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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弹-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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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大吉知道她是小木屋的房东,笑问:“石公子呢?”
  “这里没有死公子,这里都是活人。”老太婆气道:“他已经搬走了。”
  “搬走了?什么时候搬走的?”
  “快要搬走了。”
  “你怎么知道他快要搬走了?”
  “因为我的房子决不租给杀人的凶手。”邓大吉终于明白,得罪了盖世堡的人,很难这里有立足之地。
  他转身走出巷子,怎知老太婆跟了出来,道:“少年的,你若没有地方住,我倒可以将那房子租给你。”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杀人的凶手?”
  “你不像。”邓大吉故意沉下了脸,说:“你看人了,我不但杀过人,而且杀了七八十个。”老太婆一听,倒抽了口凉气,满脸俱是惊骇之色。
  邓大吉已走出了巷子,他只希望尽快找到石玉,他没有看到石玉,却看到了钟无二。
  钟无二居然就坐对面的屋檐下,捧着碗热茶在喝。
  这时,街那边正有个牧羊人,赶着四、五条羊慢慢的走过来。
  牧羊人头戴着帽子,手里拿着支牧羊仗,低着头。
  钟无二见这牧羊人,眼睛竟忽然亮。
  邓大吉见状,也停下了脚步,看了看牧羊人,又看了看钟无二,眼睛竟也亮。
  钟无二放下石碗,大步走来拦住牧羊人的去路。
  “你几时学会牧羊的?”牧羊人怔了怔,嗫嚅着道:“从小就学会了。”
  “难道你在昆仑门下学的本事,就是放羊?”牧羊人又怔了下,终于抬起头看了钟无二两眼,道:“我不认识你。”
  “我却认识你!”
  “你只怕认错人了。”
  “姓史的,史不了,你就算化成灰了,我也一样认得你,这次你还想往那里走?”这牧羊人难道真是史不了?
  “就算你认识我,我还是不认得你。”他居然真是史不了。
  钟无二冷笑着,突然一把扯下了假熨,露出发亮的光头,光头上还绣有秃鹰。
  史不了失声叫道:“光头钟无二!”
  “你总算还认得我?”
  “你来找我干什么?”
  “找你算帐。”钟无二道:“十年前的旧帐,你难道忘了吗?”
  “我连见都没有见过你,那里来的什么旧帐。”
  “三条命的血债,你赖也赖不了的,赔命来吧!”
  “这人疯了,我……”钟无二根本不让他再说话,双臂一振,掌中已多了条五尺长的银鞭,急风横扫史不了的腰。
  史不了一偏身,反手一拧牧羊拐,居然也变成了件兵器。
  眨眼间,他们已在长街上交手十余招。
  邓大吉远远的看着,忽然发现了两件事。
  一个真正的酒鬼,绝不可能成为武林高手,史不了的借酒装疯,原来只不过是故意作给别人看的,其实他比谁都清醒。
  可是,他却好像真的不认得钟无二。
  钟无二当然也绝不会认错人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邓大吉沉思着,嘴角又有了笑意。
  史不了的武功纯熟、圆滑、老到,攻势虽不凌厉,但对付钟无二却绰绰有余。
  但就在这一瞬间,邓大吉看到他的眼睛。
  他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愤怒和恐惧,然后他的眼珠子又凸了出来。
  “格!”的一声。
  钟无二的银鞭,已缠断了他的咽喉。
  “血债血还,这笔帐今天总算清了。”钟无二狂笑声中,人已凌空掠起,消失在屋脊后,只剩下史不了歪着脖子躺在那里死了。
  邓大吉走过去蹲了下来,黯然道:“你我总算朋友一场,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我?”死人怎么会说话呢?邓大吉却伸手拍了他的肩,然后有样东西到了他手里,说:“你放心,有人会安排你的后事的,我也会几杯浊酒,浇在你的墓上的。
  他叹息着,慢慢的站起身来,一眼瞥见了胡俊。
  胡俊居然也走了出来,用手拄着拐杖,静静的站在檐下。
  胡俊沉默着,神情也显得很伤感,良久,才说:“我就知道他会这么样做的,可惜我已劝阻不及了。”
  “史大先生的确死得太快。”邓大吉又道:“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刚刚在跟史史在先生说话,竟没有看见你出来。”
  “死人不会说话的。”
  “会!死人也会说话,只不过死人说的话,很少有人能听得见。”
  “哦?他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死得实在太冤,他说钟无二本来杀不了他的。”
  “但他却已死在钟无二的鞭下。”
  “那是因为有别人在旁边暗算他。”
  “有人暗算他?是谁?”邓大吉伸出手掌,摊了开来,掌上赫然有根针。
  惨绿色的针,针头还带着血丝。
  “毒心针?”
  “不错,是毒心针。”
  “如此看来,黑风婆果然来了。”
  “而且已来了很久。”
  “你已看见了她吗?”
  “黑风婆的毒心针发出来时,若有人能看见,她也就不是黑风婆了。”邓大吉道:“但我知道她并没有躲在盖世堡里。”
  “怎见得?”
  “因为她就住在这镇上。”邓大吉又说:“毒心针既然已来了,丑阎罗想必也不远吧!”
  “难道他也一直躲在这镇上?”
  “很有可能。”
  “我怎么从未发现这镇上有那样的武林高手。”
  “真人不露面,真正的武林高手,别人根本看不出来的,说不定他就是那个杂货店的老板。”邓大吉看着胡俊,忽然笑了笑,接道:“也说不定就是你。”
  胡俊也笑了,然后他就慢慢的转过身,走了回去。
  邓大吉看着他微笑时,总会忘记他是个残疾、寂寞、孤独的人。
  他忽然好像很惊奇,问:“你请我喝酒?”
  “嗯,我也难得请人喝酒?”
  “到那里喝?”
  “随便那里都行,只要不在你店里。”
  “为什么?”
  “你店里的酒太贵了。”
  “但我店里可以挂帐。”
  “你在诱惑我。”
  “可以挂帐”四个字,对身上没钱的人来说,的确是种不可抗拒的诱惑。
  “我只不过是在拉生意。”
  “有时你的确像是生意人。”
  “我本来就是。”胡俊笑道:“你打算请我到那里喝酒去?”
  “哈!在我说来,可以挂帐的地方,就是最便宜最好的地方,我在这种地方喝酒,总是最开心的。”
  “还帐的时候呢?”
  “还帐的时候虽痛苦,但那是以后的事了,说不定那时候我已死了。”邓大吉笑着让胡俊先进去,但他却没有进来。
  因为,他看见了红薇。
  红薇正低着头,从檐下匆匆的向这里走。
  昨天晚上她为什么会忽然失踪?到那里去了?邓大吉当然忍不住要问,但是她好像根本没有看见邓大吉。
  他的手刚伸出去,准备去拉红薇的手,就发现有人在瞪着他。
  那人是石玉。
  石玉瞪着邓大吉的手,冷漠的眼睛里充满怒意。
  邓大吉只好缩回了手,让红薇走进去。
  红薇走进了门,才回头来对他嫣然一笑,好像直到现在才看见他这个人。
  邓大吉却笑不出来,因为石玉还在瞪着他,那眼色就好像是嫉妒的丈夫,盯着妻子的情人。
  邓大吉看着他,再看看红薇,实在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找你。”石玉瞪了他很久,才冷冷道:“找我什么事?”
  “有样东西要给你。”
  “哦?”
  “你杀了左太斗?”
  “我早就该杀了他的。”
  “这是他的讣闻。”
  “讣闻?”
  “你杀了他,他大祭的那大,全德仁却要你去喝酒,你说是不是妙得很。”
  石玉凝视片他递过来的讣闻,冷笑道:“好得很,的确妙得很。”
  “你一定会去的,对不对?”
  “为什么?”
  “因为那天也一定热闹得很。”石玉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邓大吉追上前去,低声道:“现在大家都已知道你是盖世堡的仇敌,绝不会再有一个人将你当做朋友了。”
  “为什么?”
  “因为这镇上的人,至少有一半是倚靠盖世堡为生的,所以你从此要特别小心,就连喝杯水都要特别小心,知道吗?”
  “我知道,你快走吧,别让人发现咱们俩的关系。”邓大吉只好驻足。
  ※※※※※※
  石玉走到租处的巷口,就见到那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站在巷口,用一双狡黯的眼瞪着他。
  “请让让路!”
  “为什么要让路?”
  “我要回去!”
  “听说你嫌这地方不好,已经搬家了,还回来干什么?”
  “谁说我已经搬家了?”
  “我说的。”
  “谁说我嫌这地方不好?”
  “也不是你嫌这地方不好,是这地方嫌你不好。”老太婆说:你的包袱我已经送到隔壁的杂货店了,你随时都可以云拿。“石玉终于明白,只好点点头。
  “还有这锭银子,你还是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吧!”她手里本是捏着银于,但从手里掷出来时,银子突然变成了几十根银针。
  眼着石玉就将中针,适时半空中飞过来一样东西,将它打了回去,射向老太婆自己。
  这走路都要扶关墙的老太婆,身子竟然弹起,掠上屋脊。
  谁知屋脊上早已有个人在等着她。
  邓大吉不知何时已掠上屋脊,正背负着双手,含笑看着她。
  老太婆脸色变了,狡黯的眼睛里,已露出惊惧之意。
  她眼睛并没有瞎,当然看出邓大吉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老太太,你怎么突然变得年青起来了?”
  “不是年青,是骨头轻,我看见你这样的小白脸,骨头就会变得奇轻。”
  “听说老太太若是喝了人血,年纪也会变年青的。”
  “你要我喝你的血?”
  “你刚才岂非也喝过史不了的血?”
  “那糟老头子血里的酒太多,还是喝你的血好了。”她的手一挥,衣袖中又飞出两条彩带,朝邓大吉脖子上缠了过去。
  邓大吉身子一转,从衣袖中扑出一样黑黝黝的东西掷出,彩带就不见了。
  老太婆一双鸟爪般的手,似也突然僵硬。
  邓大吉又背负起双手,站在那里,笑道:“你还有什么宝贝为什么不一起使出来,也好让我见识见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姓邓,叫大吉,大吉大利的吉。”老太婆凌空翻起,掠出去三四丈。
  谁知她身子刚落下,就发现邓大吉在那里含笑看着他,笑得就像是条小狐狸。
  老太婆赞道:“好,好轻功。”
  “倒也不是轻功好,只不过是骨头轻吧!”
  “看来你骨头比我还轻。”老太婆一名句未说完,鸟爪般的手又向邓大吉攻出。
  招式奇突诡秘。
  但邓大吉出手既不奇快,也不诡异,只不过很快,快得令人不可思议。
  老太婆的手刚击出,就觉得有样东西在她脉门上轻轻一划。
  然后她一双手就垂下去了,再也抬不起来。
  邓大吉还是背负双手,站在那里,笑得比刚才更开心了。
  老太婆不悦的道:“我不认得你,你为什么要跟我作对?”
  “谁说我要跟你作对。”
  “那么你想怎么样?”
  “我只不过想请你喝杯酒而已。”
  “请我喝酒?”
  “我一向难得请人喝酒的,这机会错过可惜。”
  “到那里去喝?”
  “当然是胡老弟的店里,那地方可以挂帐。”
  ※※※※※※
  邓大吉为胡俊斟满了一杯,又为老太婆斟满一杯,道:“这地如何?”老太婆点头答道:“不错。”
  “酒呢?”
  “也不错。”
  “那么你就该感激我,若不是我,你怎么能到这里来喝酒。”
  “为什么不能?”
  “这里是男人的天下,毒心针黑风婆却是个女人。”
  “我是黑风婆?”
  “我看到史不了中的毒心针,就已想到是你。”
  “好眼力!”
  “可是我并没有替他报仇的意思,我只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替盖世堡杀人?”
  “你认为我替全德仁杀了他?”邓大吉点点头。
  “因为当时我在旁边,而且是个老太婆,你就认定我就是黑风婆?”
  “是的!”黑风婆当然不会是个男人。
  “当然不会。”老太婆忽然笑了,笑得很奇怪。
  “你认为这件事很可笑?”
  “只有一点可笑。”
  “那一点?”
  “我不是黑风婆。”
  “你不是?”
  “做黑风婆也并没有什么不好,只可我是个男人。”老太婆说着,从脸上揭下了个精巧的面具,解开衣襟,挺直了腰,变成了瘦小枯干的中年男子。
  邓大吉见状一怔,这老太婆果然是个男人。
  “你还要不要检查检查,我究竟是男人是女人?”
  “不必要了!”
  “那史不了当然也不是我杀了的。”邓大吉只有承认,无论谁都知道毒心针,是黑风婆的独门暗器!这人仰头喝完一杯酒,就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胡俊眼中露出了一丝不解,道:“下次请再来光临。”
  “我当然会来的,听说这里可以挂帐,我那几间破屋子又租不出去。”邓大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道:“殷魂!”这人立刻回头,脸色变了!
  “这酒既然不错,殷先生为何不多喝几杯再走!”这人苦笑道:“我现在还有心情喝吗?”邓大吉很自豪地笑道:“鬼阎罗果然是出手奇诡,易容精妙,我早就要看出来的。”
  “你现在看出一也还有太迟。”
  “黑风婆当然不会是女人,更不会是老太婆,否则别岂非一下子就会猜到。”
  “有理。”
  “那么她是谁呢?”胡俊插嘴淡淡道:“可能就是你,也可能就是我。”
  “也可能就是……”邓大吉忽然跳了起来,大声道:“我明白了,黑风婆一定就是他。”
  “为什么?”
  “这里跟人的天下,毒心针黑风婆却是个女人。”
  “这是黑风婆?”
  “我看到史不了中的毒心针,就已想到是你。”
  “好眼力!”
  “可是我并没有替他报仇的意思,我只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替盖世堡杀人!”
  “你认为我替全德仁杀了他?”邓大吉点点头。
  殷魂哺哺道:“只可惜你现在明白也许太迟了。”
  ※※※※※※
  石玉走进了杂货店。
  金山伯一见是他,脸已吓白了,失神道:“你……你要干什么?”
  “要我的包袱。”
  “你的包袱……哦,不错,这里是个有包袱。”金山伯这才松了口气很快的将包袱从柜台里双手捧了出来。
  石玉接过了过来,见货架上的蛋,又问:“蛋怎么卖?”
  “想买?”石玉点点头。
  “生的蛋你怎么吃?”金山伯想了想,说:“后面有炉子,炉子里有火,不但可以炒蛋,还可以热酒。”
  “你要多少?”
  “你既然是个明白人,就马马虎虎算十两吧!”十两银子一顿饭,这杠子实在敲得不轻。
  但无论多少银子也不能填饱肚子,饥饿偏偏又如此难忍。
  不一会儿,金山伯已将酒温好,还有些花生豆干,但石玉却连一滴酒都没有喝。
  待金山伯捧上蛋炒饭时,看着他杯中的酒,陪笑道:“大爷你嫌这酒不好?”
  “酒很好!”
  “就算不好,也该马马虎虎喝两杯,舒舒心。”石玉还是不喝,只顾吃饭。
  金山伯只好将那壶酒一口气喝了下去,苦笑道:“凭良心讲,我也常常觉得奇怪,世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喝酒,这酒实在比毒药还难喝。”
  “你不喜欢喝酒?”
  “根本不会唱,现在我已经有点头昏昏了。”
  “不会喝为什么要喝?”
  “喝好的酒,不喝就会坏的。所以,我宁可自己受点罪,也绝对不能糟蹋一点东西。”说完,看着石玉吃着蛋炒饭,忽又问:“那位邓公于是不是你的朋友?”
  “不是!”
  “但他却好像一直将你当做朋友也!”
  “那是因为他有毛病。”石玉沉着脸,道:“拿我当朋友的人都有毛病。”
  “这么看来,我好像也有气病罗!”
  “你?”
  “因为我现在也很想交你这个朋友。”石玉一听,突然放下了筷子,冷冷道:“你这饭炒得并不好。”说完,再也不看金山伯一眼,站了起身往外走去。
  就在这时,突然问寒光一闪!一枚青钱已钉入金山伯的手背。
  邓大吉按它为“救命的钱缥”,他从不轻易使出,只有在紧要关头,救命的时候才用。
  这是他随身携带,最便利的暗器,他把大青钱四周用挫挫薄,然后再磨成锋利如刃。
  金山伯倒下去的时候,手里仿佛有样东西掉在桌上。
  石玉霍然转生,就看到邓大吉笑着走进来。
  “你这是干什么?”邓大吉眼色一使,说:“你自己看看!”石玉循着他的眼光,也看见桌上三根惨绿的针。
  若不是那枚救命金钱镖,石玉现在只怕也和史不了一样躺了下去。
  难道这杂货店老板,竞是心狠下辣的黑风婆?石玉紧握着双于,有顷才冷冷道:“你怎么知道我躲不过他这一着?”
  “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不去做你应该做的事,为什么总是要来救我?”
  “谁说我是来救你的?”
  “你来干什么?”
  “我只不过来将一枚钱币,打在这个人的手上而已,手是他的,钱是我的,跟你并没什么关系。”石玉没有再说话。
  邓大吉施施然走过来坐下,深深吸了口气,笑道:“饭炒得好像还不错,香得很,酒好像也不错,只可惜没有了,我那枚青钱够不够换一壶酒?”金山伯没有动,也没有开口。
  “若是不够,你就该还我的青钱。”还是没吭声。
  邓大吉叹了口气,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说:“黑风婆,我既已认出了你,你又何必……”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停顿,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金山伯居然死了。
  石玉问:“你青钱上有毒?”
  “没有。”
  “没有毒这人怎么会……”
  “大概她年纪大大了,老人都是受下了惊吓的。”
  “你说她是被吓死的?”
  “也许,因为手背并不是要害,钱上也绝没有毒。”
  “你说她就是毒心针黑风婆?”
  “丑阎罗既然可以是黑风婆,黑风婆为何不能是个男人?”
  “是的,我知道黑风婆是个怎么样的人;但是,像她这种人,难道也会被小小的一枚青钱吓死吗?”
  “可是她的确已死了。”邓大吉说着,俯身拿起了青钱,旋即在他手里消失,就像是变魔术似的。
  石玉提醒他道:“以后不要再来救我,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我们没有一点关系,知道吗?”
  “我们是朋友,是兄弟呀!”
  “不是。”石玉痛苦道:“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我明白了。”
  “那么现在你可以去走你的路。
  “你呢?你不出去?”邓大吉说:“外面有人在等你。”
  “谁?”
  “一个不是老太婆的老太婆,叫丑阎罗。”
  “他等我干什么?”
  “等你去问他,为什么要暗算你?”闻言,石玉立刻大步走了出去。
  当他们两人走到街上,就发现丑阎罗缩成一团,死在那里。
  是谁杀了他?由他临死时的愤怒和恐惧,似乎未想到这个人会来杀他。
  一根铁锥,插在他心口上,石玉站在那里,沉声问:“你说这人就是丑阎罗殷魂?”
  “是的。”
  “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可是现在他既没有反抗,也没有呼喊,就被人干了。”
  “唉,无论谁都可以杀了他,因为他已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为什么?”
  “我怕他不肯等你,所以先点了他的穴道。”邓大吉又道:“杀他的人,一定是怕他泄露秘密的人。”
  “他为什么要杀我?是谁要他来杀我的?……这就是他的秘密?”
  “不错!”
  “哼!”石玉突然冷笑,然后就转身走了。
  “喂,你要到那里去?”
  “我走我的路,你为何不去走你自己的路?”
  ※※※※※※
  飞仙楼的灯笼已燃起。
  晚风中已有秋意,但屋子里却还是温暖如春。
  在男人们看来,这地方永远都是春天。
  角落里的桌子上,已有几个人在喝酒,邓大吉刚坐下来,胡俊已将酒杯推过来,笑着说:“不要忘记你答应过请我喝酒的。”
  “不要忘记你答应过我可以挂帐。”
  “当然,你可以放心的喝酒。”
  “哈哈——”邓大吉大笑,举一饮而尽,四下看了一眼,道:“这里的客人倒真来得很早啊!”
  “是啊!只要灯笼一亮,立刻就有人来。”
  “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整天,都在外面守着那盏灯笼。”
  “这种地方的确奇怪,只要来过一两次的人,很快就会上瘾,若是不来转一转,好像连觉都睡不着。”
  “哈,现在我已经上瘾了,今天我就来了三次。”
  “所以我喜欢你。”
  “所以你才肯让我挂帐。”胡俊大笑!角落中那几个人都扭头来看他,目中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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