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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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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沿着长街,从黑暗中慢慢地走了过来,走到有灯的地方,就在街心坐了下来,抬起了脚,脚上的靴子已被磨成了个大洞,脚底也被磨出血来。
他不满的道:“像我这种人的脚,怎么也和别人的脚一样会破呢?”邓大吉说完,抓起一把黄沙,从靴子的破洞里灌进去。
“既然你这么不中用,我就叫你再多受些的折磨,多受些苦。”他站起身来,让沙子磨擦日己脚底的伤口,然后他竟然笑了。
不一会儿,他走向长街上的门上,唯一悬着一盏灯的飞仙楼前。
他拍了拍身上早该送到垃圾堆里去的衣服,接着抬头挺胸大步走了进去。
他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很远的石玉。
邓大吉笑着走到石玉对面坐下。
石玉并没理睬他,继续吃着饭,彼此好像不认识似的不错!他们商议过了,为了调查高德威的生死下落,彼此此装作不认识,二人深入卢山地区,调查武林盟主“全德仁”这个人。
为了防全德仁识破高天翔就是高德威的儿子,所以高天翔改名换姓叫“邓大吉”,当然他俩都稍作易容。
邓大吉看着石玉,笑道:“你从米不喝酒?”石玉既没有抬头,也没向停下来。
邓大吉又道:“你不喝,请我喝两杯怎么样?”
“你要我请你喝酒?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很顺眼。”邓大吉叹了口气,又说:“这地方除了你之外,简直连一个顺眼的人都没有。”石玉冷冷的垂下眼,没有吭声。
邓大吉笑着又道:“你愿不愿意?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啦,你若错过,岂非很可惜。”
“不可惜。”
“哈哈……你这人果然有趣,老实说,除了你之外,别人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喝的。”邓大吉的声音大的吓死人,别人想要不听都很难,听了想不生气也很难。
这时,已有几个人站起来,动作最快的,是个白衫佩剑的少年。
他手里端着满满一杯酒,一幌身,竟已窜到邓大吉面前,手里的酒,居然连一滴也没有溅出来。
白衫少年故作潇洒的,拍了拍邓大吉的肩,微笑道:“我请你们喝杯酒好不好?”
“不好”
“你要怎样才肯喝?跪下来求你好不好?”
“好。”白衫少年大笑,在场的人也笑了。
邓大吉也在笑,他道:“不过就算你跪下来,我还是不喝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我只把你当条狗而已。”白衫少年转笑为怒,“呛”的一声,剑已出鞘。
他的剑刚拔出来,邓大吉突然付手一弹,这他长剑就弹断了。
白衫少年一张脸惨白如纸,屋子顿时静寂下来,只剩下一种声音。
洗牌的声音。
刚才发生的事,好像只有老板一个人没看见似的。
石玉虽然看见了,但脸上却还是全无表情。
邓大吉盯着他,微笑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别人想请我喝酒都困难得很。”
“不错,你没有骗我。”
“你请个请呢?”
“我不请。”说着,石玉站起身,向白衫少年看了一眼,缓缓道:“你应该用买衣服的银子,去买把好剑的,但最好还是从此不要佩剑,用剑来做装饰,爱现,实在危险的很。”闻言,白衫少年惨白的脸已发青。
石玉说完,转身走了出店。
白衫少年朝他同伙施了个眼色,便有两个站了起来,显然是想追出去。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个很低沉的声音,道:“你不愿别人请你喝倒,愿不愿意请别人喝酒呢?”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那服装华丽,修饰整洁的老板,他正看着邓大吉微笑。
邓大吉笑着说:“别人请我是一回事,我请不请别人,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我请,请所有的人。”白衫少年一听,突然掉头往外走。
邓大吉又道:“不过,我请人喝酒的时候,谁不喝都不行,不喝醉也不行。”
白衫少年气得回头叫道:“你知不知道请人喝酒要银子的?”
“银子?你看我身上像不像带着银子的人?”
“不像。”
“幸好买酒并不一定要用银子的,用石头也行。”
“石头?什么石头?”
“就是这种石头。”
“就是这种石头。”邓大吉子里忽然多了个小布袋,手一抖,布袋里的石头就掉了出来。
哇,居然是金块,小小一个金块,看起来就像个小石子。
白衫少年看着满地的金块,怔了很久,才抬起头,勉强笑道:“我只有一样事不懂。”
“什么事?”
“你不要别人请你喝酒,为什么要请别人,那又有什么不同?”邓大吉眨眨眨,走到他面前,低声道:“若有条狗要你去吃屎,你吃不吃?”白衫少年脸色一变,答道:“当然不吃。”
“我也不吃,但我却时常喂狗。”
※※※※※※
石玉走出飞仙楼时,却见三个紫衣手里捉着灯笼,站在街上,动也不动。
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在深夜中看来,更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石玉根本没有去看他们,慢慢的穿过街心。
斯时,其中一个紫衣人,突然迎上来,说:“阁下请留步。”闻言,石玉止步驻足。
紫衣人笑着问:“恕在下冒昧请教阁下不是今天才到这里的?”
“是的。”
“阁下从那里来?”石玉没答。
“阁下是否很快就要离开呢?”
“也许。”
“也许不离开对不对?”
“也许。”
“阁下暂时若不离开,全盟主就想请你明晚过去一叙。”
“全盟主?”
“就是武林盟主,他就住在‘盖式堡’,盟主的吩咐,务心要请阁下赏光,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在下回去也无法交代,只好站在这里不走了。”
“就站在这里?”
“嗯。”
“站到几时?”
“站到阁下肯答应为止。”
“那是你家的事。”说完,石玉举步离去。
紫衣人脸色大变,但直到石玉的身于没入黑暗中,他还是站在那里动也动一下。
其他二人忍不住问题:“就这样放他走?”紫衣人没有吭声,两跟几乎冒出火花。
然而,石玉却始终没有回头,他直走向一排水屋的最后一间的门口停下。
他毫不考虑的推门进去,房内漆黑。
黑暗中忽然有一只手神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这是只温暖、光滑、柔细的手。
石玉并不惊讶,似乎早就道有这么个人似的。
然后,黑暗中响起一个温柔、甜美,少女的声音,道:“我已等了很久。”
“你是等了很久。”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傍晚。”
“你没有直接到这里来,为什么?”
“现在我不是来了吗?”
“不错,只要你能来,我无论等多久都无所谓。”她究竟已等了多久?她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没有人知道,除了他们自己之外,世上绝没有别的人知道。
“你已全部备好了?”
“全都准备好了,无论你要什么,只要说出来就行。”石玉什么也没说。
少女轻柔地说:“我知道你要的分什么,我知道……”她的于在黑暗中摸索,找着了石玉的衣钮。
她的手轻巧而又温柔……
※※※※※※
第二天太阳照进来的时候,石玉还在沉睡未醒。
这里一共有两间房子,后面的一间是厨房,厨房中飘出饭香。
一个白发苍苍,身于拘楼的老太婆,正用锅铲将两个荷包蛋从锅里铲出来,放在碟子里。
当她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石玉眼睛睁开醒了。两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昨夜那温柔多情的少女呢?难说她已随着黑夜消逝?石玉看着这老汰婆,脸上全无表点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问。
他为什么不问?难道他已将昨夜的进遇当作梦境?蛋是刚煎好,还有新鲜的豆腐和猪肝汤。
老太婆将菜摆在桌上,陪着笑道:“早点是六分银子,连房钱是四钱五分,一个月就算十两银子,在这地方已算便宜的了。”石玉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我住三个月,这锭银子五十两。”
“多出的十二两……”
“我死了后替我买口棺材。”
“你若没死呢?”
“就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早餐很快就解决了。
接着,石玉就出了木屋,走在街上,他一眼就看见了紫衣人。
紫衣人还站在昨晚同样地方,甚至连姿势都没有改变过。
到处都有好奇的眼光,在偷偷的看着他。
石玉正向他走过来,就在这时,远方忽然扬起了漫天灰尘。
紧跟着,五匹快马箭一般冲出了长街,奔到紫衣人面前,扬刀行礼。
这是骑士们最尊敬的礼节。
从他们这种礼节中,可看出这紫衣人身份不低。
但他为何要受这种委屈?他的目的是什么?此刻,最前的一匹马上的人,手里高举着一杆裹着白绫的长枪,往地上一插,枪上白绫立刻迎风展开,竟是一面三角大旗。
旗上赫然“盖世堡”。
大旗迎风招展,再看那五匹马,已转回头,扬长而去。
街上几十双眼睛,都已看得发直。
突听一人放声大笑,道:“盖世堡,好一个盖世堡!”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飞仙楼前,站着一个身穿又脏又破又的臭衣服的年青人。
他不是别人,正是改名换姓的高天翔。
他衣襟上的破洞中,插着朵珠花,也不知是从那个女人发髻上,摘下来的珠花。
他似乎喝了不少酒,脚步踉跄的走近紫衣人,眯着眼道:“昨天晚上,你好像就在这里了。”
“是的。”
“今天你还在。”
“是的。”
“你在等什么?”
“等阁下。”
“等我?”邓大吉笑道:“我又不是绝色佳人,你为什么要等我。”
“在盟主眼中,世上所有的绝色佳人,也比不上一个阁下这样的英雄。”
“太好了,我今天才知道我原来是个英雄,但盟主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个识英雄,重英雄的人。”
“好,我喜欢这种人。他在那里?我可以让他请我喝杯酒。”他要别人请他喝酒,却好像是自己给了别人很大的面子。““在下正是奉了盟主之命,前来请尔今夜过去小酌的。”
“小酌我不去,要大喝才行。”
“盖世堡藏酒三千石,阁下尽可放怀痛饮。”
邓大吉一听,拊掌大声说:“既然如此,你想不要我去都不行。”
“多谢。”
“你既已请到了我,为什么还个走?”
“在下奉命来请的,一共有五位,现在只请到四位。”
“你请不到的是谁?”
“是……”邓大吉不等紫衣人说完,旋即大笑说:“我知道是谁了,看来他非但不愿请别人喝酒,也不别人请他喝酒。”紫衣人只有苦笑。
“你就算在这里等七天七夜,我保证你还是打不动他的心;这世上能令他动心的事,也许根本连一样也没有。”紫衣人只有叹气。
邓大吉很有把握,笑道:“要打动他这种人,只有一种法子。”
“请教。”
“你无论想要他到什么地方去,请是一定请不动的,激他也没用,但你只要有法子打动他,就算不请他,他也一样会去,而且非去不可。”
“真的?”紫衣人失望说:“可惜在下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动他。”
“看我的!”邓大吉说着,大步向石玉走了过去。
走到他面前,朝他靠近,好像很神秘的样子,低声道:“笨蛋,演戏不用这么逼真,这是个机会,勿失良机。”说完,他不等石玉开口,掉头就走,边走边故意大声嚷道:“你若想知道,今晚到盖世堡,我告诉你。”石玉动也没有动,神色似乎很激动。
邓大吉走回紫衣人,拍了拍他的肩,笑说:“现在你可以回去交差了,今天晚上,我保证他一定会坐在盖世堡的厅堂里。”紫衣人迟疑着道:“他真的会去?”
“他就算不去,也是我的事了,你已经完全没有责任。”
“多谢!”
“你不必谢我,应该谢你自己。”紫衣人怔了征,道:“谢我自己?这话怎么说?”
“二十年前就已名动江湖的‘紫面一郎’罗天北,既然能为别人,在这里站一天一夜,为什么不能替他做点事呢?”
紫衣人听了,脸色一变,良久、才淡淡地道:“阁下知道的事好像不少?”
“幸好也不太多。”
“今晚再见。”
“一定要见。”紫衣人长身一揖,拔起地上的大旗,用枪梢在地上一点,已凌空掠起。
就在这时,横巷中奔出一匹马来,紫衣人恰巧落在马鞍上。
骏马一声长嘶,已到十丈开外。
邓大吉目送着紫衣人远去,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看来这盖世堡当真是卧虎藏龙,高手如云,看来……”说到这里,仰天打了个呵欠,转头去找石玉时,石玉已不见了。
蓝蓝的天。
无边无际的草原。
远远望过去,一面白色的大旗正在风中飞扬。
旗下就是盖世堡。
石玉站在草原中,看着这面大旗,已不知道看了多久?现在,他才慢慢举步走动。
草原的一边,突然出现了一点红彤,流星般的奔驰过来。
石玉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并没有回头,继续走着他的路。
马上的红衣人却回过头来,一双美眸,盯了石玉一眼,同时玉手已勒住了疆绳。
好俊的马。
好美的人。
石玉却视而不见。
红衣少女忽然道:“你就是那个人?连罗护头都请不动的人?”石玉没有理采。
红衣少女柳眉扬起,大声道:“你听着,今天晚上你若敢不去,你就是混帐王八蛋,我就杀了你拿去喂狗。”说着,手里的马鞭,突然向石玉脸上,狠狠的抽了过去。
石玉还是没有理采,甚至也没有躲闪。
“吧!”的轻声。
鞭梢一卷,只不过在石玉脸上,留下个淡淡的红印。
“格格,原来你这人是个木头人。”一幌眼,银铃般的笑声远去,最后只剩下一点红影。
石玉这才抬起手,抚着脸上的鞭痕,暗骂一声:“疯婆娘!”
※※※※※※
邓大吉还在打着呵欠。
他今天至少已打过四、五十次呵欠了。
可是他偏偏不去睡觉。
他东逛西逛,左瞧右看,好像无论对什么事都很有兴趣。
就是对睡觉没有兴趣。
现在,他刚从一家棉花店里出来,正准备走到对面的杂货店去。
他喜欢跟各式各样的人聊天,他觉得这地方每家店的老板。
好像都有点奇怪。
当他正穿过街心时,突然有一匹快马,箭一般冲人长街。
一匹火红的胭脂马。
人马还没有冲到邓大吉面前,她已扬起马鞭。喝道:“你不要命了吗?快避开。”邓大吉瞄了她一眼,仍然没有闪避。
红衣少女只有勒住缰绳,但手里的马鞭已狠狠的抽了下去。
这次她比对付石玉时更不客气。
但邓大吉的手一抬,鞭梢就已在他手上。
红衣少女脸色涨得通红。
邓大吉不过用二根手指夹住了鞭稍,但任他怎么用力,也休想挣脱。“她又惊又急,怒道:”你……你想干什么?“邓大吉用眼角瞟着她,懒洋洋的说:”
我只想告诉你几件事。“。
“我不想听。”
“不听也行!不过,一个大姑娘若从马上摔下来,那一定不会好看的。”红衣少女只觉得突然有一股力量,从马鞭上传了过来,好像自己随时都可能从马上摔下去,忍不住大声叫道:“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不应该这么凶巴巴的,不凶的时候,你本是个漂亮的小女人;但一凶起来,就变成个人人讨厌的母老虎了。”红衣少女忍着怒气,道:“还有没有?”
“还有,无论是胭脂马,还是母老虎,踢死人都要赔命的。”红衣少女听罢,脸又气白了,恨恨说:“现在你总可以放手了吧?臭男人!”
“不,臭男人还有一样事。”
“什么事?”
“像我这样的男人,遇见你这样的女人,若连你名字都不问,就放你走了,岂非对不起自己。”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名字?”
“因为你不愿从马上摔下来。”红衣少女的心都快气炸了,眼珠子一转,说:“好,我告诉你,我姓姑,叫奶奶,现在你总该松手了吧?”
邓大吉笑着松开手,道:“姑奶奶,这名字倒……”说到这里,他忽然想通了,但此刻人马已箭一般的冲过去。
只听红衣少女在马上大笑,道:“现在你该明白了吧,我就是你这孙子王八蛋的姑奶奶。”她还是怕邓大吉追上来,冲出去十来丈,身子突然凌空跃起,掠人飞仙楼里。
好像她只要一进入这门,就没有任何人敢来欺负她了。
飞仙楼里,只有那神秘的老板,还坐在楼梯口的小桌上玩纸牌。
现在是白天,白天这地方从不招呼任何客人。
老板两发已斑白,脸上的皱丝纹中,不知隐藏着多少欢乐,多少痛苦,多少秘密,但一双手仍柔细如少女。
他正在将纸牌一张张摆在桌上,摆成了个八卦。
红衣少女一冲进来,脚步就放轻了,轻轻走过去,道:“大叔你好。”
邪门了!一进了这屋子,这又野又刁蛮的少女,好像就变得温柔规矩起来。
“坐!”红衣少女在他对面坐下,仿佛还想说什么,老板却摆了摆手,道:
“等一等!”她居然肯听话,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等。
老板看着桌上的八卦,神情仿佛很沉重,过了很久,才长叹了一声,意与更萧索。
红衣少女忍不住问道:“大叔,你真的能从这些牌上,看出很多事吗?”
“嗯!”
“今天你看出了什么?”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若知道了呢?”
“天机难测,知道了反而会有灾祸。”
“知道有灾祸,岂非就可以想法子去避免?”老板摇了摇头,神情更沉重,长叹道:“有些灾祸是避不开的,绝对不开的……”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来呢?”
“就因为你看不出来,所以你才比我快乐。”红衣少女怔了半晌,才展颜笑道:“这些事我不管,我只问你,今天晚上你到不到我家去?”
“今天晚上?”
“爹爹说,今晚他请了几位很特别的客人,所以想请大叔你也一起去;再过一会儿,就有车子来接了。”
“我还是不去的好。”
“其实爹爹也知道你绝不会去的,但还是叫我来跑一趟,害得我还受了一个小鬼的欺负,差点被活活气死。”只听一人接口笑道:“小鬼并没有欺负姑奶奶,是姑奶奶先要踢死小鬼的。”红衣少女一听,怔住了!邓大吉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正懒洋洋的倚在门口,看着她笑。
红衣少女脸色一变,叫道:“你凭什么到这里来?”
“不应该到这里的人,不是我,是你。”红衣少女气得跺了跺脚,娇嗔道:
“大叔,你还不把这人赶出去,你听他说的是什么鬼话。”老板淡淡一笑,反劝说:“天快黑了,你还是快回去吧,免得你爹着急。”红衣少女又是一怔,狠狠一跺脚,冲了出门。
她走得太急,差点被门槛绊倒。
邓大吉笑道:“姑奶奶走好,自己若摔死了,是没有人赔命的。”
“多谢你这乖孙子关心,姑奶奶是摔不死的。”语音未歇,只听门外一声呼喝,马蹄声响起,俄顷,就消失在街头。
邓大吉叹了口气,苦笑道:“好一匹胭脂马,好一个母老虎。”
“她就是盖世堡武林盟主的女儿?”
“嗯!”老板笑着说:“所以今晚你最好小心些,莫要被这胭脂虎咬断了腿。”
“她叫什么名字?”
“全香兰!你呢?”
“姓邓,大吉大利的大吉!”邓大吉问,老板呢?““在下胡俊。”
“胡说八道的胡,英俊的俊?”
“嗯!”
“好,好个胡俊,为我们有缘相识干一杯!”二人拿起了酒杯,一仰而尽。
斯时,车磷马嘶,停在门外。
邓大吉放下酒杯,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一辆八马并驰的黑漆大车,就停在门外,车旁一人黄衣,肃立待客。
车上斜插着一面白续三角旗:“盖世堡。”邓大吉走过去,黄衣人长揖笑道:“阁下是第一位来的,请上车。”这人年纪比罗天北小些,但也有四十岁了,圆圆的脸,脸白微红,不笑时已令人觉得很可亲。
邓大吉看着他,问:“你认得我?”
“不认得”
“既不认得,怎知我是盖世堡的客人?”
“阁下来此仅一天,但阁下的豪迈,却已传遍各个角落;何况,若非阁下这样的英雄,襟上又怎么有世间第一美人的珠花呢?”
“你认得这朵珠花?”
“这朵珠花是在下送的。”黄衣人叹道:“只可惜在下虽自命多情,却还未曾博得美人的一笑。”
“多谢你的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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