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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金童-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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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天凤焦急地道:“丐帮弟子很少有正式的武器,所以能在江胡立足,完全是靠这套玄功秘录演变而来的各种功夫,一旦失了所依,丐帮形将日渐势微。”
  陈剑愕然道:“没有别的方法能补救吗?”
  李飞虹道:“恐怕很难了,陈帮主虽然是举世第一流的剑客,可是您的所能对丐帮并无好处,要是丐帮的每人带一把长剑,形迹太明显,不成其为穷家帮了。”
  陈剑想了半天才道:“现在只希望那拓本是真的藏在林子久的身上,否则就再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补救了。”
  李飞虹与云天凤神色都是一动。
  陈剑才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云天凤才露着希望的神色道:“但愿如此,我们快点到易华容的草庵去问问林直鹤,他一定知道他儿子在什么地方。”
  陈剑道:“也好!查大妈,通知此地所有丐帮门下全部撤离,我对净衣门下其它行业都不反对,就是流莺部的行业必须放弃,太不象话了。”
  查大妈庄容道:“谢谢帮主!老身也不愿操此行业,几次向阴长者提出请求,都未蒙准许,帮主这一次实在是无上功德,好好的女子,谁愿意往火炕里跳呢?”
  这时烂眼云挨过来道:“帮主!那水蜜桃可以放起来了吧?”
  云夭凤连忙道:“自然可以,不知不罪,帮主只是给她一点教训,叫她以后少卖弄风情,并不想怎么处分她,我在这观察她一天,觉得此女身具媚骨,人虽不漂亮,却有另一种动人之处,你叫她跟着我,我要好好训练她一下,或许有更好的用处。”
  烂眼云答应一声,出门而去。
  云天凤又对李飞虹道:“李长老!黄山苦果的坟必须刨开鞭身碎骨,势在必行,别理会宗仪,他若敢阻止,你尽管杀了他。”
  陈剑连忙道:“天凤!算了吧!人已经死了。”
  云天凤正容遣:“不行!第一次我原谅了她,是因为她没有将恨天姑姑的剑法泄露出去,这一次是再也不能宽恕了,这是恨天姑姑的遗命,想想她对你的恩惠及武当的成全,你也不该阻止这件事的。”
  陈剑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得道:“那宗前辈……”
  云天凤道:“宗仪这老头子最没出息,苦果虽然对他钟情在前,却又为张方远移情于后,为了一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他还为她守灵呢!你没看他那副德性,跪着墓碑终日流泪,死了父母也没那样伤心法。”
  陈剑忽然觉得云天凤有点过于不尽人情,可是他没有表示出来,只轻轻一叹道:“他也够苦了,何必要去折磨他呢?李长老!你去的时候,最好找理由将他支开,不要直接跟他发生冲突。”
  李飞虹答应一声,见他们没有别的指示了,才告辞而退。
  陈剑想了想又道:“你们在黄山隐居练功,苦果又怎能知道呢?仙霞上的那些人又怎样了?”云天凤道:“仙霞上的人都在安静的练剑,以备你会合,共击七海剑门派,只是苦果与宗仪如何能找到黄山向我求助,我也不清楚,虽然我问过宗仪,他象个木头人似的,只会掉泪,气得我真想揍他。”
  陈剑心中替那可怜的老人难过,见了云天凤的神色,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催促道:
  “走吧!找林玄鹤去,假如易华容还没有收,你也好研究一下到痕,我希望下手的不是南宫一雄,刚才你对南宫玉梅说的那些话,我认为是多余,无论如何他们是夫妇,怎么会杀死她呢?”
  云天凤冷笑道:“我倒觉得南宫一雄这个人越来越可怕,妻子有外理,他应该去找人拚命才对呀,可是他居然跟人家辇上交情,称兄道弟……”
  陈剑一惊道:“天凤!说的是谁?”
  云天凤依然冷笑道:“自然是那个张方远,难道你没有看见我提出这个名字时,南宫玉梅是怎样的表情,先前她还装着不知道的,谁晓得他们是一笔什么烂帐。”
  陈剑正色道:“天凤!这种事你更不可乱说这有关于人的名节,怎能胡加猜测。”
  云天凤笑笑道:“情刻是易家的宝物,怎样会落到张方远的手中,其内情不言而可知,再说张方远连人如枯木的苦果都能说动,易华容又何能例外,这家伙年纪太老了,要是他年纪轻一点,我倒是想跟他逗着玩,他专门在女人身上讨便宜,他也要在女人手里栽个跟头。”
  陈剑连忙道:“你越说越不家话了,我们快走吧!”
  云天凤含笑不语,与陈剑并肩出门,水蜜桃已经来了,见到他们后,忙又跪下道:“弟子不知是帮主法驾到此,多有冒犯,罪该万死”
  陈剑手一挥手道:“算了!”以后对人的态度可得放尊重一些,我已下令撤除流莺部,你同查大妈门下弟子一起到两门外沪沟桥畔小竹林听候命令。”
  水蜜桃叩首起立道:“弟子遵命!”
  云天凤笑笑道:“我很喜欢你,以后你跟着我办事吧!我要好好栽培你一下。”
  水蜜桃又恭身道:“谢谢夫人。”
  陈剑又叫烂眼云把马率过来,南宫玉梅没有把马骑走,正好给云天凤乘用,二人略作交代,就上马西去。
  为了赶路,马走得很急,街上的行人纷纷躲诗,陈剑与云天凤二人虽然剑法精绝骑术却很平常只不过勉强使得控咎而已,所以这一放马奔,多少有点难于控制,大人躲得快,小孩子却不见得有那灵活。
  马才出大街不远,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女孩抚着两条辫子,正在街心玩着一架风车。
  陈剑的马收绳缰不住,一直对她撞去,陈剑大吃惊,要想驱马闪开已是不及,眼着着马蹄就要落在她身下。
  就在这危急的关头,斜里掠出一条人影,伸手挟住那女孩子滚过一旁,云天凤已适时发出动作,她是怕马蹄会踩死那女孩,遭不得已手中马鞭飞掷而出,原是想把那女孩子卷开以免丧身蹄下。
  谁知斜里的人形已经比他快了一点,虽然女孩子被救了出来,云天凤的一鞭却卷在那人脖子上面。
  吧的一声,粮捎在那人脸上去出一条红印,那人愤怒地喝了一声,伸手一带,将云天凤从马上拖了下来。
  陈剑已勒住了马,连忙跳下来,见那人是个三十左右的汉子,衣着鲜明神来不凡,只是脸上充满怒色。
  他心中有愧,连忙一拱手道:“谢谢兄台。”
  那人放下手中的女孩子,冷冷笑道:“你们是什么东西?长街之上,纵马行凶,而且还敢随便动手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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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云天凤被那人从马上拖了下来。心中有气,再听他如此说话,怒意更甚,厉声喝道:
  “混帐东西!你说话客气一点,我那一鞭不是存心打人。”
  那人也怒道:“不存心打人?那你挥鞭子做什么?”
  云天凤喝道:“你长眼睛没有?我是怕伤了这小女孩,才想用鞭子把他卷开,谁叫你自己凑上来的!”
  那人冷笑一声道:“说得倒轻松,就凭你那一鞭子能把人卷开。”
  云天凤一言不发,抖手又是一鞭,向那人的颈上去,那人连忙伸手来格,谁知云天凤手腕一沉,鞭势下落,卷在那人腿上,伸手一扯,将那人摔出七八丈。
  陈剑连忙道:“你这是干什么?”
  云天凤冷冷一笑道:“他认为我那一鞭子没用,所以我才表演给他看,连他这么大的人都卷得开,何况是一个小孩子呢。”
  那人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铁青,冷冷地道:“好!好鞭法!刚才算我多事,你们是那家府里出来的?”
  这时人群中出来的两个跨刀的官人朝那人喝道:“混帐东西,你连二殿下的坐骑都不认识?”
  那人怒声道:“我不认识畜生。”
  那官人听他把二王子叫做畜生,不禁一怔,京师做公的官差心思何等灵活,知道这一定大有来头,连忙一改傲态,弯腰恭身道:“请问您老是那一外?”
  那人一摆手道:“这个你不用问,既然这两头畜生是老二门下的,我自会找他算帐去。”
  说完又冷笑一声,回头就走。
  云天凤听他说话时人兽不分,将他们二人也比作畜生骂在里面,不禁心头有气追上去想找他算帐,却被陈剑拉住了道:“算了!天凤!本来就是我们不对。”
  云天凤怒道:“什么不对,他不出来多事,也不见得会出人命。”
  陈剑正色道:“话不是这么说,人命大于一切,他挺身出来救人也是一片好意,万一你那一鞭子不能及时把那个女孩卷开呢?算来我们应该感谢才对。”
  那官人却垂手道:“陈大侠!就是您真的踩死了人,二殿下担当的起,不过那家伙口气很大,不知什么来头,您能不能去问问清楚。”
  云天凤心中忽地一动道:“你们做公的都不认识他?”
  那官人干笑一声道:“京师贵人太多了,有许多贵人都喜欢微服游,小的实在弄不清楚。”
  云天凤目光一转,见水蜜桃等人已跟着出来,连忙用手朝那人的背景一指,水蜜桃会意跟了过去。
  云天凤又把烂眼云叫过来吩咐道:“你等在此地,听候水蜜桃的回音后,马上通知我。”
  烂眼云点头。
  陈剑一皱眉道:“天凤!人家已经走了,你又何必多事呢?”
  云天凤对他的话暂不答理,举目四望,然后才冷笑一声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陈剑不禁一怔,连忙问道:“天凤!你又想到什么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云天凤微笑着问他道:“你刚才怪我多事倒的确有理,我那挥鞭救人之举实在多余,你说是吧?”
  陈剑听得莫明其妙,睁大了眼睛道:“那个人就是不出来,我敢担保也不会出人命,这根本就是个故意的安排。”
  陈剑不信道:“你又乱讲了。”
  云天凤仍然笑笑道:“可惜那小女孩不见了,否则找她一问,就知我是否乱讲。”
  陈剑闻言连忙朝四周一望,果然已不见那小女孩的踪迹,心中虽然狐疑,口中仍是说道:“也许被她家人带走了,也许回家去了。”
  云天凤笑道:“这都没有关系,我只想问你,你自始至终,可曾看见那个小女孩有过惊惶的表情吗?”
  陈剑又是一怔道:“这个我倒没注意。”
  云夭风道:“我注意了,你的马头已经挨到她身边的附近,她还咧叹在笑呢。一个人九岁的女孩子怎能镇定到如此程度,你不觉得可疑吗?”
  被她这一说,陈剑也记起来了,直到那个人救出小女孩,将他放在路边上,她的脸上仍然浮着笑容。
  这只有两外解释,一个是她吓傻了,一个是她本身已有很好的武功训练,才能表现出这份修养,而且照情形来看。定然是属于后者,因为那小女孩假如是由于惊惶过度的话,在险情过后一定会大哭。
  云天凤从他的神色上也知道他相信这件事了,乃笑笑道:“你对这件事作何看法?”
  陈剑惑然这:“我不懂,假如这是个故意的安排,则其中用意何在呢?是谁作的安排呢?”
  云天凤笑笑道:“目前我有两种推测,要等烂眼云与水蜜桃查出那个人的身份后,就可以决定了。”
  陈剑连忙问道:“是那两个推测?”
  云天凤道:“一个是二王子。”
  陈剑连忙摇头道:“不可能吧!二王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对他全无好处。”
  云天凤笑道:“从表面上看不但没有好处,而且还有坏外,他在泸沟桥前当着朝中臣承认你与他有关系,而你又骑着他的马在大街闯出这件事,传到皇帝的耳中,对他颇为不利,假如他因此而有了因难来找你,你能拒绝吗?”
  陈剑呆了一呆道:“这个……”
  云天凤笑道:“这就叫权术,先把你登之死地而后生之,叫你无法拒绝为他所用。”
  陈剑有点生气道:“假如他利用这种手段要挟我,我是绝对无法接受的,我宁可被天下人视为忘思负义,也不能成他争夺权势的工具。”
  云天凤叹了一声道:“所以我要劝你一句了,处在这种复杂的环境里,光是讲穷正大光明是不够的,假如不是因为我在旁边,看出其中的诡诈,你对人的请求一定会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堕入其中而不自觉。
  陈剑默默片刻才低声道:“那第二人可能呢?”
  云天凤道:“第二种可能是与二王子敌对的人所作的安排,故意造成你在京师长街纵马的情形,用来作为攻击二王子的藉口,甚至利用皇帝的压力来叫二王子治罪于你,给他一个大难题,假如这是真的,你倒应该义不容辞地给他帮忙。”
  陈剑想了一下道:“我倒希望第二个可能,那样最了不起我挺身认罪就是了。”
  云天凤却摇头道:“你尽想做个清白的人只怕事实不会如此简单,别说二王子不肯答应,丐帮的人和武林同道都不会答应,有很多重要的事靠你去领导主持,你怎么可以服罪入狱呢?”
  陈剑坦然道:“我自己犯了罪,理该受国法制栽……”
  云天凤笑道:“你若是这样讲,根本就不该学武功入江湖,江湖中的私斗那一桩是合法,而且你挺身入罪,就是不砍头;少不得也要关几年监牢,我第一个就不能应,那时反而会天下大乱。”
  陈剑急道:“那你说怎么办?”
  云天凤笑道:“事情还没有发生,你何必急成这样,道不行,乘搓浮于海,最多来个一走了之,我不信朝延为了你而大索天下,不过我觉得这个地方实在不宜久留,人心阴诈,阴谋层出不穷。”
  陈剑一叹道:“我根本就不想来,早先是为了取回铁钵令,没办法来不可,我们那就快走吧!”
  云天凤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最少我们也得把易华容的死因弄清楚。”
  陈剑连忙道:“南宫玉梅自己能办,关我们什么事,由她自己处理好了。”
  云天凤摇之头道:“话不能这么说,易华容死在恨天剑式之下,你我都受恨天姑姑的恩惠,你也可以说是她的传人,因此我们有义务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再说南宫玉梅今天帮了你一个大忙,论情,你也不能置身于外。”
  陈剑果然无语,缓缓策骑,走到西门,那个守城官兵又过来报告道:“陈大侠,那个叫化子的尸体已经送去了。”
  陈剑只好拱拱手道:“费心,费心。”
  城外行人较少,他们才把马稍放快一点。一直赶到枣林外边,却见一部分丐帮弟子要严陈以待,如临在乱,见到陈剑后,立刻有污衣弟子过来道:“帮主来得正好,净衣门阴长老与法农门皇长老都来了,正在与人厮杀呢!”
  陈剑又是一惊,连忙问道:“是谁?”
  那弟子摇头道:“不知道!来人共是两人,一个年纪轻一点的又冲出来,大概是去找帮手,只有一个年纪稍大的留在此地,他十分厉害,林长老已受伤,现在阴长老正在与他厮拼。”
  陈剑不及听下去,慌忙冲进枣林,只见阴海棠手舞一具铁筝,与一个中年人厮杀。
  岳镇江在旁掠阵,神情十分焦急,若不是守着江湖上不准倚多为胜的规矩,他一定是上来帮忙了。
  因为那中年人的剑法十分凌厉,手中一柄金光闪亮的长剑占尽上风把阴海棠逼得险象环生。
  云天凤呀然出声道:“这家伙就是……”
  陈剑无多问,匆匆抽出巨阙刻,冲进战圈叫道:“阴长老请退。”
  阴海棠正感吃力异常,见陈剑来到,精神为之一振,手中的铁筝奋力击出一招,原是想将对方逼后一点,以便抽身退出的,谁知那人不肯放松她,长剑一圈,反将她圈在剑光中笑道:“你别走,因为你是个女的,我才让你支持这么久,否则我就伤你了。”
  阴海棠脸色一变怒骂道:“不要脸的东西。”
  那人哈哈一笑道:“你放下兵器,我们好好地谈几句,那时我保证你不再骂我不要脸了。”
  阴海棠脸色又一沉,用力一按筝上的弦轴。
  陈剑知她的武器多半暗藏着飞针之类,知她又要暗器伤人了,连忙喝止道:“阴长老不准使用暗器。”
  阴海棠听见陈剑的喝声后,方始松开筝上的暗簧,那中年人却不肯领情,怒容向陈剑喝道:“混帐东西,谁要你来多事,我早知她的这具铁筝中有古怪了,你不禁止她也不见得伤了我。”
  陈剑见这人简直无赖之极,不禁脸色一沉巨阙剑朝前一指道:“你有本事尽管找我来决斗,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那人哈哈大笑道:“我平生最大的爱好就是跟美丽的女子比武,就是被他们花拳绣腿踢打在身上也是舒眼的,不过我对男人可没这客气了。”
  陈剑见那人越说越不象活,真想过去挺剑杀了他,可是阴海棠的铁筝被那人剑锁住,自己若是硬抢攻进去,深恐那挥剑招架之际伤了阴海棠,因此迟疑不决。
  那人像故意拿阴海棠开心,哈哈笑道:“听说你在京师高张艳帜前两天忙,抽不出空拜访你,难得今天有空,又刚在此地碰上了。“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卿翻作铁筝行。”
  他志得意满,将白居易的琵琶行中抽出了两句,又将琵琶改作铁筝,适合目前的情景目又为运典入化,更高声地大笑起来。
  阴海棠怒意更甚,寒着脸道:“很好,听你说话的口气好象你还读过几天书,我有一个字问你是否能识得?”
  那人微微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道:“久闻你文武具全。琴剑无双,这个字一定相当隐密……”
  阴海棠哼一声道:“这是个很平常的字。”
  说着用脚尖在地下随便拖了几下,画了一个字形,那人看了一眼笑道:“你真不错,居然将这些老者古董都搬了出来了,这是甲骨文上死字的写法。”
  阴海棠冷笑一声道:“对极了。”
  手指突在弦轴上一按,绷的一声,铁筝中射出十几道银线,那人口中虽在说笑,精神却并未松懈,见状一抖,将那些银线全部扫落。阴海棠目的不在施放的暗器,只是利用对方阻挡暗器机会,铁筝一摆,直击他的面门。
  那人尚算见机得快,连忙缩身避祸,后背上已挨了一下,被打得身子一歪,踉跄斜退几步。
  这一来他真正的发怒了,厉声喝道:“贼人,我对你太客气了。想不到你竟使出这种阴毒的手段。”
  手中剑光一紧,直逼过来,阴海棠连忙举筝迎上,呛嘟声中,铁筝被削成两截,只有很小的留手中。
  那人还不肯放松,剑光也追了过来,象是非杀死她不可。
  阴海棠见他来势过猛,欲避不及,只得将手中断筝掷了出去,那人似没想到这一招,剑光抖处,将筝柄震得粉碎,再攻剑进逼。
  陈剑已争取到机会,巨剑横扫而出,当的一声急响,总算挡住了那人剑势。救过了阴海棠腰斩之危。
  那人见陈剑的长剑居然能抗受他的利剑击而丝毫无损,倒是微微一怔,云天凤已笑吟吟地过来道:“张方远,我们又见到了。”
  陈剑听这人就是张万远,不禁一怔。
  张万远见云天凤在此地现身,倒是颇为吃惊,油油地道:“你怎么也来了?”
  云天凤微笑道:“我是为了你来的呀。”
  说完又笑对陈剑道:“这人在黄山向我大吹大擂,说是他能将天下子女子都征服在他的花言巧语之下,而且对我说了很多无聊的废话,我当时就拨了一头冷水,说他跟你比起来,简直连一块臭猪肉都不是。”
  阴海棠已经退到了边,闻言立刻接口道:“夫人比喻对极了,这家伙看了就使人恶心。”
  张方远的脸色一变,目光盯在陈剑身上。
  云天凤又笑笑道:“现在你见到我丈夫了,他比你如何?”
  张方远咬牙冷笑道:“这家伙空长一幅臭皮囊,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可取的地方。”
  云天凤笑道:“有一点可取的地方,他比你年轻,你那套风流手段我没领教过,可你这把年纪,去骗骗老太婆的欢心或许还有效,在年轻的女人里,你只配做一块臭猪肉了。”
  说完哈哈大笑,连阴海棠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可云天凤还觉得不满意,招手将查大妈叫过来道:“查大妈,你在京师猫儿胡同里掌管流薄部,一定见识很多的风流人物,你来看看这家伙怎么样?”
  查大妈会云天凤的意思,扁扁嘴笑道:“老妇虽然年纪大了,可风流之心犹存,看起来倒是很顺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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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云天风一笑道:“你看他什么地方顺眼?”
  查大妈笑道:“老妇近来腰腿不济,常感酸痛,经常要找人来捶捶,所纪小伙子手太重,这家伙的外相还算斯文。既然他常在女人堆里混,一定善体人意,要是有这样一人来侍侯老妇,倒是挺合适的。”
  云天风哈哈大笑道:“张方远,我把你估得太低了,看来你还不错,查大妈是风月场中的老手,她能看中你,你真值得骄傲,应该好好侍侯她一下,以报答她对你的知己之情。”
  张方远脸气得煞白,目中凶光毕露,冷笑一声道:“云天风!在黄山上要不是南宫一雄拦着我,我真想杀了你,现在我倒庆幸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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