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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闹官场-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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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青书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汤大人,事情如果真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你必须把所有的罪都扯到端王爷的身上,人也是他让你们杀的,金矿也是他让你们开的。至于孟长广也是他派人杀的。和八爷没有一点关系,好在本省当中知道与八爷有关的也只有你和孟长广,孟长广一死,你死死咬住端王爷,就没有人能查出来。只要八爷没有事情,你的家眷就有八爷代为照顾,你的子女照样有出头的一天。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说完一拍案子,走了。
汤化像丢了魂一样,晕倒在地。
次日,因刺客牵连的臬台孟长广突然畏罪自杀,上吊而死。当消息报到冷无为这里,却没有感到丝毫惊讶。汤化战战兢兢的道:“冷大人,孟大人的事情恐怕……”
冷无为突然打断了他的话,“这事情也怪不得你,谁让他想不开呢。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去忙吧。”
“下官告退。”汤化擦了满头的汗,出去。
他一走,藏在屏风后面的岳真走了出来,笑道:“想不到八爷的人动手这么快?”
冷无为却翘着腿道:“也不算快了,我给了他这么长时间让他去动手,到现在才动手,也算不得快了。岳先生,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想这件事情的?”
岳真笑笑,在他身旁坐下,“这很简单,在如今的朝野上,威望最高,权力最大的还是八爷。如果这个案子直接捅到八爷那里,事情就会变的非常的棘手。要知道皇上虽然有心也想借这个案子一口气把八爷扳倒,但他毕竟还有所考虑不周,八爷真的倒了,那百官就会出现群龙无首的局面,对皇上不能全心效忠,地方官员就会观望,对皇上会产生怀疑,那一系列的反应都会因为皇上初登大宝根基不牢,而产生极大的后果。侯爷您的眼睛可看到了皇上还没有看到的地方,所以你也只是想削减八爷的势力,为皇上立威。这道菜的嚼头也只是如此而已,至于他们是不是会扯到端王爷的身上,那就不是我们所预料的事情了,就看皇上的决心有多大。”
冷无为笑了,这岳真把自己的心思说的个透彻,“真不愧是岳先生,我肚子里的东西都给你猜个八九分了,不错,这道菜也只能吃到这里,插的越深就越脱不开身,如果皇上考虑的朝廷基业,对八爷他们退让,这替罪羊就推到我的头上,加上这一次来主审的邓容,所以这事情上要小心啊。”
岳真眉头一皱,颇有些担心道:“那邓大人会不会正如我们所愿,也是点到这里为止呢?万一他真的较真起来,把汤化来个大刑逼供,那可了不得了。”
冷无为呵呵笑了起来,接道:“我又不是傻子,真到了他胡来的时候,我自然要站出来,起码在那关口上,我得把事情和八爷他们撇干净。就算真的撇不清,我也算是尽力了,最坏的后果也是丢官,起码能保住性命,朝廷的官员不会紧咬着我不放。”
两天后,也正如所有人预料的那样,钦差大人邓容带着仪仗队,显赫的来到了临安城。全省四品以上的官员,城中五品以上的官员都来迎接。冷无为自然也要去迎,钦差嘛,代表的毕竟是皇上,这表面上的工作还是要做的。
邓容一身鲜亮的钦差官服,在城门口下了轿子,对那些官员的溜须拍马显得是波澜不惊,当他看到冷无为笑着上前迎接他的时候,脸色迅速转变,一敛严肃之状,笑呵呵的走上前,握着冷无为的双手,笑道:“哎呀,冷中堂(军机大臣,统称为中堂大人,以此代替原先上书房大人,在明宗皇帝即位后,彻底取消了上书房内阁。),你可把我想死了,今日能在异地相见,也是一种缘分哪。”
冷无为也亲切地笑了笑,应道:“那是那是,今天咱们可是要多喝几杯,我还不知道邓大人您的酒量呢。”
汤化也一旁应道:“钦差大人能到我们这里来,真是给我们这些地方官的脸面,酒菜已经准备好了,都是地方特色的菜肴,咱们这就请吧。”
邓容略一点头,拉着冷无为的手,亲切的一起走了过去。
这席接风宴的排场摆的倒挺大,数十位官员一起相陪,觥筹交错,来往频繁。不到一会儿,有些官员不胜酒力,脸色发红,说话口词也开始不清不楚的了。
汤化和邓容、冷无为、以及东南道御史、学政、都转盐运使司运使、道台等人另为一席,在这席上的菜肴档次很高,席中歌舞升平,丝竹之声,绕梁而不绝。汤化等人对邓容拍的马屁那是一波就一波啊,就是在旁边听着的冷无为也感觉很不舒服。而邓容面色沉静,对他们的捧扬也只是微笑而不语。
宴席散后,本来为邓容休息准备的是一家别园,哪知道他却硬要住到巡抚衙门里,说既然是奉圣旨而来办差,就不能有一刻懈怠,争取早日将此中原由弄个清楚,正好冷无为对此事了解甚多,想听听他的看法。
汤化等人见他如此坚持,也不好勉强,最后把希望都落到冷无为的身上,指望他能担待一二。
巡抚衙门里,冷无为把书房让给邓容,将案子的卷宗也放到了桌子上让他过目。邓容大致了浏览了一下,道:“冷大人,这案子你觉的我应该怎么个审法?”
冷无为坐在下首,用着些点心,笑道:“邓大人审案子可不是新手,审过的案子比我吃的饭还多,要我提醒,你不是在笑我吗?”
邓容把卷宗放下,突然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掏出一道折子来,“上谕,冷无为接旨。”
冷无为突然一愣,看到黄色本子出现,封面上清楚地写着“上谕”二字,立刻跪下,道:“臣冷无为接旨。”
“察冷无为在该案之中,曾主审一案,对其细节了如指掌。朕派钦差严审此案,无论亲疏,只要有证有据者无论何人,都严惩不怠。望汝好生协助钦差办案,虽不必陪审,但在细节要领处,尽力襄助,不得徇私。钦此。”
“万岁万岁万万岁。”双手接过上谕。
邓容宣完后,又笑着上前把他扶起来,道:“冷大人请起吧。”冷无为站起来,看着邓容笑了起来,“邓大人我算是服了你了,这道上谕是你从皇上那里要来的吧,生怕我不管。”
邓容呵呵笑道:“冷大人果然聪慧,不错,这道上谕是我从皇上那里要来的,就是担心你会撂摊子,什么都不管了。你我都清楚这案子真的审下去可不是只是浙东省一个省官员的事情,而是牵一发动全身,很有可能扯到京城里去。我刚刚到这里,多少还望冷大人能指点一二。”
冷无为笑着摇摇头,“邓大人,你这道上谕可把我难死了,不管吧那就是有违圣旨,管了吧,这案子审完后就压根没我什么事,功劳可都是您一个人的。顶多我也就是摊一个在旁协助的名声。什么都是你的了,以后,邓大人入阁军机,那可是指日可待啊。”
邓容笑笑,“呵呵,冷大人说哪里的话。说正事吧,这个案子从什么地方最好入手?”
冷无为走到桌子旁边,从卷宗上抽出铁全那案宗,道:“从这里可以入手,铁全是金矿案子的执行者,是和巡抚汤化、臬台孟长广最亲密联系者。只要秘密审理他,不怕他不招。只要把汤化招出来,后面就能扯出一大圈出来,甚至有京城的人。邓大人后面的事情就不需要我来说明了吧。”
邓容是个一点就通之人,既然有了敲门砖,也不等酒醒,立刻命手下黑夜开堂问案,秘密审讯铁全。
这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贪官又有几个是硬骨头的,何况铁全看巡抚大人根本就没有保全自己的意思,当之前听说孟长广突然死在狱中的时候,他清楚的知道那是杀人灭口。而那消息正是冷无为让人无意中泄露给他的。
邓容审这个案子是相当的轻松,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就得到了铁全的口供,并知道了一系列有关人等的名单。
第二天一早,陪同邓容而来的御林军迅速把汤化的别宅给围了,将汤化去了官职,扣押起来。在送往巡抚衙门的大牢之中,汤化叫着、喊着,自己冤枉,接着就骂冷无为“出尔反尔”,是个卑鄙的小人,可没有骂几句就让人把嘴堵上。
但风波并没有就此结束,东南道御史、学政、都转盐运使司运使、道台以及相关等人,在此后的不到几天里,一个个都被御林军抓了起来,整个临安城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形成*人人自危之局,有的官员被传去问话,临走前都要把身后事嘱咐一下,有的干脆让家眷赶快回老家去。
不久,整个浙东省的行政陷入瘫痪之中,大约有一百二十多名大到二品小到七八品的官员被抓了起来,这些人连翻供的机会都没有。当抄没汤化的家资时,邓容和冷无为等惊呆了,从他小妾和妻子身上,搜出来的不是银票而是金票,足有三十万两之多,折合银票,那就是三百万两,这数目实在是惊人,邓容看到这些金票,利马让人去兑了,送往京城国库。
瞧着那么多的金子,自己一文钱都拿不到,冷无为急的直跺脚。但这只是开始,后面凡被牵涉关押的官员也一个个的被抄了家产,已经死去的孟长广,他的家资仅次于汤化,搜出来的是二十万两金票,同样送入国库。
弄到了那么多的钱,抓了那么多的官,成绩是那么的显著,邓容仿佛看见了皇上赞许的微笑,通往军机处的大门正向他敞开着……
第二百五十五章 感怀
随着邓容将案子全盘接手以及后来迅雷不及掩耳的审判,大批官员被捕,如果说那些官员是罪有应得的话,那他们的家眷则就显得很无辜了。由于私开国家金矿,犯的是朝廷律法,其罪行不是个人就能承受的,其家小也被牵连在内,一同接受朝廷律法的制裁。
这些日子,冷无为虽然冷眼旁观,对案子并不插手,可看到那些家小在公堂之上受审时,哭哭啼啼的,满心里的不舒服。有一次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便出言劝了几句,哪知道原先还对冷无为有些尊敬的邓容转眼就像变了人一样,用皇上的圣旨压冷无为,使冷无为当场尴尬不已。
这不,打那次以后,冷无为就再也没有去公堂听审,就连住处也从巡抚衙门搬到客栈里来,怎么也没有想到邓容会这么快变脸,丝毫不给自己面子,就是自己从巡抚衙门搬出来这件事情,他也是不闻不问。
田大和白云飞知道冷无为心情很不爽,就约岳真,晚上四人一起打几圈麻将。有了这玩意,冷无为立刻把不快抛到脑后了。
“一万。”田大把牌打了出去。
“碰,三条。”不巧让老白给碰了。
摸牌几圈后,到了冷无为这里,手死死的扣住摸来的牌,突然一翻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大叫一声,“自摸,糊了,清一色,一条龙,哈哈……”
三人象征性的给了些钱,岳真呵呵笑道:“侯爷的手气还真的是不错,居然能摸出一条龙还是清一色的。”
冷无为洗着牌,笑道:“哈哈,哪里哪里。”
田大笑着看着冷无为,有意道:“不知道邓大人这案子审没有审完,听说现在很巡抚衙门、臬台衙门、知府衙门的牢房都塞满了人,最可怜的就是那些犯官们的家眷,啧啧……”
“打你的牌,管那么多干嘛。”冷无为语气里明显的透着不快。
白云飞看着冷无为的脸色,笑着促狭道:“哎呀,这邓容还真是现实,开始的时候还请教冷少,那样子多虔诚啊。可案子审到一半后,就马上翻脸不认人,他那是有心想独吞功劳,现在可没冷少什么事了……”
冷无为把搭起来的牌一推,“不玩了。”说完站起身来,气呼呼的走了出去。田大和白云飞都笑了起来,岳真对他们没好气的笑笑,“你们啊,知道他心情不爽,干嘛还要刺激他。”
白云飞脸色一正,道:“我就不甘心,凭什么那姓邓的把功劳全捞到自己身上,要知道没有冷少和我们,他连个屁都捞不到。现在咱们是钱也没有弄到手,功劳也没有弄到身,咱们全白忙活了。”
田大也不甘心,“老白说的是,咱们花了那么大的心机却便宜了别人,这算哪码子的事……”
心情烦躁的冷无为,出了客栈的门,看着寂寞冷清又肃杀的街道,一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就顺着有灯光的路边走,虽然从两边百姓家穿出来的昏暗光线,还不够照亮街道,但有总比没有好啊。
说实在的,冷无为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倒不是把功劳让邓容拿去了,而是本以为能放过一些无辜人的,却没有想到邓容会那么不给自己一点面子,这次不但钱没有弄到,还要被那些犯官家眷骂,真是倒霉透顶。
不知不觉的来到一家灯火最亮的一家酒楼,冷无为看看匾额,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居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五味楼”了。这里一点都没有改变,还是那样的热闹,丝竹之音,在门外就可以听到,隐约的还可以听到客人们嘻嘻哈哈的声音。
“哟,这不是冷大人吗?您可真是稀客啊。”
正在柜台上记帐的邱掌柜,见进门的是不久前见到的冷无为,忙上前热情的招待。
“沈子芸现在可忙?”
邱掌柜将他带到一间雅房,谁想冷无为一开口就要找沈子芸。邱掌柜笑呵呵地道:“哟,您冷大人开口,她就是忙也要抽空过来啊。冷大人您先喝茶,我这就叫她。”说完屁股一扭一扭的出去。
不一会儿,酒菜渐渐上齐了,这才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音。只见抱着琴的沈子芸在掌柜的带领下,面含羞涩的走了进来,还好身上穿的不像昔日看到小凤仙穿的那样妖媚,还算是规矩。邱掌柜把人送进去后,就悄悄地反手把门带上,屋子里只有他们二人。
沈子芸在冷无为的身旁的座位上坐下,微笑道:“怎么,大人还有闲功夫到这里来玩乐?”
冷无为为他们二人倒上一杯酒,“我现在是个闲人,哪有什么忙的事情。”话里带着自嘲的味道。
“怎么了,大人,您办了那么大的案子,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吗?”沈子芸夹了菜放到冷无为的碗里。
冷无为叹了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现在这样的局面我虽然早已经有心理准备,可真正放到眼前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了。你说可笑不可笑,在此之前我是处心积虑的要把那些人给扳倒,可现在我居然有保全他们的心思。”
沈子芸为他续上一杯,道:“那是大人有良心,有些当官的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抓起来,小女子为大人的良心,敬大人一杯。”
冷无为苦笑笑,端起杯子来,干了一杯。喝酒后的沈子芸脸色微红,不时还娇声喘气,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可惜的是,现在冷无为的心里还没有那种欲望,他只就这么坐着,和别人聊聊心事。
“沈姑娘,你说我是好官还是坏官?”
“大人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如何,假话又当如何?”
沈子芸玉手执杯,笑了笑道:“如果是假话的话,大人是个好官,是难得的好官,古今以来最好的官。我说的出口,你听的也舒服。真话就是,大人您既不上能留名青史,受人赞扬的官,也不是将来史者们口诛笔伐的对象。你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官员,仅此而以。”
冷无为笑了,他笑的很开心,拍案笑道:“不错,我只是一个很平常的官员,所以也就不用做那些沽名钓誉的事情。沈姑娘,你的回答实在是很出色,很出色啊。”
沈子芸笑了笑,轻轻的拨弄琴弦,奏起美妙的曲子来……
一些日子以后,邓容终将案子审讯完毕,派御林军们提前将那些犯官押送京城,至于家眷则迟侯押送。他将这么多日子的审讯结果拟道奏折,本想直接送往京城,但想想冷无为在其中也算出过不少力,理应也让他看看,毕竟以后还要一朝为官,如果不让他过目,恐怕他对自己会有什么心结,于是派人将奏折的抄件写了一份送到冷无为那里,而正本折子则立即送往京城。
这些日子里,冷无为也算是过的轻松,没事的时候就到“五味楼”那里坐坐,和沈子芸聊天喝酒,倒也自在。
当折子抄件送到冷无为手里时,他正要出门,可看到抄件以后,立刻打消了主意,不动声色的将来人打发,转头就去了岳真的房间里。
“岳先生,这邓容真的把八爷给扯上了,看样子我不在的时候,邓容已经再次审里过汤化,汤化的翻供,彻底交代了端王爷和八爷之间的联系。想不到端王爷想修个气派的马场,就从八爷那里借钱,而八爷的钱则是从这里来的。不过八爷所起到的作用在,只是将这里和端王爷那里中间联络而已,从表面证据上看,不能断定八爷就是幕后指使者,所有的一切不利证据都对着的是端王爷。”冷无为静静地说道。
岳真反复看了多边抄件,摇摇头,道:“不止如此,这上面写的比较隐晦,我想邓容应该是拿到了把柄。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所有的证据都在汤化一人身上,而这折子上又针对着八爷,我在想从这里到京城这么远的路,汤化是否真的就能活着到京城。”
冷无为想想也同意地点点头,“邓容的折子已经递了上去,我不得不做出反应,否则的话朝廷的官员都会以为我和他的意见是一样的,岳先生,你现在就赶快帮我拟道折子,怎么写你是知道的。”
岳真立即打开空折本,拿起笔来……
永元二年一月三日,邓容和冷无为的折子同时到达京城,不过传达的地方上却不一样,一个是直接送到军机处那里,而另一个则是送到督察院那里。
接到邓容折子后,文祥立即上报给明宗皇帝,等候批示。
明宗皇帝看着奏本,不发一言,最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等犯人到达京城,交由刑部、大理寺、督察院三司会审,再行议罪。”
文祥应诺,正要离去的时候,明宗皇帝突然问道:“冷无为有没有上折子?”
文祥一愣,回道:“还没有。”此时那道折子正在萧贵中的手里,准备交由文思过目。因此还没有上交到军机处。这正是冷无为有意安排,按他的权力是直接可以将折子送到军机处的,凡是送到军机处的折子,是没有人敢留中不上交皇上的。他就是要让朝廷上下所有人看到,他的态度和邓容是两码事。
八王府上。
“八爷,这冷无为到底是什么意思,事情是他惹出来的,可到后了反推的一干二净,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邓容的身上,只承认一个铁全杀人私开金矿的案子,完全和邓容上报皇上的折子是两回事。”
今早,明宗皇帝将邓容的折子放到朝廷上廷议,主要就是队此事的看法,当廷议完后,立即下旨派人将端亲王给拘了,故此萧贵中才会这么紧张。
文思最近身体虚弱,也不怎么上朝,虽然手上还管着户部,但在某些事情上还是选择了回避,他躺在床上,蜡黄色的脸,嘴唇不时的颤抖,缓缓的说道:“冷无为是在告诉我们,他不承认邓容说的事情。这小子,是个聪明人,他是不想和我们闹僵。我还听到,他和邓容在某些事情上闹的很不愉快,邓容将抄没的家产全部充入国库,事先没有打冷无为一点招呼,有关我的审案更是背着冷无为在审。冷无为不是酒囊饭袋,他不会傻到什么好处都没有就和邓容去担这个风险。”
萧贵中坐在床前,听文思分析觉的甚有些道理,也安下心来,“只要冷无为不一口咬死,这邓容是扳不倒咱们的。那汤化的事情,八爷您……”
文思挥挥手,“魏青书会知道怎么办的,明天你就冷无为的折子递上去,看看皇上什么反应,我要看看皇上这次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浙东省,临安城,巡抚衙门。
“什么,你说汤化在押送的途中畏罪自杀了?”邓容的眼睛睁的大大,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但渐渐的身子在颤抖,他把所有的宝都押在了汤化的招供上,正因为有他的招供,才死死的咬住八爷不放,可现在人死了,那些招供就是废纸。诬告皇族的罪名有多大,现在想想都感到心寒,失神的倒在椅子上,神情呆滞。
跪在地上的侍卫没有听到命令,不敢起身。
这消息不久就传到冷无为耳朵里,他听后大笑不止,真想看看邓容听到这消息是什么反应,这个不知趣的家伙。
岳真也在一旁笑道:“八爷在这事情上做的很隐秘,除了汤化和孟长广两人知道外,其他官员只知道上面的是端王爷。他们也只知道那些金子是由巡抚大人送到端王爷手上的,却哪知道端王爷得到的金子只是皮毛而已。真正把金子弄到手上的是八爷他们。汤化一死,这案子弄到死也只是把端王爷给搅进来,八爷连个毛都伤不到,除非侯爷您出面做证,再说咱们手上可些东西,足够让八爷他们……”
此前,岳真拿冷无为的手谕去看望汤化的妻子,哄骗之下,汤化被捕前以防不测将和文思往来的信函交给他妻子藏起来,希望到了京城以后能派上用场。可女人毕竟是女人,没见多少世面,在岳真拿她儿子的性命威胁下,乖乖把信函拿了出来。岳真自然也做了些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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