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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恨满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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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玲玉正欲开口,忽闻辛冰高声道,“温妹妹,你敢与姐姐打赌吗?”
温玲玉奇道:“赌什么?”
辛冰道:“你过来,让姐姐悄悄告诉你。”
毒手观音大觉蹊跷,不知辛冰耍弄何玄虚。然毒手观音不愿失了前辈高人身份,当下只全神戒备,以防辛冰暴起伤了邰盛等人。
也不知辛冰说了些甚么,只见温玲玉先是一愣,随即便咯咯笑个不停,连声道:“我不信。”
毒手观音正自纳罕,忽见辛冰和温玲玉恰似一红一绿两只蝴蝶,倏然侧掠出三十丈开外,才立住身形,一起转头看着毒手观音。
辛冰高声道:“毒手观音,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方才对温妹妹说了些甚么,现在谅你也追我们不上,本姑娘不妨告诉你,我说你之所以出手,是因为看上了邰盛那小子,并且,依本姑娘看来,你与邰盛那小子早就有了一腿,既是如此,本姑娘和温妹妹虽口味甚好,却也不愿吃别人的残羹冷饭,便留给你自己慢慢享用吧。”
如此寡廉鲜耻之言,能侃侃道出而脸不变色者,普天之下,恐怕唯辛冰一人而已。
毒手观音面色立变,却听辛冰又高声道:“本姑娘还告诉温妹妹,昔年你与金哥哥均名列天下四大魔头,其时你二人惧是风华之年,金哥哥的身子最早倒是被你占了。温妹妹她却有些不信,咱们便只好回与金哥哥当面对质了。若真有此事,我毒蝎辛冰倒不在乎,去只怕温妹妹有些帐便要和你算了。”
毒手观音只气得七窍生烟,只道得“小贱人”三字,人早已飞掠而上。
但辛冰言语甫毕,早拉着温玲玉飞身逃遁了,她二人的轻功年余来得玉蝴蝶金一氓指点,纵是江湖一流好手,只怕也要愧叹不如了。
毒手观音知已追她们不上,当即收足立身,只愤愤的一跺脚,冲辛冰和温玲玉的背影厉声道:“两个小贱人听着,若有一日你们撞在姑奶奶的手里,我毒手观音定让你们死在苦不堪言。”
只听辛冰高声笋道:“你是要打金哥哥主意么,小妹倒不吃醋,只怕温妹妹有些不肯,格格!”
笑罢人已又疾奔出十数丈。毒手观音知道她们不上,忿忿回到先前打斗之所,见十余名昆仑派弟子已被救醒过来,一齐站在他们掌门人身侧,冲毒手观音拱手作揖道:“多谢侯前辈相救之恩。”
毒手观音心头怒气兀自未消,见状只淡然还礼道:“举手之劳,各位不必客气。”
见邰盛面上竟也是一付黯然之色,不禁又道:“邰掌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料邰盛忽然黑面微红,讪讪地道:“这……”
昆仑派弟子中有见掌门羞于启齿者,当下启声道:“好让侯前辈得知,那穿绿衣的女子晚辈等虽不识得,但那身着红衣的贱人却正当今天下最不要脸的荡妇,叫毒蝎子辛冰,只因她看上了邰掌门雄武强壮,便……”
饶是他口龄伶俐,下面的“要逼邰掌门与她上床”九字却实在难再又说出来。
邰盛甚觉尴尬,当下喝道:“杨师侄休要多口!”
毒手观音见状已知究里,不禁也觉满面燥热。连忙对邰盛道:“邰掌门,候某另有要事,咱们就此别过。”
邰盛淡然作揖道:“侯前辈,后会有期。”
言罢率先举步离去,十余名弟子紧随掌门身后,心头俱觉默然:“师祖追风剑客皇甫呈毙命于江湖浪子童超掌底,偏童超之情侣又是毒手观音之徒,毒手观音数次成本派弟子甚至邰掌门性命,这灭祖之仇当真不知该怎生报法才好了!”
毒手观音回到先敬隐身之所,不由心头大骇:瞿腊娜已了无踪影!
凭她点穴时所运劲力,瞿腊娜决不可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自行解穴离去,莫非温辛二女另有同伙。竟是使的调虎离山之计串机掳走了瞿腊娜不成?!
未及细思,毒手观音早、朝温辛二女逃遁方向直追而下。
少顷,忽见前面房屋林立,距竹溪镇已不过一里之遥。毒手观音只得放慢脚步,暗忖道,已近辛牌时分,此镇距前面竹山镇尚有二三百里之遥,那两个小贱人轻功再好,也断不能在天黑之前进到竹山;且依她们禀性,也绝不会在荒山野庙露宿,大约她们多半便是在这里落脚了。
忖罢轻轻冷笑一声,径直缓缓入镇。
一个时辰之后,毒手观音已将镇上大小数十家客栈个寻了个遍,却是了无头绪,心头不由大急,瞿腊娜自己手里得而复失,若被奸人掳去,对不起丐帮和绝因师太不说,往后和又如何向胡醉交待!
当下又往各客栈走了一遭,只因心头认定瞿腊娜是被温辛二女的同伙捞了去,故而每到一家客栈,皆个多言,掏出一两银子交给小二,只道一声:“若且穿红衣年约二十四五的女子和一绿衣少女到大店落脚打尖,便请到西香客栈来知会我一声。”便即匆匆离去。
西香客栈乃竹溪镇最大的客栈,那些小二们白得一两纯银,自是忙不迭的应了。
如此拆腾一番,时已近酉戌之交,毒手观直回到西香客栈,上楼寻了个雅位坐下,胡乱点了些酒菜,食而无味的细嚼慢咽。
过不多时,忽闻在下传来杂乱的喧嚷声,更有人惊呼道:“出人命了,出人命了!快去报了官来捉拿正凶……”
毒手观直柳眉一挑,招了勿勿边上楼来的小二,问道:“下面出了什么事?”
那小二惊魂未定,络铬巴巴地道:“是一位凶……凶震震的大爷,要敝店给……给他准备三天的食物,小的们正……为他包捆之时,又从门外进来一位大……大爷。这后来的大爷眼神好像……好像有些不对。”
毒手观音奇道:“有何不对?”
小二道:“看那眼神,倒似周二狗一般。”
毒手观音更奇道:“周二狗却是何人。”
此时楼下喧嚣过之声已息,凡店小二俱是口齿令俐之辈,当下道:“那周二狗吧,却是本镇的一个疯子。”
见毒手观音面露不耐之色,又连忙道:“那后面进来的大爷一后拿着一根黑黝黝的铁棍,铁棍的一头还是尖的,倒有些像两支铁笔一般,只见他径直走到凶霸霸那位大爷面前,呆呆盯着人家看,先入店的那大爷似是大觉古怪。
‘咦’了一声,道:‘唐华,你倒命大得紧,居然还能活到……’
后面的话尚未能够言声说出,便被那后来的大爷……小的没看清,只见那凶霸霸的大爷软塌塌的倒了下去,两边太阳穴还……还喷出了血和脑浆……”
店小二兀自心有余悸,言语至此,竟又浑身哇嗦,难已再说下去。
毒手观音大觉蹊跷,早飞奔下楼,但见在下厅内众人早已逃尽,只有掌柜的在柜台内打拦。柜台之前,骇然卧着一具尸体,果若那店小二所说一般,两边太阳穴已被锐器贯穿,鲜血脑浆兀自汩汩而出!
毒手观音右掌凌空一抓,已将那尸体翻过来,一观之下,不由惊咦出声。
死者并非别人,正是数日前与她和胡醉朝过相的愁煞星裴文韶。
黑煞四星作恶多端,如此毙命倒非稀奇,只是这愁煞武功确非庸手,那小二口中的唐华不不是何路数,竟在一招之内便取了愁煞性命,再观裴韶死状,似是半嬉也未能还出。虽气绝多时,仍未合上双眼,满目既骇异又不相信之色,莫非——毒手观音忖道——天下以判官笔为兵刃的武林中人,当数铁镜武功最为了得,大约也有他能在一招之内便取悉煞性命而后者毫无还手之机,莫非那自称“唐华”的便是他么?
如若是他,愁煞已投身复圣盟,他身为副盟主,因何要取本派弟子性命?纵若要杀裴文韶,他也用不着在此人众惹眼处动手。且据方才那小二所说看来,裴文韶早认出了杀他那人,并不将其放在眼里,为何……
正思忖间,忽闻有了马蹄声隐约传来,更有人讨好道:“老爷,就是前面那家客栈了,小的还有别的事……”
一语未了,使听一人高吼道:“他妈的!老子正睡得舒服,偏你小子来报这儿出人命案,大爷既吃皇粮,说中得只好到此秉公执法,你若此时开溜,那便是心虚了,难说人便是你杀的,给我拿下。”
毒手观音一听便知官差到了,也不想多作纠缠,当下飘身出店,另寻落脚之所。
行出尚未及二十丈远,心头不由一动:那人既能一招便取了裴文韶性命,凭一帮酒囊饭袋的官差,只怕连人家影子也看不清,不过官差虽是无能之辈,对付贫比百姓却手段了得,方才走得急了,倒未与那掌柜打探打探唐华穿貌,此时何不悄然折回,暗中听听他们有何说话。
计较已定,当即施展轻功,恰与飞鸟相似,飘然回至西香客栈,隐好身形,将手蘸了唾沫,将纸张捅了两个小孔,凑近双目细观厅内。
但见裴文韶尸身上已盖了一块白布,其右侧立着一五大三粗、有若屠夫的壮汉,身着黑色官差服饰,腰悬长刀,一付颐指气使之状。在其身后,另有六名官差,显得他后下捕快无疑,而裴文韶尸身左侧,则有一相貌猥琐的瘦小男人正浑身哆嗦,目光既不敢与那捕头相接,也不敢看裴文韶尸身一眼,似乎瞬间便要瘫倒于地。
只见那捕头一指那瘦小男人,冲到仍在柜台内打抖的店老板道:“是他杀的人么?”
店老板摇摇头,尚未开口,只听“咔嗵”一声,那瘦小男人早跪倒于地,边磕头如蒜边道:“谭……查老爷明鉴,小的是吴……吴寿喜从来……从未杀过人。小的多……多管闲事惯了,搅了老爷修……修身养性,还望老爷高……高抬贵手,吴寿喜便……便祖宗八代惧感谭老爷大恩大德!”
那姓谭的捕头大约是到此地吃过白食不少,当下也不再理睬闲事的吴寿喜,只对店老板道:“罗老板也算是瞥镇的一号人物,你既说不是吴寿喜,我姓谭的不追究他也就是了,但……”
余言未了,早被吴寿喜喜极而泣之声打断:“多谢谭老爷!多谢罗掌柜!吴寿喜自今而后,决不再管一桩桩闲事……”
江捕头大怒,截口道:“少为话!你给老子乖乖站着,再多嘴一句,大爷便将你抓去当元凶砍头!”
吴寿喜果然听话,当即立起身来,乖乖的立着连大气也不敢出。
谭捕头又接着道:“但在贵店出了人命。咱们八扇门中之人既吃皇粮,只怕也难以替罗掌柜完全脱了干系。”
罗掌柜连连点头称是,随即道:“谭大人如此说话,已给足小的面子了,姓罗的再不知好歹,也该将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相告。”
当下将方才告诉毒手观音事情原委那小二的话又重复了一番,末了道:“那唐华有个名号,叫做‘点苍天’,先前本是‘沧州七雄’之一,今日却只有他一人到此。”
俗话说纵没吃过猪肉,也总该看到过猪路。沧州七雄早年横行湘鄂,作恶多端,杀人们不眨眼,武功颇为不弱,捕年横行湘鄂,作恶多端,杀人们不眨眼,武功颇为不弱。捕快们避之唯恐不及,又有谁甘愿惹祸沾身了。此时陡闻沧州七雄之名,厅内捕快们惧是面色立变。
过得少倾,谭捕头忽然哈哈大笑,众人正不明其意,便听他一指罗掌柜道:“姓罗的。我敬你也是一号人物,方将厉害据实相告,没想你竟敢戏弄本官,哼!”
罗学柜惊骇道:“这……我……”
谭捕头冷哼了一声,又道:“你既开店、食客住宿者鱼龙混珠,识得沧州七雄,倒也是常理中事,但我且问你,天下到底有多少沧州七雄?”
罗掌柜道:“只……只有一个。”
谭捕头道:“那就怪了。敝授业恩师,如今当受阳城总捕头的黄老大人,年余前在玉泉山左近,已将沧州七雄一举擒了归案伏法,怎的又冒出了什么沧州七雄之一的点苍天唐生来了?”
捕快似惧松了口气,其中这一理会道:“对啦,黄老大人还因此受到巡抚大人嘉奖。此事连小的也是知道,你罗掌柜怎的不知?”
其实沧州七雄倒有五人死于雷音掌连夸虎和铁算子田归林之手,而点苍天唐华,只是被铁算子的轻功给吓得痴疯,不知眼前明明白白的一颗大好头颅,怎的两支判官笔偏是点它不少,年余来专练此招,但见是头便点头,竟使武功远胜于他的愁煞裴文韶未有还手之机便毙命。
且当日连田二人见沧州七雄五死一呆,不为已甚,只点了硕果仅存的一剑天路东南肩井穴和鸠尾穴便匆匆离去,熟不料黑煞四星随即赶到,便当即取了路东南性命。
官府大人也端的了得,什么黄老大人竟因此受到巡抚大人嘉奖,只怕此时九泉之下的“沧州七雄”和黑煞四星,也会暂且罢斗而面面相觑,只觉啼笑皆非了。
却说此时罗掌柜听说沧州七雄年余前便已伏法,而点苍天唐华又明明白白的在他眼前取了裴文韶性命,心头之惊骇,端的难以言表,只“这这那那”的说不出话来。
谭捕头又冷呼了一声,正欲开口,忽见罗掌柜面色倏变,双目直愣愣的看着门口,恰似见了鬼魅一般。
隐身厅内的毒手观音也是心下大奇,顺着掌的目光看去,但见一双目呆滞、年约三十的精瘦汉子,双手各持一支判官笔,茫茫然步入厅内。
毒手观音心头一愣,暗忖道:“莫非此人使是一招取了愁煞性命的点苍天唐华?”
忽闻江捕头高吼一声:“本官在此办案,你这子竟取擅自闯入,莫非不要性命了么?!”
但那人似不知谭捕头是对他发怒,仍缓缓前行。
谭捕头正欲再高呼“给本官拿下来!”却听罗掌柜失声道:“他就是……点苍天唐……唐华!”
谭捕头转头看着罗掌柜,惑然道:“此人便是点苍天唐华?”
罗掌柜只满目骇异地点点头。
谭捕头暗自咕哝道:“这却是有些古怪。”转向唐华,色利内茬地道:“你就是点苍天唐华?!”
点苍天唐华茫然看着谭捕头,似是在想什么,良久,才摇头:“我不知道。”
谭捕头见此人一副痴呆,又是精瘦异常,与他五大三粗的身材相比,简直有若猛虎比之山羊,何况自己尚有六名手下,当即豪气陡生,一指裴文韶尸体,又喝道:“然则此人被你所杀,你总该知道吧?!”
此时点苍天已走近谭捕头身前不及二尺,看了一眼裴文韶尸首,道:“那是一块白布。”言罢又转眼呆呆盯着谭捕头的脸,倒似在鉴赏古玩一般。
谭捕头一愣:“白布?!”
随即明白唐华是说他看到只是盖着裴文韶尸首的那块白布,当下大怒道:“奸贼大胆!竟敢戏弄本官!看本官……”
“看本官”究竟如何,却永远无人知道了。
因为就在电光石火之间,“本官”的两边太阳穴已被贯穿,性命与余言同失,脑浆共鲜血并涌了。
厅内一只传出“本官”倒地的“啪嗒”一声,使寂静得有若幽冥地府。
厅外的毒手观音陡见唐华出手,心头也觉骇异。
点苍天唐华那快逾闪电的一击,纵是江湖绝顶高手立于谭捕头处身处置,只怕也难逃丧命之厄。以他这般身手,怎的在江湖上从未听过此人之名,甚至连“沧州七雄”之名,她毒手观音也从未听到过,这岂非怪事一桩?!
正思忖间,却见唐华又慢腾腾步出厅去。厅内的七个活人,倒与愁煞裴文韶和谭捕头一般,更无半丝儿声息。
毒手观音对与死人一般的活人并无兴趣,当下施展轻功,悄悄尾随在唐华身后。
行出约三十丈远,唐华忽然收足转身。
毒手观音心头微惊,暗道这唐华果然了得,自己并未弄出丝毫音响,竟也被他给觉察了。随即冷笑一声,心道你唐华若敢靠近五丈之内,我毒手观音便让你尝尝中毒的滋味。
唐华却不折回头来,只慢腾走到左侧一深宅大院门前,仔细观看门前那两尊石狮,毒手观音正觉蹊跷,忽见唐华倏然出手,只听“叮”的一声,两支判官笔同时刺中尊石狮耳部双侧,出手之快,端的令人骇异。
唐华“咦”了一声,摸了摸笔尖,又摸了摸石狮被刺中之处,似是大惑不解。
毒手观音不竟哑然:这唐华出手虽快,内力倒也希松平常。
却又闻“叮”的一声,唐华再度双笔齐出,位置拿捏得丝毫不差,虽又刺了先前刺中位置,却依旧未能将石狮之头贯穿。
唐华大惑不解,度到另一尊石狮之前,依法施为,结果也是一般。但见他仰首望天,双目痴茫,似是遇到了天下至难索解之事。
毒手观音心道:是了,这点苍天唐华疯疯癫癫,内力也希松平常,出手虽快,却也只会刺中太阳穴那一招。但高手相斗,谁又会让你走近面前一尺之内,摆好了头颅让你去点。裴文韶太过托大,方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真算是死得窝囊之极了。点苍天在江湖上籍藉无名,倒也是情里中事。
念及至此,毒手观音不竟哑然,另去寻了家客栈,方一入内,便有一小二飞奔过来道:“客官所说的那两位客官,却未到蔽店来。”
毒手观音一愣,方看清此小二便是先前接了她一两银子,令他一见辛冰和沮玲玉二人便到西香容栈报迅之人,当下淡然道:“既是如此,那两银子便赏了你买酒喝,你这便去给我订一间清静些的上房。”
那小二大喜过望,连声道谢之后,忙不迭的代为订房去了。
正当此进,忽闻身后传来一少女之声:“师傅,陆小歪就是躲在这儿么?”
毒手观音大为惊诧,转过身来,只见绝因师太带着瞿腊娜正好跨门而入。
陡然相见,二人俱是一愣,却听瞿腊娜道:“你说要带我去找陆小歪。怎的跑到这儿来了?哦!陆小歪一定是在这儿,对吗?快叫了他出来,看我不老大耳刮子打他!”
绝因师太惑然道:“侯施主,听小徒之言,莫非……?”
毒手观音也自惑然:你绝因师太好歹也是堂堂峨嵋一派掌门,怎的悄悄将瞿腊娜带走了也不知会一声,莫非还怕我会害她不成!但听其立语却又似不知瞿姑娘曾与我同行,这岂非太过蹊跷。
再观其颜色,绝因师太并非作伪,毒手观音知个中定有曲折,当下道:“师太可否借一步说话?”
绝因师太合什道:“侯施主有请,贫尼岂敢不遵。”
恰好那小二奔过来,对毒手观行道:“小的已要好了楼上西厢雅屋一间,客官是否便随小的去看看,若不满意,小的可替客官另换一间?”
毒手观音点点头,与绝因师太师徒三人随小二上楼,瞿腊娜满面喜色,自顾道:“原来陆小歪是躲在楼上。”毒手观音和绝因师太殊无喜意,心头惧觉黯然。
行至西侧最末一间,小二推开门,立于一侧恭身到:“便是此屋了,客官看可还得么?”
毒手观音只扫了一眼,见屋内虽布置祖有些俗气,倒也等是清静,当下又掏出两银子递给小二,道:“便是这间吧,有劳你了。
这两银子赏你喝酒,房钱我稍候自会去与掌柜的结算。”
小二直乐得似是遇见了活菩种一般,接过银子连声道:“多谢客官!客官如此菩萨心杨,定会多子多福……”
毒手观音面色微红,轻叱道:“这儿没你的事了,你自去忙活吧。”
小二不知因何得罪了这位活菩萨,连应了三声“是”,这才自行离去。
甫一入屋,便听瞿腊娜娇喝道:“陆小歪!你给我滚出来!”
绝因师太轻叹了一声,随手点了瞿腊娜昏睡穴,将她抱在怀中,黯然坐下。
毒手观音一言不发,从绝因师太怀中接过瞿腊娜,将她抱床上床下,拉上被子盖上,方回到绝因师太面前坐下。
绝因师太是出家之人,其豪爽倒为大悖,“消静修为”四字,见毒手观音对瞿腊娜像对女儿一般,当下笑道:“侯施主面子倒是大得很,那小二若知阁下名号,只怕打死他也不敢说什么‘多子多福’之言了。”
毒手观音粉面微红,道:“师太说笑了。”
随即又道:“侯某有一要事不明,不知师太可否见告?”
绝因师太见她忽然面色肃然,不禁奇道:“侯施主虽号称毒手观音,但自你复出江湖以来,所行之事,却是可担当一个‘侠’字。贫尼忝为峨嵋掌门,倒也还略知如何识人断事,侯施主如此说话,那是太见外了。”
毒手观音道:“多谢师太谬赞,既是如此,在下便要直言不讳了。”
“侯施主有话但讲不妨。”
“好,师太既要带走令徒,为何不知会一声?”
“什么?”
“瞿姑娘自我手中丢失,我一直以为是被奸人掳去了。若真如此,既对师太和对丐帮不起,更无法与胡师弟交待。心头之惶急,师太可想而知。师太这小玩笑,开得实在也太大了。”
“什么什么?怎的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师太真不知此事?”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逛语,方才小徒说你要带她去找鬼灵子,贫尼大觉蹊跷,个中原委,贫尼实是一无所知。”
“那就怪了。敢问师太,瞿姑娘怎会与师太在一起?”
“是一个蒙面人将小徒交给贫尼的。”
“蒙面人?”
“观其身型似是女子,武功也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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