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82安德的游戏 作者:[美] 奥森·斯科特·卡德-第2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安德立即醒悟到自己把她逼得太紧,因为她太出色了——他让她过度地训练,而且除少数人之外,他对她比任何人都苛求。但他现在没有时间理会佩查,也没有时间为对她所做的事而感到内疚。他命令疯子汤姆接替指挥那两架残余的战机,继续战斗,尽力地挽回败局;佩查的战机所处的位置非常不妙,安德几乎没有办法采取什么策略。如果敌人不是太过急于利用优势而行动又过于笨拙的话,安德或许已经失败了。但沈及时地抓住机会用“设备医生”分解了一群靠得太近的敌舰,疯子汤姆指挥那两架残余的战机通过了缺口,在他和沈的部队在战斗中被击毁之前,他们消灭了敌军大部分的有生力量。“苍蝇”莫洛指挥他的部队清除了残余的敌军,艰难地取得了胜利。
在战斗结束之时,他听到了佩查在麦克风里抽泣着,“告诉他我很抱歉,我只是太累了,脑子无法思考,就是这样,告诉安德我非常抱歉。”
在接下来的几场训练中她都没有来,而当她再次归队时,她的反应已不象以前那样迅速,她的胆子也越来越小。大部分使她成为一个优秀指挥官的潜质都已经失去了。安德无法再用她了,除了执行一些例行巡逻任务时,在安德的严密监管之下,她才有机会重新指挥。佩查不是笨蛋,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也明白安德没有别的选择,她对安德表示了理解。
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佩查已经崩溃了,而佩查还远远不是他的中队长中最弱的一个。这是一个警告——他不能给他的中队长们施加超出他们承受极限的压力。在这以后,每当他需要指派他的中队长时,他不得不留意着他们的训练频率,以免让他们过度劳累。他必须让他们轮流休息,这意味着有时在战斗中他只能指派一些实力稍差的中队长来完成任务。而在他给他们减缓压力的同时,他却给自己施加了更大的压力。
某天深夜,一阵痛楚将他惊醒。枕头上有一滩血迹,他的嘴里有一股鲜血的味道,手指在颤抖着。他意识到在睡着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手放进了嘴巴。鲜血仍然直淌。“马泽!”他大叫。马泽。雷汉醒过来,然后立即召唤医生。
在医生帮他处理伤口时,马泽说,“我不管你咬得多厉害,安德,自残身体并不能让你离开这个学院。”
“我睡着了,”安德说,“我根本没想过要离开指挥学院。”
“很好。”
“其它人呢,那些没有通过训练的人。”
“你在说什么?”
“在我这前,你的其它学生,那些没有通过训练的。他们怎么了?”
“什么事也没有。我们并没有惩罚任何人。他们只是——没有再继续训练。”
“就象波让。马利德。”
“马利德?”
“他回家了。”
“这不一样。”
“那怎么样?当他们失败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样?”
“这很重要吗,安德?”
安德没有回答。
“没有人在这个训练进度上失败,安德。你看错了佩查,她会回复状态的。但佩查是佩查,你是你。”
“我的一部分就是她,是她造就了我。”
“你不会失败的,安德。不会这么早。你经历过不少坚苦的磨练,但你总是能打蠃。你还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但如果你觉得自己已经达到了极限,那么你就比我想象中更为软弱。”
“他们死了吗?”
“谁?”
“那些失败的人。”
“不,他们不会死。天哪,孩子,你玩的是模拟游戏。”
“我想马利德一定死了,昨晚我梦到了他。我想起我把头撞到他脸上时,他看着我的眼神。我一定是把他的脑袋都撞碎了,那些血从他的眼里流出来。我想在那时他已经死了。”
“这只不过是个梦。”
“马泽,我不想不断地梦到这些东西。我害怕睡觉,我总是想着一些不想忆起的事。我的一生都在不断地争斗,似乎我是一个记录器,而别人却想观看我生命中最可怕的一部分。”
“不管如何,我们不能让你吃安眠药。很抱歉让你作了恶梦。睡觉时要我们让灯亮着吗?”
“不要和我开玩笑!”安德说,“我恐怕要变疯了。”
医生包扎好了绷带,马泽告诉他可以走了。医生离开了。
“你真的很害怕那样吗?”马泽问。
安德想着它,他不能确定。
“在我的梦里,”安德说,“我无法肯定我是否还是真实的自己。”
“那些怪异的梦就象是个安全阀,安德,在你的生命中,我第一次把重担压在了你身上。你的身体在压力下寻求补偿,就是这样。你是个大小伙了。不要再害怕漆黑的夜晚了。”
“好吧,”安德说。他决定以后不再把他的梦告诉马泽。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每天都是不变的训练,直到安德显示出了崩溃的迹象。他开始患上了胃疼的毛病。他们让他改吃一些清淡的食物,但很快他就对任何食物都失去了胃口。如果马泽对他说:“吞下去!”,安德就会机械地将食物放进嘴里。但只要没有人命令他吃东西的话,他就会呆坐在食物面前一动不动。
又有两名中队长步佩查的后尘而崩溃,即使在休息时,他们的压力也令他们喘不过气来。现在的每一场战斗,敌人的兵力都是他们的三、四倍之多。而且当形势不妙的时候,敌人更多的采用了撤退战术,他们会在后方重新集结兵力,负隅顽抗,这令到战斗变得越来越长。有时在他们击溃最后一艘敌舰之前,战斗会持续数小时之久。安德开始在同一场战斗中轮换他的中队长,让一些精力充沛的后备接替那些开始变得迟钝的人。
“你知道,”一次比恩抱怨说,他正接过了“热汤”韩诸残余四架战机的指挥权,“这个游戏远远不象以前那么有趣了。”
尔后,在某天的训练中,安德在给他的中队长分配任务时突然眼前一黑,他倒下去撞在了控制面板上,脸上鲜血直流。
他们赶忙让他卧床休息,在接下来的三天里,他一直都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他想起了在梦里看见过的面孔,但他知道那些并不是真实的面孔。有几次他见到了华伦蒂,还有彼得和他在战斗学校的朋友,而另外几次他则见到了虫族正在解剖他的尸体。当他见到格拉夫象个慈祥的父亲般弯着腰对他说话时,他的梦似乎变得真实起来。但醒来之后,他唯一看见的只是他的敌人——马泽。雷汉。
“我醒了,”安德说。
“我知道,”马泽回答说,“你休息得够久了。今天你有一场战斗。”
于是安德起身投入战斗,他又打蠃了。但那一天只进行了一场战斗,他们提早让他上床休息。在脱下衣服时,他的双手还在不停地颤抖。
在夜里,他在迷糊之中感到了一双手在温柔地抚摸着他。它充满了友爱和关怀。他在梦中听到了有个声音在说话。
“你还从未对他如此关心过。”
“那时他还没有肩负起这个重任。”
“他还能支持多久?他正在崩溃的边缘。”
“他会坚持到底的。事情快结束了。”
“这么快?”
“还有几天,他会挺过来的。”
“他会怎么做,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
“没事的。即使在今天,他的表现也比以往要好。”
在他的梦里,这两把声音听起来象是格拉夫中校和马泽。雷汉。但在梦中总是如此,最疯狂的事情总会发生,因为他梦到自己听到其中一把声音在说,“我无法再忍受让他受到这种折磨了。”另一把声音回答说,“我知道,我也同样爱他。”然后,他们变成了华伦蒂和阿莱,在他的梦里他们两个正在埋葬他,在他们掩埋他的身体的地方,一座小山拱了起来,他的身体慢慢风干变成了虫族的家园,就象在游戏里的巨人那样。
全都是梦。如果他能得到关爱和怜悯,那只能是在他的梦里才会发生。
他醒过来打了另一场战斗,再次取得了胜利。尔后,他又上床睡觉,生活在他的梦里。接着又是战斗、胜利、睡觉……他几乎没有注意到自己什么时候是醒着,什么时候是睡着,而他对此也一点不关心。
虽然没有人告诉他,但下一天将会是他在指挥学院里的最后一天。当他醒来时,马泽。雷汉没有在房间里等着他。他梳洗完毕,等着马泽来解封房间的舱门。但马泽没有出现。安德试着推了推门,它打开了。
在这个早晨马泽对他放任自由,这是个意外吗?没有人陪伴着他,告诉他必须要吃饭,必须要训练,必须要睡觉,完全没有人管他。现在的问题是,他反而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他想了一会,觉得应该去找他的中队长,和他们面对面地交谈,但他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他只知道他们或许都在20公里之外。他神志恍惚的穿过了走道,来到食堂吃早饭。几个军官坐在旁边,正开心地交流着黄色笑话,安德一点也听不懂。尔后,他走向模拟室进行训练。虽然是自由了,但除了训练之外,他却找不到别的事情干。
马泽正等着他。安德慢慢地踱进模拟室。他的步伐有些零乱,身体感到疲惫和迟顿。
马泽皱着眉头,“你醒了吗,安德?”
模拟室里还有些别的人。安德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但他懒得去问。这根本不值得开口,反正没有人会告诉他。他走到控制台前坐下来,开始做战斗准备。
“安德。维京,”马泽说,“请转过身来,今天的游戏需要作一些小小的说明。”
安德转过身,扫了一眼聚集在房间后面的那群人。大部人他都没有见过,有些甚至还穿着便服。他看见了安得森,对他来这里感到奇怪,如果他走了谁来照看战斗学校?他还看到了格拉夫,这让他忆起在格林斯博罗郊外森林里的小湖,他很想回家。带我回家去吧,他无声地对格拉夫说。在我的梦里,你说你是爱我的,带我回家吧。
但格拉夫只是朝他点点头,这是一个问候,而不是承诺。而安得森看上去则好象根本不认识他似的。
“请留心听着,安德。今天是你在指挥学院的最后一场测试。这些观察员将对你的学习情况作出评估。如果你不想他们在房间里,我们可以安排他们到另一台模拟器上观看。”
“没关系,他们可以留下。”这是最后的测试了,过了今天,或许他可以好好地休息了。
“这次要对你的能力极限进行公平的测试,因此,这次的测试不会象你以前的训练一样,你将会碰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挑战,今天的战斗加入了一些新的元素。战斗的地点是在一个行星的周围,这会对敌人的战略产生影响,同时也会迫使你临场发挥出最高水准。今天,请把你的全部精力集中到它上面。”
安德招唤马泽走近,轻声地问,“我是第一个达到这个进度的学员吗?”
“如果今天你打赢了,安德,你将会是第一个取得成功的学员。我没有权利说得更多了。”
“好吧,可我有权利了解它。”
“过了今天,你想怎么任性都行。但今天,如果你能将全副精神都集中到这个测试中,我会非常感激。不要浪费你过往所付出的努力。现在,你会怎么对付那个行星?”
“我必须派人到背面侦察,否则它将会是一个盲点。”
“没错。”
“而且重力将会影响我的燃料——向着它飞行将比离开它更省燃料。”
“是的。”
“小医生会用来对付这个行星吗?”
马泽变得严肃起来,“安德,在两次入侵期间,虫族从来都不会攻击平民。这将会导致报复,得由你来决定它是不是个明智的策略。”
“那个行星是唯一的新玩意吗?”
“你能想起在哪次战斗我只会给你带来唯一新玩意?我向你保证,安德,今天我不会对你手软。我要对舰队负责,不能让一个二流的学员毕业。我会尽全力对付你,安德,决不会放你一条生路。在你脑里,你要记住你学会的所有知识和你对虫族的所有了解,你会有一个公平的机会。”
说完,马泽离开了房间。
安德对着通话器喊道,“你们都来了吗?”
“我们全部都在,”比恩说,“今天的训练有点延迟,是吗?”
看来他们没有把事情告诉那几个中队长。安德考虑着是否要告诉他们这场战斗对他有多重要,但他认为这并不会让他们更加关注。“对不起,”他说,“我睡过头了。”
他们笑了起来,没有人相信。
他领着他们在太空中冲刺了几圈,为即将来临的战斗做点热身。他比以往花了更多的时间清理自己的思绪,将注意力集中到指挥工作上。很快,他就恢复了状态,他又变得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他对自己说,至少我要往好的方面去想。
模拟器的屏幕清除了。安德在等着游戏开始。如果我通过了今天的测试又会怎样?
还有另一所学校要去吗?还会有一年或两年严格的训练吗?还会有几年被孤立起来吗?还会有几年被别人推到这里或那里吗?还会有几年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生活?他记起了自己的年龄,11岁。在他变成11岁的时候,时间过去了多少年?多少天?它一定是在这儿发生的,在指挥学院,但他想不起是哪一天了。或许他根本没有留意到。没有人会留意他的生日,或许除了华伦苔。
在他等待着游戏开始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这次会失败,来一次完完全全的惨败,他们就不再让我训练,就象马利德,他们让他回家了。马利德已经被任命到喀他赫纳。他也想被任命到格林斯博罗,打赢了意味着他的苦难将会继续,而失败了则意味着他可以回家。
不,那不是真的,他对自己说。他们需要我,如果我失败了,或许我根本无家可归。
但他不相信会这样。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真的,但在其它地方,脑子的更深处,他很怀疑他们是否真的需要他。马泽对他的逼迫只是另一个诡计,只是为了想让我做他们要我去做的事。只是为了不让他停顿下来,不让他去干别的事,永远不让。
敌人的舰队出现了,安德的厌倦变成了绝望。
敌军的数量与他们相比几乎达到了1000比1,模拟器用绿色光点显示他们。他们组成数十个不同的编队,在不停地变幻着方位和形状,看上去好象杂乱无章的穿过了模拟器上空白的区域。他没有办法通过他们的阵形——明明看上去是空旷的区域突然会变得收窄,接着另一个地方又空了出来,而那些看上去是可以通过的薄弱阵形也会突然之间变得无法穿越。那个行星正在远处的屏幕边缘,安德只知道,在它的后面,在模拟器显示区域范围之外,还有大量的敌舰在等着他。
至于他的兵力,他们只给了他二十艘星舰,每艘只装载了四架战机。他知道这种只配有四架战机的飞船是旧型号的产品,行动笨拙,而且舰上“小医生”的有效范围也只有新式飞船的一半。他们总共只有80艘战机,却要和至少5000艘或许10000艘敌舰作战。
他听到中队长们沉重的呼吸声,也听到了后面的那些观察者在发出无声的诅咒。总算有人注意到这不是个公平的测试。但这无补于事,公平根本不属于这个游戏的一部分,这是毫无疑问的。他连一丁点成功的机会都没有。我通过前面所有的测试,可他们却不想让我通过这最后一个。
在他的脑海里,他又见到了马利德和那群帮凶在威胁他的生命时的情形,那时他可以羞辱马利德和他进行单打独斗,但在这里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他能肯定那些敌人都具有出色的战术能力,就象他在战斗室里对付大孩子时那样。马泽对安德的能力了解得一清二楚。
在他身后的观察者开始咳嗽起来,紧张地踱着步子。他们开始意识到安德不知道怎么去应付这个局面。
我不会在意了,安德想。你们可以随意改变规则。如果你们甚至连一丁点机会都不给我,我为什么要玩下去呢?
这就象他在战斗学校里的最后一场战斗,那时他们用了两支战队同时对付他。
就在他想起那场战斗的时候,比恩也想到了它,他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记住,敌人的大门在下方。”
莫洛、“热汤”、威列、登柏还有“疯子”汤姆都笑了,他们也想起来了。
安德也笑了。这很滑稽。那些大人们把所有的一切看得如此严肃,而别的孩子也同样如此,直到突然之间,那些大人走火入魔,他们把它当作了真实的战争,而孩子们则看穿了他们的把戏。算了吧,马泽,我才不关心能否通过你的测试,我才不管要不要遵守你的规则,如果你能作弊,那么我也能。我不会让你用卑鄙的手段打败我——我要先下手为强。
在战斗学校的最后一场战斗中,他赢得胜利的方法就是忽略敌人的进攻和自己的损失,他所做的只是通过了敌军的大门。
而敌军的大门正在下方。
如果我打破了这条规则,他们是不会让我成为指挥官的。这太危险了,我不会再玩这个游戏了。但那样做,我就取得了胜利。
安德向下躲开敌人,然后拐向北面,继而是东面,然后往下飞去。他看上去毫无计划,但每次都离敌人的行星更近一点。最后,敌人终于把他迫到一处,紧紧地围着他。但猛然之间,安德的部队分裂开来。他的舰队变得一团混乱,那80艘战机似乎在各自为战,胡乱地向着敌人开火,沿着一条毫无希望的航线冲入到敌军中间。
但几分钟后,安德又一次低声招呼他的中队长,转眼之间,十多艘残余的战机重要聚合到一起组成了编队。现在他们已经远离了敌人火力最猛的那个舰队集群。在付出巨大的损失之后,他们终于穿过了敌人的封锁,离敌人的行星还有不到一半的距离。
敌人看出来了,安德想。马泽肯定能看穿我的意图。
或许马泽不会相信我会这样做。他把我想得太好了。
安德弱小的残余兵力似乎在作困兽之斗。他派出两三艘战机佯装进攻,然后又命令他们回撤。敌人向他们逼近,收缩着包围圈,准备要将它们一一绞杀。敌军在安德的外围层层设防,他已经无法逃脱回到开阔的空间,他们向他步步紧逼。太好了,安德想。近点,再近一点。
然后,他命令飞船象流星一般朝着行星的表面俯冲下去。这几艘星舰和战机都没有足够的隔热装置,它们无法抵御穿过行星大气层时产生的高温。但安德并没有打算让它们这样做。几乎就在它们开始俯冲的那一刹那,他们都将舰上的“小医生”瞄准到一个唯一的目标——那颗行星。
一艘、两艘、四艘,他的七艘战机被击中爆炸开来。现在这已经成了一场赌博,就看他能有几艘飞船能够坚持到达发射范围。一旦它们能够将目标锁定到行星上,事情很快就会有定局。只需要有瞬息的时间能够启动“设备医生”,这就是我的全部希望。安德突然想到,或许计算机没有被编排程序模拟“小医生”攻击行星后的情形,要是这样的话,我应该怎么做?大吼一声,你们死定了?
安德把手从控制台上拿开,俯下身子紧盯着屏幕。现在影象已经移近到敌人的行星,飞船正因受到它的引力而急速坠落。肯定已经到达发射范围了,安德想。它一定被“设备医生”击中了,计算机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它的影像。
现在行星的表面已经占据了半个屏幕,它开始冒出了一团团的气泡,接着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炸,无数的行星残骸向外朝着安德的战机飞去。安德试着想象在行星内部所发生的变化。地表不断地膨胀着,它的分子猛然爆裂,但分裂后形成的原子无处可去,将行星挤得粉碎。
在三秒钟内,整个行星已经完全爆裂开来,变成了一个由明亮的尘埃组成的球体,行星碎片急速地向外飞驰。安德的战机首当其冲,代表它们的光点突然消失了,现在模拟器只显出呆在爆炸范围之外的飞船。这很接近安德的预测。行星的连锁反应成球状向外辐射,它的速度使敌军的飞船来不及躲避。行星产生了自己的能量场,一艘接一艘地将在其辐射路径上的飞船统统分解,飞船爆炸开来,形成一团团闪亮的尘埃。
只有在模拟器屏幕的最边缘,“设备医生”的能量场才慢慢衰减。两三艘残余的敌舰正在半空中飘浮着。安德自己旗舰没有受到波及,但大量的敌军和它们所保护的行星都变成了一堆粉尘。重力吸引了大量的残骸,它正再次朝下坠落,重新聚成了一大块的尘土。它变得越来越热,而且在高速旋转。它现在比以前的体积小多了,它大部分的质量都变成了一团团的云雾,正在向外飘散。
安德的头盔里充满了中队长们喜悦的欢呼,他脱下了头盔,这才发现在房间里到处都沸沸扬扬。穿着制服的军人互相拥抱,他们在大笑和欢呼;其它的人则在痛哭;有些人跪在地上或趴在地上,安德知道他们正在祈祷。但他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好象什么事都不对劲,他们应该生气才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