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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细水-microsoft visual c++[师生瓶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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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张起灵应到，“回去吗？”
吴邪刚点头就又听到张起灵轻轻的说了一句，“一起走吧。”
吴邪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张起灵一眼，只见对方非常坦然的望着自己，吴邪困惑又带着隐约的欣喜站在原地一时没敢动，张起灵轻轻的“啧”了一声，抬手握住吴邪的手在手心捏了捏，“一起走。”
吴邪心狂烈的跳起来，带着些难以置信的慌乱看着张起灵，被对方拉着走下高高的台阶。吴邪跟在张起灵的背后，低头看着自己被张起灵攥着的手，心里隐隐的猜测着张起灵心里的想法，吴邪一瞬间感觉自己站在自己最渴望的大门之前，却不敢推开验证一步。
尖利的下课铃声突然响起，下课的人潮开始涌出来，吴邪猛地一颤，下意识的就要把手从张起灵掌中抽出，结果被张起灵用力一捏拉着往他的方向又带了两步，吴邪中猛地一拉重心不稳的向前踉跄了一下，被张起灵扶在怀里，“别跑。”
声音响在耳边，吴邪脸上一红，赶紧站直推了张起灵一把，“张老师！”张起灵大约看吴邪实在有些震惊和羞馁，松开吴邪，吴邪立刻退了一步，小心的抬头看了张起灵一眼。
张起灵站在原地望着他，眼神黑黝黝的，似乎比往日要深沉的多，吴邪恐怕自己自作多情，不敢深想里面的含义。张起灵又进了一步，抬手摸了摸吴邪的头，顺着后脑在他脖子上轻轻捏了一下，“走吧。”
吴邪被张起灵暧昧的行为搞的有些心神不宁又莫名的期待，点头跟在张起灵身后一路走，到了两个人要分岔路的地方，吴邪犹豫的站在中间看了张起灵一眼，张起灵竟然冲他淡淡一笑，伸手拉住吴邪，“跟我走。”长久以来的期望突然实现，吴邪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他走在楼梯上，几乎感觉脚下在晃动着，几步楼梯踩的摇摇晃晃，张起灵发现了，转身拉了一把，“怎么了？”
吴邪摇摇头，抬头刚要说什么突然感觉嘴上一热，吴邪霎时大脑空白一片，眼前也花花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越发的觉得自己晃动起来，甚至耳边都带着一阵阵的嗡鸣。吴邪一怔在一片黑暗里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惊醒，翻起半个身子把床边上闪着的手机握在手里，震动的手机同时熄灭，吴邪又重新回到黑暗里，他喘息了一会，甩了甩刚从梦境里脱离出来昏昏沉沉的大脑，用力把自己摔在床上。
真他妈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吴邪苦笑一声把脸埋在枕头里。刚刚做的梦，也不知道是不是带着他的执念，异常清晰的映在脑子里，吴邪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嘴唇，同时悲戚的意识到心底叫嚣着的遗憾和不满，吴邪低低的骂了一声“草”，“你妹的早不醒晚不醒。”吴邪晚上睡觉一贯是关手机的，就今天碰巧忘了，晚上便做了这样的梦，又这么巧的来了一个骚扰电话把他喊醒，吴邪忍不住多想了几分，顿觉烦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凌晨两点半，来电是个座机号，响铃一声被手机安全系统拦截，吴邪心里有气直接拉黑名单，关机翻身继续睡。吴邪侧躺在床上有意识的重复方才的梦，甚至在潜意识里继续着，却长时间都再没有入睡，吴邪翻来覆去不知道挣扎了多久，仍然没有睡意，他长叹一口气，干脆起身爬下床，走到阳台上。
露天的阳台吹着夏夜的冷风，凉丝丝的，吴邪倚在栏杆上本能的想摸口袋抽烟，直接探到光滑的睡裤料子，转念想到不愿意带着一身烟气去睡觉便作罢了。吴邪宿舍在学校后面，临着学校墙壁外面是一个小水池，每到夜晚便蛙声阵阵，彼起此伏，一时繁华，好不热闹。吴邪呆立了一阵子，风吹在裸露的胳膊和腿上冰凉的，他没站多久便搓着胳膊又躺回了床上，钻进温热的被子里闭上眼睛，专注的听着外面清脆的蛙声，不一会儿便感觉倦意席卷而来。
吴邪一觉醒来，莫名的觉得心情不错，隐约的想起昨晚似乎梦到些什么东西，死活想不起来，半晌有些失落，却没有维持多久，转身便又忘了这件事情。
七月紧跟着六月的尾巴到来，天气炎热比起六月来只增不减。云彩终于明确的答应了胖子的告白，从“准女友”升级到“正牌女友”，宿舍起哄让胖子带着云彩一起出去吃了一顿，胖子唯恐宿舍一群豺狼虎豹喝多了惊吓住云彩，一瓶酒没点，大黑和王盟直竖中指起哄，云彩坐在一边笑而不语，两颊飞红。请的一餐午饭，吃完回去正是太阳大的时候，一群人都皱着眉毛拿手挡着，只有胖子嘻嘻哈哈的躲在云彩的太阳伞下，笑的春风得意。吴邪汗流浃背的啐了胖子以后，笑着低头扯了一下衣角，看着被晒出来的黑白分明的印子，猛地羡慕起胖子身边有个晴遮阳雨打伞的身边人，想及自己，默然不语。
这天，张起灵和吴邪彼此冷淡的第四个星期到来，吴邪被太阳晒得头疼，狼狈着一身的汗渍想起张起灵在烈日下依旧淡然的样子，心里恍惚的说不清悲喜。胖子显然看在眼里却也没提这么一件事情，本来关系挺好挺亲的人突然就像从生活中剥离了一样，反倒是王盟奇怪的问了一句，“吴邪，你怎么不往张老师那边跑了？”
吴邪猝不及防被问了这么一声，一下子蒙了起来，胖子看他半天没反应插了一句，“吴邪已经把C＋＋学的出神入化，用不着老师指点了。”吴邪感激的冲胖子一笑，胖子没理他，吴邪心知胖子这是在气自己当初那句“想好了”。吴邪一下子觉得自己的生活清闲了很多，有漫长的时间去图书馆看书，打游戏，甚至偶尔和哥们儿们出去潇洒，唯一不变的是吴邪的编程一如既往的好，甚至更甚。吴邪想不通，他明明变得很少打开VC，很少看书，很少搜肠刮肚的研究一个实例去请教张起灵，对计算机语言理解和学习的习惯却几乎变成本能刻在骨子里，吴邪闲暇的时候，甚至自学了JAVA。
吴邪开始疯狂的用另一种生活来填充张起灵留下的空白，开始必然是茫然和痛苦的，这样久了，吴邪惊讶的发现，原来时间可以改变那么多东西，比如他可以好好的上C＋＋课，偶尔和张起灵对上眼不再怕对方悠长的眼神，可以不去刻意的打听张老师和霍老师的进展，可以坦然的面对自己看见张起灵时依然本能般的窒息感。
七月即将过半，一些选修和专业课陆续结业，进入复习周准备考试，吴邪开始变得莫名的焦躁，易怒并且暴躁，长时间的感觉自己静不下气来，心浮气躁，吴邪几次在图书馆发了半天的呆。胖子作为吴邪这场苦闷单恋里唯一的见证者终于看不下去，“吴邪，你想干什么？”
吴邪摇头，“没什么，估计是最近太他妈的热了，再说不是要放暑假了吗，老子只想回家，有点呆不下去了。”吴邪第一次发现自己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竟然也如此高深，一脸坦然的应对着胖子探究的眼神，面不改色，直到胖子说道，“C＋＋结业之后，老张应该就不教我们了吧。”
吴邪的铁甲铠胄轰然破碎。
TBC
Microsoft Visual C＋＋ 25
第十九周考试放假，第十六周开始。
吴邪仍然坐在倒数几排，更长时间的低头握着手里的书发呆，每隔几分钟便神经质的倒着翻翻课本，左侧的书页越来越厚，吴邪捏捏右侧还没上过的章节，有些偏执的觉得薄的似乎只剩下一张纸。
吴邪低头几乎竖着耳朵去听张起灵的每一个声音，平静的念着课本的语调，细细的讲授着语法知识点时候的重音强调，偶尔停顿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气息绵长。吴邪又开始觉得和张起灵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变成几倍速在流逝着，春花谢了，夏花烂漫，一天比一天的炎热起来，白天渐渐的从四五点就开始，吴邪有天清晨惊醒，一睁眼被窗外的光亮吓了一跳，猛地有种强烈的怅然感。
有天上课，张起灵似乎嗓子不太舒服，微微暗哑，吴邪想张起灵是不是又去代课了，有没有多喝点水，吃药没有，想了半节课却连抬头看张起灵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鬼使神差的打开手机按了录音键，分几次录了张起灵近一个小时的声音。吴邪坐的靠后，张起灵声音并不大，听起来模模糊糊的，反倒是课堂上有些细碎的嗡嗡声录的清晰，杂音多的几乎将张起灵的声音淹没，吴邪却站在阳台上插着耳机听的着魔，从那天开始，吴邪像是吸了毒一样，上课，找个后排的位子，摊开书，把手机放在书下小心的开始录音。有一次吴邪正录着，突然感觉手机一震，紧接着就是电量过低的“嘟嘟”两声提醒，吴邪前一晚听录音声音开的很大忘了关，一时响在平静的教室里全班哑然，纷纷回头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吴邪脸胀得通红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张起灵。
张起灵眼神淡淡的扫过吴邪，用手敲了敲桌子，“继续上课。”
吴邪一瞬间被心底喧闹着沸腾的绝望侵袭，抬手关掉录音揉了揉脸，他想张起灵怎么不严厉的瞪他一眼，好歹让他觉得张起灵还是在意他的，哪怕还是那个“得意门生”。然而张起灵没有，吴邪便越发的消沉。
第十七周来了，课程只剩下最后一章，很短，吴邪粗略的翻了一下，估计张起灵周三再一大节课就能上完结课，剩下的一周时间复习，再便是专心的考试，放假，两个月的假期再回学校，也许便和张起灵就此断了联系，吴邪猛地觉得自己还是挺矫情的，要不然怎么会想到以后也许有一天两个人再在学校碰到，张起灵眼神扫过来淡的没有一丝起伏。吴邪继续开始烦躁，突然生起了一股冲动打开文件对里面的音频全选一鼓作气进行删除操作。几乎手指按下“确定”的那一刻，吴邪就后了悔，盯着手机里空荡荡的文件包倏的感觉被人扼住了咽喉，吴邪红着眼睛蹬到眼睛发酸，突然想起之前有一条录音自己保存错了位置，急忙的又打开手机找了一遍，翻出来的时候一阵如获至宝的激动，小心的点开。那段很短，是吴邪第一次用手机默认录音机录的，时限才几分钟，吴邪又听了一遍，备份保存到电脑才安心。
周三上课，吴邪去的很早，第一个迈进教室，一眼便看见在讲台上检查课件的张起灵，张起灵也抬眼看了他一下没有任何表情的继续低头工作，胖子在发蒙的吴邪身后推了一把，吴邪一个踉跄，回过神来攥了攥拳头。
最后一章几乎没有重点，吴邪开着录音机其实很怕张起灵一笔带过，好在张起灵生性严谨，依然讲的细致。最后一节课的内容实在太少，张起灵讲完的时候第二节课还有二十来分钟来下课，他宣布自由复习，班上顿时有些骚动。
“张老师，提前下课吧！”
张起灵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摇了摇头，“学期末学校要查，提前下课会被批的。”
那个学生笑，“老师你这么牛害怕被校领导批？”
张起灵淡笑着摇了摇头，“周五的课继续上，我给你们点几道例题，画画重点。”
班上的人纷纷的抗议，“老师你这节课就说吧，周五我们就不来了！”
“我没想到上的这么快，没提前准备。”
下面还在吵，张起灵摆了一下手，“别说话了，看书。”看了看班上人不满的表情，又低低的说了一句，“你们愿意干点什么就干点什么吧。”
周五比吴邪想象的来的快，吴邪觉得自己很挣扎，一方面期待着，另一方面又怕这么“最后一节课”。去教室的时候胖子锤了吴邪一下，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这节课坐前面？”
吴邪沉默了半晌，摇摇头，“就这样吧，”想起当初自己的信誓旦旦，突然笑了一下，“我想好了。”胖子心疼吴邪，也不说话。
最后一节课张起灵到得晚，班上人都在吵张老师是不是放大家鸽子了。张起灵突然从后门出现，在一片沸腾声里慢慢走向讲桌，教室里马上鸦雀无声。
“来晚了。”张起灵解释了一句，“我找花名册去了。”
“啊？”班上人一愣，马上又有人嬉笑起来，吴邪听见前面的人说，“我就知道以老张的变态程度最后一节课肯定要点名，隔壁寝室那几个傻逼还不来，哈哈！”
张起灵敲了敲桌子，“安静。”教室渐渐静下来，张起灵开始报学号，“十三班，一号。”
一溜的学号报下来，很快叫到第二十号。大黑轻轻说道，“我草，白脸没来怎么办？”吴邪低头发呆，听到二十三号，抬手报了白脸的名字。胖子，王盟几个人诧异的盯着吴邪，大黑诡异的望着他骂了一句，“我草，吴邪你傻逼啊，你跟老张那么熟你还帮别人答道！”
班上很多人也发觉声音不对，回头看吴邪，唯有吴邪坦然的坐在那里一脸平静。张起灵低头拿着花名册没抬头，沉默了一小会儿继续说，“二十四号。”班上人的眼神在吴邪和张起灵之间转来转去，吴邪看在眼里，低头笑了一下，偏头对大黑说道，“你看我这个得意门生还是有点特权的不是？”
再点到吴邪的学号，吴邪低低的喊了一声“吴邪”，张起灵继续点下一个，动作自然流畅，吴邪突然觉得这大约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交流，猛地蹿出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他的手指开始不自然的痉挛起来，被胖子猛地攥住，“吴邪？”
吴邪微微仰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没事儿。”
胖子微微沉默了一下，“吴邪，你可想好了？”
胖子仍然是这个问题，第一次问他，他坚定着自己对张起灵的感觉，第二次，却是关于放弃，吴邪心情澎湃的说不出话来，压抑和苦闷以及深深的不甘都在翻腾着，吴邪一时回答不出来，胖子低叹口气，“别后悔。”
吴邪有点感动，胖子自始至终都站在他这边，劝他谨慎又支持他前行，开始反对也好，现在的鼓励也好，胖子都以他的快乐为出发点，吴邪冲胖子点了点头，“好。”
就算告个别也好，吴邪想，下课去找张老师吧。
吴邪开始觉得时间在和自己做对，他从来没有上过这么长的C＋＋课，每一秒似乎都被拉成成无数倍在吴邪身边缓缓走过，以至于等到吴邪听到下课铃声的时候，恍惚的感觉大脑空白了一片，胖子拍了他一下，“吴邪？”
吴邪猛地晃过神来，歪头对胖子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等等。”
吴邪没对胖子说他去找张起灵，估摸胖子肯定也知道，胖子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结业了，吴邪的课表上再不会有C＋＋，他在座位上坐了一会没动，看着人潮都涌了出去，透过一个个人影看在讲台上慢慢收拾东西的张起灵，突然起身走过去。人们都往外走，只有吴邪逆着走后门的人流往前面去，几次和人撞上之后烦躁的“啧”了一声，旁边被推了一下的人的抱怨也没听，急急忙忙的凑到张起灵身边，“张老师！”
张起灵已经收拾完，听见吴邪的声音一愣回头，“怎么了？”
吴邪大脑一下子想起了两周前那个他死活没想起来的梦，急促的说了一声，“老师，一起回去吧。”
张起灵很明显的一怔，马上又点了一下头，“好。”
两个人并肩一直走到岔路口，吴邪攥着手里的书，笑着冲张起灵说了一句，“老师你出题吗？”
张起灵看了吴邪一眼，点点头。吴邪嘿嘿一笑，“老师我跟你这么久，给我透个题呗？”
吴邪想自己大约在张起灵眼里是没皮没脸到极致了，他僵硬着嘴角看着张起灵，没想到对方微微沉吟一下，竟然点头对他说，“好，跟我来。”
吴邪一时间心情复杂极了，想起自己对大黑笑着说的那句，心里一苦。他跟在张起灵后面，转身上楼，竟然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楼梯，张起灵回头问他，“怎么了？”吴邪摇摇头，“没什么，”吴邪想了想低声说了一句，“我看楼梯晃没晃。”
吴邪抬头看张起灵皱眉，笑着摇了一下头，抬手犹豫了一下，推了张起灵后腰一下，“走吧！”
张起灵应到，带着吴邪一直进到屋里，吴邪很自然的换鞋走到张起灵的书房坐着。张起灵跟在后面坐在电脑前面，打开电脑，冲吴邪招招手，“过来。”吴邪搬着凳子坐到张起灵身边，两个人挨得近，吴邪熟悉的张起灵的那股气息扑面而来，眼睛猛地就酸涩了一下，心里的苦闷和不甘，那么漫长的失落和悠悠飘转的情愫一齐涌上心头。张起灵似乎并没有意识到吴邪的失神，自然的打开电脑，打开存着题目的电脑文件给吴邪看，扭头对他说，“对你来说应该都不难。”
张起灵的鼻息一下子冲了过来，吴邪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望着张起灵淡色的嘴唇，蓦地就念起了梦里的种种，对张起灵的渴望突然像暴雨一样倾盆而下，吴邪一瞬间大脑空白了起来，他猛地起身捧住张起灵的脸，狠狠的将嘴唇印过去。
耳边的风声，外面的蝉鸣，自己砰砰的心跳一齐聒噪的响在吴邪耳边，他手指抖得厉害，几乎再感觉不到任何事物，很快，又好像过了很久，他松开张起灵后退了一步看着对方惊愕的眼神倏的清醒过来，一阵强烈的慌乱感蹿了上来，吴邪心慌的厉害，无措的看着张起灵，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猛地向外跑去。
张起灵反应比吴邪更快，吴邪只觉得自己还没跑开就被张起灵死死的箍在了怀里，耳边是一阵凳子倒在地上砰砰直响的杂乱声音，吴邪茫然又害怕，结结巴巴的喊道，“张，张老师！”
吴邪晕乎乎的被张起灵捏着肩膀转了个身，吴邪可怜巴巴的看着张起灵，突然就被人贴住嘴唇紧紧的蹭了两下，吴邪反应了一会才明白张起灵是在吻他，很简单很青涩的那种，急切的蹭着他的嘴唇，在他耳边低低的一句又一句的呢喃，“吴邪，吴邪……”
吴邪茫然的看着张起灵，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嗯……”
“你明白吗？”张起灵的嘴唇蹭着吴邪的耳朵，“吴邪，你明白吗？”
明白什么？吴邪奇怪的“嗯？”了一声，被张起灵又往怀里搂了搂，吴邪被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耳朵，突然就反应过来。
你明白吗？我爱你。
你明白吗？我也和你一样期待着，失落着，欣喜着……
吴邪，你明白吗？
吴邪在体会到张起灵低语里那翻腾着的情绪后手抖的停不下来，鼓起勇气抬头望着张起灵的眼睛。对方黑黝黝的眼睛里映着一阵阵的火花，在吴邪看过来的一瞬间吻过来，吴邪本能的闭上眼睛。张起灵的吻很急切，弄得吴邪略微有点疼，他轻轻的推了张起灵一下，张起灵立刻放开他，微微后退了一步。吴邪看到张起灵的举动心里一颤，他知道张起灵跟他一样在惶恐着，向前一步抬手把张起灵狠狠的抱在怀里，张起灵的手臂立刻带着力度把他围住。
两个人很长时间什么也不做，就那么紧紧的搂抱在一起，仿佛要把之前的患得患失都驱赶尽了。
吴邪是被兜里的手机震得回过神来的，他抬手去拿手机，张起灵卸了劲儿却没有松开手臂，仍然揽着他的腰和肩膀。吴邪接通电话，“喂？”
“吴邪，你在哪呢？”是胖子，声音非常急切的样子，吴邪微微皱眉，“怎么了？”
“大黑出事儿了，刚刚被送到医院，王盟还在开开会，我没打通电话，我和白脸在市医院，你快过来帮忙。”胖子补充了一句，“带上钱。”
吴邪顿时紧张起来，“我马上过去。”他挂了电话抬头看张起灵，对方松开他，“快去吧。”吴邪赶紧往外跑，蹲在门口换鞋，正要走突然被张起灵叫住，吴邪转身看见张起灵给了他一张卡，他微微皱眉正要问就听张起灵说道，“先拿去用，密码是你生日。”
吴邪听到密码，脸倏的红了一下，低低的应了一声，“哦，”抬手摸了摸后脑勺，“谢，谢谢。”
张起灵兴许是看他的样子有趣，微微的笑了一下，上前一步勾住吴邪的脖子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忙完了，晚上过来。”
吴邪脸红，忙点头，张起灵松开吴邪，吴邪赶紧跑了出去，一直到走出教职工的宿舍区，仍然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使劲儿抬手拍了拍脸再急急忙忙的往医院跑。
吴邪到了给胖子打电话，才知道大黑是急性阑尾炎，自己没注意硬扛了两天拖成穿孔，打球的时候疼得晕倒在地上这才被几个人送到医院直接进了手术室，在场的几个人都没有带钱，吴邪赶紧过去交了费，回来一起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大黑出了手术室没醒，躺在病房挂水，吴邪和胖子把白脸其他人赶了回去，自己宿舍的几个人晚上就守着，大黑悠悠的醒了刀口疼又悠悠的睡过去。王盟散会了打电话过来被胖子推回去了，说是人手够让他留在宿舍第二天和白脸再来，在医院的吴邪和胖子就轮着守夜，过了一晚。
第二天换了一批人过来照顾，吴邪和胖子几个人就打车回宿舍休息，快走到宿舍才想起昨天张起灵说的要他晚上过去的事情。他忙起来忘得九霄云外连个电话也没给张起灵打，吴邪马上又往回走，冲张起灵宿舍跑。
吴邪几步蹿上楼，把张起灵的门拍的直响，张起灵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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