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圣杯奇谋 [美] 琳恩·索尔兹 乔·摩尔-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这工作可够轻松的。”范妮莎边穿鞋边说,“不就是整天提问题吗?这有什么难的?”
  考顿走到起居室里,坐在沙发上。“哦,你整天打扮得漂漂亮亮,有那么多人围着你又是做头又是做脸,这工作不轻松吗?”
  范妮莎想了想。“对,你赢了。还是我比较轻松。”。
  她们俩又笑了,超模拿起手袋和钥匙,向门口走去,旋即又停下来,跑到考顿身边,亲了亲她的脸蛋。“给你的神父朋友打个电话。他对你很好。”她笑笑说,“爱你。”
  考顿向她挥手道别。“快走吧!你都迟到半小时了。”
  “是呀。但是我不去,他们就得等着。”范妮莎说。几秒钟后,她出门了。
  考顿想,把自己打扮漂亮就能挣钱,多好呀。如果让范妮莎过普通人的日子,她怎么受得了。
  她往沙发上一靠,深吸一口气,决定一会儿做完专访回来后给约翰打个电话。她不想只跟他谈论松顿和那些疑团,他一定听烦了。
  她必须得看看松顿的笔记,了解他到底发现了什么,弄清楚她是否曾经有可能挽救他的性命。考顿向前弓起身子,把双手按在脸上。“该死。”当时为什么不接电话呢?她晃动着脑袋。
  把双臂围在胸前,想让自己坚强一点。“上帝,我不能再这么想了。”她用手指捋弄着头发。
  考顿从茶几上拿起皱巴巴的笔记本,她需要在采访温盖特之前,再做一遍功课。泰德·卡塞尔曼帮她列举了不少采访问题。
  还落掉什么细节了吗?忘记什么没?她应该以什么姿态面对温盖特呢?是该冷峻而高傲地面对他,还是应该热情而随和地面对他呢?她应该尽量多地了解总统候选人的一切,还不能惹恼他。采取温和态度是明智的。用软刀子杀他,吹捧加奉承,把他忽悠懵。就像妈妈说的,当官不打送礼的。牵着敌人的鼻子走,总好过跟敌人硬拼。
  门突然被撞开了,范妮莎冲了进来。“妈的,车子打不着火,手机也没电了!”她抓起无绳电话。“我得打电话叫辆出租车,他们赶到这儿大约得花一小时。”
  “等等,范妮莎。”考顿站了起来,把放在餐桌上的手袋拿了过来。“开我租来的那辆车去。”她把钥匙拿了出来。
  “那你怎么去做专访呀?”
  “我想我等出租车的时问应该比你充裕。我可没迟到。”
  “你确定?”
  “这就是交朋友的意义。”她唱出了狄昂,华薇克演唱的那句歌词,把钥匙往前一递,“别争了,快拿着。”
  “你可真好。”范妮莎说,“晚上见。”她拿起钥匙,向门口跑去。“祝温盖特的专访一切顺利。”
  考顿冲她挥挥手,但是门早就关上了。她切下一块蓝莓松饼,放进嘴里,然后朝阳台上走去。远处的海面上,几艘帆船在晨风中行驶。现在正是旅游高峰期,虽然早晨还是有点凉,但北方来的游客一大早儿就成群结队地来海滩晒太阳了。真是度假也疯狂啊,考顿暗想。A1A公路方向吹来一股清凉的北风,阳台下面的棕榈树随风摇摆,考顿打了个寒战。
  一串高跟鞋的踢踏声吸引了考顿的目光。停车场的一角就在阳台下面,挡住了一部分海滩风光。范妮莎从柏油路面上跑过,她抬头向考顿挥挥手,打开考顿的车门,钻了进去。
  她可真是永远也长不大,考顿想。在她认识的许多人里,范妮莎是她唯一的知心朋友。她又看了一眼海滩上的风景,然后转身朝屋里走去。
  突然,随着一道刺眼的白光,传来一声巨响。考顿被脸朝下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就像被人从背后砸了一锤,她感到呼吸困难,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漆黑。
  考顿慢慢睁开眼睛,眼前的东西都很模糊。四周尘土弥漫,光线昏暗。她感觉脖子、腿和胳膊后面有些刺痛,像被晒伤了似的。
  考顿慢慢回过神儿来,她抬起头,环视着房问。窗户和玻璃拉门都碎了,玻璃碴子像刨冰一样洒了一地。
  她听到噼噼啪啪的声音。着火了!?她听见外头不断传来汽车喇叭声和叫喊声,她爬起来,跪在地上,感觉阳台的方向有阵阵热浪传来。考顿挣扎着站起来,当她向停车场方向看去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呆呆地杵在那儿,目瞪口呆,再也感觉不到早晨的凉意了。
  火苗和黑烟从她那辆租来的汽车里蹿出来,车早就没了模样——车篷、车门和机器盖都飞了,车外壳已经七扭八歪。旁边的几辆车也跟着起火了。
  “范妮莎!”她趴在阳台栏杆上没命地喊。
  她看见地上到处都是碎片——四分五裂的车门、变形的机器盖、碎布片、靠背里的海绵、打开的手提箱、纸片、碎玻璃……范妮莎的一只鞋。
  “噢,天呐。不,上帝。”她喃喃地说。
  考顿扶着栏杆,勉强站稳身子,意识渐渐清晰起来。油箱起火绝对不至于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只有爆炸才有这么大的破坏力——旁边至少有五辆车也跟着起火了。爆炸引起的冲击波不仅把她扔了出去,而且把墙上的画都震了下来。窗户和玻璃拉门全碎了,阳台上的家具都翻了个个儿。
  是炸弹!这个想法比刚才的爆炸给考顿的打击更大,那炸弹是冲着她来的,绝不是范妮莎。
  远处传来了尖厉的警笛声。
  红蓝相间的警灯闪动着。
  范妮莎死了。噢,上帝,她的朋友……她的好朋友。
  她必须离开这里,有人要整死她。
  考顿抓起手袋,向门口走去。
  她走到电梯间,按了按电梯按钮。“快!快!”她又按了几下,看到显示屏上的楼层读数不紧不慢地变换着。
  铃声终于响了,电梯门开了。走进电梯后,考顿往电梯壁上一靠,连按了五次一层按键,把手指都按疼了。
  “噢,天呐,天呐。”
  她在耳朵里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大,感觉血液直往脖子、头皮甚至手腕里涌。
  电梯门开了,她下到了一层。楼下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她挨个儿审视着周围的人,侧面、正面、后脑勺。他在这儿吗?那个安炸弹的人在这儿吗?想杀她的那个人是不是正在盯着她?她挤过人群,朝通向大院和游泳池的大门走去。考顿一直低着头,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她一直控制着自己想撒腿就跑的欲望,尽管她被吓得心怦怦乱跳,呼吸频率也乱七八糟。
  就是那扇门!快他妈走出那扇门!她撞开了门,穿过庭院,绕过公寓的游泳池,走到公寓后身,上了南海滨的人行道。
  警车和救护车的鸣叫声从四处传来。
  考顿跑着穿过海洋路,在走过来看热闹的人流里逆行着,向南走去。“对不起,对不起。”她边挤边嚷嚷。她回头看了一眼,看见黑烟、消防车和慌乱的人群。
  她跑过一条小巷,穿过考林斯大街,又穿过几条巷子和几个停车场,向南走上华盛顿大街,走过乔家香蟹馆,看到左前方有个公园。
  她快步走进公园里的水泥建筑,那是一个公共卫生间。她回头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她。
  考顿走进女卫生间,钻进一个隔断,把门插好。她坐在坐便器上,抱着双臂,猫着腰,晃动着脑袋说:“噢,范妮莎,范妮莎。”她仿佛在心中又听到了那句被狄昂·华薇克、格蕾蒂丝·奈特、斯蒂维·温德和埃尔顿·约翰等人纷纷传唱的歌词:你永远可以依靠我,这就是交朋友的意义。
  考顿痛哭着,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胸口和嗓子像着了火。
  她垂下头,看见地上有一滴血。她伸手先摸了摸脸,然后又摸了摸后脑勺,发现有一缕头发湿湿的,黏黏的。她看到手上有血。她又轻轻摸摸后脑,发现头皮里有块玻璃。她慢慢把头发分开,抓住玻璃碎片,把它拔了出来。还有其他地方被划伤吗?她拽了一长条厕纸,把它团成一团,按在头皮的伤口上。
  她又开始想范妮莎了,希望她死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痛苦。
  “噢,上帝。对不起,范妮莎。”
  考顿在卫生间里呆了几分钟。远处的警笛声消失了,只听见车来车往的声音。海鸥在呜叫着,几个孩子在外面的公园里嬉闹。
  外面应该安全了。她走出隔断,在洗手池前洗了把脸。她发现衣领边上有几滴血,便用水把血渍清洗了,只留下不起眼的淡淡痕迹。
  她壮着胆子出了卫生问。远处,一辆刚进站的公车,惊飞了一群鸽子。离开范妮莎的公寓时,她忘了拿手机。她的手机正在床头柜上充电,现在她可不敢回去拿。
  她看到草坪对面的喷泉边上,有三个公用电话亭。她低着头朝电话亭走过去。她回头看看身后,然后拿起电话,拨通了号码。
  “我要给纽约州白原市圣托马斯大学的约翰·泰勒博士打电话,对方付费。”她说。
  过了一会儿,接线员要她说出自己的名字。
  “考顿·斯通,约翰在吗?”
  电话那边顿了一会儿。
  她终于听到了约翰的声音。“考顿?怎么啦?你没事吧?”
  “他们要杀我!” 



第三十章 烟囱岩
 
  考顿,斯通边在电话亭里打电话,边四处张望着。她把范妮莎死去的细节,讲给了约翰。‘‘在我车上安炸弹的人一定以为松顿告诉了我什么,他们一定认为我知道松顿发现了什么。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回家了,他们知道我住哪儿。”
  “你身上带钱没?”
  “只有四五十块。我身上带着借记卡和几张信用卡,能预支一些钱。”
  “你必须从南佛罗里达消失。”
  “我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着,考顿。我们家在北卡罗莱纳州鲁尔湖附近的山里,有一间小木屋。这个季节,那问木屋没人住。在查清真相之前,那儿是个安全的所在。订张去阿什维尔的机票,阿什维尔机场是离那间木屋最近的机场。”
  “好的,好的。”考顿说,“阿什维尔。”
  “对。到那儿以后,你再给我打电话,我告诉你准确的地址,然后你租辆车开过去。”
  考顿转过身,又看了看公园四周,摆弄着电话线说:tt好的。”
  “我们家有个老世交住在烟囱岩附近。他在冬天会帮我们照看那间小木屋,他手里有钥匙。我这就告诉他,你要过去。”
  她咽了口口水,声音沙哑地说:“我害怕。”
  “我理解你,考顿。坚持一下,到那儿就好了。你先得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避,然后再查查这是怎么回事。”
  “约翰……”
  “嗯?”
  “你能……能过来陪我吗?”
  他沉默了一会儿。
  “好的。”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我要乘下班飞机去北卡罗莱纳的阿什维尔。要单程票,经济舱。”考顿站在迈阿密国际机场的德尔塔航空公司柜台前说。
  售票小姐看着电脑屏幕说:“下一班航班十二点五十五分起飞。”
  “好。”考顿说,她又回头看了看,但尽量没显露出慌张的表情。
  “您得在亚特兰大转机,四点四十五分到达阿什维尔。您需要……”
  “好的。”她抬头看了看钟,十一点零五了。
  “加上税金和杂费,您的票价是五百六十一元零五十美分。”
  售票小姐说。
  考顿从手袋里拿出钱包,从钱包里取出维萨卡,把卡递给售票小姐。“请快点好吗?”
  “我还需要看看您的身份证件。”
  她从钱包夹层里拿出驾照,递了过去。
  “这是您在纽约的现住址吗?”
  “是的。”
  输入身份信息后,售票小姐在刷卡机上把卡刷了一下,等待机器确认。
  考顿见售票小姐又在刷卡机上刷了一下卡。“对不起,斯通女士,您的卡被拒付了。”
  “不可能。”考顿说,她感到浑身一阵燥热。“您再试试好吗?”
  “我刷了两遍,您还有别的卡吗?”
  考顿又拿出了借记卡,卡上面的钱足够支付机票的。“我想一定是机器出故障了。”
  “银行系统可能瘫痪了。”售票小姐把第二张卡刷了一遍,看着电脑上显示的信息。“对不起。”
  考顿把两张卡都拿了回来,冒出一身冷汗。她知道自己再刷多少次都会被拒付,企图杀死她的人竟然冻结了她的银行账户。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势呢?“您用现金付可以吗?”售票小姐问。
  “我没……”
  考顿转身离开了柜台,感觉售票小姐从背后疑惑地看着她。
  噢,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下手这么快?她现在钱包里只有五十几块钱,被冻结的银行卡在ATM机上肯定也取不出钱来。
  她又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了约翰的电话。总机把电话转到约翰的办公室,但办公室没人接。“妈的,给他打手机,他的手机号是多少来着?”考顿从手袋里翻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沓名片。“快出来,快出来。”她终于找到了约翰的名片,那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约翰留给她的。她的手一直在抖,举着名片拨电话时,她几乎看不清名片上的号码。
  “我见不到你了。”约翰接起电话后,考顿哭着对他说。
  “别着急。”他说,“冷静一下,好好对我说。”
  考顿把账户被冻结的事告诉了约翰。
  “你半小时后,到德尔塔航空公司的柜台去取机票,我给你预订一张。我会打电话到阿什维尔机场的租车处,用你的名字租辆车。”
  “对不起,真是……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我们会挺过来的,考顿。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到阿什维尔后,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尽快飞过去。”
  “能多快?”
  “今晚,最晚明天。好吗?”
  “太好了。”
  三十分钟后,考顿又走向订票柜台,找了另外一个售票小姐。
  “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吗?”售票小姐问。
  “我叫考顿·斯通,来取机票。”
  售票小姐在电脑里输入信息。“请出示您的有效身份证件。”
  考顿把驾照放到了柜台上。
  售票小姐看了看,然后把驾照还给她。“您的航班大约在二十五分钟后开始登机,请在D厅的23号登机口登机。有需要托运的行李吗?”
  “没有。”考顿说,“我是轻装上阵。”
  “上帝呀,考顿,我以为你死了。出什么事儿了?”泰德·卡塞尔曼说。
  “车里的人不是我,是我的朋友。”考顿边哭边轻声对着航空电话的话筒说,“泰德,他们误杀了范妮莎。”她抽泣着,用袖口抹着鼻涕。
  “谁?你说什么?”
  “松顿也是他们杀的。”
  “考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泰德,他们冻结了我的银行账户,我的信用卡用不了了。
  他们在追杀我,因为他们以为我知道了什么,认为松顿告诉过我什么。其实,松顿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不知道这些人是谁,我快被吓死了。”
  “你在哪儿?”
  考顿看着机窗外厚厚的云层,没有回答。
  “我都不知道你在哪儿,让我怎么帮你?”
  考顿没说话。
  “求求你,考顿。”
  “你马上弄清楚是什么曾经让松顿那么害怕?他当时在追查什么?发现了什么秘密?”
  “我会尽力弄清楚这些,考顿。可我现在该怎么帮助你呢?”
  “你帮不了我。”她说。

  天下着雪,考顿把租来的车开出阿什维尔机场,沿着64号公路穿过蝙蝠洞镇,向烟囱岩疾驰。记得当年看《最后的莫希干人》那部电影时,她一直盼着能到电影的拍摄外景地烟囱岩去见识见识。马上就有机会了,她心里暗想。
  她在机场和约翰通了电话,约翰把详细路线告诉了她。那个山问木屋虽然离市区不远,但是要走好长一段盘山路。下了64号公路后,考顿发现约翰的话一点儿没错。她开不惯盘山道,而且天气又不好。轻雪已经变成了雨夹雪,灰蒙蒙的暮色笼罩着群山。
  考顿开着车走在乡间小路上,透过窗外的雨雪,有时能隐约看见远处农舍的灯光。风挡玻璃上的雨刷吱吱作响,收音机里传来咿咿呀呀的歌声。考顿忽然看到路边的一个邮箱上写着“琼斯”两个字,她急忙把车转上一条泥泞的小路,向一座破旧的双层农舍开去。
  她敲打着刷着绿漆的大门,门廊上的灯亮了。
  “你是斯通小姐吧?”开门的老农说,“我是克拉伦斯·琼斯。快进来,别冻坏了。”
  看样子,老农是奔八十岁的人了,长着一头浓密的灰白头发,面颊很粗糙,衣衫有些破旧。他的手背上暴着青筋,背有些微驼,一定干了一辈子力气活儿。
  “你坐这儿等会儿,我去给你拿钥匙。”老琼斯边说话,边拍拍沙发靠背。
  “谢谢。”考顿说。这屋里的家具虽然很旧,式样也过时了,但却让人感觉很温馨,考顿边寻思着边坐在沙发上。墙上挂满了照片,应该都是他们家里人的。琼斯年轻时,长得很帅。
  “这是您妻子吗?”考顿冲一个镶金边的相框点点头,问刚刚回来的琼斯。
  “那是我亲爱的莉莉,她大约在五年前去世了。我曾没白天没黑天地想她,我现在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太孤独了。
  我可真想她呀。”他把钥匙放在考顿面前的咖啡桌上。“这是泰勒他们家的钥匙,我刚才上去了一趟,把燃气和热水都打开了。
  需要生火的话,你可以自己生,你上去时,那里应该很暖和了。”
  “真是麻烦您了。”考顿说。
  “欧文·泰勒他儿子说你要来这儿躲避麻烦,你真是选对地方了。”
  “希望如此。”
  “你一个人在山上住吗?”
  “不,约翰会过来。”
  “那我就不用照顾你了。”
  “我能照顾自己。”
  “山上的小屋里没电话,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就下到我这儿来。烟囱岩镇里有杂货店和加油站。”
  “我记下了。”她看了看表。“那我就先走了,我很累。”她站起来,朝门口走去。
  “明白。长途旅行是很伤神的。快上去好好放松一下吧。路有点不好走,慢点儿。”琼斯把她送到了门廊上。“出去以后,顺着你刚才走过的那条大路继续往前,你会看到一个白色的牌子,上面用红字写着‘河石’,那是泰勒家那间小木屋的名字。
  看到牌子后,你就开上那条土路,一直往北走。山坡很陡,你一直往上开就能看到小木屋。门廊上的灯应该是开着的。进屋后,你马上就把壁炉点上,一会儿就会感觉又暖和又舒服了。”
  “太谢谢了,琼斯先生。”考顿和他握握手说。
  考顿把暖风开到最大,掉转车头回到了大路。雨夹雪又变成了轻雪,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了写着“河石”的牌子。
  她拐上了土路,沿着坡往上爬,鹅卵石在车轮下咯咯作响。
  小路两旁的树很密,大多数的树已经掉光了叶子,一些树的叶子还绿着。陡峭而颠簸的路面上,偶尔会冒出几块光秃秃的岩石。快到山顶时,风越刮越大,把一层层雪掀到路面上。琼斯的话没错儿,山路确实很陡。她反复轰着油门儿,车轮在积雪和淤泥里打转儿。
  借着车头的灯光,考顿隐约看见了那间小木屋。门廊上亮着一只桔黄色的小灯泡,像个风雪中的灯塔。
  屋里的右手边是一问小厨房,厨房水池上也亮着一盏小灯。
  考顿挨个儿房间转了转,把灯全部打开,屋子里有一股发霉和好久不通风的味道。她发现冰箱里摆着半打瓶装百威啤酒和几听苏打水,没有其他东西。厨柜里有几罐自家做的罐装蔬菜和几罐果酱,有几罐猪肉、青豆和什锦水果罐头,还有一点辣酱。
  挨个儿房间转了一遍后,考顿用壁炉炉膛里的细柴棍生起一团火,她记得爸爸曾经管这种引火用的细柴棍叫明子。火生起来后,她加了一些木柴。炉火越烧越旺,屋里暖和了。
  她找来一罐什锦水果罐头和一瓶啤酒,当作晚餐。她一屁股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丰盛的晚餐,她边喝着百威啤酒边想。
  过了一会儿,风越刮越猛,她又往炉膛里添了些柴火。雨雪把玻璃窗打得吱吱响,考顿又想起了松顿和范妮莎——一个是她的前男友,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
  他们都被谋杀了。
  她的生活彻底被毁了。现在,约翰是她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也许,约翰的生命也正在因为她而受到威胁。
  呼啸的狂风把小木屋吹得咯吱咯吱响,屋外的树像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摇曳的扁舟。考顿躺在沙发上,望着炉火,渐渐睡去。
  在梦中,考顿听到了音乐声——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盖过了风声。笑声、喊叫声和歌声混杂在一起。她感觉有人在推搡她,身边挤满了人。
  突然,她闻到了蜡烛和熏香的味道。耳边传来蜂鸣般的祷告声,她感觉有人冲着她的脸蛋儿喘气,对着她的耳朵低语。
  戈埃尔克瑞普达斯埃杰特克瓦什——你是阻止它的唯一人选。
  考顿猛地坐了起来,睡意全无。她把头发往脑后耙了耙,看看壁炉,炉火已经烧成了炭灰。除了在梦中听到女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