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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恨满天-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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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樵仔细打量了他一阵,才很认真地道:“不知道。”
万人乐愣得一愣,随即暴怒道:“你他妈的有眼不识泰山,竟连你万大爷也不知道,告诉你小贼,本大爷江湖人称飞天神龙的便是!”
独孤樵道:“还是不知道。”
万人乐气得哇哇怪叫道:“好啊好啊!你竟敢再度戏弄于我,看掌!”
话音甫落,早已一掌拍出,快逾惊雷!
这一次万人乐动了真怒,掌风中挟着七成真力。
但闻“啪”的一声。独孤樵的躯体恰似纸鸢一般,轻飘飘腾空飞起!
万人乐大吃一惊,一怔之下,身形早若星丸般弹出,就在独孤樵躯体即将摔荡于地的刹那间,后发先至,愣生生将他接住。
随即又将他放在地上,站在一旁骂道:“独孤樵,你自己找死,却怪大爷不得!”
地上的独孤樵无声无息。
万人乐低头一看,但见独孤樵面色惨白,两边嘴角各褂着一缕血丝!不觉心头大是有气,又骂道:“你这小子不使出大爷教你的武功相抗,那是成心要陷我飞天神龙于不义了,哼!”
独孤樵依旧无声无息。
飞天神龙怔了一怔,弯腰去探独孤樵鼻息,发现独孤樵已气若游丝,不禁眉头紧皱,自言自语道:“你想让江湖中人笑我飞天神龙出手打一个不会丝毫武功的人,可没那么容易!”
冷哼两声,竟然盘膝坐下,先取出膏药,替独孤樵接好两根被击断的肋骨,然后扶他坐在自己前面,以双掌顶住独孤樵背心,缓缓输出内力替他疗伤。
独孤樵已被掌风震得五腑离位,他自己体内又无丝毫内功。
直到天光放亮,万人乐早是满头大汗,才听到他悠悠呼出一口气来。
万人乐也长长呼了口气,双掌从独孤樵背心撤下,并不起身,就地行起功来。
半小时辰之后,飞天神龙万人乐从地上一跃而起,见独孤樵虽依旧昏迷未醒,但面色已渐渐转红,呼吸也已匀称。当下微微一笑,飞身跃入不远处的树林中。
未几,飞天神龙左手抱一捆枯枝,右手拎着一只剥了皮的野兔又返回来,在独孤樵身旁生了火,架了野兔烤上,才从腰间取下一皮囊,扶起独孤樵,捏开下额,将皮囊中的水缓缓注入他口中。
良久,独孤樵轻哼一声,缓缓睁开双眼。
万人乐急忙道:“独孤樵,我问你,先前你为何不使出我教你的武功?”
独孤樵神色萎顿,嘴角动了两下,不知说了句什么。
万人乐又喂了他几口水了才又旧话重提。
独孤樵声若蝇蚊地道:“我……忘……记了。”
万人乐道:“这么说你还不会丝毫武功?”
独孤樵点点头。
万人乐叹了口气,道:“你真是笨得要死,我半夜的动夫算白费了。”
放下独孤樵,竟自去将烤熟了的野兔从木梁上取下来,掀了条腿递给独孤椎。
独孤樵微微摇头。
万人乐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盒,取出一个金黄色的药丹,拿过去喂入独孤樵口中,道:“这是我自己配制的‘还神丹’,一会儿你就会有精神了。”
言罢竟自坐在火堆边,边慢慢撕嚼烤兔,边皱眉苦苦思索。
大约半小时辰之后,太阳已升起一竹竿高,飞天神龙万人乐忽然一拍大腿,道:“是了,他身无内功,反应自是迟缓,徒会招式,那也和不会丝毫武功无异,这道理先前我怎么忘了!”
飞天神龙虽言行邪乎,但他配制的“还神丹”倒也有些灵效,独孤樵甫一服下,便觉一股清凉之气从腹内传来,精神顿即为之一爽。半个时辰之后,虽仍觉四肢乏力,但神志倒是与平时并无二至了。此时听万人乐这般说话,不禁奇道:“你是说我仍是不会丝毫武功么?”
飞天神龙忙道:“不妨不妨,我包你会武功也就是了。”
扔下尚未吃完的兔肉,又道:“现在咱们开始,我念一句你便跟我念一句,要用心记,懂么。”
独孤樵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飞天神龙道:“气由心生,念!”
独孤樵道:“气由心生,咦,这是什么?”
飞天神龙道:“这是内功口诀。不准打岔,再跟着我念,心静气成。”
独孤樵大惑不解地跟着念:“心静气成。”
飞天神龙闭目道:“气贯四经,力拔千斤;气通八脉,心爽身轻,念!”
独孤樵也跟着闭目念道。
如此一路念路下去,直过了小半个时辰,第一遍方才念完。
飞天神龙睁开眼来,奇道:“你闭着眼干什么?”
独孤樵也睁开眼,道:“你闭着眼我便也闭着眼了。”
飞天神龙道:“那也由得你,现在你将口诀从头至尾背一遍。”
独孤樵道:“什么?”
飞天神龙道:“我叫你把刚才咱们念的话再念一遍。”
独孤樵“哦”了一声,又想了很久,才道:“好像有很多‘气’字,就是记不得别的了。”
飞天神龙怒道:“你这小子当真比猪还笨!”
独孤樵道:“嗯。”
飞天神龙长叹一声,道:“咱们再从头开始吧,你可要用心记了。”
独孤樵又“嗯”了一声。
待到独孤樵勉勉强强将这段内功口诀记了个大概,早是日头当顶时分了!
飞天神龙道:“现在好了,你将先前我教你的招式和这些口诀相互印证一下。”
独孤樵道:“怎么印证?”
飞天神龙皱眉道:“怎么印证?我怎么知道!”
独孤樵直道:“你都不知道,那我就更不知道了,咱们不印证也罢。”
飞天神龙道:“那不行!”
想了想,又道:“这样吧,你将双眼闭上,想一想那些招式的每个动作,再想想每一句口诀就行了。”
独孤樵道:“这便是印证了么?”
飞天神龙道:“不这么印证怎么印证!”
独孤樵道:“好,那我便印证吧。”
言罢紧闭双目,果然将招式和口诀在心里默想了一遍,末了睁开眼,道:“我已印证好了。”
飞天神龙喜道:“好极了,现在你已经不是一丁点儿武功都不会的人了!”
独孤樵“哦”地应了一声。
飞天神龙突然变脸暴喝道:“独孤樵!你好大胆,竟敢戏弄于我飞天神龙,来来来,大爷今天便与你拚个你死我活!”
未等独孤樵开口,忽听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一声惊呼:
“咦?!”
飞天神龙一愣神间,已有一人飞身过来。
第四章
飞天神龙也“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江湖小煞星冷风月。
冷风月听黑力铁姑说独孤樵在瞎眼村现身,便昼夜兼程赶了去,却连鬼影子也没见一个。杀了几个瞎子,也只得知村子里确实有个索眼恶鬼常来挖人眼珠而已。黑力铁姑虽未完全说谎,但毕竟让他白跑了老大一趟,冷风月心头有气,便即折回来,准备到安康镇寻那母夜叉晦气,不料在这半途上,听到有人在向独孤樵叫阵。便再也不顾其它,惊“咦”一声,拔腿便奔了过来。
一看是飞天神龙万人乐,冷风月只扫了独孤樵一眼,便打了个哈哈,冲万人乐一抱拳,道:“幸会幸会,原来是万兄。”
飞天神龙也不还礼,只淡淡地道:“你怎知我飞天神龙姓万?”
冷风月一怔,随即又做出笑脸道:“飞天神龙万兄的大名,在武林中如雷贯耳!小弟是久仰了的。”
冷风月坚了杆儿,万人乐却不往上仍爬,只依旧冷漠地道:“那倒不见得,只怕是在泰山阁下与那个使毒砂的女人联手打布袋和尚,在下看不惯便去帮那老叫化,有人叫出了在下姓名时,你才知道的吧。”
冷风月几欲将满口银牙咬碎,但经泰山一搏,他心知自己的武功与万人乐只在伯仲之间,若是撕破脸皮一战,定然是个两败俱伤之局。并且关于万人乐的脾性,半年多来他早已从任空行那儿知道得详详尽尽,只要惹得他邪乎劲儿一上来,定会与你拼个鱼死网破!
一念及此,冷风月只得强忍怒气,抱拳一笑道:“好说,好说,当日在泰山,天山二怪那两个老邪物突施暗算时,幸得万兄援手,小弟是感激不尽的。”
飞天神龙道:“先前你们是以二打一,我帮布袋和尚,待天山二怪出来多手多脚,变成我方以四欺二,自然我要帮你们了,以三打三,那才公平,阁下倒用不着谢我。”
冷风月在心里把个不识好歹的飞天神龙的十八代祖宗操了个遍,面上却依然笑道:“哪里哪里,万兄救了小弟一命,谢是一定要谢的。”
稍停又道:“泰山一别,数月未见。万兄是越来越丰朗神秀了,当真是可喜可贺。”
飞天神龙道:“你说完了么?”
冷风月愕然道:“什么?”
飞天神龙道:“说完了就可以走了,我还有要事未办呢。”
冷风月大觉尴尬,禁不住怒火中烧,眉尖一跳,正欲发作,猛见自己脚下的影子已然偏了,心头一凛,当下强忍怒气,又打个哈哈,装作刚刚发现坐在一旁的独孤樵的样子,抱拳道:“嘿,这儿还有位兄台,万兄能否替在下引见引见?”
飞天神龙道:“你们两人都各有一张嘴,你难道不会自己问他!”
冷风月也不以为忤,转向独孤樵抱拳道:“在下冷风月,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独孤樵道:“你是问我的名字么?我叫独孤樵。”
冷风月装作大惊道:“呀!失敬失敬,原来兄台竟是那一剑刺死太阳叟东方圣的独孤大侠!”
独孤樵甚觉迷茫,道:“怎么你们都说我杀过人了?”
冷风月一愣,便听万人乐道:“这个独孤樵是个假货,我飞天神龙也差点上了他的当啦!”
冷风月在心头冷笑一声,心道:“想在我姓冷的面前耍花枪,凭你万人乐只怕还不够聪明!”
万人乐又道:“独孤樵,咱们走吧。”
冷风月又是一怔,但尚未等他开口,独孤樵便道:“去哪儿?”
万人乐道:“有姓冷的在这儿罗嗦,你总是学不好的,咱们且先寻个清静的地方再说。”
冷风月心头怒极,当下皮笑肉不笑地道:“好说,好说,却不知独孤大侠要学什么。姓冷的居然不能在旁!”
万人乐眉梢一桃,道:“这关你屈事?”
冷风月一言不发,只冷冷看着万人乐。
万人乐长呼了一口气,道:“别用那死鱼跟看我,我飞天神龙还从不知道天底下有个怕字呢。哼!”
稍停又道:“不过嘛,告诉了你也无妨,我要教这个独孤樵会一点儿武功。”
冷风月突然冲天大笑,道:“你教他武功?哈哈!阁下真是有趣,简直有趣极了。”
万人乐大怒道:“姓冷的,这桩事只怕不像阁下所想的那般有趣!”
冷风月敛住笑声,淡淡地道:“偏偏在下觉得此事很有趣,哈哈,若是传出江湖,说阁下在教一剑刺死武林皇帝的人武功,飞天神龙的大名只怕又不知要吓住多少人了!”言罢复又大笑。
万人乐忽然嘻嘻一笑,道:“好说好说!阁下请划下道儿来吧。”
万人乐一笑,冷风月便知今日之事已难善了,当下暗自凝神道:“在下后到是客,客不僭主,还是请阁下划下道儿来,姓冷的无不接着便是。”
万人乐笑道:“很好!很好!咱们以一对一,那是再公平不过了,各凭手底真章,生死事小,不守江湖规矩却是大大的不对,冷兄以为然否?”
冷风月以一冷笑作答。
万人乐又道:“既然冷兄对在下之言并无异议,那就是说冷兄也是一个深明江湖大义的人,鉴于此,我飞天神龙倒不妨先告诉冷兄一句大实话:这独孤樵,在下是一定要带走的。”
冷风月冷笑道:“如果在下也想将他带走呢?”
万人乐惑然道:“你也要带走他?你带走他有何用?”
冷风月道:“只怕阁下要他有何用,在下便也有何用了。”
万人乐一奇更盛,道:“莫非阁下也曾差点儿着了他的道儿么?倒也古怪,这小子一丁点儿武功也不会,骗人的本事却这般了得!”
冷风月见万人乐不似作伪,心头微奇,禁不住又打量了独孤樵几眼。
除毫无光泽的双眼与任空行描述的全不相同之外,眼前这人完完全全就是独孤樵!
如果不易容,天底下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么?
独孤樵并没易容,冷风月是江湖易容第一高手千面狐之徒,这点他完全能肯定。
冷风月忖道:“年前他拜兄胡醉到处蒙冤,独孤樵却始终没露面,对了,定是他遇上了什么古怪,以至于丧失了所有武功,甚至连自己曾杀东方圣的事也不记不得了。哈哈,天赐良机,这独孤樵既不会丝毫武功,稍候觑个空,挟了他便跑,谅他飞天神龙……”
正思忖间,却听万人乐道:“先前我听说他叫独孤樵,还想把他带去交给布袋和尚那老叫化,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倒不是说在下怕了那老叫化和他丐帮,这一节你可得记住了。因为年前我飞天神龙失手将湖北柳家堡的二当家连城虎打下了深涧,也不知死了没有。而柳家堡的大小姐偏偏又是布袋和尚的徒弟,谁料这独孤樵是他娘的冒牌货,若我直通通便将他送了去,岂不是上门讨没趣么?哼!”
冷风月心头一亮,道:“既这假冒的独孤樵于阁下毫无用处,便让在下将他带走了如何?”
万人乐连忙道:“不行不行!千万不行!”
冷风月面色一沉。
万人乐又道:“此事若传到江湖中,说我飞天神龙竟被一个不会丝毫武功的人玩弄于掌股之间,那我还有何面目再在江湖上混!故尔我要依自己的规矩,将他带到清静的地方,先教会他武功,再与他决一死战,若我恰巧胜了一招一式,将他毙于掌底,那便既不违江湖道义,也替我洗涮了受欺蒙之辱,这端的是个两全其美之计,哈哈,冷兄以为然否?”
冷风月直听得哭笑不得,当下干笑一声道:“阁下果然言之有理,只是有一节阁下却疏忽了。”
万人乐道:“既是言之有理,又何来疏忽了?‘理’之一字,岂是可胡乱编排的么?”
冷风月道:“阁下大约忘了,这独孤樵我冷风月也是志在必得的。”
万人乐直气得哇哇怪叫,道:“姓冷的,你原来在消遣大爷来着!来来来!咱们手底下见个真章。”
冷风月道:“姓万的,你执意自取其辱,休怪小爷不得!”
“得”字出口,人早揉身欺上,运足八成真力,轰然劈出两掌!
万人乐决未料到对方尚未将话说完,出手便打,心头之震骇。端的非同小可,只说得一个“你”字,已觉掌风袭至门面!
好个飞天神龙,甫觉一阵挟着腥味的刚猛掌风袭面,当下硬生生忍住即将出口的话,运出平生修为,陡然间人竟变得有若一团棉絮,顺着那掌风轻飘飘倒飞出去!
这一飘竟飘出五、六丈开外,方见飞天神龙在电光石火之间往左侧拍出一掌,借这微弱之力,身形已在右挪开一尺,险之又险地避过猝然袭来的灭顶之灾。
那掌风的余劲,兀自将身后的一丛灌木击得枝叶横飞!
飞天神龙甫一稳住身形,便破口大骂道:“冷风月,你他妈的不守江湖规矩,竟敢……”
后面的话他却没骂出来。
他没必要骂了。
因为没有人听。
冷风月深知飞天神龙的功力,纵是猝然偷袭,也断难取其性命。
他的本意也非要一掌将飞天神龙毙于掌底,他只是想逼退对方,好抢得独孤樵逃离。
他不得不逃离。虽然若论真打,他也并不怕飞天神龙。
他怕的是一个要命的时刻,未辛之交。
一到未辛之交,不劳飞天神龙动手,他自己就能将自己置于死地!
确切地说,是千佛手任空行弄在他身上的“化功散”会让他乖乖躺倒在地,至少在半个时辰之内,任何一个不会武功之人,都能像搌死一只蚂蚁那样将他弄死。
所以他逃离了。
他一掌迫退飞天神龙,挟起一旁兀自懵懵然的独孤樵,便窜进了最为茂密的那一片森林。
他认为森林是最好的屏障,因为自古便有“逢林莫入”之说。
但对兔逃的人来说,森林也有个毛病——越茂密的森林越能让人跑得不那么快!
仅论轻功一项,冷风月决不弱于飞天神龙,甚至还要高出那么一点。
但森林所固有的那个毛病,却被冷风月疏忽掉了。
江湖就是这样一丁点儿疏忽,也会铸成大错。
如果说大错是由小错累积而成的,那么冷风月的小错的确不算少。
他自幼生长于大漠,大漠千里无遮挡,只有在那漫漫无限的沙丘上,他才能将自己的轻功发挥到极至。
而飞天神龙自幼与森林为伍,很难有人能在森林中寻到他的踪迹并将他赶出来,如果他不想出来的话。
——这是一错。
冷风月挟着独孤樵,而飞天神龙身无别物。
如果功力相若,一身轻的人总要比身负重物的跑得快些。
——这是二错。
追人莫入林这话,是对正常人说的,但偏飞天神龙有的时候并不很正常。
不仅不正常,甚至还很邪,邪得令人头疼。
比方说,当他被惹怒了的时候。
偏偏冷风月的突施暗算已经将他惹怒了。
冷风月抢走独孤樵,不多不少,又使他的怒气加了一倍。
——这是冷风月所犯的第三个错误。
这就够了。
既然三个臭皮匠都能合成一个诸葛亮,那么三个小错误又为何不能会成一个大错呢!
飞天神龙的一声怒啸,便说明冷风月大错已经铸成。
他入林了。
确切他说,是他“上林”了。
怒啸声中,飞天神龙陡然拔地跃起三丈有余,如若神龙一般,双臂轻勾树枝,熊腰微扭,人复升高二丈,直抵树梢!
但见他恰似猿猴一般,攀跃于树梢之上,竟然如履平地,倏然间身形已沓于密林深处!
冷风月一口气奔出三里有余,已至密林尽头,转头看飞天神龙并未追来,心头正大觉得意,不料甫一出林,忽觉光亮刺目耀眼,抬头只看一眼,便惊得怔立当地!
此时距未辛之交,只剩下不到一盏茶时光了!
当下略作思忖,复又转入林中。
行不到十丈,见有两块巨石掩陷在数丛灌木之间,更有几棵高大茂密的乔木自灌木丛中拔地而起,最是藏身的好所在。
冷风月大喜,奔将过去,放下独孤樵,四下打量一番,寻到二人各自藏身之所,才道:“你是独孤樵?”
独孤樵被他挟着跑了这许久,早是七荤八昏了,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冷风月也不以为忤,又道:“我如道你就是独孤横,但你真的失去了一身武功了么?”
独孤樵使劲儿摇摇头,恰似大梦初醒一般,道:“我不知道什么叫武功。”
冷风月阴恻恻一笑,道:“很好,那我教你什么叫武功。”
语音未落,早已运指如风,重重地点在独孤樵昏睡穴上。
独孤樵未及吭声,人已瘫软于他。
冷风月弯下腰,正欲抄起独孤樵将他移至隐蔽之所,忽闻头顶之上传来一声厉喝:“小贼住手!”
喝声宛如睛天霹雳,把个冷风月惊跌于地,内心之震骇,端的难以言表。
人随声下,飞天神龙早飘落落下,立于距冷风月不到三丈远的地方。
此时若是突施辣手,定然可以一举奏功,但飞天神龙只是高声斥喝道:“冷风月你这小贼,偷袭本大爷在前,欺辱不会武功者于后,在你眼里,可还有一丝儿江湖规矩么!本大爷今日定要与你讨个公道!”
冷风月惊魂稍定,立起身来,因羞愤而双目凶光暴炽,早是动了杀机。他只从牙缝中吐出二字:“找死!”
人随声进,电光石火之间已然拍出三掌!
飞天神龙因有前车之鉴,哪会再着道儿。但先机已失,当下只有凝神闪避。
冷风月心头暗急,只想在未辛交泰之前将飞天神龙撂倒,是以招招重手,式式进逼,一时将飞天神龙弄的手忙脚乱,暗自骇异道:这小贼心肠狠毒,手底下的功夫倒也真是了得!更不敢再存一丝小视之心。
如此十数招一过,冷风月已势同拼命,招式间早无名家风范,只一味痛下杀手,竟是个两败俱伤打法!
飞天神龙怎知冷风月心头之难言隐患,只是暗自惊骇:这小贼疯了不成!
又过数招,冷风月已双目充血,面上一副极度怨毒之色,双掌由乌黑转为暗青,出招更快更狠,方圆十丈之内,尽已笼罩他掌风中所拼剧毒的腥风!
他已运出了平生修为。
但他进招快,飞天神龙的闪避却也不慢,二人轻功本在伯仲之间,一攻一守,竟是谁也奈何谁不得。
但见两团白影飘浮闪动,更看不清哪是飞天神龙哪个又是冷风月!
冷风月胜在天冥掌中含有剧毒,飞天神龙不敢硬接,但他心头之隐患使他心浮气躁,犯了武学之大忌,每招每式间操之过急,被飞天神龙闪了开去。
飞天神龙却胜在气定神闲,心头虽惊不乱,看似他险象横生,却总能化险为夷。因他心知若冷风月这般打法,只需时间一长,不劳他动手,冷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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