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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令-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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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万的人点点头,管自沉思。
  七步追魂董元任暗中微微一笑,忖道:“他倒底跟随我长久些,仍是忠心耿耿,若换了别的人,凭他近年来在关外闯下大杀星万人奇六个金字招牌,哪肯在背地尚自对我尊崇?”
  正想之时,那矮瘦个子又道:“这儿已没有外人,万大哥千里奔驰人关的缘故,可否对众弟兄提一提?”
  天杀星万人奇道:“咱们都是共患难的弟兄,本来说也无妨。但因其中内情复杂,而且有些地方不便外宣,你们少知道点,危险也就减少一分……”
  那七人都默然不再追问。
  董元任觉得稀奇起来,浓眉一皱,施展身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树林。
  这时道路上仍然不时有人走过,一望而知皆是三山五岳的人。
  董元任这一回可就留了心,仔细观察,一直走到小天门不远之处,心中已有了一点板眼。
  那小天门却是一座形势奇特的山环,两边石壁峭立,宛如门户,少说也有十丈高下,别说人类,连猿猴也上不了。
  石壁以内,一条狭狭的通路,只容两骑并驰,大约有两丈六七尺长,便豁然开朗。
  里面是一片平坦草坪,约摸有数亩之大。那两堵由小天门伸延过来的峭壁,一面是峻拔人云的高山.另一边却伸到一急流而止。是以这方草坪除了渡过急流可以到达以外,便非由那道门户进出不可。
  那道急流水虽不深,但急湍漩激,河床中岩石罗布,舟揖难越,只有水性极佳之人,可以勉强一试。
  这一处小天门既是绝地,绿林中反而放心在此聚合,只因看起来虽然容易一网成擒,但其实那道窄道乃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险要形势。纵有万千官兵围攻,却是有力难施。
  小天门外面分列着两排劲装大汉,一边六个,共是十二人。全部一式佩着利刀,精神奕奕。
  另外尚有个锦衣汉子,年约三旬左右,眉宇间露出极为精悍之色,在他身后则有两个童子,各执纸笔等物。
  这锦衣汉子站在当中,但凡有人进人小天门,均由他迎住问答数言,然后把来人姓名着童子记录起来。
  窄道中有十余个劲装汉子,穿梭往来,把来客领入小天门以内。
  董元任缓缓走近去,那锦衣汉子瞧着,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董元任笑一下,道:“兄弟一向在川鄂间走动,这次有事北来,凑巧赶上同道盛会,特地耽搁一日行程,来此瞻仰一番,老兄你贵姓大名?”
  那锦衣汉子道:“在下姓郁,单名雷,还未请教尊驾高姓大名?“董元任心里赞声好眼力,居然已看出自己来历不凡,故此不敢随便以兄弟相称。
  当下道:“原来是郁兄,久仰大名,如雷贯耳,兄弟姓董名元任,说起来惭愧,年纪虽然已有一大把,但一向没有什么成就,故此郁兄决不会听过贱名。”
  郁霄忙道:“董老言重了,在下今日幸得胡良宾兄和尉迟斌兄错爱,暂充总招待之职,会到各处高人,真乃平生之幸,董老你请吧,在下可要特地派个人陪着你老,为你引见引见本地的朋友。”
  董元任笑着称谢,开步向小天门走去。
  郁霄唤了一个名叫林全的汉子,当先领路。
  穿行过那条长达两支七八尺的窄道,董元任忽然有所触,停步向两头瞧瞧,看罢仰天寻思。
  林全受过郁霄之嘱,要设法查出这个相貌威严的中年人来历。
  这时他也停步等候,过了片刻,忍不住问道:“董爷可是想起什么事,只要吩咐一声,小的虽不能分身,也可叫别的人去办。”
  董元任摇摇头,举步走出这条窄道,放目一瞥,但见那一块亩大的草坪上,聚会着二三百位江湖豪杰,已摆设了十余席,众人均在畅饮纵谈。
  草坪左边的石壁上,堆放着不少圆形桌面和桌脚,以及无数木椅。
  最靠近窄道出口处,一共有三桌的桌布乃是红色,其余十数席俱是白桌布。是以一望而下,便可分辨出这三席不是普通的人可坐。
  所有的桌子都是人到方摆,因此都坐得有人,独独这三席空无一人。
  董元任游目一瞥,便跟着林全向草坪中走去。这时因刚刚开始,人声喧嘈。许多江湖豪客都走来走去,找寻难得一见的朋友,或是攀识新交,谁都没注意到这么早就来了一位天下黑道俱要为之震惊变色的人物。
  林全把他领到一张桌上,引见过席上七八位江湖豪客,便陪他坐下。
  同席的人因未听过他的名字,又见他十分严肃,便都客气地说了几句久仰之类的话,以后便少去理他。
  董元任冷眼旁观,他本来是天下黑道盟主,是以全国各处的江湖好汉帮派的特征,一望而知。
  此刻看出一早便到达的二三百人,全是二流以下脚色。大致上可以分为三大地域,即是关洛、冀鲁、秦晋等三处。
  林全向董元任搭讪道:“董爷不知可熟悉北方的同道么?““我虽不是初到贵地,但也就等如这样,只有三几个朋友,却不知有没有资格参与这场盛会……”
  林全道:“今日的贵客高朋极多,就算是小的一直跟随胡良宾大爷,一向也以为只有关洛一带的同道朋友被邀,人数不超过二三百人。但方才听说因其他地方来了不少高朋,胡大爷和尉迟爷一商量,决定今日在北方所有的同道朋友之前,介绍查大爷与众人相见,并拥护他做北六省的总瓢把子……”
  董元任故作讶色,道:“原来这样,我真是躬逢盛会了。不过我从一位跟随巫曲亭的朋友处听知小天门设宴之事,可是他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莫非他们事先尚不知道?”
  “当然不会知道,胡大爷差点派小的去找巫爷报告这个决定……”
  他歇一下,笑道:“巫爷知道与否并无关系,胡大爷已知道巫爷和查大爷的交情极深,想来巫爷只有支持而不会有什么异议……”
  董元任道:“这就是了,啊,那是谁来了?”
  席上的人都向人口之处望去,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男子,由两个彪形大汉簇拥着进来。
  那年轻男子虽然长得漂亮,但似乎有点脂粉气,令人看了不大顺眼。
  旁边一个江湖豪客大声道:“他就是太原浪子张永……”
  语调中颇有瞧不起董元任连这个也认不出来之意。
  董元任故作茫然地哦了一声,其实他早就知道晋省出了这么一个下流人物,喜欢勾搭妇女,行为极是不检。但武功却甚为高明,因此好多次发生争风吃醋,多半因他勾搭同道朋友的妻女而引起争端,他都占了上风。
  丑闻传得最快,这一来太原浪子张永的名头,不胫而走,短短时间之内,便传遍江湖。
  大家都对此人甚为戒心,有家室之人,谁也不敢和他交结。只因听说此人好淫成性,不管对方相貌如何,只要是女人,又不大老,便感兴趣。
  同席的人都听到董元任表示茫然的哦声,对面一个汉子笑道:“董兄敢是离开线上已久?那太原浪子张永最近勾搭上秦晋一带最厉害的人物,目下谁都要让他一点……”
  董元任又茫然地哦了一声,道:“在下刚从川边北来,故此实在见闻有限。老兄所说的厉害人物是谁?可否见教?”
  那汉子笑一下,径自回头去瞧人,没有理他。
  林全忙道:“刚才李爷所说的秦晋一带最厉害人物,便是天下闻名的蜂女范桃红,这一位的名字你老当然听说过了……”
  董元任道:“不错,这名字好熟,我好像听人提过。但她有什么厉害,都不晓得了。”
  林全见他寡闻陋见,怎样也不似大有来头之人,心中渐生轻视之念,但仍然笑道:“蜂女范桃红五年前在秦晋一带出现,不但武功极高,人也长得极为妖艳,因此不论什么对手都难以和她以死相拼。五年之后的今日,秦晋一带所有出名的绿林高手,没有一个不听她的命令,你想谁敢惹她吗?”
  董元任听这人已经以你字直接称呼,暗自一笑。
  太原浪子张永踏入草坪之后,不少人起身向他招呼,他大刺刺地向众人拱拱手,便走到红布席,旁若无人的拣个座位落坐。
  董元任道:“敢问林老兄,若果单凭太原浪子张永本身的功夫,配不配坐在那三席之内?”
  林全耸耸肩,道:“这个我也不知道,董老兄你多饮两杯,恕我失陪了。”
  董元任暗中好笑,等他走了,自个儿取杯在手,浅斟低酌,倒也清静。
  又过了不久,人口处出现六七个人,当先的两人均是身量高大,年纪约在四五旬之间。
  草坪上十余席的人都站起来,董元任知道他们必是胡良宾和尉迟斌两人,起身一瞧,只有红布席上的太原浪子张永没有起座。
  胡良宾和尉迟斌两人先向众人团团抱拳行礼。胡良宾宏声道:“诸位高朋贵友今日赏光,尉迟兄和兄弟都感到无上荣幸。现在诸位随便畅饮,过一会兄弟和尉迟兄到各位席上敬酒,再当面致谢。”
  于是众人纷纷落座,胡良宾和尉迟斌两人走到红布席去,先与太原浪子张永寒喧几句。
  胡良宾问道:“张兄向在秦晋一带走动,消息自较灵通,不知今日之宴,是否请得到范姑娘?”
  太原浪子张永道:“她等会儿便到,兄弟我是开路先锋,先来报到。”这人不但油头粉脸,说话时更是细声细气,令人难耐。
  尉迟斌笑道:“张兄好说,你肯赏面驾临,已增光不少,敝人先敬你一杯。”
  这时又有不少人陆续进来,但都惹不起众人注意。
  董元任心想待会儿胡良宾和尉迟斌挨席敬酒之时,自己可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于是四下一瞧,便推说找个地方解手,离席走向河边。那儿火光熊熊,人来人往,原来是临时庖厨所在,故此极为杂乱。
  他走到人堆中,先瞧瞧厨子做菜,故意用四川口音,向厨子搭讪,谈起四川河南两地菜式味道的不同,登时和那个厨子谈个不休。
  不知不觉,已到酉时,天色渐暗,草坪上竖起无数旗杆,高高挑挂数十个大灯笼,另外尚有火炬,照得草坪明亮如白昼。
  这时已开到四十余席之多,人数已达四五百人,谈话之声极是喧嘈。蓦地一片寂静,只有锅勺之声清清楚楚地回荡于草坪人群耳中。
  只见人口处先是走进两名美女,均作侍婢装束,背插双剑,蛮腰一搦,秀色可餐。
  跟着一个红衣女郎走进来,火光之下,那一身衣裳闪耀眩目的红光。再看清她的脸庞时,只见她眉长人鬓,底下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流盼之间,荡意盈盈。身材丰满婀娜,走路时摇曳生姿,当真称得上是个烟视媚行的尤物。
  这个红衣艳女一出现,全场的人谁不知道她是近五年崛起于秦晋一带,如今已能号令所有黑道高手的蜂女范桃红。
  太原浪子张永忙忙离席迎上去,蜂女范桃红斜睨他一眼,妖媚地笑道:“我们昨天碰见的人呢?可没有追丢了吧?”
  太原浪子张永细声细气道:“丢不了,姐姐放心,小弟给你引见主人们吧,噫,后面那一位是谁?小弟怎未见过?”
  蜂女范桃红媚笑道:“我识得的人都要你见过吗?这一位是……”她身后一个精悍汉子走上来,向张永抱抱拳。
  “他可是绿林道上的前辈,姓秦名历,外号人称黑蝙蝠。这一位是太原浪子张永,你们多亲近亲近。”
  太原浪子张永阴声细气地道:“啊,原来是黑蝙蝠秦兄,听说你一向跟随以前的绿林盟主七步追魂董元任,对吗?”
  黑蝙蝠秦历阴森森地笑一下,并不作答。
  太原浪子张永本来还有轻薄的话,但此时却微觉心寒,竟说不出口。
  胡良宾和尉迟斌已迎过来,蜂女范桃红和他们说了一两句,便介绍跟随她来的几个人,都是秦晋一带有名有姓的黑道高手,以地位来说,均与胡良宾尉迟斌一样。
  蜂女范桃红有意无意之间,那对水汪汪的眼睛,不住向数十席上扫射。这时已恢复了谈话嘈声,话题自然离不开这个妖艳女人,同时她带来的人也是谈话材料,特别是那黑蝙蝠秦历,最是惹人注目。
  可是她的眼光扫到哪里,哪一处便寂然无声,每一人都感到好像特别被她垂顾到,私心不由窃喜之感。
  胡良宾尉迟斌见她声势浩壮,眉端都掠过淡淡愁色,当下殷勤请蜂女范桃红人席。
  范桃红媚眼一扫过那三席,便款步走到当中的一席,坐在首位。她带来的六七个人,都分陪在她左右两边落座。
  她刚刚坐好,一个劲装壮士奔将入来,手捧大红金字名帖,朗声道:“禀告胡大爷尉迟大爷两位,今有威震冀鲁黑山神杜大云寨主已人三里之内,先命人贽送名帖”
  全场一阵骚动,其中属于冀鲁一带的江湖豪客,都纷纷起座。
  胡良宾和尉迟斌双双扫了场中一眼,只见冀鲁方面的人,少说也有一百余位,声势比之蜂女范桃红更胜一筹,只不知那黑山神社大云带了些什么好手来。
  他们向蜂女范桃红告便之后,便出小天门迎接。
  夜色苍茫中,只见官道上扬起大股尘头,跟着蹄铃之声随风而至,看来哪怕没有二三十人。
  不一会人马已现,只见当头一匹乌雅骏马,上面是个铁塔也似的黑衣骑士,后面跟着二三十匹铁骑,呼啸而至,完全是一派响马作风。
  那匹黑马驰到,黑衣骑士一跃下马,神态粗豪地向两位主人点点头,大声问道:“查基来了没有?”
  胡良宾道:“查兄说定是两时之内便到,大概马上便可到达。”
  尉迟斌道:“杜寨主惠然而来,关洛也增添光采,请到里面席上再谈如何?”
  黑山神社大云宏声道:“好极了……”
  说时,大踏步向小天门内走去。
  这一众人踏入草坪,冀鲁一带百余江湖豪客都涌过来迎接。杜大云挥挥手,大声道:
  “各位朋友兄弟请回座。”
  那百余人立时有如群流归壑,片刻间已恢复原状。
  杜大云长得又高又大,皮肤黝黑,神态极是粗豪。但那对目光却有如冷电,一瞥之下,几乎已看遍了场中之人。
  他大踏步走到当中席上,纵声大笑道:“范姑娘竟已驾临,杜某这厢有礼……”
  蜂女范桃红斜斜脱他一眼,娇媚无比地哟了一声,站起身来,故意显露她那一搦蜂腰似地款摆一下,道:“杜寨主威震冀鲁,身份不同,自应来得迟些……”
  杜大云打个哈哈,道:“范姑娘最会说笑……”转头望着后面那一群劲装骑士道:“顾老弟,你们过来,我替你们引见这位号令秦晋的巾帼英雄范桃红姑娘。其余的兄弟们可到那边席上。”
  人群中走出四人,当先一个年纪不到三旬,长得剑眉虎目,一表人才,背上斜插着一对吴钩剑,英风飒飒。
  场内数百绿林豪客无不知道这个英挺壮士,正是冀鲁间近年风头最健的顾御风,他以一双吴钩剑,跟随黑山神杜大云,南闯北征,大半时候均由他代杜大云出手,竟然百战百胜,成为杜大云最倚重的臂膀。
  在他后面的三人,其中一个左臂已折,神色极为冷漠,乃是杜大云的结盟义弟闪电手吕柏岩。
  此人心黑手辣,久为黑白两道之人所忌惮,近年已不大在江湖走动,今日居然又露面,可见杜大云必有打算。
  其余的两人都是在冀鲁雄称一方的人物,杜大云把他们—一向蜂女范桃红引见。
  范桃红那对媚眼,不停地溜过顾御风的面上。
  太原浪子张永坐在黑蝙蝠秦历下首,睹状尖声细气地笑一声,碰碰秦历手臂,道:“这厮在冀鲁的威名,已和杜大云不相上下,秦兄如肯露一手,暗中挫挫他的气焰,就等如刮了杜大云的面皮下来。”
  黑蝙蝠秦历早年名满大下,在黑道中乃是数得出精狡毒辣的货色。他一直都不曾和太原浪子张永搭讪。此时微微一笑,道:“秦某年纪较大,不好意思胡乱找碴,张兄你先过去,秦某当必跟着接上如何?”
  张永心中暗骂一声,口中却说不出推搪的话,霍然起身。
  蜂女范桃红忽地脸色一沉,低低叱道:“你干什么?忍住点行吗?”
  太原浪子张永讪讪一笑,细声细气道:“小弟不过想找姓顾的打打交道,大姐别误会了……”
  黑蝙蝠秦历接口道:“张兄还是忍一忍好,那厮掌上功夫看来不错呢!”
  那边杜大云被胡良宾等让到右边的一席上,顾御风冷眼瞧见太原浪子张永的举动,忽然转身走到当中席上,笑吟吟道:“范姑娘可肯为在下引见这位兄台?”
  范桃红媚眼一甩,娇声道:“有何不可,这位是张永,外号太原浪子,你们两位多亲近。”
  太原浪子张永伸出手去,动作有如女人,口中细声细气地道:“久仰顾兄大名,小弟……”
  下面的话忽然咽住,原来顾御风也伸出手来相拉,彼此暗中运功一握。张永但觉对方铁掌力量奇雄,比钢箍还要坚硬,登时咽住了下面的话。
  黑蝙蝠秦历一看情形不对,心中虽然讨厌这油头粉脸的张永,但倒底算是同一阵线的人,当下突然起身,右手佯作搬开椅子,曲肘撞出去,口中大声道:“范姑娘也替在下引见如何?”
  顾御风占了一点上风,本想运足全力,好歹先把这个江湖道上神憎鬼厌的人一只手废了再说。
  忽觉肋下劲风袭到,忙收回右手,乘势一侧身,让开那股潜力,眼光一扫秦历,只见此人并不起眼,但功力却奇高,竟能以手肘发出内家真力伤人,心头暗凛。
  范桃红替他们介绍一下,顾御风甚是精乖.一听这家伙居然是随侍天下黑道盟主七步魂董元任多年的得力手下,早年已在黑道上大大有名,便不肯与他暗较功力,抱拳行礼道:
  “秦兄是道上前辈,在下心仪已久,今日幸会得很。闻说秦兄一向跟随天下同道盟主董老前辈,只不知今日何以有暇光临?”
  黑蝙蝠秦历见他说得谦虚,又极为推崇董元任,暗生好感,含笑抱拳道:“不敢当得顾兄之言,常言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秦某原来不过是浪得虚名之辈,哪似顾兄年少英雄,威震武林。秦某今日有幸在此参与盛会,实因有事路经此地,蒙范姑娘相邀,随侍到此而已。”
  两人客气几句,各自归座。秦历向范桃红一挑大拇指,道:“这才是年少英雄之士,无怪杜寨主持为长城。”
  范桃红媚笑一声,道:“如若由我选择,我宁可请你做我的长城。”
  太原浪子张永听了这些话,不但手上觉得火辣辣的,连心里也火辣得十分难受。
  杜大云特别宏大的声音响震全场,只听他问道:“良宾兄,听说关外的一星七雄也到了关洛地面,为何不见?”
  胡良宾一怔,道:“兄弟这两日忙于接待各方朋友,竟没探知此事,言之有愧。”
  杜大云所说的一星七雄便是天杀星万人奇和那七个一式青衣劲装大汉。他们在关外雄霸千里,与此地相隔虽远,但同道中人无不听过这个名头,不由得引起纷纷议论。
  胡良宾和尉迟斌向杜大云和蜂女范桃红这两个黑道巨头敬酒,刚刚干杯,忽然一个劲装汉子进来报告说:“禀告两位大爷,查基大爷已到。”
  全场一阵肃然,鸦雀无声,都留神瞧着这个称霸西凉的人长相如何,以及带了一些什么高手。
  只见人口处飘飘然走人一人,身披淡青色长衫,面皮白净,举止斯文,虽然年逾五旬,但看起来似是三旬上下的人。
  这查基昔年跟随董元任闯荡天下,专门策划计谋,智勇双全,腰间一柄缅刀和三支长仅三寸的短剑,武功凌盖董元任所有的手下。
  但因他深藏不露,最少出手,故而在董元任一干手下之中,最没有名气。不是这个集团中人,谁也不知其中底细。
  范桃红和杜大云都起身迎接,但神色之间,丝毫不曾把这个外表斯文的查基放在眼内。
  查基只有一人,更觉形孤势单,他斯斯文文地与众人寒喧几句,便由胡良宾和尉迟斌陪同人席,这一席上只有他们三人,不免觉得冷清清的。
  黑蝙蝠秦历等他坐下,突然站起来,先向范桃红告罪一声,然后迅速地走到左边的红布席上,抱拳躬身道:“查二哥,咱们一别多年,还记得这个小弟吗?”
  查基眼睛抬处,笑容满面,但并不起身,举手一让,道:“是秦历你吗?坐下来,咱们得好好谈一谈。”
  范桃红和杜大云本来极为重视黑蝙蝠秦历,惊见他对查基如此恭谨,查基更是没有一丝客气,尽是吩咐口吻,这一惊非同小可,登时对查基重行估计。范桃红更须立刻调整手下实力。可是少了一个秦历,已是无法弥补的损失。
  相反地查基却多了一个人,力量增强许多,害得这个妖艳女人长眉深锁,筹思调遣之策。
  查基忽然站起来,面色变得异常庄重,问道:“董大哥可是在此?”
  全场数百人鸦雀无声,就等秦历回答。
  秦历道:“老庄主不在此地……”
  查基舒一口气,道:“我却可惜大哥不曾在此……”说着坐下来,饮了一杯。
  这时热菜一道上来,席上觥筹交错,所有的人都好像开怀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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