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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恨满天-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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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穷富道:“此事是否全关紧要,我倒也不知,但却必须单独与你细谈。”
  看了看场中诸人,续道:“最多不会超过盏茶时光。”
  鬼灵子看了看江湖浪子,见他微微点头,当下道:“请。”
  时穷富大喜,也道了个“请”字,方随鬼灵子步出五十丈外,低声道:
  “是这么回事儿,距咱们‘散人谷’二十里开外有个水潭,这你也是知道的。月前我一时的突然心血来潮,想弄几条鱼吃吃。
  没料到得潭边,早有一头戴斗签、也不知其年龄几何的人正自悠然垂钧,其身旁的鱼篓之内,已有十数条一般大小的鱼儿了。一时的心下大喜,还暗道是天助我也,当下便施出妙手空空之计,取走了篓中三条,自信那钧鱼人并未有所知觉。
  殊不料尚未溜出五丈,便似撞上了鬼一般,竟有一巨大吸力将我这‘贼王’拖回了那垂钧之人身侧。
  当时我大觉骇异,未等那人开口,早将怀中的三条鱼放回篓中,便听那人头也不抬地道:‘区区三尾鱼,送了你时穷富也没什么。只是你这昔日贼王若要在我面前耍花招,那却差的远了。’
  当下我大奇道:‘你怎知我姓名匪号?’
  那人淡然道:‘江湖中事,只怕还无我所不知的。’
  我大是不信,却又不敢多言,只道:‘阁下钧鱼之术端的了得,只是阁下既不把区区三条鱼儿放在眼里,却又怎的要将在下给……给带了回来?’
  那人从篓中取出六条鱼递给我,道:‘今日你在此间陡然与我相遇之事,回谷后纵是对赌王吴输赢和赛诸葛欧阳明也不可提及,这六条鱼,便让你带回去烧碗汤喝,记住了么?’
  我听罢又是一奇:偷你三条不行,你倒白送六条,这却是何道理?
  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那人从怀中掏出一封书柬,又道:‘我叫你回来,是要你替我办桩事。’
  递过那书柬来,续道:‘你将此书转交给鬼灵子陆小歪,且出谷后你千万不可暴露身份,更不能走漏一丝儿风声,否则我仅凭这鱼杆,便可将你散人谷中的什么鸟三才四象八卦屋捣个稀巴烂!记住了么?现在你可以回谷去了。’”
  鬼灵子道:“你没问他姓甚名谁?”
  时穷富道:“我怎敢问,那人虽声音不高,却似有甚魔力,实不瞒你说,当时我一边听他说话,小腿肚还一边打颤呢。”
  鬼灵子奇道:“怎的从未听说过江湖上竟有这样一号人物?”
  随即又道:“俗话说江湖最是卧虎藏龙之所,此言当真不假。”
  时穷富却松了口气,道:“便是这封书柬了。”言话间从怀中掏出一封书柬递给鬼灵子,续道:“幸不辱命。我可不愿再被你那两个老徒儿点上十七八处穴道了,这便回散人谷去也!”
  鬼灵子微笑点头。
  待时穷富远离之后,鬼灵子方将那书柬拆开,一观之下,不由大奇!
  书柬一共四页。
  笔迹遒劲刚健。
  第一页上只有寥寥数语——
  陆小歪:
  一元大师既己仙逝,徒自伤悲也是无益,此柬仅你一人可阅,否则江湖将酿起巨大凶波。阅后便毁!切记!!
  第二页右首首行便骇然是:
  《江湖英雄榜》
  一、从不过问江湖中事者。
  二、东方尊(原法号“一空”)、梅姑。
  二、公孙鹳。
  四、姚鹏、胡醉、任空行。
  五、童超、西门离、特达、法达、天山二怪。
  六、南宫笑、侯玉音、铁镜、伊达、细达。
  七、悟明、灭性、绝因、卢振豪、金童、金一氓。
  八、震天宏、卞三婆、玉女、辛冰、万人乐。
  第三页首行也是《江湖英雄榜》五字,只是在这五字后附加了四个小字:五年之后
  一、从不过问江湖中事者
  二、公孙鹳
  三、陆小歪
  四、姚鹏
  五、西门离、特达、法达、天山二怪。
  六、金童、铁镜、南宫笑、玉女、伊达、细达。
  七、卢振豪、卞三婆、李仁杰。
  人、悟明、灭性、绝因、震天宏、万人乐。
  第四页仍是《江湖英雄榜》,只不过是注明乃十年之后:
  一、独孤樵。
  二、公孙鹳、陆小歪。
  三、金童、西门离。
  四、玉女、悟明。
  五、铁镜、卢振豪。
  六、特达、法达、南宫笑、灭性。
  七、李仁杰、卞三婆、绝因、伊达、细达。
  八、万人乐、震天宏、辛冰、温玲玉、王栎、蒋昌扬、郑雄烈。
  鬼灵子连阅了三遍,心头既骇异复蹊跷,三份《江湖英雄榜》,前两份名列第一的俱是“一从不过问江湖中事者。”而书此榜之人,又明知一元大师已然仙逝,莫非便是书者本人么?
  首份英雄榜上,东方尊与梅姑齐名,倒也不足为奇。
  方才听江湖浪子所言,梅姑乃公孙鹳之祖母。此时尚存人世,已是年愈百岁高龄:其功力之深,自是非同小可。且后面所列顺序,倒也不等荒唐走板。
  只是第二份上,言明只过五年,他鬼灵子陆小歪又怎会名列在师父之前?且胡醉、童超、毒手观音和任空行四人俱被除名,这岂不是古怪之极了?
  而十年之后,名列武功天下第一的居然是独孤樵,他陆小歪用与公孙鹳齐名了,这却又……又从何说起?!布袋和尚内力之深天下均知,怎的十年之后便不再名列“英雄榜”?
  是真是假?
  是假是真?
  鬼灵子只觉尽是一派扑朔迷离。当下依言将那书柬烧成灰烬。
  距众人尚在二十丈之遥,牧羊童阳真子高声道:“师父,那贼模贼样的老头儿是谁,讲话怎的似放屁一般!他说最多不会超过盏茶时分,却让咱们在这儿空等了半个时屁有余!”
  鬼灵子笑道:“算你说对了,那人就是昔年号称‘贼王’的时穷富。”
  众人俱是“啊”了一声。
  鬼灵子又道:“他听说为师的妙手空空之术了得,大是不信,便寻上门来要与为师比划比划。”
  阳真子一急道:“结果如何?”
  鬼灵子道:“他没有赢,为师也没有输。”
  天山二怪一齐大喜道:“能与‘贼王’比个乎手之局,放眼当今武林天下,仅论妙手空空之术,唯我歪邪派掌门师尊一人而已!哈哈!”
  见江湖浪子面带疑窦之色,鬼灵子连忙道:“那人的确是昔日‘贼王’时穷富,只是有人托他转告在下一句话,此时独孤公子尚自活着。”
  江湖浪子大喜道:“真的么?!托‘贼王’传话那人是谁?”
  鬼灵子其实也是从最末一份《江湖英雄榜》上得知十年后独孤樵将成为武林第一人而推断出独孤樵并未死的,见江湖浪子如此急切,当下道:“在下细加盘问,时穷富却果然不知那人是谁,言语间绝无作伪之色,故而在下让他走了。这才耽搁了许多时光,实在是抱歉之至。”
  江湖浪子道:“时穷富可记得令他传话那人之容骇么?”
  鬼灵子道:“时穷富说其时那人头上戴了斗笠,正自悠然垂钓,别说容貌,纵是年龄几何,他也未能得知,只是那人武功高的出奇……”
  江湖浪子失声道:“莫非是公孙鹳?他们已找到独孤拜弟了?”
  鬼灵子道:“那也难说,因时穷富从未见过公孙鹳,自然也未听他说过话。”
  江湖浪子微皱眉头,道:“如若是他,却又因何不如约前来与在下等人印证武学?”
  梅依玲忽然道:“你们所说的公孙颧却是何人?又因何要来印证武学?哼!先让我天山二怪与他比划比划如何?”
  鬼灵子道:“你们打他不过的。”
  阳真子道:“师父此言可是不对,若仅是我单独一人,也许打他不过,但有武功高出我许多的依玲与徒儿联手,当不会输了给那叫公孙鹳的。”
  鬼灵子笑道:“百年之前的一代大魔头公孙鹤,自创下一路天冥掌法。二位徒儿可曾有所耳闻么?”
  天山二怪骇然色变。
  鬼灵子见状道:“公孙鹳便是那公孙鹤之嫡亲孙子,此时他武功比其先祖鼎盛时期还要高出许多……”
  阳真子连忙截口道:“那‘飞天神龙’万人乐行事虽邪,所说的话倒也还有几分道理,以二打一这事,我天山二怪是不干的。何况论辈份咱们比那公孙鹳要高,那就更不能以大欺小了。”
  明明是不敢打,却偏要自寻台阶。
  除瞿腊娜颔首称是外,江湖浪子童超和司马青青及鬼灵子三人,俱是莞尔一笑。
  江湖浪子忽然道:“如此说来,在下与青青倒该折向西南了。”
  鬼灵子奇道:“却是为何?”
  江湖浪子道:“自陕南安康镇分手后,胡大哥和侯老前辈便到鄂西去了,且公孙鹳及其四名家将也正在鄂西大峪山中找寻独孤拜弟。”
  鬼灵子道:“反正在下此番北上,也仅是想到长安与那老叫化师父见上一面,并无其它要事,若童少侠不弃,咱们便一起到鄂西走一遭如何?”
  江湖浪子喜道:“什么弃不弃的,只是令师尚未……”
  鬼灵子截口道:“若在下所料不差,此时老叫化定然已不在长安了,在下去了也是白搭。况且咱们在途中不会遇不到丐帮中人,便令他们去与老叫化细细禀报在下死而复生之事还更为妥当些。”
  鬼灵子既如此说,江湖浪子自然应允了,道:“只是如此便劳累你和瞿姑娘了。”
  鬼灵子暗道:“反正与江湖浪子之间的大事已谈完了,有天山二怪同行,倒也算是两个好帮手。”当下道:“若你们并无另外要事待办,便随为师一起到鄂西找寻独孤公子也是不妨!”
  天山二怪齐声道:“最大的要事,便是尽快找到独孤樵了!”
  阳真子更道:“若非独孤樵一剑杀了‘太阳叟’东方圣那不要脸的老贼,我天山二怪又怎能到中原来,并与师父你一起创下我歪邪门。仅此而论,独孤樵便是咱们恩人。那是一定要找到他的。”
  当下一行六人折头西南,径投鄂西。
  不一日,六人已越过邀鄂交界处的桐柏山,当夜在鄂北枣阳落脚。
  一路上鬼灵子挥金如土——便是十数日前在桐柏镇“金钩赌坊”赢来的——直把个天山二怪惊佩得五体投地。
  江湖浪子和青青也觉蹊跷,问他何来这许多金银,鬼灵子笑而不答,瞿腊娜则格外虔诚地把鬼灵子得遇“观音菩萨”之事讲了出来,未了竟然道:“陆小歪,观音菩萨赐你金银,是为了让你再行侠义之事,你这般花钱如流水,观音菩萨一定是不喜欢的。”
  鬼灵子笑道:“那好,此镇西边五里开外有一寺庙,今夜我便前去烧香拜佛,祈求菩萨恕罪如何?”
  瞿腊娜喜道:“那就太好了,若尚有多余银两,你不妨再施舍一些,让僧侣们替观音菩萨再塑金身。”
  是夜酉牌时分刚过,鬼灵子果然单独离开客栈,只是他并未到那子虚乌有的寺庙,而是近了赌场。
  既不似当日在桐柏镇那般急等银两。鬼灵子也不愿太过招摇,不到一个时辰,他已“输”了二百余两纯银,直待囊中仅剩四、五十两后,他的“运气”突然好转,一个“庄”久坐不下,赢回了先前“输”出去的二百余两银子自不必说,反把另外两位“赌友”所带近千两银子掏了干干净净,这才心满意足地慢慢步出赌场。
  不料方步出赌场约二十余丈,忽觉背心一麻,人已瘫软于地,随即使被人似小鸡般拎起飞奔出镇。
  鬼灵子暗暗叫苦:早知如此,便少赢它二三百两也没什么,往后再进赌场,却得手下留些情了。
  随即又暗道:怪哉怪哉!那两个被输光之人,看上去并不会丝毫武功,怎的会有这般身手?
  正思忖间,身体己被轻轻放在地下,背心被封穴道,也同时被解开了。
  鬼灵子正自大惑不解,立起身来,但见一蒙面人正静静地望着他,目光中更无丝毫恶意。
  鬼灵子惑然道:“阁下……”
  那蒙面人截口笑道:“什么‘阁下’‘阁上’的,你连师姐也认不出来了么?”
  鬼灵子闻言一愣,便见蒙面人一把扯下面巾,却不正是他玮云师姐是谁!
  鬼灵子笑道:“我还道这枣阳镇一小小赌场中,竟有如此高手,原来着了自己师姐你的道儿,哈哈!”
  柳玮云道:“师弟为救独孤哥哥而自我,师姐当真是……唉!对了,师弟,月前师姐遇见了师父他老人家,咱们均不知你目前究竟怎样了。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可能告诉师姐么?”
  鬼灵子当即又把他自戕之后的诸般际遇细细道了一遍,仍是略去一元大师及昔年少林派之变不提。
  柳玮云默然良久,方道:“也不知师弟那救命恩公是谁,否则……唉,算了,咱们不说也罢。”
  随即又道:“若师父他老人家得知师弟之事,定是欢喜得紧。师姐苦再遇上师父,定代师弟转告他老人家。”
  鬼灵子连忙道:“多谢师姐。”
  柳玮云温怒道:“你我同门师姐师弟,又何来这‘多谢’二字了!”
  鬼灵子忙道:“好好好,师弟认错便是。但师弟却实在有些不明白,师姐你为何要以巾蒙面?”
  柳玮云黯然道:“你那小师侄已近两岁了,可独孤哥哥却……你说师姐还有何面目见人。”
  鬼灵子也甚觉黯然,良久才道:“若师弟所料不差,那救了腊娜并令田三叔夫妇将她送至峨嵋山的,一定是师姐了!”
  柳玮云点点头,肃然道:“此时江湖中知我这蒙面人真实身份者,唯师父和三叔夫妇与你四人而已,还望师弟万万勿将此事泄露出去,否则师姐唯有一死而已。”
  鬼灵子凛然道:“师弟理会得!”
  稍顿又道:“一月之前,独孤公子曾出现在甘肃崆峒山……”
  柳玮云失声道:“什么?”
  鬼灵子又将“冷面菩萨”卢振豪和“五丁开山”焦石子当夜在一座荒山野庙中所说之言复述了一遍,未了道:“此事除崆峒派弟子外,仅师弟我与卢长老得知。崆峒派的镇山之宝《七伤拳谱》,此时仍在独孤公子身上,因而他们也是绝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的,这一节师姐倒可放心。”
  柳玮云道:“当真是古怪得紧,独孤哥哥莫名其妙地神功尽失,偏能离开丐帮川陕分舵总堂而无一人知觉,重伤初愈,又能自下崆峒山却遍寻不到。看来咱们师姐弟俩这便又得道别了。”
  鬼灵子道:“师姐意欲何往?”
  柳玮云道:“到甘肃走一遭,再问问崆峒派掌门大第子曹国沙当日详情。”
  当下师姐弟俩依依惜别,柳玮云自去甘肃。
  鬼灵子呆立良久,方慢慢步向客栈。
  江湖浪子见他又带了这许多银两回来,当即笑道:“什么观音菩萨!你鬼灵子骗得了瞿姑娘,却骗不了我江湖浪子,你又去了赌场不是?”
  鬼灵子骇然道:“你……你一直跟着我么?”
  江湖浪子见状大奇,道:“怎么啦?!”
  鬼灵子道:“那你怎知——?”
  江湖浪子道:“我只是估计小小一个枣阳镇,还不值得你施展妙手空空,菩萨自也不会赐你这许多银两。而昔日‘赌王’调教出来之人,只有到赌场带回这多银两方是情理中事。”
  鬼灵子松了一口气,笑道:“果不愧是江湖浪子,算你猜对了。”
  童超也笑道:“带了这许多银两回来,看你如何与瞿姑娘交待。”
  鬼灵子略一思忖,道:“这样吧,你和司马姐姐携带五百两,再让我那两个老徒儿带上五百两,令他们决不能对腊娜说是我给的,在下身上尚有三百余两,腊娜她自不会见疑了。”
  童超大笑道:“不愧为歪邪掌门,此招果然高明之至,这口‘黑锅’嘛,我江湖浪子替你背了便是。”
  一夜无话,
  次日六人复奔鄂西,不提。
  第二十八章
  正午。
  日正中午。
  金童取出《太阳剑谱》,念经似的一字一句细细读了一段。
  方道:“御妹可记得清楚了么?”
  玉女点了点头,伸手入怀,猝然间面色倏变。
  金童奇道:“御妹,怎么啦?”
  玉女早花容失色,已是语不成声:“不……不见了!”
  金童大惑道:“什么不见了?”
  玉女潸然泪下,良久才道:“《东……东方秘诀》!”
  金童闻言也是面色立变。
  良久。
  金童道:“也许御妹将它忘在屋里了。”
  玉女摇摇头,道:“纵是在睡觉之间,我也是将它揣在身上的。”
  金童冷咛了一声,折头便走。
  玉女连忙道:“御兄!”
  可金童连头也没回,更没应声。
  如此连续数日金童只与阮灵素言笑宴宴,对玉女却恍若未见一般。
  阮灵素自是大觉蹊跷,只玉女心头明白,且又无法解释得清,但见阮姐姐好心终得好报,心里方才有一丝安慰。
  某日晚间,二人正自用膳,阮灵素实在忍不住了,问道:“童哥哥,玉妹,你们有好几日没练功了,究竟是因何——?”
  金童笑道:“为救独孤樵,你玉妹已使出一记高招,咱们用不着再练了。”
  阮灵素喜道:“真的——”
  “么”字尚未出口,玉女早将饭碗放于桌上,自回独自居所之中,不多时泪水已将枕头湿透。
  其出门时身法快捷美妙,阮灵素不由大为惊佩,衷心叹道:“玉妹如此武功,端的令人羡煞!”
  金童冷笑不答。
  复圣盟大厅足可容纳数千人之众。
  但此时厅内只有十个人,显得甚是空荡。
  除内外名三堂堂主之外,尚有高坐面南主位的千佛手任空行。
  两位副盟主铁镜和“玉瑚蝶”金一氓分立盟主两侧,“毒蝎子”辛冰则立于义父身后。
  只听任空行冷冷道:“铁副盟主,本座急欲生擒独孤樵图谋大计,但独孤樵自你手中得而复失,却是——”
  铁镜骇然道:“当日属下本欲将绝因老尼和布袋和尚姚鹏一举尽歼,方令‘愁煞’裴文朗韶带了独孤樵回盟复命,殊不料……”
  任空行冷哼了一声,转向“冷弥陀”又森然道:“南宫堂主,‘愁煞’‘苦煞’均是贵堂得力属下,不知南宫堂主有何话说?”
  “冷弥陀”南宫笑肃然道:“其时本堂主并未身在中原,而是依盟主之命到了西南点苍,至于本堂属下所做所为,大约只铁副盟主一人所知。”言罢干笑数声。
  铁镜心头虽怒,却又不敢招惹这位虽只身为本盟末堂堂主的“冷弥陀”,只在心里气怒而已。
  但听任空行又道:“西门堂主在安康镇时,本可轻而易举地立取了千杯不醉胡醉性命,你却为何饶过了他?”
  “东海独行枭”西门离凛然道:“我西门离虽非好人,但却不愿甘为小人,只因彼时胡醉为救人而功力大打折扣……”
  任空行居然微微一笑道:“西门兄的脾气嘛,本盟主也是知道的,既是如此,本盟主也自不会怪罪于你。”
  西门离淡然道:“多谢盟主开恩。”
  话虽如此,面上却绝无“多谢”之意。
  任空行也不以为然,当下道:“金副盟主,本盟中人数你脚程最快,本盟主令你在最短时日内,探查到先陛下御前侍位金童玉女二人下落。”
  金一氓肃然道:“属下谨遵盟主令谕!”
  任空行转向铁镜,又道:“铁副盟主,本座令你……”
  大厅虽仅有一人,此时却是一派肃穆。
  当是之时,在此大厅左侧纵探四十余丈深处的一间小石屋里,正有一年逾百岁高龄的老者盘膝运动,但见他头顶之上白雾氤氲,显见其武功已臻化境。
  直过了小半盏茶时分,其头上氤氲之雾尽除,但他并未转过身来,只厉声道:“任空行!本座之言,莫非你已忘记了么?”
  却未听到任何回音。
  那老者又厉声道:“本座知你到此屋已有盏茶时分了!你可知罪么?!”
  仍是未闻任何回音。
  那老者微奇,转过身来,但贝他鹤发童颜,面色略呈惊异之色。
  他的对面两丈开外,正悠然坐着—位手持鱼杆、头戴斗笠,也不知年龄几何之人。
  那老者失声道:“原来是你,”
  “不是我。”
  “终于还是让你给找到了。”
  “我什么也没找到。”
  “你不是一元?!”
  那头戴斗笠之人淡然道:“你兄弟二人为逃避一元大师追杀,已隐逸江湖数十年,老朽可没说错吧?”
  那老者又失声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头戴斗笠者又淡然道:“老朽究竟何人?你最好还是别知道的好。东方尊,你让令弟出面组建‘黄龙令’,为的不过是想引出一元大师……”
  那老者骇然道:“你怎知——”
  头戴斗笠者道:“老朽虽非武林中人,但江湖中事,只怕还没有本人不知道的。武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叫独孤樵的怪人,只怕贵兄弟两人当初并未料到吧?”
  稍顿又道:“此时独孤樵并未身在中土,贵盟倒也不必大费周章了。”
  东方尊越听越奇,当下冷笑数声,道:“既然阁下不愿露出真实面目,在下也不再过问便是,但此时独孤樵武功尽失, 此事天下皆知,若我东方尊所言还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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