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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断魔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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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极了。”她说,“听着,移民局可能要问你一些问题。你就回答,你去美国是跟一位叫迈克尔·特瑞的先生见面。到了纽约,你住在阿斯特旅社。迈克尔·特瑞是你在二次大战时候认识的美国朋友。我说的这个人是真的,他可以为你作证。不过一般人们都不叫他迈克尔·特瑞,而叫他‘沙迪’。”
邦德笑了笑。
“不过,那个人可不象他的名字那么好笑,”她冷冷地说。她拉开书桌抽屉,取出用橡皮筋拥好的一和五英镑钞票。她把钞票分成两半,把一半放回抽屉,把另一半用橡皮筋捆好,丢给邦德。邦德一倾身接住了它。
“估计有五百英镑,”她说,“你去里兹饭店开个房间,然后把地址通知移民局。找一只半旧的皮箱,准备一些打高尔夫和度假要用的东西。准备好球棍。星期四晚上搭乘英国海外航空公司王冠早班机飞往纽约。明天早上,首先要买好单程机票。没有机票,美国大使馆不会给你签证的。车子星期四下午六点半去里兹饭店接你。司机给你带了些高尔夫球。把它们放进行李中。另外。”她两眼直视他,“你决不要认为你这次是带着这些货单独行动。上飞机前司机会一直陪你上飞机。而且我也要乘这班飞机一起去。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那我怎么处理这些宝贝呢?责任太大,我可担当不起。而且到了美国我又该怎么办呢?”
“那里也还会有司机等在海关门外。他会告诉你下一步怎么办。”她急促地说,“如果你在海关出了事,你就说,你也不知道这些高尔夫球怎么在你的行李里。不管他们怎么问你,你只喊‘冤枉’就行了,其他的事一概装聋作哑。我会在旁边监视你,说不定还会有其他人在监视,这我也不太清楚。万一美国人把你关起来,你可以要求见英国领事。不要指望我们会帮你什么忙。但你能得到一大笔钱的。明白了吧?”
“明白了,”邦德说,“我想,唯一可能让我陪送麻烦里的人只有你。”他抬头望她,“我可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别胡说,”她笑了笑说,“你不必为我操心。我可以照料自己。”她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一字一句地说,“别把我当作小姑娘,到时候还不知道谁靠谁呢。”
邦德也站了起来,离开窗边。“别担心,我可以干得比你想象得要好。你这么看重我,我深感荣幸。现在轻松一下怎么样?刘总是一本正经地谈公事。我很希望跟你再见面。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能不能在纽约见面?”邦德讲这种话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已看中了这个女人,想通过她了解更高一层的内幕人物了。
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眼睛里的阴沉退了一些,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说话有些结巴。
“好吧,”她机械地说:“星期五晚上,我好象没有安排。我们一起去吃晚餐。去五十二街的二十一号。出租司机都知道那个地方。晚上八点钟,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转过脸来,眼睛看着他的嘴。
“就这么着,说定了。”邦德说。他觉得应该早点告辞,“现在,’他神采奕奕地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了,”她忽然好象记起什么事似的,“现在是什么时间?”
邦德看了看表说:“差十分六点。”
“我要开始忙啦,”她走向房门口,邦德跟在后面。正要开门时,她转过身,以信任和热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不会有问题的。在飞机上和我离得远点。万一有事,不用慌张。如果这件事你办得好,”她的声调中再次流露出留恋。“我以后会想办法再给你找些类似的活。”
“谢谢你,”邦德说,“十分感谢。跟你合作真是愉快。”
她启开房门,邦德走了出去,转身道,“我们在星期五见面。”他倒是真想和这位女人多泡一阵子。
但是这时她好似已六神无主,把他又看成是个陌生人。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嘴里支吾着“再说吧”,便缓缓地但是坚决地关上了房门。
邦德向电梯间走去。她站在门后听到脚步声渐渐消失后,才慢慢地走到唱机旁,拧开开关,拿起一张资耶的唱片,放在唱机的转盘上,这是一首名叫《我不知道结局》的曲子。她一边听着,一边想着这个从空中掉入她生活困的这个男人。上帝,她脸上显出愠怒和沮丧,又是个贼。难道她就永远无法甩掉他们吗?当唱片停止时,她又快活起来,一面嘴里哼着那曲子,一面朝脸上抹粉,准备出去。
走到街上,她停下来看了看表。六点过十分,还差五分钟。她匆匆穿过特拉法尔加广场,往查灵火车站走去,心里在考虑着要说的话。她走进车站,朝她经常使用的拥座公用电话亭走去。
她投完电话号码时,刚好是六点一刻。象平常一样的铃铃响了两声,她听到了自动录音器接话时的声音。
“凯丝要ABC。 送货人较满意,名叫詹姆斯·邦德,护照上也用这个名字。喜欢打高尔夫球,将随身携带高尔夫球具。建议用高尔夫球,邓洛普六十五号。其他安排不变。十九点十五分及二十点一刻再电话联系,等候指示。完毕。”
她又听见录音带的丝丝声,然后放回听筒,返回旅馆,向服务员要了一大杯淡味的马蒂尼鸡尾酒。她一边抽烟一边呷着酒,听着电唱机里放出的音乐,等待着下一次联络的时间。
第六章 旅途见闻
星期四傍晚六点,邦德在里兹饭店的卧房中忙着收拾行李。他专门搞来一只半旧的猪皮箱,在里面装上了需要的衣物:夜礼服一套;打高尔夫球时穿的轻质黑地便装一套;高尔夫球鞋一双;几件白绸和棉织短袖衬衣;袜子;领带;尼龙内衣裤和睡袍。
衣服收拾好后,邦德开始准备其他的东西:梳洗用具、阿穆尔写的《高尔夫球术》 、飞机票和护照。这些东西都放在猪皮箱内。这个皮箱是Q组特制的。箱背部有一个特制夹层,里面装着手枪的消音器和三十发子弹。
电话铃响了起来。他以为接他的汽车来了,比预定时间早了一点儿。但电话是从大厅服务台打来的,告诉他国际进出口公司来了个人,带了一封信要亲自交给他。
“让他上来。”邦德说,心里感到纳闷。
几分钟后他开了门,进来一位穿便衣的人。他看出他是英国情报局汽车队的一名驾驶兵。
“晚上好。”那个人说。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只大信封交给邦德。“我在这里等您看完这信后,把原信带走。”
邦德拆开这个白信封,又去掉里面装着的一个蓝信封的笺条。里面是一张淡蓝色打字纸, 上面既没有地址,也没有签名。从上面的大号字体。邦德知道是M局长写的。上面写着:
根据华盛顿消息,鲁多斯·塞予大恶霸杰克·斯潘的化名,是凯劳维尔调查报告提到的可疑帮会头目,但无犯罪记录。斯潘孪生弟名塞拉姆,是‘反差事’的匪首。该帮控制着全美各个地区。该弟兄在五年前购买了‘钻石之家’,生意一直十分兴隆。双胞帮还拥有一家电讯公司,暗中为由华达及加利福尼亚各州黑市印刷商传信,有违法之嫌。该电讯公司全称为‘保险电报服务公司’。拉斯维喀斯州的冠冕大酒店是西拉菲姆的大本营。他在那里发号施令。‘钻石之家’的董事会也附设在酒店中。华盛顿还说,双胞帮经营项目甚多,包括吸毒,妓院,由迈文尔·特瑞(到号沙造)在纽约市操纵。此人有前科,曾有五次不同的犯罪记录。迈阿密、底特律及芝加哥等地都有该帮的分部。华盛顿府认为,双胞帮是美国很有势力的匪帮集团,在各州与联邦政府甚至警察局都有保护伞。它的势力已超过了克利夫兰黑帮和底特律的‘紫色帮’。本次任务还未通告华盛顿有关机构。在侦查中如遇危险时,应立即报告,并及时退出,将本案移交美国联邦调查局处理。本备忘录即为手令。本件阅后送回。
信底未加署名。邦德又重新再看了一遍,小心地折好,然后放进印有里兹饭店抬头的信封中。他站起身把信交还给信使。
“谢谢,”他说,“知道怎么下楼吗?”
“知道,谢谢。”信使答道。他走到房门口打开门说,“再见。”
“再见”
门关上了。邦德到窗前,俯瞰下面的格林公园。
他仿佛清晰地看见两鬓斑白的局长安详地坐在办公桌后的靠背椅上。把案子移交给美国联邦调查局处理?邦德知道M局长说话是算话的,也知道要M局长如果请求美国联邦调查局来接这件英国的棘手案子时,心里该会是什么滋味.
备忘录中最重要的话语是“遇危险”。什么样的情况才能称为“遇危险”呢?这是很难定义的。和以往敌手相比,这帮恶霸算是什么?邦德突然想起塞拉菲姆经理那张冷淡的面孔。好吧,得想办法和塞伊经理的那位亲兄弟塞拉菲姆见见面,这是会有好处的。说不定他不过是一个夜总会里的招待或卖冰淇淋的小贩。这帮家伙是那样的低贱但又常常出人意料。
邦德向手表看了一眼。六点二十五分。一切已准备就绪,他用右手伸进上衣,从左眼鹿皮枪背套中抽出那支025口径的连发手枪。 这支新型的手枪是上次任务完成后M局长送给他做纪念品, 送给他时还附有一张纸,上面有这位局长用绿墨水写的一行字:“你也许用得着它。
邦德走到床边,取下弹夹,退出子弹扔在床上。他连续作了几次拨论的动作,感受扣扳机时的弹簧压紧的感觉。他掰开枪管,看看里面有没有尘上,又伸手检查了一下前面的准星。然后上了子弹,卡住保险,把枪放回外衣下面。
电话又响了起来:“先生,您的汽车到了。”
邦德放下话筒,走到窗边,再次俯视外面公园的树木,心里感到有点空虚。想到要离别一片苍翠的伦敦,让他突感心酸。他想到位于摄政公园旁边的那座灰色大厦。他知道在危难时他可以向它呼救,但他并不愿意那样做。
有人轻轻敲门。侍者进来提行李,邦德跟在后面走出屋门,心里猜测着等在亚兹饭店门外的接头人是副什么模样。
门外停着一辆轿车,“您在前座坐。”穿制服的司机对他说。这完全不象个下人的口气邦德把两只箱子和高尔夫球棒袋放在后座,自己舒服地坐在司机身旁。车子路过皮卡迪利广场时,他仔细地注视司机的面部。他戴着压得低低的鸭舌帽,鼻梁上架了一副黑色太阳镜,手上戴着皮手套,熟练地控制着方向盘和排档。除了毫无表情的侧面之外,什么也见不到。
“先生,放松些,看看街景阳,”司机用纽约市布鲁克林的口音说,“别跟我说话,弄得我很紧张。”
邦德笑了笑,一路上没有说话。他用余光打量司机。他四十岁,一百七十磅重,五英尺十英寸高。他熟悉伦敦交通规则,身上没有香烟味。他衣着整洁,脚上穿着高级皮鞋。脸胡子刮得光光的,估计每天用电动剃刀利两次。
汽车到达大西路国环时,司机把车子停下来,靠到路边。他打开仪表板旁的手套箱,小心地从中取出六只崭新的邓罗普六十五号高尔夫球。球裹在黑色包装纸里,好象来拆封过。他挂上空档,下车后打开汽车行李箱盖。邦德回头望过去,看见他打开高尔夫球袋、把六只新球和旧球掺在一起,然后一声不响地回到驾驶座,继续行驶。
在伦敦机场,邦德办理了剪票及托运行李等手续,买了份《标准晚报》,然后跟着司机向海关处走去。
“都是私人用品?”
“是的。”
“您随身带了多少英镑?”
“大约三镑,还有一些零钱。”
“谢谢,”海关人员用蓝色粉笔在三件行李上划了一下,行李工把衣箱和球棒袋装上了手推车。“请到黄色灯光那边的移民局去。”说着,把手推车往行李间推去。
司机举手向邦德行了个礼,微微一笑说,“再见,一路顺风。”
“谢谢,伙计。”邦德也面带笑容地说。司机一转身时,他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
邦德提着手提箱,把护照交给一位办事员看。那人在旅客名单上划了一个记号。邦德走向出境休息室,刚好听见凯丝在身后低声对办事员说话。不一会儿,她也进入出境休息室,在邦德和门之间选了一个座位坐下。邦德不由暗自一笑。如果他去盯梢一个马大哈,他肯定也会选那个位子。
邦德双手拿着张晚报,从报纸的顶端打量着在休息室候机的旅客。
飞机几乎满座。由于他买票时间太晚,没有订购到卧铺。在休息室里的大约四十个旅客中,没有一个熟人。这让他比较放心。旅客中有几个英国人,两个美国天主教修女,几个美国商人,两个使旅客无法安睡的婴儿,还有七八位无法辨别国籍的欧洲人。邦德看了一圈,认为这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大杂烩。他和凯丝二人带有秘密使命,实际上每个旅客都带有不同类型的使命。
航空公司的航班调度员坐在离邦德不远的地方。邦德都可以听见她用电话向地面飞行指挥站报告:“出境休息室中约有四十位乘客。”她听完对方的意见后,放下听筒,拿起扩音机的话筒,播出登机的通知。
邦德和这些旅客一起,穿过水泥机坪向双层波音客机走去。随着冒出的一股浓烟,飞机的引擎发动了。空中小姐在播音里说,飞机的下一站是爱尔兰的季衣,旅客将在那里吃午餐,飞行时间约一小时五十分钟。王冠号顺着两英里长的水泥跑道疾驰,在落日余晖中徐徐升空。
邦德安然点了一支香烟,开始阅读那本《高尔夫球术》。前排座椅的旅客,把坐椅向后靠来,使他的空间缩小了。他看了一眼前排座。是两位美国商人。左边那一位很胖,满头冒汗,肚子上牢牢地系着安全带,两只手把公文包压在胸前。公文包上有一张名片,上面写着:“W·温特先生”。名片下边用红墨水写着一排小字:“本人血液属B型。”
真是个孬种,胆小如鼠。他以为飞机一旦出事,抢救他的人知道用什么血型替他输血。
霞光照进了机舱。一个身影走来挡住了斜阳的射线。邦德转头看了看,是凯丝从身边走过,朝楼梯口的下层的酒吧走去。邦德很想跟上去,但是最后还是克制了自己。他再次翻开带来的书,读了一页,但一个字也没读进去。他竭力不再想她,于是从第一页重新看起来。
一刻钟左右,他感觉耳朵有点儿不舒服。这时飞机对正在爱尔兰西海岸逐渐降落。不一会儿,飞机在明亮的跑道灯中间着陆,徐徐滑行到停机坪。晚餐是牛排和香槟,还有兑有爱尔兰威士忌的热咖啡,顶部浮着厚厚的奶油。机场的摊位上陈列着各种小玩意。
飞机又一次起飞了。邦德好好地睡了一觉,等他醒来飞机已在加拿大东部的新斯科舍。他走到盥洗间把一夜的辛苦和倦意洗尽,然后回到还在酣睡的旅客中间。朝阳的霞光溢满机舱时,他又精神抖擞了。
飞机中慢慢恢复了生机。在下面二万英尺的地方,大大小小的楼群星罗棋布,好象点缀在棕色地毯上的方糖。一列火车吐出一缕白烟在地面蠕动着,一艘渔船驶出海湾,激起了一片象羽毛一样的涟漪。
机上开始供应早餐。英国海外航空公司将其称之为“英国乡村早餐”。这时,空中小姐把一张空白表格发给每位旅客。这是美国财政部的第6063号表格。邦德看见表格的底部有一行小字:“凡故意隐瞒物品不报者……视情节轻重以罚款或监禁论处。”于是他在表格上填上了他个人物品。
飞机好象一动不动地浮是在半空中,只有耀眼的白光在机舱内的上下移动让人感觉它在运动。波士顿地区终于出现了,紧接着是芭蕉叶状的新泽西州立体交叉公路。当飞机在雾蒙蒙的纽约机场下降时,邦德的耳鼓又一次嗡嗡作响。他们终于到达目的地了。
第七章 过头探路
一个大腹便便的海关人员懒洋洋地从办公桌边站起来,向邦德站立的地方走来。他身上那件灰色衬衣制服在胳肢窝处有大块汗渍。一位小姐从手提包中取出香烟盒,拿出一支衔在嘴上。邦德听见打火机连续按了两下和叭的一声合上盖子的声音。
“是邦德先生?”
“是的。”
“这是你的签名?”
“正是。”
“全是个人用品?”
“是的。”
海关人员从检关簿上撕下一张海关标签贴在行李上,又撕了一张贴在手提箱上。他手持检关簿,一边检查邦德装高尔夫球律的帆布袋,一边朝邦德脸上盯了几眼。
“邦德先生,功夫怎样?”
邦德闹不清他的意思,不知所措地说,“这些都是高尔夫球棒。”
“我知道啦,”海关人员耐心地说,“我是问你功夫怎样?一局多少杯?”
邦德对自己不能立即对美式俚语有所反应而大感沮丧。“哦,大概是八十几杆。”
“我可要一百杯呢,”海关人员一边自言自语道,一边在最后一件行李上贴了一张标签。
“邦德先生,祝你假期愉快。”
“谢谢。”
邦德叫来一名行李工,自己跟在后面走向出口检查处。这是最后的一关。检查员没耽搁多少时间,只是低头寻找标签,然后在上面加盖另一个章后,便挥手放行了。
“邦德先生吗?”一个长着尖尖脸的人问道。
这个人长着泥灰色头发和一双无精打采的两眼,身穿深棕色长裤和咖啡色的衬衫。
“我是来接你的。外面有汽车。“在已经有些炎热的晨光中,那人在前为邦德领路,邦德跟在后面。邦德发现他携子后口袋凸出一块,显然是一把小口径的连发手枪。邦德想,美国人也太猖狂了点。这都是暴力泛滥的连环画和那些武打电影的结果。
门外停了一辆奥司库比尔轿车。邦德走向前座,行李扔在后座,让那个穿棕色裤子的人去处理搬运工的小费。汽车离开机场,驶上车水马龙的范休克大街时,他觉得应该说点什么。
“这里的天气如何?”
司机目光注视前方。“摄氏三十七八度把。”
“真的,伦敦的气温超不过二十四度。”
“是吗?”
“有什么安排?”
司机看着反视镜,把车子驶向大道的中央,超过了一大单汽车。当汽车开到一块较空敞的公路时,邦德又问了一声:“我说,有什么安排没有?”
司机看了他一眼说;“沙迪要见你。”
“是吗?"邦德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还需要多久才有机会大显身手。前途不容乐观。他奉命打人走私集团,并且要设法顺藤摸瓜。只要稍稍表示不满或者过于独自行动,就会被人踢出来,所以得处处小心翼翼,事事难命是从,不能走火团光。他主意已定。
汽车驶人曼哈顿区,沿哈德沙河滨大道穿过市区,在西区四十大街停下。汽车旁边是一家首饰店。它的隔壁是一家用黑大理石镶着门面的商店。门前大理石的上方刻了一排很小的银色斜体字。要不是思想上早有准备,很难辨认清上面写的什么。上面刻着:“钻石之家有限公司”。
汽车停下后,一个在街上卖花的人立刻走了上来,向司机问,“一切顺利吗?”
“当然啦,老板在家吗?”
“在。要不要我替你把车开回车库?”
“谢你帮忙啦,”司机转过身对邦德说,“到了,兄弟。把行李卸下来吧。”
邦德走下车,打开后座车门,提起手提箱,然后想去取高尔夫球棒袋。
“我来拿,”身后的司机说。邦德听话地只拿了衣箱。司机拿了球棒袋,秤的一声关上车门。
在门厅的边上,坐着一个人。他们走过时,他正在读《新闻杂志》的体育版。他抬头向司机打了个招呼,恶狠狠地斜眼瞪着邦德。
司机说:“行李留这儿,可以吗?”
“可以,”那人说,“放心好了。”
司机肩上扛着球棒袋,和邦德在门厅边的电梯门口等电梯。上了四楼,他们走入了另一个门厅。那里面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只黄铜痰盂。屋里散发出一股发霉的气味。
他们走过破旧不堪的地毯,到一个镶毛玻璃的门口。司机敲了敲门,没等回答便直接走了进去。邦德跟了进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一个一头红发,大圆脸的人坐在办公桌前,桌上放着一杯牛奶。见他们进来,他站起身来。邦德才发现他是个满头红发的驼背。邦德以前从来没见到过这等样人。他想,形体结合对子吓唬手下的小楼罗也许很管用。
驼背慢慢从桌边走到邦德身边,绕着邦德从头到脚细细打量,最后站在他前面,凝视着他的面部。邦德也大方自然地端详他。这个驼背长着一对瓷球般的眼珠,目中无光,好象是从死人脸上抱下来似的。两只大耳朵又肥又厚,鼻子下挂着干瘪的嘴唇。头插在身体中,好象没有颈脖。他两臂又短又粗,上身穿了一件剪裁定大的贵重绸衬衣,里面装着他那曲里拐弯的身材。
“邦德先生,我一向喜欢仔细观察雇用的新人。”他的声音又尖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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