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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皇帝来-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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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着霍华德来到舱门。
“走好,不送。”正打算松手,却被一把搂住。
“陪我殉情吧,美人!”
44
挣脱不开?
实在是天大的笑话。
那为什么现在他会陪着飘在半空中呢?
嗯,不知道全世界有多少人有机会尝试在5000英尺的高空中反省。
奖金,是不要想了。
他可怜的房贷……
不知道银行的存款还剩比个位数多多少。
局长大概又在骂人了吧。
死在意大利的海里,也蛮不错的。
杂七杂八的事情把他的脑子占得满满的。
根据死前通常会回忆起一辈子的是这一公理,估计他这次还是会被阎罗给不客气地踢出来。
因为,至少,他还没来得及想他。
转过头,看到那人一脸的苍白,眉峰紧蹙。
想必是很疼得,高空气流的锋利程度不可小觑,还没有经过包扎的伤口大概已经严重恶化了。
低下头,果然如此。
血珠好象雨点般一溜溜洒下。
可以感觉到他手臂的痉挛。
那,为什么不松手呢?
自己对于这位霍华德家族首领的意义,除敌人之外无他了吧。
连连破坏他N笔生意,又逼他从飞机上跳下来,还伤了他的手,有必要把自己抱那么紧吗?
这样子下去,难保他的手不会废掉。
要是让局长和总理知道,堂堂意大利之光居然是被一个黑道分子救了命,那他的下场不过也是个死字,被骂死
于是开始挣扎,逼他放手。
“不要乱动。”男人沉声道。
“为什么不放开我?”
沉默。自 由 自 在
接近海平面。
降落伞漂浮在海面上,虽然使得他们短时间内没有溺毙的危险,却也加重了靠近岸边的难度。
不过,霍华德先生对降落伞的确很有一套。
他们的落点离某块突出的岩石不过五、六百米远。
很好。
赢弈奋力向前划去。
身后的男人没有动静。
他,不敢回头。
人在危急关头的潜力是无限的。
就像他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可以带着一个成年男子加一顶进水的降落伞游过六百米。
把霍华德拖到岸上,发现他不过是昏厥而已,还有伤口接触海水。
松了一口气。
从贴身的口袋拿出手机,“波曼医生,麻烦过来接两个人,晚了大概就要准备一个棺材了。”
波曼医生,是他和秦燊在奥尔德家族的私人医生,即使后来……
他碰到一些不方便去医院的伤还是回去找他。
半小时后,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飞驰而至。
一个小时后,赢弈坐在病床边仔细端详着床上男人的脸。
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但至少三个月内左手是不能动了。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
紧闭的双眼,抿起的双唇,还有皱起的眉。
没有一处不是他。
“阿燊,阿燊……”
床上的男人依旧沉默。
“安德烈,安德烈……”
没有回应。
死心,只是暂时的。
“霍华德先生,霍华德先生……”
轻微的颤动,眼睛缓缓的挣开,一脸迷茫。
这表情,分明就是……
“格林!”
整个人好像被定住,瞳孔慢慢放大,表情呆滞。
旋即恢复清明。
“好痛,痛痛痛。”不迭的叫痛声,让赢弈怀疑者和刚才在空中牢牢抓住他的男人根本就是两个人。
四下张望一圈,“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只在西塞琳的车子里嘛?”
“还有,我的手怎么会被包成这样?不会那家伙就因为我不肯陪他下这样的毒手吧?”
“咦咦咦,西泽尔,你怎么在这里。啊,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家伙把我暴打一顿,丢在路边,西泽尔你把我捡回来了,对吧。”
笑得一脸天真。自 由 自 在
赢弈无言。
指指他的手臂,“这是枪伤,是我开的枪。而你刚刚被我从飞机上逼得跳下来,因为你劫机。霍华德先生。”
小孩子一脸茫然的看着他,好像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我说,霍华德先生,你可以不要演戏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
小孩子一下变得激动起来,“我什么都不明白。”
“我是格林,格林 莫维,镜报的新进记者。我只是格林。”
他的眼神趋向狂乱,一番挣扎,手上的针头似乎也有松脱的迹象。
赢弈按上他的双肩,“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冷静一点。”
气息慢慢地平稳起来,他扑进赢弈怀里。
“我好怕,无知道发生了什么。带我走,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意大利好不好?”
赢弈伸出手,拍拍他的背,“不要慌,你至少告诉我发生什么?”
“你带我走,我就告诉你。”
小孩子坚定地说。
“好,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去拿护照。半个小时后我们就走。”
重重地点了点头。
时针缓缓的前进一格,赢弈和格林已经坐在飞往日本东京的飞机上。
“一杯清酒,一杯蓝山。”赢弈弹指。
身边的人茫茫然望向窗外,他也不催。
等到小孩子想说的时候,自然什么都会告诉他。
而现在,他只想重温一下秦燊好像还在身边的感觉。
蓝山冒着白烟,清酒起了涟漪。
当他们从日本飞来的时候,喝的也是这两种饮料。
可谁都没想到,会发生如此诡异莫测的事情。
天公弄人。
“西泽尔,你知道吗?”
“嗯?”
一个依旧看着窗外,一个目光没有离开过蓝山。
“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记得我第一天到你家的时候跟你说过‘如果我半夜爬起来做什么的话,把我敲昏就好。’吗?”
点点头。
格林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到,自顾自地往下说。
“其实我一个月总有几天会发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醒过来,有的时候是从没去过的酒吧,而有的时候是漆黑的暗巷。身上也时不时会有伤。”
“而发生了什么,我总也记不得。”
声音有些颤抖。
“西塞林每次把我捡回去的时候,都说我这是标准的梦游症。只不过做梦的时候要比平时暴力地说,他老说我平时太压抑了。”
“我知道一定不只是这样,可是我拒绝去思考。每次看到站在手上的血,就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挣扎,头好痛。”
“所以我宁愿相信自己是梦游,索然明知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而已。”
“自从遇见你之后,就一直没有发生过了。我以为我会好的。可是……”
寂静,没有回音。自 由 自 在
当格林终于忍不住回过头的时候,赢弈幽幽的问道:“西塞林,又是谁?”
“他,他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们是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他,帮了我很多。”说到西塞林,格林的声音变得柔和。
赢弈心底犯酸,“你每次发病都是他把你拣回来的?”
“嗯。”小孩子点点头,带着幸福的笑容。
更加酸了。
“他本事倒是很大,不管你在哪里都找得到。”天知道是不是根本就是他丢的。
“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这段时间一直呆在你家,忘了跟他联络,所以他很生气,一定要我今天陪他。我不肯,因为我想去看你办案,然后……”
“然后呢?”
“然后他就问我究竟是他重要还是你重要。我一赌气,说你重要。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切,西瑟林平时没那么小气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人家家呆一个星期,这次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小孩子赌气撅起嘴。
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如果你是他,他是他的话……
“休息一下吧,你手上还有伤。”
“哦。”格林调整了下姿势,窝进赢弈怀中。
赢弈用手指顺着他的头发,整理前因后果。
如果他想得没错的话,一切就快水落石出了。
下了飞机,“我们现在去哪儿?”格林的精神好像恢复了不少,兴高采烈的问道。
“回我家。”
“咦,西泽尔在日本也有家啊,好厉害好厉害哦。”
“小鬼!”
掏出那把藏了快一年的钥匙,温热的触感来自他的体温。
这是他们家的钥匙。
这把钥匙从来没有离过身。因为这,是一个约定。
他们一定会回来的约定。
贝多芬的月光回响在空荡的楼道中。
“讨厌,谁打我手机。”格林嘟嘟囔囔的掏出手机,“喂?”
赢弈推开门,扑面的寂寞味道。
“我,我现在在东京啦。”
脱下鞋,走进去,抚摸着沾满灰尘的桌子。
“你不要把我当小孩子啦,我没事的,而且西泽尔警官在我身边啦。”
一切都还保持着他们临走时的模样,丝毫未变。
“你放心啦,我只是想弄清楚一点事情。”
空气中仿佛还回荡着幽幽笑语。
“西塞林,你能不能不要管那么多?”
小孩子好象生气了,在厨房也听得到他的大吼声。
要不要管呢?
还是去看看吧。
“怎么了?”笑盈盈的走出厨房,对上黑洞洞的枪口。
砰……
砰……
砰……
好像重放的慢动作,赢弈缓缓地,缓缓地软倒下去,溅了一地血花。
“居然把地板弄脏了,阿燊看到又要抱怨了吧……”
这是他最后的念头。
45
木然的收回手中的枪,男人拿起手机,机械而僵硬地陈述:“任务,完成。”
对面没有声音;沉默,之后是疯狂的笑声。
仔细倾听,那笑声中夹杂着一些激烈而又复杂莫名的东西。
“哈,哈哈,哈哈哈……终于,我们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这样,就再也回不去了吧。
再也回不去了啊,秦。自 由 自 在
'ANAΓKH ”
存储器,启动。
一幕幕被强行压抑在记忆深处的前尘往事好像走马灯似的在脑中闪过。
“我是赢弈,记住,我叫赢弈。”
“阿燊,对不起!还有,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阿燊,我爱你,只爱你。”
……
……
……
什么都不知道会比较幸福吧。
再也无法稳住身形,颤抖地跪倒在一地血泊中。
“弈!”
捧着头;秦燊木愣愣地看着急救室门上的红灯闪烁;感觉像似毫不留情的嘲笑。
难道不是自己说会保护他的吗?
难道不是自己说会爱他一辈子的吗?
难道不是自己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吗?
……
难道,不是自己害得他现在生死未卜地躺在哪里的吗?
命运真是一个丑陋而又喜怒无常的女人。
混账,狠狠的一拳敲在不锈钢的凳子上,虎口崩裂。
那就罚我陪着你流血吧,弈!自 由 自 在
高高地举起左手,带着诡异的笑容看着鲜血一滴滴顺着手腕蜿蜒而下,滴在急诊室的门口。
逐渐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扎着绷带的左手也开始隐隐作痛。
痛吧痛吧,痛死你们最好。
秦燊默默地诅咒,好像这双手本也不是他的。
就在他的意识逐渐开始模糊之际,灯灭了。
门打开,走出一个医生。“谁是病人的家属?”
他强撑着站起,“我是。医生,情况怎么样?”
“对不起,但是我们已经尽力了!”穿着白袍的医生一脸的疲惫。
秦燊的脸色在瞬间变得煞白,甚至有些许奇异的透明。
他的身形摇摇欲坠,整个人开始颤抖。
“接下来的,”医生拍拍他的肩,“就要看他自己了。”
秦燊立刻抬起头,“那也就是说,他现在还活着?”
医生被那对仿佛燃烧着鬼火似的双眼牢牢瞪住,整个人禁不住一阵发寒。
“嗯,虽然手术还是比较成功的,但是子弹在近距离打中心脏,所以他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关键看今后三天了。”
“噢。”他觉得所有的力量都已经离他而去,唯一剩下的只有虚脱的感觉。
自己的一切好像就吊在一根发丝般粗细的棉线上。
“谢谢你了!”
307病房
秦燊隔着氧气罩抚上赢弈消瘦而憔悴的脸庞。
“弈……”他痴痴地念叨。
“你醒过来好不好?只要你醒过来,随便你做什么都好。我知道是我错,我答应你会回来却失约了。
无论你想怎么惩罚我我都可以接受,只除了不要不理我。”
他的手温柔的游移着。
“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你那么厉害,那么骄傲,身为意大利之光,怎么会输给一颗小小的子弹?
所以,所以醒过来好不好?”
他看着那苍白的唇瓣,好想把它吻到鲜红欲滴。
“求求你,求求你,睁开眼睛,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秦燊爱你,安德烈爱你,格林爱你,霍华德也爱你,每个每个我都爱上了你。
所以请你负起责任,好不好?弈,求你了。”
“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可以把我压在下面,都没有关系。”
“我记得你的笑,记得你的泪,记得你的强势,也记得你的无助,可我不想就靠这些来度过之后的每一年,醒过来好不好?”
“你醒过来,我们再一起出去玩,一起拍照,让他为我们做成拼图,我陪你一起拼,拼到我们两鬓苍苍,拼到地老天荒。”
“弈,我爱你还没有爱够,我许给你满满的幸福还没有送到你的手上,你许了我的永远到今天还不满一年,所以,所以请你醒过来,醒过来,好不好?”
透明的氧气罩上滴下了温热的水珠,一滴,两滴,三滴……
“父啊,如果我有罪,请惩罚我。
父啊,如果弈有罪,请惩罚我。自 由 自 在
所有的罪都是我的罪!他是无辜的,请把他还给我。”
寂静的病房里反复的回荡着这些被天堂拒之门外的无助乞求,而赢弈的双眼依旧牢牢紧闭,不曾睁开。
刺耳的电子铃声打断了秦燊的喃喃自语,他想他知道那是谁。
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你有新邮件”。
点开,十个字在屏幕上闪烁。
11点,燕尾服,东京湾码头。
秦燊收起手机,“这样,也好。把该结束的全部结束掉,然后我就可以专心地回来陪你了,弈。”
“我发誓,这次我一定会回来,无论到哪里,你都不要想抛下我。
不管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堂,我都会在你身边。”
隔着氧气罩,他印下一个最深情的吻,虽然是冰冷冷的。
“等我……”
'ANAΓKH :希腊语,命运
46
先将就着看吧,这章写得不好,没写出自己想要的那种张力,真是够失败的》_
东京湾
一个英挺帅气的男人穿着一身正式的燕尾服匆匆的走在路上,两边的行人纷纷侧目。
“你说,他是不是要去参加婚礼啊?”一个女孩羡慕地挽着男朋友的手。
来到码头,就看到一艘游艇大刺刺的占了两个泊位,侧面嚣张地印着硕大的霍华德家的家徽。
再不犹豫,快步走上船。
麦文一身白色的燕尾服,手里拿着一杯鲜红的葡萄酒,坐在甲板那里,含笑望着他。
“秦,你好慢!”他抱怨道。
“是吗?对不起啊。”秦燊在他的对面坐下。
麦文伸手在他面前的空杯子里注上酒。“这是82年的拉图,很不错,你试试看。”
秦燊默默地举起杯子。
两个人默默地看着彼此,一言不发。
许久;秦燊淡然地开口,“麦子,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麦文点了点头,“好啊!”
“从前;有一个很傻很傻的男人。他一直无条件的信任着另一个男人,把他当作自己最好的朋友。”
秦燊刻意在朋友上加了重音。
“他从来没有想过,会被那样背叛,狠狠地背叛。
他被他的朋友绑架了,然后接受催眠。
所有的记忆都被随意的重新灌输,完全成了一个任人搓圆捏扁的玩偶。”秦燊自嘲地笑了笑。
“而他的朋友甚至对外放出他已身亡的消息,只为了更好地控制他。
这还不够,他的朋友又催眠他第二次,把他推上一个傀儡的位置,逼他和他最心爱的情人对垒。”
麦文的神色如常,可手中的酒却溅在了雪白的桌布上。
“所谓有一必有二,有二必有三,所以就又有了第三次。这次他让那个男人亲手杀了他的情人。”
秦燊啜了一口酒,“我的故事讲完了,你觉得如何,西塞林先生?”
麦文缓缓的把杯子放下,“真是个不错的故事。但是现在,秦,你听我讲一个故事,如何?”
没有等待秦燊的回答,麦文径自开始讲述。
“我的故事没你那么复杂,却比你漫长上许多倍。里面没有男人,也没有他的朋友,只有两个小男孩。”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他有一个很俗套的身世。
他是一个私生子,可是他父亲并没有正式的继承人,所以就把他接回了家。
他的家族是一个赫赫有名的黑道世家,然而他并不适合那种地方,却又无力反抗。
直到有一天,他的救世主向他伸出了手。”
“你为什么一个人躲在这儿哭?”水晶般清脆而悦耳的童音打破了他所有的戒心。
“我,我不喜欢这种地方,不喜欢被叫做‘私生子’,也不想被爹地逼着学那些怎么都学不好的东西……”
“不想学就不要学啊!”男孩微微挑眉。自 由 自 在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不要做什么,这是你的权利。你爹地凭什么管你?”惊世骇俗的论述从那个男孩的口中滔滔不绝的流泻。
“但是呢,你不觉得,让那个看不起你的老爸和那群看不起你的家伙有朝一日看你的脸色行事也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吗?”男孩话锋一转,眯起双眼,露出一个顽皮的微笑。
“他看呆了,”麦文轻笑,“他认为那个男孩就是基督,就是上帝。而上帝的话,是必须无条件服从的。
从那天起,他以十倍的努力学习那些帝王学之类的东西。
那段时间,由于家族的关系,他们有很多见面的机会。
对他而言,这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直到那个男孩的六岁生日,他被提前一年告知必须在生日晚会上演奏帕格尼尼的《女巫之舞》。
那是属于魔鬼的技巧,他整整练习了九个月却依然无法掌握,灰心地想要放弃。
可是那个男孩说了一句话:‘如果你在我的生日晚会上为我拉这首曲子的话,长大以后我就娶你。怎么样?’
多么幼稚的童言童语,但他当真了。
他豁出命般的练习,每天用八小时学习,十小时练习小提琴。
他做到了。
虽然,这个约定一直不曾再被那个男孩所提起,可他始终牢牢地把它埋藏在心的最深处。
再然后……再然后,就到了十八岁。
那个男孩意气风发地说要自己出去闯荡,他决定义无反顾地跟随,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们从最底层学起,一起打拼,直到在时装界站稳了脚跟,直到拥有了自己的工作室。
在第一次成功的发布会后,那个男孩对他说,‘我们不回去了,就这样浪迹天涯一辈子!’
他认真地把这当作了第二个约定,哪怕看起来这只是那个男孩喝醉后随口说说的。
很童话,很天真,对吧?”麦文的嘴角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弧度。
“如果不曾出现那个人,这两个无心的约定可能也不会被打破。”
他顿了顿,“没有如果,那个幸运的男人出现了。
随之,这个故事开始向谁都想不到的方向转弯。
有一天,那个男孩告诉他他找到了真爱。
他开始并没有当真,直到见了面,才发现原来自己拥有的幸福无异于一个五彩的肥皂泡泡。
而现在就是,该破碎的时候。
他不甘心,所以想尽了一切办法,却还是无济于事。
甚至为了那个人,男孩打破了他们第二个约定。
他说他要回去,回去那个当初他们无论如何都想要逃离的地方,约定好一辈子不回去的地方。
约定就这样无声无息粉碎了。
可至少那个男孩还信任他,把他当作最好的朋友,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他。
所以他本来打算把那份心情就此默默地埋葬,认真地作那个男孩最好的朋友……只是最好的朋友。
甚至为了能够在事业上为男孩护航;他也选择回去那个牢笼;即使必须用注射天使之泪来向家族宣誓他的忠诚和不再背叛。”
天使之泪?秦燊震惊的抬头,望着麦文。
那是现今最纯粹的毒品,只要注射一次就百分之百成瘾。
发作时的痛苦据说就好像18层地狱一层一层的走下来,而成功戒断的可能性低于0。01%。
更何况,他也的确是不曾记得那两个让他念兹在兹的约定的存在。
秦燊觉得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那么肯定的断言,
他和麦文,究竟是谁先背叛了谁?……
谁辜负了谁更多?……
谁亏欠了谁更多?……
相较于秦燊的震惊,麦文依旧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然而那天,魔鬼却让他看到了地狱那两个人的幸福。
他追求了一辈子的东西在那个幸运的男人面前渺小的无以立足,结果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忍耐。
于是他选择走上一条不能回头的单行道……”
先就这样吧,至少该照应的都照应上了
很久很久后的一天,赢弈不禁想到,如果那天他抽中的是另三分之二该有多好。 ← 秦被绑架催眠
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下一次站在这里,居然会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以那样的方式将所有的美好毁灭殆尽。 ← 秦向弈开枪
“那么,秦,你已经破坏了一个约定。我希望,你能遵守另一个。” ← 请看这章^^
应该没什么逻辑上的破绽了,等下一章我合上因果环,就没问题了
47
“然后呢?”在漫长的讲述过程中始终保持沉默的秦燊问道。
“然后?没有然后了,男孩的故事到此结束。之后的故事就属于那个男人和他的朋友。”
“是你换掉了原本保存在医院里的正本DNA,让阿弈一直走进死路?”
麦文点头。 自 由 自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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