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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是朵高岭之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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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祖是又收徒了？”
太微：又？心中默默地记下这一点，顿了顿后，回道：“嗯。”
玄晟：“……”心好累。
太微将视线转到林瑾身上，虽然刚刚他在和玄晟说话，不代表他就没有注意其他人了。
看着林瑾的视线又一次移向他身后，太微问道：“你是在找人吗？”
林瑾一怔之后，神情略微有些尴尬起来，但他仍恭恭敬敬地对太微回道：“兮月……”话刚出口突然想到这该死的辈分，林瑾不得不生生地改了口，“师叔他不是一直跟随您修行的吗？玄彬与师叔一同入的宗门，入宗之前也有同伴之谊，却已十年未曾见面……”林瑾这一番叹息完了之后，才道：“若玄彬行为有冒失不妥的地方，还望师叔祖不要怪罪才是。”
这一长串话下来，其中的信息量不仅让太微有点懵，连玄晟和碧璃这两个也是懵逼的。
玄晟：我从来不知道小师弟竟然这么能扯淡（⊙o⊙）！还扯的一本正经的样子！还同伴之谊，谁不知道当年你们俩个在宗内简直是谁看谁不顺眼，还关系好……说的差点连我都信了！
碧璃：原来他除了傲娇炸毛毒舌这个属性之外……还有隐藏的腹黑属性？额……等等，腹黑是这么用的是吗？是吧？
太微：原来我十多年前就有个徒弟了，叫兮月？还一直跟在我身边的？
兮月，兮月……
他和越羲，是什么关系？
是巧合？
还是，本来就是一个人？
……
“道宗的人，还来的挺快的嘛。”越羲摸了摸手腕上的银色护腕，狭长的凤眼中神色莫辨。
“本来还想多陪你几天的呢。”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越羲闲花漫步般地在屋中走了起来，脚下的步伐像是带着某种奇特的韵律一般，一步一步，越羲的身形越来越淡，七步之后，越羲已经完全消失在了这个屋中。
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的灵力波动，安静地犹如默片一般。
甚至连太微都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到底是远古洪荒时的大能，纵然现在落魄了，万千年的底蕴在那里，岂是那么容易受制于人的？
太微虽然厉害，但如今毕竟是修真界的太平盛世，各种资源也不如以前。
比起越羲所处的那个时代，那个仙魔遍地，百族共存的时代。那个才真正是修真史上最为辉煌的黄金盛世。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折腾了那么久……我不折腾了，老老实实继续写。
☆、第 42 章
四十二章
极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睫翼垂下，眼中的万千星河便一同沉寂下来。待再睁开时，眸子仍是那双清若寒星的眸子，脸上的五官轮廓却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若说之前是普通的略有些清秀的书生样貌，如今就是清秋朗月，山巅之雪，翩翩然若仙人姿。
除了第一次真正“看到”太微本来面容的碧璃，林瑾和玄晟却俱是一副“果然如此”，“就应该这样才对”，“这才是师叔祖的正确打开方式”……的表情。
领着几人进了庄院，一路上的对话是这样的。
“师叔祖怎么也在这里？”
“云游。”
“师叔祖你什么时候出宗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啊？要不是这次碰上了你，我还以为师叔祖一直在落霞谷闭关呢。”
“……很久之前……”
“师叔祖，兮月呢？怎么没看见他？上次见到兮月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只，现在应该长大了吧。”玄晟颇为感慨地说道。
太微的脚步几不可查的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玄晟这句话，干脆就不说了。
玄晟像是还要继续问些什么，目光突然扫到不远处走动的一个人影，“师叔祖！我们刚刚就是跟着她来的！”
……
千恩万谢地送走了老大夫，夏萤看着里面坐的一屋子的人，在心里默默吐槽，至于整的跟三堂会审似的么。但是没办法，还是得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真不能怪夏萤心理素质差，实在是玄晟几人的目光太具有压迫力了。
夏萤先走到太微面前，唤道：“师尊。”
太微点了点头，然后对玄晟几人介绍道：“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夏萤，道号玉安。”
又对夏萤介绍道：“玄晟、玄彬。”看到几乎一直是躲在后面的碧璃，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这位是谁。
看出太微的窘迫，玄晟也想起还没对师叔祖说过碧璃的事情呢，连忙道：“这是碧璃，师叔祖你们家后山上那片碧璃树呀，还记得吧？”说着便把一直躲在后面的碧璃拎了出来。
碧璃整个精致的小脸都有些涨红了，略有些局促地看着坐在那里的太微，突然跪了下来，俯首于地，朗声道：“落霞谷碧璃树所化之灵，拜见尊上！碧璃未经允许擅自出谷之罪，还请尊上责罚！”
被碧璃这一跪一请罪，在场的几人都有点懵。
玄晟完全没想到这个剧情的发展，也不好再坐着了，有些茫然和心虚地看了看碧璃，又看了看太微，“师叔祖，是我把碧璃带出来的……你可别怪罪碧璃。”
林瑾跟着站了起来，没说话，只是偷偷打量着屋里的几人：没看懂剧情发展，不过突然发现碧璃和师叔祖长的有那么一丢丢像哎。
夏萤：我们不是正在说认亲……哦不，是认祖归宗……（好像也不太对）的事情么？怎么这楼突然一下子就歪掉了？不过这楼歪的好！给那个叫碧璃的小姑娘点一百二十个赞啊！
当事人之一太微，内心懵逼表面波澜不惊。
“你先起来。”
虽然话语柔和，但是太微却是强硬而不容分说地抬手用灵力将碧璃从地上托了起来。
碧璃发现自己不受控制地站起身，仰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有些茫然地看着太微。
太微看着碧璃有些发红的眼眶，心里不由得有些无语，自己有那么可怕吗？看把这孩子给吓得……
碧璃当然不是被太微吓到了，只是过于激动和兴奋，当然还有一点点忐忑。而他又不想给太微留下不好的印象，只能极力地压抑这几种激烈的情绪，所以就是现在这副眼眶发红的情况。加上自身精致到几乎有些脆弱的相貌，就给人一种好像受了委屈要哭了一样的感觉。
落霞谷的那片碧璃树全都是太微亲手移植在那里的，在碧璃模模糊糊地对外界有些一些感的时候，碧璃就已经在落霞谷了。
那个时候“它”虽然可以大概感知到外面的世界，但是十分地模糊，而且植物类的精怪在没有化为人形之前，是无法真正“看”到外界的，这是因为植物的先天因素决定的。所以这也是之前为什么说，这是碧璃第一次真正地“看”到太微。
那个时候落霞谷只有太微一个人，除了满山的植物，碧璃能感知到的世界里，也就只有太微。植物初始意识萌芽的过程是十分缓慢而隐秘的，所以太微并不知道自家后山上有那么一棵已经有了意识还会偷窥的碧璃树。
碧璃看着太微的容貌，再想起自己化形后从溪水中看到的自己的倒影，略微有些相似的容颜让碧璃在觉得对尊上有些不敬的同时心中又生出隐秘的兴奋来。
其实若是不细看的话，两人容貌间细微的相似之处很难被发现，因为两人从外貌气质上来讲完全是两个类型。
太微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人，绝美的眸中大多时候都是世间万物如烟云一般的浅淡。
而碧璃则是那种雌雄莫辨的精致，而未曾涉足人间世事的纯真和懵懂更让这份精致多了些脆弱的感觉。
碧璃就那样安静而乖巧地站在那里，虽然没有再说话，但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对于太微的虔诚与信任。
“你还没成年吧？”
太微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碧璃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像是有些羞涩：“还没有呢。”
太微了然，怪不得是这样雌雄莫辨的样貌，还没成年的话就说得过去了。想来等成年后五官长开了，选择性别变换的时候就不会这样了。
植物类化形成精，其本身是没有性别的，也就是说它们可以在男性与女性这两个身份之间自由地转换，不过一般来说，化形的精灵都会选择一个固定的性别，就好像落霞谷的那几个侍女道童一样。
太微看向站在自己身侧的夏萤，“这是碧璃。”
夏萤：哎？（⊙o⊙）
慢了半拍这才反应过来，师尊他这是接着之前继续介绍来着！
眼看这歪的越来越远的楼就这样被太微一句话又给掰正了╮（╯▽╰）╭
……
“师叔，应该就是这边了。”寒枢几人来到上次发生震动最为厉害的地方，也就是梅山。
“果真是是外力而为的。”宿刃面色凝重。
寒枢看了眼山下防备森严的士兵，心中为祁朝默哀了两秒钟。真是可怜，莫名其妙就被人家断了国运命脉，还完全没有办法，甚至还以为是天灾。
不过他对于祁朝的同情也就这两秒钟的时间了，很快寒枢就不再去想这些无用的东西了，开始和寒寂、宿刃分开查看这里可能遗留下来的线索和信息。
然而，一柱香过后，几人再次聚到一起。
“痕迹已经被清理过了。”
“完全找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相互对比了一下各自查看的情况之后，几人都感觉到了这件事情的棘手。
沉默了一阵之后，寒枢叹了一声，“也不知道元君到了没有。”
寒枢说的元君，指的是玄晟。
别看玄晟在太微和林瑾几人面前那不着调的样子，但是在宗门里，玄晟威信还是很高的。
道宗宗主的亲传弟子，少年天才成名已久，当年几次宗内大比都是头筹。像宿刃虽然也是出窍期的修为，但是年纪比起玄晟可大了不是一点半点。
叹了这一句之后，几人便又沉默下来。
“再分开找找吧。”
“也只能如此了。”
……
按理说道宗刑部对于这方面应该很有经验和办法，不该是如今完全摸不着头绪的情况才是。当然，寒枢几人在来调查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没想到这种情况。
不过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越羲虽然修为掉了，但是见识境界都在那里，一些善后伪装的手段简直顺手捏来。
加上后来太微又替越羲重新将他弄出的这个烂摊子收拾了一下。
几人短时间内找不到什么线索才是正常，要是这么简简单单就被人顺着摸过来了，太微和越羲这么多年也就白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折腾了，真的。恢复更新了。虽然不知道还剩几个小伙伴在坑里，但是既然已经都拖了这么久，也折腾了这么久，其他什么好像也不是很重要了。重要的是快点码字快点更新快点完结，嗯，就是这样。
☆、第 43 章
等到太微把玄晟几人搞定之后，独自一人走在回屋经过的廊道上时，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待他走到越羲的房前，心中那种隐约的怪异感更加明显起来。
“越羲。”太微站在门外轻轻喊了一声。
没有人回答他。
到了这时候太微哪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越羲他走了，走的悄无声息，神不知鬼不觉。
自己完全没有感觉到结界的异常，屋中也没有一点灵力残余的痕迹。
真是好手段。
虽然早就知道越羲绝不简单，但是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逃走，且还未让他觉出什么异常来，太微还是不由得要赞一声。
“你知道的，你不可能关着他一辈子。”太微对自己说道。“越羲他也知道你不会关着他太长时间。”
“但是越羲从来也不是那种会把主动权放在别人手里的人。”
太微甚至不需要多想，就能猜出越羲为什么会走。
今天道宗来的人无疑是一个原因，虽然自己说过并不会把他交出去，但越羲心里还是不太放心的吧。
虽然知道越羲离开不仅仅因为这个，肯定还有着其他的原因，太微还是突然就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他也不再去想越羲的事情。
太微垂下眼睑，面容上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双手交叠，自然地拢在宽大的袍袖中。太微依然是太微，不会因其他的事情而有丝毫的改变。
既然越羲已经离开了这里，太微就不会再去管他，不会再去管这件事情。
虽然可能在前一刻钟，太微还在想着该怎么帮越羲把他闯下的祸给解决了。
但是这一刻，太微站在越羲的房前，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自己之前的种种设想在此刻显然已经毫无意义。
他从来就没打算让自己帮他。
或许也是，他从来就没相信过自己会真的帮他。
太微说不上来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有一点点失望，有一点点愤怒，有一点点自嘲，有一点点了然。
但是这些复杂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过须臾，一切便又重新归为平静。
“咔嚓”
似乎有一声极为微小但是又极为清晰的声响在太微所处的天地间响起。
最后一劫，过了。
脑海中原本空白的地方也都被以前的记忆所填满，当太微再次抬起眼眸，他便又变成了那个端坐神坛之上俯瞰众生的道尊，但是周身清冷的气息却变得平和自然起来，一切都变得越发的圆融如意。
因为周身气息的改变，乍然看上去太微好像是比之前更容易接近了，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份改变不是变得平和亲近，只是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变成了天地不仁、众生皆蝼蚁的漠然。
只是后者比前者更多了一份慈悲平等的假象，既然众生皆蝼蚁，那自然没有什么高贵低贱之分，可不就是平等么。
没有人发现太微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身上所发生的改变，也没有人知道，那传说中神秘莫测的玄光之劫在今天终结了它无人能破的神话。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声响，没有什么绚烂神秘的异象，连拂动太微衣袍的风都是一如既往的柔和，也没有人见证这一刻。
只有院中被风吹动发出沙沙声响的花木和脚下沉默的青色地砖看到了这一切。
连太微自己也不知道，在他之后，那道束缚了天衍修真者千万年以来的壁障将被打破，很快，这片大陆上将迎来一次密集的爆发式修为井喷。
也是乱世来临之前最后的辉煌。
。。。。。。
时间便这样看似安安静静地又过了几天。
当之前的记忆全部回归，当越羲就是兮月的猜想真的被验证，太微表现的远比想象中的更为淡定。
想到越羲之前对自己表现出来的情感以及初见时的种种异常。
虽然太微不知道兮月是怎么变成了越羲，又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些本事。但是毫无疑问的，越羲他知道，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师尊，但是他对当时毫不知情的自己选择了隐瞒，然后又在那样的情况下向自己表明心迹。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他难道不知道师徒相恋乃是大忌吗？
那个曾经一直依赖着自己的孩子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
真真假假，游戏人间，甚至，连对自己师尊都不再尊敬，而是可以毫无压力地调笑戏弄了。
太微曾经因为越羲带给他的那份熟悉与亲切所衍生的好感在此时被消磨的一丝不剩，记忆中那个曾经乖巧懂事的小徒弟，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昨日一切譬如昨日去，倏然间便恍如隔世。
太微想起兮月当年进宗之时所生的异象，想起自己在决定收他为徒时就已经做好了护他一世的准备。
当年那个让自己心软的小小孩童已经长大了，也在他没有发现的时候改变了。
不再需要他护持，不再需要他提点，不再需要，他这个师尊了。
太微的眼中满是漠然，虽然他曾打算护兮月一世，也不会因为什么毫无根据的异常而舍弃他，但是很显然，兮月已经把他这个师尊给舍弃了。连名字都换了，越羲，越羲。
既然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那么太微便如了越羲的愿。
他要做越羲，那么从今天开始，世上便不会再有兮月这个人的存在。
他不再想承认他这个师尊，那么他们的师徒缘分便就此结束。
太微从来都是一个冷情的人，不是什么外表冷淡内心温柔长情，就算有一点这种感觉也是之前的太微而不是现在。
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心中平静的简直有些不可思议，毕竟那是曾经陪了自己十几年的徒弟，是自己一手带大，一点一点指导他修炼的弟子，怎么会没有感情呢？
但是太微此刻的心中没有不舍，没有惋惜，没有心痛。
只是当林瑾再一次问到兮月的时候，太微回答道。
“清尘已经不幸身故，世上也再没有兮月这个人了，等本座回到宗门就会发出讣告，昭示天下。”
没有去看林瑾当时震惊、不敢置信的表情，太微将这句话说完之后，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感觉，一股倦意涌上了心间。
不幸身亡了。
最为简单却最无可争议的理由。
天衍上每年每天每个时辰每一刻、甚至每个瞬间都有人死去。
有最为平凡而无力逃脱的生老病死，有天灾人祸，有意外，有注定。
这些人里，有普通人，有修真者，有天之骄子，有修真大能，有位高权重的，也有浪荡无依的。
兮月单论身份的话自然是处在整个天衍的最高层，但是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修炼的时间还是太短了，纵然有人护着，出现各种意外的可能性也太大。
世上从来都不缺少半路夭折的天才，相反的是，往往就是那些天才最容易半路夭折。
这个理由相必越羲知道了也会很满意，只有兮月死了，销了道宗内的玉碟，真正地斩断他们师徒间的关系，“越羲”这个身份使用起来才毫无顾虑不是吗？
太微毫不在意地想到。
自己还真是一个好师尊呢，你看，徒弟虽然大逆不道还到处惹事自己还是帮着他解决了这个会为他带来约束的身份。
越羲知道了会很高兴吧？
他真该来谢谢本座。
。。。。。。
“噗！”
“咳咳咳！”
玄晟一口喷出了自己刚喝进口的茶水，然后不幸被呛到了，疯狂地咳个不停。
等好不容易顺过气来，连忙逮着林瑾问道：“你刚说什么？兮月他。。。。。。”顿了顿道：“怎么可能呢？你从哪儿听来的？”
玄晟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心里已经信了大半，他知道林瑾若是没有把握绝对不会乱说这种事情的。
但正因为如此玄晟才十分地震惊。
怎么可能呢？有师叔祖在旁边护着，怎么会出现意外呢？自己的那个小师叔，怎么会就这样死了呢？
林瑾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师叔祖亲口对我说的，还能有假吗？”
玄晟不说话了。
既然师叔祖亲口确认兮月已经死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了。【论道宗众人对太微谜一样的信任】
良久之后，玄晟也只能叹一声：“可惜了。”
怎么能不可惜呢？
如果兮月还在的话，以他的天赋资质加上身份，必然可以成为天衍年轻一辈中最为夺目的那一个，天之骄子不外如是。
但人死如灯灭，人一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虽然替兮月感到惋惜，但是玄晟更多的却是有些担心太微。
兮月和玄晟虽然是名义上的师叔师侄关系，但是毕竟没有想处过，算不上熟悉，对兮月除了一些同门之情外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即便如此，在知道兮月身亡的消息之后还是有惋惜和难过震惊的情绪，那么师叔祖呢？
兮月是师叔祖唯一的弟子，几乎就是当自己的衣钵传人来教养的，又是亲手放在身边带大的。现在兮月不在了，师叔祖他，也会很难过吧？
怪不得刚见面时顺口问到兮月的时候师叔祖没有答话，当时也总觉得师叔祖好像有点怪怪的，但是现在想来，都是因为兮月身故的原因罢。【不得不说玄晟的脑补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作者有话要说： 端午节快乐╭（╯ε╰）╮
☆、第 44 章
四十四章
碧璃自从那天之后就一直跟在太微的身边，而林瑾这几天一直闷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夏萤一直在照顾小九，而且听说已经找到了愿意收养小九的人家了。
那对来寄宿的师徒在前几天就走了，说是要回自己的宗门去了。
太微本来以为他们会要求些什么，毕竟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因为宗门里内忧外患，前来寻求外援的。但是老头和似文石在临走时也没有提到这件事情。
不过他倒是知道夏萤在储物袋里装了很多东西，然后放在了似文石的包裹里。
如果他们利用得当，夏萤给的那些东西绝对是足够让他们度过目前的难关的。
太微也没有再多做些什么，因为这样已经够了。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责任要去担负，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
你不能总是指望着别人去帮你，因为你自己，才是自己最大的助力。
老头和似文石想来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至于玄晟，玄晟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很少回来。
太微知道玄晟在干什么。
他在调查祁朝龙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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