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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第4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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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敦。你已经好了?!”
“真是太好啦,金凤公主赐下的圣药真的有效!”
“当然,好多人都已经治好了。”
“圣药是白象从它原来的主人,西天三曼多跋陀罗普贤菩萨那里驮来的!”
南疆人生性外向开朗,这些同伴围着纳敦又叫又跳,七嘴八舌的说个不休,良久才让他明白,金凤公主赐下了神奇的圣药,自己这条命,算是捡回来啦!
“思宣慰,您真是吉祥慈悲的金凤公主呵……”纳敦冲着北面帅帐方向缓缓跪下,双手在胸前合十,然后高高的举到头顶,五体投地。
不仅仅是纳敦,军营各处都有病员陆续好转,一则疟疾本身的特性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特效药,症状极为凶猛,但对症的药物使用之后,见效也快;二来嘛,这恐怕是人类历史上首次青蒿与奎宁的联合使用,在奎宁(金鸡纳霜)都还非常稀有的年代,造成疟疾的小恶棍——疟原虫没有发展出丝毫的耐药性,只需要一点点剂量进入人体,就能把它们杀得精光。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病号摆脱了疟疾的折磨,到处都点起了篝火,死里逃生的幸运儿在同伴簇拥下,围着篝火又唱又跳。
军官们早就接到了首领发来的命令,并不阻止士兵们唱歌跳舞庆祝,除了少数精锐部队继续警戒,各处军营歌舞阵阵,士兵们互相泼水嬉戏,欢声笑语不停歇,简直就像一场泼水节狂欢。
守城的缅军士兵闹不明白城外发生了什么,白天还死气沉沉的营盘,像是发生了天大的喜事,每个人都本能的感觉到不妙。
接到消息的莽应里和岳凤,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城墙上,呈现在他们面前的景象是如此的壮观:围绕着白古城的四面八方,各处军营点起了熊熊篝火,广袤的原野被火光照得透亮,无数的士兵围着火堆唱啊跳啊,就算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那种扑面而来的热度。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联军白天还一片愁云惨雾啊,他们不是应该在瘟疫折磨下痛苦呻吟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莽应里心头猛的一沉,本能的想到,也许是白天联军熬药和焚烧艾草的举动起到了作用,如果联军真的因此恢复了战斗力,那么……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岳凤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失败,他先是瞠目结舌,接着就冷笑起来:“不,这是联军用的诡计,想赚咱们出城决战,哼,大王切切不可上当,咱们固守城池,等联军发起疟疾就不战而胜了!”
“但愿如此罢,”莽应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究竟如何,等到天明见分晓!
双方都有许多人彻夜不眠,但心情自是各不相同。
清晨,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借着渐渐明亮的天光,城上的莽应里、岳凤和缅军将士,已能看清联军营中的情形。
哪是什么虚张声势的诡计?到处都是一片欢腾,尽管大部分人后半夜就没有睡觉,一直狂欢到黎明,但他们精神百倍、士气高涨,活像一群群嗷嗷叫的小老虎!
南疆人笃信小乘佛教,高僧大德们宣布思忘忧是金凤公主,座下白象是普贤菩萨坐骑,联军将士已信了几分,等到起死回生的圣药赐下,令饱受恶性疟疾折磨的病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痊愈,官兵们再无怀疑,坚信自己有佛菩萨保佑,将会战无不胜。
与此同时,缅军的士气顿时低落到谷底。
恶性疟疾在白古已经有几年的流行史了,这种疾病有多厉害,他们也感同身受,并且深知目前并没有什么针对性强的药物。
可联军方面,竟在一夜间治愈了这种可怕的疾病,难道是人力能够办到的吗?很明显,一定是得到了某种超自然力量的帮助。
想到自己是在和一支神佛庇佑的军队作战,缅军士兵变得异常沮丧,不少人回头看看那座巍峨高耸的金塔,连连合十祷告。
莽应里的心情郁闷至极,和岳凤互相看看,两人都是愁眉苦脸,一阵欢呼声吸引了他俩的注意,转头望去,顿时瞳孔一缩。
装饰金银鞍鞯的白象敢住,驮着联军主帅思忘忧缓缓走出,她今日装束又不同,头戴高高的尖顶金冠,身穿五彩描金贴身小衣,右手修长的手指捏着法诀置于胸前,左手按住腰间镶嵌七宝的银腰刀,神情不悲不喜,妙相庄严圣洁,宛如普贤菩萨临凡。
联军各族士兵顿了一顿,不知是谁首先喊道:“金凤白象王!”
“金凤白象王!”欢呼声如春雷滚过,一浪浪传开,回荡于天地之间。
思忘忧从白象背上站起来,腰间宝刀出鞘,在空中斜斜画了个圈,猛的指向白古城头!
联军将士口中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怒吼,根本不需要各级军官的动员,就如怒潮般扑向城头,在这一刻,他们无所畏惧,他们的斗志已经沸腾。
联军中的各国番王、各族土司首领,见状唯有苦笑,什么保存实力、什么讲价还钱的想法,此刻看来多么好笑,思忘忧众望所归,已成王者气象,南疆再无人能与她争锋了。
南疆流传已久的传说,西天降下的金凤白象王有着所向无敌的至大威严,所有和他作对的敌人,都将被神佛厌弃,遭到烈火吞噬,而顺服他的人,则将得到安宁和福报……
白古城头的怒目金刚旗黯然失色,缅军将士面无人色两股战战,他们可以和任何敌人作战,但怎么可能抵抗传说中无敌的王者?
缅军士气低落,联军以一当十,何况联军实力本来就强得多,胜利的天平飞速向联军一边倾斜。
瀛洲宣慰司陆战队的官兵,也在尹宾商指挥下发起了远程打击。
借着掩护,勇敢的联军士兵登上了白古城头。
杀!纳敦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冲上城池,直取莽应里。
一名缅军亲卫挥舞战刀,纳敦只把肩头偏了偏,任由那战刀砍中自己的左肩,发出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在那亲卫愣怔时,挥刀斜劈,斩断了他的喉管。然后挥舞着手中的弯刀,扑向惊呆了的莽应里。
他感觉自己的生命由金凤白象王赐予,所以无所畏惧。
越来越多联军士兵朝这边涌来。
“罢了,”莽应里拔出腰刀,朝脖子抹去。
一双手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胳膊,然后拳头狠狠砸在太阳穴上,昏迷之前,莽应里听到岳凤大声喊叫:“我是汉人,我弃暗投明,抓住莽应里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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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潜于渊 1048章 别来无恙
滇池,又名昆明湖,夏天云贵高原的阳光分外炽烈,滇池上空吹来的微风带来丝丝凉意,蓝天白云,烟波浩淼,白帆如影,渔舟唱晚,人在其间如置身画卷,确实是一处人间仙境。
岸边山势起伏,树影婆娑中有一座凉亭,秦林带着白霜华、陆远志等人持竿垂钓,这位钦差大臣、东厂督主披着件月白竹布衫子,束发丝绦,足蹬多耳麻鞋,俨然一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做派。
其实过去的几个月里,他差不多天天都像这样悠闲自在。
饶仁侃、苏酂罪行败露束手就擒,正所谓拔出萝卜带出泥,秦林又查出他们不少贪赃枉法的罪证,于是和骆思恭连衔奏报京师。
墙倒众人推,兵部主事宋应昌弹劾饶、苏二人贻误军机,牵累施甸军民惨遭屠戮;给事中陈与郊、监察御史周希旦奏饶仁侃通敌卖国等十罪;御史李天麟又揭发苏酂收受云南各级官员贿赂,贪墨白银巨万……
不消说,有心人就知道,这是左都御史赵锦赵老先生出手了,一时间铺天盖地的弹章飞向中枢,就算饶仁侃和苏酂在朝中还有奥援,比如张鲸、余懋学、顾宪成等辈,此时也三缄其口——死道友不死贫道嘛,饶、苏两个蠢货作死,难道还能指望别人豁出去救他们?那也太强人所难了。
申时行这好好先生做首辅,本来凡事都无可无不可的,如果照他一贯的脾气。票拟恐怕会照旧和稀泥,把杀人的罪名往饶府那直接出面和高升联系的管家身上一推,然后将饶仁侃、苏酂两个革职拿办,最多问罪充军。
至于万历对这两个笨蛋是不是必欲杀之而后快,那就不干咱们申老先生的事儿啦,谁要做恶人谁去做,陛下您帷幄独断吧。反正我老申会装傻充愣!
可这一次,据说申老先生在阁中拿着奏章沉思良久,最终票拟上有斩立决三字。然后叹了口气:“秦督主好手段,饶、苏二人死在他手上,不冤。”
万历亲政以来。还没有诛杀文臣封疆大吏的先例,结果看到申时行的票拟上来,朱翊钧还纳闷了,怎么这个老好人转了性?
不过也好,朱翊钧恨死饶仁侃和苏酂这两个笨蛋了。
张居正在的时候,缅甸好歹还来朝贡、弄了头大象过来,虽然闹出大象冲撞御驾,毕竟朝廷也施加了绝贡的惩罚,缅甸老实了几天。
这才亲政几年啊,缅甸大张旗鼓的打进云南腹地烧杀抢掠。攻城略地来了!如果不是饶仁侃和苏酂报喜不报忧,蝇营狗苟、昏聩误国,能到这种地步吗?
万历毫不迟疑的批准了票拟,命令等新任云南巡抚和巡按御史到任,便将饶仁侃和苏酂就地处决以儆效尤。
就新任巡抚和巡按的人选。朝中各派又是一番纵横捭阖,最终胜出者也不急着赶往云南赴任,而是在京师迁延时日,四处拜客辞行,又是登高赋诗抒发为国守边陲的崇高志向,又是四六作文表示要效法先贤。好不容易上了路,又格外的磨磨蹭蹭,不走清江浦大运河,偏要从山东河南旱路一摇三摆的过去。
大明官场里就没傻的,这两位可精明着呢:缅甸那边的仗还没打完,大军还蹲在威远营,云南官场的动荡、施甸的重建、粮草的转运……这一大片烂摊子,谁接手就是谁的烫手山芋,傻瓜才急着去呢!
劳烦秦督帅在云南多费心吧!
秦林也没多费心,朝廷远在万里之外,不了解云南的真实情况,这边和内地还是有所区别的,毕竟黔国公才是定海神针,秦林有沐昌祚相助,饶仁侃和苏酂被拿下引起的震动很快平息。
另一方面,随着思忘忧大军南征,属于明军的战斗也早已结束,邓子龙和刘綎已经在比赛射兔子了。
就连粮草也有各土司竭力报效捐输,不必秦林催促。莽应里高歌猛进之时,各家土司都和他眉来眼去,以当时的局势而论,这种行为并不算多么恶劣,毕竟朝廷也没尽到支援和保护的责任,但战事胜负已分之后,他们就必须拿出应有的态度了。
真当咱们秦督帅是吃素的?施甸河边杀得人头滚滚,哪个土司不长眼,才去触他的霉头!
秦林把一应事务甩给了沐昌祚,后者也有意向朝廷显示一下沐王府在云南的重要性,将事情办得雷厉风行,于是秦林正可抽身退步,从各项庶务中跳出来。
“高,实在是高!”孙承宗也拿着鱼竿待在稍远处,想到秦林的一系列举动,就忍不住低声赞叹:“来云南时雷厉风行,功成之后抽身退步,世人多有进难退,唯秦督主进退有据!”
徐光启却没附和他的话,手里拿着颗光溜溜的骷髅头翻来覆去的看,这玩意儿是路过元谋县的时候,古董商人卖给他的,形状似人非人、似猿非猿。
徐光启买到手之后,很好奇的去和石灰保存的缅兵脑袋做对比,又和猩猩比较,发现都不是,后来秦林用颅相复原的方法把它生前的面貌恢复出来,结果介于人和猿之间,干脆称之为猿人,因为发现地点,命名为元谋猿人。
为什么古代会有这种生物,现在又到哪里去了呢?
秦林并没有给出答案,而是让徐光启在中药店买了些猴子、猩猩的骨头,又让东厂番役剥了缅兵首级的皮肉,煮制成光溜溜的骷髅送给徐光启,让他自己揣摩。
这些天徐光启就像着了魔似的,别人看了害怕的骷髅,他睡觉都要放在床边上,而且最近越来越沉默寡言,好像担着什么心事。
“喂,你怎么回事?”孙承宗伸手摸了摸徐光启的额头。没发烧啊。
徐光启被吓了一跳,咬了咬嘴唇,最终决定把憋在心底的秘密分享给朋友。他四下看看,小声道:“稚绳兄,我发现人也许不是女娲所造,而是、而是猿猴慢慢变来的!”
孙承宗虽然有点吃惊,但更多是感觉好笑:“子不语怪力乱神。三代前史册多有捏造意会,女娲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人物,至于人到底是不是从猴子变来的。你应该去问问莽应里,哈哈……”
孙承宗胸中装的都是经世致用之学、万里平戎之策,明显对人类起源不感兴趣。
徐光启微笑。确实黑瘦的缅兵比较像猴子,但同时也很清楚了,朋友不准备继续谈论猿人的话题,嗯,还是向秦督帅请教吧,他好像很支持自己的研究,不管是之前对佛郎机那种重型火枪,还是现在猿人头骨,难能可贵的是,这种支持不以对目前有用为先决条件……
秦林无意中看到徐光启还捧着元谋猿人的头骨。不禁微微一笑,也许徐光启能倒腾出个进化论?嗯,中国貌似没有教会把他送上十字架,不过将来遇到利玛窦,他们还能做朋友吗?说起老利。他送的金鸡纳树种子,在战争中发挥了很大作用呢。
白霜华站在秦林旁边,懒懒的倚着凉亭的柱子,她眉宇间的煞气变得平和了不少,眼底蕴藏的冰与火,也不像以前那么激烈。时不时悄悄瞥秦林一眼,居然也有些许小儿女态。
她的心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每次和秦林缠绵悱恻,之后却患得患失……
轻轻咬了咬嘴唇,白霜华传音入密:“秦林,我、我应该走了,云南的事情已经平息,你也快要入京了吧?”
“喂喂,”秦林扔掉了鱼竿,“你一走了之,然后很多年后一个小女孩来问我还记不记得昆明湖畔的白霜华?”
“胡扯!人家才没有!”白霜华撅起嘴唇,恨恨的盯了秦林一眼,脸蛋上多了一抹羞红。
“跟我上京吧,”秦林非常霸道的环住了玉人的纤腰,“你可以住在镇水观音庵。”
镇水观音庵,想到那个地方,教主姐姐又是一阵怦然心动,本能的想要拒绝,秦林话锋一转:“哈哈,半天都还没钓到一条,笨蛋!我来教你钓鱼。”
话音刚落,秦林的钓竿浮漂往下沉去,他抓起钓竿往上一抖,再慢慢扯回来,一条在阳光下褶褶闪光的金线鱼,就活蹦乱跳的被钓了上来。
“怎么样?”秦林很得瑟的冲着白霜华笑。
瞬间心头那一丝情怯变得无影无踪,白霜华嘴角一撇,将鱼竿猛的甩出,鱼线抖得笔直,带着鱼钩狠狠扎入水中,再提起来就多了条大鱼。
白霜华挥杆连续刺出,扎中好多大鱼,不一会儿水桶就被装满,她也不多话,只是挑衅的看了看秦林。
你牛!秦林甘拜下风,满脸郁闷的样子
白霜华再也绷不住了,扑哧一声笑,冰山雪化、百花盛开。
番役飞马而来:“启禀督主——莽应里一干人犯已押到昆明。”
半个时辰之后,昆明城中,秦林看到了囚车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莽应里,他笑嘻嘻的打个招呼:“莽兄别来无恙否?”
莽应里反应变得很迟钝,这个凶残暴虐的家伙,到了这般境地,和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瑟缩委顿在囚车中,等待他的将是最严厉的惩罚。
“秦哥,这家伙状态很差,恐怕送不到京师啊!”陆胖子低声告诉秦林,莽应里心如死灰,水米不进,只有靠强行灌下稀饭来维持生命。
秦林点点头,然后目光移向了岳凤,这家伙是站在囚车旁边的,满脸堆笑。
“岳凤,你这次擒获莽应里,可是立了大功啊,”秦林笑容莞尔。
莽应里疯狂的摇动着囚车,他恨不得剥了岳凤的皮。
岳凤跪下,笑容越发谄媚:“督主不杀之恩,小的铭感五内。”
“谁说不杀?我最多把你的凌迟减到腰斩,”秦林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然后问周围的番役:“怎么没把他也关进囚车里?”
啊?岳凤一屁股坐倒,满怀希望被打碎,无疑是最残酷的惩罚。
莽应里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岳凤你出卖老子,你也有今天……秦督帅,拿肉和饭来,我要撑到京师,看这王八蛋和我一块死!”
得,这俩王八蛋,就做个黄泉路上的冤家对头吧,反正莽应里将竭尽全力撑下去了。
秦林微微一笑,不再多说半个字。
众人都看得傻了眼,秦督帅这手段,莽应里和岳凤哪够玩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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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潜于渊 1049章 凯旋回京
秦林灭敌国、擒罪魁、底定南疆的捷报,由七百里加急飞骑持露布传捷京师,半路撞上磨磨蹭蹭赶路的新任巡抚和巡按,这两位的速度立马从乌龟变成兔子,轻车简从快马加鞭,速度之快几乎不逊于当初秦林奔赴云南前线。
东吁王朝破灭、莽应里岳凤成了阶下囚,这就意味着云南的局面已经被秦林收拾下来,不再是烂摊子,变成了香饽饽,早一日到任接印,便多做一天的封疆大吏,多收一份火耗常例,傻子才不急着去呢!
秦林在昆明也等得烦了,等两位新官捧着圣旨大驾光临,就让署任布政使仍回本任,三下五除二办好交接,然后按旨意将饶仁侃、苏酂、饶府管家、高升等一干人犯押赴刑场。
饶、苏二人身穿素白犯官服色,跪在地下相顾无言,齐齐长叹一声,本来幻想朝中故旧援手,或许还有侥幸,没想到成了万历皇帝朱翊钧亲政以来,头两个被御笔朱批处斩的封疆大吏。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秦林穿蟒袍着玉带而出,午时三刻已到,将朱签丢下,舌绽春雷道一声斩!
牛大力精赤上身,只穿一件对襟小褂,大灯笼裤用宽皮带扎在腰间,持鬼头大刀而出,将烈酒含在口中往刀身喷去,瞄定饶仁侃后劲窝一斩而过,血泉喷飞,人头落地!
依样画葫芦,苏酂也紧随其后做了无头鬼。
饶府管家杀害朝廷命官。高升以奴害主,罪行俱为大逆不道,该当凌迟处死。
倒是便宜了高明谦,因为这家伙已经死了,就免于其他处罚,只追夺一切封典荣衔。
本来秦林很乐意把这活儿交给陆远志的,可胖子把脑袋摇得像波浪鼓。说平时净摆弄尸体,已经很感激秦哥照顾生意了,这两单活计。还是让番役弟兄们沾沾手吧。
秦林骂了句偷奸耍滑的死胖子,准备把事情交给番役弟兄办了,这些老弟兄从锦衣卫、东厂一路跟过来。个顶个的铁石心肠。
骆思恭始终站在旁边不吭声,终于像逮到了什么机会似的,皮笑肉不笑的拱拱手:“不如就让骆某麾下代劳,如何?”
秦林摆摆手,示意请便。
骆思恭在过去的几个月里,用各种手段笼络亲眼目睹金马碧鸡坊那一幕的心腹,又把其余的在场锦衣官校调到外省卫所去任职,临走前还恩威并施的敲打一番,然后从京师党羽中抽调精锐到身边。
见秦林同意,骆思恭使个眼色。新调来的两名心腹立刻冲上前去。
这两位一个叫黄安、一个叫卢迁,都是锦衣卫千户职衔。
两个死囚已经扒光了捆在柱子上,黄安对付饶府管家,卢迁对付高升,两位行刑者充分展示他们娴熟的手艺和残忍的本性。用小刀把两个死囚的肉一点点挖下来,并且在这样做的时候,嘴边一直带着微笑。
“厂卫鹰犬!”白霜华低低的冷哼一声,扭转过头不再看,她杀人虽多,却不曾这么酷刑折磨别人。
骆思恭却颇为得意:“秦督帅。下官带的这些个儿郎,手艺还将就吧?”
“不错,不错”,秦林笑着点点头,然后拉了拉陆远志,又朝徐光启招招手,等他们围拢之后,就指着两个正在受刑的罪犯,慢条斯理的讲课:“看见没有,**解剖可是不容易遇到呢,你们看清楚,颈部肌肉层下面一跳一跳的是动脉血管,哦,这边快一点,已经割开腹腔了,能看到消化系统的蠕动,嗯,他们吃得不错嘛,我好想看见有饵块和乳扇……”
呕~~徐光启实在忍不住,直截了当的呕吐起来。
陆远志朝秦林直翻白眼:割就割吧,秦哥你干嘛说这么细?你故意的……
黄安和卢迁两个听到秦林充满黑色恶趣味的解说,同样满脑门黑线,一个眼角直跳,一个紧咬牙关,终于黄安想到自己早上也吃过饵块和乳扇,就忍不住手一抖,割断了死囚的动脉血管,鲜血喷了他满头满脸,狼狈至极。
“不中用的东西!”骆思恭气得猛摔袖子。
秦林满脸无辜:“骆都督莫非指桑骂槐,怪本督干扰了他们?”
“岂敢,岂敢,”骆思恭满脸堆笑连连拱手。
“那就好,我还以为骆都督迁怒呢,哈哈!”秦林打了个哈哈,骆思恭的笑容都快拧巴了。
白霜华扑哧一声笑,掐了一把秦林的腰肉:你这促狭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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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交卸了云南的事情,押着莽应里、岳凤等战犯和大串俘虏回京献捷,就没有来的时候那么匆忙了。
保场驿一战抓到的缅兵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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