许多。孟长广狐疑地问道:“大人,你准备谁当这个替死鬼呢?”
汤化冷笑了笑,“你看今天谁没来啊?”
孟长广明白了,这答案便是临安知府,铁全。
第二百五十三章 平冤案(八)
冷无为查案子和别的人查案子是很不一样的,他总是喜欢把水搅浑了,才去查案。查案,意味着要真凭实据,要证人证言、物证以及犯人供词等等,但这些常规在他身上就完全不合,没有证据他可以制造证据,没有证人他可以找“证人”,只要能符合政治和本身利益的需要,他才不管你冤还是不冤。
巡抚衙门的大堂。冷无为开堂问案,架势十足,本省的巡抚和臬台,倒成了配角,在一旁听审,至于其他的官员们连听审的资格都没有。
“威武……”
两班衙役呼声结束,外面百姓听审的喧哗声也安静了下来。
“来人啊,带原告。”冷无为捧着茶,漫不经心的说道。
衙役下去不久,便把阿庆嫂带了上来。
“你有何冤情啊,本官为你做主,你尽说无妨。”
“青天大老爷,民女有冤啊……”
阿庆嫂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把冤情说了一边,矛头直对着临安知府铁全,说人是他抓的,可到头来丈夫却死的不明不白,更把有金矿之事给陡了出来。
冷无为“勃然大怒”,喝道:“这还了得,杀人在前,私开金矿在后。这铁全有几个脑袋啊,来人啊,带临安知府铁全。”
“带铁全……”
早在外面侯着的铁全一路小跑跑了上去,刚才阿庆嫂的话他在外面听的是清清白白,一上来就喝问道:“贱妇,你可知道民告官可是有罪的。”
阿庆嫂丝毫不畏惧,挺直了腰道:“既然我敢到这里来喊冤告状,我也就没有打算活着出这个门。”话说的那叫干净利落,引起外面一阵叫好声。
臬台孟长广对衙役喝道:“来人啊,先将她打二十板子,然后再审案。”按大汉律,犯民告官者,未审先打二十板子。
衙役刚上前,就没冷无为喝住,“慢着,孟大人,今天是你审案还是我审案。虽然你是按察使,管理一省刑狱,但起码你还要给本官点面子吧。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说到最后,丝毫不给孟长广一点脸面。
孟长广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看着汤化,而汤化却看别处。
冷无为看着阿庆嫂道:“朝廷的律法自然不能破坏,你这顿打是免不了的。不过打二十下,恐怕会出人命,那就十下好了。不过上天有好生自德,地有抚育之恩,皇上有圣明之贤,那就天饶一,地饶一,皇上饶一,就打七下吧。衙役们,动手的时候可要小心一点,别把人给打坏了,审不了案子,否则你们都给我到西北服劳役去,听明白了没有。”
行刑的衙役上前道:“遵命。”便将阿庆嫂按在地上,这些人都听出来了,这上面的大人压根就想饶了这顿打,只是苦于律法所制,因此在用刑上特别的谨慎,不疼不痒的打了几下,真是高高的举起,轻轻地放下。
行刑完毕,所有的人都看出来,这大人是摆明了护着阿庆嫂,外面听审的百姓喝彩叫好不止,都大叫冷无为为“青天大老爷”。
冷无为喝了口水,问铁全道:“刚才相必你也听见了,你有什么可以说的?”
铁全那是大喊冤枉,道:“这刁妇完全是在污蔑本官,卑职是抓他丈夫不假,可因为见他一个普通穷汉家居然会有金子,此前本城闹几起窃盗案,卑职怀疑他和那窃盗案有关,于是就把他抓起来。可关到牢里后不久,他便病死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你胡说,我丈夫明明被你们抓去查探金矿所在,你们知道后怕风声泄露出去马厩把他杀了灭口。不但如此,前些日子那三百多人枉死也是你干的,你这个杀人凶手……”阿庆嫂死死的咬着金矿,这正是冷无为交代的,这案子不怕不明,就怕太小,所以要紧咬着金矿不放,抓人屈死并不是多大的罪名,一个渎职罪就可以应付,顶多也就是去掉官职,只有这私开金矿,杀人灭口,那才是重头戏。
外面的百姓听到金矿两个字,立刻议论起来。
“哦,原来还有这么回事?铁大人你可有什么解释的?”冷无为沉声问道。
铁全不愧是纵横官场多年,见惯了大风大浪,只听他朗声道:“大人可不要被这刁妇骗了,她这是被逼极了,血口喷人啊。”
“是吗?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待会儿自然就明白了。本官已经派人去寻找尸体,如果确定那些人不是被人杀的,而真是死于山崩,那就证明此民妇说的是假的,如果证实了她说的是真的,你可就不能像现在一样站着说话了,你可明白?”冷无为笑着说道。
铁全只觉的后背都开始流冷汗,担心手下有没有把事情办利落了。就在他忧虑的时候,清晰的听见门外传来的声音。
只见田大和白云飞带着一大帮人抬着几具尸体而来,另外还押着一队衙役,都低着头。铁全见此情形,心都凉了。
“大人,属下们所抓的这些衙役都是在紫雨山现场抓到的,据他们交代,他们是奉了铁知府的命令前去毁灭证据的。由于尸体太多,属下带了五具尸体可供大人检验。”田大清晰的说道。
话刚落,只听“啪”的一声,铁全昏倒在地上。
此刻巡抚和臬台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不过汤化的心多少也有点准备,而且已经打定主意,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还有一个人可以挡着,这人就是坐在对面的孟长广。
而孟长广则心里发憷,毕竟这命令是自己下达出去的,万一这铁全说出什么来,那可就了不得了。
冷无为像看大戏一样,观察他们的表情,过了一会儿道:“来人啊,传忤作。”
一个早在那里侯命的忤作,跑上前,翻开遮挡尸体的白布,仔细检查,然后上前禀报道:“回大人,这些人并非死于山崩。如果是山崩那应该有砸痕或者是窒息而死。可这五具尸体是由利器穿胸而死,且是死了之后才被掩埋的。”
“哦,原来还真是这样。你退下吧。”
忤作退下。
冷无为脸色严肃的对孟长广道:“孟大人,依据我大汉律法,这铁全犯如此大罪,该如何处置啊?”
孟长广手足颤抖,起身出列道:“大人,按我大汉律条,铁全应叛斩立绝,抄没家产,抓捕九族,男子终身为奴,女子世代为娼。”
“啧啧……,听说铁全最近刚添了个女儿,想不到一出身就要成为娼妓,真是可惜了。来人啊,剥去铁全官府,押往大牢。待刑部批文立斩。其家产一律抄没,至于家眷也关起来再说。”
田大和白云飞出列,道:“属下遵命。”说完就带着一大帮的人走了。
“好了,退堂吧。”冷无为甩手就要离开。
这一举动倒令孟长广惊奇,按道理只要往下审铁全,这后面就像捞大鱼一样,能捞一网,可却在此刻打住,这多少让人有些纳闷。他待冷无为走如后堂,闲人都散去后,凑到汤化身边询问道:“汤大人,你说这冷大人,为什么就不审下去呢?”说完也跟着进入后堂。
谁料汤化冷冷地道:“怎么,你希望他审下去。哼!”一拂袖子走了。孟长广突然笑笑,摇要头,喃喃道:“看来事情也只到这里了……”
后衙堂上,他二人坐在那里,喝着香茗,迟迟没有说话。冷无为端着杯子,问对面的汤化,“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只审了一半就不审了呢?”
汤化道:“卑职不知,望大人明示。”
冷无为笑了笑,说道:“你呀,也不动动脑子,今天如果要审铁全,第一个被扯出来的是谁?是孟大人,他就在场,万一把他逼急了,会把汤大人您给咬了出来,所以只能审到这。这下你明白了吧。”
汤化忙起身,作揖道:“哎呀,多谢大人关爱,下官不知道如何报答大人是好,这点心意还望大人笑纳。”说着又拿出一叠银票。不过这一回,冷无为却把它放到一边,没有立即收到袖子里去,颇为为难道:“这事情现在越来越棘手了,你这事情本官有些难办啊?”
汤化忙问道:“不知道大人如何为难,如果下官能为大人做的,一定尽全力做。”
冷无为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地说道:“你也知道现在最麻烦的事情就是十三爷手下的那几名刺客,要知道他们已经供出了孟大人,如果我对这不管不问的话,十三爷那边我也过不去啊,到时候连我都保不了你啊。不信你看着,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过来问我,那些刺客处理的事情,口供现在在他们手上,案子已经做实,我可真是难办啊,你还记得昨天我和你说的事情吗,你考虑好了没有,这可是为今能救你的唯一的法子。”
汤化满头大汗,眼睛眯了眯,斩钉截铁道:“大人,孟长广是咎由自取,理应得到惩罚。不过,如果要是公堂审讯他的话,难免他不会反咬一口,所以大人,您看……”
冷无为笑了笑,站起来,拍拍他的背道:“这案子我不插手,由你来主审。至于怎么审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只要最后他能把刺客的事情交代清楚也就行了,该怎么做,你知道吧……”说着喝起茶来。
汤化会意,露出笑容……
晚上,田大正大光明的来到巡抚衙门,会见冷无为,他二人在书房里说话。据田大所说,关押铁全的牢房里已经换了自己的人,就是连饮食上也由自己人来负责,打铁全从昏迷中醒来发现已经定案后,立刻大喊冤枉,要见冷无为。
冷无为吃着点心,玩着色子,一抛一丢,觉的满有意思的,笑道:“现在还不是见他的时候,刚才我写了一道折子,你马上派人送到京城十三爷府上去。不过这一回我要的是皇上亲批的奏折,明白了吗?”说着从袖子里头拿出奏折来。
田大接过也不看,就塞进怀里,道:“放心好了,一回去我就让人送出去。”
京城,八王爷府上。
此前汤化写的书信已经到了文思的手上,他看信后就立即把魏青书找来,询问对策。
“八爷,这事情我看是来不及了,从临安到京城最快也要七八年天的时间,一来一回可就是半个月。到时候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以冷无为的精明他不可能在这半个月里什么都查不出来,只要逮到一名官员,那就能扯出一大串来。而且那汤化和孟长广,别看他们是一省巡抚、臬台,可二人智谋不足,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人,到了关键的时候可指望他们不上啊。”魏青书侃侃而谈。
文思做在卧榻上,喝了口参茶,这几天感觉身体虚弱,特别请太医过来调养调养,他长长叹了口气道:“浙东省是一个富庶之省,真要抛弃他们还真是不忍心。这事情你就过去担待吧,我乏了……”说完闭上了眼睛。
魏青书从房间里出来,冷冷一笑,他知道刚才文思的意思是要把这事情由他全部做主,那也就意味着如果能抛弃他们而换得自己的平安,那也未尝不可。
“管家,送信的人在哪?”
“就在东间客房里,先生是不是要去见他。”
魏青书笑笑,在管家的耳边嘀咕几句,管家眼神露出狠色,道:“先生放心好了,这事情就交给奴才好了……”说着就下去准备了。
魏青书呼了一口气,朝门外走去……
第二百五十四章 出尔反尔
京城皇宫。
明宗皇帝从文祥的手里接过冷无为上书的折子,将南方的事情扼要的记载上面,“十三弟,你以为这事情如何处理啊?”
文祥冷冷一笑,起身道:“臣弟以为这事情要彻查,一查到底。凡与此案有牵连者,杀无赦,以正朝纲。”
明宗皇帝笑笑而不语。
在整个御书房内,除了他们二人外,只有已经升任宫廷大总管的小顺子,站在一旁。明宗皇帝此时在房内踱步,忽然对小顺子问道:“这事情你怎么看?”
小顺子不曾想皇上会问他,尴尬的笑了笑,“皇上,后宫有规矩,内臣是不能干政的。”明宗皇帝哈哈一笑,“你担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文祥也一旁鼓励他,小顺子思考了一下,才道:“皇上,奴才见解浅薄,也说不出个什么道理来。奴才以为冷大人跟随先皇那么久,是个头脑很明白的人,从来没有干过让先皇失望的事情。所以,奴才以为这事情他既然敢拦下,就说明这案子就弄的再大,也动摇不了国本。不知道,奴才有没有说错什么?”
“哈哈……”明宗皇帝笑的非常的痛快,赞许的点点头,不过还是没有一锤定音,把折子再仔细推敲一下,道:“冷无为办这事情不太合适,毕竟像他这么能干又忠心的人在现在的朝野上实在是太少。这么一个得罪人的差事让他去做,对他今后的发展将会相当的不利。朕要另派钦差,专门审这个案子。”
文祥考虑一会儿,笑道:“皇上英明。的确,这事情冷无为已经搅的太深了,况且他又没有得到圣旨,再让他审也不合适。不过,审理这案子的钦差要好好斟酌一下,毕竟这案子很有可能捅到咱们身边的亲属。这案子审到什么程度,这要先交代好,不然的话恐怕朝野上下以及皇室宗亲那里有不好的反应。”
明宗皇帝摆摆手,“这人选朕已经想好了,就让前上书房大臣邓容去吧,以前他也搞过刑狱,这方面他不生僻。况且此人在前太子一事上被八弟他们整过,心里想必有团火在烧。浙东省那边,朕派人去查过,几乎有一半的人和老八他们有联系,这事情真要往下扯,搞不好会弄到老八身上。再说,这个邓容还是有一定的办事能力的,也是个识时务的人。”
文祥作揖,躬身道:“皇上圣明。”
朝廷另派钦差的文书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向浙东省那里传去。当冷无为接到文书后,立刻就明白了里面的意思,笑了笑把文书交给岳真,然后吩咐田大和白云飞道:“这案子就到这,你们要交代好手下的人,把犯人看好。还有,无论那个铁全什么亲人来探望一律不得让他们见面,哪怕他就是病了,把大夫请过去就行了。至于他在牢里面说的什么话,一个字也不要泄露出去。”
田大和白云飞拱手,下去传令。
屋内只有小寇子、岳真和马娉婷在里面。小寇子为他们几人倒上茶后,就规矩的呆在一边,而马娉婷正像贤妻良母一般,绣着什么东西。
“候爷,皇上对您可真是另眼相看啊,把这么得罪人的事情给了邓容,这下子可有邓容受的了。”岳真捧着杯子笑道。
冷无为从袖子里拿出几叠银票出来,假惺惺的叹道:“哎呀,真是可惜了他们的心意。不过谁让他们摊上这事呢,也不能怪我了。”对着手指唾了一可吐沫,兴趣勃勃的数去银票来。
十天后,在朝廷派出钦差前,魏青书来到了临安城。不过他没有一开始就会见那些地方的官员,而是在一旁观察了解其中的形势。当朝廷要派钦差来的消息从八王爷那里传来的时候,他知道时机已经到了。
晚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魏青书来到汤化的私宅。当汤化得知是八爷派的人立刻待为上宾。遣退那些下人后,魏青书做在尊位上,低头看着碗里的茶,冷冷地道:“你们干的好事,现在把柄全部落在冷无为的手里,还当没人事一样。朝廷已经派钦差过来了,大约力两天后就到这里了,你好好想想吧。”
汤化本来很好的心情,突然被魏青书这席话吓的无影无踪,抱有一线希望道:“魏先生,冷无为已经被我收买了,他不会再审下去。钦差来了,还和以前一样,过过场子而已。”紧张的用袖子擦擦脸上的汗水。
魏青书把杯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堕,“汤大人,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冷无为是能收买来的吗?他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你给他送银子,那就是白给。现在主审官又不是他,只要钦差一来,把铁全往堂上一送,那什么都完了。”
“先生不会吧,冷无为他说只要我把罪责赖在孟……”话说到这里,汤化不方便再说下去。
魏青书都被气晕了,“你是不是糊涂啊,他说这话你也能信。听说你把孟长广给办了,人都押在牢房里,是不是?你们一个个同心协力的本事没有,倒互相欺压来的却那么快。孟长广这个人不能留了,你尽快把人给处置了。”
汤化颇有些为难,道:“这……好象不大好吧?”
魏青书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汤大人,事情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必须把所有的罪都扯到端王爷的身上,人也是他让你们杀的,金矿也是他让你们开的。至于孟长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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