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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剑恨满天-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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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一阵凉风吹过,梅依玲骇然一惊,见阳真子面呈死灰,了无生气,比之独自盘膝运功调元的飞天神龙万人乐,显是所受内伤更重。他天山二怪数十年伉俪情深,心头狂震之下,梅依玲哪还能顾及其它,当下疾掠过去,伸手一探鼻息,只觉阳真子气若游丝,少顷便有性命之厄。惊骇之际,忙将阳真子翻身侧卧,连点了他中冲、合谷、百会、人中、大敦等穴,运气于劳宫穴,力达指尖,以左右中指将内力源源输入丈夫体内。
天山二怪所习内功本是一种,更是夫妻形同—体,虽阳真子所受内伤极重,不到盏茶时分,梅依伶便以强劲内力将其已被震离的五腑归位。
饶是如此,梅依玲仍是深知丈夫的性命虽己从鬼门关前被拉了回来,但她苦在此时撤了内力,阳真子说不得依旧还须找阎王爷会面,更不敢有丝毫松懈,反运出平生修为,将内力自阳真子百会人中二穴绵绵不绝地输入。
少顷,阳真子、梅依玲和飞天神龙万人乐二人,俱是头缠氲氤白雾,更不知方外之物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反是独孤樵穴道自解,率先醒来,陡见天山二怪和飞天神龙之状,不由大感蹊跷,还道他们准是在弄何玄虚,当下复又闭上双目。不敢有丝毫异动。
如此过得盏茶时分见他三人仍是了无异状,不由心头犯疑,暗道:这三人皆是好斗之辈,那是断断不能与他们同行的。只是他们武功太高,身形如同鬼魅,跑是跑不掉的,那却如何是好?
随即又忖道:此时他们一动不动,状似老僧入定,纵若他们是故弄虚玄欺骗于人,我好歹也得试试,若能逃离那是最好,纵若不能,大不了也不过再被他们捉了回来。
思忖既定,便轻轻翻身立起,蹑手蹑足地悄悄离开,先是进住呼吸,一步一步慢慢移动,直如此步离三十余丈后,方放腿狂奔。并不见天山二怪和飞天神龙追来,心头还暗道侥幸。
独孤樵自是不知,天山二怪和飞天神龙“故弄悬虚”之时,纵是个不会丝毫武功的寻常少年,也可轻而易举地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三邪”除名。
第三十一章
狂奔得半个时辰,距飞天神龙和天山二怪已有十数里之遥,独孤樵松了口气,顿觉胸间气血翻涌,难受万端。当下收慢脚步,缓缓而行,仰首望天,但见阳光细碎。方才拔足狂奔之时,尽往茂密处跑,此时四周昏晚,倒不易辨瞧时辰方位。
如此信步行出里许,仍是难辨东西,独孤樵苦着摇摇头,正欲寻个安歇之所,忽闻左侧数丈开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独孤樵心下大骇,只道是终给飞天神龙和天山二怪追寻到了,不由黯然长叹一声,只待束手就擒。
殊不料他长叹之声未落,便被一惊“咦”之声打断。
那声音有若黄莺啼鸣,煞是悦耳。
独孤樵心下微奇,举目一观,顿即浑身如遭电击,再难将目光移开分毫了。
他看到了一个少女。
一个绝色少女。
一个恍非尘世中人的绝色少女。
独孤樵几疑是在梦中,想使劲儿眨眨眼睛,又怕眼前的景象突然消失,就象传说中任何仙女下凡都会突然消逝那样。
然而那少女绝非仙女下凡,因为独孤樵不止一次见过她。
她是玉女。
玉女见独孤樵呆呆盯着她,不禁面色微微一红,将头转向一侧。
独孤樵看到了她颈间雪白的肌肤,是那种弹指即破的肌肤。
独孤樵似是醉了,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然而可能。
不仅可能,而且实实在在,尚在玉女年幼时,独孤樵便见过她,只不过在当时抑或现在,他独孤樵便都是武林中最大的一个谜,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除独孤樵急促的呼吸声外,四周一片寂静。玉女心下大奇,微微转过头来,见独孤樵仍是目不转眼地盯着自己,禁不住“卟哧”笑了一声,继而只觉面上温热,忙收敛笑容道:“是你?”
独孤樵却依旧痴痴的难以言表。
玉女微觉羞怒,当下板起脸道:“独孤樵,你怎会在这儿?”
纵是温怒之言,独孤樵也觉比仙乐还要动听,仍是无言。
玉女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独孤樵似是大梦初醒,忙道:“请……请留步!”
玉女陡地转过身来,娇眉一挑,怒道:“怎么?”
独孤樵结结巴巴地道:“也不……怎么,只是……只是姑娘怎的识得在下贱名?”
玉女怒火更炽,冷冷道:“独孤樵!当日御兄要杀你,本姑娘还觉得你怪可怜的,早知你人品竟是这般低劣,我也就不劝御兄。而鬼灵子陆小歪甘舍一己之命救你,总算得是有眼无珠了。”
“鬼灵子陆小歪”六字忽一入耳,独孤樵顿即清醒,四年前的诸般事情渐渐清晰,只听他喃喃道:“是的,不错,我们本是很早就见过面的,只当时在下仅觉得你好看,竟未发现姑娘美若天仙,实在当得起‘有眼无珠’四字!”
言罢连连长叹不已。
这几句话实是说得无理之极,然天下妙龄少女,无一不喜欢男人说她美丽的。何况玉女自幼与昔日“武帝”太阳叟和金童在一起,自来人人对她敬畏有加,谁又敢直说如此“亵渎”她的话。
以至她虽美若天仙,自己却是不知,还道天下少女皆是一般。此时独孤樵这般言状,倒使她心头三分薄嗔三分喜意,一时作声不得。
忽听“噼噼啪啪”数声脆响,玉女尚不明所以,独孤樵双额已各印了十余条痕印,都是他左右开弓,自掌了几记耳光。
玉女大奇道:“你……喂!独孤樵你干什么?”
独孤樵垂首道:“方才在下对姑娘无礼,本该挖去双目的,然若是双眼不能视物,倒委实有诺多不便,故而自掌稍示歉疚之意。似姑娘这般人品,原本是不该多看一眼冒犯的。”
他说得诚恳之极玉女不由得心头喜欢,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么?”
独孤樵忙道:“在下若有半字虚言,叫在下不得好死,万劫不复超生!”
玉女咯咯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谁又让你发这般重的毒誓了,我看你这人真有些傻气。”
独孤樵道:“在下原本是很傻的,姑娘之言一个字儿也没错。”
玉女粉面一红,正色道:“独孤樵!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独孤樵也正色道:“若在下是假傻,先前之言便是存心欺骗姑娘了。在下真是很傻的。”
玉女忿然看了独孤樵很久,见他言出真心,不由奇道:“那我问你,现在武林中人人欲得你而甘心,黑道上的欲杀你,白道上的想救你。武林精英,眼下尽聚于这大峪山中,你却来自投罗网作甚?”
独孤樵奇道:“什么叫自投罗网?在下实在不知为何有人大杀我而有人又要救我,至于什么白道黑道,在下就更是弄不清了。对啦,姑娘是白道还是黑道?不不不,在下最后这句话实是在问的愚蠢之极。”
玉女倒真是被他的最后一句话给弄槽了,愣怔良久,才道:“你说什么?”
独孤樵抬起头,但只敢看玉女一眼,便赶紧低下头去,低声道:“在下这句话若说出来,对姑娘实是有所冒犯,若是隐而不言,也是对姑娘不敬,端的好生为难。”
玉女道:“你爽爽快快说了便是,又有什么为难了?”
独孤樵道:“在下若说出来,姑娘可不能生气?”
玉女道:“说便说了,干嘛婆婆妈妈的!”
独孤樵鼓足勇气道:“好!在下这便说了,只因先前姑娘转过头时,在下不慎看到了姑娘颈间肌肤,实是状似白雪,润似温玉,与‘黑’字绝无半分干系,故在下问姑娘是白道黑道,那便问的愚蠢……”
“之极了”三字尚未出口,玉女早面色一寒,娇叱道:“住口。”
没料独孤樵轻叹一声,接口道:“在下非礼于前,非言于后,大违君子之道,那叫做咎由自取。姑娘生气,本是应当,唉!”
玉女怒气更甚,喝道:“什么非礼于前非言于后!你休要胡说八道,若让我御兄听见,一剑便杀了你!”
独孤樵道:“君云:非扎勿动,非礼勿视,非礼勿言。在下动是没动的,只是这‘视’‘言’二字,却真是非礼了的,纵若……”
余言未能出口,玉女又是一声清叱,手持白练,腾起一丈有余,玉腕轻抖,独孤樵但觉眼前白光倏闪忽收,定眼看时,玉女早粉面含霜,复立当地。
独孤樵尚未来得及喝采,又闻—阵“唰唰”声,青枝绿叶已如雨下,在玉女身周五尺方圆内铺成一圈!
独孤樵乍舌不已,却听玉女冷冷道:“独孤樵!你以为本姑娘便杀不了你么?”
独孤樵看看那圈青枝绿叶,又看看玉女,满有把握地道:“姑娘定然是杀得了在下的。”
玉女怒极,只以为独孤樵一味调侃于她,当即喝道:“独孤樵!你欺人太甚,本姑娘今日纵是败于你手,往日也定将让你死的苦不堪言!看招!”
独孤樵正自惶然,兀不知玉女为何怒气越来超甚,正欲再表歉意,然末等他开口,玉女说打便打。独孤樵忽觉气息窒闷,随后喉头一甜,就此昏了过去。
却说鬼灵子数年来一直跟着师父布袋和尚姚鹏行走江湖,虽也曾风光,且学到了不少本事,但总是觉得气闷。
姚鹏侠名卓著,身为江湖第一大帮帮主,统率群雄,武功盖世,但鬼灵子觉得自己恰若大树下的一株小草,始终摆脱不了师父的荫护。从散人谷中学到的本事,那是一桩也派不上用场的。
偶尔牛刀小试,那也是为捉弄瞿腊娜以寻开心。无奈时日一久,瞿腊娜便已习以为常,稍有过份,也不过给他一两个栗凿而已,而太过份他自己也不忍心。还得受师父责骂,端的憋气得紧,只想寻个觑儿偷偷溜之大吉,干一两桩大事以图新鲜刺激,更兼让人刮目相看。只可惜正所谓“知徒莫如师”,姚鹏看管得甚紧,始终难寻空子。后得知胡醉、童超和毒手观音三人计较已定,欲将各自的平生绝技传授于他,让他在第二个四年之约时独斗公孙鹳,且布袋和尚已然应允,鬼灵子更是叫苦不迭,暗中也不知叹了多少长气。
这日在皖西境内,忽与天山二怪相遇。鬼灵子暗道天助我也,如此这般哄骗一番,二怪大觉有趣,一口一个师祖地邀了布袋和尚前去饮酒。鬼灵子自言不胜酒力,奏准师父,让翟腊娜扶他先回落脚客栈口布袋和尚不知是计,又叮嘱瞿腊娜看管好鬼灵子,殊不知就此“着了道儿。”
方离酒店不到十丈,鬼灵子忽然道:“咦?!不对呀!”
瞿腊娜道:“什么不对?哼!你少给我耍滑头。”
鬼灵子嘻笑道:“你这话就更不对了,我且问你,什么叫耍滑头?”
瞿腊娜道:“你现在一相点儿醉意也没有,那就是耍滑头。
走走走,咱们这便找姚大侠评评这个理去!”
鬼灵子忙道:“师父他老人家正饮在兴头上,咱们这时去败他酒兴,那是千万不该的,何况……”
说到“何况”二字,就忽然转头看着瞿腊娜嘻嘻地笑。
瞿腊娜白了他一眼,问道:“何况什么?哼!我看你贼兮兮地笑,准是……准是……”
鬼灵子道:“准是什么?嗯?”
瞿腊娜一张娇面胀的通红。此时他二人均已及弱冠之年,更兼情意已深,翟腊娜本想说:“准是不怀好意。”忽又觉此言出之于一个女孩儿家的口里颇为不妥,便即强忍不言。
鬼灵子心机聪颖,个中之情焉有不知,故而有此一问。
瞿腊娜窘急之下,一时倒不知如何应答。
鬼灵子得寸进尺,续道:“若我所料无差‘准是’二字后面定然尚有四字,可要我将这四个字说出来么?”
瞿腊娜急中生智,冲口道:“是四个字又怎样?也不用劳驾阁下尊口,我自己说出来也就是了,哼!这四个字是:想耍滑头!”
鬼灵子微微一愣,心道这小姑娘倒也不笨,竟将我“顾左右而言它”的本事给学了去,应变得也算机伶,但若与“本师”相比,你却终究差着老大一截。
当下笑道:“照啊!方才是你说我想耍滑头是不是?”
瞿腊娜道:“是又如何?”
鬼灵子道:“也不如何。只是我再问你,你之所以说我想耍滑头,是因为你看出我其实一丁点儿醉意也没有,是也不是?”
瞿腊娜“哼”了一声,道:“正是!你跟令师说自己不胜……”
鬼灵子忙截口道:“对对对!简直太对了,你看我没一丝酒意,便说我想耍滑头,那么天下此刻没有一丁点儿酒意的人定然不下千万之数,就是说他们都想耍滑头了?是也不是?”
瞿腊娜明知这话大错特错,却不知如何辨驳,只道出一个“你”字便没了下文。
鬼灵子则口若悬河,续道:“当然凡夫中人天下事皆不可一概而论,方才是你我二人说话,与天下人可没没什么系。然就咱二人而论,依你看是谁的酒意多些?”
方才瞿腊娜一杯未饮,鬼灵子却多少喝过几杯。听鬼灵子如此问话,便自然而然地道:“我一杯未饮,又怎会有酒意了?!”
鬼灵子笑道:“这就是了,既然没酒意的人便是想耍滑头,就咱们二人而论,只怕……嘿嘿!嘿嘿!”
言下之意,竟是瞿腊娜想耍滑头的成份比他鬼灵子尚要多些。翟腊娜知自己斗口总是斗他不过的,当下跺足,道:“好!你等着,我去叫了你师父来与你理论。”言罢转身便走。
鬼灵子暗道要糟,若真让瞿腊娜此刻走去告状,凭师父的脚程,他今夜无论如何是溜不掉的,为今之计,还是先拖一刻算一刻,最好能说动这小姑娘一块跑,师父对这小姑娘挺放心,让他以为咱们一直在客栈卿卿我我,放开海量大喝,时间越长越好。
也不知我那两个老徒儿成是不成,不过好歹试试总比不试要好,能跑得远一些,开溜的机会总也越大。
心念电转,心头已有好数,当下故作不经意地道:“很好,你快去,我倒想试试自己这些年来功力进展如何,看能不能独自从师父眼皮子底下开溜。快去啊。”
瞿腊娜马上便停住脚步了,转过身来盯着鬼灵子,偏又不知该说什么。
鬼灵子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还不去?我好歹也得试试才成呀。”
瞿腊娜道:“哼!我偏不去,方才令师交待要我看管好你,若让你试成了,我可怎么对得起姚大侠。反正今夜我是跟定你了,你妄想再耍什么花枪!”
鬼灵子长叹道:“看来我今夜是溜不掉了。”
瞿腊娜咯咯笑道:“我一步不停地跟着你,看你如何开溜?”
鬼灵子道:“早知如此,方才我不告诉你自己的打算就好了,唉!”
瞿腊娜道:“现在你想后悔也迟了。”
鬼灵子道:“你真的要一步不停地跟着我?”
翟腊娜道:“正是。”
“你不后悔我会生气?”
“你生气又能怎样,哼!”
“真的?”
“真的。”
“君子一言——”
“驷……不,你这人坏也坏死了,我又差点儿上了你的当。
若你要开溜,那我就堵住你!”
“你干嘛这么怕我跑掉?”
“哼!”
“哼什么哼?我知道你是怕我那老叫化师父生气,是也不是?”
“是又如何?”
“其实你是大大的错了。”
“哼!”
“与你讲大道理谅你也不知,我只问你,数年来我那老叫化师父最急欲办的却是何事?”
“除胡搅蛮缠外,你又能讲什么大道理来了?!”
“这姑且不去论它,只是一句话便问住了你,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哟!你当我不知道么,姚大侠数年来将帮中的事务托给李长老、卢长老和王长老三人照管,为的便是抽身到江湖中找寻独孤樵独孤公子。”
“哟!真看不出来你也明白了这一点,佩服!佩服!”
“少跟我来这一套。”
“好好好,我再问你为何独孤公子的拜兄胡大侠和童少侠都不急,偏是我师父最急?”
“这……这大约是胡大侠和童少侠忙于追杀任空行等人,才将此重任交给令师姚大侠的吧?”
“错了错了!错之极矣!自作聪明,可笑啊可笑!哈哈!”
“你得意个什么劲!哼,谅你也是不知。”
“若我不知,天下更无一人知晓的了。嗯,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在这儿说不是一样么?我看你是想捣鬼。”
“这儿人多耳杂,实有不便,好吧,有些话实不便直言相告,若你连当年送你回峨嵋山的是何人也不想知道,那咱们这回酒店去了也。”
“你……你是说已知道当年差你田二叔夫妇送我回蜀中的那蒙面人是谁了?!”
“你想知道?”
“他……他?!”
“你真的很想知道么?”
“当然很想!我们整个峨嵋派都想找到那人报恩,只是不便强问田三侠。你快说他是谁?!”
“那人不愿泄漏身份,在此他说多有不便,咱们还是回酒店的好,否则家师若喝醉了,我那两个老徒儿可不怎么会服侍人。”
“不!不!姚大侠酒量如海,不会轻易便醉了的,咱们这便去寻个没人的地方,你告诉我那人是谁,好么?求求你了,我这一辈子都会感激你的!”
“这……不大方便吧?”
“不!方便的!”
“你说不妨么?”
“嗯。”
“既然如此,我便不妨告诉你,今夜我是想走开……”
“你想溜走?”
“等我把话说完嘛。今夜我离开师父,那是大有道理的。”
“哼!我再不信你的鬼话了!”
“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不过我可告诉你一句,便是那蒙面人差我那两个老徒到此地来的。”
“这不可能。”
“那人差二怪来,要他们缠住家师,让我去办桩大事,因为此事普天只有我陆小歪一人能办成。”
“也不知差,莫非你比令师姚大侠还更了得么?!”
“若论武功心智,我自是不及家师之万一,但世间事,并非全靠武功能解决的,俗言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譬如若论机关设阵、妙手空空和赌技,家师大概便及不上我这做徒儿的了,哈哈!”
“你不学好,那些下三流的勾当,姚大侠自然及你不上了。”
“非也非也!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何况我之所学,正好替你那救命恩公办这桩大事。家师武功虽高却偏不能,你信是不信?”
“你——?你没骗我?”
“你总是疑神疑鬼,难当大任,哼!若错过明日辰时,你非但见那救命恩公不到,且那人委托咱们办的大事,只怕也难以办成了。”
“真的?咱们能见他?”
“别罗嗦了,快随我走。”
“……?”
“事急从权,你还犹豫什么?是了,你不想见那救命恩公,也不想替人家办区区一桩事,那就算了……”
“好!我跟你走,若你骗了我,我在姚大侠面前横剑自刎也就是了!”
当下二人疾奔出镇,径投西南,只三、四个时辰,已至大别山区。
其实数年来鬼灵子也一直在猜测那差田归林夫妇送瞿腊娜回峨嵋之人是谁,隐隐约约似已有所悟,却总证实不了。他曾随师父到过柳家堡一趟,其时白马书生柳逸仙已召回了三弟田归林,黑力铁姑也在堡内,却唯独未遇师姐柳玮云,柳念樵已近五岁了,除喜爱装扮鬼脸作弄人外,对世事尚一无所知——白马书生绝不许他离堡一步。鬼灵子在瞿腊娜求恳下,使尽诸般解数,也未能从田归林和铁姑口里探得一丝口风。饶他机智百出,也是一无所获。
此时他骗得瞿腊娜他逃开师父,心头总在盘算如何能使她不再起疑,虽想好了无数说词,均觉不甚妥当。心头正自忐忑,瞿腊娜忽然收足转身道:“此地离姚大侠已过百里之遥,又是万山崇岭,你算是溜掉了,可以告知我那救命恩公是谁了吧?”
鬼灵子故意神秘兮兮地四处环砚一番,才道:“当夜你以为我已命赴黄泉而拳剑自刎,那份深情我陆小歪是终生感激的。”
口上这么说,心头却飞快盘算,如何能将一大通谎话编的毫无破绽。心念电转,便已有了计较,正欲再言,却听瞿腊娜道:“什么深情不深情,是我自己愿意,也用不着你谢了。”
鬼灵子道:“真的么?那就算了。”
“什么算了?”
“找也不必说那人是谁了。”
“你——?!”
“好好好!看你急成那般模样,我说了便是。我问你,当夜你正欲挥剑自刎之时,可有了个蒙面女子出手相救?”
“是,我……”
“送佛送上天吧,我不妨再告诉你,救你性命,差田三叔夫妇送你回峨嵋,以及今夜令二怪来缠住家师的,原本是同一人。”
“啊?!”
“你倒是猜猜看,我师父何等精细,怎会轻易上了天山二怪的当,那差二怪来的人,自是来头极大,你只往这方面去想可矣。”
“能差田三侠夫妇的前辈大侠,江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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