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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浪子神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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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太,晚辈姊妹不曾妄用。”
  “我不想改变初衷!”
  “师太!”东方月华跪了下去。“这‘般若三式’是您毕生心血所聚,如果传之不全,将是武林一大憾事,而晚辈姊妹如果不能为武林除恶了断亲仇也有违当初师太救生授艺的德意,所以务请成全!”
  “无缘师太举头望天。
  暗中的浪子三郎暗忖:“东方月华姊妹已练成‘仙女投梭手’,虽不霸道但已足可傲视江湖,她姊妹还兼具有出手无失的‘金蝴蝶’杀人利器,现在又精研什么 ‘般若三式’,要是以后心术不正,将成为一双可怕的女魔。‘无缘师太’口口声声要修成正果,但武林人终竟是武林人,跳不出 ‘武’字的圈子…… ”
  “起来!”无缘师太出声。
  “师太答应了?”
  “要你起来!”
  “是!”东方月华起身。
  “现在你从头演练。”
  “遵令!”东方月华喜之不胜,立即凝神壹志,垂眉低目,作出庄严法相,双手在胸腹之交捏出—个很古怪的佛诀,然后抬头,眸子里射出两缕细细的芳丝,双掌攀势划出,动作很慢而且点滴分明。
  浪子三郎不由骇然,这“般若三式”果然霸道叫绝,所取角度和攻击部位都大脱武术常轨,光是远观便已使人产生强烈的压迫感,他自问还真应储不了,天幸有这机缘能看到表演的慢动作,于是—丝不漏地专心强记。
  东方月华演完收势,
  “现在看清楚,我只做—遍!”
  “是!”东方月华神情肃穆。
  “无缘师太”很慢很慢地做了一串动作, 口里同时念着:“心向天,气还虚,引源归经,上下交征,中府环流,遵脉以贯,了因成果,记住了?”
  “谢师太大恩!”东方月华又跪了下去。
  浪子三郎也记住了,这是不世的机缘。一个天份高基础又深厚的练武者,其对武学之道的领悟力是惊人的,而对这方面的记忆力也相当强劲,犹如磁石这于金属,—吸附便牢不可分,这就是杰出高手之所以杰出的原因。
  他悄然离开了,现在,他必须找—个安静的地方,趁着他记忆鲜明,把所获消化融通归入本身,这中间不能有任何干扰,以免有任何干扰,以免有点滴的遗漏。
 
第十三章 救生授艺

 
 
  距“无缘庵”里许的杂树林中,浪子三郎整个人埋在浓枝密叶中全心全意参研“般若三式”,他不但参研这三式,还要研创破解之道。
  他藏身之处十分隐密,即使有人从旁边经过也无法发觉。
  天才与常才之间的差距相当大,有时简直不能以道里计。浪子三郎的武道天才,他现在不是习练一门武功需要投入很长的时间,他现在要用的是心力,以本身的优越基础把新的加入融会贯通,当然,这在一般人是无法办到的。
  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不休息,绝对地完全投入。
  现在是第三天的午刻。
  “哇呜!”一个震天第啸,浪子三郎从茂密的树叶中冲云而起,凌空一个盘旋,点尘不惊地飘落地面。
  他心头充满了狂喜,因为他已经成功了。
  两天两夜,换了常人两三年二十年也未必成功,有些深身的武功,—般武林人连练的资格都没有,秉赋问题。
  “何事如此忘形?”苍劲震耳的声音。
  浪子三郎陡吃一惊,立即转身。
  五步之外,兀立着,—个白眉长垂的老人。
  “师父!”浪子三郎欢叫—声,连扑带跪。“您老人家怎会在这里?”
  “被你那声鬼叫招来的。”
  “师父……就在附近?”
  “唔!起来吧。”
  浪子三郎再拜而起。
  “无缘庵就在——”
  “为师的去过了!”
  “已经见到‘无缘师太’?”
  “见过了!”老人的神色黯然下去。
  “徒儿可以请问结果么?”
  老人定定地望着浪子三郎,许久——一
  “有缘实无缘,无缘却有缘,你懂么?”
  “徒儿愚昧,请师父明示?”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有缘始能会合,然而造化弄人,合而又分,便成了无缘。若说无缘,偏偏又重逢有生之日,虽只一面,仍然是有缘。”长长吐—口气又道:“天意谓之命,人意谓之孽,不能全委之造化!”
  “徒儿懂了!”
  “你真懂?”
  “这……徒儿仅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好!为师的一生行事秉持天心人性四字,但求无愧,不求人知,所以被目为‘怪’,你我师徒一场,不能使你心有芥蒂,听为师的说个故事……”
  “徒儿恭听!”浪子三郎垂手肃容。
  老人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故事一———
  “很多很多年以前,中原武林出现了—个非常自负的年轻武士,行事不同流俗,由于武功高而目空—切,是以几乎没有朋友。在他盛名如日中天之时,又出现了一个女之凤,被誉为江湖第一美人……”停住似缅怀。
  浪子三郎点头,他知道故事中的人物是谁。
  好一阵,老人才又继续—一—
  “那女人的武功和她的人一样超凡绝俗,风靡了整个中原道,无数年轻人趋之若鹜,然而她一样是目高于顶,对一般同道年轻武士不屑一顾。有一天,她碰到了那个自负的年轻武士,双方一见钟情,但心里有意表面上丝毫不露,因为双方个性都倔,谁也不愿将就对方……”
  老人又停顿了片刻——
  “双方若即若离过了数年,在—次偶然的机会中,双方不期然地共同对付一个势大如天的邪恶门户,于是双方距离一下子拉近,论及了婚嫁,龙凤之配,幸福可期,不知羡煞了多少同伴……”
  老眼放光,似乎又回到了往昔的绮梦里。
  “很不幸!”目光黯淡下去。“女的有次不小心中了仇家的陷阱而伤了容貌,这对以美人自傲的她是无法忍受的打击,于是,她不告而别,人从江湖道上消失,那男的疯狂地在找寻好,整整一年,两人重逢,她的容貌已复,双方都表庆幸,以为好事 可偕,孰料不久之后,男的发现她跟另一个男的时相过从,于是情海扬波……”
  浪子三郎很想插嘴,但忍住了。
  “双方在一次剧烈争吵之后分手,后来,这男的找上那男的,经过解释才知道是—场误会,原来那男的是她复容的恩人,女的跟他来往是基于感激之情并未变心,那男的坦白承认深爱女的,但誓言不会横刀夺爱……”
  老人眼浮泪光,久久不语。
  “以后呢?”
  浪子三郎憋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之后……年华逝去,直到今天!”
  短短几个字道尽了人事沧桑,岁月无情,一步之失,遗憾终生。
  浪子三郎算完全明白了“造化仙翁”与“无缘师太”跟师父之间的—幕情海悲剧,真是情天莫补,恨海难填。
  老人缓缓转身……
  “师父,您……”
  “大愿已了,心里已无滞碍,山中古洞静等大限,你好自为之!”
  说完举步。
  “徒儿事了便回山……”
  “不必,为师的心已如槁木死灰,从此不见任何人。”
  “师父……”
  浪子三郎泪下,冲上前去。
  老人已快速飘去。
  浪子三郎呆住,泪水如断线珍珠。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想到小翠,因为小翠也是曾经被毁容的,由小翠联想到身材举止酷似小翠的文兰……
  他的内心感到—片空茫。
  五天后。
  太原赵寡妇家。
  时间是过午。
  老小子与浪子三郎已喝得醉眼迷离仍不肯下桌,赵寡妇热了三次菜,见两人已经不动筷子,进房休息去了。
  “我说小子……”老小子勉强撑起眼皮:“你说你碰上一个俏妞从背后看很像小小妞,那正面呢?”
  “完全不是!”
  “那不就结了,体形相似的太多,说不定你将来会碰上—百个,这是你太想她的缘故,她真的毫无消息?”
  “废话,要有那么一丁点我还不碰破头去追。”
  “你很喜欢她?”
  “不错,她的德性跟我同科。”
  “不爱小浪女了?”
  “不是不爱,只是……她有点不太看得起我,她公然骂我想娶她是做梦,哼!这本来是她自己的诺言,现在翻脸不认帐,我知道她是看上了浪子十三,老小子,你看我浪子三郎那点不如浪子十三,只是少了个十字而已。”
  “不错,浪子十三想当我的徒弟我老人家还不要哩。”
  “哈!所以我有办法治小浪女。”
  “哟!怎么治法?”
  “有两个办法……”
  “哪两个办法?”
  “第一,先看不起她!”浪子三郎眉飞色舞,仿佛相当得意于自己的主意:“这一招是老浪子教我的,一个人要是被人看不起就先看不起他,这是对付自认为了不起的人,尤其是女人的最佳办法,你认为如何?”
  “很妙,不愧是老浪子,换了别人绝对想不出这记妙招!”
  老小子竖了竖大拇指,还干上—杯酒。
  浪子三郎更得意了。
  “第二,我要大大扬名超过浪子十三,要她来求我。”
  “哦!也是妙招,你准备如何扬名?”
  “最便捷的路便是打败‘江湖第一人’江天尺。”
  老小子两眼顿时瞪得老大,狠盯着浪子三郎。
  浪子三郎也偏起头回瞪。
  “怎么?这招不妙?”
  “小子,你有没有想过你有多大道行?”
  “不打怎么会知道?”
  “你要是能跟我老人家打成平手就有资格斗江天尺。”
  “不管用!”浪子三郎直摇头。
  “什么不管用?”
  老小子的两眼瞪的更圆。
  “老小子你不想想,虽然我答应做了你的弟子,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师徒的名份,做徒弟的能对记名师父放手开打么?再说,既然放不开手,还能证明个屁,所以我说不管用;你放心,我斗江天尺吃不了亏,打得过一举扬名,你老小子脸上也有光采,要是打不过,嘻嘻,我会溜。这门功夫我可是专才!”
  “先不说这个,我问你件事……”
  “老小子,别故意把话岔开,我……”
  “听我说,记得那小小妞曾经向我老人家当面表示过,她喜欢浪子十三也喜欢你小子,一个大姑娘家同时喜欢两个男人,说出口来居然脸不红,这算什么?”
  “嗨!我就是喜欢她这一点。”
  “你小子什么意思?”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她这么说表示她坦荡,胸无城府,也不矫柔做作,一个女人喜欢两个三个是应该的,别人不敢说出口她敢,喜欢两个并不是嫁给两个,是同时看上各有千秋的两个,最后当然是两个中选一个。”
  浪子三郎这番似是而非的歪理说的可是振振有词,大有谁也驳不倒我之概。
  “她这么告诉你?”
  老小子吐了口大气。
  “像我这样聪明的人何必要人告诉,想想就知道。”
  “小子……”
  老小子有些哭笑不得。
  “老小子,你要问的也问完了,反正小翠现在下落不明,说什么都是空的,现在言归正传,你答应过我武功有成,就安排我斗江天尺,现在我自信……”
  “不,我老人家话还没说完。”
  “咦!什么毛病?”
  “别管江天尺,你得先斗浪子十三!”
  “为什么?”浪子三郎一下没会过意来。
  “嘿嘿,争风,你必须要先跟他争,赢他,小小妞才是你的,他不会拱手把小小妞让给你对不对?”
  “哎呀!老小子,你说‘争风’这两个字多难听,应该说是‘争雄’,自古美人爱英雄,母的总是喜欢公中之雄。”
  老小子正喝进一口酒,几乎要喷了出来,总算硬憋住吞了下去,可是鼻孔里已见水滴,他破例地咧嘴一笑。
  “你自命是公中之雄?”
  “当然!”
  浪子三郎挺了挺胸,作出英武的样子。
  “你有把握赢浪子十三?”
  “不必,我只消斗败江天尺,浪子十三自然会知难而退,小小妞也会闻风而来,至于小浪女……嘿嘿!”
  没说出来,但可想而知。
  “你还要斗江天尺?”
  “不错,这主意绝对不改。”
  老小子闭目思索了一阵,然后忽地张开道:“好!我老人家为你安排,你的鬼心眼不必在我老人家跟前卖弄,不过,我老人家不反对你吐气扬眉,爬上巅峰。”
  浪子三郎“嘻嘻!”—笑。
  老小子又道:“记住,现在去打坐调息,养足精神,三更时分你到城南的‘龙神祠’来,不可有误!”
  浪子三郎收敛起嘻容,很正经地说:“遵命!”
  老小子笑笑道:“难得你说出这两个字。”
  月西斜。
  一株荫覆数亩的老榕树沐浴在银光里,这株古榕树当地人称作龙树,龙神祠便在树荫之下,大小等于—个谷仓,较之一般的土地庙高明不了多少。
  祠前有口大水井,据说有条龙在此破地升天,传说归传说,反正就是那么回事。
  将近三更,浪子三郎准时来到。
  他是兴奋又紧张,斗“江湖第一人”可是件震惊武林的大事。
  老小子如何安排他无从想象,总之今晚是他有生以来的第—次豪举,他没有十足的信心,只有全力以赴的决心,到底是为了成名或是争胜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一阵风过,他下意识地感觉到一阵寒意。
  步人浓荫,筛下的月光洒了—地斑剥。
  祠没有安大门,是两扇透空的木栏栅,洞开着,里面是个小天井,—个大石香炉对着神龛,只消十几个人便可把整个空间塞满,黑樾樾没灯没火,显得无比阴森,当然,这种小神祠入夜以后是没有信徒光顾的。
  浪子三郎到了木栅门外,朝里张了一眼,静立着。
  将近盏茶时间仍没有丝毫动静,只有蚊子的嗡嗡声。
  浪子三郎心里起了狐疑,三更已到却不见人影,最低限度老小子也该现身知会一声,他是怎么安排的?
  突地,浪子三郎听到一个很古怪的声音传自祠里,像家畜的喘息,又仿佛重病者的呻吟,这是什么声音?他转身面对着栏栅,里面太黑,什么也看不到。
  “里面什么人?”他喝问。
  “嗯!唔!”是人的哼声,很明显。
  他直觉地感到情况不妙。
  他跨了进去,绕过大石香炉,运足目力望向神龛,神座前的地上躺了个人,哼声已止,他的心突然收紧,向前逼近些,仔细一看,“呀!”他惊叫出声,躺着的赫然是老小子,这可是怎么也想不到的事。
  “老小子,你怎么啦?”
  回应的是一声怪哼。
  不用问也知道是老小子遭了意外,他大跨一步,蹲下身。
  “老小子,你受伤了?”
  “我……我不是……江……的对手。”声音很孱弱。
  “你受了重伤?”浪子三郎的心向下一沉:“别急,让我看看你。”
  说着,伸手探试老小子的经脉穴道。
  脉息若有若无,似乎感觉不到,穴道大部分不通,气如游丝,这是濒死的征兆,以老小子的能耐,怎会伤到如此地步?
  他的手脚有些发麻,头脑也嗡嗡作响,一份深重的自责从心底涌起,如果不逼老小子安排斗江天尺,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个高年的老人如果就此结束晚年,此心何安。
  急急摸出一粒师门特制的伤丹塞进老小子口里,然后坐下,双掌心分别贴上“脉根”和“气海”二穴,徐徐输入本身真元,这种情形之下切忌操之过急,如果输元过猛,一断便回天乏术了。
  一般内家高手输功救人,必须趺坐凝神,人气一身,物我俱忘,是以必须有个护法,而他不必,这就是他的武功超凡逾常之处,江天尺可能还隐身在暗中,随时可施突袭,所以他一方面输元救伤,一方面还得注意防备。
  足足半个时辰,老小子终于有了生机。
  汗水使他的外衣都湿透,仿佛被雨淋过,当然,如果不分心警戒,他不会到这种程度,真是难为了他。
  又过了盏茶工夫,眼看就将功果圆满……
  “唰!”空气振荡,一样黑忽忽的东西飞射而至,他连转念的时间都没有,急收手挥出,那东西被反震回去。
  “哗啦!”一声大响,那东西砸在石香炉上,碎落,是一片屋瓦。
  浪子三郎飚出,足尖稍沾香炉边,从天井中笔直射起一旋,落在祠顶, 目光扫视之下,只见—条黑影淡烟般消逝在十几丈外的野林中,这种快速玄奇的身法,表示出对方的功力已到了相当惊人的境界。
  是江天尺么?
  如果是江天尺,以他的身份名头不可能一袭而遁,那会教人笑掉大牙,是什么人逮到这机会出手偷袭?
  他正要追下去,突然想到老小子,这一岔后果很难想象,如果是有心人来个调虎离山,老小子可就……
  心念之中,他疾掠回去。
  老小子仍躺在地上。
  他惶急地伸手一探,手收不回来,人瘫坐下去,脑海顿时一片空白,仿佛坠入了冰窟,全身冷透。
  老小子已断了气。
  不知过多久,他才稍稍回过神志。
  老小子竟然死了!
  又过了许久,他翻身改坐为跪,泪水哗哗而下。
  “老小子,是……我的错,我是真正杀你的凶手。”他哀哀哭叫:“老小子,我现在该称你一声师父,虽然……说好了不计名份,但我们这间已经有了师徒之实,你已经教了我不少。老小子……我发誓要斗杀江天尺,让普天下都知道浪子三郎是你的徒弟,我要为你造一座大墓,就在此地,刻上你的大号和我的小名……”
  月已沉。
  祠里已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老小子,你一定不会瞑目,可是……我无法回天,你就原谅我吧,逢年过节,我一定来坟头烧纸插香,带酒食来陪你共醉。”抽咽了一阵又接下去:“老小子,师父,当初相约称呼不变是因为我已经有了师父,现在……我那师父在有生之年不容我再见,而你又走了……遗憾的是我现在还不知道你的来路,托个梦告诉我好么?”
  赤子之心,由衷之言,的确感人至极。
  他用手轻轻扶着老小子的遗体,像对一个至亲的人。
  悲声已止,泪却不停。
  他跟老小子表面是没大没小,但经过这些日子,培养出来的感情是真挚的,没有半点虚假,再加上自责,他的悲伤是回倍的。
  就这么坐着,守着……
  远处传来村鸡的啼唱,时近五更。
  浪子三郎忽然起了一个念头,真正阻挠自己救人的不管是江天尺或是别人,有可能会回头看结果,这是擒凶的一个机会。
  想着,开口道:“老小子,你生而为英,死必有灵,你把凶手引来,我要为你讨公道。”
  说完,翻身拜了一拜,出祠门,飞身上了树桠杈,居高可以望远,任何会动的东西只要接近便无所循形。
  鸡声三唱,东方已现鱼肚白。
  浪子三郎开始失望。
  突地,一条黑影远远飞闪而来。
  浪子三郎心头大动,揉揉眼证明不是眼花,登时精神陡振,心里暗道:“你终于逃不出我的神算送死来了。”
  人影很快地便到了老榕树下,面对祠门。
  浪子三郎如飞絮般飘落,无声无息地欺到来人身后,冷冰冰地道:“好小子,我等你……”话只出口半句,忽然觉得不妙,看身影是个女人。
  来人突地回身。
  “三郎!”
  “啊!”
  浪子三郎惊啊—声,呆了,大出意料之外,来的竟然会是赵寡妇。
  在他的心目中,赵寡妇并不会武功,但从刚才的身法来看,她不但会武功,而且还是一流的高手,看来自己的江湖经验太浅薄,竟没看出来,对了,老小子叫碧桃,落脚在她家,彼此定有渊源,她会武功便不足为奇。
  “三郎,结果如何?”
  “老小子,他……”喉头哽住,说不下去。
  “他怎么啦?”
  “死啦!”浪子三郎眼睛又湿。
  “什么?他老人家已遭到……不幸?”
  赵寡妇惊震,但明显地没有悲伤之情,像是听到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死讯,声调如此,脸上的表情并不强烈。
  浪子三郎的反应是相当敏锐的,立即感觉到异样。
  “我不知道大娘有这么好的身手。”
  “我曾经向人说过,刀马旦出身,会那么几下把式。”
  “能有这么几下把式的并不多!”
  “你说笑了。”
  “老小子跟大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浪子三郎目泛精光,直照在赵寡妇脸上,想测定她将要回答的有几分可信。
  赵寡妇沉吟了—下。
  “三郎,坦白告诉你,他是我大师伯。”
  “啊,难怪。”
  “我大师伯他人呢?”
  “在神座边!”
  “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奔了进去。
  老小子仍是那么直挺挺地躺着。
  浪子三郎不吭声,他要再观察赵寡妇的反应。
  赵寡妇蹲下身去用手探了探直起身来。
  “三郎,我看你非常伤心?”
  “当然,人非草木。”
  “放心,老小子死不了。”
  “什么?”浪子三郎是真正地震惊了:“人都已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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