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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基背叛者-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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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收了三种文明的长处，但是融合的时间太短，还不如一开始就专一发展一种……说起来，这些新造出来的战舰，连地球都出不去，还谈什么迎敌？我知道那帮联合政府的官老爷以及一些权贵想的什么，打不赢可以投降，降不了还可以逃，我们这些利益和他们绑在一起的研究人员，到头来又哪里有什么说话的权力？”楚云平淡的语气中带着一点怨气，很明显人类联合政府成立这五年来，他的日子并不如当初想象的那么好过。
“这样的情形，你当上面的人不知道？人类联合政府成立的时间太过仓促，期间许多的磨合都没有进行好，说是联合政府，但是原本的那些国家，哪个不是有自己的小算盘？还好我们国家在之前掌握了奇点炸弹和秦风这两张王牌，要不然以我国原本的综合实力和国际影响力，现在在联合政府中恐怕发言权并不大，也不可能掌握这么多实权职位。说起来，发展物理学比起造战舰是真正的根本这一点，谁都清楚。可是还剩下的民众，并不知道这一点，他们宁愿相信在科幻片中飞来飞去横扫一切的战舰，也不会相信一条虚无缥缈得不到实际验证的物理学新理论，这条道路，注定了从一开始就要走入死胡同，现在我们能做到的，不过是在这条胡同中尽可能地寻找对我们有利的因素，然后利用起来……”
“所以，你就选定了楚茜，还有秦风？”
“对于这两个最重要的实验体来说，你认为是我这个小小的清洁委员会官员能够做主的？”钱宓淡淡地说道。
“上面的人……已经等不及了么？这帮政客，不是天天都在忙着争吵自己的班底能在人类联合政府中占据多大的份额，不是天天嚷嚷着要造出多快多先进的战舰，却怎么有时间关心研究进度？”
“不要小看任何政客，他们在对未来的把握上，不会比你们这些书呆子型的研究人员差。你们把握的不过是技术，他们把握的却是人心，而人心，从来就比技术更复杂。这次的决定，人类最高决议委员会亲自下达的，任何人，都没有反对的资格！”
“最高决议委员会……两年了，这个委员会都没有下达任何指示，就因为确定硅基文明的战舰已经在半路上，才开始慌张么？”
“根据清洁委员会的情报看，最高决议委员会和一些宇宙的幕后势力，也有着某种联系。这些势力或许强大到我们无法想象，是仅次于那些神灵，恐怕是和宇宙深处的那些自称是掌管整个宇宙平衡的生命是一个级别的，对于这样的势力，就连是清洁委员，也不敢招惹。”
“可是当年，不正是你们，杀死或者捕获那些掌管平衡的生命么？”楚云冷笑道。
“既然有人愿意帮我们对付它们的报复，杀死它们，然后接管它们全部的技术和力量，将当时还盘踞在地球上的所有碳基、硅基和植物系文明都赶出去，这个买卖，自然是做得划算。”
“可惜，它们的力量，似乎在离开地球上就会被大大削弱，要不然，也不会容忍植物系文明逃亡火星，硅基文明逃往月球了！”
“自然，地球上的秘密，并不仅仅是那个曾经的宇宙最强种族的生命孢子和生命印记的封印之地，这颗星球本身，也隐藏着重大的秘密，要不然光是那些神灵，要消灭地球人类和整个地球，都是太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情，哪里会搞得现在这么复杂！”
“你的意思是，我们人类如果守在地球上，还有一丝生机，可是如果真的想逃出去，反而会被追击，歼灭？”
“不错，难倒你认为，以我们半吊子的最多平均达到四级文明的技术，真的能逃过至少是7级文明的硅基舰队的追击和碳基掠食者舰队的捕杀么？就算我们真的达到光速，可是谁知道这些文明是否拥有特殊的手段让我们留下？”
就在两个人谈得投入的时候，营养舱中的楚茜，突然剧烈地翻滚起来，大口的鲜血，从她的嘴里涌出来，虽然很快被淡蓝色的营养液分解，然后通过皮肤的毛孔重新补充进身体，可是看她深深皱起的眉头，还有不停痉挛的手脚，任谁也知道她现在正经历着莫大的痛苦。
“这是怎么回事？”楚云大惊，问道。
“很简单，她的试炼，开始了！”
“试炼？什么试炼？不是说为她解开基因封印么？怎么现在的样子，却像是在虚拟世界里，精神正受到极大的损伤从而导致身体出现对应的症状？快停下，这么做，太危险了……”
“晚了。”钱宓淡淡地说道：“试炼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否则，她只能成为永远的植物人！”
第二百一十五章 虚拟空间
“试炼？”楚茜的脑子中，突然闪过这样一个词语。这是所有的预知系精神力进化方向者的必经之路，这毕竟是不同于一般的寄生体的进阶。如果是普通的寄生体进阶，实际上就是解开自身基因的封印，然后和得到的新的强势基因不停融合，从而发展出各种基于生物体本身强化和变异。
可是纯精神系的进阶，却比**的进阶要困难几十倍，尤其是像她这样在全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预言系精神力进阶，就更是困难无比了。除了当初从普通人类成为拥有少许预言能力的的次度寄生体改造，这之后，楚茜走的每一步都艰辛无比，因为每一次进阶，都必须是自己在精神上有所领悟才行，丝毫掺不得假。
这也多亏了当时的楚翔的教导和做出的榜样，让她看到即便是靠自身的努力，也能够在进化的道路上朝前迈进。
而对于她这样的纯精神力寄生体来说，试炼，是进阶的一个重要方式。这种有着西方奇幻色彩的词汇，实际上和国内的顿悟成佛或经过多次考验，终于被点化成仙这样的传说，也是有着一脉相承的关系。对于她们这些在古代，已经可以说是半个仙人的人来说，这种试炼，无疑就是上天对她们最终能否成仙的最大考验。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生，一念死。熬过去了，就此脱胎换骨，成就无上大道，熬不过去，却可能精神力反噬，最终虽然不至于成为基因崩溃的怪物，却也会引出进入癫狂状态或者成为永远的植物人。
因此对于试炼这种只是隐隐地感觉到总有一天会到来，但实际上在几次的进阶中，都没有什么影子的东西，楚茜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是那些看似营养液的液体，已经那个头部和普通的营养舱不同的仪器的缘故么？清洁委员会的技术，什么时候先进到这样的地步了？这可是碳基文明的生命溶液和硅基文明的先进仪器的完美结合，就算是在实验室内部，有这样的技术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清洁委员会作为一个特殊的监控机构，一个针对各种非人存在的强力机关，什么时候在技术上，居然也走到了人类的前列了？像这样的融合程度，恐怕就是硅基文明或单纯的碳基文明，也不一定拥有吧？
不过话说回来，单纯的某个文明，虽然为了了解对手会对对方的技术有所涉猎和了解，但是绝对不会去尝试融合双方的技术，对于他们来讲，对方的存在，根本就是一种亵渎彼此神灵的异端，是要从**到精神上彻底被清除和消灭的邪恶存在，见了面不拼过你死我活简直说不过去，像在地球上这样相安无事已经是天大的怪事了，就更不用说回去融合异端的技术手段。
现在眼前的秦风，正被一个看似长相甜美的老师紧紧地捏住了喉咙，秦风明显没有后来那样强大的战斗力，而这个女老师，也明显绝不普通，怎么看，那妖异的眸子中，都有几分透着残忍的杀戮感觉。
杀戮……是杀戮者的投影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我心中的投影，这一切，本应该只是幻觉……
可是，可是……为什么看到秦风受苦的样子，自己竟然不想逃跑，而是想要自不量力地救他……
我凭什么救他？我的力量，还没有他巅峰时期的百分之一大，而他现在面对的，是杀戮者的投影。她曾经看过叔叔的数据模型的分析，杀戮者的投影能使用本体万分之一的力量，可即便是这万分之一，所发挥出来的威力，也至少能达到高阶甚至是巅峰寄生体的程度，这本身就是碳基帝国中最强大的种族，数量稀少，几乎每一个都是宝贵的战力，据说一个单纯的个体，就能硬撼一支八级的硅基舰队。
这种可怕的实力，似乎已经达到一个生物**力量所能达到的极限，就算是身为九级的母体和思考者，还有超越九级文明的碳基帝国皇族，也不可能在**力量上，超过杀戮者。
这本身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种族，它们经过的地方，都只会留下一片残肢断臂，即便只是具备万分之一力量的投影，也和巅峰时期的秦风，有得一拼，那个时候的他，也不过就是巅峰寄生体，除非是融合了血兽实力加倍，否者力量并不比一个杀戮者投影更强。
但是现在的秦风，却是没有丝毫反抗力的普通学生，楚茜甚至能通过精神力扫描到他的身体状态，只比一般的学生稍微好一点，那是长期打架锻炼出来的，可是这种学生之间以及和些小混混的打架，对于杀戮者投影来说，却无疑是蚂蚁撼树。
这只是一场试炼，我看到的，都是虚假的……
楚茜不停地给自己心理暗示，可是看着秦风的脸色渐渐场血红变得铁青，心中还是有了隐隐的在动摇。
“你，想要救他？”那个女老师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楚茜说道。
楚茜定了定神，她知道自己的力量所在，如果是比拼身体力量的话，她甚至还不如一个四度寄生体，并不比普通人强上多少，面对这个抓住秦风的女老师，一个杀戮者投影那巨大的力量，她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
可是，不能再这么下去，钱宓不会无缘无故在这场试炼开始前提到秦风，他们既然是希望秦风能够提前醒过来，还和自己的进阶联系在一起，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会在试炼的过程中遇到秦风，不管这种遇见是真实抑或是虚假的。
那么这就需要一个判断，这个秦风，到底是真的么？从逻辑上讲，几年前的记忆力，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一幕，因此这不是真实的历史，而秦风现在的身体，还好好地被关押在01号实验室，那里防守的严密程度，就连当今的联合政府首相官邸，也远远不如。
超心灵链接……
楚茜的脑子里，再次闪过一个名词。对于高阶的碳基生命来说，他们的交流方式，都是通过超心灵链接来进行的。这种通信和交流方式，从广义上来说不仅仅是指两个生命个体之间的交流，同时也是一个生物本体和其他的分身之间联系的最基本手段。就如同眼前这个杀戮者的投影，它只是一个还不知道在多少光年外的杀戮者的一丝意念或者说灵魂，最多还有一点生命能量透过重重空间传递过来，这个过程虽然有极大的损耗，可是最终造成的结果，却是对方能够无视时空的距离。
难道说，秦风的状况，也是这样，虽然他的身体和意念，已经被禁锢了五年之久，但是他的一丝精神，却和自己一样，到达这个时间点，甚至这种连接的方式比一丝灵魂降临还要紧密，只要在这里受伤，那么在现实中他的身体，同样会受伤？
当然，这也只是一种猜测，秦风的状况，不管对于谁来说都复杂无比，光是他能量的储存方式是线粒体而不是心核这一点，就和任何寄生体不同了。
努力地凝聚着自身的精神力，虽然她几乎没有任何身体上的战斗力，可是对于精神力的掌握，却丝毫不比当年的秦风差，甚至在一些细微的控制上面，还要超过秦风。即便是苍空小叶这种精神系的种子，也不过和她是半斤八两。
精神力开始在虚空中凝聚，最后形成一柄无形之剑，猛然间释放，朝那个占据了某个女教师躯壳的杀戮者投影刺去。这样的攻击方式，本身也是纯精神上的，不用担心是否会伤害到这个女教师。
不过，就算会伤害到，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这里的一切，除了这个女教师外虽然像极了几年前的情形，但是楚茜高度怀疑这是从她的记忆中抽取的景象进行了重新的加工组合形成的试炼，她可不太相信，一个营养舱一样的东西，能将她送回几年前。如果人类的技术已经到了这样的对世间的理解，别说是守卫在月球上的硅基文明，就算是三年后即将到来的碳基帝国掠食者舰队，也不一定能在茫茫的时间长河中，抓住能利用时空穿梭功能的地球人。
精神力凝结的长剑刺穿了女教师的脖子，可是没有一滴血流出来，那个女教师冷冷地“看”着脖子上露出一截的精神力之剑，轻轻地在上面吹了一口气。
楚茜感觉到一股似乎发自内心的寒流，将那把剑冻结起来，原本有形无质的剑身，渐渐在空气中显出形体来，就像是精神力也被凝结成了冰块。这支精神之剑是楚茜息息相关的，很快的，随着一丝微妙的精神联系，楚茜打了个寒战，感觉全身都似乎要冻僵了一样。
这种冷是完全发自骨子里的，不是温度上的寒冷，就像，面对的是一个充满了尸山血海的死亡星球，上面飘浪的亡魂，让人从心底里感觉到一种沉静的阴冷，和温度无关。
“你知道什么是未来么？”这个杀戮者淡淡地说道。
“未来就是……希望，梦想……”
“错了，未来只是个数字……”女教师飘渺的声音传来，一只手缓缓拔出已经凝结成冰的长剑，在楚茜的惊呼声中，突然一下刺入了秦风的脑部。
“不——”楚茜恐惧地大喊道，她看得出来，现在的精神力之剑，已经不仅仅是只伤害精神和灵魂的虚体了，它被一种极端的能将精神冰冻的灵魂低温给冻结起来，即便是对显物质位面的物质构成的生命体，也有着杀伤的能力。
果然，一丝鲜血从秦风的眉心溢出来，秦风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死也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幻象，是幻象而已……
楚茜在心底大喊着，然后所有的精神力狂涌而出，开始朝那个女人外形的杀戮者涌去。
杀戮者嘻嘻地笑着，丝毫不顾近身的精神力，反倒是周围的空间，开始变得一片模糊，就像是在世界，正因为不稳固而在崩塌……
“第十七号虚拟宇宙墒函数溢出，空间进入崩溃状态，请实验者退出……”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响起，周围突然一暗，楚茜感觉到猛烈的颠簸，随后在她还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出了黑暗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十七号虚拟宇宙……”楚茜再黑暗中，意识默默地咀嚼着这句话所代表的涵义，不管怎么说，都确定了一点，这个空间，是完全虚拟的，根本就不是时间回流。只是，清洁委员会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如此先进的虚拟现实技术？这样的技术，已经能够初步模拟宇宙的创生和灭亡这类涉及到终极问题的运算了吧？难道说，联合政府领导下的清洁委员会除了得到那个宇宙深处的神秘种族的技术外，还有什么奇遇？这小小的地球，汇集的势力倒是越来越多了，而地球上的秘密，想来也只有等秦风醒来，才能一一解开吧？
“推演再度开始，2号实验体，请做好准备，您即将进入十八号虚拟宇宙。”电子合成音再度响起，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围的场景再度开始变化。
第二百一十六章 神念与书生
楚茜发现自己正悬浮在一个周围都是纯白色的巨大殿堂的中央，在这个殿堂的四周，都是圆润的弧形，就像这里是一个倒扣着的锅盖。
“这是什么地方？”楚茜有些奇怪，她可以肯定，在自己的记忆中，绝对没有这个地方的存在。
用精神控制着身体朝边缘飘过去，到了这个巨大的殿堂的边缘，她才发现，构成这个巨大的殿堂的材料，摸上去竟然是柔软中带着一点弹性，手感极好。
“有人吗？这是哪里？”楚茜高声喊道。她也知道这个虚拟的世界来，就算有人，也不过是自己记忆中的人，或者是完全模拟出来的生命体，可是当一个人处于一个巨大的空间时，那种渺小感和孤独感，却足以让人不会始终保持理智的思考。
她突然想起九年前，那时自己还不过是才上初中，还没有成为次度寄生体的实验对象，当时有一部叫做“神话”的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在经过了两千多年的幽闭后，因为吃了长生不老药外貌不变化也就算了，居然还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说话，思考，这样巨大的漏洞，实在是让人觉得好笑。就算是最不懂心理学的人也应该明白，在那样一个封闭而空旷的空间里，别说是呆两千年，就算是两年，也足以让人产生严重的心理问题，如果是二十年，这个人如果不疯或者严重自闭就已经是奇迹。如果是两百年的话，恐怕这个人的心态，已经变成了想要毁灭世间一切的极端的邪魔。
对于一些小说和故事中的那些被关押了几百几千年的妖怪邪魔等反面角色，楚茜从来就觉得就算他们当初心地善良，可是经历了这些封印和关押后，也一定会产生灭世的微妙变化。可能唯一例外的就是那只传说中的猴子吧？可那毕竟是畜生，心态和人还是有着不同之处。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楚茜吓了一跳，周围，明明一个人都没有。而且这声音，似乎无比熟悉……
“秦风，是你么？或者说，你是我记忆中的投影？”楚茜轻轻地说道。
“是我，也不是我。这个地方，没有时间的流逝，只有不停变化的空间，我在这里已经度过了不知道多少时日……不过看你的样子，似乎也就几年的样子吧？外面的世界，到底怎么样了？”在离楚茜身前十几米远的空出，突然出现一个椭圆形的光门，一个长发及腰的少年，施施然地从光门里走出来。
那是秦风，只是这个时候的秦风，比以前少了几分浮躁和短时间内得到巨大力量的淡淡嚣张，多了几分沉稳，甚至可以说更有了点不合年龄的冷静。
“真的是你？还是说，你只是个模拟的程序？”楚茜心中的激动，只维持了几秒钟，就被冷静所取代。虽然她也无法区分眼前的长发少年到底是不是秦风，可是她知道从逻辑上讲，这个道理说不通，秦风的身体明明还躺在1号实验室里，怎么会在这个虚拟的空间内？
“你不是秦风！”终于，楚茜有些决绝地说道。
眼前的秦风淡淡地笑着，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最后，才轻轻地说道：“你说得不错，我不是秦风，可是，如果没有秦风，就没有我，没有我，秦风则会失去一段记忆和经历。”
“你是秦风的记忆投影？或者说，是他的精神力分身？”
“确切地说，我是秦风在彻底昏迷过去前，分离出的一丝神念。”
“神念？”楚茜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可是以往，这个名词只会出现在宗教传说以及神话当中。
“不错，凝练到极点的精神力，就是神念。将精神力分化的精神感知线不停地重叠，压缩，凝练，最后得到的，就是介于虚体和实体之间的神念。这和纯粹的精神力不同，神念除了质量上比精神力强上十倍外，还能承载记忆。而记忆加上精神，就是一个人的灵魂。普通人没有灵魂，只有记忆，所以人一死，记忆跟着消亡，任何生命印记都不会留下。但是寄生体以上的人，随着神念的凝结，生命印记会从虚体中显化出来，就算最终死掉，只要神念不灭，生命印记不破碎，就有转世的机会……”
“听起来……像是神话！”楚茜喃喃地说道。
“大道三千，可是最终都能通天。生物学和物理学发展到最后是统一的，宗教和哲学最终指向的问题没有差异，神话和科技到了最终，也不过是‘超脱’二字罢了。就像那些高阶碳基文明和硅基文明的力量，和我们的神话传说中的神仙相比，甚至还要厉害，你说神话这种东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想要进阶，就必须把精神力凝聚成为神念？这是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不跨出这一步，我始终只能在现在的状态徘徊？”
“但是，在这之前，你必须得有死的觉悟。”
“死的觉悟！”这是楚茜第二次听到这四个字了，上次说这句话的人，正是那个在她眼里无比恶心的钱宓。
“不死，哪来的生？不生，又何谈死？这样的进阶，从来都是万分危险的，难道你还想有惊无险地度过？”秦风的声音带着空洞的感觉，似乎有说不尽的唏嘘。
“你已经凝练出了神念，也就是说，你已经超脱了寄生体巅峰的阶段，进阶了？”
“严格地说，是几年前被他们抓住的时候，就已经进阶了。如果不是那种连我体内的生命印记也搞不清楚的物质完全将我的力量和感知封印起来，就算是他们的人手在多一点，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光是凝练精神力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会有什么危险？”
“危险就是，如果一旦凝练失败，被高度压缩的精神力会突然爆发出来，将你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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