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胭脂弹-第2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既然早上就走了。”邓大吉皱了眉头,道:“我倒什么没有看到他回镇上来?”
  “那别的人呢?”
  “别的人也没有回来,这里根本没什么地方可去,他们若回来了,我一定能看见的。”海遇春听了脸色一变,抬起头,朝那楼上看了一眼。
  “胡老板在楼上,你是不是要去问问他。”海遇春迟疑了一下,霍然起身走了出去。
  这时,正有十几辆骡子拉大板车,从镇外走上长街。
  板车上装着的,显然是棺材,每辆车上都装有三口崭新的棺③。
  一个脸色苍白的歪头,骑着头黑驴,走在马车旁。看他的脸色,好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海遇春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这些棺材是送到那里去的?”歪头上下打量他两眼,才露出大黄牙笑道:“看这位大爷的装束打扮,莫非是盖世堡的人?”
  “正是?”
  “这些棺材,也正是要送到盖世堡的。”
  “嘎,是谁叫你送来的?”
  “当然是付钱的人,他一共订了二百口棺材,小店里正在日夜加工……海遇春不等他说完,一个箭步窜过去,将他从驴背上拖下,厉声道:”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是个老太婆。”海遇春怔了怔,又问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这老太婆的人在那里?”
  “就在第一辆车上的棺材里躺着,是刚才进去躲雨的,想必是睡着了。”海遇春冷笑着放开了歪头,走过去渴起了棺材盖……棺材里是个人,但并不是老太婆,也不是活人,是个死人,死了的男人。
  这人满身黑衣劲装,嘴角的血痕已凝结,身上并没有别的伤痕,显然是被人的以内力震伤而死。
  邓大吉站在石阶上见状,忍不住失声叫道:“快脚先生!”这尸体正是快脚先生没错!快脚先生死在这里,石玉、史不了和金衣大少呢?海遇春河着歪头,厉声道:“这人不是老太婆!”歪头全身发抖,勉强的点了点头,道:“不……
  不是。”
  “你说的老太婆呢?”
  “不……不知道。”
  “你不知道谁知道?”海遇春突然出手,急抓歪头的右肩。
  歪头本来全身发抖,现在他突然不抖了,反而出手斜削海遇春肩骨。
  “哼,果然有两下子!”
  “哈哈,彼此彼此!”歪头哈哈一笑中,人已冲天飞起,纵上对面的屋脊上,身法竟是快得惊人!可惜,他的对手是以轻功名震天下的“一鹤冲大”!歪头身形掠起,海遇春如影随形,一把扯下广他头发,露出光得发亮的头顶。
  歪头趁海遇春一楞之际,射出二点寒星,急打海遇春的胸腹。
  海遇春急急闪避,再看歪头,已在远远地方,不一会儿,就已看不见了。
  “想不到‘光头’钟无二,竟会又在这出现。”邓大吉摇着头,道:“我实在也没有想到是他!”
  “你也知道这个人!”
  “这人隐迹了十余年,忽然辛辛苦苦的送这么多棺材来干什么?难道他也和你们的那些仇家有关系?”海遇春脸色很凝重,却没有说话。
  “快脚先生难道是被他杀死的?为的又是什么?”海遇春瞄了他一眼,冷冷道:“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的。”
  “你问我,我去问谁?”邓大吉忽然笑了,目光移向长街尽头处,哺哺道:
  “也许我应该去问问他。”长街尽头处,有个人走了过来,竟是石玉。
  只有他一个人,史不了和金衣大少还是不见踪影。
  邓大吉迎上他,笑道:“你回来了。”石玉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还没有死。”
  “别的人呢?”
  “不知道,他们都走在我前面。”
  “走在前面的人,为何还没有到?”
  “你怎么知道他们定会回来这里?”
  “你知道最先回来的是谁?”
  “不知道。”
  “是快脚先生,但已是个死人了。”
  “哦!”石玉微微皱眉,沉默了一会,又道:“我有些话要问你。”
  “好,你问。”
  “不是现在。”石玉说完就走了,连看也没看棺材里的尸体一眼。
  此刻,海遇春正在盘问那些车夫。
  邓大吉懒碍去听,他忽然一瞥眼,瞧见快脚先生的手上,紧握着一样东西。
  “快脚先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要告诉我?”他说着扳开他的手,拿走手里的东西。
  那辆八匹马拉着的华丽马车,居然还停留在镇上。
  全香兰她们的人呢?邓大吉在街上,来来回回走了两遍,都没有看见她们的人影。
  只见到石玉坐在小饭馆里吃面。
  还有见到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正佝偻着身子,蹒跚的走出来,将手里一张红纸,贴在巷子的墙角。
  红纸上写着:“此屋出租。供早膳,月租纹银十二两,先付,限单身无孩。”
  这老太婆早上刚收了五十两银子的房租,好像尝出了甜头,所以就想把自己住的一间房子,也租给别人,而且每月的租金还长了二两。
  他见老人婆走了,走过去将那张红纸撕了下来。塞在靴子里。
  他靴子里好像还有个硬梆梆的东西,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
  街上有栋最矮窄的一扇门,就是这里的销金窟。
  窄门上既没有招牌,也没有标志,只悬着一盏粉红色的灯,灯亮起的时候,就表示已开始营业。
  邓大吉打了个呵欠,疲倦着推门进去!暗沉沉的屋子里,居然有个人,居然是他到处找不着的人一全香兰。
  邓大吉笑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全香兰瞪了他一眼,站了起来,扭头就走。
  邓大吉知道这位大小姐,已等得生气了。
  他只好坐下来,等她气消了再说。
  全香兰冲门到口,突又驻足回头,瞪着邓大吉,问道:“喂,你来干什么的?”
  “来找你。”
  “来找我?现在才来?你以为我一定会等你?”
  “你现在不是在等我?”
  “当然不是。”全香兰道:“我在等姨娘。”
  “姨娘?”邓大吉一怔,道:“她也要来?”
  “你以为这地方只有男人才能来?”
  “我什么都没有以为,也不知道你已经来了,所以满街在找你。”
  “你一直都在找我?”
  “不找你找谁?”
  全香兰“噗嗤”一笑,骂道:“笨蛋,你以为这里只有一个门可以进来呀?”
  女孩子到这种地方来,当然要避人耳目,走后门进来哟!““我实在没有想到你也会走后门。”
  “不是我要走,是姨娘。”
  “她也来了,人呢?”全香兰向左面的第三扇门呶了呶嘴,道:“在里面。”
  这扇门里,正是红薇的香闺。
  邓在吉瞪大了眼睛,讶道:“她在里面?在里面干什么?”
  “你以为她在里面干什么?当然是聊天罗!”
  “跟红薇聊天?”
  “她们是朋友,姨娘每次到镇上来,都要找她聊聊的。”全香兰突的脸一扳,道:“你怎么知道她叫红薇?你也认得她?”
  “好像见过一次。”
  “是好像见过?还是真的见过?”
  “真的见过!”
  “你是前天晚上来的,前天晚上你住在那里?”
  “好像……好像……”全香兰不等他说完,醋劲大发,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邓大吉能怎么办呢?也不知过了多久,全香兰又推门进来,在邓大吉对面椅子坐下,似笑非笑的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我不敢说,怕又说错了话,惹你生气。”
  “你怕我生气?”
  “怕得历害。”全香兰眼波流动,又“噗嗤”一笑,温柔道:“笨蛋,不该说话的时候,嘴巴叽叽喳喳个不停,该说的时候反而不说了,今天早上别人问你昨晚上在那里,你为什么不说。”
  “不知道。”
  “人知道,你是怕连累了我,怕别人说我闲话。”全香兰温柔道:“你难道不怕他们真的杀了你。”
  “不怕,只怕你生气。”全香兰嫣然一笑,温柔得可以令冰河解冻的春风。
  邓大吉盯着她,又有些醉了。
  全香兰又问道:“我爹爹早上是不是找你谈过话?”
  “嗯!”
  “他说了些什么?”
  “他要我走,要我离开这地方。”邓大吉道:“我没有答应,因为这里有人在等着我!……”全香兰深情的握住了他的手,道:“你……你真的不走?”邓大吉点了点头。
  全香兰笑了,眼波迷蒙,甜甜的说道:“我这一辈子,从来也没有人跟我这样说过话,从来也没有人拉过我的手,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那以后你可不许随便生气罗!”
  “其实有时候对你生气是假的,不过,以后你若敢再住在这里,我可真的生气了。”邓大吉什么话也不说,从靴子里拿出了那卷红纸。
  全香兰打开来一看,脸上立刻笑了。
  邓大吉见她真是个可爱、天真的少女,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她的粉脸又红了,红得发烫。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有人轻咳一声。
  全香兰一见姨娘,脸更红。
  姨娘微笑道:“我们该回去了!”
  “嗯!”
  “我先到外面去等你!”姨娘出去的时候,似有意,似无意,又回眸向邓大吉一笑。
  令人销魂的一笑。
  邓大吉当然不能将这种感觉露出来,所以才又问道:“你们每次到镇上,坐的都是那辆马车吗?”
  “是的。”
  “像那样的马车,你们一共有几辆?”
  “只有一辆,这里的人,都比较喜欢骑马。”
  “唉,就因为你们要坐这辆马车,所以他们只能自己回来了。”
  “他们是谁?”
  “昨天晚上跟我一起的客人。”
  “他们又不是孩子了,自己回来又有什么关系?你何必叹气?”
  “因为他们十一个人来,现在死了一个,不见了九个。”
  “死的是谁?不见了的呢?”
  “死的是快脚先生,不见的是史不了、金衣大少和六个跟班。”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不见了呢?”邓大吉没有回答,忽又道:“我能不能随你们的马车到前面去?”
  “当然可以。”全香丝不解道:“你到前面去干什么呢?”
  “去找那些不见了的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还在附近?也许他们从别的路回去呢?”
  “不会的。”邓大吉肯定道:“有个死人告诉我的。”
  ※※※※※※
  海遇春把快脚先生的尸体,运回了盖世堡。
  快脚先生紧紧握着的双拳已松开,手指弯曲而僵硬。
  全德仁站在棺材旁,目光炯炯盯着那双手。
  “你们看出了什么?”罗天北和海遇春互望了一眼,沉默着。
  左太斗不以为然道:“这只不过是死人手,和别人的死并没有不同之处。”
  “有。”全德仁答道:“这双手本来握得很紧,后来才被人扳开来的。”说完,他看着海遇春又道:“下次你最好记得,死人能告诉你的事,也许比那些车夫还多,而且还可靠。”
  “是。”
  “他这双手里,必定握着东西,这样东西一定是个很重要的线索,说不定就是他从凶手身上抓下来的,当时你若找到这东西,现在我们或许已知道凶手是谁了。”
  “下次我一定留意。”全德仁脸色这才和缓了些,又问道:“当时除了你之外,还有谁在棺材附近?”
  “还有邓大吉!”海遇春眼露光芒,道:“他好像对这尸体很有兴趣,站在棺材旁看了很久。”全德仁冷冷笑着道:“哼,我有点低估了他。”左太斗忍不住道:“这人只不过是个飞贼,他的死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有,这人虽是个飞贼,却是个最精明的飞贼,他对别人的观察十分准确仔细,只要一出手,必定万无一失,所以,我才花了一一万两银子,特地叫人找他到这里来。”
  “请他来干什么?”
  “请他来替我暗中侦查,谁是来寻仇的人。”
  “为什么要找他?”
  “因为他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别人对他的警觉自然就比较疏忽,那他查出真相的机会,自然也比较多。”
  “可惜他什么也没查出来,就死了!”
  “他若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就不会死!”
  “哦?”
  “就因为他已发现了凶手的秘密,所以才会被杀了灭口。我们只要找出凶手是谁?就可以知道谁是来找我们麻烦的人了。
  因此,他手里握着的线索,关系才如此重要!““我去问邓大吉,那东西是不是他拿走的?”
  “不必。凶手不会是邓大吉,他也不会告诉你,他拿了东西。”左太斗听了,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全德仁沉吟着,又问道:“他临死之前,是谁跟他在一起的。”海遇春答道:“史不了、金衣大少和石玉。”
  “现在他们的人呢?”
  “石玉已回到镇上,史不了和金衣大少全失踪了。”
  “去找他们,带四十个人去找,找不到线索就不许回来。”
  “是!”
  “我去找石玉!”左太斗道。
  “不必。”
  “为什么又不必?难道这小子就动不得?”
  “你难道看不出这人是怎么死的?”
  “妈的,谁规定带剑的一定是要用剑杀人?”
  “他自己。”全德仁道:“他若真是来复仇的,那么他手里的剑,就是他复仇的象征,不是做装饰的。”左太斗没有说话,他愤怒的走了出去。
  黄昏。
  斜阳从小窗里斜照进来,照在石玉的腿上,使他想起了前夜轻抚着他大腿,那只温暖而柔软的手。
  只要想起那双手,那个女人,那光细致的皮肤,那条结实修长的腿……他心里立刻就会涌起一种奇异的冲动,好像连裤裆都要被冲破。
  他需要发泄,却偏偏只能憋住!他受不了,跳下床,冲出去!站在屋檐下的邓大吉见状,朝他微笑着打了个招呼,石玉却像是没有看见他,眼睛直勾勾的盯对面的(飞仙楼)。
  邓大吉忽然发现石玉,今天看来变得有些古怪!
  “他太紧张了,看来应该痛痛快快的喝顿酒了,当然最好还能有个女人。”
  石玉穿过街道,走进了飞仙楼。
  店里只有两个客人,胡俊已下了楼,当然还是坐在那同样的位子,正在吃着点心,见状笑问石玉:“喝什么酒?”石玉迟疑了很久!
  “不要酒。”
  “要什么?”
  “除了酒之外,别的随便什么都行。”胡俊转头吩咐他的伙计。
  “刚好有新鲜的羊奶,给这位石公子一盅,算店里的敬意。”
  “谢了!”这时,急骤的马蹄声停在门外。_转眼间,就见到一个大汉走了进来,是左太斗。
  左太斗一见到石玉,眼里立射煞芒。
  羊奶已送上,果然很新鲜。石玉喝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
  左太斗突然冷笑,道:“只有羊才喝羊奶,难怪这里有羊臭,原来这里有条臭羊。”。
  石玉不理他,只顾着喝羊奶。
  “走开!”
  “你要我走开?”
  “这里是人坐的,后面有羊栏,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我不是羊!”左太斗一拍桌子,喝道:“不管你是什么东西,都得滚开。
  老子喜欢坐在你这个位子。“
  “谁是老子?”
  “我,我就是老子,老子就是我。”
  “波!”的一声。
  碗破了。
  石玉看着羊奶泼在桌子上,身子已被激动得开颤抖,他很想一剑刺死左太斗,可是为了兄弟的事,他只有忍了,否则就前功尽弃,甚至惨死这里。
  左太斗瞪着他,冷笑道:“你是要自己滚,还是要人抬你出去。”石玉颤抖着站了起身,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
  “看来这条臭羊要滚回他的羊栏去了,为什么不把桌上舔干净再滚呢?”石玉霍的瞪他,一双眼睛赤得像火球。
  “你想怎么样?想拔剑?”左太斗狞笑道:“只有人才会拔剑,羊是不会拔剑的,你若是个人,就拔出你的剑来。”石玉瞪着他,全身颤抖不已。
  两个客人早已吓得退到角落里,胡俊却因紧张而不敢行动。
  最后,石玉忍下来,快步离去!
  “哈哈一再让老子看见你,小心老子打断你的腿。”左太斗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拿酒来,好酒!”突听门口一人也大声道:“拿酒来,好酒!”这人是邓大吉,他手里居然牵着一只羊。
  他就在左太斗的对面坐下。
  “酒呢?赶快!”
  “洒呢?赶快!”酒很快就送了上来。
  邓大吉倒了杯酒,自己没有喝,却捏着羊的脖子,将一杯酒灌了下去。
  左太斗眉头皱起,胡俊却忍不住笑了!邓大吉仰面大笑,说道:“原来人喝奶,羊却是来喝酒的。”闻言,左太斗脸色一变,霍然起身,怒道:“你说什么?”
  “我正在跟羊说话,阁下难道是羊?”胡俊笑道:“这地方又不是羊栏,那来这么多羊。”左太斗转头瞪着他。
  “左兄莫非也想打断我的腿,千万使不得呀,我就只剩下一腿罗。”左太斗怒喝道:“你给我站起来!”邓大吉不理,反而轻拍着羊头,眼角却瞟向左太斗,笑道:羊兄羊兄,你为什么总是喜欢站着呢?““哼,坐着我也一样能砍断你的腿!”银光一闪,刀已出鞘,坚固的桌子竟被左太斗一刀劈成了一半!邓大吉没有动,甚至连眼也没眨一下,笑道:“想不到你的刀是用来劈桌子的。”左太斗怒吼一声,银刀再次攻击。
  “叮”的一响,火星四溅……
  一根银拐忽然伸过来,架住了他的刀。
  是胡俊。
  左太斗脸上已无血色,瞪着他,喝道:“这不干你的事。”
  “这里也不是杀人的地方。”两人僵持了下,左太斗突然一跺脚,大步走出去。
  邓大吉长叹一口气,道:“胡老板好高明的内功。”原来,就在胡俊和左太斗僵持中时,两人是在比内力,只见胡俊独脚下的青石,已陷落下去。
  “邓兄好高明眼力。”
  “左太斗的眼力想必也不错,否则他怎么肯走。”
  “这也许是因为,他真正要杀的井不是你。”
  “但若不是胡老板,今日我只怕死在这里了。”
  “今日若不是我,只怕真的要有个人死在这里,但却绝不你。”
  “不是我?是谁?”
  “是他,左太斗。”
  “怎么会是他呢?”
  “他是个莽夫,竟看不出邓兄的武功,至少比他高明十倍。”邓大吉笑着摇头道:“胡老板这次只怕算错了。” 
 
 

 
 
 







  
 第十四章 三分春色二分愁
 
  胡俊淡淡地道:
  “我两眼没瞎,否则我在这里已忍了十几年,日又怎会出手……数十年来,我还未见过像邓兄这样的少年高手,不但武功深不可测,而且深藏不露,所以……”
  “所以怎么样?”
  “所以,一个残废的老头,想和你交个朋友……”
  “若结交我这样朋友,以后你的麻烦就多了。”
  “我若不怕麻烦呢?”
  “那我们就是朋友。”胡俊立刻展颜而笑,道:“那么你为何不过来喝杯酒。”
  “你就算不想请我喝酒,我还是照样要喝的。”
  “哈哈……”
  满天星光灿烂。
  星光下全香兰骑着马,带着甜蜜的笑脸,踏月而来。
  热情使她忘记了一切,她希望见到邓大吉,她想邓大吉,所以她趁机溜出来。
  风是冷的,但在她的感觉中,风是暖和的,就在这时,听到风中传来了啜泣的声音。
  全香兰一怔,循声望去,只见有个人在不停的颤抖,抖得整个人都缩成一团。
  她忍不住走了过去,轻抚他的头发,柔声道:“你怎么啦?”
  这人是石玉,他为了朋友正忍受痛苦的煎熬,忍受着别人的羞辱,忍得快疯掉了……
  全香兰已看清了他,吃惊道:“是你。”
  她还记得这奇特的少年,也没有忘记这少年脸上,被她抽来的鞭痕。
  石玉也看到了她,目光迷惘而散乱,他挣扎着的想站起来却又倒了下去。
  “你不舒服?”石玉的颤抖已停止,喘息声却更重。
  全香兰可以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已透过了她的衣服。
  但同情和怜悯,使她忘了自己抱着的是个男人。
  全香兰忽然发觉黑暗里站着一个人。
  邓大吉站在黑暗里,像座冰冷的石像。
  邓大吉没有安慰她,只是除下长衫,披在她身上。
  这时,石玉瞪着邓大吉,眼睛里不知道愤怒,还是羞惭。
  全香兰还在哭。
  他轻拍着她的肩,柔声道:“你先回去!”
  “你……你不送我?”
  “我不能送你。”
  “为什么?”
  “我要留在这里。”
  “那么也我留……
  “你一定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忘记今天的事,到了明天……”
  全香兰仰面看着他,目中充满期望渴求,道:“明天你来看我?”
  邓大吉迟疑了许久,才缓缓地道:“明天,我当然会去看你。”
  全香兰眼泪流下,黯然道:“你就算不来,我也不怪你。”说完,掩着脸狂奔而去。
  有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