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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字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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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许吧。”
  南郊和城中距离有些远,雪衣是一早出发的,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入夜了,更深露重的,脸上也有些倦惫之色,疲惫的样子却更显得他另有一番弱柳扶风的韵味。若不是知道他的性子,光这一眼看去,还真是个西施蹙眉似的美人。
  入了正厅,提着药草的雪衣整个人摇摇晃晃地朝无涯倒去,无涯伸手一接,他更是整个人拥进了无涯的怀里。
  容轩暗道,雪衣你敢再作一点么?
  雪衣似乎意识到了容轩正盯着自己,倒在无涯怀中朝容轩谄媚一笑,笑得容轩心里七上八下的。
  无涯任由雪衣攀在自己身上,依旧气定神闲地喝着茶,问道:“药都买齐了?”
  “齐了,”雪衣道,“你吩咐的事情,我会不尽心做好么?”
  “那便好。辛苦了。”
  “不辛苦,”雪衣伸手把玩着无涯的头发,凑近耳朵说道,“只是,你拿什么赏我呢?”
  最后一句不重不轻,刚好可以让一旁的容轩隐约听到。容轩整个人脊背一紧,超级不爽地看向一点反应都没有的无涯。
  无涯伸手拉开雪衣道:“早些休息吧。”说完牵着容轩走了出去。
  容轩心里有些得意,随后忽然又红了脸,自己堂堂一国世子怎么这么一副小女子作态,但还是忘了收起嘴角得意的笑,转回去十分挑衅地看了一眼雪衣。意外的是,被如此冷漠对待的雪衣,居然脸上毫无愠色,反而坐下来支着下巴,一脸觉得可惜可怜的表情看着容轩,冰蓝的眸子一闪一闪。
  无涯要雪衣买的是两帖药,一帖煎服,一帖要洗净揉碎了敷在伤口上。容轩懂医术,惊奇地发现这是鬼决才会用的方子,想来是一同来景国的时候,教了无涯些许治伤的法子。
  “如此便好,颜将军再休息一两日,应该就能恢复个八九成了。”
  “谢靖将军好意。”一句话说得平淡,听不出有感激之意也听不出有任何不妥。
  颜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总是有些敌视无涯,无涯似乎也不怎么想搭理颜都的样子,对话就那么冷着,容轩想热都热不起来。
  从颜都房里出来后,容轩问起鬼决那里有任何消息没有,无涯说,来信已经是三天前的事情了,似乎有了些进展,要他们再等等。
  容轩特别想知道给无涯的友人下毒的人到底是谁,把鬼决折腾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什么大的进展,重点是还把无涯困在了景都。
  无涯揉了揉容轩的头道:“等鬼决把毒解了,我们就回容都。”
  容轩点点头。
  只有鬼决的方子才能有这般奇效,两日后颜都已经能下地了,只是唇色依旧惨白,没有什么血色。雪衣看到颜都也是一脸笑意,凑过去捏着颜都的脸细细看着:“这小世子的情人,长得还真好看啊,杏花颜?”
  颜都打开雪衣的手,用劲不大,却是清脆得如同巴掌似的声音,雪衣护着自己的手背一脸不屑:“只是比起靖郎来,还是差了那么几分。不过没事,漂亮的事物,我雪衣向来喜欢。”雪衣贴近了颜都道:“等你伤好了,可愿意同我试试?我倒是挺想知道,将军的滋味如何呢。”
  颜都从未听过这般露骨的言语,顿时觉得羞愤难抑,连耳根也红了起来,皱眉怒视雪衣。雪衣吓得退后了两步,说道:“生气了?”
  “真是越来越不听管教了。”无涯的声音响起。
  “怎么会,”雪衣笑,“我最喜欢的,自然还是靖郎了。”
  容轩忍无可忍,猛地把茶杯砸在桌上走了出去,无涯立刻甩开雪衣追了上去。
  “容轩?”
  “你让他走。”容轩道,“他一天不调戏人会死吗。无涯,你让他走。”
  无涯沉默着没有说话。
  容轩有些吃惊:“怎么,别告诉我你舍不得。”
  无涯依旧没有说话。
  “你不是说,和他并无牵连吗,”容轩质问道,“眼下是怎么了?”
  “……他是能破了八卦阵直接找到这靖氏山庄的人,我不能就这样放他走。”
  容轩恍然:“这么说,你曾将想过要甩掉他?”
  无涯点头。
  看起来柔弱不经风,除了弹琴一无所长的雪衣,竟然能破了无涯的八卦阵,容轩心里冒出一股疑似敬佩的感觉。他既然能破了八卦阵,若是不收在身边,断然是要给无涯带来麻烦的。容轩虽然有些任性的小脾气,但从来都是明事理的人,纠结半天也只能叹口气什么也做不了。
  容轩和无涯讲起他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除了玄月一事,其余的都一五一十说了个明明白白,包括千字帛泄密一事和前两天被黎司的手下殷十三包围一事。
  “知晓千字帛秘密的人屈指可数,我所知道的的人当中不可能有人会泄露风声。”容轩的话语里充满的不安,“现在黎司也知晓此事,恐怕还在怀疑此事的虚实,所以未曾上报景国侯,不然那日来劫我和颜都的,就该是景国侯的禁卫军了。可他为什么忽然对千字帛感兴趣了?就连我都一直以为那只是个传说罢了。”
  无涯道:“景国侯生性好战,他虽谦称自己为侯,但临都境内无人不知他想要一统临都的心思。他年逾六十,膝下三子,如今连末子黎司也已经二十岁了,他却迟迟没有立嗣的想法。”
  “你是说,”容轩皱起眉头,“黎司想要得到千字帛,进献给景国侯,好让景国侯立他为世子?”
  无涯耸了耸肩:“这只是一个猜想。想来黎司也是得到了确切的消息,不然,怎么可能冒着与容国对立的危险准备来劫你。”
  “是谁泄露了千字帛的风声”又是这样的死胡同,容轩无比痛苦地揉了揉太阳穴。
  “我送颜都回卧房,他伤刚好了不久,还是多休息着更好。”容轩道。
  “容轩,”无涯拦住他,略顿了顿后皱眉道,“你曾经说,颜都潜在景国长达三年是吗。”
  “是。”容轩随口答道,随即脚步顿住,不可置信地看着无涯,笑道,“谁都有可能,除了他。”
  “凭什么。”
  “凭我信他。”
  无涯不知怎么的心里一阵酸意翻涌上来,脱口而出:“是凭你信他,还是凭他依旧对你有所留恋?”
  “他对我,只有忠君一念。”
  白日里艳阳高照,初春难得的好天气,容轩一身茜红的衣衫,融在春日里,像极了初绽的啼血杜鹃。
  入夜后看着另外三人卧房的灯一盏盏熄灭,容轩一个人凭栏望月,低头对上的,正是颜都的卧房。山庄中本就只有他们四人,白日里还有鸟儿的啁啾声,入了夜真是寂静的让人心无他念。刚到亥时,夜风吹过,容轩忍不住一阵哆嗦,拉紧了衣襟,看地上月华泛起一片白霜。
  正觉得无趣想回房歇息,对面传来了木门吱呀开启的声音。里面蹑手蹑脚走出一人,水蓝色的衣衫,正是颜都。
  容轩心里忽然有了恶作剧的念头,躲在柱子后面想吓颜都一跳,耳边的脚步声却是渐行渐远。容轩转头望去,颜都正迈步往庄外走去。
  颜都从来不是行迹古怪之人,今日走起路来却特别奇怪,躲躲藏藏的,好像是在介意什么。容轩小心翼翼跟在后面,一路隐蔽着,只是颜都水蓝色的衣衫几乎就融进了夜色里,险些几次跟丢。
  走了快有两个时辰,容轩只能约莫猜出是在往东北方向走,具体却不知道是在什么位置。又是三刻,黑暗中总算能够看到一丝光亮,等分辨出眼前事物的时候,容轩不禁吃了一惊,自己跟着颜都不知何时已经进景国都城市井。
  容轩紧跟着颜都在市井中穿来穿去,道路越来越宽,要找到能够隐蔽的地方越来越难。颜都在一处灯火通明的城楼大门前停下,与那守门的人交谈了几句。距离隔得太远,容轩听不清楚颜都讲了些什么,指尖那守门人向颜都一礼,挥手忙命旁人开门让颜都进去。
  颜都进入城楼之后,容轩抬头望向城楼,大门之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
  景王宫。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准备发文的时候 更新文章的页面一直出故障 所以拖到现在才发 嗯
  写到现在,真的觉得写文是非常非常寂寞的一件事情。一个人写下来,一个人敲键盘码进电脑,一个人偏执地在那里看写的句子。有时候很想把故事写下去但是没有什么灵感,面对着电脑手指放在键盘上能发好久的呆。
  莫里唐是第一次po文,周围的人知道我在写文的时候很多人问过这样的话“有稿费吗”“很多人看吗”当我回答“没有”和“看的人并不多”的时候,下一句就会被接上
  “那为什么要写呢”
  只是因为喜欢,想写这样的故事。言辞再笨拙,再不够华丽,想写的只是自己想到的这个故事。想到了,就写了。就是这么简单。
  我是做事情很三分钟热度的人,给自己规定了每周三更其实也是心里有些偏执。我尽力去坚守承诺了(当然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卫国的那段故事,现在返回去看真的很鸡肋)能坚持到现在,可能很多人觉得不过如此,但是莫里唐自己觉得是件很奇迹的事情。
  到了周末的时候“阿,要更文了”临近三点的时候匆匆忙忙找有无线的地方po文,超过了自己定的时间心里会慌乱和紧张。。。错过约定时间,实在写不出来暂时断更,自己都会觉得很抱歉,这种心情到底会有几个在乎
  其实有时候想想,这么在乎的自己写的文,其实到底会有多少人愿意看,但转念想,如果自己都不在乎,还有谁会关心这篇文最后会怎么样。
  很露骨的说,莫里唐是很期待有很多人来看自己的文,并不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文无人问津,一点都不隐藏心迹的说。
  很感谢每到周末就会来催更的Miasan和苞菜,还有每更必看的brother静,以及来看了莫里唐的文的每一个人,没有你们的话也许没有那么大信心一直坚持到现在。
  不想烂尾,不想弃坑。
  准备写之前就预料到的孤寂,总不能到了现在才说自己承受不了(笑)
  【可以嘲笑自己的,只有下定这个决心的自己】我记得这句话。
  

  ☆、心远

  早晨起来的时候,容轩只觉得浑身像散架了一样,腰酸背痛的,膝盖上还有些划伤,是昨夜匆匆赶回山庄的路上几次被绊倒留下的。回来之后浑浑噩噩,脑子里乱成一片,良久才睡下却是睡得极浅,清晨里一点动静又醒了过来,怎么也睡不着了,干脆穿衣起来,推开卧房门的一瞬间,感觉被晨曦摔了一个耳光,眼前一阵晕眩。
  昨天夜里的所见实在是让容轩过于惊惶,赶回山庄的路上几乎是一路不曾间歇的狂奔,就像是想逃离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可要逃的是什么,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一身的酸痛让容轩走道的姿势也特别古怪,无涯见了忍不住问:“你昨夜是被人打了吗,怎么一身酸痛的样子。”
  “晚上睡觉滚下床了,在地板上睡了一夜。”
  容轩心道,总不能说自己昨夜里闲着没事长跑观光了一圈景都吧,不过说起来,自己昨天是怎么会去景都的?
  心里正纳闷着,迎面走过来一个水蓝衣衫的人,杏花的容貌,温文尔雅的举止,隐隐透着习武之人的气魄,柔情和英气各自参半。
  “殿下。”颜都道。
  身子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轰地一声,脑中思绪整个炸开了。睡迷糊了的梦全部清晰起来。昨夜是自己睡不着,夜里看见颜都偷偷出了山庄,自己尾随在后,一路跟进了景王都,亲眼看见颜都,被人恭敬地请进了景王宫的大门。
  昨天无涯问的话,不自觉地浮现在脑中。
  “你曾经说,颜都潜在景国,整整三年是吗。”
  “谁都有可能,除了他。”
  “凭什么。”
  “凭我信他。”
  一片混乱之后,眼中射出的目光却是无比的冷静。
  “颜都,昨夜休息得可还好?”容轩平和地问道,语气里听不出半分异样。
  “嗯。”颜都答,眼中分明带着倦意。
  “那就好,昨天夜里来找你,见你不在屋中,还怕是你出了什么事。”
  一瞬间,颜都脸色一变,容轩明显感觉到对话的场子冰冻了一瞬。
  “我……”颜都顿了顿,扯着嘴角笑着回道,“屋里闷了些,昨天夜里出来散了散心。”
  容轩心里一沉。
  “如此,兴许是错开了。”
  “是。”
  “你伤还没有好全,多休息吧。”容轩说着就要离开。
  无涯拉过容轩,脸色也不怎么好看,话语间带着质问的味道:“半夜里去找他做什么。”
  “叙旧。”容轩轻瞟了一眼无涯,面无表情,“我怕颜都这次休息得太久,会忘了自己是谁。”
  说完容轩衣袖一甩,从两人中间走了过去。经过颜都时,他清楚地看到他避开了自己的目光,心里不禁一刺,喉头莫名地涌上一股苦涩,眼眶一热,差一点就撑不住了。
  无涯见容轩脸色不对,刚迈了一步想追上去就被容轩出声制止。
  “本世子出恭,别跟过来。”
  无涯顿住脚步,看着容轩越走越远。容轩绕过走廊回望过去,颜都和无涯还站在原地。无涯似乎问了几句,颜都立刻怒不可遏。只是相隔太远,两人的交谈听不真切。
  “屋里闷了些,昨天夜里出来散了散心。”
  容轩揪着心口不知道是哭是笑,暗想道,颜都,每一次你撒谎,我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论是从前你为了不让我受罚在父王面前庇护我,还是你自己出了什么事情不想让我担心,我都看得一清二楚。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让我对你的一举一动都了解得透彻。你从来不是刻意隐瞒,从来都只是为了我好,我清楚,所以也就假装不知道,因为我也不想你担心。你心思聪敏,也许也都知道我是在顺着你的意思假装。可是……
  昨日无涯质问自己那般信任颜都,是因为信他还念着旧情还是信他的忠君。当时是不愿意承认他仍念着旧情,便答了颜家人刻在骨子里的忠心。不管是什么原因,自己至少还确定他对自己一心一意。
  事到如今,心里再没有从前那份肯定了。
  自那天夜里亲眼见到颜都进了景王宫后,平日里见到颜都总是有些怪怪的。细想起来容轩自己也觉得可笑。他离开自己才三年,不过一个举动竟也能让自己如此疑心他。怀疑别人,自己对他的信任却也不过如此,要崩塌不过是一夜的事情。
  颜都从景王宫回来这一个月来,容轩不自觉疏远起颜都来,平日里话也少了,讲不了几句就劝他好生休息着,自己挪步走开,哪怕是等他伤好了之后还是如此。颜都多少有些察觉,却什么也没有说,没有问,更没有解释。每一次见到容轩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几次容轩走到他身边想问他有什么要说的,颜都却是一看到他迈步过来就转身离去。
  伤好了之后,颜都就常常一个人在院中习剑,颜家剑法依旧舞得行云流水,对容轩的态度,却是越发恭敬起来,敬得有些陌生。
  “练剑。”
  “是。”
  “小心伤口。”
  “好。”
  除此再没有更多的交流。
  最近山庄里送信的鹰隼特别多,无涯也经常外出,容轩现在又不知该怎么面对颜都,整日在山庄里也很是苦闷。不久前容敏来了信,说卫国那边迟迟没有要退婚的意思,反而还派人送来了迎亲的黄道吉日。
  容轩心道,照理来说,自己回容国不久后,卫国就该发来退婚的国书,现在离自己在卫国受伤已经第四个月了,难道是玄月被卫凉关起来了,所以两人商量好的退婚一事才被搁置了?
  他忙写了信,要容敏仔细盯着卫国,务必要把这婚事推掉。
  俗话说祸不单行,容轩现在觉得,乱事也是接二连三的。一改之前的形影不离,最近无涯似乎也总是对自己避而不见。
  半月前一只送信的鹰隼飞进山庄,无涯看完书信后一脸凝重,未言片语抛下容轩就转身进了书房,直到容轩催他吃饭的时候才出来,整个人看起来似乎有些憔悴。从那时起,无涯就常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中,从早到晚不见他出来,一日三餐也是容轩端了送去他房里,还常常忘了吃。
  山庄里传信的鹰隼连日飞来,无涯的脸色也是一日比一日难看,嘴上却什么也不说。容轩知道无涯在景国行侠仗义树敌很多,他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是问了几次无涯都避而不谈,还动不动把容轩拒之门外——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弄得容轩心里很不是滋味。
  只有雪衣,依旧看容轩不顺眼,事事作对,他依旧爱缠着无涯,也不介意无涯是否理会他,连日来,山庄里四个人似乎除了雪衣,三个人都怪怪的。
  容轩今日一早来找无涯,难得看他没有满脸忧色地在房中发呆,而是在案前作画,自己进来的时候还主动问了一句,没有赶他。
  “我整日在山庄里也难得见你几回,在忙什么?”
  无涯笑了笑,没有回答。
  “该不是,你从前惹得什么风流债,现在一个个找上门来了吧。”容轩认真地问道,见无涯仍是不答,他咬牙追问道,“男的女的。”
  无涯脸上一黑。
  “一些私事。琐碎得很又不得不理。”无涯回答得淡然。
  “有我能帮得上的么。”
  “不用。”
  无涯拒绝得迅速,容轩有些尴尬,手上的墨也不自觉停下了。耳边磨墨声骤停,无涯抬起头来,回味过来自己方才回答得太过生硬。他停下手中的毛笔,伸手向容轩招了招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自己一手抱着容轩,一手继续在纸上描绘。
  无涯画的是一副山路图,容轩坐过来之后,在山路中间几笔勾描便又多出两个人身来。
  “画的什么?”容轩问,无涯笑而不语。
  顺着无涯的笔锋看去,起先还看不出是谁,等看清之后容轩的脸立刻就红了。
  画上一人怀里抱着一人走在山路上,一红一白,霜色衣衫飘逸绝尘,茜红衣衫飞扬,墨色的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面孔却挡不住一抹柔美韵味。画上分明就是两人在天泽山上初遇的情景。
  无涯笑眼看他,不做声。
  “我没这么好看。”容轩看着画中的红衣人,往无涯怀里靠了靠。
  无涯轻笑:“谁说这画的是你?”
  容轩被呛住,手指却不慌不忙地指上了那霜衣人:“因为我认得出这人是你。”
  “所以呢?”
  “你怀里的人,除了我,还能是谁。”
  无涯笑得温柔,低头在容轩捏着笔的手背上轻轻一啄。
  “我怀里的人,只会是你。”
  容轩心里一颤,整个人快要溺毙在无涯的笑容里。他起身取过一只极细的毛笔,浸染了油墨,伸手挑起无涯的脸,在他左眼下方轻笔描绘起来。
  笔锋走过的地方酥酥痒痒的,无涯忍不住偏了偏头。
  “别动。”容轩捏住他的下巴。
  “痒。”语气里是难得的委屈。
  “忍着。”
  几笔之后,一朵精细的望鹤兰跃然眼下,仿佛女子额前的花钿,给无涯冰霜的脸上加了一份艳色,本就勾人的眼眸不由地多了份魅惑的味道。
  “画的什么?”
  “望鹤兰。”容轩道,“‘望鹤声声思无涯’”
  无涯扬着语气“哦”了一声,眯眼笑着盯着容轩看。
  容轩看着无涯如同雕刻的精致容颜出神,端详着他的脸长久没有说话。
  太精致了,似乎每一分棱角都是设计好了之后精心打磨出来的一样,好看得不像真人。容轩心道,日后闲着没事,光是看着无涯都不会觉得无聊。
  无涯见他一直发愣,开口问了一句:“好看么。”
  “好看……”容轩看着他的脸不自觉地说了出来,随即立刻红了脸,争辩道,“我是说……花样好看。”
  “那,我不好看么。”无涯目光沉沉如水。
  “……好看。”
  无涯看着容轩一脸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一笑,本就窘迫的容轩脸更是烧了起来。想要直起腰来走开,结果手腕被无涯牵住,一点点带回到身边。容轩忽然挣开,带着紧张的喘息指着案上的画道:“这画我喜欢,送我。”
  无涯整个人往椅背上靠去:“可以,可是你那什么来换呢。”
  容轩斜了他一眼,指了指他眼下的望鹤兰。
  无涯笑:“不够。无涯公子的画,市价可高着呢。别人求都求不来。”
  容轩想了想后,无比认真地看着无涯指了指自己。无涯一惊,心中一动,笑着站起身来将容轩压在画案上沉声道:“正合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关于卫国的篇章可能暂时要锁定了 因为写得太凌乱,觉得有必要重新整理一下

  ☆、疑虑

  压迫感让容轩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危险,连忙挣扎起来,双手抵着无涯的锁骨却抵不过无涯是练武之人,气力颇大,只能不断蹬踹,结果腰被案沿拗着,腿上也使不上劲。这画案是迎着无涯的身长做的,对矮了无涯一个头的容轩来说实在是高了些,这样被按压着,脚上得绷直了才能够到地面,绷了没多久就抽起筋来。
  容轩大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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