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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郎-白雪刀-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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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听,这哪像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说的话?

  徐鸣山却一直跟着她出了大院,走进一片茂密的梁林中,神色也一直是正正经经的。

  可当宋沁停住脚转身时,看见的却是个一点也不正经的徐鸣山,他正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似乎已欣赏她很久了。

  宋沁的脸“腾”地红了,蓦地骈指如风,戳向徐鸣山双目中,口中叱道:“看你还乱看!”

  徐鸣山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仰,连着退了三步。尚未直起身,宋沁的手指又已逼了上来。徐鸣山斜斜一闪,远远躲开,笑道:“小姑奶奶,侄儿的这双眼睛,千万不能给你。”

  宋沁怎会真的要他的眼睛?但徐鸣山居然说出“不能给你”四个字,宋沁又怎能不生气呢?

  徐鸣山微笑道:“这双贼眼若是没了,沁姑的花容月貌,我就看不到了。我看不到最小事,世上少了一个能欣赏沁妹的男人,那才是大事了。”

  宋沁恼羞成怒,正想给他点苦头吃吃,突然林外一声干咳响起。

  徐鸣山马上就蔫了:“是我爹。”

  来人正是他父亲,八虎之首徐风涛。

  徐风涛是个木讷深沉的人,这样的人武功一般都极扎实,不出名则已,成名则天下皆知。

  徐风涛挤出一丝微笑,朝宋沁点了点头:“师妹好。”

  宋沁又气又羞,干脆没理他,心里却把这个“大师兄”骂了个狗血淋头。

  徐风涛这人很不识趣,全然没在意宋沁的冷淡,接着又道:“鸣山这孩子没大没小的,喜欢乱开玩笑,万望师妹莫要见怪。”

  此话比当头浇瓢冷水还令宋沁心寒。徐风涛一直在强调辈份,可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徐风涛为什么要反对她和徐鸣山的事?

  “鸣山,还不掌嘴!”徐风涛冲着儿子大喝道:“你告诉师姑,说你再也不敢以下犯上了!”

  徐鸣山苍白着脸,一动不动。

  徐风涛冷笑:“怎么,难道你还想要我亲自动手?”

  徐鸣山咬咬牙,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大声道:

  “师姑,侄儿再也不敢冒犯你老人家了!”

  他俊美的左颊上已浮起了五条红痕,可令人心碎的是他眼中的痛苦和绝望。

  宋沁一声呜咽,扭头冲出了树林。

  徐风涛目送着她的背影消失,冷冷笑道:“鸣山,你记住,从今后不许和她胡来。”

  他连看都没再看儿子一眼,背着手慢吞吞地走开了。

  徐鸣山木然又在林中,许久许久没有动。 
 



  
第五章 深山中

 
  虎山脚下,有一座不算太小的小镇,叫方家桥。三百余户人家,沿一条小河两岸散居。这条小河叫做津河。

  虎山是方家桥附近惟一的一座大山,虎山派名振天下,方家桥的人颇引以为自豪,镇上的治安也得以加强。

  居民们安居乐业,都尊称宋朝元为“宋老爷”,遇到外地人,常挂在嘴边吹上几句。

  方家桥的安宁给方家桥的镇民们带来了财富。宋朝元的不少门人弟子,便居住在镇中,经营各种行当,既是镇民,又兼司暗探,镇上有一点风吹草动,宋朝元马上就能做出反应。

  因此,虎山派能雄踞天南,一来是因为他的威德过人;二来是因为武功不凡;三来则是因为虎山派有这种“全民皆兵”的优势。

  沿津河出方家桥,西行十数里,便已进入绵延不断的深山。山谷中散居着零星山民,三五户便可形成一个村落。

  桃花坞就是一个小村落的名字,坞中仅有十来户人家,满山遍野却种着数不清的桃树。

  时令正是仲春,整个山坞桃花灼灼,灿若云霞。然而,山野中的桃花是十分寂寞的,没有姑娘和小伙子来欣赏,也没有诗人墨客为之吟诗作赋。

  深山少书生,在方家桥设蒙馆的老夫子也老却风情。

  不来赏花了。桃花坞的村民们关心的也只是既可以吃又可以卖钱的桃子。

  离桃花坞口不远处,有一座孤独的破庵,黯淡的匾额上,字迹斑驳,如果你仔细辨认,还是能认出“普渡庵”

  三个字来。

  普渡庵早已残破不堪了,它就像个垂死的人,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连满坞的桃花,都未能给它添一丝活力。

  山民们称这为“观音庙”,也将所有的寺、庙、庵、观一律称为“庙”。这倒也简单明了,因为不论和尚道士,都是出家人,他们住的地方,为什么不能有统一的称呼呢?

  山民们的质朴自有其玄妙无极的道理。

  普渡庵的香火已断了许多年了,山民们虽敬鬼神,却也未必总愿以财帛美食祭祀之。

  据说二十多年前,这里住过一位年轻尼姑。没多久,受不了浪子们的聒噪,弃庵而去了。从那时起,庵中使不再有人居住。

  从桃花坞到普渡庵,有一条小径。路上长满了齐腰深的野草,毒蛇成群,野兔扎堆。

  今天傍晚,荒凉诡异的破庵中,竟有一缕炊烟袅袅而起。

  落日还贴在西山上,背阳的山体呈出深沉的黛色,向阳的山脊却是一片凝重的金黄。这两种颜色的对比,给人一种沉重而又欣喜的感觉。

  炊烟溶入了西天嫣红的晚霞,云霞间露出的几方天空,才是真正动人心魄的。看着那雍容、庄严、华美、淡雅的天空,你会忍不住流泪。

  但若是没有了人,这一切又有谁来欣赏呢?

  绿袍人盘腿坐在火堆边,呆呆地仰望着西天,眼中有一种无法形容的奇异的神采。

  支架吊起的破铁锅中,煮着几大块兔肉。汤水沸腾,香气扑鼻,可绿袍人却似一点也没闻到。

  他已被这辉煌而又无奈的落日吸引住了吗?

  他想起了什么呢?

  “无可奈何日落去,

  似曾相识人归来。

  破庵香兔共开怀——

  畅饮一番哪!”

  庵外传来了肖无濑阴阳怪气的歌声,绿袍人浑身一颤,似已从沉思中醒来。

  他朝夕阳看了最后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他有些喜欢肖无懒,又有一点讨厌。两个月来,这小子一直跟着他,喋喋不休地缠着他要求他加入白袍会,很让他头疼。

  肖无濑一步三转地旋了进来,右手举着一只硕大的葫芦,面上笑嘻嘻的,好像上午自己压根儿没受伤。

  绿袍人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低下头看着火苗出神。

  肖无濑一屁股坐在绿袍人对面,将酒葫芦放到火堆边,自己伸头凑到锅边美美地嗅了嗅,嘻皮笑脸地道:

  “赵大哥,这兔肉煮得真地道,嘿嘿,嘿嘿。”

  绿袍人没理他,伸手拿过葫芦,拔开塞子,喝了一大口,将葫芦又递给肖无濑。

  肖无濑不接:“赵大哥,小弟我酒量不行,还是你喝吧!小弟只想多吃几块肉,嘿嘿。”

  “嘿嘿”声没停,他抓住一只兔腿的手突然一麻,只得缩手,叫道:“已经熟了,再煮就烂了。”

  绿袍人冷冷道:“再等会儿。”

  绿袍人的声音含混不清,似乎舌头短了一截似的。

  肖无濑苦笑:“好好好,等会儿就等会儿。”

  绿袍人站起身,看也不看肖无濑,闪身进了草丛之中。

  肖无濑小口抿着酒,一边嗅着肉香,一边琢磨着这个“赵大哥”。

  他实在弄不清楚,赵大哥究竟是什么人,他也不明白赵大哥从哪里来。

  他弄不清楚的只有两件事,其一,赵大哥的身世极其诡异,武功也玄妙莫测。其二,赵大哥以前来过虎山,而且这次重来,一定和复仇有关。

  他每次看见赵大哥沉思时的神情,心里就忍不住发紧。

  “不管他到这里干什么,我都一定要帮他拼命,就算要跟虎山派开仗,我也不在乎!”肖无濑自言自语地道:

  “要是他肯加入白饱会就好了……”

  他决定,一定要不惜一切,将赵大哥拉进白袍会。

  想起了白袍会,肖无濑的眼睛就亮了。

  白袍会是个什么样的帮会,江湖上知者不多,白袍会的帮主是谁,恐怕也没几个人能说得出来。

  这并非因为白袍会势单力薄,而是因为白袍会才刚刚露面一年,是个新兴的帮会。

  帮主秋水,不知其为何许人也。武林中以前压根儿没他这号人,再加白袍会成立以来,几乎没什么惊天动地的表现,谁会将这种难成气候的小帮会放在眼里呢?

  然而,肖无濑和其他白袍会的徒众,却十分清楚白袍会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大。

  白袍会又名“弃徒会”,收罗的全都是各帮派的弃徒,都是因冤屈而被逐出门墙,走投无路的人。秋水招集这些弃徒,教他们武功,号召他们团结起来,准备复仇。

  肖无濑就是十年前在洛阳被秋水从嵩阳七子剑下救出来的,那年他才十四岁。

  对于白跑会中的一百多名徒众来说,秋水是他们的恩人。秋水给了他们复仇的机会,秋水要他们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去死。

  白袍会就像是一团复仇的烈火,行将燃遍武林。只可惜,没有一个门派能察觉白袍会的这一意图。

  秋水的武功如何,白袍会的徒众们也都不知道。但他们的武功大多得到了秋水的悉心指点,他好像对天下所有的武功都有极深的了解。

  你可以说秋水是个野心家、阴谋家,你甚至可以说他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疯子。但你不能否认,秋水是个有胆有识的人,你可以称他为枭雄,但绝不能视其为狗熊。

  天下本就有很多不平之事,却又有太多的想息事宁人的人。对那些受害者来说,为什么不能给他们一个要求公平的机会?

  肖无濑想起了秋水,心中忍不住又充满了感激。

  若非秋水救他,他早已和姐姐一起死了。若非秋水指点他练剑,他恐怕一辈子也报不了仇。

  可是肖无濑在正月十五的复仇举动,却是瞒着秋水进行的。

  他得知嵩阳七子将去长安,便偷偷跑出了总舵。如果秋水知道,肯定不会让他去的。因为秋水曾明确告诉过他,他要想报仇,至少还要再苦练十年。

  可肖无濑等不及了,他不相信自己报不了仇,他认为嵩阳七子的剑术已无可观之处了。

  结果证明,秋水是对的,若非赵大哥及时现身相救,他绝对会被分尸。

  他觉得很对不起帮主,日后见了面,他一定要请帮主好好责罚自己。

  他的思路又转到赵大哥身上来了:如果赵大哥真的是来向宋朝元寻仇的,结果会怎么样呢?

  ——凶多吉少!

  肖无濑摸摸还在隐隐作痛的左脚,不禁想起了那个嘻笑嫣然、毒辣异常的女孩子。

  “妖精!”

  这就是肖无濑对宋沁的评价。

  如果赵大哥真的和宋朝元有仇,那么,就凭赵大哥和他两个人,根本就不会是虎山派的对手。

  那就拼了!

  肖无濑抓起葫芦,猛喝了一大口。

  绿袍人从草丛中钻了出来,手中抓着许多野草。

  肖无濑不明白这些野草有什么用。

  绿袍人将野草扯碎,扔进了锅里,热气中顿时泛出一股浓郁的葱香。

  肖无濑大笑:“赵大哥,你是偷葱去了?”

  绿袍人摇摇头。

  肖无濑奇道:“不是偷的,莫非是要的?”

  绿袍人又摇摇头。

  突然间,庵外有人笑道:“那是野葱!”

  天色已很暗,肖无濑看不清这人的面庞,只觉得火光映在那人身上,紫光闪动。

  那人停在三丈外的地方,笑道:“肖公子大约不是山里人,不知此地山中,多有野葱野蒜,香气独特得很。”

  肖无濑哈哈一笑,道:“阁下想来也是被肉香酒香引来的?”

  那人笑道:“正是。只是来的有些莽撞,有点不好意思。”

  肖无濑道;“相见即是有缘。阁下何不坐下,吃几块兔肉,喝几口烧酒,海阔天空地聊一聊呢?”

  那人居然真的就走到火堆边坐下了。肖无濑看着绿袍人,却见他神情漠然,好像没见到火堆边多了一个人。

  这个人很瘦,也很黑,穿着件很漂亮的紫色缎袍,笑起来活像个黑心肠的账房先生。

  他像个东道主似地说:“请,请,别客气,这么好的兔肉,不马上吃真可惜。”

  他手指甲很长,而且也很脏。肖无濑看着他那只右手伸向锅里,忍不住皱了皱眉。

  绿袍人左手一抬,将那人打了一个筋斗,沉声道:

  “滚!”

  那人一挺身跳了起来,冷笑道:“不让吃就算了,干吗打人?”

  肖无濑也觉得很奇怪。

  绿袍人淡淡地道:“我不想杀你,快滚!”

  那人杀猪般叫了起来:“你凭什么杀我?我又没惹你!”

  绿袍人道:“你使毒!”

  肖无濑一跃而起、利箭般扑向那人,怒喝道:“王八蛋!”

  那人一声冷笑,身子贴地一溜,已从院门溜了出去,没人了树丛之中。

  肖无濑赶到门外,大骂道:“你他妈的,有种的别溜!”

  绿袍人冷冷道:“算了。”

  肖无濑不依不饶地又骂了几句,这才愤愤不平地走回来:

  “赵大哥,你怎么看出他要下毒的?”

  绿袍人自顾喝酒吃肉,没理他。

  肖无濑赶着问:“你认识他?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咱们?”

  绿袍人微微哼了一声,就没有别的表示了。

  肖无濒知道“赵大哥”什么都清楚,只是不愿告诉自己罢了。

  肖无濑总说自己酒量不行,可当一葫芦酒喝完后,仍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绿袍人却已醉了。

  无论肖无濑怎么逗绿袍人说话,他也不吭声。当肖无濑发现他眼中莹莹的泪光时,也黯然住了口。

  红红的火光映在两个伤心人的面上,似乎是想掩去他们的伤感之色。

  绿袍人突然尖声慢气地唱起歌来,曲调极其古怪,肖无濑一个字也听不懂。

  肖无濑只觉胸口憋闷万分,无地间所有的悲伤、苍凉、哀怨、痛苦、惆怅、希望、渴求、无奈等等,一齐涌上心头。

  他已实在受不了了,他只觉得自己快憋闷死了。

  不仅仅因为绿袍人歌唱之时,已运起了强功的内力,肖无濑知道,单只那酸楚悲怆的曲调就已迫得自己透不过气来了。

  他想起了幼时相依为命的姐姐,想起了往日那数计不尽的苦难……

  肖无濑掩面痛苦失声:“大哥,别……别唱了!求求你,别唱了!”

  歌声夏然而止。

  一轮将满的月儿冷冷清清地挂在东山梁上。

  许久许久,肖无濑才抹去眼泪,抬头看着绿袍人,绿袍人却飞快地转过了脸。

  可肖无濑还是看见了他满脸的泪水。

  肖无濑吸吸鼻子,装着什么也没看见似地道:“赵大哥,这……这只歌是哪里的?我从来……从来没听过……”

  他顿了顿,又道:“从来没像今晚这么……这么……”

  沉默。

  夜风吹过,吹偏了火苗,吹来了夜枭凄厉的叫声。

  肖无濑醒来时,天已大亮。

  肖无濑跳起身,四下一望,已不见绿袍人的踪影。不由大急,偶一低头,却见青石地面上,写着几行典雅的右军行书:

  肖君:

  此地将有大变,不可久留,速回河南。昨夜所歌,乃蒙古牧人之长调,他日有缘,赵某可将曲谱录下付君,速离,切切!

  赵轻候顿首

  肖无濑知道,他已找不到赵大哥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很累,身子很轻,就像被抽去了主心骨似的。

  他坐回地上,呆呆地看着那几行字。

  他知道,那是赵大哥以指力在青石上写出来的,这份功力自是非同凡响,可若用以对付宋朝元,又怎样呢?

  肖无濑心乱如麻。

  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朗笑:“好指力!好书法!” 
 



  
第六章 端倪

 
  肖无濑一惊回头。

  一个萧洒英俊的白衫书生,正欣赏着地上的字迹,不时发出由衷的赞叹。

  肖无濑的脸色变了,这白衫书生何时来到他身后的,他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你是谁?”

  书生斯斯文文地一拱手,微笑道:“小可徐鸣山,虎山派一名小卒。阁下莫非肖无濑肖兄吗?敝派宋大小姐昨日回山,谈及肖兄绝世轻功,令小可好生钦佩。”

  肖无濑心中顿生反感,反感之外,还有些酸溜溜的。

  他看着徐鸣山,恍然大悟似地啊了一声:“你就是那个‘小山子’?”

  徐鸣山认认真真地道:“正是,那是宋师姑教训小可时所用之称呼,难免让肖兄见笑。”

  肖无濑又“啊”了一声:“你不去陪你的宋师姑捉迷藏,跑这深山里来干什么?”

  徐鸣山居然一点也没生气,反而又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小可奉宋师姑之命,特来向肖兄道歉。”

  肖无濑似乎很吃了一惊:“是——吗?”

  徐鸣山微笑:“正是。”

  肖无濑顿时摆出一付无赖嘴脸,撮着牙花子道:“你宋师姑让你怎么说?”

  徐鸣山不愠不火:“宋师姑说,昨天太过莽撞,失手伤了肖兄,深感——”

  “不是失手!”肖无濑一付得理不让人的口气:“是‘失足’伤了我!”

  徐鸣山宽厚地微笑着,接着道:“宋师姑深感惭愧,不知肖兄可肯屈尊一游虎山。若肖兄肯光临,小可愿充向导,宋师姑还说要亲自向肖兄道歉呢!”

  他越是这样,肖无濑就越觉得不是滋味。肖无濑最怕的,就是徐鸣山这种人,温吞水似的,怎么着都不提气。

  肖无濑瞪瞪眼睛,正想狠狠拿话戳他几句,徐鸣山的脸色却变了。

  四条黑影从破墙上跃了过来,将肖、徐二人围住。

  这是四个黑袍蒙面的大汉,他们的武功看来都不弱。

  四柄长剑,在朝阳下闪闪发光。

  肖无濑笑嘻嘻地道:“四位,这是干什么呀?有话可以慢慢说对不对?”

  这两句话说完,石板上的字迹已被肖无濑的双脚抹去了。当然,最先抹去的,是“赵轻候”三个字。

  肖无濑看着徐鸣山,却发现徐鸣山也在看他,而且还在微笑。

  肖无濑叹气:“徐公子,你认不认识这四块料?”

  徐鸣山摇摇折扇,很斯文地道:“小可怎知?”

  肖无濑道:“徐公子,我看四个家伙是找上咱俩了。

  你是地主,就由你出头应付。我是客,不敢抢你的生意。”

  一个蒙面人冷笑道:“肖无濑,你毁去字迹也没用,赵轻候早晚也是咱爷们的剑下之鬼。”

  肖无濑真的吃惊了:“你们认识我赵大哥?”

  那蒙面人大声道:“赵轻侯乃虎山弃徒,臭名昭著,为天下人所不齿,亏你还有脸叫他大哥!”

  “赵轻候……赵轻侯……他还没死么?难道,真的是他?……”

  宋朝元在密室中来来回回地踱着,想着心事。

  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可以自言自语而不用害怕被别人听见。就算他在这里大哭大叫大笑,也不会有半点声音透出去。

  “他若真是赵轻候,那么,十八年来,他一定是无时无刻不在发愤苦修,以图报复……他这次竟敢潜回虎山,必是有恃无恐……”

  他轻声自语着:“……也许他现在的武功已达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否则,他不会回来找我算账的……”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宋朝元虽已老,但从未惧怕过死亡。他有时候也会想到死,但总认为那是件很遥远的事情。

  可赵轻侯的不期而至,使宋朝元心绪不宁,仿佛隐隐听到了死神的召唤声。

  纵然他神功盖世,但还是惧怕赵轻侯。

  从宋沁的描述,宋朝元已可以肯定,赵轻候已练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神功。否则,宋沁不会在看见赵轻候时,总有一种看见竹叶青的感觉。

  如果一个人能将一门邪功练到那种地步,是不是已不可战胜呢?

  武林中素有“邪不胜正”之说,可宋朝元从来不相信。宋朝元认为,任何一门功夫,只要你能练到极致,就是不可战胜的。

  “他的刀一定是把很特别的刀,这把刀可以将他的武功中的邪恶诡异发挥得淋漓尽致。赵轻候若不报仇则已,若要报仇,就必须拥有一柄这样的神刀……”

  宋朝元深知武器对施展武功的重要性,他更知道刀对于刀客的意义。

  因为他自己就有一柄神刀,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位不世出的刀客。

  “他身边居然还有其他人,一个叫肖无濑的青年高手,……还有没有其他人呢?……”

  后天,就是他的寿诞,赵轻侯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下手呢?

  宋朝元不用猜不用想,脱口而出:“寿筵之上!”

  赵轻侯绝对不会仅仅要了宋朝元的命就算了,他一定还会当着天下武林人的面,让宋朝元威风扫地,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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